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那個許諾她會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的男人,居然又一次瞞著她,打算自己去對付草原餘孽後,
她便一秒都不曾安心過!
他難道就不能好好地待在宮城內,當一個萬人擁護的太子殿下,讓她為他剷平身邊的無數艱險嗎?
不行!她得去幫他,必須得去,哪怕情況岌岌可危,她亦不會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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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那個答應他會老老實實、不管閒事的女人,居然又一次丟下他,跑到邊城去充當女英雄後,
他便一刻都不曾淡定過!
她難道就不能好好地待在他身邊,當一個小鳥依人的太子妃,等他為她構築一個美好未來嗎?
不行!他得去找她,必須得去,哪怕情況九死一生,他亦無所畏懼……
作者簡介:
度寒
吉林長春人。作品風格輕鬆詼諧,字裡行間透出無限蓬勃朝氣。小說清新幽默,是閒暇時消遣的最佳選擇。近兩年來專攻言情,另外擅長推理懸疑,情節順暢、自然,引人欲罷不能。
著名代表作──《朕的笨丫頭》、《誓不為后》。
章節試閱
向晚晚忙了一整天,等到二更,以為他不會來了,便早早地爬上床,沒心沒肺地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中察覺到有人靠近,剛想一記重拳砸過去,先將人撂倒再說,突然聞到了熟悉的感覺,接著便慢慢放鬆下來,軟軟地哼唧一聲,往裡蹭了蹭,讓出身旁的位置給他。
北澈身形高大,一擠上來,寬敞的大床立即顯得狹窄許多。
向晚晚咕噥:「明天叫寶愛送一張新床過來。」
說著,又往北澈身旁擠了擠,緊貼著他的身子,舒服地嚶嚀一聲。
秋末冬初,一天天涼了,她本就是偏寒體質,身子總冷冰冰的,雖然未感覺到不適,但一貼到北澈燙熱的體溫,那股舒服勁兒就別提了。
北澈闔上了眼,心頭一片寧靜,白日裡的瑣事,似乎全部長了翅膀飛走,混沌的睡意襲來,他不再言語,放任自己呼吸變沉,窩在向晚晚的髮間,聞著那淡淡的茉莉體香,睡了過去。
兩個人以糾纏的姿勢互擁著,有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式。
這時,一條黑影出現在後窗,暗哨倒下一片。他掀起窗子,無阻礙地跳入室內,腳步淺若不可聞,逕自來到床邊,彷彿對向晚晚的臥房極為熟悉。
他的手指搭上了床幃,略一遲疑,就想輕輕掀開,看看床裡的動靜。誰知,指尖才碰觸到床幔,未及有下一個動作,裡邊突然砸出一樣東西,伴隨著一聲因為受到驚擾而生出的濃濃起床氣:「滾!」
那人下意識地握住,掌心被震得虎口發麻,隱隱作痛,藉著月色,攤開手來看,發覺那是一枝女子佩戴的碧玉釵,釵頭已深刺入手掌,卡在骨縫中央,速度極快,血噴湧而出,卻還未感覺到疼痛。一驚之下,他果斷後退,倉皇而逃。
北澈聞到異動,張開眼,剛想去追,身體卻被一隻手輕輕壓住,「讓他走,是高手。」
「可惡!」北澈恨恨,腦子裡迅速出現幾個人的名字,暗暗推算是誰在幕後裡出手,要是讓他揪出來……哼!
「睡吧!睡吧!」向晚晚睡意濃重,小手輕輕撫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地順著。
「晚晚,我派人來楓火山莊好不好?」他一直以為,那些保護在她身旁的力量是萬無一失的,今夜的事卻讓他生出了些許疑慮,開始擔心了。
「派人來做什麼?」她又不缺人。
「護妳安全。」她喜歡怎麼玩,他全無意見,但前提是,她必須要處於絕對的安全之中,他才能放心,這是他所能縱容的極限。
向晚晚翻了個身,半壓住他,小手攬住他的頸子,迷迷糊糊地湊過去給了他一記安撫之吻,「不要麻煩了,那種身手,就算你把皇家的禁軍都搬來,也防不住他。」
那人應該是位大宗師,功力與她是伯仲之間,不過身上並無殺意,想來此行應當只是試探而已。
她今日才下令加大京城內運作的力度,便有人捺不住寂寞,摸上門來了嗎?
真是有趣!若不是她時間緊,還真想安安穩穩地坐下來,陪他們好好玩玩,把那些藏在幕後的勢力一股一股捉出來,丟在陽光下曝曬一番。
時間的確是個大問題啊……草原王突然來犯,打亂了她的計畫,她和北澈甚至還來不及有更多的時間風花雪月、兒女情長,又要分別了!
北澈皺眉,「晚晚,等我父皇回京,我們一同出門,玩個三五七八年再回來,好不好?」
如果中途他那頑固的爹改變了主意,把太子的位子丟給北鴻,那就更好了,他樂得一身清閒,天天陪在向晚晚身邊,哪怕只是喝喝酒、看看風景,也是好的。
「到時候再說吧!」向晚晚微笑,不掩她的快樂,「澈,有件事,你要幫我。」
「什麼?」他幫她掖好碎髮,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要你想辦法開放與草原的貿易管道,官方授權給楓火山莊獨家經營,讓我的人做些小生意,賺點小錢。」她笑得極甜,說的也簡單,彷彿只是要他支持自己在玄武大街上開間小店,過過做老闆娘的癮。
「妳要和草原人做生意?」北澈擰緊了眉,「異族蠻橫,不懂規矩,與他們有往來十分麻煩,而且,所販售的物品,朝廷也有嚴令,大部分的東西是不允許交易給草原人的。」
怕他們得了實惠,反過來危及北國,尤其是鹽、糧食、武器等,那是絕對不可以當作商品出售給草原人的。
「澈,我知道你在憂慮什麼,可草原上也有我想要換回的東西,比如駿馬,比如牛羊,穩賺不賠。」她心裡早有衡量,哪會真讓草原人佔了便宜。
「這些東西,草原人也從來不肯輕易賣給北國。晚晚,他們養的馬兒膘肥體壯,每一匹都可作為軍馬,父皇的鐵騎已經成為草原人心中無法泯滅的夢魘,他們又怎麼讓自己的馬兒成為北國的坐騎,馱著北國的男兒,再伐草原?」北澈一下下撫著向晚晚的長髮,極富質感的嗓音,在黑暗之中幽幽而響。
他沒有急於給予肯定或是武斷否定,他的晚晚從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要聽過她的意見之後,才能得出最後的判斷,作出決定。
「官方買賣自然是不行的,兩方各有打算,稍有動作,便會往最壞的地方聯想……澈,我要的授權,只在私底下,以楓火山莊的名義把東西賣出去、買進來,或者乾脆以物換物,『公平』交換。」她的小手在他胸口處畫著圈,頗有挑逗意味,畫得某人心慌意亂、心跳加速,猶不自知。
「妳要『賣』什麼?又要『買』什麼呢?」他不安分地往她頸窩處鑽了鑽,呼出熱氣,噴在她嬌嫩的頸子上,漸漸暈紅了顏色。
「老闆,這是商業祕密,不能外洩。」她閃躲,言辭閃爍,鳳眸深處閃動著戲謔的光芒,卻未拒絕他的親近。
「要我做老闆,妳這個老闆娘怎麼能全然守祕呢?至少透露些資訊,讓我心裡有數。」唔……她的味道真的很好,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撩撥得他心猿意馬,似拒還迎的姿態把握得剛剛好,饞著他、誘著他、迷著他,不可自拔。
「唔,好吧!」反正也打算拉他下水,就大發慈悲地洩密一點點吧!「我賣酒,買馬。」
「酒?」北澈頓住,「昨天給我喝的那種美酒?」
「對呀!」她都做好全盤計畫了,穩賺不賠。
「太可惜了!那麼好的酒居然賣給草原人。」他自己還沒喝過幾口呢!想起來便齒頰生津,饞得不行。
「放心啦,絕對物超所值。」她是不可能吃虧的。
「好吧!如果是賣酒,我想辦法給妳弄一份官文。」
這個倒是可以嘗試一下,與其讓向晚晚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些打打殺殺的事,還不如順從她的意願,讓她試著經商賺錢,至少是安全的。
北澈作出此決定的時候,並未料想到,此後的兩、三年間,向晚晚憑著一罈罈的美酒,幾乎將整個大草原填覆,當然,在他知曉美酒比劇毒還要厲害的時候,整個草原已變成他家的遛馬場,不過,這都是後話。
「作為回報,我願意拿出三成利潤來,換取殿下的支持。」她露出商人本色,許以回報,順便將北澈拉上一條船來,風雨同舟,患難與共。
「晚晚真是大方!」他不以為意,沒把那三成利潤當一回事,此刻,他更沉迷於美色。
「自然大方。」她哼了一聲,不多解釋,反正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在後世,一瓶茅台酒能賣出天價,取的是物以稀為貴,以及連番炒作的道理。
來到了古代,她手中握有釀酒祕方,且市場上根本沒有能與之競爭的對手,草原人又極為喜好烈酒,三個條件彙集在一起,稍加運作,必定成功!
不過,這些事即便是詳細跟北澈說,他也未必能理解,還是以成果來驗證她的設想吧!
北澈一翻身,壓了上來,「有沒有更大方的禮物呢!比如說……」他親了下她的眼,又親了下她的唇,邪笑著勾引。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她才不怕呢!
「咦?」想通了她的暗喻,北澈笑得好大聲,「那就來試驗一下這句話的真偽吧!」
被人小看了呢!他不服氣啊……辯解無用,他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去驗證孰勝孰負。
翻滾、糾纏、親吻,烈焰焚燒,越燃越熾。
突然,煞風景的敲門聲響起,接著便傳來若無急切的聲音:「大小姐,您怎麼樣了?」
北澈惱怒,「滾!」
箭在弦上的時候闖進來,想要把他憋成內傷嗎?
那殺氣騰騰的一個「滾」字,與北澈平日展現的氣質全然不符,一貫溫柔優雅的男人翻臉,直接把若無鎮住了,竟忘記該如何開口。
她一時語塞,下意識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影月,但影月的面部大半都被銀面具覆蓋,雙瞳無波,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怎麼辦?還要繼續敲門嗎?」若無以唇語相問,不敢發出聲音來。
她不怕北澈,可還得顧忌北澈身畔的向晚晚,不然換成其他人,早就扠著腰,兇猛地吼回去了。
影月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長長的影子在月光下拖得老長,頗有幾分蕭索黯然的意味。
若無咬了咬牙,又望了望門,終於還是放下再次敲門的念頭。
主上一直沒吭聲,想來應是默許了太子的回答,她只是想報告說剛剛有人闖入楓火山莊,侍衛們沒能活捉來人,且跟丟了蹤跡,這種事,稍後再來報告應該也不遲,她還是少做惹人煩的事,先回去睡好了。
若無哪裡知道,她的主上此刻正被人壓在身下,如蟬翼般透明的唇被某人狠命地噙著,她的確很想給予回應,可問題是,某人心中不願,兩人對峙般激烈纏綿,只為爭奪話語權。
很顯然,這場色與力的角逐,向晚晚輸了。
直到若無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北澈才洋洋得意地挪開嘴,「天大的事,都得排在後面。以後得給下屬們立個規矩,主子親熱的時候,連院子都不許進,二十丈之外候著。」
「殿下的馭下之術修習得不錯。」她誇讚一聲,似真似假。
話音才落,就聽見有人快步狂奔而至,急速稟道:「殿下,有急事。」
北澈面部的表情僵住了,因為這次來的是他的貼身侍衛路非,他才跟向晚晚建議完畢,下一秒就丟了臉。
他笑了笑,向晚晚也笑了笑,然後,不知道是誰先崩潰,轟然大笑起來。
路非在門口站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疑惑地聽著從裡邊傳出的笑聲。
他說錯了什麼嗎?兩位主子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殿下,打擾了,宮中剛剛送來皇上的密旨,八百里加急,一刻不得耽擱。」若不然,他也不敢在深更半夜來敲主子的房門,又不是皮在癢。
「候著。」不多時,裡邊傳出兩個字來。
路非站定,輕輕地出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要被打擾了……」北澈嘆息,有點不情願地從向晚晚身上爬下來,坐在床邊,長吁一口氣,鬱悶著。
「你出去接旨吧!」向晚晚悶笑,拉高了被子,遮住衣衫不整的嬌軀,倦倦地打個秀美的哈欠,「我繼續睡。」
「不准睡,我要妳等我。」他還想著把沒做完的事進行到底呢!
「好啦!好啦!等著你,只怕你接了旨後就沒時間理我了。」向晚晚嘀咕著,翻了個身,鳳眸張開,惺忪睡意已是一掃而空,小心地掩藏起真實的心情。
大亂即將到來,北皇的旨意來得蹊蹺,想必是得到風聲,來提醒北澈提防了。
一旦知道了那些煩心事,他大概什麼心思都沒了,作為一國太子,身上的擔子不輕,她真的有幾分擔心。
北澈套上衣物,趿著鞋子來到門前。
路非恭恭敬敬把用黃綢裹著的密信遞上,黏在上邊完好的朱漆印信表示,這封信還不曾有人拆開過。
「真會挑時間!」北澈抱怨,不知是說路非莽撞,還是說這密函來得突然,或許,兩者皆是。
「爺,屬下也沒辦法。」路非冷汗狂流,小心解釋,生怕太子動怒。那可不是天翻地覆四個字能夠形容的,他見識過一次,終生銘記,因此從不敢因為太子殿下面容和煦,就肆意妄為。
「是嗎?」音調挑高,質疑之色十足。
「屬下發誓。」路非舉起手,打算發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毒誓來一表忠心。
「閉嘴。」兩個字成功給貼身侍衛消了音,修長的手指暴虐地撕開信封,抽出信紙,藉著燭光飄搖,北澈專心閱讀。
他那帶著妻兒出去遊山玩水,不負責任拋下整個北國的父皇,終於想起了世界上有個地方叫京城,京城裡有個人名叫北澈,也是他生的孩子,需要偶爾關注一下了嗎?但願別又給他找麻煩!
一目十行,草草看完,北澈的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
路非警惕地後退半步,小腿肚發軟。他看著太子一點一點地攥住了陛下親筆密函,攥成一個紙團,捏在手中,骨節都泛白了。他又往後退了小半步,仍覺得不太安全,好想狂奔著離開,等太子過了氣頭再回來。
北澈啪地合掌,發出一聲悶響,路非跟著一哆嗦。
等他再攤開手,掌心中的密函已盡數化為碎片,風兒一吹,化為千片萬片,飛散得到處都是,再看不清本來面貌。
這封信的內容,只有北澈知道,且不打算給任何人看。
路非心中微微好奇起來,不過,從小跟在太子身畔長大,十數年朝夕相處,讓他比旁人更能窺探出太子的情緒波動,根據他的目測,他家主子此時此刻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由此可推測出,那封密函內所寫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路非有心再往後退幾步,可又擔心做得太過,被太子看出來,於是強忍著沒有動。
北澈站在屋簷下,負手而立,脊背挺直如劍,煞氣隱隱外洩。他望著的方向,北斗七星高懸,左邊天空,一顆異常明亮的星星,透著詭異的淺紅。
許久許久,路非的腿站得都麻了,北澈終於有了動靜。
「路非?」
「殿下?」路非神色一凜,知道主子已有決斷,應該是要下達命令了。
「你和蕭藍留在楓火山莊保護太子妃,不論發生什麼事,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護衛她周全,知道嗎?」他沉聲下令,聲音比平日要重幾分,十分認真。
「爺,我是您的貼身侍衛,從小到大,幾乎不曾離您左右。還有蕭藍,雖然進府時日不長,卻是個得力的幫手,您把我們留下來保護太子妃,那您怎麼辦?身旁沒個趁手的人使喚,這實在不妥!」
雖然不太清楚北澈想做什麼,可一提起要離開,路非滿心不願意。在他心裡,太子便是天,太子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甚至大過北國。
「我要帶軍去邊城……」北澈話音才落,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只見向晚晚穿戴整齊,長髮如低垂的細絲一般,披在腦後,愈發顯得一雙狹長的鳳眼漆黑若墨,點點璀璨之光,比世上任何珠玉都要奪目,「你不能去邊城。」
「晚晚?」北澈訝異地望向她。
「你不能去邊城,」向晚晚平靜地重複一遍,「你要留在京城內,統御大局,在你父皇回京之前,各方勢力需要一個鎮得住的人物看著,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也沒有人能取代你去完成這件事。」
「可是……」事已至此,現實容不得他不去。
一隻小手,比冰雪更加白皙,透著淡淡的光澤,撫上他的面頰,輕輕摩挲著,「我去。」
「不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向晚晚好像提前知道了一切的樣子,但此刻,他已無暇追問,「晚晚,那裡即將淪為戰場,戰爭是男人的事,女人走開!」
向晚晚並不氣惱,只是微笑地望著他,「澈,你是在擔心我嗎?」
「答應我。」北澈用力捏住她的手,誓要求得一個保證。
他惶然不安,心底竟然湧起了一個念頭。他的晚晚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若是她執意要做一件事,他攔不住,任何人都攔不住。
楓火山莊,半年間平地而起,跟隨在她身旁的神祕侍衛,以及掩藏在宅子內的那一股強大力量,全都是最有力的證明。
他知道她很強,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她是個女人,屬於他的女人,需要他來保護的女人。
她是他的責任,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以身犯險。
「我去邊城,比你更有優勢。」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向晚晚侃侃而談,分析優劣。
想要說服一個人,光靠強權壓制是沒有用的,嗓門高不一定有理,最重要的是讓他認同,「邊城在地理位置上距離草原最近,從那邊經過三百里戈壁灘,便能直接進入草原腹地,如果把酒鋪設在那裡,一定能招來許多生意,對新店打開局面頗有好處。
我會以楓火山莊的名義進駐邊城,名義上只是做生意的商戶,實則去替你打探情報。澈,你信任我嗎?有些機密的大事,你是寧可冒著洩漏的危險交給別人去做,還是交到我手上,由我來替你完成?」
北澈的薄唇抿緊成了一條線,緊緊繃著,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微笑,「戰爭不只是男人的事,分工得當的話,女人能做到的,應比男人要多出很多!」
北澈別過臉,仍是不情願的樣子。
「事情發生突然,沒有更妥當的辦法,若你貿然離京,京城這邊大亂,怕是比邊城的困境還要麻煩!澈,我有把握能幫你穩住邊疆局勢,但是,我真的沒能力將京城錯綜複雜的關係理順。你是我的丈夫,我一輩子的倚靠,同樣,我也希望你能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妻,讓我也能夠成為你的依靠,相信我一次,好嗎?」
她是那麼冷靜,好像並不是要去隨時會燃起戰火的戰場,而是要去山明水秀的地方度假。
「若是我不答應呢?」北澈抓住她的肩膀,十指緊扣,不容她別過臉去,藏起真實的表情。
向晚晚闔上眼,無色的唇瓣微微翹起,一張絕美的臉蛋,在月色下竟然美得有幾分不真實。
「妳會偷偷離開,是不是?像上一次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去做妳認為正確的事?」他試著猜測她的心思,然後很鬱悶地發現,他猜對了。
「澈,給我半年的時間,做不到的話,我一定回來。」她保證。
「這些事根本不需要妳來做。」那本來是該由他操心的麻煩事,而她只要在他身後,享受晴空萬里、安定和睦,像所有女人那樣,接受男人的庇護,一生安定。
「夫妻之間的事,沒有需要不需要,也沒有應該不應該,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願為你分擔更多。澈,做這些事的人是我啊!難道連我都沒有資格嗎?」她挖了個小小的陷阱,擺在他面前,等他來跳。
北澈捏了捏她的鼻,不上當,「給我些時間,我要想一想。」
「嗯。」她點頭答應,知道此刻不是強迫到底的好時機,她托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慢慢地往回走。
關上門,隔絕一切即將到來的風雨,他和她廝守在一起。
路非在門前摸了摸鼻尖,一頭霧水。
聽兩個主子的對話,彷彿有一場大戰即將來臨,可他並沒有收到類似的消息呀!究竟是怎麼回事?
向晚晚忙了一整天,等到二更,以為他不會來了,便早早地爬上床,沒心沒肺地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中察覺到有人靠近,剛想一記重拳砸過去,先將人撂倒再說,突然聞到了熟悉的感覺,接著便慢慢放鬆下來,軟軟地哼唧一聲,往裡蹭了蹭,讓出身旁的位置給他。
北澈身形高大,一擠上來,寬敞的大床立即顯得狹窄許多。
向晚晚咕噥:「明天叫寶愛送一張新床過來。」
說著,又往北澈身旁擠了擠,緊貼著他的身子,舒服地嚶嚀一聲。
秋末冬初,一天天涼了,她本就是偏寒體質,身子總冷冰冰的,雖然未感覺到不適,但一貼到北澈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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