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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奧斯卡暢銷書大獎
締造義大利YA小說不朽傳奇
出生前,她就注定該踏上這段旅程。
她無法改變身為最後遺族的宿命,
只能選擇找出屬於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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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霸主利用魔法創造的亡魂軍隊銳不可擋,浮世界相繼淪陷,巫師委員會甚至被迫逃離。眼見亡靈大軍逐漸壯大,梅澤飛最後遺族妮海兒決定協同巫師瑟納,踏上尋寶征程──傳聞,只要找齊八境內的寶石,即可召喚自然神靈的強大法力,抵制霸主。
然而,如今大部分的藏寶聖殿都已淪入敵軍之手,妮海兒和瑟納除了必須設法瞞過敵人耳目、犯險潛入敵境,還得通過聖殿護衛的重重生死試煉。他們每一步的抉擇,都將緊緊牽繫浮世界的未來……
作者簡介:
麗齊亞.特洛伊斯(Licia Troisi)
1980年生,羅馬人,天體物理學家。系列長篇小說《幻城》系列三部曲,在義大利創下驚人的銷售紀錄。在德國、西班牙、法國、蘇俄及其他國家也是十分受到矚目的奇幻作家。
譯者簡介:
倪安宇
淡江大學大眾傳播系畢,威尼斯大學義大利文學研究所肄業。旅居義大利威尼斯近十年,曾任威尼斯大學中文系口筆譯組、輔仁大學義大利文系專任講師。譯有馬可瓦多、白天的貓頭鷹/一個簡單的故事、依隨你心、虛構的筆記本、魔法外套、巴黎隱士、在你說「喂」以前、智慧女神的魔法袋、在美洲虎太陽下、植物的記憶與藏書樂等。
章節試閱
一襲斗篷遮住妮海兒的口鼻。這個時節森林裡很冷,松樹在寒風拍打下簌簌作響,火堆欲滅未滅。
妮海兒的藍髮尖耳說明她是梅澤飛族人,而且是最後的遺族。妮海兒因發燒和夢中幽靈的聲音干擾,身體十分虛弱。她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符鍊,那是可能會奪取她生命,卻又決定了浮世界存亡的護身符。八個空著的凹洞似乎有神祕能力,不斷吸取她的能量。
她的夥伴瑟納和萊歐靠著樹幹沉睡,就連她的龍歐拉夫也已入睡。妮海兒可以感覺到翠綠鱗片覆蓋的背脊緩慢規律起伏。
他們六天前跟老巫師雷伊絲最後一次見面後便出發了。
坐在火堆前,妮海兒閉上眼睛,專心聽著歐拉夫的氣息,試圖驅趕那段回憶,偏偏眼前又浮現老巫師雷伊絲幾乎全白的眼睛、瘦骨嶙峋的手指,耳中彷彿還能聽見她充滿怨恨的聲音。
寒風刺骨,妮海兒卻在冒汗。她再度望著符鍊,跟之前在雷伊絲那臭烘烘的小屋裡一樣,中央那塊寶石在黑暗中、在火堆的紅光照耀下兀自閃爍。雷伊絲說的話,依舊在妮海兒耳邊迴盪。
「符鍊會告訴妳聖殿的位置,而且只告訴蒔仁妳一個人。等妳到達存放寶石的地方,妳就要念起始咒語:喇哈弗尼塞恪踏阿勒若,『請賜給我力量』,然後拿起寶石,嵌進符鍊上專屬的位置,力量便會降臨在妳身上。
等妳到達大國之境後,要召喚八靈聚集,一一唱出它們的名:阿爾,水;哥拉耳,光;撒冷夫,海;托嵐,時;拓磊夫,土;葛黎亞,黑;嘛哇斯,氣;佛拉耳,火。
八個寶石啟動後,八靈也會應召喚而來。這個符鍊會吸走妳的生命力,用以召喚八靈,但妳被奪走的能量會聚積在這符鍊裡。也可以用這個符鍊施展另一個魔法,但符鍊會隨之消失,而妳則會斷送性命。或是妳可用黑水晶刀刃摧毀符鍊,以擺脫它對妳的禁錮。
不過妳千萬要記得,這符鍊註定屬於妳,如果別人戴上它,它會失去光芒和法力,並且會耗盡那輕舉妄動之人的生命能量。」
妮海兒打了一個冷顫,把符鍊收入胸口,用斗篷把自己裹起來。
因為任務十萬火急,他們出發時十分匆忙。妮海兒肩膀上被幽靈弄傷的傷口尚未痊癒,就堅持要動身。
妮海兒原本希望她的侍衛萊歐留守基地,但實在沒辦法阻止他,就連她的導師伊鐸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萊歐不去其實比較好,」他一口一口抽著菸斗,忍不住抱怨,「他不是戰士,不適合作戰。問題是萊歐絕不會同意留下來等妳的。就算妳瞞著他偷偷走,他也一定會追過去,然後在半路丟掉小命。唯一辦法就是帶著他一起走。」
萊歐完全不需要任何交代,立刻收好自己的東西,被金色捲髮覆蓋的臉龐掛著燦爛笑容,出發時甚至還急到跺腳。
妮海兒第一次向護身符鍊詢問的時候,其實很不甘願。在她還沒有測試自己的能力時,她可以說她只是龍騎士妮海兒。蒔仁這個名字是獻祭給神明的祭禮,在雷伊絲用這個討人厭的名字叫她之前,不過是噩夢殘痕。
但她一拿起符鍊,腦中立刻湧入畫面。
畫面很紛亂。有霧,有沼澤,沼澤中間有一棟破敗的淺藍色建築,有一句話:「阿爾。」還有方向指引:「北方,沿大江前進,直到海口處。」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是真的,她確實是神祇祭禮。
在陰鬱樹影包圍下,妮海兒睡不著,發燒溫度升高,肩膀持續腫脹。傷口大概發炎了。
妮海兒看著睡得香甜的瑟納和萊歐,視線停留在瑟納露在斗篷外的一頭紅色亂髮上。她再次自問,他們是否真能達成任務。第二天他們動身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空中,大家朝北方前進,雪花無聲落下。風吹著樹梢,歐拉夫展翅迎風飛翔。
他們飛在被白雪覆蓋、一望無際的森林上空,下方是薩爾河支流。灰撲撲的乾枯枝椏間依稀可見人類居住的村落和水仙子居住的群樹。妮海兒感覺到他們離目的地不遠了。
「我們到了。」她讓歐拉夫降低飛行高度。
下方的大江分成數以千計的小溪流,滋潤著大地,樹林讓出不少空間給濕地。這應該就是妮海兒向符鍊詢問時看到的那片沼澤。他們朝那裡飛,沒多久視線就被濃霧遮蔽,只能勉強辨識不時出現在眼前的枯枝。
「我們得降落,否則什麼都看不到。」萊歐提出建議。
他們一落地,就被大霧中的朦朧光線籠罩,還有死水的惡臭撲來。他們來到了沼澤入口。
大家在一株樹幹上坐下,研擬對策。
「不能帶歐拉夫前進,除非濃霧散去。」瑟納說。
「但我們不知道聖殿距離多遠,也不知道沼澤面積多大。」萊歐看法不同。
妮海兒沒說話,她感覺到背脊一陣涼意,臉上卻很燥熱。她試著集中精神,不理會瑟納和萊歐說的話。最後她做了決定:「我們步行前進。」
「好。」萊歐準備起身。
「你留著。」妮海兒制止他。
萊歐僵住,「為什麼?」
「我要你留下來陪歐拉夫。」妮海兒說。
「才不是呢,妳是想甩掉我。」萊歐衝口而出,說完立刻一臉懊悔表情。
妮海兒嚴肅地看著他說:「你說得對,我們不知道要走多遠,歐拉夫累了,你要留下來照顧牠。」
「可是……」
「沒有可是,我決定了。瑟納跟我明天一大早出發,你留下來。」
那天晚上妮海兒睡不著。發燒情況更惡化了,想到再過不久就會找到第一座聖殿,讓她心情很激動,也很慌亂。瑟納一直陪在身邊,但是他為了陪自己完成這趟旅行,賭上他在巫師委員會裡的位置,那是本就令人擔憂的任務之外另一個沉重負擔。
當妮海兒告知巫師委員會她決定出發完成這項任務的時候,瑟納猛然站起身來。
「我要求跟她一起去。」
妮海兒轉身看著他,「瑟納!」
「請求否決。」韃貢說,「多虧你的魔法,我們才得以減少損失。我們需要你。」
「請同意我陪她一同前往。」瑟納不肯退讓,「魔法對她此行會有幫助。」
韃貢盯著瑟納看了許久。「既然如此,我會派另一個巫師陪她去。你對委員會而言,不可或缺。」
「妮海兒對軍隊而言,也同樣不可或缺。」
「你哪裡也不去,瑟納,這個話題結束了。」
這時候瑟納做了一個驚人之舉,他將脖子上代表委員身分的鍊子一把扯下,那代表的是他所信奉並願意奮戰到底的一切。「那麼我退出委員會。」
大廳裡詫異聲四起。
「對你而言,委員會這麼不重要?」太陽之境的代表薩特說。
「委員會如同我的生命,但是有很多方法可以為浮世界效力。陪伴妮海兒龍騎士完成她的任務,也是其中一種。」
「誰來取代你的位子呢?」水仙子泰莉絲問。
索安娜從她原本的席位上站起來,「瑟納不在這段期間,我願意替代他。」
韃貢沉思良久,終於開口說話:「好吧,我同意你暫離職守,但你要知道,等你回來時,委員會保留是否恢復你職務的最終決定權。」
瑟納點頭同意。
妮海兒盯著照亮寒夜的火堆紅光看,濃霧彷彿吞噬了她周遭所有一切。
第二天早晨,妮海兒和瑟納深入沼澤地後,兩個人的心情都很沮喪。霧很濃,得留神不能離另一人太遠,否則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對方。
踏入那個地方,讓人有一種遠離真實世界的感覺。臭味刺鼻,土壤濕軟,每一步踩下去,腳踝以下都陷在爛泥巴裡。打破靜默的只有偶爾幾聲蛙鳴,或是烏鴉的尖銳叫聲。
妮海兒越走越乏力,落在後面,瑟納回頭牽起她的手。
「幹嘛……」
「這樣我們才不會走散。」瑟納說,「如果知道那地方在哪裡,就可以用魔法把我們送過去。」
「你會那種魔法?」
「會,不過只限於短程,而且必須確知位置所在。那叫做飛行咒,但實際上並不是用飛的。」
「聽起來還不錯。」
瑟納微笑,「找一天我教妳。」
沒多久,他們連時間早晚都無法得知。周圍全是灰撲撲的一片,彷彿一直在原地打轉,每一棵樹看起來都一樣,每一顆石頭皆無二致。
突然天色轉黑,入夜了。他們在沼澤中央,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會到達目的地,顯然不能在那裡停留,得找個地方落腳,可是在沼澤地帶並不容易。
妮海兒根本看不見瑟納在哪裡,隨即感覺到他靠近自己,而且手上多了一個光球,那光照亮他的臉。瑟納看起來很疲倦,一年前妮海兒盛怒之下在他臉上留下的疤痕格外明顯。但是她在他藍色的眼眸裡看到讓人安心的光芒。
「不要洩氣,我們會找到解決方法的。」瑟納說,「總不能睡在這爛泥巴地裡。」
瑟納用光球照明,帶頭走在前面。
他們漫無目標走了一會兒之後,瑟納指著前方一塊石頭,那石頭很大,足以讓兩個人躺下休息,他們蓋著斗篷,在黑暗中疲憊不堪地沉沉睡去。
隔天早晨,妮海兒額頭全是汗,燒得滾燙,肩膀上的傷口始終沒有癒合。
「那不礙事,我們應該快到了。」妮海兒迴避問題。
「妳這個狀態,不能再往下走,妳已經消耗太多體力。我們可以通知萊歐到某個村落會合。等妳休息夠了,我們再回來。」
妮海兒搖搖頭,「我要找到第一顆寶石才安心,我的傷之後再說。」她想站起來,可是雙腿無力。
瑟納逼她坐下,「那讓我背妳。」
妮海兒又搖搖頭。
「妳什麼時候才願意承認不能凡事都只靠自己?」瑟納火大了,「妳認為我為什麼堅持離開委員會?還不是因為我知道妳需要我!」
妮海兒不再堅持,趴在瑟納背上。
他們就這樣走了一個上午,瑟納前進時,膝蓋以下都陷在泥沼中。
濃霧漸漸散去,地平線那端有東西若隱若現。剛開始妮海兒還以為是自己發高燒,所以產生幻覺,因為她雖然看到霧中出現一棟建築物,可是似乎漂浮在半空中。
他們越靠近,妮海兒越能感應到那裡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應該是那裡。」她說,「我們快到了。」
那棟建築物看起來不遠,但是他們走了很久才到。兩人慢慢看清楚建物外觀,四方型,有許多尖塔,水藍色。
他們走到正前方停下腳步,建物立面正中央有一扇尖拱門,牆面很像是一大片刺繡,光線在縫隙間來去自如。
但是那座聖殿真正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建材,它是水做的,沼澤的水升起形成牆面,迴旋扭轉成尖塔,落下後則形塑出大門。整棟建築物是由懸在半空中的水構成的。
妮海兒伸手觸摸,她的手指穿過牆,浸入水流。等她把手收回來,定睛一看,果真濕漉漉的。
「真是太神奇了。」瑟納喃喃低語。
妮海兒抬頭看到門上有字,字體秀麗雕琢:阿爾。
「我們進去吧。」她說。
妮海兒拔劍出鞘,帶頭往裡走,瑟納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聖殿地板也是水做的,但是他們可以行走其上。室內空無一物。從外面看,建築物並不大,可是進入室內後,其雄偉寬闊卻令人咋舌。室內有一條廊道,只有涓涓水流聲冷冷淙淙,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唯見幽幽黑暗。
妮海兒隱約覺得危險,握緊手中長劍。她看一眼符鍊,中間那顆寶石兀自閃閃發亮。
廊道盡頭或許就是聖殿供奉寶石的地方,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妮海兒緩緩前進,瑟納跟隨在後,走著走著,她突然站定不動。
瑟納環顧四周,「怎麼回事?」
妮海兒沒有回答。她好像聽到一個聲音,或應該說聽到一個笑聲。
瑟納的掌心亮起來,隨時準備以魔法防身。
「我以為聽到了聲音……」妮海兒重新豎起耳朵,只聽到流水潺潺。「或許是我聽錯了。」
他們繼續前進,水聲漸漸變小,最後幾不可聞。妮海兒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聖殿裡走了多久,她停下腳步,垂下了劍。
就在這時候,水牆突然冒出千百張臉,朝他們兩個逼近。那些臉孔隨即化為優雅少女,看起來很像水仙子,只是她們眼睛閃爍著邪惡光芒。瑟納和妮海兒緊緊相倚,妮海兒試著出劍劈砍,但是劍鋒遇到水無計可施。
他們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妮海兒握著劍一轉身就看到從腳下水面浮起一個水做的女子,先浮出女子的臉,兩汪冷冽凶狠的眼睛盯著她看,然後肩膀、上半身和下半身也漸漸出現。
那女子越來越大,變成龐然大物,俯身看著妮海兒和瑟納。她美麗端莊,輪廓完美無瑕,同時散發出一股驚人氣勢。
妮海兒手中的劍微微顫抖。
那女子臉上冷不防裂開一條縫,露出神祕微笑,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那抹微笑轉眼消失。「妳是誰?」那女子開口問。
妮海兒脫口而出,「我是蒔仁。」她的聲音也在抖。
「蒔仁托洱阿捺恪特?」
妮海兒聽不懂,只能回答說:「我是蒔仁,來此沒有惡意。」
女子沉默片刻,「妳是誰的祭禮?」這一回妮海兒聽懂了。
「我是釋伏拉的祭禮。」
那女子態度軟化。「釋伏拉,是火與火焰之神,萬物由此生;也是烈焰之神,萬物因此滅。一切始於祂,亦終於祂。與祂交好的火山之神冶煉坊中,鑄造殺人兵刃是為了戰爭,可是祂的火光卻讓所愛之人有了生命和熱量。祂集生與死、始與末於一身。」
妮海兒聽得一頭霧水。
「他呢?」女子問,「妳帶來的那個不潔之人是誰?」
「我叫瑟納。」他的聲音很篤定,「我是巫師委員會的一員。」
女子上下打量瑟納,然後身上揚起兩條衣帶飄向他,纏住他的雙臂讓他不得動彈。「你不應該來此,你不潔的雙腳不配踏在我居所的地板上。」
瑟納想掙脫綑綁,但縱使那衣帶是水,卻依舊無可奈何。
「讓他走!妳要對付的人是我,他只不過是陪我完成我的任務。」妮海兒大喊。
那女子不作聲,眼睛盯著妮海兒端詳許久。「我覺得妳內心有黑暗處,那是祭禮不該有的黑暗。」
妮海兒知道自己不夠無瑕,她知道自己對霸主的恨有多強烈。「我並不完美,或許我不配擁有妳的力量,但是命運讓我成為唯一能找齊寶石的人。我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所有亡者和那些痛苦受難的人來求妳。為了他們,我必須完成任務,那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我不能拒絕,我衷心希望妳也不要拒絕。」
妮海兒感覺到那女人用追根究柢的目光看進她的內心,暗自期望心中的陰暗面不會被察覺。
那女人透明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好吧,蒔仁,我明白妳的要求,也看進妳的內心深處。我知道妳不會濫用我的力量。」
女子收回衣角,讓瑟納恢復自由,然後伸手從自己眼眶中拿下一顆眼珠交給妮海兒。妮海兒接過寶石,那顆寶石很光滑,發出璀璨的淺藍色光芒,彷彿內含薩爾河的強勁水流。
「蒔仁,妳才剛開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我之後妳還會遇到其他人,他們未必會跟我一樣,有些可能會阻撓妳完成妳的任務。如今妳手中握有強大力量,請勿濫用,否則我將找到妳,親手殺了妳。願妳路途順利,妳的心能到達嚮往之地。去做妳該做的事情吧。」女子最後這麼說。
妮海兒緊抓著寶石,嵌入符鍊中。
「喇哈弗尼塞恪踏阿勒若。」她口中念念有詞。
整座水聖殿開始打轉,牆面崩解,中樑消失不見,就連那女子也被捲入水流漩渦中。眼看那龐大水柱就要打在妮海兒身上,卻轉眼匯流進寶石中。
妮海兒緊閉雙眼,等她睜開眼睛時,周圍只剩下迷霧與沼澤。
她聽見身後有人吐了一口氣,轉身一看,看見瑟納的笑臉。
「原來還蠻簡單的。」瑟納說。
妮海兒點點頭,「或許她明白了我們的來意。我們現在得往下一站前進。」
話才說完她就全身無力,跪跌在一地泥濘中。
「妳怎麼了?」瑟納問她。
「沒什麼,只是頭暈而已。」
瑟納立刻伸手摸她的額頭。
「妳整個人發燙,我得檢查妳的傷口。」他不容妮海兒反駁。
妮海兒根本來不及閃躲,瑟納已經解開繃帶。傷口局部裂開,而且發炎症狀明顯。瑟納不讓妮海兒看到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瑟納十分憂心。
「我們得把萊歐找來。」瑟納說。
妮海兒無力思考,她眼冒金星,全身因為發燒而畏寒打顫,但她還是出言抗議。「不用,他沒辦法坐歐拉夫飛來。」
瑟納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妮海兒身上,好讓她暖和些。「我會告訴他方向。妳這個情況無法走路,我也幫不了妳。我的魔法雖然可以治療傷口,但是無法醫病,只有祭司才辦得到。或許妳侍衛的藥草能派上用場。」
「可是我……」
瑟納讓妮海兒在一旁的樹幹上躺下,然後吹一聲口哨,喚來一隻黑色烏鴉。他撕下一小方衣角,用魔法在上頭寫幾句話給萊歐,將布條綁在烏鴉腳上,然後在牠耳邊低語,烏鴉隨即一飛沖天。瑟納又回到妮海兒身邊,念療癒咒處理她的傷口。
一襲斗篷遮住妮海兒的口鼻。這個時節森林裡很冷,松樹在寒風拍打下簌簌作響,火堆欲滅未滅。
妮海兒的藍髮尖耳說明她是梅澤飛族人,而且是最後的遺族。妮海兒因發燒和夢中幽靈的聲音干擾,身體十分虛弱。她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符鍊,那是可能會奪取她生命,卻又決定了浮世界存亡的護身符。八個空著的凹洞似乎有神祕能力,不斷吸取她的能量。
她的夥伴瑟納和萊歐靠著樹幹沉睡,就連她的龍歐拉夫也已入睡。妮海兒可以感覺到翠綠鱗片覆蓋的背脊緩慢規律起伏。
他們六天前跟老巫師雷伊絲最後一次見面後便出發了。
坐在火堆前,妮海兒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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