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因為我一直沒有現身,
不安也差不多快瀕臨極限了,
所以特地像這樣為各位登場,感激涕零吧!」
神‧榎木津禮二郎回來了!
痛快冒險大混亂活劇第二彈!
另一個京極堂系列,爆笑妖怪推理歡樂登場!
【故事大綱】
第一回〈五德貓-玫瑰十字偵探的感慨〉:
本島和友人近藤為了招貓的來源爭執不休,
兩人於是決定到傳說是招貓起源的豪德寺一探究竟。
卻意外地在那裡聽到了「妖貓化身為人」的詭異故事,
更令本島意外的是說這個故事的人嘴裡還冒出了榎木津三個字?
第二回〈雲外鏡-玫瑰十字偵探的然疑〉:
本島某日離開玫瑰十字偵探社後,莫名其妙地被流氓綁架到空大樓去。
正當他一頭霧水之際,出現某個詭異人物協助本島逃脫,但是這人之後卻在原處成了一具屍體。
殺人嫌疑就這麼落到本島頭上的同時,
一個從大阪遠道而來的通靈偵探突然登場,表示為了替本島洗刷嫌疑,所以要和榎木津一決勝負?
第三回 〈面靈氣-玫瑰十字偵探的疑惑〉:
本島友人近藤的家裡遭人闖了空門,調查之後發現兩人所住的文化公寓中數戶人家都遭人闖入,除此之外,也有數戶有錢人家也被偷走家中貴重物品。
更令人意外的是,這一連串案件的嫌疑犯居然直指同樣是榎木津奴僕的益田龍一。拚命強調自己清白的益田,前往中禪寺家中,哀求他出手相助。
被煩得受不了的中禪寺卻從益田的話語中,察覺益田的案件有著幕後黑手加以操弄。而那人的真正目標似乎是要打垮榎木津?
作者簡介:
京極夏彥 Kyogoku Natsuhiko
作家、妖怪研究家、藝術總監。一九六三年出生於日本北海道,本名大江勝彥,曾在廣告公司擔任平面設計師、藝術總監。
一九九四年以妖怪推理小說《姑獲鳥之夏》晉身日本文壇,旋即引起各界矚目。
一九九六年以京極堂系列第二作《魍魎之匣》獲得第四十九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之後陸續推出《狂骨之夢》、《鐵鼠之檻》、《絡新婦之理》等系列作,大受讀者歡迎。京極堂系列小說人物設定鮮明、佈局精采,架構繁複,舉重若輕的書寫極具壓倒性魅力,書籍甫出版便風靡大眾,讀者群遍及各年齡層與行業。目前正以讓人瞠目結舌的奇快速度創作,最新京極堂作品為《邪魅之雫》。在由他親手開啟的這一輪推理小說的太平盛世裡,京極夏彥無疑盡得輕、快、準、簡、繁之粹。
一九九七年以時代小說《嗤笑伊右衛門》獲得第二十五屆泉鏡花文學獎。
二○○三年以時代小說《偷窺狂小平次》獲得第十六屆山本周五郎獎。
二○○四年以妖怪時代小說《後巷說百物語》獲得第一百三十屆直木獎。
二○○九年開始不定期連載京極堂系列第五本短篇集《百鬼夜行─陽》
近年來也致力於怪談的創作與推廣,著有《幽談》、《冥談》、《眩談》等怪談作品集。
相關著作
《今昔續百鬼--雲》
《冥談》
《塗佛之宴-備宴(上)》
《塗佛之宴-備宴(下)》
《塗佛之宴—撤宴(上)》
《塗佛之宴—撤宴(下)》
《幽談》
《百器徒然袋-雨》
《百鬼夜行─陰》
《陰摩羅鬼之瑕(上)》
《陰摩羅鬼之瑕(下)》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專職譯者,居於好山好水之東部,閱讀翻譯之餘,致力於過好生活。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實用等不同類別。
章節試閱
「哇哈哈哈哈!」
砰!──紙門猛地往左右打開。
「久等啦!是我啊,嗚哈哈哈哈!」
隨著大笑現身的,不是黃金蝙蝠,也不是丹下左膳,不是別人,就如同眾人的預想……是鼎鼎大名的榎木津禮二郎其人。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你可瞞不過我的法眼。你,就是你!呃……本島權太郎!簡稱本權。」
榎木津指著我說。
我……心境複雜無比。看來他是記住我的姓了。
我是覺得滿開心的啦,可是我不叫什麼權太郎,所以被這麼簡稱也教人為難。非常為難。
「我想你們因為我一直沒有現身,不安也差不多快瀕臨極限了,所以特地像這樣為各位登場,感激涕零吧!」
「你是王牌笨蛋嗎你,那是哪門子登場方式?」
「好激烈的人哦。」沼上悄聲說。
榎木津指著沼上,說著:「這和尚是誰?」毫不猶豫地在上座坐下。仔細一看,走廊上站著憔悴萬分的益田。有點翻白眼的偵探助手慢吞吞地關上紙門,就像剛才的我那樣坐到角落,無力地說:「打擾了。」
中禪寺沉痛地看著奴僕那個模樣,厲聲問:
「榎兄,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知道就別多此一問了。」
「我說你啊,你在想什麼我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貓啊。喵咪。妖怪喵咪。」
「妖怪喵咪……?榎木津先生,你知、知道什麼了嗎?」
「本權,你以為我是誰啊?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呢,本權?」
看來……這個稱呼被他叫上癮了。
「全都是騙人的啦。一派胡言啦。」
「一派胡言……那個母親果然是冒牌貨嗎?」
「冒牌貨是女兒。」益田說。
「女……女兒?我遇見的美津子小姐是冒牌貨?」
「她是真的。」榎木津說。
「什麼?」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手法啊。可是那樣一來……」
中禪寺似乎一瞬間就理解了,接著他一臉凝重地撫摩下巴。
「……殺人及湮滅證據、協助逃亡、偽造文書、冒用身分,這些時效全都還沒有過,就是這麼回事對吧?益田?」
「中禪寺先生猜得不錯。而且還有逃漏稅。」
「把錢送去那裡啊。當金庫來用嗎?」
「非常惡質呢。而且父女倆都非常難纏。」
「要……舉發他們嗎?」
「問題就在這裡……」
「這到底是在說什麼!」我大聲問。「我完全不懂是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不要把我拋在一邊好嗎?我可是事情的源頭呢。」
「本島,你就是這樣,才會一再被捲入。」中禪寺冷冷地看我。「事情的源頭是梶野美津子小姐,不是阿節小姐也不是你。你只是消息媒介者,不是與事件相關的主體。你就是區別不出這些,才會明明無關,卻被捲入。你已經完成你的任務了,與這件事無關了。甚至打道回府也行。」
「怎麼這樣……」
「中禪寺先生還是老樣子,好冷漠呀。」沼上說。「不過我也想知道呢。我都聽到一半了。」
「沼上就是那種熱血心腸害慘了自己吶。好吧,我想聽了就明白了……益田,查證工作呢?」
「我全都調查好了。這個人啥也不會做嘛,他只是走了一趟而已。去了八王子,還有國分寺。」
「原來梶野美津子的妖貓在國分寺嗎……?」
中禪寺再一次撫摸下巴。
「那裡真是個不錯的小鎮呢。」榎木津說。
「那裡戰前是別墅區嘛。不過久保也住在那兒。」
「久保?那是誰?不認識。噯,木場那蠢貨租的地方離那裡太近,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啊。」
榎木津儘管那樣熱鬧登場,卻好像一下子就弛緩了,他像隻貓似地打了個大哈欠。中禪寺嘆了一口氣,轉向益田說:
「那……偵探的工作不就結了嗎?接下來是刑警的工作吧?」
「唔,普通的話是啦。」
「謎題解開了嗎?」我問。
「唔,是解開了。幾乎都已經查證過了,壞人的奸計完全敗露了呢。只要把罪狀揭露出來,一定會立刻被逮捕,然後馬上遭到起訴。而且完全沒有酌情的餘地。只是……中禪寺先生,你怎麼想?」益田探上前問。
「不怎麼想。」
「少來了少來了,別騙人了。這不就是中禪寺先生最痛恨的類型嗎?事件解決,謎團冰解,犯人落網……卻沒有任何人得救。另一方面,壞事就算任由它去……」
「沒有人困擾,也沒有人不幸吶。那還是別管好了。」
「少來了少來了。」益田把臉皺成一團。「身為一般市民,不應該坐視明目張膽的違法行為,這不是師傅一貫的論調嗎?你不是老把這話掛在嘴上嗎?」
「連你都要叫我師傅嗎?那麼我從今天開始就叫你益鍋哦?」
「叫益鍋蛋吧。」榎木津插嘴。
「那也行。那,益鍋蛋,你要我怎麼做?」
「所以這時候還是該來進行一場驅魔啊。事實上就有人死掉了,也有好幾個人被騙啊。」
「那跟我無關啊。到底要從誰身上驅走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沼上叫道「我懂了」。
「我猜出來了。原來如此,這樣啊,是這麼回事啊。這下子棘手了吶。」
「什麼東西懂了?」
我完全摸不著頭緒,一頭霧水。別說是整體了,連事件的片鱗都瞧不出來。
這樣下去,我覺得我簡直就像是橫衝直撞在五里霧中暗夜行路的無知矇昧幼童一般。
「這件事呢,」沼上說。「就是剛才提到的鐵匠婆的故事啊。聽好囉,本島先生。那個故事裡,如果旅人乖乖地被吃掉的話……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也不會怎麼樣啊。」
「不會怎麼樣呢。噯,旅人會被吃掉,鐵匠婆會吃得飽飽的,回到鐵匠家,打鼾睡覺去。至於鐵匠,他就像過往一樣,繼續過著和平的每一天。只是母親變得有點愛吃魚而已。唔,其實母親是貓變成的,而貓也拿母親的皮當偽裝,在安全圈裡舒舒服服地吃人,所以不會連拿來做偽裝的鐵匠家的人都吃掉。鐵匠可以高枕無憂呢。雖然老母變得比以前腥臭了那麼一些,可是身子比以前更健朗……」
唔,是這樣吧。
鐵匠深信那真的是他老母,所以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可是呢,偏偏來了一個身手高強的旅人,使得鐵匠不得不面對自己的母親被淒慘地吃掉,只剩下一把骨頭的悲慘現實。這個故事啊,表面上是可惡的怪物遭到消滅,可喜可賀,而旅人也平安無事,拍拍屁股走人就好了,但從鐵匠的角度來看呢……」
只是徒留悲傷……是嗎?
「的確,殺掉真正的母親的是妖貓,而那隻貓被旅人給斬殺了,對鐵匠來說,唔,旅人的確是為他報了殺母之仇,是他的恩人。可是換個角度來看,也可以說如果沒有那個旅人,根本就風平浪靜,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鐵匠或許還可以跟妖貓婆和樂融融地過活呢。」
「可是……」益田接話說。「不過那隻……貓嗎?實際上也是有那隻貓每晚吃人這樣的事實吧?比照社會正義來看,這也是個無法視而不見的重大犯罪。」
「可是呢,這件事裡面──哦,我說的這件事是鐵匠的故事──抓人來吃的不是人,而是野獸,牠就算不住在鐵匠家裡,一樣會吃人。所以換個想法,牠肯變身成老太婆,還算是好心的不是嗎?至少對鐵匠來說啦。」
「我不知道您是哪位,不過您說的沒錯。」益田說。「問題就在這裡啊。碰上如果遵從了法律,卻只會徒留悲傷的情況時,這樣做真的好嗎?當然,應該也是非得照著法律去做不可啦,但還是讓人難受。所以我才會辭掉警職……」
「您本來是警察啊?」沼上佩服地說。
「托您的福,我以前是個刑警。可是呢,仔細想想,像偵探小說之類的,連呃……報仇嗎?連報仇都沒有呢。只會指出說:你母親死了,凶手是貓,這樣就結束了。」
「偵探就是這樣的。」中禪寺說。「聽好了,益田,制裁可不是偵探的工作。偵探的本分是解明經緯及構造,至於結果帶來的事象,無論那是多麼欠缺平衡的形態……也不可以做出加以矯正的逾越之舉來。恢復均衡、維持秩序,那是司法的工作。所以偵探小說只指出凶手就結束,是正確的。」
「是這樣嗎?」益田歪起薄唇。「可是,這怎麼說……中禪寺先生自己不也為人驅逐魔物嗎?」
「那是誤會。」
「是誤會嗎?」
「嚴重的誤會。你那終究只是結果論啊,益田。我是以祈禱師為業的,真相怎麼樣都無所謂。」
「哦……」
「事件這東西,就算擱著不管也會結束。只要在該停的地方停了,就算不解決也沒關係。就是因為停不下來,才會亂七八糟。讓事情好好回歸平靜,是我的工作。」
「結果不就是撥亂反正嗎?」
「所以我就說那是結果論了。為了撥亂反正,有時候也需要類似真相的東西。需要的話,什麼都得拿來利用。所以我的工作有時候也會帶來那樣的效果,如此罷了。我要求自己做一個守法之士,是因為照我的做法,也可以輕易地隱匿犯罪行為。若是漠視這一點,一切限度都沒了了。我只是設下嚴格的基準,自戒而已。雖說是工作,我也不想讓自己變成罪犯。再說,說起來,這次到底要從誰身上把什麼……」
「只要從鐵匠那裡驅走妖貓就行了。在妖貓被消滅之前。」沼上說得很簡單。
中禪寺露出不情願的表情。
「也就是說呢,中禪寺先生,鐵匠婆的故事是因為真相在妖貓被殺之後才曝光,所以才教人覺得情何以堪。如果旅人先告訴鐵匠說你的母親是冒牌貨,妖貓吃掉了你真正的母親取而代之,然後再為鐵匠報仇的話,整個故事不是痛快多了嗎?就鐵匠來說,當成母親景仰的老太婆其實竟是母親的仇人嘛。他被殺母仇人所騙,還把仇人當成母親奉養,那當然是雙重的不甘心了。說明白之後再報仇的話,真的就可以大快人心了。把原本該有的鐵匠的憤恨與悲傷全都跳過,就只先顧著消滅了老太婆,感情大戲被丟到後面,所以才會覺得怪怪的,對吧?」
沼上向益田徵求同意。
「我不曉得您哪位,不過您說的完全沒錯。」益田說。「完全就像這位平頭先生所說的。」
「我不要。」中禪寺面露凶相。「對手太多了。一定很麻煩。」
「不要緊的啦,不要緊的啦。」難得乖乖觀望的榎木津說。「我來指揮,不要緊的啦。」
「不、不行啦。你一指揮,只會讓事情更複雜。再說……偵探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吧?」
「這賣書的胡說些什麼啊?我啊,連委託人的委託是什麼都還沒聽說呢。我也不曉得人家想幹嘛呢。根本就還沒有開始,當然也沒得結束啦。」
中禪寺滿臉受不了地別開臉去。然後他一臉怨恨地看我,說:
「拜託你,拜託的時候好好拜託行嗎?本島。」
榎木津說:「怎麼樣?服了吧。」
我縮起身子鞠躬。
「哇哈哈哈哈,沒什麼好道歉的,本權。就是把它當成工作才不行。什麼調查外遇啊私通,從烏龜到房子什麼都找,那才叫工作,那類志工活動,交給鍋蛋那種廢物去做就行了!」
「那是志工活動嗎?」益田用哭腔說。
「是對我的志願奉獻。聽好了,京極,我跟你這種工作狂不同,我當偵探可不是工作。我的存在就是偵探,這並不是工作,所以沒那麼簡單就了結了。工作是奴僕的任務,不是神明的任務!神明的存在只為施捨眾生!把我跟無能的奴僕混為一談,是大錯特錯!懂了嗎?」
「懂了懂了,我懂了。你到底要怎樣?」
榎木津半瞇起眼睛:
「做到我爽就是了。」
「反正你只想胡鬧一通罷了吧?」
「胡鬧?」
他在裝傻。
「我說啊,榎兄。你想胡鬧,請自個兒去鬧。幸好現在形同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但萬一事情爆發開來,會有好幾個人傷心欲絕。不光是這樣。委託人美津子小姐也可能碰上某些災厄。」
──是這樣嗎?
「打擾了……」
此時紙門開了一條縫,夫人探出臉來。榎木津快活地打招呼:
「呀,這不是千鶴嗎!原來妳在啊。話說回來,這笨書商還真是老樣子吶!」
「嗯,這個人就算過了百年還是千年,既不會成仙,也不會變妖,一成不變。對了……榎木津先生的事務所打電話來。」
榎木津怪叫:「嗄!那個蟑螂男居然會打電話嗎!」他盡情唾罵了一頓後,吩咐益田說:「喂,鍋蛋,去接。」
留在事務所的應該是寅吉,想來寅吉也被叫成蟑螂男吧。
真可憐。
益田馬上回來了。他驚慌失措。長長的瀏海全披散在額頭上,效果十足地襯托出他的狼狽。
「不、不得了了,本島先生!」益田對我叫道。
「咦?我嗎?」
「這裡還有別的本島先生嗎?那位平頭先生應該不叫這個姓氏吧。本島先生,聽說阿節小姐剛才急匆匆地打電話到我們事務所來了。聽說她講得連珠炮似的,幾乎都像在繞口令了,而且又說得不得要領,不過要約的話,就是昨天美津子小姐遭到暴徒襲擊,差點送命,現在進了醫院了。」
「美津子小姐?」
「昨天晚上她去收帳回來的途中,被幾個大漢襲擊了。幸好路過的豆腐店老闆出手相救,錢和命好像都保住了,聽說那個豆腐店老闆是合氣道的高手,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呢。可是美津子小姐手臂骨折,受了重傷。」
「不妙了。」中禪寺皺起眉頭。
「這下妖怪終於連鐵匠家的人都吃起來了……中禪寺先生,是不是這麼回事?」沼上這麼說。「這樣一來,即使置之不理也可以和平共存的構圖就瓦解了不是嗎?這下糟了呢。怎麼辦?」
「殲滅。」
榎木津說。
然後他「哼哼」地笑了。
「喂,賣書的,你在想什麼對吧?喂?」
「囉、囉嗦啦。辦事當然得小心為上。要是交給你的話……」
「你要叫那個和尚也幫忙對吧?」
「咦?我嗎?」
沼上指著自己的鼻頭。
「唔,沒被阿節小姐看過的只有你一個人了吶。沼上,你就把不巧在場當成一場無妄之災吧。」
「這算……災難嗎?」
「可是……這需要資金。」
「不必擔心,有個再現成不過的出資者。這樣啊!就這麼辦吧!」
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辦?
榎木津輕快地站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
砰!──紙門猛地往左右打開。
「久等啦!是我啊,嗚哈哈哈哈!」
隨著大笑現身的,不是黃金蝙蝠,也不是丹下左膳,不是別人,就如同眾人的預想……是鼎鼎大名的榎木津禮二郎其人。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你可瞞不過我的法眼。你,就是你!呃……本島權太郎!簡稱本權。」
榎木津指著我說。
我……心境複雜無比。看來他是記住我的姓了。
我是覺得滿開心的啦,可是我不叫什麼權太郎,所以被這麼簡稱也教人為難。非常為難。
「我想你們因為我一直沒有現身,不安也差不多快瀕臨極限了,所以特地像這樣為各位登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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