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彼德太太接到幾封密碼信件後,突然變得歇斯底里,丘彼德先生只好求助福爾摩斯;福爾摩斯費了好一番苦心才查出密碼的意義,卻在他要趕往支援時,傳來丘彼德夫婦一死一傷的消息。
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只有一把發過兩枚子彈的槍,卻有三個彈孔,這是怎麼一回事?丘彼德太太到底是凶手還是被害人呢?
書中主角簡介
夏洛克‧福爾摩斯SHERLOCK HOLMES
生於1854年。鄉紳後代,長他七歲的哥哥麥考夫是內閣祕密調查局局長。夏洛克在牛津大學專攻化學,不擅交際,愛思考。精通劍術、拳術。被同學的狗咬傷後,兩人反而成了莫逆,一次拜訪同學家,推測出同學父親的一樁陳年往事,也因此引發他踏上偵探一途的興趣。23歲在大英博物館附近的蒙塔格街創立私家偵探社,一邊研究科學,一邊接辦同學介紹的案子。27歲與退役軍醫華生結識,並合租貝克街221號B室(221B Baker Street),兩人協力辦案。
每日必讀大量報紙。最大的興趣是音樂,拉得一手好小提琴,最不離手的嗜好是抽菸斗。射擊神準,善於運用心理學和邏輯學分析推理。偵查過六十件膾炙人口的案件。58歲隱退。
約翰‧H‧華生Dr. John Hamish Watson
於1852年,26歲獲得倫敦大學醫學博士學位。結業後隨軍赴阿富汗任軍醫,28歲負傷回倫敦。結識福爾摩斯後,兩人合租貝克街221號B室。36歲與梅麗結婚,搬出貝克街,自己成立診所。42歲,梅麗過世,結束診所,再回貝克街。其間皆不間斷的跟隨福爾摩斯辦案,並詳細記錄偵案過程,再發表於報章雜誌。
作者簡介:
柯南‧道爾(Arthur Conan Doyle, 1859-1930)
一八五九年五月二十二日出生於蘇格蘭愛丁堡,小時候曾在教會學校讀書,十八歲進入愛丁堡大學攻讀醫學。一八八一年畢業後成為隨船醫生前往西非,一八八二年回國後在普利茅斯開業行醫。一八八五年取得同校醫學博士學位。
柯南‧道爾從小喜愛文學,很早就表現出寫作才華。他的診所病患不多,所以他有很多時間以寫小說自娛,作品散見各雜誌。
自從愛倫‧坡的《莫格街凶殺案》問世後,偵探小說已成為通俗文學的一個重要支流,不過大半的情節都太過離奇,結構常有瑕疵,人物個性也極為平板,往往禁不起仔細推敲。有鑑於此,柯南‧道爾認真的閱讀埃德加‧愛倫‧坡、威爾基‧柯林斯以及加波利奧的作品,試圖創造出一個不同於以往的偵探角色。
他在愛丁堡大學求學時,有位教授(也是皇家醫院小兒科醫生)約瑟夫‧貝爾(Professor Joseph Bell)先生常用生動有趣的方式鼓勵學生對病人進行精確的觀察和邏輯推理,以作出必要的判斷,給了他的學生很大的啟發。柯南‧道爾覺得愛倫.坡等人的作品雖然也有精采的推理和論斷,卻不及貝爾先生來得真實,所以決定用貝爾先生的形象塑造出一位冷靜、聰明、博學、深謀遠慮的偵探;於是名聞國際的神探夏洛克‧福爾摩斯(Sherlock Holmes)於焉誕生,當然,作為故事陪襯的講述者華生先生,就是他自己的化身了。
一八八六年四月,他的第一本小說《深夜疑案》(又作:血字的研究)完成了。幾次投稿都被退。好不容易有一家出版公司─沃德‧洛克─答應把它收入一八八七年﹁比頓聖經年刊﹂中,這本書才得以與世人見面。沒想到它引起了意想不到的回響,因此出版公司主動要求柯南繼續撰寫﹁福爾摩斯探案﹂。一八九一年,他索性棄醫從文,全力投入寫作,在很短的時間裡他寫了一個長篇、六個短篇小說,成為英國知名作家。福爾摩斯為他帶來豐厚的財富,可是他真正想創作的是歷史小說,他期待自己可以成為正統的文學家。
在《最後一案》時,柯南‧道爾毅然的讓福爾摩斯和黑幫首領一起悲壯的墜崖而亡。《福爾摩斯探案》就這樣間斷了八年。
這段期間,他以軍醫的身分志願參與英國在南非的戰爭,並以親身經歷寫下兩部歷史小說《大布耳戰爭》、《南非之戰的原因與行動》,為英國侵占南非辯護。一九○二年,他獲得維多利亞女皇頒發的騎士爵位。
一九○一年,柯南‧道爾聽到朋友提起英格蘭中部達特摩爾荒原上一隻獵犬的傳奇事蹟,激發了他的好奇心與創作欲,那個詭譎的氣氛、陰暗的沼澤、神祕的火光,除了福爾摩斯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角色來擔綱了,於是,失蹤八年的福爾摩斯終能再度復活,讓柯南‧道爾順利完成這本犯罪小說的經典作品《夜光怪獸》(又作: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福爾摩斯迷終於可以重燃熱情,等待新作了。
在一九三○年柯南‧道爾過世前,《福爾摩斯探案》系列總共累積了四個長篇故事和五十六個短篇故事。偵探小說由愛倫‧坡起始,卻由柯南‧道爾推向顛峰,他驚險的構思、細膩的描寫不僅在偵探小說的領域建立威望,就算在文學界也占有一席不容忽視之地。
章節試閱
第三案 神祕的人像
人像圖畫
「真傷腦筋,看來看去還是看不懂。這樣的的密碼恐怕誰也解不出來。」福爾摩斯低頭看看桌子上的一張小紙片,嘴裡自言自語著。
「哈哈!名偵探碰到難關了,這倒難得。」我也有點替他著急。
「實在是看不懂。華生,來幫個忙吧!」福爾摩斯皺眉頭說。
我看到紙片上是一行行鉛筆寫的東西,卻看不出寫些什麼,乾脆拿著紙片坐在椅子上,仔細看了又看,愈看愈覺得奇怪。
「很像幼稚園的孩子的塗鴉。不是嗎?」我打了個哈欠,這樣說。
福爾摩斯只苦笑:「我希望你幫忙,你卻說出這種話,簡直沒大腦。」他嘴裡說,兩隻眼睛還是盯著那張紙片。
「這種像天書一樣的圖畫,會有什麼意義?」我又開了一下玩笑。
「有什麼意義我不想知道,但寄這張東西來的那位紳士想知道。」
「那位紳士是誰?」
「諾福克郡的大地主希爾頓‧丘彼德,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沒有,是一個多大的地主?」
「他擁有好多山林、牧場和田地,他本人馬上就會來的。」
「他要來請教你,這幅奇怪的圖畫是什麼意思?」我問。
「是的。他信中說:『隨信寄上一張圖畫,請你研究一下它有什麼意義。』不過,我看來看去,實在看不出什麼頭緒,等他來了,我也不能給他解答。」
福爾摩斯也會毫無辦法,這倒是很少見。好,我也來幫他想想看,看看這張莫名其妙的畫裡,是不是真有什麼含意。
我又湊過去,站在桌邊看那張圖畫。很像是一大隊假木偶在跳著。我仔細的看,還是看不出名堂。福爾摩斯仍然在運用他獨特的偵探方式,仔細的瞧著那張畫,嘴裡自言自語:「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裡面有三個人,手舉著旗子,這些旗子難道有什麼意義?」
「你看,這些人都抬起大腿在跳舞呢!」
「只有中間這個人沒有手,那代表什麼?」
「看來看去,就是小孩子的塗鴉,會有什麼意義?我們兩個大人花這麼多心思來研究,真是太傻了。」
我們正談論時,諾福克郡的大地主希爾頓‧丘彼德先生來了。
我以為他是個老人家,想不到這位丘彼德先生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年輕紳士,身材高大,像是運動健將。
他跟我們握過手,寒暄幾句,坐下後,看到桌上的那張紙片,就說:「就是這個!福爾摩斯先生,如果你能指點我它的含義,我會非常感謝。」
從他的說話態度上可以看出,他對這張紙片有多麼關心。
福爾摩斯一聽,略微發窘的說:「不只是我,還有這位華生醫生也和我一起在研究。看來看去,實在看不出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正在猜測它會不會是小孩子的塗鴉。這張圖畫中好像是一群人,又像是一排木偶在跳舞。這樣幼稚的一張畫,你怎會想到它可能有什麼意義嗎?」
讓他這樣一問,丘彼德先生立刻說:「我對這一張畫並沒太多想法。可是,內人看了好像很害怕。」
「你太太怎麼說?」
「她嘴裡沒說,神色卻非常害怕。只要一看到這張畫,她臉色馬上轉白,步履不穩,幾乎要暈過去。」
「哦?」
「所以我猜它一定有什麼含意,非把它弄明白不可。」
「聽你這麼說,問題是在你太太身上?」
「是呀!我很愛我的妻子,因此請福爾摩斯先生替我查個清楚。」
「既然你這樣說,很對不起!我倒想問一下,能不能告訴我,你太太的過去和現在的情況。因為單靠這張畫,我實在無從著手。」
「這話說得對。好,我就從頭說吧!」
「對不起!我要抽菸了。」
「請吧!我也要抽幾口。華生先生,你也來一根吧!這是埃及寄來的雪茄。」
「謝謝!那我就來一根。」
地主丘彼德把他太太過去和現在的情況從頭說了出來。
內人的名字叫艾琪,美國人。她剛到倫敦時,我也正好有事從諾福克郡到倫敦住一陣子。我們交往一段時間就結婚了。結婚典禮是去年春天在諾福爾摩斯克郡的教堂內舉行的,到現在才一年多。
艾琪很直爽,也很理智。我們決定結婚並將舉行儀式的時候,她對我說:「你跟我結婚可以放心,你娶的是一個身心純潔、身家清白的女子。」
我一聽她說這話,驚訝的問她:「為什麼到了這時候,還說這樣的話?正因為我相信你,才真心誠意的要和你結婚,共度一生啊。」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輩子你都信任我?」
「當然,這還用說嗎?」
「謝謝你!你既然肯信任我,就不必追問我過去的遭遇。」
「你是說,所有過去的事,你都不想說嗎?」
「是的。因為過去的事讓我很不好過。」
「雖然我不清楚你的過去,不過你說你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我絕對相信,所以我也不再過問你的過去了。」
「謝謝,謝謝你!」
艾琪頻頻道謝,好像有說不盡的感激。
婚後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們在諾福克郡家過著幸福的生活,我們的新家庭真說得上是愛的天堂。可是一個月前,突然有人寄來一封信給艾琪,因為郵戳蓋的是美國紐約,這才引起我的注意。
是她以前男朋友的來信嗎?我心裡這樣猜測。可是艾琪看過那封信後,立刻臉色大變,把它丟到火裡。我開始替艾琪擔起心來。可是艾琪一個字也沒提起那封信的內容。從那天起,她就坐立不安,臉色也不大好看,所以我很著急。
艾琪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她的心事呢?說出來大家不也可以商量嗎?
可是再一想,我們已經講好,不提她過去的事,對這封美國的來信,我當然也不便過問,只能等著艾琪自動告訴我。
一星期前,我在散步時無意中發現:我家會客室的窗外,有人用粉筆畫了一些跟那張紙片上一樣的塗鴉。
我想應是村裡頑皮的孩子隨便塗著玩兒的,就叫女僕把它洗刷掉。
吃早餐的時候,我告訴艾琪這件事,沒想她慌得將面前的湯盤打翻了。
「那些畫現在怎樣了?你看清楚了沒有?」她認真的問我。
艾琪的態度讓我一愣。那種塗鴉她怎會那樣重視呢?
任誰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吧?
「那樣的畫實在不好看,我叫人給洗掉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聽了我的話,艾琪拿著湯匙的手不停的顫抖。「你叫人給洗掉了?下次再發現有這樣的畫,一定要叫我去看看。」
「這倒奇怪了!你說下一次,難道你知道這畫的來歷?」
「這,請你不必問,因為這是我以前的事。」
「噢!」
既是我們的約定,我也就不問了,不過……難免納悶:那種塗鴉跟艾琪到底有什麼關係?
昨天早晨,從院裡散步回來時,我又在樹下撿到這張紙片。
說來奇怪!那上面也是一排既不像人也不像木偶的人像,好像在跳著舞似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艾琪說過,一定要給她看看,我就把她從起居室裡叫到院子裡來,將那張畫拿給她看。
「唉!才一星期,這……」
艾琪看了看,話沒有說完就昏倒了。
我把她扶進房間,急救後,艾琪才清醒過來。她臉上依然布滿恐懼,她的情緒害得我也安不下心來。
這種沒頭沒腦的事,即使去報警,警方也不會來處理,因為我們沒有遭到什麼損害。不過艾琪已感到被威脅,整天都在擔憂的氣氛中。我想,這種離奇的事,只有請福爾摩斯幫忙了。於是把這張紙片寄到府上來。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信任艾琪。不過,她身上一定有什麼祕密。這一點,福爾摩斯先生,請你設法幫我找出來。
丘彼德就這樣說出事情經過。
一直靜靜聽著的福爾摩斯,這時候接連抽了好幾口菸,才開始說話。
「我如果說這件事很有趣,好像很不應該,事實上我是覺得很有趣。想趕快弄明白畫裡的意思,我看只有直接去問你太太,要她說出祕密,這樣我們才可以想方法對付。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你看好不好?」
他這樣一說,丘彼德就搖頭回答:「你說得不錯,我也有過這樣的打算。可是艾琪早說過不願意讓我知道她的過去,這是我們的約定,現在要我去逼她,實在說不過去。不過,我是艾琪的丈夫,理該保護她,所以來請你幫忙。」
他的態度仍很堅持。我在旁聽著,內心的確佩服。
這位丘彼德先生的為人值得尊敬,有這樣一個丈夫,艾琪實在很幸福。說來也真怪!她為什麼不肯告訴丈夫自己的祕密呢?妻子死守祕密,丈夫又深愛深信著妻子,想讓她脫困。關於這點,福爾摩斯也認為丘彼德是個男子漢、好丈夫。他抽著菸斗,很有耐性的說:「既然這樣,我和華生醫生當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首先我要問的是,你可曾聽說,最近有陌生人在你家附近徘徊?」
「沒有。」
「你家不是在僻靜的地方嗎?如果有陌生人,很容易發現的。」
「那當然。」
「一星期前有人用粉筆在你家窗口邊畫過一次畫。昨天早晨,你在樹底下又撿到那樣的紙片。這麼看來,有人到你家院子裡兩次,總是事實。而且不是村裡頑皮的孩子。既然村裡的人都沒發現有什麼陌生人在你家附近徘徊,可見那人是夜裡過去的。這是我初步判斷,華生,你對於這點有什麼意見?」
你們看,又來了,他總是喜歡考驗我。
我也想在丘彼德面前顯露我的本領,便一面翻著偵探手冊,一面說:「艾琪夫人懂得畫的含意,所以看了才會激動得昏過去。可見得絕不是淘氣的孩子畫出來的。我們只看到這張,想要知道畫裡的意義,是很困難的。不過,我相信這種奇怪的圖畫一定還會再出現。丘彼德先生,下回如果發現新的畫,請照樣描繪一張,寄到我們這裡來。參考材料多了,我想,我和福爾摩斯先生也許能夠看懂裡面的意思。福爾摩斯,你認為如何?」
「你說得太對了!丘彼德先生,你回去後,要注意你住宅周圍的動靜,尤其是晚上,能不能派人守候?」
「這我自己會做。叫那些女僕或司機幫忙,萬一事情鬧開,對艾琪的名譽不好;我實在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那是對的。今後有什麼新發現,就照華生說的辦法,馬上寄過來。」
「好。就這樣辦,謝謝你們。」
「萬一突然發生急事,面臨危險,請打電報來,我們一接獲消息,馬上就會趕過去。」
「那真太好了!萬一有事,請你們一定要趕快來。」
丘彼德千謝萬謝的跟我們握手道別,他的臉色已不像剛來時緊張了。
他走後,我跟福爾摩斯又開始研究那張畫。
「這一定是寫給艾琪夫人的信。」
福爾摩斯抽了一口菸,再用力噴出,說:「這是當然的。」
「真是這樣,上面的畫就是用來代替文字的密碼嘍。」
「哈哈!這還用你說。它確實是一種代替文字的密碼。」
「那就趕快解讀出來啊?」
「我就是看不懂呀!不只我不懂,包括你在內,都只會說些不相干的話。如果讓人知道了,福爾摩斯和華生醫生的聲譽鐵定一落千丈。」
「那倒也不見得。」
接著,我和福爾摩斯連花了三天三夜,還是沒能猜出它的意思。正焦急的當兒,第四天早晨,丘彼德先生的急電來了。
急電上這樣寫的:
發現了重要的新資料,本日下午三時來訪,請在家等候。
丘彼德
福爾摩斯看了電報,立刻顯出喜悅的表情。
「這案子到底有了新發展。不知道重要的新資料是什麼,他要到三點才來,我真有點迫不及待呢。」
猜不出那張畫的謎,我們對丘彼德的新資料抱著滿腔希望。
下午三點正,丘彼德果真走進我們屋裡,握過手後,他急忙說:「我帶了一張跟上次一樣的新畫來,請你們研究看看。」
「哦!有什麼人來過嗎?」福爾摩斯問。
丘彼德慌忙說明:「我看到那個人了。」
「太好了!是個怎樣的人?」
「那實在……」
「不要急,慢慢的說好了。」
「好。上次我來看過你們的隔天早晨,七點鐘以前,我又在院子角落裡的一間小屋門上,發現了用粉筆畫的一些這樣的畫,我就照著式樣把它畫下來。就是這張,請你們看一看。」
丘彼德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小紙片,放在桌子上。
福爾摩斯仔細看了一下說:「真是好玩!這回這張,跟上次那張完全不同。華生,你說怎麼樣?」
「從左邊算來的第二個人好像手裡拿著旗子,頭下腳上的倒立,這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哦,從右邊算起的第三個,沒拿旗子,也是倒立,不過這人只有一隻手。丘彼德先生,你也把這張畫給你太太看過了嗎?」
「給她看過了。艾琪馬上又大驚失色,不過她沒有說什麼。她的嘴脣在顫動,好像很害怕要發生什麼危險似的。」
「哦!」
「我描下來後就把它擦掉,可是第二天早晨,門上又出現畫了。」
丘彼德又摸出一張小紙片來。
「嚇!愈來愈好玩了。從最早窗戶上的那次算起,這是第四次了。」福爾摩斯對丘彼德這樣說。
「是的,這是第四次。」
「還有第五次嗎?」
「有。在第二天的早晨,那人把紙片放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用一塊小石頭壓住。我看那畫跟第四次的完全一樣,所以就沒畫下來。這樣前後五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搞的鬼。接連幾次在深夜裡走進我家院子裡,幹這莫名其妙的事,膽子實在不小。我忍不住要整夜守候,抓住那個人。我沒告訴艾琪這個計畫,也來不及請你和華生醫生來幫忙。那天晚上,我相信他會來,所以就把家裡的手槍裝上子彈,打開書房的窗戶,一個人躲在窗邊,好看清楚外面。屋裡的燈都熄了,漆黑一片,屋外的月光倒很亮,對面院子的那間小屋、草坪、樹底下、花壇上的情景,都看得非常清楚。
到了半夜兩點,院子裡還是寂靜無聲,一絲風也沒有,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耀在空中。難道今夜不來了嗎?管他來不來,反正我要等到天亮。正想著,突然背後傳來腳步聲,把我嚇了一大跳。回頭看,發現竟是艾琪,她正推開書房的旁門走進來,身上穿著一套藍色的睡衣。」
丘彼德臉上還留著幾絲驚愕的表情,兩隻眼睛瞪得很大,繼續說下去。
「我問她:『怎麼了?你來幹什麼?』艾琪看著我,回答:『我看你不在床上,所以起來看看。已經兩點了,去睡吧!』我任務還沒完成,便拒絕她說:『不行,有人前後五次溜進院子來,只要再讓我看到,一定把他捉起來。』
艾琪說:『那幾張畫讓你感到不安,我們乾脆出去旅行吧!我們出門去,管他有沒有人到這裡來畫什麼畫。』
『這樣就等於讓人把我們給趕出家門,我做不到。』我說。
『何必費心思呢?趕快去睡吧!夜深了還站在這裡,不怕生病嗎?』
艾琪說著,不經意的往窗外看,她的臉色頓時大變。『看……』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在那間小屋的暗影裡,有個黑黑的東西移動著,不像狗,最後才看清楚彎著腰的人。終於又來了!
我握著手槍想走出去,艾琪卻從背後抱住我,死也不肯放手。
女人一到拚命的時候,力氣著實不小。我又急又氣,想掙脫她的手,可是艾琪死抓住不放。好不容易我用力一掙,總算掙脫。
我跑向走廊,到小屋邊,卻什麼也沒找到。被他逃了。
在月光下門上又有一幅粉筆畫出現了。
我走過去仔細看,這畫又跟第四次的那張畫完全一樣。當時,我想,這個留畫的人,會不會是個瘋子?那人逃走了,我回到房裡去。
我雖閉上眼睛,卻一直到天亮都沒睡好。早晨起來,到小屋一看,不禁又使我一愣,在沒擦去的畫下面,又添了一些畫,我還記得很清楚,原本根本就沒有。於是,我就把畫照樣描了下來,你們看,就是這張畫。」
丘彼德拿出一張畫,放在桌子上。
都是手舞足蹈的人像畫,我一看,更覺奇怪。
這張畫上只有五個人像,比以前的少了好多,我仔細看著,研究其中端倪。中間的那個人,沒有手,卻高舉一條腿;右邊的一個也是沒有手,兩條腿擺出騎馬姿勢。這些動作都代表某種意義吧?看來福爾摩斯真的要下點工夫了,我看這個案子很難破。
我看了看福爾摩斯的臉色。他又自言自語著:「這幾個人是後來再加上去的,這一添加,是不是又代表著另一種意思?」
他反覆看了那張畫幾遍,又問:「那扇門是不是用整片木板做成的?」
「不,是用幾種不同的木板拼湊成的。」
「後來添上去的畫,和原本畫好的畫在同一塊木板上嗎?」
「不在同一塊木板上。」
「這就更有意思了!另外還有什麼新資料?」
「已經都告訴你了。碰上這件怪事後,我實在不高興,就埋怨艾琪:『你如果不把我拉住,我就捉住那傢伙了。現在不等於是你把他放走的。』
艾琪臉色變了,跟我爭辯起來:『我是怕你受傷,才阻止你的。』
我聽了她的話,心想:我那時拿著手槍,可以看出艾琪並不是怕我受傷,而是在掩護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那傢伙到底是誰,那些奇奇怪怪的畫,到底代表什麼,我想艾琪應該很清楚。不過,萬一艾琪真是為了我,怕我受傷,豈不是錯怪她?艾琪的真意我實在摸不透,所以我來請教兩位。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一定還會在深更半夜裡溜進我家院子,因此我打算請五、六個年輕人埋伏在周圍捉他。此外我就再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我看,那個傢伙絕不是這樣容易就被抓住的。現在你打算回到諾福克郡家,還是在倫敦過夜?」
「我不想在外邊過夜,馬上就要回去,我不放心艾琪一個人在家裡。我出門的時候,她交代我晚上一定要回去,而且要早一點。她一再叮嚀,好像很擔憂的樣子。我真希望趕緊找出真相,你們有沒有新的辦法呢?」
「我們還是看不出半點意思,可見得都是笨偵探!」
「那也不能這樣說,有了這幾張畫,慢慢的你們總能找出頭緒。」
「哈哈!丘彼德先生,你說得對。我跟華生醫生都下了決心,一定要研究出一個結果。所以你回家後,真要叫村人幫忙捉拿那傢伙,反而會打草驚蛇,而使這案子斷了線索,破案希望就更渺茫了。」
「是有這個可能。」
「到目前為止,那傢伙至少來了五次,而他不過是留下奇怪的畫,除了艾琪夫人被嚇得心神不寧,並沒有其他不利的舉動。等這些畫中的祕密揭穿後,夫人的恐懼也就可以解除了。」
「但願如此。」
「所以,你回家後還是不動聲色,那傢伙再有什麼新資料送來,你盡量收集,一方面當證據,同時也當破案關鍵。別把他嚇跑了。」
「了解。」丘彼德起來告辭。
……
……
第三案 神祕的人像
人像圖畫
「真傷腦筋,看來看去還是看不懂。這樣的的密碼恐怕誰也解不出來。」福爾摩斯低頭看看桌子上的一張小紙片,嘴裡自言自語著。
「哈哈!名偵探碰到難關了,這倒難得。」我也有點替他著急。
「實在是看不懂。華生,來幫個忙吧!」福爾摩斯皺眉頭說。
我看到紙片上是一行行鉛筆寫的東西,卻看不出寫些什麼,乾脆拿著紙片坐在椅子上,仔細看了又看,愈看愈覺得奇怪。
「很像幼稚園的孩子的塗鴉。不是嗎?」我打了個哈欠,這樣說。
福爾摩斯只苦笑:「我希望你幫忙,你卻說出這種話,簡直沒大腦。」他嘴裡...
目錄
第一案 打虎莫浪
華生博士出馬
再一次決鬥
最凶惡的歹徒
改造過的氣槍
緊急通知
第二案 耳朵郵包
奇異的包裹
破案關鍵
真相大白
第三案 神祕的人像
人像圖畫
誰開的槍?
KKK暴力團的副首領
第一案 打虎莫浪
華生博士出馬
再一次決鬥
最凶惡的歹徒
改造過的氣槍
緊急通知
第二案 耳朵郵包
奇異的包裹
破案關鍵
真相大白
第三案 神祕的人像
人像圖畫
誰開的槍?
KKK暴力團的副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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