跌落在陌生的朝代,冷血的父親、跋扈的繼母和驕縱的弟弟妹妹,上一代的恩怨情仇,逼得她逃之夭夭,反正她有高超的醫術,有聰明的頭腦,到哪裡都有好生活!
可是,算計到了最後,她到底是逃出來了?還是沒逃出去?
名滿天下的神醫木先生,竟然是個尚未及笄的美麗女子!雄霸一方,與朝廷分庭抗禮的平王,為敵所害,深受劇毒,群醫束手無策,平王只好帶著木蓮令上寒谷寺向行蹤不定的木先生求診,卻赫然發現醫術高超而受世人敬重的木先生居然是個青澀的小女人。
即使她全身包裹著黑衣,只露出靈氣底蘊的翦水雙瞳,他仍能敏銳地察覺到感受到她那令人眩惑的美。他要她!那一刻起,他決定不計代價地擄獲她,哪怕要奉上他以生命打下的半壁江山!
她怕了──怕這個渾身散發著冷冽殺氣,被稱為閻羅的男人,彷彿只要一個遲疑,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聰穎絕頂,慧黠無雙,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把自己也算計了進去,逃到半途仍是被他截了去。
不得已,她開出了三個條件,只要他應諾,她便允為他的妃……
〈分集大綱〉
她不生氣、不嫉妒、不計較,不在乎他是否去有姨娘在的西院,她溫柔、體貼、小意迎合,就像一個完美的,如《女誡》中走出來的女人,可為什麼他的心中卻莫名的有種失落感?即使他承諾她,此生再不納妾,唯她而已。
於是,他奉上了他的心,奉上了他的江山,只為換得她真心的一笑……
作者簡介:
閑聽落花
自稱小閑,嗯,下面說什麼呢?這是作者自介,那就介紹下自己。小閑乃小女子一枚,啃書是第一愛好,碼字是第二愛好,第三愛好隨機待定。
小閑是個話癆,上大學那會兒,最愛關了燈給寢室的姊妹們講鬼故事,講得滿屋森然鬼氣,因了這愛講故事的毛病,一直有個壓在心底、不敢說給人聽的願望:退休了,就寫故事給大家看,然後有一天,一個偶然的衝動,這個願望,就提前了很多很多年。
這一寫,才發現,原來,將自己心中那些夢一般胡思亂想的碎片串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碼成故事,然後有人看、有人喜,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這才是讓小閑最感興奮激動的工作,說工作都不對,這是愛好,如同品味一本好書,這簡直是一種享受!
小閑會一直認真地寫下去,直到把心中那無數夢的碎片,把心中的熱愛都寫出來,捧出來呈給大家,膽怯而卑微的,請大家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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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1》
章節試閱
平王到逸梅莊時已經是酉末戌初了。李青帶著秋月等眾丫頭婆子迎在了桃花源院門口,小丫頭伺候著平王沐浴更衣後,李青乖巧地上前,半跪著給他絞乾了頭髮,歪歪扭扭地挽了個髮髻。
李青的這份乖巧體貼讓平王緊繃的臉放鬆了不少,秋月、琉璃,還有松枝等旁邊伺候著的小丫頭都鬆了口氣。緊繃著臉的平王渾身散發出來的煞氣,總讓她們膽怯到腿軟。
廚房送了晚飯過來,李青陪他吃了飯,又親手泡了杯茶端上來。平王臉色平和下來,坐在東廂炕上看起了帶過來的文書。李青悄悄退到西廂外間的榻上,鬱悶地歪在大靠枕上。
秋月上前為她輕輕揉著手腕,李青低聲抱怨道:「妳們竟然要怕他冷著臉!他冷臉只管讓他冷去好了,哪,他現在心情好了,我的心情可是很不好!」
秋月一邊給她揉著手腕,一邊笑著說道:「夫人,您以前不是教過我們嗎,是什麼樣的身分,就有什麼樣的義務,分內的事一定要做好。夫人現在是王妃,就應該做好王妃分內的事啊。」
「秋月,我已經做得夠好了,總不能把他當成天一樣對待吧!」
秋月停了手,奇怪地看著李青,「夫人,夫君不就是天嗎?爺是您的夫,也是韓地的王,他就是天啊。」
李青頹然垂下了頭,感慨道:「秋月,我好寂寞啊,如煙花般寂寞!」
秋月笑了起來,「夫人,您還是和以前一樣,沒道理的時候,就開始說些讓人聽不懂的怪話!」
李青把頭埋在了大靠枕裡,這世上,她和木蓮都是如煙花般寂寞的人。
戌末時分,李青又過去東廂剪了剪燈花,換了杯茶送過去。平王抬頭看著她,溫和地說道:「妳身子弱,先去歇著吧,讓小丫頭伺候著就行了。」
李青忙屈膝謝過,沐浴洗漱後,躺在床上,只數了幾隻羊就睡著了。睡夢中,有個溫暖的懷抱輕輕環住了她,李青迷迷糊糊往那個溫暖懷抱裡拱了拱,睡得更沉了。
第二天,李青一覺醒來,剛想伸一伸懶腰,就發覺自己被平王從背後圈在懷裡。她怔了怔,心思微轉,還是趁他沒醒來前趕緊起床的好。她小心地舉起手,輕輕把平王的胳膊抬起來放到旁邊,悄悄轉過頭,卻看到平王正滿眼戲謔地看著自己。
李青窒了窒,就要起身。平王手臂略用力,把她拉回懷裡,懶洋洋地說道:「還早呢,陪爺說說話再起來也不晚。」
李青身子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皺起了眉頭,「爺,還是先起來再說話吧。」
平王雙手微微用力,把李青身子扳過來面對他,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便伸出手指撫著她眉間,調笑道:「青青不喜歡看我皺眉,我也不喜歡看青青皺眉。」
李青怔了怔,她說過不喜歡看他皺眉嗎?肯定是喝醉酒那晚!那晚,想起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平王失神地看著李青臉上的飛紅,身子發起熱來。李青感覺到了平王的變化,心裡一緊,趁著他失神的片刻,動作輕捷地推開他的手臂,跳下床,光著腳,飛快跑了出去。
平王怔了怔,看著晨光中光著腳輕盈跑動的背影,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也跟著跑了出去。
李青洗漱後,換了件淡灰色素面寬袖緊身細紋羅紗衫和繡了幾支銀色蘆葦的粉霞柔絹曳地裙出來,平王也已經洗漱完畢了。李青忙上前,伺候他穿衣服。平王抬起手臂,低頭看著李青。她好像很喜歡這些素淡的顏色,這淡灰這粉霞中的銀色穿在她身上,如此靜謐脫俗,如此誘人!
李青伺候平王穿好了衣服,廚房送了早飯進來。平王吃過,喝了幾口茶,起身準備出門,李青忙跟在後面送他出去。平王走到東廂門口,轉過身,笑看著李青,彷彿很隨意地問道:「連慶動身去晉地沒有?」
李青微微一怔,「應該已經動身了。」
「嗯,還是讓木通帶商隊去晉地吧,以後這條商道就讓連慶和木通兩頭打理著,也能讓人放心些。」
李青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平王,他這是什麼意思?要把這麼重要的商道放給她?平王低頭看著李青和她眼裡的疑惑,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帶著些曖昧的笑,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青青不要皺眉,三弟是個書生,做不了生意,這商道放在妳手裡我才能放得下心。妳我,是一體的。」說完,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用送我出去了,今天我就不過來了,妳好好歇息,明天卯初是吉時,要起得很早。」抬手撫了撫李青的鬢角,轉身大步出了屋子。
李青目瞪口呆地看著平王的背影,又轉頭看著屋裡低頭侍立,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的丫頭們,一時鬱悶得無以復加。他竟連拒絕的話都不容她說!這是商量,還是吩咐?
李青恨恨地踢了兩腳門簾,轉身回到東廂,趴在榻上,頭埋在大靠枕裡。什麼叫她和他是一體的?明明她是她,他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一體了去!這商道哪裡是放給她,明明是要把她的人搶了去?
商道只要不是她管,這中間的漏洞就都是她的機會,可如今這商道扔到自己手上,這還占誰的便宜去?李青翻了個身,皺著眉頭,仔細盤算了起來。
半晌,打定了主意,讓木通到花廳等她。
到了花廳,李青屏退松蘿和松明,悄悄吩咐木通:「爺讓你帶商隊經拉井山去晉地,我答應了,你且記著,路上跟在我和爺後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要萬分小心,小心外面,更要小心商隊裡面,只要有一絲不確定,就讓人送信給我,到了晉地,把商隊交給慶叔,人平安,貨平安,你的差使就算辦妥當了。」
木通眼睛亮了起來,遲疑了下才問道:「夫人,那我們的生意?」
「我們的生意不能混在裡面,王爺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怕倒被他占了便宜去,還是清爽些好。我們的生意,我已經有了更好的主意。」
木通重重地點著頭,咧開嘴笑了起來,「都聽夫人的。」
「你現在趕去王府,求見王爺,跟他要人,記著,往後商道的事統統吩咐他給的人去辦,我們自己的事讓我們的人去辦,要分清楚了。這商道不過就那麼些事,也簡單,過個一年半載的,這些人上了路,你和慶叔也就好脫了手,專心做我們自己的生意了。」
木通瞇著眼睛笑著應了,急忙出去吩咐小廝準備出門的事,自己則騎著馬,飛快奔平陽府去了。
第二天寅正剛過,李青就被秋月叫了起來,莊子裡已經是燈火通明。李青打著呵欠,松蘿和竹枝伺著她洗漱後,琉璃取了件淡青色如意雲紋錦衣和一條百蝶穿花煙羅裙,李青換了衣服,看著滿桌的點心,困意濃重,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鄭嬤嬤逼著她吃了碗燕窩粥,又吃了塊綠豆酥,李青堅定地搖著頭,再也不肯吃了。鄭嬤嬤無奈地看著她,吩咐廚房送了紅果湯過來。李青喝完,外面有婆子來稟報說,侍衛們已經在莊子外伺候著了。
鄭嬤嬤看了看沙漏,已經快到吉時了,忙和秋月、琉璃等人一起伺候李青準備出門。秋月拿了件百花飛蝶縐紗斗篷給李青披在身上,雖然是夏天,可這是凌晨時分,夜涼如水。
一行人到了二門,二門院子裡燈火通明。李青帶了秋月、琉璃等七個丫頭,鄭嬤嬤足足挑了二十個管事和粗使婆子隨行,孫義又從王府挑了二十個專門跟著出門的婆子送過來。結果,院子裡站滿了隨行的人。
鄭嬤嬤扶著李青上車,琉璃跟著上車伺候。秋月帶著松蘿上了後面一輛車,松明等人每兩人一輛車,也分別上了車。車子往大門外緩緩行去,李青掀起簾子,朝鄭嬤嬤揮了揮手,鄭嬤嬤滿臉笑容地屈膝行著福禮,目送著李青的車子轉個彎,看不到了,又站著望了半天,才依依不捨地回去了。
松蘿興奮地坐在車子裡,感覺到車子動了,雀躍地嘆著氣。秋月笑著看了看她,松蘿臉紅紅地問道:「秋月姊,這次出門,真的能看到我弟弟嗎?」
秋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說能,肯定就能!唉,妳看看妳,自從知道了妳弟弟的信兒,就開始這樣神神鬼鬼的!妳弟弟現跟著楊大人讀書,妳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秋月姊,不是不放心,是不敢相信呢!秋月姊,妳不知道,楊大人是我們銀湖鎮人人都知道的神童,神童呢!」
秋月抿嘴笑著,「妳還是收收心,趕緊睡一會兒是正經。這一路要走一個多月呢!夫人身子弱,我們這一路上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心伺候著,得了空就趕緊歇息好才行!妳把自己折騰病了,就是給夫人添亂,真這樣,我可就不得不讓人把妳送回莊子去了!」
松蘿吐吐舌頭,忙幫著秋月收拾好東西,半靠著大靠墊,瞇上了眼睛。
李青的車子出了大門,停了下來,梁靜在車外稟報道:「夫人,孫管家求見。」
李青點頭,琉璃掀起象眼格棉布簾子,李青隔著綃紗簾看著外面,孫義站在燈光下,旁邊還站著位黑衣黑甲的侍衛,是黑衣衛。她轉眼看了看四周,周圍站著的都是黑衣黑甲的黑衣衛。他們靜悄悄地站在馬旁,馬也沒有聲音,彷彿和夜色融成了一體。
孫義躬著身子請了安,「夫人,爺吩咐說,讓王統領帶人護送夫人先出發,爺在望鄉驛等著夫人。」
李青眼睛裡溢出笑意來,他自然是沒耐心跟著她的車子慢騰騰地作蝸牛爬,這樣最好,她也不用一路上應酬他、伺候他了,這才是真正的旅遊呢!李青笑著應了,琉璃放下簾子,車子頓了頓,重新緩緩往前行去。黑衣衛上了馬,圍住車隊,也跟著往前走去。
車子走了一會兒,馬蹄聲越來越緊促,車子跑動得漸漸快了起來。李青坐在車裡,感受著車子的震動。改造後,震動果然減輕了不少,比進金川府時坐的車子不可同日而語,好了不知道多少。
李青伸展著腰身,掀起簾子,看了看黑漆漆的外面,吩咐琉璃給她脫了外面的衣服,卸了簪環,舒舒服服地躺下準備睡覺。琉璃從前面的櫃子裡取了條夾被幫李青蓋上。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明晃晃照著大地,車子依舊輕快跑著。李青掀起簾子,隔著車窗上糊著的綃紗,瞇起眼睛看著外面刺目的陽光,和遠處陽光下一片片青綠的農田。黑衣衛們騎著馬,沉默地跟在車旁。她抬頭看著他們身上厚重的黑衣黑甲,雖說已經進了八月,可這樣的陽光下,又是黑衣,不知道熱得多難受呢!可他們是黑衣衛,是平王的貼身近衛,她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車子單調地跑著,李青拿了本書,看了會兒,覺得頭暈,放下書,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
車子外面有馬蹄聲傳來,李青有些驚訝地看著騎在馬上的婆子,看來孫義送過來的所謂跟著出門的婆子都是會騎馬的。婆子跳下馬,牽著韁繩,輕捷地跳到李青車前坐下,然後回過身敲了下車門邊,「琉璃姑娘,夫人可醒了?」
琉璃看著李青,李青點了點頭,琉璃便回道:「嬤嬤,夫人已經醒了。」
車外的婆子立即恭敬地稟報道:「夫人,奴婢們在前面找到家乾淨的客棧,離這裡大約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奴婢請夫人示下:中午是不是停在那裡吃飯歇息?」
琉璃轉頭看了看車上的小沙漏,小聲稟報道:「夫人,現在快巳正了。」
李青點點頭,溫和地吩咐道:「就在那裡吧,辛苦你們了。」
嬤嬤連稱不敢,跳下車子,上了馬,往前面飛奔而去。
車隊很快到了婆子說的客棧,李青的車子停下來時,客棧內外的人已經被清得乾乾淨淨,外面也拉上了帷幔。黑衣衛簡單佈了防,這裡是韓地,他們可以放鬆些。
李青扶著秋月的手下了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四肢,慢慢進了客棧。客棧正中放著張大桌子,桌上鋪著自帶的白綾桌布,椅上鋪著自帶的半舊妝花緞大坐墊。
李青在客棧裡走動了一會兒,站了片刻,才坐到椅子上。飯菜是竹雨準備的,她看著清淡卻不簡單的四樣小菜,笑著問竹雨:「妳是不是連鍋灶都帶著了?」
竹雨笑嘻嘻地屈膝福身,「回夫人話,帶了好幾隻鍋呢!不過爐灶不好帶,只帶了幾隻紅泥小火爐,路上給夫人燉些燕窩粥什麼的,就不用停車了!」
李青點點頭,看著客棧外長長的車隊,怪不得能收拾出這麼幾十車的行李來。
吃完飯,李青吩咐一個跟出門的婆子叫了王統領過來,客氣地問道:「王統領,咱們大概什麼時辰能到望鄉驛?」
王統領抱拳躬身回道:「回夫人話,以我們現在的腳程,還要二個半到三個時辰。」
李青皺了皺眉頭,「王統領,你看我們這腳程能不能再快一些?」
王統領眼睛亮了亮,「回夫人話,快是能快的,就是車子要顛簸些。爺吩咐過,不能讓夫人累著了。」
李青笑著吩咐道:「那就趕一趕吧,我們早一些到,大家也好早一點休息。」
王統領咧嘴笑了,重重地答應著出去了。
李青上了車,車子明顯快了起來,也顛簸起來。車上換了秋月伺候,秋月放了好幾個鬆軟的靠墊在李青身旁。看書吧,頭暈,再睡覺吧,又睡不著,而車窗外是幾乎一樣的景致,行人是看不到的,黑衣衛不會讓人靠近車隊。這才頭一天,要是這樣在路上走上一個多月,回來再走上一個多月,不累死,也要悶死了!
李青鬱悶地看著窗外,出門前的興奮和期盼,消融得一乾二淨。
申末酉初,車隊到了望鄉驛,驛丞早就帶人收拾乾淨驛站內外,在驛外候著了。李青吩咐婆子賞了驛丞和驛站裡的小吏、雜役。琉璃帶著竹枝等人收拾正屋,李青站在院子裡,看著滿天彩霞,心情愉快起來。雖說路上單調得令人發瘋,可每天她還是可以站在不同的地方看朝陽、看落日。
丫頭婆子們忙進忙出,李青在院子裡走動,到每一個她能到的地方,就連一塊磚也能讓她興致勃勃地看上半天。秋月跟在後面,隨著她走來走去。夫人一直安安靜靜,極少有這樣高興的時候,這才是十五六歲孩子的模樣啊!
李青走遍了能去的角角落落,連根草也沒放過地研究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進了屋。沐浴洗漱,她神清氣爽地走到正屋門口,看著遠處漸漸濃厚起來的暮色。
秋月掀簾出來,「夫人,還是進去吧,外面蚊蟲多,要是咬著了,夜裡又要睡不好了。」
李青笑著轉身進了屋,剛坐到廂房炕上,小丫頭在門口稟報:「夫人,王爺來了。」
李青下了炕,出了廂房,平王已經進了正屋,李青忙屈膝請安。平王站在門口,微笑著看她,抬了抬手,「起來吧!趕得這樣快,累不累?」
李青搖搖頭,「謝爺關心,還好。」
秋月用小托盤托了杯茶送上來,李青捧起杯子,「爺坐下歇會兒,喝杯茶潤潤喉。」
平王伸手接過李青手裡的杯子,一飲而進,「我去外面沐浴了再過來陪妳吃飯,不用叫妳的丫頭,讓小廝們伺候就行了。」
李青笑顏如花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樣不麻煩她,真是太討人歡喜了!今天晚上,最好能想辦法讓他睡到外面去!
平王沐浴洗漱,換了件香雲紗長衫進了屋。李青陪他吃了飯,丁三送了厚厚一疊文書進來,平王便坐到東廂房炕上專心看了起來。李青泡了杯茶端給他,轉著念頭。把他趕出去?好像不太可能,這正房東西廂都是一樣的陳設,不如讓他睡在這裡,自己睡到西廂房去。
李青走到炕前,柔聲問道:「爺要看完這些文書再歇息嗎?」
平王抬起頭,含笑解釋道:「這些都是很急的事,明天一早要送出去,我看完了再陪妳,好不好?」
李青窒了窒,忙解釋道:「不是這個,那個……我讓人把爺的被褥就鋪在這東廂,爺看好不好?」
平王笑著點了點頭,李青舒了口氣,吩咐秋月讓小丫頭把平王的被褥鋪到東廂去,自己則悄悄進了西廂,上床睡覺去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從背後摟過來,李青一下子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平王嚇了一跳,隨即輕聲笑著,直起上身,摟著李青,臉頰貼到她耳邊,「嚇著妳了,嗯?」
李青身體僵了僵,想推開平王,「爺不是說要睡在東廂的嗎?」
平王笑著摟緊了李青,用手輕輕纏著她的頭髮,懶洋洋地說道:「爺睡東廂,豈不冷落了青青?」
李青胸口悶了悶,推開平王的手臂,轉過身,背對平王,「我累了。」
「路上都做什麼了?看書?」平王從後面緊貼著李青,把她攬在懷裡。
「車子晃著,看書頭暈,什麼也沒做,很無聊,我累了。」李青往外挪了挪,平王一隻手微微用力,把她拖了回來,臉貼著李青耳邊說道:「坐車無聊,明天我帶妳騎馬怎麼樣?」
李青眼睛一亮,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要是騎馬,路上可以快一些,她就能先一步到下一站看看風景,逛逛集鎮,等著車隊了。想了一會兒,她忍不住轉過身來,認真地問道:「你說話算數的啊,明天真的帶我騎馬?你不是有很多事情的嗎?」
平王往李青鬆鬆的衣領裡看去,鬆開手指上纏著的頭髮,手從她衣服下面伸了進去,心不在焉地應著:「嗯,真的,爺說話算……」手伸到了李青胸前,輕輕揉捏著,嘴唇也壓了上去。
李青被他身上的滾熱裹著,有些頭暈,不禁用手推著平王,氣息也有些紊亂起來,「你……輕……點,唉……不要……」
平王被她甜軟的聲音纏繞著,熏熏然如醉酒般有些迷亂起來。這身子、這眼睛、這聲音,這個小小的人兒,這樣的柔媚溫暖,今晚不是在夢中,這個小小的人兒就在懷裡。平王的心裡充滿了愉悅,身體也愉悅著。
李青兩隻手有些緊張地抓著平王的肩膀,平王吻著她的耳垂,喃喃安慰著她,然後溫柔而緩慢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李青慢慢放鬆下來,手臂纏繞著平王的脖子,緊緊貼著他的身體。
平王到逸梅莊時已經是酉末戌初了。李青帶著秋月等眾丫頭婆子迎在了桃花源院門口,小丫頭伺候著平王沐浴更衣後,李青乖巧地上前,半跪著給他絞乾了頭髮,歪歪扭扭地挽了個髮髻。
李青的這份乖巧體貼讓平王緊繃的臉放鬆了不少,秋月、琉璃,還有松枝等旁邊伺候著的小丫頭都鬆了口氣。緊繃著臉的平王渾身散發出來的煞氣,總讓她們膽怯到腿軟。
廚房送了晚飯過來,李青陪他吃了飯,又親手泡了杯茶端上來。平王臉色平和下來,坐在東廂炕上看起了帶過來的文書。李青悄悄退到西廂外間的榻上,鬱悶地歪在大靠枕上。
秋月上前為她輕輕揉著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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