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男主重生,重新定義穿越重生文,值得你一探究竟!
坑爹穿越女與自戀重生男的雞飛狗跳生活,輕鬆詼諧,不看後悔!(網友曉小驢)
安國公世子段如謹,重生後他不惜被世人指責薄情也遠離前世青梅竹馬的妻子。
陶言真不曾想自己會突然撞大運,被個家世、模樣好到爆的男人求娶。
經丈夫坦白後得知自家小叔子及那個最終會進宮當寵妃、前世將丈夫全家害得極慘的穿越女是要著重防備的敵人。
同樣身為穿越女,敵明我暗,陶言真於對方會使的手段都瞭解,且段如謹因重生又有「先知」,兩夫妻齊心合力,順利鬥敗敵人後過起了夫妻恩愛及養包子的快樂生活。
作者簡介:
大臉貓愛吃魚
貓生於北方,性格爽朗,愛看小說,愛睡覺,因酷愛貓科動物,於是起名為大臉貓愛吃魚。
晉江網站的金牌簽約作者,水瓶座,愛幻想,喜歡用自己的筆寫下腦中天馬行空的各類情節。
因人太懶,最大的願望便是什麼也不幹,天上總往下掉足夠我花的錢……
★ 晉江文學網金牌作家!
★ 《庶女難為》《穿越之渣夫當道》大臉貓顛覆原作,再創言情新高峰!
★ 暢銷作品:娘子、庶女難為、穿越之渣夫當道……等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奴大欺主
晚上,段如謹回來了,剛一進府門便有人打小報告,告訴了他白日裡發生的鬧劇。
回房時,陶言真正在將帳本上不對勁的地方圈出來,仔細打量了下她的臉色,看起來如常。
“你回來了。”陶言真見段如謹回來,放下帳本連忙起身,撲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就先來了個法式熱吻。
段如謹險些被她的熱情勾得棄甲投降,喘著氣離開陶言真的唇將她的頭固定在下巴底下啞聲問道:“今日怎的這般熱情?”
“沒什麼,是今日你老婆我受了委屈,指望大爺你給你可憐的小媳婦兒做主呢。”陶言真抬起頭拿眼角斜睨著段如謹,語氣頗有些可憐,但神情則顯得有些霸道,大有你不給我做主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哦,我可憐的小媳婦兒妳這是受了何委屈,快快說來與為夫聽聽。”段如謹笑著打橫抱起陶言真,在軟榻上坐下問。
“不用我說想必你也聽說了,你那奶娘‘故意’摔我飯菜可是我親眼所見,當然若你堅信是我說謊那也沒辦法。畢竟一個是奶大自己又照顧自己近二十年的奶娘,另一個呢卻是剛進門沒陪睡多久,沒了還可再找的媳婦兒,孰輕孰重還不知道呢,哼。”
“奶娘只一個,媳婦兒沒了卻可以再找?”段如謹挑挑眉,微微眯起眼意味深長地點頭:“這話說得有道理,值得我考慮考慮。”
陶言真嬌目一瞪,手在段如謹腰上一掐:“你考慮什麼?你敢考慮換媳婦兒?”
“我哪有說換,我只說考慮考慮。”段如謹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其實這樣也不是不好。”陶言真眨眨眼,露出一臉的壞笑。
“什麼?”段如謹心中湧起不妙感。
“就是你在考慮換媳婦兒之前我先把新任丈夫選好了,這樣我們倆人好聚好散,豈不是很好?”陶言真笑嘻嘻地道,說著說著還目露神往起來。
果然,段如謹聽了後胸口堵得慌,捏了捏陶言真揚著得意弧度的下巴低笑:“下任丈夫?有過為夫後妳眼中還能看得下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如何?各人有各人的特色。”陶言真拋了一記媚眼過去。
知小妻子是在說笑,於是段如謹也玩起來了,自傲地道:“妳夫君我樣貌、家世、才幹以及……床上,可都是萬里挑一的,吃慣了山珍海味,妳還會習慣吃那些低等粗俗的食物?”
陶言真聽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鄙夷地看著將自己比喻成山珍海味的某人:“見過自戀的,沒見過像你這般自戀到病態的,別噁心我了。”
“是嗎?”段如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若我考慮換媳婦兒的話換什麼樣的合適呢?”
“切。”陶言真橫了段如謹一樣,自負地道:“哪個媳婦兒有我好看?有我會陪你玩?本姑娘樣樣優秀,只除了做不到太賢慧淑女而已,只是明顯你也不執著於這點,否則你早就……”早就娶孟怡了。
低低的笑聲自陶言真的耳朵旁傳來:“還說我自戀,娘子這般豈不是同樣自戀?”
段如謹吻了吻陶言真的耳垂,他聽懂了她未說完的話,但並沒放在心上。
陶言真被笑得有點窘,哼了聲道:“叫我老婆。”
撫了撫陶言真泛紅的臉,滑溜柔軟的觸感令段如謹捨不得將手拿開,妥協地道:“好吧,老婆大人。”
“行了,別轉移話題了,說正事吧。”陶言真收起笑臉,嚴肅地望著段如謹。
奶大主子的奶娘都是有些臉面的,起碼在下人中相當有身份。大戶人家中的奶娘一般都是由主家負責養老,越是大戶人家的奶娘越有臉面,這也是為何王嬤嬤能那麼囂張的原因。
陶言真剛穿越來時趕走過一個婆子,那個並非是奶大原身的奶娘,奶娘早早就死了,被趕走的是後來到她房中伺候的,所以沒有人會當回事。
段如謹見狀也收起玩鬧心,眉心輕擰:“近年來王嬤嬤是變得有些強勢了,我自然不會懷疑妳的話,不過她畢竟是我的奶娘,自小照顧我很盡心。還有一件事妳不知道,她之於我並非只是奶大我帶大我那麼簡單,小時候我曾得過天花,是她冒著被傳染的風險衣不解體地照顧我直到痊癒。”
因為這件事,王嬤嬤得了國公夫婦還有段如謹的感激,於是有了更高的體面,慢慢地開始變得有些仗著這點作威作福了。因沒鬧出什麼事,於是段如謹他們便睜隻眼閉隻眼,誰想如此會更加助漲王嬤嬤的氣焰,連世子夫人的威嚴她都敢挑釁了。
陶言真聞言嘴唇抿成一條線,心情不太好,這位奶娘居然還有這等功勞,難道今日這事就此算了?不行!
“她於你有恩是有恩,但今日她當著滿院子的丫環摔我飯菜,這事若平平淡淡過去,以後我在國公府還如何立足?誰還將我這個主子當回事?若真有那一日,丟人的不僅是我,整個國公府都是沒臉的,不過最最丟人的卻是你,連老婆都護不好!”陶言真沒好氣地看著一臉為難的段如謹道。
越是有地位的人家越是接受不了奴大欺主的事,這種事瞞不住,被禦史知道參一本子就吃不完兜著走。何況陶言真雖然家世並非數一數二的,但卻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主。因為她有個禦史祖父,全天下的官員想必都不會輕易與禦史結怨的。
“妳無需用話激我,雖說奶娘于我有恩有情,但原則卻不能違背,這次的事我會給妳個交代的。”段如謹嚴肅地道。奶娘對他是不錯,前世時奶娘就是漸漸變得強勢不講理,一般事他都不管,孟怡因性子溫和,對奶娘也頗為尊重,於是倒沒起什麼爭執。
不過卻因段如謹一個小妾仗著得寵沒將奶娘放在眼裡,結果被奶娘治得毀了容還因被陷害趕出了國公府,事後他查出事情都是奶娘所為,只因那名妾氏對奶娘不甚恭敬便遭了殃。雖說他心中不曾將妾氏看得重要過,但奶娘如此霸道不容人的性子卻令他所不喜。
被段如謹敲打過後奶娘才又開始老實,後來倒沒出什麼事,直到他死,奶娘都還好好地活著。知他要死了,怕他死後失了靠山,後半輩子無依,便以權謀私偷拿他的財物便賣。這些事她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都被他看在眼中,只是念在她將他伺候到大的份上不曾揭發罷了。
陶言真聽他說會給她個交代,不由唇角微彎:“那就好,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這時,門外有人急急地來傳話:“世子爺,不好了,王嬤嬤懸樑了。”
“什麼?此時人怎麼樣了?”陶言真立刻問道。
“幸好發現得及時,王嬤嬤被救下,此時在床上躺著,說要見世子爺。”
“我過去看看吧,妳就在房裡休息。”段如謹拍了拍陶言真的肩膀安撫,然後起身出去了。
畢竟是奶娘,再不喜他也要過去看看,正好他也有話要對她說,段如謹沉著臉出了房門,向王嬤嬤住的耳房走去。
王嬤嬤一個人住一間很寬敞的房間,此時她正躺在床上淒慘地呻吟,眼睛巴巴地望著門口方向。
床前站著兩名丫環,就是她們聽到房中有動靜進來解救下懸樑的王嬤嬤的。
“世子、世子爺。”王嬤嬤一聲接一聲地喚著,脖子上有道勒痕,不太明顯,想是剛踢了凳子就被解救下了。
王嬤嬤忐忑不安地盯著門口方向,怕段如謹來又怕他不來,若早知如此,今日她在房裡躲一整天不露面都好!
在下人們面前她是很苛刻強橫,但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明著得罪主子啊!只是這麼多年被奉承慣了,突然多了個主子,尤其新主子的陪嫁丫環們並不像國公府裡的下人們對她那麼尊重,於是被綠水用話頂了幾句便急怒攻心,然後衝動犯下這等低級錯誤。
王嬤嬤毀得腸子都青了,國公府是什麼地方?哪裡容得下奴才給主子當面沒臉的事發生?尤其世子夫人明顯不是息事寧人的主,理不在自己這方,雖說給了自己臉面沒有與劉二家的她們那樣直接綁進柴房,但世子爺回來後瞭解情況定是要處置此事的。
做了就是做了,一味地不承認並非上策,那兩個被綁進柴房一直沒放出來的婆子就能說明這點了。看來只希望自己懸樑的事能引起世子爺的同情心,再認錯態度好些,希望就此揭過去吧。
“世子爺。”門外有丫環問好挑簾子。
王嬤嬤一聽眼睛立時睜大,瞬間又恢復成虛弱的半睜半閉狀態,將領口衣服往下拉一拉,令脖子上的繩子印清晰地露出來,然後開始哼唧。
“哎喲、哎喲。”
段如謹進來的時候,聽到的是一聲一聲的哎喲,看到的是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力不從心總跌回床上的王嬤嬤。
“世子爺,奴婢給爺見禮。”王嬤嬤手臂撐著床鋪要起來,結果再次趴了回去。
眉頭微擰,段如謹開口阻止道:“好了,嬤嬤別起來了,小心身體。”
王嬤嬤聞言眼淚嘩就流出來了,感動地道:“世子爺還關心奴婢,奴婢鬼迷心竅做下糊塗事,沒臉見世子爺了,嗚嗚……”
“奶娘何出此言?莫非是世子夫人所言屬實,而奶娘則是白日做了錯事卻沒敢承認?”段如謹淡聲挑明道。
王嬤嬤老臉開始發紅,尷尬地道:“是、是這樣,奴婢確實摔了飯菜,但是一時衝動,真是無心的,奴婢絕沒有要給世子夫人沒臉的念頭啊,世子爺要相信奴婢。”
段如謹神色未動,問道:“聽下人說近日我不在時小廚房給世子夫人的飯菜都是賣相味道欠佳的,王嬤嬤說可有此事?”
“哎喲。”王嬤嬤撫著脖子上的青痕掉起淚來,啞著嗓子回道:“這事奴婢也是被她們騙了,原以為她們被冤枉了好心為她們求情,誰想是她們膽大包天,真做出欺騙主子的事。”
“國公府容不得以下犯上的奴才,既然連個飯都燒不好,採買的菜也是不新鮮的,那就換人做吧!”
段如謹的話不容置疑,王嬤嬤心虛不敢反駁,只是想到自己一手提拔的兩名老人兒就此被免了肥差,心肝都疼了起來。暗自咬牙怪陶言真事多,若是當初她忍一忍,給自己這個老人一點臉面,事情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
“至於奶娘……”
段如謹的話還沒說完,王嬤嬤立刻哭起來斷斷續續地道:“世子爺自小就懂事,奴婢有幸成、成為您的奶娘是莫大的榮幸。世子爺小時候軟軟一團,奴婢日日夜夜地抱著,小娃哭了奴婢心疼得飯都吃不下去。小娃生病了奴婢急得覺都睡不好,世子爺漸漸長大了,模樣越來越俊,才情亦越來越佳,奴婢別提多驕傲多開心了,總想著世子爺六歲那年得天花,奴婢日夜守在世子爺病床前的辛苦沒有白費,您終歸是好了。”
“奴婢說這些話並非是為了引世子爺心軟好脫罪,而是向世子爺證明在奴婢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您,愛屋及烏之下奴婢也會尊敬您的妻子兒女。今日的事奴婢真真是無心的,奴婢願意領罰,只求世子爺手下留情,給老婆子留些臉面。”
王嬤嬤厚著臉皮說了這一番話出來,臊得臉都抬不起來,看都不敢再看段如謹一眼,她不想失了體面,只求段如謹看在這麼多年的情份上不要讓她在下人們面前丟臉。
想起小時候生病時的事,還有這麼多年來她伺候自己的用心,段如謹心底一軟,泛起猶豫來。
王嬤嬤見狀有戲,心底一喜,張口又要說些舊時的事軟化段如謹的心,外面突然一陣喧鬧聲,止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外面何事喧嘩?”段如謹厲聲向外喝問道。
片刻後,有人弄清楚了因由來回道:“回世子爺,是世子夫人命人將兩名關在廚房的嬤嬤帶出來打二十大板,然後要趕她們去洗衣房,兩位嬤嬤不樂意,正哭鬧呢。”
“惡奴!做錯事居然還敢不服主子命令,傳下去,每人再加十大板,今晚就去洗衣房領差。”段如謹冷聲下令道。
“是。”外面的人去傳話了,不一會兒工夫,不服的辯解及求饒聲便息了。
王嬤嬤眼皮子直跳,突然口乾舌燥起來,想說什麼話都給忘了。
被這事一打攪,段如謹恢復了些理智,不再心軟,對淒淒地擦著眼淚的王嬤嬤道:“奴才對主子不敬按禮應該重罰,念在奶娘一把年紀且對國公府一片衷心的份兒上從輕發落,月錢減半年,眼下奶娘身子不舒服,就在房中歇兩個月吧,院中的事不用奶娘管了,由世子夫人安排。這次是念在奶娘與我的關係上世子夫人沒有插手處置,以後再有事便由世子夫人親自處理,我不會再過問。”
王嬤嬤聞言臉唰的一下白了,慌亂地望向段如謹,可是段如謹不給她說話的工夫轉身便走了。
“嗚。”這次王嬤嬤是真的哭了,原以為她哭一鼻子提提舊事世子爺會心軟,可誰想不是這樣。罰月錢事小,禁足兩個月事大,這是削她臉面了,禁足等於削權,兩個月後她再解禁了又有何用?
還說再有事就直接由世子夫人處理他不會再過問,這是威脅啊!王嬤嬤心中難受,哭得抽抽噎噎好不淒慘。那個一直對她理讓有加的世子爺有了媳婦兒後就變了,娶妻當娶賢,娶個不能容人的刻薄媳婦,是國公府的災難啊!
王嬤嬤的事,不僅段如謹院中的下人們在偷偷注意著,全國公府的下人們都在有意無意盯著這件事呢。
最後證實,段如謹沒有因為多年的情份便無條件包庇王嬤嬤。
有人誇他是理智的,懂得下人即便再重要也不能讓她逾越了本份,否則打的是整個國公府的臉。
也有相當一部份人說他是有了媳婦兒後便忘了奶娘,媳婦兒進門沒多久便將近二十年情份的奶娘打敗了,可見進門不久的世子夫人的手段有多高超。
不管眾人心底怎麼想,總之王嬤嬤被罰後,府上下人們都老實了許多,再不敢不好好伺候陶言真,就連她的陪嫁下人們眾人也不敢隨意欺負了。
“帳本有問題,那兩個婆子在攆去洗衣房之前要先搜她們的家,尤其是採買的那個劉二家的,這些年她還真是自國公府撈了不少銀子。”陶言真對著段如謹指著帳本上她圈出來的幾筆帳目。
古代的帳本小李氏教她看過,當初教習嬤嬤也教過,所以看帳本這件事難不倒她。在現代她對會計這行略有涉及,對做假帳也有些瞭解。何況又派人去外面打探各個菜的菜價,尤其對林二家的最常光顧的那家鋪子多加瞭解了下,於是發現了問題所在。
至於那名廚娘手也不乾淨,在廚房當一把手,小廚房油水很多,她總會自採買來的貴重材食諸如人參、燕窩等值錢之物偷偷藏起一些,然後讓遠房親戚拿去賣,這種無成本的買賣令她一做就是好幾年。
這些事王嬤嬤自是知道,但兩人“孝敬”的東西夠多夠貴重,而且這兩個人還夠聽話,於是也樂得大家你好我也好。
“我不懂這些,妳若是覺得有問題就儘管放手去做吧。”段如謹輕輕笑笑,他知道陶言真進門總要立威的,這樣才能震懾住下人們好當名正言順的女主子。
陶言真就是知會一聲,段如謹同不同意都不會影響她的決定。
次日,陶言真自蔣氏那裡借了個能鎮住場的管事婆子,讓其帶著幾名婆子丫頭去劉二及李三的家中搜查。
這一查不要緊,每家都搜出了幾百兩銀子。
兩名婆子的男人也是為國公府做事的,雖都是體面的活,但工錢都有限,即便偶爾有打賞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顯然是貪的,這還只是能搜出來的,搜不出來的還不知有多少。
劉二及李三兩家人都心虛,眼睜睜看著辛苦搜刮來的銀子被拿走,心肝肉再疼也不敢吱聲,怕被送官,一個個地都下跪拼命磕頭求饒,磕出血來了也不停。
“搜羅到的這些與世子夫人提到的數目還差著,至於要不要送妳們見官就看妳們的誠心了。若老實些將貪墨的銀錢都還回去,世子夫人會念在妳們為國公府辛勞多年的份兒留你們繼續在府上做活,若存僥倖心理不上交的話,那麼就等著吃牢飯吧。”蔣氏院中的管事婆子繃著張臉警告了兩家人,帶著總共近一千兩的銀票及碎銀子和陶言真覆命去了。
婆子將銀錢給陶言真送去時,得了十兩銀子的賞錢。
“世子夫人客氣了,奴婢未出多少力,何況這些本也是身為下人的我們該做的,這麼多賞錢奴婢拿著心中有愧。”若是賞錢少,管事婆子就接了,一看白花花的十兩銀子就不敢接了,連忙將銀子還回青山手中。
陶言真微笑著道:“嬤嬤才是客氣了,今日若非嬤嬤出力,光憑他們還不能這般順利地將事辦成。何況妳是母親院中的,原就沒義務管世子爺院中的事,這一整日不能白辛苦不是?這銀子嬤嬤就拿著買茶點吧。”
管事婆子還不好意思接,最後被陶言真勸了幾次接下了十兩賞錢,一臉歡喜地走了。回去路上想著這位世子夫人真會做人,出手也大方,平易近人的態度令她感覺自己是被看重的,心裡想著拿人手軟,以後有機會就在蔣氏面前多為她說說好話吧。
為了不被送去吃牢飯,兩家人咬牙將藏在外的銀錢也拿回來大半乖乖送去給陶言真,跪地磕頭哭求不要送他們去衙門。
陶言真不是神仙,只估算大概會有多少錢,誤差數目也不在少數呢,見兩家又各種送上一二百兩銀子,知這些可能並非全部,但也沒再為難他們。
兩個男的被革了體面的鋪子管事的職位,被打回鋪子普通的做雜活人員,而兩個婆子連一直被她們嫌棄得要死的洗衣房活計都沒撈到,直接被趕去倒夜香,刷馬桶了……
這次的事處理的還算完美,當然也是運氣使然,這事沒有想像中的費時費力,就像被大神開了金手指一樣,順順利利便解決了,而且還令大部份人心服口服。
王嬤嬤聽說了這事後立刻就病了,是氣的,這次是真的病,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來。
隨著王嬤嬤不管事,陶言真每日事情便多了起來,因被段如謹重視,又教訓了廚房裡的兩個婆子,下人們一時間不敢招惹主子,都很守本份地各做各事。
這日,陶言真給蔣氏請安,用過飯後沒有像以往那樣過一會兒就離開,她被留住了。
“如琅回來有一陣子了,怎麼不見如謹多與弟弟相處?就算如琅一直在外,但畢竟是親兄弟,怎的我看著他們兩人一點不親密?反倒是老三到時常與如謹一起回家,不知如謹是怎麼想的?”蔣氏神情鬱鬱,自己就生了兩個兒子,原本兩個兒子應該互敬互愛的,誰想長子與次子關係淡然,次子想親近長兄都不知為何總吃閉門羹,反倒是庶子能得長子青睞,這簡直太荒唐了!
陶言真也早發現了丈夫對兩兄弟截然不同的態度,只是沒主動問起過,此時聽小小講了,便乖巧地道:“晚上夫君回來,兒媳說說他。”
見兒媳有眼力見,蔣氏頗為滿意,點點頭道:“這事妳上一下心吧,身為一個女人並非將後宅的事處理好就行了,還要多勸丈夫與家人更團結。好好的兄弟姐妹若關係漸漸疏遠了,那便是當媳婦兒的錯,即便她沒有挑撥,那也是未盡到勸解的義務,懂了沒?”
陶言真聽得極度不贊同,但知道不能與蔣氏對著幹,於是壓下心頭不滿,露出個大大的微笑:“母親說得對極了。”
晚上,歡愛過後,陶言真窩在段如謹懷中狀似無意地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更親近三叔,對二叔卻只是表面功夫?一般人家可都是一個娘生的兄弟姐妹更親近些。”
段如謹聞言一道冷光迅速自眼中閃過,唇角譏諷地揚起,聲音有些慵懶地問道:“若我說幾年後二弟會因是嫡出子而有了不該有的貪念繼而對付我,妳信是不信?”
陶言真驚訝地張開嘴,莫名地問道:“為何你這樣想?世子位就是你的,難道他能搶了?”
“哼,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屬於某個人的,就因世事充滿了變數,才會引得越來越多的人們產生不該有的貪念。”
“怪異,你這是什麼想法?”陶言真手指重重捅了捅段如謹堅實的胸,哼道:“那你親近三叔做甚?不怕他也產生不該有的貪念?”
“他不會!”段如謹很肯定地道:“三弟只對經商有興趣,其他無論是科舉還是武舉於他來講都是比山還要沉重的東西,他不喜歡。”
“哪裡來的自信?莫名其妙。”陶言真想說妾生的兒子更不值得相信,只是想一想段老三那整日往外跑,除了賺錢什麼都不上心的性子,讓段如謹不要過於放心老三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若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比如我病得很嚴重,眼看就要死時二弟會對我很不好,並且落井下石,而三弟卻對我有幾分敬重,妳信不信?”段如謹沒有選擇隱瞞妻子他對二弟的反感。
“沒發生的事,我可不會胡亂猜測,你又非算命仙,上哪篤定他就會害你?簡直莫名其妙。”陶言真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以為然。
“唉。”段如謹氣餒了,自成親後,他時不時地都會試探一下陶言真,無數次的試探,已經完全肯定千方百計娶進門,覺得會非常“與眾不同”的媳婦兒並非是重生的,未來的一切事她都不知道。
“不知你為何會那樣猜測二叔,只是今日請安時母親說讓我勸勸你要多親近親近二叔,你總是與庶出的弟弟同進同出的,母親看在眼中會不高興。”陶言真想,若以後自己生了兩個兒子,結果其中一個兒子排斥另外一個,反倒與庶出的小子玩得好,她會不會氣死?呸呸,沒有庶子出生,段如謹敢讓庶出孩子冒出來她就敢趁人不備閹了他!
段如謹不說話了,想到蔣氏以後會因為自己與二弟的事操心不休就忍不住歎氣。
段如琅自小很少在府中,在外生活的時間很長,相許是相處時間過少,兩人兄弟情份極淡,興許這也是最後利益當前段如琅毫不猶豫捨棄手足之情的原因。
“不相干的人和事別想了,想想太后六十大壽的事吧。”段如謹不想在段如琅的話題上過多佔用時間,提起這段時間滿京城官員們最為重視的事情。
聽到這件事陶言真也認真起來,說道:“百壽圖已經讓繡娘們趕工了,相信太后大壽前兩天便會做好。”
送給太后壽宴的禮物,陶言真前陣子描述了一下百壽圖大致的樣子,問段如謹有沒有見過,值得慶倖的是段如謹說沒見過,去問安國公兩夫婦同樣說未見過。如此便知這個東西還不曾在這個時代流傳,鑒於百壽圖喻意深遠又夠獨特,陶言真決定送個百壽圖刺繡送給太后。
段如謹手指在她眉心彈了下,笑著調侃:“懶婆娘,這東西若是全由妳來繡到時更能討得太后歡心,說不定太后一喜給妳的封賞都能羨煞一干人。”
陶言真一把拉下他的手,摟住段如謹的脖子,如一只無尾熊般整個人緊緊貼過去,毛絨絨的大腦袋在他耳根及脖子處蹭來蹭去撒嬌:“哎呀,夫君你該知道你親親老婆我刺繡功夫一般,都由我來繡成品品質堪憂啊,再說我也繡了,最大的那個壽字就由我繡呢。”
百壽圖這東西前世陶言真只在網上看過一兩眼,有好幾種畫法,因時間有限她只打算繡最簡單的一種,就是有一個大大的壽字,然後用不同字體,諸如楷體、隸書及篆體等寫出的小小壽字均挨個繡在大壽字的筆劃裡。
一百個壽字都由段如謹寫的,因對這事相當重視,段如謹花了小兩日的時間才將拿得出手的大大小小一百個壽字寫完,然後就是由陶言真照著這些壽字描花樣找繡工好的繡娘來分配活計趕工。
“是是,娘子妳負責出了主意又要管繡娘又要自己刺繡,真真是太辛苦了,為夫不忍見妳太操勞,這麼著吧,離太后壽辰還有半個月時間,這段時日為夫晚上就暫且忍一忍,待這件事過去後為夫再補回來如何?”段如謹被如小貓一樣在他懷裡撒嬌的陶言真逗得心都要軟化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頭髮,臉上笑容越蕩越大。
聽段如謹提晚上的事,陶言真翻了個白眼,手在他腰間軟肉上狠狠一掐,嗔道:“你腦子裡除了這些事就沒別的東西了吧?整天想著晚上那種事!”
段如謹任她掐,裝無辜道:“食色性也。這不能怪我,為夫我正當壯年,尤其身體又較同齡人好許多,於那種事興頭重也是情有可原,還有誰讓我娶了個妒婦妻子,不允許納妾,於是只能辛苦妳一個人了。”
不要臉!陶言真狠狠瞪了臉皮厚到城牆的男人一眼,哼道:“莫非我還做錯了,要不要把你那兩個美貌小丫環抬為妾伺候你呀?”
見陶言真一臉威脅的模樣,段如謹笑容更大了幾分:“娘子若大方賢慧至此,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抽死你丫的!”陶言真一巴掌掄了上去,當然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手在段如謹的臉上輕輕碰了下,眼睛瞪得溜圓:“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即便哪日我提了你也要像個即將貞操不保的小媳婦兒似的驚慌失措,尖叫著護住自己的清白抵死不從才對!”
段如謹想像了一下自己像個即將失身的小媳婦兒被狂徒嚇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一陣惡寒,抿唇不苟同地看著陶言真。
陶言真也在想像著段如謹如可憐小媳婦兒的模樣,越想越覺得有趣,於是咯咯地開始笑個不停。
“好啊,妳有精力笑,那我們就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吧!”段如謹眯起眼不懷好意地在陶言真胸上揉了一把,然後抱起她便往大床上走去。
第一章 奴大欺主
晚上,段如謹回來了,剛一進府門便有人打小報告,告訴了他白日裡發生的鬧劇。
回房時,陶言真正在將帳本上不對勁的地方圈出來,仔細打量了下她的臉色,看起來如常。
“你回來了。”陶言真見段如謹回來,放下帳本連忙起身,撲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就先來了個法式熱吻。
段如謹險些被她的熱情勾得棄甲投降,喘著氣離開陶言真的唇將她的頭固定在下巴底下啞聲問道:“今日怎的這般熱情?”
“沒什麼,是今日你老婆我受了委屈,指望大爺你給你可憐的小媳婦兒做主呢。”陶言真抬起頭拿眼角斜睨著段如謹,語氣頗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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