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介紹當碧塔藍的父親,列克王遭謀殺時,她以十歲的年齡成為孟汐女王。八年後,碧塔藍仍在學習如何治理國家。能操縱人心的暴君列克的影響力並未因為他的死去而消失。當碧塔藍溜出宮外,在城市街道漫步時,她碰到兩個竊賊,他們握有列克王權的祕密真相,其中一個擁有「恩典」技能的小偷,還握有能打開她心扉的鑰匙。
作者簡介:
克莉絲汀.卡修(Kristin Cashore)
在美國賓州東北的鄉間長大,是四姊妹中的老二。她在威廉學院得到學士學位,並在西蒙斯學院的兒童文學研究中心得到博士學位,曾幫人遛狗為業,當過糖果工廠的包裝員、助理編輯、法律助理和自由作家。目前居於佛羅里達州的傑克森維爾,每天沿著聖約翰河散步,細數碼頭上的鵜鶘。
《殺人恩典》是她的第一部小說,故事源起於她在白日夢中幻想擁有超凡能力的女孩──而這女孩和水火不容的男孩建立了一段友誼。故事中她以活靈活現的優美文筆與鮮明的角色,建構出令人難忘的世界、生死對抗的冒險,與讓人心跳加速的浪漫故事。《紐約時報》讚賞本書是「帶給我們青少年的完美寓言」,出版以來已售出 24 國版權、蟬聯美國各大暢銷排行榜,包含《紐約時報》、《出版人週刊》暢銷排行榜第一名。罕見的獲得《出版人週刊》、《書單雜誌》、《科克斯評論》、《校園圖書館期刊》四大媒體的星號書評,並獲選為《書單雜誌》2008年十大青少年小說首位、美國圖書館協會最佳青少年小說獎,及《出版人週刊》、《學校圖書館期刊》、《亞瑪遜網路書店》2008年度最佳好書等獎項!
作者的個人網誌:www.kristincashore.blogspot.com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本書的主題──接受你的才能、擺脫父母的陰影──和《殺人恩典》的主題類似,也富有卡修散文吸引人的特質……許多起伏跌宕推動了情節發展……強勁的戲劇張力讓人無法停止翻頁。」「即使是還沒讀過《殺人恩典》的讀者,也會對本書愛不釋手……愛上其中鮮明的敘事、栩栩如生的交叉世界、細膩刻劃的角色、令人折服的奇幻元素、引人入勝的探險場景以及難忘的羅曼史。」「這本書令人驚嘆的程度,言語難以形容。」 ──《浪漫時代雜誌》
有些作家擅長說故事,有些文筆細膩動人,很少人能兼具兩種優點,卡修則是其中之一。卡修擁有令人讚嘆的想像力,並且能充分運用在作品上。《碧塔藍》是文學傳承上一個出色的貢獻。──《紐約時報》
書評一個在情感和哲學份量上超越了類型文學限制的故事。──《童書中心雜誌》
(BCCB)讀者會迫不及待地讀完《碧塔藍》,心急地想知道喜愛角色的近況,並希望七大王國能歸於平靜。故事中有些轉折讓人驚訝而感到心碎……建議讀者,買齊本系列三本書,而且要多買幾本。──《青少年之聲雜誌》
(VOYA)卡修的幻想世界栩栩如生,充滿活躍而鮮明的角色。──《學校圖書館期刊》書評
媒體推薦:「本書的主題──接受你的才能、擺脫父母的陰影──和《殺人恩典》的主題類似,也富有卡修散文吸引人的特質……許多起伏跌宕推動了情節發展……強勁的戲劇張力讓人無法停止翻頁。」「即使是還沒讀過《殺人恩典》的讀者,也會對本書愛不釋手……愛上其中鮮明的敘事、栩栩如生的交叉世界、細膩刻劃的角色、令人折服的奇幻元素、引人入勝的探險場景以及難忘的羅曼史。」「這本書令人驚嘆的程度,言語難以形容。」 ──《浪漫時代雜誌》
有些作家擅長說故事,有些文筆細膩動人,很少人能兼具兩種優點,卡修則是其中之一。卡修擁有令...
章節試閱
以前碧塔藍女王總是看著密探在夜裡進她房間,頭戴兜帽駝著背,直到脫下披著的衣物才認得出是誰。她的黎恩尼德大門守衛是盧爾王的禮物,他們守著城堡的主要入口和碧塔藍住所的入口,相當謹慎。除了碧塔藍和希爾妲,他們不須回應任何人的問題,甚至不用理會孟汐士衛,也就是孟汐國官方的軍警。碧塔藍的個人密探因此能來去自如,不須被她的官員記下行蹤。那是盧爾為了保護碧塔藍隱私而定的小妙計,盧爾在黎恩尼德也有類似安排。
手環不成問題,因為希爾妲給密探的手環是條不起眼的皮繩,皮繩上掛著一枚亞珊戒指的複製品。戒指的設計是標準的黎恩尼德戒指:黃金戒身嵌著一粒粒閃亮的深灰色小寶石。黎恩尼德人戴的每一枚戒指都代表了特定的家庭成員,而這正是母親亞珊為碧塔藍所戴的戒指。碧塔藍有真品。她收在臥房裡母親的木箱中,和其他的戒指放在一起。
把這戒指綁在手腕上,給她一種奇妙的感動。母親給她看過很多次,解釋她選灰色寶石是為了搭配碧塔藍眼睛的顏色。碧塔藍抱著自己手腕,試著想像母親對她將要做的事會有什麼看法。
其實媽媽和我也曾經溜出城堡一次。不過不是像這樣,而是從窗戶溜出去,而且有正當理由。她要從他的掌下救出我。
她的確救了我。她要我先走,自己留在後面犧牲。
媽媽,我不確定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勁,妳明白嗎?從早到晚,我塔裡的辦公桌堆著一疊疊文件。不可能只有那些東西。妳懂的,對不對?
偷溜出去是一種欺騙,喬裝易容也是。午夜剛過,女王穿著深色長褲和小狐的兜帽溜出房間,踏入故事與謊言的世界。
□
她從沒這麼近看過那些橋。碧塔藍雖然每年出巡,卻沒來過東城的街道。她只從塔上看過那些橋,越過空中遠遠看過,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橋。而今,碧塔藍站在翼橋下,手指滑過冰冷大理石密合而成的巨大橋基接縫。
有人注意到她。橋墩之間擠著白石建築,當她經過一間骯髒的屋子門口,一個粗漢對她說:「別杵在那裡。你這個怪胎。」
這話對於唯一的罪是摸摸橋的人而言太嚴厲了,但碧塔藍為了避免互動,只好繼續前進。這個時間街上還有一大堆人,所有人都讓她又驚又怕。狀況允許,她就繞開他們,將臉上的兜帽拉低,安於顯得微不足道。
又高又窄的建築挨在一起,彼此支撐,偶爾能瞥見後面的河流。每個路口,路總是往幾個方向分岔,提供更多的可能性。她決定暫時留在看得見河的路上;她懷疑不這樣的話,大概會迷路,不知所措。不過,真的很難不去彎進一些蜿蜒而去或通向黑暗、可能暗藏祕密的街道。
河帶著她來到清單上的下一個龐然大物,獸橋。碧塔藍開始吸收更多資訊了,甚至敢瞥一眼人們的面孔。有些人匆忙而神祕,有些人一臉疲憊、痛苦,也有人一臉茫然,面無表情。許多建築是白石建造的,少數是木板蓋的,而所有建築都沐浴在黃光下,向上方的黑暗伸展。看起來殘破淒涼,令她印象深刻。
她來到獸橋下的說書館全屬意外,不過一部分是列克的關係。她為了避開兩個高大笨重的男人,跳進一旁的巷子,結果他們也轉進巷裡,而她發現自己被困住了。她當然可以硬走出去,但一定會引起注意,所以只好匆匆往前走,假裝她知道自己要去哪。不幸的是,巷子到了盡頭,巷尾是石牆上的一扇門,一男一女守在門口。
她困惑地站在那兒,男人對她說:「妳要怎樣?要不要進去?」
「我要走了。」碧塔藍低語道。
「好吧。」男人說。「走吧。」
她乖乖轉身時,跟著她的那兩個男人走向他們,穿過他們之間,門開了而他們進去,然後關上,接著又打開,出來一小群歡騰的年輕人。門裡洩出一陣聲音:那是低沉沙啞的隆隆聲,雖然無法分辨,但帶著旋律。她想,枯萎的老樹說話應該是這樣的聲音吧,像在說故事的語氣。
接著,那聲音說了一個她聽懂的詞──列克。
她在瘋狂的瞬間下定決心,對男人說:「我要進去。」男人聳聳肩,似乎毫不在意,只要她別逗留在那裡就好。於是碧塔藍跟著列克的名字走進她第一間說書館。
那是間酒館,有厚重的木桌、木椅和一張吧檯,點著上百盞燈,擠滿男男女女,或站或坐或走動,衣著樸素,喝著杯子裡的飲料。原來只是一間酒吧。碧塔藍如釋重負的感覺太強烈,讓她打了個寒顫。
全室的注意力都集中於站在吧檯上說故事的男人身上。鷹鉤鼻,皮膚坑坑疤疤,但在他說話時,面容卻似乎變美了。他說的故事碧塔藍知道,但一開始不相信,不是因為故事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因為男人一眼是黑的,另一眼閃爍著淡藍。他的恩典是什麼?美妙的聲音嗎?還是有什麼邪惡之處,所以全室的人才如此沉迷?
入口處人來人往,把碧塔藍直推向吧檯。突然有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問她要什麼。
「蘋果酒。」碧塔藍認為通常不會什麼都不點,只好猜測一般人會要什麼。噢──不過這下她陷入兩難了,女人一定會要她付蘋果酒的錢,對吧?上次碧塔藍身上有錢,是──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女王是不花錢的。
她身邊吧檯旁的一個男人打個嗝,撿著攤在他面前的一些錢幣,但手指太笨拙,拿不起來。碧塔藍不假思索地把手臂擱在吧檯上,用寬大的袖子蓋住兩枚離她最近的錢幣,然後另一手的手指偷偷伸向袖子下,把錢幣撈進掌中。不一會兒,錢就進了她口袋,她空空的手無辜地擱在吧檯上。她掃視周圍一下,試圖裝出漠不關心的樣子,卻發現一個年輕男子正盯著她,臉上帶著極不明顯的笑意。他靠在她右前方檯面的吧檯上,能清楚看到她、她隔壁的人,她只能推想,她犯的罪他也看在眼裡。
她對他的笑容視而不見,別過頭。酒吧侍女端蘋果酒來的時候,碧塔藍把那兩枚錢幣丟在檯子上,決定信任命運,相信錢的數目沒錯。女人拿起錢,放下一枚比較小的錢幣。碧塔藍抓起零錢和酒杯,從吧檯邊溜走,往後方的一個角落去,那兒陰影比較多,視野比較廣,會注意她的人比較少。
這下子,她終於能放下戒備聽故事了。這故事她聽了很多遍,她會說這個故事。這個(真實的)故事說的是她父親還是男孩時來到孟汐的事;他戴著一只眼罩行乞,絕口不提他是誰、從哪來的。他用他編的故事魅惑了國王、王后,故事中的世界有著色彩斑斕的動物,建築高大如山,岩石中會冒出壯觀的軍隊。
誰也不知道他父母是誰,他為什麼戴眼罩,為什麼說那樣的故事,但大家都愛他。國王和王后膝下無子,於是收養了他。列克十六歲時,國王因為沒有仍在世的親人,便將列克封為王儲。
幾天後,國王和王后生了某種怪病而死,宮中無人覺得有必要追究。老國王的參謀投河自盡(列克可以逼人做出那種事),或被他推進河裡,而他告訴目擊者,他們看到的不是那樣。那些人是自殺,不是他殺。列克蹂躪心志的三十五年統治期就此開始。
碧塔藍先前聽過這個故事,不過是以解釋的方式作說明。她從沒聽過故事版本,寂寞的老國王、老王后,溫柔地疼愛一個男孩,兩人彷彿從故事中活了過來。睿智而憂心忡忡的參謀效忠於國王、王后。說書人口中的列克既像真正的列克,又和碧塔藍知道的事實不符。列克並不像說書人說的那樣,會咯咯笑、斜眼睨視,邪惡地搓手。他比較單純。他說的話很簡單,反應也簡單,以簡單而毫無表情的精準做出暴力之舉。他無論做什麼順他意的事情,過程都很冷靜。
碧塔藍心想,我的父親。接著她因自己行竊而羞愧,猛然伸手摸向口袋裡的錢幣。同時她記起兜帽也是偷來的。我也隨意拿取我要的東西,那是遺傳自他嗎?
知道她偷了東西的年輕人很令人分心。他似乎停不住,總是走來走去,從挪開讓路的人身邊溜過。很好追蹤,因為他正好是這裡最顯眼的傢伙,既是黎恩尼德人,又不是黎恩尼德人。
黎恩尼德人幾乎都是黑髮灰眼,嘴巴稍大,頭髮稍鬈,像史嘉和波武一樣,而且不論男女尊卑,耳上和手指上都戴著金飾,很少例外。
碧塔藍遺傳了亞珊的黑髮灰眼和一些黎恩尼德人的特徵,不過這些特徵在她身上看來比其他人平庸。不論如何,她比這傢伙看更來更像黎恩尼德人。
他的頭髮像濕沙一樣呈褐色,髮尾被太陽曬得幾乎褪成白色,肌膚帶著深深的雀斑。他的面孔夠好看,卻不太像黎恩尼德人,不過耳朵戴有黃金耳釘,手指上有戒指──這些毫無疑問是黎恩尼德的特徵。他的雙眼居然是反常的紫色,讓人立刻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等習慣了整體的不協調之後,會發現他雙眼的紫色當然不同。他是恩典之人,而且是黎恩尼德人,不過他並非生來是黎恩尼德人。
碧塔藍納悶著他的恩典不知是什麼。
接著,他溜過一個豪飲杯中物的男人時,碧塔藍注意到他伸手探進男人口袋,拿出什麼塞到自己手臂下,快得碧塔藍幾乎難以置信。他抬眼,碰巧對上她的眼睛,發現她注意到了。這次他看她的表情中毫無笑意,只有冷漠,一點專橫,和一絲挑眉的威脅。
他轉身背對著她朝門口走去,在門邊伸手搭上一個有鬆軟黑髮的年輕男子肩頭,兩人一同離開,那人顯然是他朋友。她突然想知道他們要去哪,於是拋下她的蘋果酒跟過去,但她走進巷裡時,他們已經不見了。
她不知道時間,只好回城堡去,不過她在開合吊橋邊暫停了一下。將近八年前,她也曾站在這個地方。她的腳還記得,而且想帶她去西城,也就是她那晚和母親走的方向;她的腳想沿著河往西,直到城市遠遠落在身後,想越過山谷,到森林前的平原。碧塔藍想站在媽媽要逃的時候,父王騎著馬由背後射殺媽媽的位置。碧塔藍沒親眼看到,當時她聽亞珊的話躲在森林裡。不過波武和凱莎看到了,有時候波武會握著她的手輕聲說給她聽。那一幕她想像太多次,已經像記憶一般,但其實不是。她沒在場,沒像她想像中那樣尖叫。她沒跳到箭前面,沒把媽媽推開,沒擲出短劍及時殺了他。
不知哪裡的鐘敲了兩聲,把碧塔藍喚回現實。西方等著她的只有漫長艱辛的路,還有雖然遙遠但依然鮮明的記憶。她催促自己走過開合橋。
她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打呵欠,一開始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睡不著。接著她感覺到了,她感到人來人往的街道,建築與橋的陰影,說故事的聲音和蘋果酒的味道;過程中的滿懷驚懼。午夜城市的生命力正在她體內鼓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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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環不成問題,因為希爾妲給密探的手環是條不起眼的皮繩,皮繩上掛著一枚亞珊戒指的複製品。戒指的設計是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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