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華文世界最觸動人心的情話,經典重現!
日復一日,我等著你開口,但你總是沉默。
日落月出,你沉睡時依然緊握我的手。
可是,你愛我嗎?
那年冬季,蘇盈與雲生在街頭偶然邂逅,
兩人都在尋覓一份難以企求的溫暖。
蘇盈不再眷戀原本安穩的生活,搬進小小的公寓,
為的只是一扇隨時能再遇見雲生的窗。
她將真心化作一個又一個藏著情書的手縫抱枕,
卻遲遲得不到雲生的回應。
她萬萬沒想到,無論再怎麼努力,
雲生已逝的情人依舊成為這段關係最大的阻礙,
畢竟死亡和愛情一樣,都是很霸道的。
原來,在愛情的世界裡,
不是犧牲就會有回報,緊握也不等於擁有,
有時候,想要一個東西,必須先學會放手……
作者簡介:
張小嫻
全世界華人的愛情知己。她以小說描繪愛情的灼熱與冷卻,以散文傾訴戀人的微笑與淚水,至今已出版超過四十本小說和散文集。她對人性的洞察,使她開創了一種既溫柔又犀利的愛情文學。每一字句都打到心坎,讓數以千萬的讀者得到療癒,而我們也能從她的作品豁然明白,愛情的得失從來就不重要,當你捨棄一些,也許得到更多,只要曾深深愛過,你的人生將愈加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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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本來,我以為我們今晚會親熱,結果,我們只是各自躺在床的一邊。
天花板上的星星閃亮,我睡不著。
你曾經給我兩顆安眠藥,說萬一旅途上無法適應時差,就可以吃一顆。我吞了一顆藥。
我望著天花板上的星星,星星向我微笑。
我作了一個夢,夢裡的我,拿著行李,在天朗氣清的日子出發到機場,準備到外地去。
我在關卡辦好手續,正要離開時,一個檢查員叫住我,她指著我手裡的一隻小荷包。
「裡面是什麼?」她問我。
「只是些零錢。」我告訴她。
她不大相信的樣子,硬要我打開荷包給她看看。
沒等我動手,她已經打開我的荷包,伸手到荷包裡面檢查,她愈掏愈深,最後竟然在荷包裡掏出兩張單人床來,我驚愕地望著她。
從夢中醒來,你已經上班去了。
荷包裡怎放得下兩張單人床呢?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我生平第一次服安眠藥,所以發了一個這樣稀奇古怪的夢嗎?還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各自睡在床的一邊,雖是一張雙人床,卻像兩張單人床。
我到書局去,找一些關於解夢的書,書中並沒有這個夢。
回到燒鳥店,我把夢告訴惠絢。
「那個荷包是什麼形狀的?」她問我。
「忘記了,總之是一個小荷包。」
「會不會代表妳的心?」她自作聰明的說。
「荷包根本放不下兩張單人床,妳把兩張單人床放在心裡,不是太重嗎?這個夢可能是暗示妳內心承受的重量正多於妳所能夠承受的。」
她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
然後,我又去家具店找徐銘石,把我的夢告訴他。
「也許這個夢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為什麼突然對一個夢那樣緊張?」他問我。
也許就像潦倒失意的人去算命一樣,想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樣走。
「妳的樣子很累,沒事吧?」他問我。
「只是感冒還沒有好過來。」
「從法蘭克福回來已經差不多兩個星期了,有醫生在身邊,還沒有起色?」
「感冒本來就是一種很傷感的病,也許是病人本身不想復原吧。」我掏出紙巾擤鼻涕。
「要喝杯水嗎?」
「好的,謝謝你。」
徐銘石倒了一杯暖開水給我。
「荷包裡的單人床是什麼形狀的?」
我失笑。
「妳笑什麼?」
「惠絢問我,那個荷包是什麼形狀的,你卻問我,那張單人床是什麼形狀的。她最緊張錢,你緊張家具。」
「真的嗎?」他笑說。
「那張床很普通,好像是白色的,有四支腳,就是這樣。」
「雖然妳夢見荷包裡藏著兩張單人床,但是現實會不會剛好相反呢?其實是一個荷包遺留在單人床上。荷包裡面的東西應該很重要,但是妳把它遺留在床上──」
我突然記起跟你第一次相遇的那天晚上,政文剛好把荷包遺留在床上,後來,我把荷包送去給他。
這是純粹的巧合嗎?
還是一個我們都不能解釋的巧合?
「荷包遺留在單人床上,那是什麼意思?」我問徐銘石。
「會不會是象徵妳將會失去一些對妳很重要的東西?」
難道我將會失去你?
他說的也許是真的。
「我不是專家,我胡說罷了。」
「我早知你胡說。」我勉強裝出笑容罵他。
其實我最應該問你,你才會解夢。
我只是害怕,夢裡所洩露的心事,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的。
我吃了感冒藥,昏昏沉沉的睡了,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亮了燈,坐在床沿,拉著我的手。
「沒事吧?」你溫柔地問我。
「我昨天晚上作了一個夢。」
「什麼夢?」
我把夢境向你說一遍。
「是什麼意思?」我問你。
「這個夢沒有什麼意思。」你躺在床上,握著我的手,閉上眼睛,沉沉地睡著。
你俊美的臉浸在恩戴米恩的月光下,我仔細端詳你,早上剃掉的鬍子又長出來了,頭髮依舊憤怒,鼻息是輕輕的,嘴巴闔起來,睡得特別好看,身體溫暖而鮮活。
牧童恩戴米恩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吧?
假如我是月神西寧,我會用魔法令你長久地熟睡,只有這樣,你才不會離我而去。每天晚上我都害怕,萬一你醒來,你就會離開我。
你在夢中依然緊握著我的手,對我信任而依賴,我這樣想,是否太殘忍?
我的喉嚨像火燙一樣,我拿紙巾擤鼻涕,紙巾上有血,那是因為乾燥的緣故。
如果我死了,從此不再醒來,你會像懷念孫米素一樣懷念我嗎?你會為我流淚嗎?還是只是輕輕的歎息?
我伏在你身上,沉沉地睡去。
我怎麼捨得讓你醒來?
雖然你說,我作的夢沒有什麼意思,隔天,我還是拿著鑰匙進入你的屋裡。
書架有一系列解夢的書,我把它們搬下來,坐在沙發上逐一翻閱。
其中一本書,記載了我的夢。
荷包裡的單人床,象徵作夢者對結婚的渴望。
你為什麼不對我說真話?
我渴望可以嫁給你,你卻向我隱瞞我的心事。
你並不想跟我結婚。
那些解夢的書,扉頁都有你親筆寫上的購買日期,都是在這五年間買的,那就是說,孫米素死後,你才開始看解夢的書。
你一直也在等她進入你的夢,是嗎?
我為你做的四個抱枕,重疊在沙發的一端,你還不知道裡面有我寫給你的信。
你會否遺憾你所錯過的深情?
我把書放回書架上,裝作我從來沒有來過。
日復一日,我在等你向我坦白,告訴我,我的夢是那個意思,可是你沒有。
日出月落,你沉睡的時候依然緊握著我的手,可是,你愛我嗎?
我忽然懷念從前站在陽台上或者站在窗前看著你住的地方的日子,那時候,我們的距離也比現在同睡在一張床上要近。
那天晚上,是燒鳥店開張一週年的日子,惠絢要你一定來。
你來了,我們坐在一起,在每一個人眼裡,都像很要好的一對。
「跟你們玩一個心理測驗。」跟客人一起喝得醉醺醺的惠絢走過來說,「剛剛有人跟我玩的。」
「什麼心理測驗?」我問她。
「你喝下午茶時,正在讀小說──」
「是愛情小說。」田田更正她。
「對,你在讀一本愛情小說,讀到精采處,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一件蛋糕,你會怎樣做?」
「這個心理測驗是測驗什麼的?」我問她。
「不行呀,妳知道了就不準,妳先答,答案有三個:
一、再叫一件。
二、不要了。
三、撿起來吃。」
「不要了。」我說。
「你呢,你選哪個答案?」惠絢問你。
「心理測驗是沒有什麼根據的。」你說。
「哎呀,蘇盈都答了,你一定要答。」
「我會撿起來吃。」
「那就是第三個答案啦。」
「快把答案告訴我們。」我催促她。
「蛋糕意味著逝去的愛,所以對它計較與否,可以看出一個人對舊情人的愛是否強烈。嗯,選第一個答案的人很執著,對舊情人終生不忘,是癡情種子。」
幸好,你沒有選這個答案。
「那麼第二個答案呢?」我問惠絢。
「選第二個答案的人對蛋糕毫不執著,對逝去的愛,想得開,也放得下。真像妳呀!誰說心理測驗不準?」她笑著對我說。
「第三個答案呢?」我問她。
「選這個答案的人對面前的蛋糕十分執著,他無法忘記舊情人,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找不到真愛,與其說找不到,不如說是他自己每次都故意讓機會溜走。」
也許我們根本不應該玩這個心理測驗,它太準了。
惠絢早就喝醉,她的朋友送她回家。
剩下我和你,打烊之後,冒著寒風,走在寂寥的路上。
「你從來沒有忘記她。」這一次,我無法再把說話只對自己說一遍。
「心理測驗根本是很無聊的。」你說。
「我作的那個夢,荷包裡的單人床,象徵作夢者對結婚的渴望,對嗎?」
你往前走,沒有回答我。
原來你是知道的。
你站著,回頭望我。
「我們是不是太快開始共同生活?」
「是我太遲才知道你不會忘記她。」我淒然說。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你強調。
「不,是三個,雖然有一個已經不存在。她死了,一切都完美,我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所有缺點都是不可以原諒的,對嗎?」
你在歎息。
而我,卻好像在等待被你宣判死刑。
我知道你終究會開口。
「如果我搬出去,可能會比較好一點。」你說。
你終於開口了。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來。
你只是無可奈何地望著我,忘記了你曾經為我的眼淚多麼緊張。
「你想分手,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會比較好。」
「這和分手有什麼分別?」我哭著問你。
「難道妳覺得現在這樣很快樂嗎?」你反問我。
「我本來是想令你快樂,沒想過會令你覺得難受。」
「我也想令妳快樂,可是,我做不到──」
「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答應過我的。」我像個瘋婦似的向你追討承諾。
「不要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搬回家裡住。」
「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我會找妳的。」
「我不想等,我不能夠忍受等你找我。」
「妳不是有我家裡的鑰匙嗎?妳也可以來找我,跟從前一樣。」
「真的嗎?」
你點頭。
「你說,你說我是個好女人──」
「妳是個好女人。」你由衷地說。
「你說,你不是個好男人。」
「我不是個好男人。」你慚愧地說。
「你說,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你怔怔地望著我。
「說吧。」我哀求你。
你抿著嘴唇不肯說。
「我求你說吧。」
你就是不肯說。
如果你說了,我一定會走。
沒有一個女人會原諒她所愛的男人跟她說:
「我從來沒有愛過妳。」
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讓我死心?
也許,你說得對,你搬回去,對大家都好,當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比現在思念我。於是,我答應讓你回去。
每天早上起來,你不再在我身邊,雖然孤單,但是只有這樣,你才不會離開我。
晚上,站在窗前,看著你住的地方,我在想,你也思念我嗎?
你沒有騙我,你仍然每天打電話給我,仍然會陪我。
你讓我相信,你不會離開我。
我學習用你的方式來愛你,希望你快樂。
日復一日,我每天到你家裡為你打點一切,確定你住得舒服,冰箱裡有食物,有足夠的衣服替換,然後我悄悄的離開。
就在那天,在你家裡替你熨衣服時,我在你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張芭蕾舞的門票。
於是,我也悄悄去買了那一場芭蕾舞的門票。
那天晚上,明月高懸,我很早就進場,坐在一角,不讓你看到我。
那是一場兒童芭蕾舞表演。
表演開始之前,你獨個兒來了,就坐在我前面不遠處。
小孩子認真地演出,有些孩子年紀太小了,難免出錯,觀眾捧腹大笑,只有你,孤單地坐在表演廳裡。
來看小孩子跳舞,只不過是追悼他們的老師。
孩子們所屬的芭蕾舞學校,正是孫米素生前任教的那一間。
也許,你並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只是從來沒有忘記她。
死亡比愛情更霸道。
為什麼是我不是她?
世上不會有一個比你癡心的男人,也不會有一個比你負心的男人。
我不是告訴過你,只有月亮才會復活嗎?
你還是執迷不悟。
但是我,卻忽然想通了。
舞台已經落幕,你站起來,看到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離開表演廳,我們默默地走在一起。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啊。」我說。
「對不起。」你說。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自己也無法解釋。
「因為你從來沒有忘記她?」我替你解釋。
你垂首不語。
「你以為她還會回來嗎?」
「不,她永遠不會回來。」
「但是你依然想念她──」
「她已經距離我很遠很遠──」你紅了眼睛。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我哀哀地說。
你怔怔地望著我,無法說話。
本來,我以為我們今晚會親熱,結果,我們只是各自躺在床的一邊。
天花板上的星星閃亮,我睡不著。
你曾經給我兩顆安眠藥,說萬一旅途上無法適應時差,就可以吃一顆。我吞了一顆藥。
我望著天花板上的星星,星星向我微笑。
我作了一個夢,夢裡的我,拿著行李,在天朗氣清的日子出發到機場,準備到外地去。
我在關卡辦好手續,正要離開時,一個檢查員叫住我,她指著我手裡的一隻小荷包。
「裡面是什麼?」她問我。
「只是些零錢。」我告訴她。
她不大相信的樣子,硬要我打開荷包給她看看。
沒等我動手,她已經打開我的荷包,伸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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