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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絲出了侯府的大宅院,又入了晉國公府的大宅門。
先不論蘇名溪的兩個妾氏,更有那老太君、國公爺及夫人對她的不見待。
這一生她對自己嚮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有自由自在天高雲闊的生活,難到真的要徹底放棄了嗎?
一夜錯愛,蘇名溪的妾侍袁姨娘竟然懷孕了。
心痛之餘,阮雲絲還是打起了精神,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可沒想到,袁姨娘竟然又小產了。
這一次眼看阮雲絲就要坐實了弒妾滅子的罪名。
可,阮雲絲卻發現,那促使姨娘小產的桂花糕中竟有紅花和麝香,而且竟然是……
寒冬至,阮雲絲終將她秘密親手縫製的羽絨馬甲穿在了蘇名溪身上,這讓蘇名溪整個寒冬都沐浴在暖綿的愛意中。
阮雲絲知道,等這個寒冬過後,她將養殖大量的鴨鵝,教導人們用絨毛製衣取暖;
她也將以她培育出的「棉絮兒」,織出細棉布,貢奉宮中;
可即便她的金手指已將她的織錦王國推向這個時代的最高峰;
但她在蘇名溪的心中,仍只是那個讓他一生愛逾性命的小女人……
作者簡介:
梨花白
大陸原創網站知名新銳作家,風格輕鬆細膩,文筆流暢,人物形象美好生動,故事中的感情甜蜜溫馨。
本立志成為一名筆鋒犀利擅長寫虐戀的深沉流作者,然而受自身資質和性格所限,最終成為了一個擅長寫勵志過日子,歡喜冤家的小白流作者。
愛陳坤,愛美食,滿腦子天馬行空的幻想,經常會有神來之筆的構思橫空出世。
★ 種田文始祖黎花白,繼《妻高一籌、妾居一品》後,全新強檔宅鬥種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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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算計
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水明院而來,進了門來到後院,就見門口兩個小丫頭打著瞌睡,院子裡靜悄悄的,楊老太君忍不住笑道:「難不成這個時候兒就睡了午覺?這可是奇怪了。」
說完那兩個小丫頭大概也覺得不對勁兒,迷迷糊糊睜眼抬頭,看見面前這一大群人,不由嚇得一聲驚叫,然後方慌忙跪拜了下去,另一個拜了拜後急忙掀起簾子,衝裡面大聲道:「奶奶,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過來了。」
屋裡人聽到那聲驚叫,芳草正走出來想查看怎麼回事,聽見這句話,不由就打了個激靈,心想壞了,這是奶奶惹了什麼事兒,倒把這麼多神仙都給弄了來興師問罪?因連忙奔到門邊,陪著笑容拜下去,見楊老太君等人臉上沒有怒色,一顆心才放下來,只是又不免有些疑惑。
這時阮雲絲和碧秋、鍾秀等人也早已迎了出來,看見這麼大陣仗,阮雲絲也是一愣,但隨即便滿面春風的迎過來笑道:「這是怎麼說的?老太太和太太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找個丫頭過來叫媳婦一聲也就是了。」
劉夫人淡淡道:「沒什麼事,我們在老太太屋裡說話,提起妳的織錦來,左右無事,就過來這邊看看。是了,眼看晌午了,老太太的意思,就把飯也在妳這裡擺上,妳看看安排個屋子吧!」
阮雲絲急忙答應,回頭對芳草囑咐了兩句,這時楊老太君等人已經進了她的「工作室」,只見偌大一個屋子,就只擺放了幾架織機,上面是各式各樣的布料。
劉夫人環顧著整間屋子,忽然道:「這怕是把兩間房子打通了吧?」
阮雲絲笑道:「是,因著織各種布料的織機也都不是一樣的,尋常房間擺不下太多,爺就把這兩間閒置屋子打通了。」說完見劉夫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她這才鬆了口氣,扶著老太君來到一架織機前,見她掬起那塊錦緞細看,她就忙從身後的染香那裡將花鏡拿過來,親自給老太君戴上。
楊老太君戴上花鏡,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笑道:「這花紋精美別緻,顏色也鮮嫩,看這功夫,是要進貢到宮裡的吧?」
阮雲絲笑道:「不是,進貢到宮裡的,比這個還要費工夫,這是往店裡放著賣的,不過確實要比尋常錦緞賣的貴一些。」說完卻聽楊老太君驚訝道:「是嗎?我怎麼看著這是妝花錦?這樣的錦緞也能在店裡賣?」
阮雲絲笑道:「老祖宗怕是不知道,上一次鬥錦大會之後,皇上十分高興,說民間都能織出這樣精美的錦緞,妝花錦之流竟也尋常了,所以現如今妝花錦已經不限制在民間流通,進貢宮中的,自然也有妝花錦,不過是給宮女們裁衣的了,娘娘們現如今用的錦緞,大多是印染織造的多色錦或者多彩錦。」
蘇吟采在旁邊忽然道:「我明白了,就是上次鬥錦大會上的貴雲綢緞莊那種錦緞吧?那的確是非常漂亮的,怎麼?難道姐姐的廠子也能織出來?」
「怎麼不能?貴雲綢緞莊的印染技術,還是在我們之後呢!」阮雲絲笑著說完,便對楊老太君和劉夫人道:「這個月的錦緞就要進貢上去,給宮裡的標準是最少也要有十色,我特意設計了幾種花樣,雖然只有五、六色,卻也漂亮,比現在用的妝花富貴錦好,大概這一兩天,南哥兒就能派人送過來,到時候給老祖宗和太太看看。」
楊老太君和劉夫人點點頭,阮雲絲能想著她們,這令兩人心中十分舒服。劉夫人就道:「是了,妳說起南哥兒,我聽名溪說流錦布莊想和他結親,可是有這事兒?」
阮雲絲笑道:「太太竟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了?這事兒也就是上次五公子隨口一說,我這裡忙,南哥兒那裡更忙,至今還沒問過他的意思。他不比我們府裡的家生子兒,婚事由主子做主,爺的意思也是先問過他再定奪。」
話音剛落,忽聽「咦」的一聲,接著就聽小白笑叫道:「娘,娘,這是不是給我和阿峰哥哥織的那個紗料?啊!好漂亮。」
一句話把眾人的好奇心勾起來,都湧了上去,只見一架機子上正掛著半匹淺藍色的紗,上面是暗紋的竹子花紋,撩起來一看,果然薄如蟬翼一般,老太君便皺眉道:「這樣薄的紗固然技藝是好,但如何穿得出去?」
阮雲絲笑道:「這紗單獨做不成衣服,須得配著這塊麻布。」說完眾人都是一愣,心想麻布?國公府的主子們誰穿麻布?就是有點臉面地位的下人們也不會穿這個啊!
卻見阮雲絲讓鍾秀將麻布拿出來,不一會兒,鍾秀捧著一卷布走過來,原來這淺藍色的麻布竟也是薄薄的一片,不必穿在身上,似乎就能感覺到那份透氣清涼。
難得這麻布細膩柔軟,楊老太君在胳膊上蹭了蹭,點點頭道:「麻料能織出這樣兒的布來,也就算是難得了。」
阮雲絲笑道:「我弟弟今年種了一種新奇東西,不知老太太、太太知不知道,就是山上長得那野絮團兒,他前天來和我說,他種的絮團兒打骨朵了,看來比山上的要大,那絮團兒裡的絮,媳婦總覺著手感十分舒服,若是能紡線織布,必然比現在所有的料子都好。」
袁姨娘在一旁笑道:「這有些誇大了吧?再怎麼好,難道還能比得上蠶絲?」說完阮雲絲也笑道:「即便不能超過,應該也差不了多少。總之現在多說無益,我只是有這麼一種強烈的預感,聽說鄉下人有時候沒錢買皮子,冬天又實在冷的沒法,就用這個夾在衣服裡取暖的。」
楊老太君沉吟著點點頭,看向阮雲絲淡然道:「妳是幹這一行的,既說有預感,那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這方面妳總比別人要靈敏。若是將來真如妳所說,就把我們家多餘那些地給妳種這個。」
老太太也是老人精一個,雖然她不明白那個絮團兒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若真像是阮雲絲所說,這東西應該潛藏著巨大的利潤,如今風調雨順,官府糧倉都是滿滿當當,種糧食的利潤並不高,國公府那麼多地,是該種點別的。
她這一席話當真讓阮雲絲又驚又喜,侯府如今還沒有能力贖回太多的地,她就有心要推廣這棉花也不行。
本來還打算著和蘇名溪借點錢,讓侯府再多贖幾畝地回來,卻不料老太君這一句話就把她的苦惱給解決了。
當下便忙施禮道:「老祖宗果然這樣說,便是疼孫媳婦了,孫媳婦這廂有禮,老祖宗等著看,孫媳必定不辜負您的期望。」說完又扶著老太君走到另一架秋香色的薄紗前,笑道:「老祖宗看看,這是孫媳給您和太太織的料子,到時候裡面襯上薄麻,夏天穿了透氣又涼快,比彷紗緞還好呢!」
一句話說的楊老太君也禁不住笑了,搖頭道:「看把妳精明的,哦!沒有我那句話,這布料想必也就不是給我們的吧?」這還是老太太頭一次在阮雲絲面前露出笑容,當下阮雲絲也沒時間感慨,連忙道:「老祖宗別冤枉孫媳,布料這都織了半匹,怎麼說孫媳眼裡沒有長輩?那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嗎?」
楊老太君看看屋中幾架織機,不由奇怪道:「那個粉顏色的應該是給姑娘們的了,難為妳想得週全,只是有些奇怪,妳們就這幾個人,這才幾天工夫?就能織這麼些來?」
阮雲絲笑道:「不獨獨是我們幾個,這屋裡十幾個大小丫頭,都是心靈手巧的,素日無事,我教了她們,不到幾天就上手了。如今我只管定出布料花樣,再幫她們把絲線定位了,接著就不怎麼需要我操心了呢!」
劉夫人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就說妳們即便長了三頭六臂,也難完成這麼多料子啊!」說完只見袁姨娘身旁的丫頭小溪走進來,恭敬道:「廚房那邊已經預備好了,特地來請示老太太和太太,是不是要擺飯了?」
楊老太君點點頭,於是袁姨娘就吩咐下去,一眾人到了偏廳,用完午飯後又說了會兒話,楊老太君覺著有些睏了,自回屋裡去了,眾人這才散去,獨有蘇吟玉留了下來。
「怎麼了?剛剛我就看妳有些蔫蔫的,平日裡話最多的人,如今倒是一聲也沒有了,莫不是哪裡不舒服?」阮雲絲親自攜了蘇吟玉的手來到內室,關切道:「又或是有什麼心事?妳只管和我說來。」對這個小姑,她是真心感激的,當初聖旨初下,諸事未明,她竟然就有勇氣幫自己說話,這份情意她怎能不感動?
「嫂嫂什麼時候去流錦布莊?」
卻聽蘇吟玉忽然問了一句無頭無尾的話,阮雲絲愣了好一會兒,才疑惑道:「我去流錦布莊做什麼?如今我這身份?哪裡還能說出去就出去?即便有了事,也是南哥兒處理,或者過來和我商量,妹妹怎麼想起問這個?」
蘇吟玉也愣了一下,吃吃道:「那個……妳不是說,要讓南哥兒娶流錦布莊少東家的妹妹嗎?這事兒也不用妳親自出面?」
阮雲絲忍不住笑道:「這事兒怎麼能由我出面?問清楚了南哥兒心意,讓掃書過去和五公子說一聲,派人上門提親就是,妹妹怎麼……」她說到這裡,話音一下子就戛然而止,愣愣看著蘇吟玉,結結巴巴問道:「怎麼……會……會忽然……想起問……問這個?」
蘇吟玉一聽見阮雲絲這話,心中就知道她有些明白了,不由又羞又窘,急忙站起身來道:「沒……沒什麼,我……我也睏了,回去睡個午覺。」說完一溜煙兒奔出去,等阮雲絲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沒了影子。
鍾秀便奇怪道:「姐姐和三姑娘怎麼了?我看三姑娘跑的比兔子還快,莫非是姐姐打趣她了?」
阮雲絲眼睛都是直的,吶吶道:「哪裡是我打趣她,老天爺,我寧願是她來打趣我,我的天啊!這可怎麼辦?我……我要怎麼和名溪說,天啊……」
「奶奶這是怎麼了?」
芳草和碧秋從沒見阮雲絲這哭天搶地似得模樣,就算被聖旨賜婚時,也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啊?三姑娘究竟是說了什麼?便把主子嚇成了這樣?又關小公爺什麼事兒?
幾個丫鬟的八卦之魂都熊熊燃燒起來,可阮雲絲怎麼可能輕易和她們討論這種事,只能自己在心裡猜測罷了。
阮雲絲這一下午都是恍恍惚惚的,直等到傍晚時蘇名溪進了家門,聽丫頭們說奶奶不知道和三姑娘說了什麼,一下午神思不屬,他就連忙來到內室。
果然,就見妻子坐在窗前,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也似,不過是走了幾步路的工夫,就聽她嘆了三口氣。
「怎麼了這是?吟玉從小兒嬌生慣養,有時候做事難免任性些,妳不用在意,回過頭不到一天,她就會把自己做過的事兒給忘了。」
蘇名溪走到阮雲絲面前安慰她,話音落,卻見妻子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道:「這事兒別說一天,就是一個月、一年,怕也是忘不了的。」
阮雲絲一向都是沉穩端莊的人,蘇名溪還從未看見過她這樣又可憐又可笑,如同一隻被鼠夾子夾住了的小老鼠般,臉上的表情煞是可愛,當下不禁輕輕抓住了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摩挲,一邊含笑道:「究竟什麼事兒?妳說給我聽,讓為夫來幫妳。」
「幫我?你不打我就不錯了。」阮雲絲一腦袋杵在桌上,讓蘇名溪更加好奇了,笑道:「什麼事兒讓妳說出這樣的話?再說吟玉犯的錯兒,我打妳做什麼?放心,我說過要幫妳,就一定會幫妳,吟玉還不敢不聽我的話。」
「這可是……相公你自己說的。」阮雲絲這會兒巴不得有人把這件苦差事給搶了去,一聽蘇名溪這樣說,哪裡還肯客氣,見左右無人,方附在蘇名溪耳邊說了幾句話。
「什……什什什……什麼?」
饒是小公爺身經百戰,從小就經歷過無數的風浪,此時也讓阮雲絲的一句話,一屁股墩兒就坐在了榻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看著門口,吶吶道:「我……我是不是聽錯了?雲絲!」
阮雲絲嘆了口氣,然後坐到蘇名溪對面:「呶!剛剛可是爺自己親口說的,這事兒你幫我,太太、老太太那裡,你去說,我是絕不會開口的,這進了你家門,長輩們心裡本來就不自在,如今要是聽到這個消息,這剛剛對我有了點好印象,還不得敗光了,恐怕生吃我的心都有了。」
蘇名溪沒好氣瞪了阮雲絲一眼,「獰笑」道:「雲絲,妳以為把事兒往我這裡一推就完了?別想得美,我倆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妳,吟玉是跟誰學的這份剛強,妳心裡沒數?」
阮雲絲「嗚」的一聲垂下頭,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這可不怪我啊!南哥兒甚至都沒正經的見過三姑娘,就算找我商量事,也是在掃書帶領下規規矩矩的來,說完話就走,妹妹……她怎麼就會……」
蘇名溪也苦惱道:「實話和妳說,當日那婚書本來被母親撕毀,是吟玉偷偷存下來,才讓我有了修補機會,請皇上收回成命。這妮子挾著這件功勞,早就說過她的婚事要自己做主,讓我幫她呢!我以為她不過就是找個小門小戶家的人,誰知道……她……她竟喜歡了南哥兒,這……這成何體統?」
「你小點聲吧!怕人聽不見嗎?」
阮雲絲急的打斷他,走出去四下裡看看,芳草倒是機靈,聽見裡面夫妻二人似乎在說悄悄話,早把人都打發了出去,她便回來發愁道:「這怎麼辦?我看這丫頭不是會輕易放手的人。」
「原本是會輕易放手的,不過如今有了妳這麼個嫂子為例……」蘇名溪說到這裡,看見阮雲絲氣哼哼瞪著自己,於是揮揮手,抹了把臉喃喃道:「唉!不提也罷。」
「那你倒是說,這事兒究竟怎麼辦?」阮雲絲也顧不上和他慪氣,連忙上前討主意。話音剛落,忽聽外間重重腳步聲響,接著芳草的聲音道:「奶奶,袁姨娘過來了。」
「她來做什麼?」
阮雲絲有些驚訝,卻見袁姨娘走進來,笑著向蘇名溪和阮雲絲行了禮,低頭道:「後日是妾身母親的壽辰,爹爹母親距離遙遠,妾身也不敢奢望回門,只是從今年過完年,家裡便時有信來,說母親身體不大好,因此妾身有意後日去寶鼎寺為母親祈福,特來討奶奶的示下。」
阮雲絲笑道:「這算什麼大事,妳這是盡孝,既如此,就過去吧!這家裡的事情都是妳管著,妳自己挑人,多帶幾個護著週全也就是了。」
袁姨娘答應了一聲,又聽阮雲絲道:「是了,蕭姨娘這些日子怎麼樣?聽說昨兒請了大夫。」
袁姨娘笑道:「是,爺心慈,特意請了御醫過來瞧,其實還是老毛病,今早妾身去看她,她還拉著妾身說,雖然命裡無福,但是賜給她這樣一個丈夫一個婆家,也就是她的福氣了,爺昨兒下午去看她,她很是感激。」
蘇名溪神色不變,阮雲絲心中也明白這女人趁機暗暗挑撥的用意,心中十分不齒,聽說蕭姨娘沒有大礙,便揮揮手讓她出去了。她自己眼下還有這麼一件煩心事兒要和蘇名溪商議呢!
等到人都出去了,蘇名溪方沉吟問道:「之前秀丫頭配給掃書的時候,人人都以為她是妳的奴僕,但事實上不是,那麼南哥兒也是這般情況嗎?」
「是這麼個情況,可雖然南哥兒是自由身,又是個農戶,但比起你們家的門第,那也是差著十萬八千里,何況他現在又是在幫我打理廠子,可不就是個商人嗎?我自己覺著他的確是好,只怕老太太、太太不會這麼想,這可怎麼辦?」
蘇名溪摸著下巴道:「我記得,從前我們倆說話,妳曾經提過南哥兒十分聰明的,跟著妳也讀了些書,那時候妳還笑言,若是把他送進私塾,將來未必就不能考個狀元什麼的是吧?」
「是,我說過,只是這和我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啊?」阮雲絲焦急跺腳,話音剛落,便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名溪,吃吃道:「你……你該不會……」
「為什麼不會?」
蘇名溪霍然起身,一臉嚴肅地沉聲道:「後年便是大比之年,吟玉今年不過十四歲,再等兩年也不是使不得,後年,南哥兒務必要給我考個舉人出來。」
「那……那我的廠子……怎……怎麼辦?」阮雲絲眨巴著眼睛看蘇名溪,結結巴巴地問。
「為夫手下這種人才多得是,大不了多給妳幾個就是。放心,有他們在,保管把妳的廠子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們國公府也不指望妳這廠子的銀子養家,這些啊!全都是妳的私房錢。」
阮雲絲冷哼一聲,點著蘇名溪的額頭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將來這廠子一年進帳幾十萬銀子,到那時你可別眼紅。」
她說完,蘇名溪轉念一想,還真是,阮雲絲可是要創造錦繡帝國的人,這情形還真不是不可能發生,當下便哈哈一笑道:「自然不眼紅,我們什麼關係?我沒錢了,雲絲妳定然會主動給我的,哈哈哈……」
「哼!」阮雲絲也忍不住好笑,搖頭道:「別誑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裡有的是錢嘛!」
夫妻兩個調笑了一會兒,蘇名溪深感時間寶貴事不宜遲,因此到書房命掃書去請鍾南過來,一邊就在書架上選起書來。
※
鍾南如今也住在國公府,單獨的一個院子,離後奼女眷之地也不近,還方便出門。這會兒剛把這個月的帳目看完,想著出去走走歇歇眼睛,就見掃書風風火火跑進來,也不說有什麼事,拉著他就跑,只說蘇名溪有天大的事要吩咐他,兩人一路跑著來到書房,因為跑得太急,鍾南鼻頭上都有些出汗。
進了書房,只見書桌上堆著小山般的幾摞書,鍾南心中惴惴,剛想給蘇名溪請安,就見他從書堆中抬起頭來,滿面春風地笑道:「南哥兒來了?坐吧!」
「不……不用……」鍾南眼睛直勾勾看著那些書,心想小公爺真是有大學問的人啊!這麼多書,能看得過來嗎?剛想到這裡,雙肩便被蘇名溪一按,逼得他坐在椅子裡,然後對方鄭重的聲音響起:「南哥兒,現在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什……什麼事?」鍾南心裡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但他太相信蘇名溪了,所以一點兒也沒有逃跑的打算。
「兩個月內,你把這些書看完,一邊再進族學學習,然後我單獨替你請一位大儒,教你一年半載,兩年之內,你務必給我考個舉人出來。」
鍾南嚇得一個哆嗦,一屁股就哧溜到了椅子下,坐在了地上,他驚訝看著蘇名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小公爺,您……您可別玩兒我啊!這……我是什麼料子?別說兩年,二十年也考不上舉人啊!再說我幫姐姐打理廠子不是挺好嗎?幹什麼要考舉人?」
蘇名溪嘆氣道:「廠子的事兒你以後不用管了,這一回你說什麼也要幫幫哥哥,不然哥哥就真的是沒有活路了。回頭我找兩個人,來和你交接下廠子的事情,從此之後,你就準備博取功名踏入仕途吧!」
鍾南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天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色兒?小公爺和姐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啊?沒有理由忽然就不信他,要把廠子的權力奪回去吧?如果真是不信他的人品,為什麼又似乎安排了另一條金光閃閃的大路給他走?
肩上扛著一麻袋足有六、七十斤的書籍,鍾南走的步履維艱。
第一章 算計
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水明院而來,進了門來到後院,就見門口兩個小丫頭打著瞌睡,院子裡靜悄悄的,楊老太君忍不住笑道:「難不成這個時候兒就睡了午覺?這可是奇怪了。」
說完那兩個小丫頭大概也覺得不對勁兒,迷迷糊糊睜眼抬頭,看見面前這一大群人,不由嚇得一聲驚叫,然後方慌忙跪拜了下去,另一個拜了拜後急忙掀起簾子,衝裡面大聲道:「奶奶,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過來了。」
屋裡人聽到那聲驚叫,芳草正走出來想查看怎麼回事,聽見這句話,不由就打了個激靈,心想壞了,這是奶奶惹了什麼事兒,倒把這麼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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