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儀仗團
卷一:華麗的挑戰
‧無口少女×毒舌美男──這樣的組合……真的沒問題嗎?
‧人氣輕小說作家竹某人華麗新作,美貌與實力兼具的神秘軍團登場!
‧《懶散勇者物語》暢銷作家香草專序推薦:「輕鬆中略帶懸疑的魔幻風格,讓這部作品充滿獨特的魅力!」
傳說,有一片被神明遺棄的土地,落在世界邊緣,與世隔絕,僅能經由「風暴之門」與外界接通,人們稱呼它為──彌拉亞。
出身彌拉亞的少女巴露,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瀕死之際,僥倖被捲入風暴之門而保住一命。在異地展開新生活的她,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毅然決定投身軍旅。誰知等著她的,並非原本屬意的戰鬥系軍團,而是以華麗著稱的皇家儀仗團!
一方面要照顧膽小怕事的同期好友,一方面要應付唯恐天下不亂的妖孽上司,比男生更英勇強壯的無口少女巴露,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麼樣的挑戰與麻煩?
《皇家儀仗團》以西方魔幻為背景,輕鬆中略帶了推理懸疑。
儀仗團本來應該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裝門面團隊,在這裡卻更像是一個特務機構。隨著許多大小謎團出現,一幕幕生動有趣的互動躍然紙上,逐漸牽扯出主角巴露的過往。
親情、友情、愛情……人類的各種情感一向是小說裡不可或缺的元素,竹某人顯然沒有忘記描述不同的感情碰撞出來的花火,這無疑是小說中的一大亮點。
如果各位想尋找一本輕鬆有趣的小說,請來看看《皇家儀仗團》。它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深刻厚重的歷史背景,卻絕對有著獨特的魅力。
──香草(暢銷輕小說作家)
穿越異界的少女,展開緊湊喧鬧的軍團生活
自古相傳,有片神棄之地名喚「彌拉亞」,被視為災厄的灰色世界。從歷史記載的隻字片語中得知,依靠「風暴之門」這項自然現象,此處可以短暫連通異地。
經由風暴之門,少女巴露意外從彌拉亞前往異界,人生因而得到重新開始的機會,為了捍衛新生活中重視的一切,她決心投身軍旅。在訓練生比試之後,原以為會順利加入滿是肌肉男的炎劍軍團,不料卻被孔雀般華麗的皇家儀仗團優先錄取,未來的日子她真的能夠適應嗎?
而巴露進入皇家儀仗團,除了得照顧同期友人,應付別有心思的長官之外,她的軍旅生活仍是風波不斷,訓練時受到不明人士干擾、廣場執勤的馬匹騷動、出現具有彌拉亞紋樣的器物、帝都墓園的神秘幽靈現身、參加建國祭的御前比武大會等等。這些人事物的存在,似乎帶有其他陰謀與麻煩……
作者簡介:
◎竹某人
竹林中的一棵竹子,在寫作與現實中努力找尋平衡點,希望自己的文字帶給大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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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者
◎希月
3月24日生,同人畫家一隻,蹲坑的範圍很廣,喜歡畫美男&可愛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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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傳說,遠古時期有一片被神明所棄的土地,落在世界的邊緣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這片土地在哪,從歷史記載的殘言片語中,唯一知道的僅有名為「風暴之門」的自然現象,可以短暫接通兩地。
多年以來,不少神官和學者皆試圖研究風暴之門,或神棄之地的真面目,卻始終成果稀少。他們的研究僅止於風暴之門無法為人力控制,規模無法預計,出現頻率亦無法掌握。
大陸上沒有人知道神棄之地到底是什麼樣子,只保留著大陸古語中的彌拉亞一詞,用以稱呼那片土地。
和彌拉亞相關的負面狀況總是伴隨著風暴之門,大陸住民都視風暴之門為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同時把彌拉亞跟災厄畫上等號。
隨著年代不同,彌拉亞不知不覺被抹上許多不同的含意,比如:神祕、不祥、破壞……
那年,大陸第一大帝國的編年紀上,記載了一次風暴之門的開啟。
東南部平原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毫無預警地變得一片漆黑,狂暴的閃電沒有停歇地從厚重的烏雲間落下,閃光劃破長空,雷鳴聲令人惶恐不安。不管白天黑夜,天色都是昏暗陰沉,讓周邊的居民人心惶惶。當地總督派出守備軍調查,仍舊無法解釋異象發生的原因,只能以天候異常為由,向神殿求助及向帝國匯報。
日復一日,守備軍眼睜睜看著那片變成危險的平原,除了不停歇的閃電落雷,還颳起猛烈的颶風,雲層中更出現一道道形狀像裂痕的暗色流光。
異常的天空讓人升起不祥的預感,總督也等不及帝都的回覆,便親自來到平原邊緣,命令守備軍列陣平原北方,在帝都的回覆到來以前,他們必須保護身後的村鎮和城市,並視情況而定,可能需要幫忙居民大規模撤離。
快半個月過去,總督開始焦急起來,好不容易才盼到帝都派出的精英部隊出現在地平線上。狂風中飄揚的除了帝國旗幟外,還有帝都六大軍團的獨特旗幟,這股出乎意料之外的助力,讓苦候的守備軍們心生鼓舞。
但當他們看清楚,發覺對方竟然是以身穿銀白軍服的隊伍為主,其餘五大軍團只是輔助之後,守備軍的眾人頓時有種猛摔到絕望深淵的失落感。
隸屬於帝都的六大軍團赫赫有名,他們怎會不認識呢?
在軍隊這個圈子,六大軍團廣集來自國家各地的菁英,既有名氣也有實力,是軍中大部分人夢想擠入的地方,然而強大的光環集中在其中的四個戰鬥軍團。
諸位守備軍沒有歧視之意,不過平原上的情況日益惡化,他們實在不認為,派出在帝都以華麗奪目聞名,成員們身後彷彿總伴隨著閃光和玫瑰花瓣飛舞,執勤內容大多是操持皇家儀式的皇家儀仗軍團,能提供什麼實質協助。難道平原上的異象會因為美貌、排場和軍服的華麗程度而削減嗎?開什麼玩笑!
攸關家園的大事,帝都居然跌破眾人眼鏡地指派皇家儀仗團為主力,其餘五大軍團只抽出部分人手,護送同行的大神殿神官,這情況不僅守備軍不滿,總督更是氣悶。扣除他們,一些和皇家儀仗團同行而來,屬於其他軍團的年輕成員們,也懷疑著這安排的用意,經驗尚淺的已然把不屑擺在臉上。
偏偏那群被人們用質疑、蔑視和不信任眼光盯著的發光體,卻彷彿沒事一般,待為首的隊長把事情吩咐下去後,在等著看笑話的眾人眼前,儀仗團成員個個穩步站在狂風中,那身亮眼的軍服在昏暗的平原顯得耀眼刺目。隨著他們進行一道道既仔細又優雅的準備儀式,旁人原先的不屑、反感,漸漸變成羞愧的源頭。
「那就是他們隱藏的實力嗎?到底騙人騙了多久……」
這句話是眾人此刻心中的寫照,他們不敢相信儀仗團竟然擁有這般實力,比起其他的戰鬥軍團毫不遜色。
只見儀仗團領頭的軍官一聲令下,尚處在驚愕中的守備隊、其他軍團成員霎時全部退開,驚訝地看著儀仗團成員走向危險中心,無視那一道道致命的落雷,把一根根刻有魔法圖騰的長槍立好,地上按照某種規律擺放了不同晶石,所有人各就各位。
他們並未開口唸誦咒語,眾人不明其意,這時長槍尖端竄出電流般的銀色閃光。見此,幾個魔法軍團的成員驚訝得眼睛都快掉出來。
「魔力?怎麼可能!」
「不對,那和魔法不同!」
兩個魔法師的驚呼讓在場眾人更加震驚,一直被當成布景的皇家儀仗團,居然能做到這樣的事。有些明裡暗裡嘲笑或找過儀仗團麻煩的人不禁一陣恐慌,誰知道這群有如孔雀的傢伙會如此深藏不露?只怪他們忘了孔雀也有爪子,帝國不會養一群只能作為裝飾的人。
「難怪前輩們總說,什麼軍團都能惹,就是別去惹看似很好欺負的儀仗團。」一名來自帝都的年輕軍官青白著臉,看來大概得罪過儀仗團的人,現在才知道怕了。
此項平息風暴之門的魔法陣儀式,自遠古流傳至今,一向由帝國皇室祕藏,而能夠執行皇室祕藏儀式的人,只有以銀白軍服為標記的皇家儀仗團,從古至今沒有任何改變。
這回因為久未出現的風暴之門,人們再次意識到皇家儀仗團存在的真正意義。
在這個灰色的世界中,每天都要思考生存的辦法。
是生存,不是生活。
在戰亂不斷的惡劣環境中,大部分人連明天會變成怎樣也不知道,根本沒人有餘裕想像自己的未來。
傳說灰色天空的另一邊,存在著一片美麗的土地,可惜就連小孩都對這個傳說嗤之以鼻,只當成逃避現實之人的幻想。
若說這是個快要滅亡的城市也不為過,沒有生機的灰白色建築物散布四周,灰暗色調的街道上,行人面無表情地走動。
城市、勢力之間,為了資源和權力周而復始地爭鬥,日積月累的破壞令適合居住環境越來越少,人口亦出現斷層,擁有技術和戰鬥力的成年人大多已長埋黃土,十幾歲的少年少女成為戰場上的新主力。
如無意外,她原本也會站在戰場上。
她從不認為和平會突然降臨,卻也沒想過惡耗會從天而降。
四周全是瓦礫碎片、破爛的雜物和滿地的鮮血,原是禮堂的地方只剩頹垣敗瓦,身邊的同伴變成一具具屍體和殘肢,她的視線也因血液變得模糊。
慘叫和哭喊隨著生命的流逝漸漸沉寂,她茫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海中僅剩用盡同伴們溫熱鮮血所裝飾出來的禮堂。
聽到腳步聲,她下意識地看過去,視線停在一個被小心保護的人物身上。
他在重重保護下冷眼欣賞著這片人間地獄,雙眼中沒有遺憾,嘴角甚至掛著微笑。
她在這裡呀!對方明明看見她了,他們的視線也對上,為什麼不理她呢?
為什麼?她想要問對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場,如果知道會讓人救她嗎?還是依舊會捨棄她?因為她沒有用嗎?
她沒有機會問,但她實際上知道答案,所以不聽也罷。
他的行動讓多少人死去?一百?一千?上萬?她沒機會去數,自己也將要變成死亡人數的一部分……
身邊響起了爆炸聲,她閉上眼睛,沒有再去想其他。
這裡就是神棄之地──彌拉亞。
廣大的練武場分成四個方形區域,每區均有兩名年輕人比試較量,這不是訓練生之間的日常訓練,而是認真的勝負決戰。
每年春天,斯蘭尼帝國駐守於帝都,直屬皇室的六大軍團會進行新人徵選,現在在練武場上的便是來自不同地區的訓練生,陸續進行著比試分級。
每位訓練生都想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犀利的劍技或華麗的魔法攻擊在場上此起彼落,想要加入六大軍團就要先聲奪人地得到各軍團長的注意,讓自己的名字列在優先錄取名單,而比武正是令這些大人物留下深刻印象的最好機會。
要知道,加入六大軍團是當軍官,可不是一般的士兵呀!
目前左下方的一組對戰,正好吸引住大多數人的視線。
身材高挑的少女氣勢如虹地低喝一聲,重重向前踏出,手上的大劍宛如要收割人命般地朝對手橫劈過去。
對手是一名少年,他驚險萬分地向後跳開,立即唸頌魔法屏障的咒語。
但好不容易使出的魔法屏障才剛成形,少女已經攻上前來。她腰間一扭,無視大劍的慣性去勢,手臂一抬,劍鋒一轉,硬生生地由橫劈改為直砍。
理論上,除非實力相距太遠,一般物理攻擊無法對魔法屏障造成太嚴重的破壞,但少女的直劈卻在屏障上留下一道深深裂痕,一撃不破就再補一刀,等到把屏障完全毀壞之後,她便如殺神上身似地朝少年強攻。
少年連滾帶爬地逃開,可惜避得開殺人大劍,卻沒能躲過少女追上來的粗暴飛踢。
一聲慘叫後,少年化身漂亮的拋物線飛出場外,裁判立即宣布少女取得勝利。這位觀看整場比武的裁判,不禁從額邊流下一滴冷汗,深怕判遲了,少女會衝下去把少年拖回場上再打啊!
「嬌滴滴的如花少女竟然活像狂戰士附身,她的教官有病嗎?」
練武場南端,一列建築物的二樓,一群穿著不同顏色的軍服,襟口、手臂上或掛或繡了不同團徽的軍官,三五成群地看熱鬧,紛紛對練武場上奮勇作戰的少年少女點評。
他們過去也曾在下面拼搏過,十分明白比試的意義,只是變成旁觀者後,看著那些小毛頭揮灑熱血,不由得讓他們想起當年的自己,便調笑比較起來。
能來觀戰的最起碼是軍團中的隊長等級,基於新人入團後可能會分配為他們的屬下,各軍團長普遍都會詢問他們的意見。
一場場看下來,不少隊長都已鎖定目標,心裡計畫著如何把有潛質的新人弄到手,既要爭取軍團長首肯,又要擔心看中的新人被其他軍團先下手為強,隊長們一時顯得相當忙碌。
隊長們針鋒相對地搶人,這邊魔法軍團說要這個和那個,那邊白百合軍團和閃弓軍團又相中同一個新人。在訓練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未來的長官就為了他們跟別人結下樑子,或欠下奇怪的人情債。
過分熱鬧的氣氛讓人沒注意到,大門上響起幾聲不急不緩的敲門聲,三名穿著銀白軍服的男人出現在打開的大門前,立即引起全場注目。
被這麼多驚訝的視線盯著,三人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或尷尬,為首的更處之泰然,朝眾人露出有禮又優美的親切笑容,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他臉上掛著優雅和煦的笑容,膚色不算十分白皙,但遠遠不到小麥色,一頭黑色長髮用金屬髮扣整齊束起,一半披在腦後。高挑的身材配上端正的臉孔本已讓人難以忽視,偏偏那雙總帶著笑意的綠色眼睛彷彿有魔力般,吸著別人的視線不放,被笑稱為天然無添加的精神擾亂魔法。
他領著隨行二人來到房間靠窗的位置,那處放置一列椅子和茶几,各軍團長早已落坐觀看好一陣子比試,手邊也放了不少參考用的訓練生資料。
「德扎拉特團長,你太晚來了,今年有不少有趣的小鬼頭,再晚就被挑完啦!」身穿赤紅色炎劍軍團軍服的鬍子大漢,熱情地拍了拍身邊空著的椅子,催促來人趕快入坐,言下之意卻如同暗示別和他搶人一樣。
德扎拉特笑著坐下,和其他團長客套幾句就翻開手邊的資料,上面記錄著這次訓練生的全體名單和各種考核成績。
同來的兩名青年軍官站在距離他的兩步之地,左手扶著配劍,目不斜視地站著,姿態標準到活像正在御前站崗。若非他們還會向人點頭致意,真的有可能被誤會成是雕像而不是真人。
「斐芬斯。」德扎拉特輕喚一聲,站在他身後的銀髮青年立刻上前一步,微微彎身等待吩咐。
「你看這幾個孩子怎樣?」德扎拉特把資料遞了過去,上面有幾個人名被他畫上標注。
名為斐芬斯的青年接過資料後,勾了勾嘴角,敬了禮就往窗邊走去。
下面列隊在旁的訓練生很多,部分還在場上比試,斐芬斯很快地按照資料,鎖定團長屬意的人物,根據自己的觀察在旁寫下意見,接著又點了一、兩名他認為適合的訓練生。
「德扎拉特,這次你們團裡要補多少人?」鬍子大漢毫不擔心自己中意的訓練生被對方挑走,深信自己軍團的要求和這位優雅的同僚絕對不同,只是他這麼一問,其他軍團長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
蒼色騎兵團團長憂心忡忡地留意著斐芬斯的一舉一動,騎兵可都要求有指定身高,選了個子不夠高、腳又不夠長的入團,每次上馬前都要拿踏腳椅,豈不貽笑大方?而高個子很搶手呀!
「我希望能有六至八名新成員,團裡的淑女們近年流行早婚,不得不未雨綢繆呢!」德扎拉特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讓其他團長不禁心虛。
他們當然知道,德扎拉特說的正是自己的部下把他的女性下屬拐走結婚退團的事,如今他開了口,情理上各軍團長也不好意思明著和他搶人。
在一眾團長內心掙扎不已的時候,斐芬斯已經完成手上的工作返回,把資料交還給德扎拉特。
德扎拉特看完,笑著點頭同意,「大致就這樣辦吧!阿爾法,你和斐芬斯一起去看看那些孩子如何?」
他們敲定優先錄取的名單後,隨即傳給各軍團長做參考,安心和哀怨的聲音頓時此起彼落。不久,各團長們又打起精神磨拳擦掌,既然德扎拉特決定了人選、退下戰線,接下來就是五大軍團的訓練生爭奪戰了!
「我也要去嗎?團長。」名為阿爾法的金髮青年,依舊站在德扎拉特身後,板著臉皺著眉,似乎非常不樂意去看那些毛躁小鬼。
「他們將是你和斐芬斯的直屬,先看一下有個印象,看完你們可以直接回去。」
團長命令不得不從,敬了禮後,阿爾法儘管不情願,也只能和等著看好戲的斐芬斯一同離開。
出了建築物,穿著顯眼軍服的兩人,不一會兒就被比試結束的訓練生發現。
銀髮藍眼的斐芬斯和金髮紫眼的阿爾法,遠看就給人閃閃發亮的感覺。不只因為頭髮顏色特出,而是他們身上的軍服實在太過華麗耀眼。
「別不情不願的,只是看看而已,有這麼難受嗎?」身高相仿的兩人並排站在一起,和一臉勉強的阿爾法相反,身為隊長的斐芬斯明顯興致十足。
「小鬼很麻煩。」看了一眼那些在陽光下活力十足,眼裡閃著崇拜的少年少女,阿爾法只感到難纏。面對一個小鬼,比讓他單挑二十個混混更花氣力。
「只有你會說他們是小鬼,隨便抓一個出來最少也有十七歲,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否認,他們已經具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沒上過戰場的就是小鬼,每個都還玩心未泯。」阿爾法仍是緊抿雙唇,單方面拒絕接受任何解釋。
「和平時代到哪去找上過戰場的小鬼?對了,阿爾法,你看到那邊抱著大劍的女孩嗎?」斐芬斯早就習慣了自己副隊長的個性,雖然不好開玩笑,有時卻覺得阿爾法蠻好玩的,他最喜歡鑽空子讓對方鬧彆扭,不過一個弄不好可能會被反撃。
「你不覺得舉止太粗魯了嗎?」阿爾法斜眼看向自己的隊長,他們軍團在意儀態,看少女那副隨性的舉止,恐怕不是一朝一夕養成,被斐芬斯盯上要一項項改的話,絕對會很辛苦。
「這才好玩呀,不是嗎?」斐芬斯露出燦爛的笑容,看得阿爾法差點維持不住撲克臉,抽動起嘴角。
到底有什麼好玩?要那個可以單手輕鬆揮動雙手大劍的女生進儀仗團?看那坐姿、舉止,從頭開始教會要人命吧?到底要讓她頭頂水杯走路多少天,才能把從小的習慣改過來?
「特別的素材調教起來才有樂趣,我現在已經十分期待新人報到的那一天。」斐芬斯優雅地抬手托著下巴,湛藍的眼睛笑得瞇起,愉悅的心情加上燦爛陽光加持,整個人更像行動發光體。
阿爾法真想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隊長扔到街上去,讓那些被他引來的狂蜂浪蝶找找麻煩。若非對方有仇必報,阿爾法早就附諸行動啦!
「你是誤人前途。」阿爾法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眼神針對剛才失言的斐芬斯狠瞪了兩記,那可疑的字眼要是被別人聽到,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對妙齡少女說調教很容易引人誤會,絕對不是對下屬該用的適當措辭。
「優先錄取也是軍令,你覺得她能拒絕?」
面對信心十足的隊長,阿爾法心想,即使不是軍令,恐怕那名少女若想拒絕,也會在話出口前被消音,然後永遠不敢說不吧?他無言地看向遠處,決定不搭理身邊這位比自己少了兩歲的隊長。
總而言之,被斐芬斯盯上是極其不幸,只能祈禱到時他已經找到別的樂子。倘若他是個好相處的人,隊中那些女團員就不會趕著嫁出去了。
阿爾法有點同情今次選來的新人,然而對於那位斐芬斯設定的調教目標,他卻不認為事情會如對方所願。
那女孩和四周的年輕人格格不入,阿爾法很清楚那氛圍是怎麼一回事,再想想她是團長親自點名,說不定斐芬斯這次會踢到鐵板,調教計劃注定失敗。
傳說,遠古時期有一片被神明所棄的土地,落在世界的邊緣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這片土地在哪,從歷史記載的殘言片語中,唯一知道的僅有名為「風暴之門」的自然現象,可以短暫接通兩地。
多年以來,不少神官和學者皆試圖研究風暴之門,或神棄之地的真面目,卻始終成果稀少。他們的研究僅止於風暴之門無法為人力控制,規模無法預計,出現頻率亦無法掌握。
大陸上沒有人知道神棄之地到底是什麼樣子,只保留著大陸古語中的彌拉亞一詞,用以稱呼那片土地。
和彌拉亞相關的負面狀況總是伴隨著風暴之門,大陸住民都視風暴之門為不可抗拒的自然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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