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對我真公平。送了我兩個殘障兒,兩份特別的禮物;
而如今,要把我唯一的女兒收回去,成為祂的侍女。
這是一個老父寫給女兒的長信,
也是他最卑微的懇求!
繼《爸爸,我們去哪裡?》感動台灣五萬名讀者,
尚路易.傅尼葉最感人力作!
★內附傅尼葉女兒對父親聲聲召喚的回應!
當生下第一個天生重度殘障的兒子,他感謝上帝給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當第二個兒子也蒙受相同遭遇,他苦笑著對上帝說:祢也未免太多禮了吧。
終於,他的第三個孩子是正常的!但如今,這唯一的女兒卻與他漸行漸遠,他只能為她寫下這封長信:
妳說,妳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愧疚,因為妳不是殘障兒。
妳說自己是殘障人士的妹妹──也就是,被遺忘的那一個。
妳說,人們從不談論殘障人士的兄弟姊妹,彷彿他們不屬於這個故事,從沒有人想過他們承受的折磨。即使是父母,也很常把他們擺在最末順位。
妳說,妳雖然是妹妹,但妳從來就沒有哥哥……
對於這一切,我只能說:對不起,都怪我把妳的哥哥們生壞了。
曾被《爸爸,我們去哪裡》感動得又笑又哭的讀者,都深深折服於尚路易.傅尼葉獨特的黑色幽默之下,也知道除了兩個殘障兒外,他還有個正常的小女兒。她是傅尼葉最寶貝的掌上明珠,卻也是他始終不願去談及的人。如今,他提筆寫下關於女兒的一切,也把過往難以啟齒的種種,做了最坦誠的告白,雖仍帶有一貫的戲謔口吻,但在那其中,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個老父的無助、恐懼,以及對於女兒深深的愛,與無盡的等候。
作者簡介:
尚路易.傅尼葉(Jean-Louis Fournier)
1938年生。大學時修習古典文學,原應成為嚴肅學者的他,後來卻成了法國知名作家及電視劇編導。他曾獲得多項國際藝術電影大獎,也曾投入卡通影片的創作,並參與多部電視影集及紀錄片的製作。從1992年起,傅尼葉開始文字創作,作品逾二十部,包含散文、小說、劇本,他幽默詼諧的筆法,令眾多法國讀者為之著迷。
雖然經常受邀上媒體談論作品,但關於自己的兩個孩子,一直是傅尼葉避談的話題。直到他70歲,也就是2008年,他才出版《爸爸,我們去哪裡?》,首度寫出身為兩個殘障兒父親的心聲。《爸爸,我們去哪裡?》一出版,立即在法國引起相當熱烈的迴響,而後於2009年,中譯本在台灣上市,更迅速吸引了五萬名讀者,不僅名列各大書店的年度暢銷榜,並榮獲該年度的「中時開卷美好生活書獎」。2011年,傅尼葉繼續以《爸爸沒殺人》描述身為醫生小孩的奇異童年,再度擄獲台灣上萬名讀者;《我那愛情》則是傅尼葉以青年時期的真實經歷為藍本,首度披露對愛情、婚姻觀點的罕見之作。2012年,他以《對不起,她不在了》再度征服法國讀者,在典型傅尼葉式的幽默語調下,仍難掩蓋他對於過世妻子最哀切動人的思念,是一本令人低迴不已的懺情之書。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媒體心動推薦:
《巴黎競賽》雜誌:「在歷經殘障兒的死,以及妻子的驟逝之後,尚路易.傅尼葉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唯一正常的孩子,幾乎成了他在世間所剩無幾的親人之一。他終於在這部作品裡談及女兒,雖然文字幽默且犀利,但其中盡是溫柔,是一個老父親對於女兒的懇求。當我們為他的文字忍俊不禁之時,也無法避免淚水從眼角悄悄滑落。」
《費加洛報》:「這類作品不少,但一出自傅尼葉之筆,就顯得與眾不同。你看著他調侃女兒灰撲撲的衣著,描寫她變成另外一個人,或是隱約道出對其男友的不滿……看似盡是負面的批評,實為一個老父親對於女兒無可言說的關愛與不捨。」
《快訊》雜誌:「尚路易.傅尼葉和他的女兒到底怎麼了?是因為有一對殘障兄長,致使這個正常的孩子自覺長期受冷落而與父親疏離?她的心真的遠離了父親?她真的打算脫離這個如同受詛咒的家庭,放下一切去尋求自我人生的另一片淨土?在傅尼葉坦白而感人的文字中,我們讀到的不僅是這對父女的事,更多是我們和父母或子女之間的難解之題。」
媒體推薦:媒體心動推薦:
《巴黎競賽》雜誌:「在歷經殘障兒的死,以及妻子的驟逝之後,尚路易.傅尼葉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唯一正常的孩子,幾乎成了他在世間所剩無幾的親人之一。他終於在這部作品裡談及女兒,雖然文字幽默且犀利,但其中盡是溫柔,是一個老父親對於女兒的懇求。當我們為他的文字忍俊不禁之時,也無法避免淚水從眼角悄悄滑落。」
《費加洛報》:「這類作品不少,但一出自傅尼葉之筆,就顯得與眾不同。你看著他調侃女兒灰撲撲的衣著,描寫她變成另外一個人,或是隱約道出對其男友的不滿……看似盡是負面的批評,實為一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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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妳,迷人又風趣。
現在的她,成了一位灰撲撲的女士,而且嚴肅得跟教宗一樣。
她變得嚴厲,也不怎麼說笑了;不只獨斷,還喜歡對別人說教。
別人,也就是永遠都是錯的人。
以前的妳,衣著顏色總是鮮豔,十分好看。妳從不怕顯得特立獨行,甚至不避諱誇張荒誕的打扮,也會在跳蚤市場尋寶,用少少的錢,買到令人驚異的衣服。
現在,她不再化妝。依然漂亮的她,看起來卻像是救世軍的軍官。
她的打扮變得普通,灰色的衣著,死板的款式。
先是嚴肅的薄羊毛風衣,而後是粗呢的修女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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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固定通電話。她會向我聊起海洋、天空,以及她養的貓「托托」的毛色,但就是越來越少提及她的本業──插畫。
她媽媽告訴我,她認識了「某個人」。
那個人念神學系,說不定將來會成為主教?他寫了一篇關於哲學的故事,還會希臘文與拉丁文。我聽了,心裡很是高興。我總是佩服那些很會念書的人。
主教大人要拉高我們家族的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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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不畫插畫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麼。
以前的妳,極為熱愛自己的職業,還要我幫妳報名一間頗有聲譽的藝術學校。妳憑著過人的精力,在一些小酒館安排個展,還賣了幾幅作品。以前的妳,固定與兩家報社合作,《解放報》上還曾經刊登一篇對妳讚譽有加的短文。
我非常非常喜歡妳的創作,因為,那些畫擁有專屬於妳的個性、輕快與傲慢。
接著,我們進行了共同創作。
我永遠忘不了和妳一起工作時,自己內心的喜悅。
妳後來開始自食其力;收入雖然微薄,但,是妳親手賺來的。
現在,她說賺得不夠多。
以前,妳選擇這個職業,是因為興趣,而非為著豐厚收入。反正,我們也都願意提供經濟援助。
她嫌賺得不夠多,於是,就決定什麼都不要賺。
可妳說,妳搬去那裡,是為了要進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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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指自己由於主教大人的關係,獲得了天啟。
但僅止於此。除此之外,她不願意多說。
我於是幻想著當時的場景。
一晚,在大海之前。
夕陽已經西沉,雲朵猶如火燒般通紅。天空猶如地獄般地藍。
耳邊傳來了風琴的樂聲。整個場景神妙得不可思議,如同一幅巨大的聖像。
主教大人應該是,如同我們對孩童所做的那樣,讓她在雲海當中看見了一些臉孔;其中一個,尤其龐大、俊美、令人震撼。
她應該是喝下了許多的蜂蜜水,因此才會看見那張臉孔。
那張臉孔給了她一個前所未有的微笑,並且招手示意她上前。祂的手指是粉紅色的。
那真是美好到讓人就算墮入地獄,也在所不惜。
沒錯。那絕對是耶穌。
後來,她告訴大家,自己再也不一樣了──這可不是我編出來的。
她並沒有騙人。她真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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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想當藝術家。她想改當聖人。
她說這話時,相當認真。
總不會是想當個假聖潔的人吧?但她並不像那種人。
想當聖人,難道不是犯了驕傲的原罪?
要怎麼樣才能當上聖人呢?
得先選修神聖課。
她可是有現成的家教老師呢。
一個人活著的時候,能當上聖人嗎?
我一直以為,只有死後才行。首先,得被施行宣福禮,接著才會封聖。到了那時,才有資格在名片上標示「聖人」的頭銜。
要當上了聖人,才有權力擁有一座自己的雕像。不過,妳得當心,要好好選擇雕塑家。像蘇爾比斯修會風格的雕像就實在醜到不行。
我小學裡的那座聖母雕像,醜到有一天被我丟進了廁所裡。不過,我那麼做,是出於對聖母的敬意。當我把這件事告訴妳時,妳大笑不已。
我希望妳有朝一日,不會也遇上同樣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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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主教大人見面了。他全身一襲黑,穿著一雙發亮的靴子,耳朵尖得跟鬼王別西卜一樣。
我把這事跟妳說,妳笑了。
我們三人一起吃晚餐。當她說話時,他便滿懷崇拜地看著她。無論她說什麼,就算只是「把鹽巴拿給我」,都會引得主教大人樂不可支。在用餐過程當中,有好幾次,他對我說:「您的女兒真是太棒了。」
這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妳本來就與眾不同。
妳還比其他人更棒更好。
總之,每當他激動地進行哲學論證時,她便熱切地認真諦聽。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全聽得懂,不過,她倒是裝得很像。
他詢問她,對於他寫的文章有何見解。她很驕傲,彷彿自己與享有盛譽的巴黎索邦大學沾上了邊。
他們之間像是某種合約關係:我滋養妳的自我,妳也滋養我的。我們堅信我們是最好的。況且,我們是最好的。
我們會思索、冥想,但也不忘去想別人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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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把時間花在禱告上。
必要時,還得為主教大人的公寓廁所鋪磁磚。
我想起聖女小德蘭。她沖洗修道院的石板路;邊吟唱聖歌,邊為鑲木地板上蠟。她臉上總掛著狂喜的笑容,且心懷榮耀上帝的情感。
小德蘭可是有理由這麼做的,因為她運氣不好,生來沒有藝術家天分。
況且,她也沒學過裝飾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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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總是告訴妳,得時時心存懷疑。
現在的她,對一切深信不疑。
王爾德曾經寫過,那些對一切深信不疑的人,他們的大腦會停止運作:「相信是如此的平庸。」我不希望她的大腦停止運作。一個運作中的大腦,會想方設法地去瞭解什麼,因此,想必會存有懷疑。
主教大人教她不要有任何懷疑,並將她的腦袋裡塞滿了堅信。他正將她的大腦變得像水泥一樣堅固。
所以,妳的腦袋就要越來越固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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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已經沒辦法直接和她通電話。得先透過電話留言,她才會回撥。
為什麼要這樣?
是為了在冥想時,或是用卡拉OK唱葛利果聖歌時,不被我們打斷嗎?
或許她有上帝的專線,並且總是在通話中;這種與神的溝通,是萬萬不能打斷的。
他們不讓人知道他們的生活,彷彿有事情得隱瞞我們。他們一定是在行善,而且低調地不欲人知吧。
還是,其實他們遭到通緝了?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印偽鈔?種大麻?還是崇拜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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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服侍的是神?還是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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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為止,我女兒已經有六個月毫無音訊,她甚至不想要她老父親的音訊。
照理說,一旦有個老父親,做兒女的應該會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繼承遺產才對呀。可她不是。
說不定,她根本就不在乎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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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妳小時候以及之後給我的信和圖畫。每一封、每一幅都是那麼可愛。我把這些東西當作寶一樣地收著。
但如今,它們的色調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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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開心,我虛擬出我們倆的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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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爸爸:
祝你父親節快樂,也祝你快要死了,且可以因我為你所做的祈禱盡快升天。
愛你的女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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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女兒:
只是想告訴妳,我還沒死。不好意思,我還沒升天去呢。抱歉,別太生我的氣,那並不是我的錯,我不是有意要活著,好惹妳生氣。其實,我並沒有做任何事情讓自己還可以好好地活著:我沒有控制飲食,也不做運動,就只是照著平常的方式過活,喝酒、抽菸樣樣都來,也沒有向我的醫生或藥師詢問任何建議。可我的生命就是不結束,妳又能拿它怎麼辦呢?對不起。
妳知道的,壞胚子都是這樣……
女兒啊,妳迫不及待地要我升天去,參加上頭正舉行的歡宴,真是讓我好感動啊,謝謝妳。
愛妳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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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節錄】(瑪麗給父親的回應)
以下,就是我的真相:
「我的女兒以前是那樣地美麗、聰明、風趣……」不過據我的朋友表示,現在的我,依然如此,甚至還因為很幸福,而更加美麗、聰明、風趣了。
「她成了一位灰撲撲的女士。」你該自己親眼看看我是不是位灰撲撲的女士。我的衣著從不曾像現在那般地燦爛鮮豔。哪來的灰?哪來的黑?一個人若人生是玫瑰色的,便不會穿著灰暗!
「她成天禱告,並且替主教大人的廁所鋪磁磚。」我們同住。我鋪廁所的磁磚,而主教大人油漆天花板,或是反過來。我們一起工作,有什麼不對?
「以前的妳,迷人又風趣……她再也受不了黑色幽默。現在,她的幽默是玫瑰色的,還經過消毒。」以前的我擁有黑色幽默,是因為我的人生因沮喪無望而變成黑色。現在我的幽默變成玫瑰色,還帶有真正的、是我在花園種的有機草莓果粒,是因為我的人生有了希望而變成玫瑰色!
玫瑰色,而非黯沉陰鬱的幽默,值得讓人喝一杯慶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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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妳,迷人又風趣。
現在的她,成了一位灰撲撲的女士,而且嚴肅得跟教宗一樣。
她變得嚴厲,也不怎麼說笑了;不只獨斷,還喜歡對別人說教。
別人,也就是永遠都是錯的人。
以前的妳,衣著顏色總是鮮豔,十分好看。妳從不怕顯得特立獨行,甚至不避諱誇張荒誕的打扮,也會在跳蚤市場尋寶,用少少的錢,買到令人驚異的衣服。
現在,她不再化妝。依然漂亮的她,看起來卻像是救世軍的軍官。
她的打扮變得普通,灰色的衣著,死板的款式。
先是嚴肅的薄羊毛風衣,而後是粗呢的修女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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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固定通電話。她會向我聊起海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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