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總是遺忘,下一場饑荒會將我們埋葬!
這是交織著饑餓與恐懼的一年:三百萬人餓死,三百萬人逃亡,中原大地,餓殍載道。這是被遺忘的一年:歷史文獻鮮有記載,相關統計也都含混不清。這是一九四二年,旱災、蝗災、兵災交加的河南,一場大饑荒正在肆虐。
時隔七十年,大多數親歷者已經去世。《河南商報》幾經籌畫,派出七名記者,沿當年難民逃亡線一路向西;歷時半年,行走三千里,搜集第一手的歷史細節,重返幾經變遷的歷史現場,訪問歷經劫難的災荒親歷者,力圖復原那一段被掩埋的歷史。
一九四二年,許多個人與家庭的命運被徹底改變,難民潮直接改變了某些城市的格局。一九四二年,幾位記者的呼喊改變了千萬人的命運;一個政府的沈默讓它徹底失掉了民心,一支曾經的勁旅卻在民眾倒戈的奇觀中倉皇潰散……
專家顧問 劉震雲
名作家二月河、鄭彥英、閻連科 特別推薦
20多位親歷者真切記憶+近50張目擊者珍貴照片+3000里重訪之路,打撈一段沉沒的歷史。
大陸知名導演馮小剛執導電影《一九四二》,於大陸上映時票房驚人!大獲好評!!
“電影《一九四二》的上映,讓那場大災荒又回到了公眾的視野,現實、人禍、戰爭,記錄這段歷史為了什麼?我們提了‘美麗中國’,再提這段歷史,用通俗的話說就是‘憶苦思甜’,也看到在苦難中表現出的人性光輝,一個民族面對災難的態度,蘊含了這個民族的希望。”
作者簡介:
孟磊、關國鋒、郭小陽等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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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自古多苦難。一九四二年的河南大饑荒,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段過往,但這次饑荒卻是河南饑荒史中,可被詳說的最近一次饑荒。在“一九四二”七十周年之際,河南商報以紀實報導的方式,對其進行回顧,並以《一九四二饑餓中國》為名,結集出版,不僅尊重歷史,更尊重人性。
——作家二月河
一位作家說,饑餓的感覺非常美好,那是他在豐衣足食日子裏的感歎,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饑餓,不知道無食的歲月會餓殍遍野、人相食。
約伯斯說,一個人要成功,必須保持饑餓與愚蠢。那是他可以隨時面對饕餮大餐的時候對精神層面的要求。他不知道在天災人禍的共同作用下,饑餓的人能把樹皮吃光,一條條道路兩旁是倒下的災民,道路上走著出外逃荒的災民。
那是河南的一九四二年,那是中國的一九四二年。那一段撕心裂肺的日子在這本《一九四二饑餓中國》裏。
這是怵目驚心的文本,是中華民族最慘痛的記憶,是中國龍身上一片腐爛的鱗,我們什麼時候看見這片鱗,都會不寒而慄。
——作家鄭彥英
這是一部災荒史,也是一部奮鬥史,更是一部河南人的心靈史。
——作家閻連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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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自古多苦難。一九四二年的河南大饑荒,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段過往,但這次饑荒卻是河南饑荒史中,可被詳說的最近一次饑荒。在“一九四二”七十周年之際,河南商報以紀實報導的方式,對其進行回顧,並以《一九四二饑餓中國》為名,結集出版,不僅尊重歷史,更尊重人性。
——作家二月河
一位作家說,饑餓的感覺非常美好,那是他在豐衣足食日子裏的感歎,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饑餓,不知道無食的歲月會餓殍遍野、人相食。
約伯斯說,一個人要成功,必須保持饑餓與愚蠢。那是他可以隨時面對饕餮大餐的時候對...
章節試閱
引子
一九四二:歷史黑洞
「一九四二年就是民國三十一年,你查民國三十一年就是了!」
說這話時,記者正在去省檔案館的路上,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接到了鄭州鐵路局工作人員的電話,此前已拜託他們翻翻內部檔案。路人聽得「民國三十一年」,齊刷刷地盯著記者從頭看到腳。其時陽光正好,紫荊山附近車水馬龍,一派安穩。也難怪,這是個多陌生的紀年,很少有人會一下子把它換算成一九四二年,自然也不會想起那場就發生在我們腳下的、餓死三百萬人的大饑荒。
這是有意無意被遺忘的一年,也是交織饑餓、恐懼的一年。在歷史文獻上,很難找到這一年的翔實資料。有關部門對相關數字,也是欲說還休。這一年,就是一九四二年。我們的故事從一九四二年開始,從劉震雲的小說開始。
二○一二年年底,馮小剛籌畫了十幾年、根據劉震雲的小說《溫故一九四二》拍攝的電影上映。這部電影,反映的是發生在一九四二年河南的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饑荒。由於當時的種種封鎖,除了極少數人為這場大災留下片斷記錄外,它在歷史上幾乎是一片空白;除了宋致新和部分研究災荒的學者,鮮有人對此進行過專門研究。
一九四二年大旱,河南餓死三百萬人。時隔七十年,大多數親歷者已經去世。記者歷時兩個多月,查閱相關資料,希望能在這場災難的發生地,追尋到那段歷史留下的痕跡。
事實上,除了這場災難的慘烈和追尋的艱難令人感歎,更可怕的是,它如此輕易地被人一直遺忘。在採訪時,每每提起一九四二年,即便是管理檔案的人,第一句話也是「一九四二年怎麼了?」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場災難,又為何被深深掩埋?在河南的官方資料中,還能找到多少痕跡?
氣象部門:無記錄
一九四二年大旱,在氣象資料上沒有任何記錄。
河南省氣象臺聽到問起「一九四二年」,直接就回絕了:「我們的氣象記錄從一九五二年才開始,之前的都沒有。」
那省檔案館會不會有?工作人員在看了厚厚一疊檔案編號後,回答是一樣的:「一九五二年以後才有氣象檔案。」
那一年到底旱到什麼地步,氣溫多少度,多少天沒下雨,我們都已經無從得知。《河南省志》倒是有兩段記述,前後不過三百來字,文中說道:「一九四二年安陽苦旱,二麥未收,秋禾盈尺又未結實,淇縣山丘顆粒未收。洛寧二麥收成不佳,早秋旱死,晚秋未出土。」其後列舉了通許、伊川、偃師、汝陽、密縣、鄭州、尉氏、許昌、睢縣、西華、桐柏、南陽、唐河、新蔡等地旱情,所用詞大多都是「大旱」、「秋絕收」,再無其他。
河南省抗旱救災防禦協會原秘書長管志光,主編過一本近代河南歷次災情的書,其中提到了一九四二年大旱。他說,當年曾經走訪了一些地市,瞭解過這場慘烈的災情,但後來在編書時,手稿沒留,就直接選用了劉震雲的小說《溫故一九四二》。
他手裏,還有一部分複印的當年的《新華日報》,內容多是「賑濟豫災」,已看不清楚報頭上的日期,不過從上面顯示的「宋美齡訪美」等內容推算,應該是一九四三年上半年,河南災情正是最嚴重的時候。
聽到我們的談話,管志光辦公室的一個人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死了三百萬人,真有那麼多嗎?咋統計出來的?」
事後,記者在《河南省志‧人口志》上,查看了一下前後人口的對比。在一九四○年,河南人口是三千零六十七萬,一九四二年二千七百九十八萬,一九四三年二千五百九十五萬,到一九四四年,二千四百七十一萬。這四年,人口減少了五百九十六萬。考慮正常的人口增減和戰亂的影響,一九四二年餓死三百萬人,是目前學界估計的數字(也有人認為是五百萬)。
餓死三百萬,到底意味著什麼?從一八四○年算起,即便是在人人談之色變的光緒三年(一八七七年),連續大旱三年後,河南的人口最多減少了一百八十二萬。而一九四二年,豫北、豫東已經淪陷,死亡人數無從得知,剩下國統區的半省大旱一年,便餓死了三百萬人。
僅僅大旱,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鐵路局:無記錄
在這塊土地上無法存活的人,便選擇了另一條路——逃荒。
當年大規模的逃荒,除去極少數往北邊、南邊跑的,大部分是順著隴海鐵路,西逃陝西。當時,鄭州已是鐵路樞紐,隴海、平漢鐵路貫穿,但平漢線在日軍侵略期間破壞殆盡,僅餘隴海鐵路尚存部分運力,連接大後方,據當時報紙記載,每天有數千人聚集洛陽火車站。鐵路部門是否留有資料?
找了鄭州鐵路局工作人員王春雷,他很熱情:「我馬上給領導說說,看能不能查到。」
三天後,記者接到了他的電話:「找到檔案了,不過這都是按民國紀年記載的,你說的是哪一年?」
聽說有記載,不由興奮,忍不住聲音都提高了:「一九四二年就是民國三十一年,你查民國三十一年就是了!」
說這話時,記者正在去省檔案館的路上,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路人聽得「民國三十一年」,齊刷刷地盯著記者從頭看到腳。其時陽光正好,紫荊山附近車水馬龍,一派安穩。也難怪,這是個多陌生的紀年,很少人會把它一下子換算成一九四二年,自然也不會想起那場就發生在我們腳下的、餓死三百萬人的大饑荒。
記者匆匆趕到鄭州鐵路局,工作人員打開了檔案室。
厚厚的《鐵路年鑑》和《隴海年鑑》塵封已久,紙頁早已變脆發黃,需要輕輕掀起,才不至於碰破,但五六本翻下來,多是記載鐵路修建、人員編制等,對於這起逃荒事件,隻字未提。而「民國三十一年」的大事,是寶天段鐵路局成立,孝感至漢水埠鐵路支線通車。
看記者一下午無所獲,管理檔案的楊工似有愧疚,慌忙解釋:「這可是全部東西了,鐵道部修志都是在這裏查的。」他又補充一句:「你說的一九四二年大旱,這應該是個社會事件吧?和鐵路關係也不是很大。」
記者致謝,也許如他所說,逃荒是社會事件,和鐵路關係不大。
留在歷史角落的真相
還好,河南省檔案館,依然有檔案留下來。
在這裏,能查到當年的災情統計、國民政府官員的彙報和救災措施。那是當時留下來的面上的東西,它只能告訴我們,當年有災情,死了多少人,還有官方的應對。而到底災情有多嚴重?真實情況如何呢?為什麼會造成如此慘烈的大饑荒?這些疑問還需要我們去查考。
二○○五年,湖北省社科院研究員宋致新出版《一九四二河南大饑荒》一書,收錄近二十萬字珍貴的原始資料與回憶文章,包括當年三個記者的報導:《大公報》記者張高峰、《前鋒報》記者李蕤和美國《時代》周刊記者白修德。這些報導真切生動地告訴我們災荒中的具體景象。
記者在河南省圖書館報刊部,查到了一九四三年二月一日的《大公報》,上面全文刊載了記者張高峰寫的通訊《豫災實錄》。
這篇轟動一時,導致張高峰被下獄、《大公報》被停刊三天的報導,靜靜躺在報紙第二版的下角。前後不過近四千字,卻承載著當時三千萬老百姓的生死。
其他的資料,我們身邊還有沒有留存?意外的收穫,發生在河南省政協的《河南文史資料》編輯室。
《河南文史資料》,曾長期由袁蓬主編,他是當年南陽《前鋒報》編輯。因為當時嚴厲的新聞封鎖,《前鋒報》是唯一堅持系列報導災情的河南報紙。上世紀八十年代他擔任《河南文史資料》主編時,組織了大量鉤沉一九四二年河南大饑荒的文章。在他的支持下,《前鋒報》記者李蕤(當時署名「流螢」)關於災區情況的系列報導《豫災剪影》得以重見天日。
找到《河南文史資料》編輯部,卻得知袁蓬先生已經去世。但工作人員給了《河南文史資料》目錄,「也不知道哪些是你需要的,你自己看看吧」。
裏邊有數百個目錄,一篇篇看下來,竟意外發現了當時《前鋒報》的報導,以及大量經歷那場災荒的人員及其後人的回憶文章,其中不乏當時瞭解災情的國民政府大員寫的。如獲至寶,趕緊問,這個東西能不能帶走看看?
她說:「可以複印,不過這書太厚了,或者你可以買。」
記者毫不猶豫:「那就買這兩本吧。」
她看了看,說,一本兩塊錢,還略帶歉意:「本來是一塊五,後來複印的,漲價了。」
這些書紙張已經發黃,出版時間是一九八四年。在這本書上寫下回憶錄的人,多多是二十世紀初期出生的,現在大都已經作古。而這本書的定價,居然近三十年都沒變。
也只能查到這麼多痕跡了。通過《河南省志》、河南省檔案館的災情統計、宋致新的彙編資料、《大公報》報導、《河南文史資料》的文字資料,以及這場災荒的親歷者及其後人的回憶,資料雖然少,但已經能夠告訴我們,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透過那些照片和文字,七十年前人間地獄般的河南,如在眼前。這塊土地上的人,當年承受了太多的苦難。抗戰期間,河南一直「兵役第一、徵實第二」,河南農民們把自己的孩子送上戰場保衛國家,把自己僅有的一點糧食捧出來獻給國家,自己啃著草根野菜,而讓人前心涼到後背的是,一九四二年旱災中三百萬人的死亡,天災只是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原因卻是人禍。
也就是說,我們有數百萬的父老鄉親的生死,就那麼悄無聲息地,被人為「掩埋」了。
引子
一九四二:歷史黑洞
「一九四二年就是民國三十一年,你查民國三十一年就是了!」
說這話時,記者正在去省檔案館的路上,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接到了鄭州鐵路局工作人員的電話,此前已拜託他們翻翻內部檔案。路人聽得「民國三十一年」,齊刷刷地盯著記者從頭看到腳。其時陽光正好,紫荊山附近車水馬龍,一派安穩。也難怪,這是個多陌生的紀年,很少有人會一下子把它換算成一九四二年,自然也不會想起那場就發生在我們腳下的、餓死三百萬人的大饑荒。
這是有意無意被遺忘的一年,也是交織饑餓、恐懼的一年。在歷史文獻上,很難找...
目錄
引子 一九四二:歷史黑洞005
第一章 山河破碎015
第二章 天地不仁 029
第一節 吃光賣光030
第二節 繁榮的「古董集」044
第三節 一個村子的死亡059
第三章 浩劫071
第一節 蝗蟲來了072
第二節 賣兒賣女087
第三節 人吃人101
第四章 逃亡115
第一節 舉目都是死別生離116
第二節 一路向西128
第五章 博弈135
第一節 跟政府作對136
第二節 一場貪腐盛宴148
第六章 憤怒161
第一節 被國家拋棄162
第二節 草民的反擊174
第七章 重訪183
第一節 遠去的大災荒184
第二節 防空洞裏的「餓死鬼」 193
第三節 挖個洞就是家198
第四節 尋夫途中被拐賣206
第五節 荒蕪下來的客車站215
第六節 古道深轍222
第七節 火車兩邊的人肉掛227
第八節 尋找日軍炮臺233
第九節 逃荒少年已四世同堂242
第十節 抱住車軸死裏逃生249
第十一節 「鬼市」裏的生計253
第十二節 常香玉的恩情260
第十三節 大逃亡在此停下腳步269
第八章 叩問277
附錄297
大災荒下的人情人性298
歷史不應遺忘——專訪宋致新304
人這一輩子,做一兩件事就夠了——專訪郭安慶314
主題閱讀書目319
有些記憶需要重拾(關國鋒)321
引子 一九四二:歷史黑洞005
第一章 山河破碎015
第二章 天地不仁 029
第一節 吃光賣光030
第二節 繁榮的「古董集」044
第三節 一個村子的死亡059
第三章 浩劫071
第一節 蝗蟲來了072
第二節 賣兒賣女087
第三節 人吃人101
第四章 逃亡115
第一節 舉目都是死別生離116
第二節 一路向西128
第五章 博弈135
第一節 跟政府作對136
第二節 一場貪腐盛宴148
第六章 憤怒161
第一節 被國家拋棄162
第二節 草民的反擊174
第七章 重訪183
第一節 遠去的大災荒184
第二節 防空洞裏的「餓死鬼」 193
第三節 挖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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