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愛給了她所有的答案!
《茱麗葉三部曲》精采大結局!茱麗葉將情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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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愛是如此炙熱
燃起我滿滿的勇氣
即使必須和這個世界對抗
也無所畏懼!
重建組織指揮官安德森對著我的胸膛開了一槍,我從昏迷中醒來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重建組織炸毀了奧米加堡壘,我在意的人們不知是生是死。愛我的,我愛的,全都必須要重新洗牌。
華納說,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等待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力量,成為他的戰友,並且完完全全誠實愛上他的這一天。我對他的那些負面假設,難道都是錯覺嗎?
亞當說,他以為我死了,但他眼前的我,再也不是他所愛著的那個女孩了。他滿溢的情緒向我襲來,我們曾經愛上的,難道只是超乎現實的假象嗎?
心裡的那股炙熱,是愛情帶給我的溫度,也是我熱切的決心。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那些邪惡勢力這次有了新的對手:一個嶄新的茱麗葉,一個為自己而戰的茱麗葉,一個因復仇而燃燒的茱麗葉……
作者簡介:
塔赫拉‧瑪斐Tahereh Mafi
她出生於美國康乃狄克州的一個小城,目前則定居在加州橘郡,以她的喜好來說,這裡的天氣有點太過完美。找不到書來看的時候,她喜歡看看糖果包裝紙、折價券和舊收據。
《擊碎我》是她的第一部小說,奇炫的背景設定、浪漫的情節發展,加上迷人到不行的男女主角,一推出就引起讀者熱烈討論,目前已售出二十一國版權,並即將改編拍成電影。在《擊碎我》大受歡迎之後,瑪斐又再推出續集《解放我》和《點燃我》,以及番外篇《摧毀我》,本本均叫好叫座。
想知道瑪斐的最新動態,可以參觀她的個人網站:www.taherehmafi.com。
譯者簡介:
陳芙陽
政大歷史系畢業。曾任大成報編譯和記者、路透社編譯,現為自由譯者,努力在文字與培養國家未來主人翁之間取得平衡。譯有《衣服故事專賣店》、《白色城堡》、《寫給母親的情書》、《愛在巴黎午餐時》等書。
章節試閱
1.
我是沙漏。
過去十七年的歲月崩解,從內而外掩埋了我。時間從我的身體流逝,我的雙腿有如塞滿了沙子,再以釘書針釘起;焦急、遲疑與未作的決定所交織而成的沙粒滿溢。時鐘的時針輕敲著我,一、二,三、四,低聲問候我,要我醒來,要我站起來,時間到了──
醒來──
醒來──
「醒來。」他低語。
我猛然吸了一口氣,意識清醒卻沒有起身,驚訝卻不害怕,而是不知怎地,看進了那一雙似乎熟知一切的綠色眼眸。亞倫‧華納‧安德森俯身看我,憂慮的眼神端詳著我,手停在半空中,像是他原本打算伸手碰觸我。
他猝然縮回手。
他目不轉睛盯著我,胸膛起伏不定。
「早安。」我猜想。我對於自己的聲音、對於現在是幾點鐘又是哪一天,還有從我的雙脣與困住我的身體所逸出的言語,全然沒有把握。
我注意到他身上白色襯衫釦子半開,塞進居然毫不凌亂的黑色長褲。袖子半捲,推高到手肘上方。
他的微笑看起來好疼。
我抬起身子坐起來,華納移動身子騰出空間給我。我突然一陣暈眩,不得不閉上眼睛穩住自己,強迫自己保持不動等待暈眩感過去。
我好疲倦,而且餓到無力,但除了還有一些一般疼痛之外,似乎沒事了。我還活著,還在呼吸,還能眨眼,感覺像是人類,而我完全知道原因。
我迎向他的眼眸。「你救了我一命。」
我原本胸口中槍。
華納的爸爸對我的身體開了一槍,現在仍感覺得到餘波蕩漾。如果我集中精神,仍舊可以重現中槍的那個時刻;那個疼痛是如此劇烈,如此難以忍受;讓人永生難忘。
我震驚地倒抽了一口氣。
我終於察覺到這房間熟悉的陌生感,一陣恐慌攫住了我,尖叫著說這裡不是我原本入睡的地方。我的心跳急促,一吋吋從他身邊挪開,背部抵住床頭板,我緊抓著被單不放,努力不要凝視我早已熟到不能再熟的吊燈──
「沒事──」華納說:「沒事的──」
「我怎麼會在這裡?」恐慌,恐慌;害怕攪亂了我的意識。「為什麼你又把我帶來這裡──?」
「茱麗葉,別這樣,我不會傷害妳的──」
「那麼,你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我努力讓已不成語調的聲音穩定下來。「你為什麼把我帶回這個鬼地方──」
「我必須把妳藏起來。」他呼出一口氣,抬頭看著牆壁。
「什麼?為什麼?」
「沒人知道妳還活著。」他轉向我。「我必須回到基地,必須裝作一切又回歸正常,而且我已經快沒時間了。」
我強迫自己鎖住恐懼。
我端詳他的臉龐,分析他真誠而且耐心的語氣。我記得他昨晚──那必定是昨晚──我記得他的臉,記得黑暗中他躺在我身旁。他溫柔、親切、體貼,而且還救了我,救了我一命。可能還抱我上床,把我安置在他身邊。那必定是他。
但是,往下看了身子之後,我發現自己穿著乾淨的衣服,沒有血跡、破洞,什麼也沒有,我思忖是誰清理了我,替我換衣服,擔心那可能也是華納。
「你可曾……」我摸著身上襯衫的摺邊,遲疑地問:「可曾──我是說──我的衣服──」
他微笑凝視著我,讓我羞紅了臉,我於是決定要恨他一點點。他卻接著搖搖頭,看進自己的掌心。「不。」他說:「是女孩們,我只是抱妳上床。」
「女孩們。」我茫然低語。
女孩們。
桑雅與莎若。那一對雙胞胎治療師,她們也在那裡,她們幫助了華納,幫助華納救了我,因為他是現在唯一能夠碰觸我的人,世界上唯一可以安全把她們的治療力量轉移到我身上的人。
我的思緒奔騰。
女孩們在哪裡?她們發生什麼事了?安德森呢?還有戰爭呢?哦,老天,亞當、健司與凱索怎麼了?我得起來,我得起來,我得起來,下床,離開──
但是──
我試著移動,而華納抓住了我。我失去平衡,晃動不定;仍然感覺自己的雙腿有如在這張床上定了錨,我突然無法呼吸,眼冒金星,暈眩不已。我必須起身,必須離開。
卻做不到。
「華納。」我的視線在他臉上狂亂搜尋。「發生什麼事了?戰事的情況──?」
「別這樣。」他握住我的肩膀說:「妳得慢慢來;妳應該吃點東西──」
「告訴我──」
「妳不想先吃點東西?或先沖個澡?」
「不要。」我聽見自己說:「我現在就要知道。」
一秒,兩秒,三秒鐘。
華納深深呼了一口氣。又過了百萬秒。他把右手覆在左手上,一再又一再轉動他小指上的翡翠戒指,轉了又轉。「結束了。」他說。
「什麼?」
我說了這句話,雙脣卻發不出聲音。我不知怎地愣住了,我眨眨眼,卻視野茫然。
「結束了。」他又說了一遍。
「不。」
我吐出這個字,吐出這絕無可能。
他搖搖頭,否定我。
「不。」
「茱麗葉。」
「不。」我說:「不,不,別傻了。」我對他說:「別開玩笑。」我對他說:「該死,別騙我。」我的聲音高亢、破碎而顫抖。「不。」我喘息。「不,不,不──」
這次我真的站起來了。淚水迅速盈滿我的眼眶,我努力眨眼,但世界一團混亂,我卻想要大笑,因為我心中只想到當我們沒辦法承受看見事實的時候,眼睛便會讓它模糊,這真是既可怕又美好的事呀!
地板好硬。
我知道這是真的,因為它突然迎面襲來,華納伸手想要碰我,但我想我尖叫了,還拍掉他的雙手,因為我已經知道答案。我必定早就知道答案,因為我可以感覺到內心翻騰的劇變與紛亂,但我還是問了。我倒下來,感覺仍舊翻騰,腦海裂開大洞,我盯著地毯上不到十步遠的一個點,我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但我必須聽見他說出來。
「為什麼?」我問。
簡單而愚蠢的一個問句。
「戰爭為什麼結束了?」我屏息問道。而我其實根本也不算在說話,只是從脣間吐出字來。
華納不看我。
他看著牆壁,看著地板,看著被單,看著緊握拳頭時指關節的模樣,但就是不看我,不肯看我,而他接下來的話是那麼那麼的輕柔。
「因為他們死了,親愛的。他們全死了。」
2.
我的身體僵住了。
我的骨頭、血液,還有腦袋都原地凍結了,某種無法控制的麻痺突然而至,攫住了我,在我的體內迅速擴散,我似乎無法呼吸。我深深喘息,使勁吸氣,而牆壁不肯在我面前停止晃動。
華納把我拉進懷中。
「放開我。」我尖叫。
但是,哦,這只是我的想像,因為我的嘴脣已經沒法運作,心臟剛剛失效,頭腦不知去向,而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想它們正在淌血。華納低語著我聽不進去的安慰言語,他的手臂緊緊環抱著我,努力藉由全然的身體力量讓我鎮靜下來,卻徒勞無功。
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華納來回搖動我,噓聲要我安靜。
這時,我才知道自己發出了令人難以忍受、震耳欲聾的聲音,痛苦撕裂了我。我想要說話,想要抗議,想要指責華納,想要責怪他,想要說他是騙子,但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幾乎讓我覺得丟臉的可憐聲音。我掙脫他的懷抱,緊抱住肚子,彎下身來大口喘氣。
「亞當。」我哽咽出他的名字。
「茱麗葉,別這樣──」
「健司。」我現在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地倒在地毯上。
「拜託,親愛的,讓我幫幫妳──」
「詹姆斯呢?」我聽見自己說:「他留在奧米加堡壘,沒能出─出來──」
「全被摧毀了。」華納緩緩地輕聲說道:「所有一切,他們拷問你們的成員,得到奧米加堡壘的確切位置,然後就炸毀了整個地方。」
「哦,老天。」我一隻手捂住嘴巴,兩眼發直看著天花板。
「真遺憾。」他說:「妳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遺憾。」
「騙人。」我低語,聲音充滿惡意。我憤怒暴躁,甚至懶得理會。「你根本不遺憾。」
我看了華納一眼,剛好來得及看到他一閃而過的受傷眼神。他清清喉嚨。
「我很遺憾。」他平靜而堅定地又說了一次。他拿起掛在附近衣架上的夾克,不發一語套上它。
「你要去哪裡?」我問,瞬間感到內疚。
「妳需要時間接受這件事,而且我的陪伴對妳顯然無用。我有幾件事情要做,等妳準備好想要談的時候再說。」
「拜託告訴我,你弄錯了。」我泣不成聲,呼吸急促。「告訴我,你可能弄錯了──」
華納凝視著我,感覺像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如果有些微的可能性可以讓妳不這麼痛苦,我一定會接受它。」他終於開口:「妳要明白,如果不是千真萬確,我是不會這麼說的。」
而這一點──他的真誠──終於讓我應聲斷成兩截。
事實是如此難以忍受,我真希望他騙我。
我不記得華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不記得他是怎麼離開的,又說了些什麼。
我只知道自己一直躺在這裡,蜷縮在地板好一陣子。時間久到讓淚水都成了鹽巴,久到讓我的喉嚨乾涸,讓我的嘴脣龜裂,讓我的腦袋跟心臟一樣怦怦作響。
我慢慢站了起來,感覺腦袋在頭顱裡某處扭曲。我努力爬上床坐著,儘管仍感覺麻木,但已經緩和許多,我把膝蓋拉向胸前。
沒有亞當的人生。
沒有健司,沒有詹姆斯、凱索、桑雅、莎若、布蘭登、溫斯頓與奧米加堡壘所有一切的人生。
我的朋友,全在彈指之間的一下按鈕給毀滅了。
沒有亞當的人生。
我死命撐住,祈求疼痛過去。
但它沒有。
亞當不在了。
我的初戀,我第一個朋友,我沒有任何朋友時的唯一朋友,現在他不在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大部分是陌生,還有錯亂。我感覺到空虛、心碎、背叛、歉疚、憤怒,還有極度極度的悲傷。
自從逃到奧米加堡壘後,我們就漸行漸遠,而這都是我的錯。他想要更多的我,我卻想要他活得長長久久。我想要保護他免於我可能對他造成的痛苦,我想要忘記他,想要在沒有他的情形下繼續過日子,讓自己準備好面對與他分開分離的未來。
我以為遠離他可以讓他活命。
笨女孩。
淚水再度湧現,迅速滴落,靜靜滑過我的臉頰,流入我大口喘息的嘴巴。我的肩膀止不住顫抖,拳頭緊捏不放,身體痙攣,膝蓋咯咯作響,以前的習慣又浮現了,我數著裂縫、顏色、聲音與顫動,並且前後左右來回搖晃,我必須放他走我必須放他走我必須放他走我必須我必須—
我閉上雙眼。
然後呼吸。
刺耳、濁重、粗嘎的呼吸。
吸氣。
吐氣。
數著次數。
我碰過這種情況,我告訴自己。
我曾經比這種情況更寂寞,更無助,更絕望。我碰過這種情況,而且存活下來。我可以挺過去的。
但我從未如此徹底被剝奪一空:愛情與可能性,友誼與未來,全不在了。我現在必須重新開始;再次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我必須作出最後選擇:放棄或繼續。
所以我站了起來。
我的腦袋一片天旋地轉,思緒互相撞擊,但我嚥回淚水。我緊握拳頭,努力壓抑住尖叫聲,接著把朋友收進心底,然後
報仇
我心想
從未看起來如此甜美。
3.
堅持
撐住
抬頭
維持堅強
堅執
保持堅強
挺住
總有一天我會掙得
總有一天我會
掙得
自由
華納走進房間,難掩驚訝之情。
我抬起頭,合上手中的筆記本。
「我要把它拿回來。」我對他說。
他瞇著眼看我。「妳看起來好多了。」
我撇頭示意。「我的筆記本就放在那裡,在床頭櫃上。」
「對。」他語帶謹慎緩緩說道。
「我要把它拿回來。」
「我明白。」他仍然站在門邊,仍然原地不動,仍然盯著我看。「妳──」他搖搖頭。「抱歉,妳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快走到門邊。「我得離開這裡。」
華納沉默不語。他小心翼翼往房間走了幾步,脫掉夾克,把它掛在椅子上。他從背上的槍套抽出三把手槍,好整以暇把它們放在原本擺著我的筆記本的桌上。等他終於抬頭望時,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他把雙手插進口袋,微笑漾得更大了。「妳要去哪裡,親愛的?」
「我有些事要辦。」
「是這樣嗎?」他一邊肩膀倚著牆,雙手交握在胸前,臉上止不住笑意。
「對。」我現在覺得被惹毛了。
華納繼續等待,他盯著我看,點了一下頭,彷彿在說:去吧。
「你爸爸──」
「不在這裡。」
「哦。」
我努力隱藏震驚的感覺,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會如此確信安德森還在這裡。這可讓事情變複雜了。
「妳真的以為可以就這樣走出房間。」華納對我說:「去敲我父親的門,然後幹掉他?」
對。「我才沒有。」
「騙子,騙子,褲子著火。」華納輕聲說道。
我怒視他。
「我父親走了。」華納說:「他回首都去了,而且把桑雅與莎若一起帶走了。」
我驚恐地喘息:「不。」
華納臉上不再有笑意。
「她們……還活著嗎?」
「我不知道。」他只是聳聳肩,「我猜應該還活著,否則對我父親就沒用處了。」
「她們還活著?」我的心臟跳動得如此急促,我覺得自己都快得心臟病了。「我必須救回她們──我必須找到她們,我──」
「妳什麼?」華納密切注視著我。「妳要怎麼接近我父親?怎麼對抗他?」
「我不知道!」我開始走向房間的另一頭。「但我必須找到她們,她們可能是這世界上我僅存的朋友,而且──」
我住口。
我猛然轉身,心臟幾乎跳出喉嚨。
「要是還有其他人呢?」我低語,害怕到不敢抱持希望。
我走向房間另一頭的華納。
「要是還有其他生還者呢?」我問,現在聲音大了一些。「要是他們躲了起來呢?」
「似乎不太可能。」
「但還是有機會,不是嗎?」我拚命說著:「要是還有些許渺茫的機會──」
華納嘆息,一隻手梳過後腦勺的頭髮。「如果妳看到我所見到的殘破景象,就不會這麼說了,懷抱希望只會讓妳再度心碎。」
我的膝蓋開始發軟。
我緊緊依附住床架,呼吸急促,雙手顫抖。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太知道奧米加堡壘的遭遇;我不知道首都的地點,也不知道怎麼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時找到桑雅與莎若。但是我無法甩開這突然而至的愚蠢希望,就是我還有更多朋友活下來了。
因為他們遠比這一切還堅強──也更聰明。
「他們已經為戰爭準備了好一段時間。」我聽見自己說:「他們一定有什麼後備計畫,有躲藏的地方──」
「茱麗葉──」
「該死,華納!我得試試看,你一定要讓我看看。」
「這有害身心。」他不肯注視我的眼睛:「認為可能還有人活著,對妳可是個危險的想法。」
我盯著他強壯而堅定的身影。
他打量自己的雙手。
「拜託。」我低語。
他嘆氣。
「我大概明天得去圍地一趟,只是要去視察一下那地區的重建情況。」他情緒緊繃說著:「我們失去了許多人民。」他說:「太多了。而不難理解,存活人民的士氣受到嚴重打擊,毫不反抗,這真是讓我父親稱心如意。人民對於反叛可能抱持的最後一絲希望,現在也已完全被奪走了。」
一聲深呼吸。
「現在一切都必須盡速重返秩序。」他說:「屍體已經開始清理火化,損壞的居住單位也開始重建。人民已被強制返回工作行列,孤兒被轉往他處,而存留下來的孩子則要去各區學校上課。」
「重建組織可不容許人民有時間哀傷。」他說。
我們之間有一股凝重的沉默。
「我去圍地視察時,我可以想個帶妳回奧米加堡壘的方法。」華納說:「我可以讓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等見到證據之後,妳得作出選擇。」
「什麼選擇?」
「妳得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妳可以留在我身邊。」他語帶遲疑。「或是,如果妳想要的話,我可以安排妳秘密居住在非控管區,但這樣可是離群索居。」他輕聲說道:「妳永遠都不得被人發現。」
「哦。」
停頓了一下。
「沒錯。」他說。
再次停頓。
「或者。」我對他說:「我離開去找你爸爸,然後殺掉他,後果自負。」
華納想要壓抑住笑意,卻失敗了。
他垂下眼簾,輕笑了一下,才迎向我的眼睛。他搖搖頭。
「有什麼好笑?」
「我親愛的女孩呀!」
「什麼?」
「我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等了好久好久。」
「你是什麼意思?」
「妳終於準備好了。」他說:「妳終於準備好要戰鬥了。」
震驚貫穿了我。「當然。」
剎那間,戰場的記憶與被槍殺身亡的恐怖感轟炸了我。我沒忘記我的朋友、我最新的信念,以及想要有一番不同作為的決心。
我必須有所改變,這次要真的義無反顧地戰鬥。不管發生什麼──不管發現了什麼──我都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別無選擇。
我全都記得。「不向前,就死路一條。」
華納大聲笑了出來,幾乎像是在哭泣。
「我要殺掉你爸爸。」我對他說:「而且還要摧毀重建組織。」
他仍舊笑個不停。
「我會做到。」
「我知道。」他說。
「那麼你為什麼笑我?」
「我沒有。」他輕柔地說:「我只是在想,妳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嗎?」
1.
我是沙漏。
過去十七年的歲月崩解,從內而外掩埋了我。時間從我的身體流逝,我的雙腿有如塞滿了沙子,再以釘書針釘起;焦急、遲疑與未作的決定所交織而成的沙粒滿溢。時鐘的時針輕敲著我,一、二,三、四,低聲問候我,要我醒來,要我站起來,時間到了──
醒來──
醒來──
「醒來。」他低語。
我猛然吸了一口氣,意識清醒卻沒有起身,驚訝卻不害怕,而是不知怎地,看進了那一雙似乎熟知一切的綠色眼眸。亞倫‧華納‧安德森俯身看我,憂慮的眼神端詳著我,手停在半空中,像是他原本打算伸手碰觸我。
他猝然縮回手。
他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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