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無邪、毫不遲疑,只要是能到得了的地方,就邁步向前行─」
「憂鬱與溫柔」、「是與非」、「罪與惡」、「生與死」……
這一次,堺雅人以演員之眼,敏銳地察覺看似對立的詞彙背後,細密的關聯;
兼以文人之筆,鋪陳那些彼此對立又相互交融的雙重性……「正確與不正確的答案,其實都一樣。」
在堺雅人的世界中,沒有絕對的真理與界限。
他演、他寫,在動與靜、行與思之間,
悠然的描繪世界的異樣,恍惚而確實地前進著─
2009年秋天,堺雅人應女性雜誌《CREA》邀約,開啟另一個四年的連載執筆。繼《文‧堺雅人》後,二度以作家的姿態,展現出有別於螢光幕前的風采。
此間,堺雅人的演藝事業,也逐步從綠葉邁向主役。外在的責任變重了,但這顯然不夠,他向自己下更大的戰帖─戒菸。箇中甘苦雖唯有本人知悉,但他不改幽默,以自我解嘲的口吻,從容地消化外在環境與內心世界的遽變。
連載期間,堺雅人歷經了311大地震、赴美國走訪911事件世貿中心遺址,文中,哲學式的自問自答依舊,但筆鋒愈見堅定,展露出樸實無華的人文關懷。
作者簡介:
堺雅人
一九七三年生,宮崎縣人。早稻田大學在學期間加入「東京ORANGE」劇團,開啟演員活動,並活躍於電影、連續劇、舞台劇。演出作品包括電影《超越巔峰》、《穿運動服的兩人》、《南極料理人》、《宅配男與披頭四搖籃曲》、《落Key人生》、連續劇《篤姬》、《王牌大律師》、《大奧》,多度獲獎。二OO四年開始執筆散文《文‧堺雅人》、二O一O年發行與高中的恩師暨歌人─伊藤一彥合著《我是,牧水!—傳承歌人的『迷失』美學》。
章節試閱
味噌拉麵
對我而言,雖然不至於對味噌拉麵嗤之以鼻,卻有種看不上眼的感覺。不置可否地,我總覺得味噌拉麵和醬油、鹽味、豚骨等其他口味比起來,就是差了點。
當然我這麼寫,一定會引起眾多味噌拉麵愛好者的撻伐:「你哪懂味噌拉麵?」、「你有吃過真正美味的味噌拉麵嗎?」但很抱歉,我沒什麼好反駁。沒錯,我就是不太懂味噌拉麵。
那樣的我第一次意識到味噌拉麵是在拍《官僚之夏》時,攝影棚搭建食堂,拍攝用餐的場景。坐在隔壁桌的化妝師總是點味噌拉麵,一問之下才知道,對她來說,味噌拉麵是「想給自己打氣的時候吃的,有點高貴的拉麵」。
的確,味噌拉麵的價位比鹽味或醬油拉麵貴五十日圓(我連味噌拉麵的價格都懶得注意呢)。就這樣,我察覺到自己對味噌拉麵的偏見。我好像對味噌拉麵的偏見根深蒂固:「加了味噌,湯頭的味道都變得差不多。」甚至還質疑:「加了這麼濃烈的調味料,是不是想魚目混珠,把其他東西的味道蓋過去?」
為了挽回失溫的愛,滿嘴甜言蜜語,或是在不新鮮的魚,加入西京味噌。那種與簡單、珍視保留食材原有風味的價值觀大相徑庭,恐怕就是我對「味噌拉麵」的見解。
看扁味噌拉麵也許與孕育我的故鄉九州有關。代表九州的招牌拉麵是豚骨拉麵。一想到豚骨拉麵,就是和味噌口味完全對立的拉麵。換句話說,如果說「湯頭」與「調味料」是區分拉麵湯汁的兩大元素,那麼,豚骨屬於「湯頭」、味噌則歸類為「調味料」,兩者都可謂是代表性的食材。從地理來看,九州和味噌拉麵的名產地─北海道,中間夾著本州,遙遙對立。或許我與味噌拉麵之間,隔著無法填補的鴻溝吧。
稍微岔題一下,改談音樂。前幾天我去看了「屎爛幫」(RIP SLYME)的武道館演唱會。我對音樂,尤其是對嘻哈音樂一竅不通(比起嘻哈音樂,味噌拉麵還好懂一點)。由於和「屎爛幫」同公司,我有好幾次受邀去看演唱會。門外漢如我口出此言,或許會招來非議,但我想這次表演舞臺的一大特色是「紮實的層次感」吧。舞臺上有「屎爛幫」五名成員,加上十人的伴奏樂團,熱鬧非凡。
樂團「屎爛幫」中有一名成員是DJ,因此,就算不加入現場伴奏樂團,他們五人也能自行表演。說得極端一些,由DJ放音樂,四人歌唱的話,他們的音樂就成立了。不過,這次卻加入了十種音色。不光是音樂,就各種意義而言,我想這就是「紮實的表演舞臺」。對我來說,那種「紮實」既豐富又奢侈,很棒。就像是能包容異物的深口袋,不但裝得下萬物,且有不會移位的強韌。抑或,把各種元素「加進去」的豐富性。
如果硬要說的話,以前我對自己的工作好像抱持著「減法」的心態:要讓這一幕成立,最起碼的要素是什麼?在這種減法的思維中,帶有純粹、執著─簡單的食材擁有其原來的風味。當然那樣想也不錯,不過像味噌拉麵,「把所有好吃的元素都加進去」的加法思考,或許有種大人獨有的魅力吧。
我在食堂吃拉麵時,不禁覺得:「其實拉麵不管是什麼口味,都很好吃。」嗯,談到拉麵,就是這回事吧。
我的視力不好
我從小視力就不好,小學二年級就開始戴眼鏡。那時候每到視力檢查時,照慣例總會勾起不好的回憶。我一回答:「看不見」,大家便大驚小怪。當時班上只有一兩個人近視,因此我算是少數的異類。
為了避免同學的過度反應,我養成了奇怪的習慣。每逢視力檢查之前,我死記視力檢查表的內容。起初先決定這次的視力是多少,再把達到那個基準的內容,背得滾瓜爛熟。如此一來,檢查視力就不再緊張到心噗通噗通地跳,被嘲笑受到的衝擊也變少了。順帶一提,運用這個爛招,讓我視力變得更糟。我甚至看不到棒子所指的位置,好糗。
我不太清楚我目前視力多少,裸視大概是零點多或零點零幾吧。一拿下眼鏡,彷彿在水中張開眼睛般,眼前視線一片模糊。物體輪廓很不清楚,顏色像暈開一樣,明與暗漸漸交融在一起,我眼前的世界即是如此。
近視將近三十年,對自己很差的視力,也早已習以為常了。撇除小時候視力檢查不愉快的經驗,以及「摘下眼鏡,鼻樑兩側戴眼鏡的痕跡,在拍古裝戲會讓化妝師傷腦筋」之外,我覺得近視沒有特別的不便之處。雖然這麼說有點逞強,不過「能讓自己的視野模糊不清」,也稱得上是一項很棒的特技吧。
拍戲時,如果演對手戲角色的那一方人多勢眾,偶爾我會失了神。這時候,只要稍微挪一下隱形眼鏡的位置,礙眼的遠景變得模糊、不見了,我就能專心與對手角色對戲了。「望著別處,卻裝作看著對方一樣,說臺詞」,擁有不清楚的視線比較容易辦到這點呢。雖然這事不好大肆宣揚,不過和有點不對盤的人一起演戲,運用這個技巧很有效。而如果被說這是逃避現實,我也沒話說。哪怕用了什麼狡詐的手段也好,「站在那裡」就是演員的職責。儘管這句話很像藉口。
我回到東京兩個多月了,但心彷彿還有一部分留在根室的外景地,總是在發呆。或許是因為一直拍同一齣戲的緣故,也可能是在那裡經歷了311大地震的原因使然。
在根室,我一再反覆閱讀從東京帶去的司馬遼太郎《油菜花的海岸》、杜斯妥也夫斯基《惡靈》和長嶋有《我靜不下心》。我平常大多讀評論或散文等非小說的書,這次卻只看小說,一切純屬偶然。不過,對新聞或報紙感到有點疲乏時,小說的情節真的是一種救贖。
待在根室的一個半月中,我不光是身在二O一一年的日本,甚至也在江戶時代的蝦夷地或十九世紀的俄國某間高中的圖書館。若被說是逃避現實,我百口莫辯。
本來詩或歌的魅力即在於「文字的朦朧之美」。無論被歌頌的「你」是任何人都無妨。這裡都有可能變成任何地方。意象朦朧,文字有點失了焦。那些文字意指的範圍很廣,偶爾會在心底深處產生迴響。
這種情況,和小說或電影、電視劇創造的「故事世界」道理一樣。當然,我並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而當演員。然而,三月十一日過後,我漸漸覺得,如果我的工作能成為任何人的力量,該有多好。雖然我無法表達得很好,不過我依舊認為「站在這裡」是非常重要的,即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也無所謂。
二月開拍的連續劇,即將到了尾聲。我飄浮不定的心,到時候也會回歸平靜吧。
罪與惡
我在連續劇中飾演一位個性扭曲、出言不遜、好諷刺、陰晴不定、奢侈成性、人格有缺陷,性格一無是處的律師。
這是我第一次飾演律師。這次,為了學習,我到地方法院觀摩了好幾次,去旁聽判決結果,也是我人生頭一遭經歷。
基本上,任何人都能隨心所欲去旁聽法庭的判決。在大大小小的法庭,都會進行「詢問證人的證詞」、「答辯」、「判決」等種種程序,只要到櫃臺確認當天的預定開庭行程,去自己感興趣的法庭即可。
在某一法庭,因竊盜罪而被起訴的六十歲歐吉桑,正在述說自己的工作。他說得振振有詞,一副自得意滿的模樣。娓娓道來小偷的作案手法、注意事項、規矩或訣竅,是一場很有趣的被告人質問。開庭結束,我甚至對歐吉桑肅然起敬,就像敬佩一流的職人一樣。
還有一次,因持有興奮劑而遭逮捕的四十歲男性,在回溯自己中毒的生活。內容令人印象深刻,在聽他描述過程中,感覺像是在傾聽無法戒除香菸或酒的友人的煩惱一樣。雖然痛苦的程度天差地別,不過我也有戒菸的經驗,對依賴某種東西的孱弱心靈或自我厭惡的感覺,心有戚戚焉。
離婚訴訟,則感覺有點糟。我所看到的是詢問當事人,移情別戀的太太、丈夫與外遇對象,每個人主張自己的立場。這三人的自尊、欲望或算計,錯綜複雜,實在不容易裁決。儘管事態混亂(因此一狀告上了法院),但絕非特別的情事。因為戀愛,因此有人為情所困,這種事多如牛毛。
一旦置身法庭中,漸漸覺得,罪或惡意近在咫尺。我發現,「好」與「壞」的界線,其實是非常曖昧不明的。
反過來說,正因如此,我們多希望有人能在兩方各持線的一端吧。犯罪或惡在線的「彼側」,並確認自己身處線的「此側」,以求一個心安。
我只旁聽了寥寥幾次的判決。一天數小時,站在不負責任的立場,遠觀而已。儘管如此,每當開庭結束,我總是累翻了。雖然是奇怪的比喻,旁聽判決有點像是,在許久沒去的醫院中待了長時間,感到疲倦。接觸到病與死的味道,胃的附近變得翻騰、沉重的那種疲憊感。
在判決中,欲望或恨意、惰性或嫉妒等,人的「惡意」是受矚目的焦點。在日常中,惡意是偶爾卻被當成「沒這回事」的危險物。明顯的惡意,讓接觸到的人感到不安、精疲力竭,有時則陷入黑暗之中。
法官或律師,天天面對著這強而有力的活力體,彷彿直接直視、觀察太陽一樣,工作極其危險。這是我逕自的想像,從事司法相關的人,是否在不知不覺中,學會「對抗惡意的防禦法」。例如,醫生對患者投入太多的感情,恐怕非常危險。不能過於冷淡,但如果每當開刀時,就要與患者感同身受的話,根本無法動手術。在醫學院的那六年,大概是為了尋找「自己與患者之間最適當的距離」的時間吧。
同樣地,律師也是透過法律的學習,學到了「與惡意之間保持正確的距離」。不會靠得太近、不會距離過遠、不肯定、也不否定,維持著適度的距離。
我所飾演的律師,那古靈精怪的言行舉止、在日常生活中像是在「作戲」、不與惡意「正面」衝突,這些或許都是他獨有的招數吧。
或許,演員也可謂是處理嫉妒或憎惡等惡意的職業。尤其我最近常飾演「好人」的角色。藉由這次飾演律師一角,我其實受益匪淺。
連續劇《王牌大律師》,周二晚間九點播出。(日本時間)
味噌拉麵
對我而言,雖然不至於對味噌拉麵嗤之以鼻,卻有種看不上眼的感覺。不置可否地,我總覺得味噌拉麵和醬油、鹽味、豚骨等其他口味比起來,就是差了點。
當然我這麼寫,一定會引起眾多味噌拉麵愛好者的撻伐:「你哪懂味噌拉麵?」、「你有吃過真正美味的味噌拉麵嗎?」但很抱歉,我沒什麼好反駁。沒錯,我就是不太懂味噌拉麵。
那樣的我第一次意識到味噌拉麵是在拍《官僚之夏》時,攝影棚搭建食堂,拍攝用餐的場景。坐在隔壁桌的化妝師總是點味噌拉麵,一問之下才知道,對她來說,味噌拉麵是「想給自己打氣的時候吃的,有點高貴的...
作者序
體格─序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漸漸變得很在意飾演角色的「體格」。每當收到新劇本,閱讀時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人有什麼樣的體格?」
比如說,我演了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大藏省官員。一聽到要演這個角色,我腦中浮現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看起來氣色差、營養失調、但眼神銳利」。
接著,一個月後我演的角色是劍道修行者。我想到的依舊是:「一、壯碩的健美先生體型。二、結實的禪僧體型。三、柔軟、不胖也不瘦的體型。舉例來說,就像是興福寺的某一尊阿修羅像。」
當然,我很少全面改造我的體格。頂多都是利用戲開拍前的那段時間,增肥、減重、鍛鍊肌肉。至於對作品有何影響,正如我本人所想,沒有多大的效果。
即便如此,每當邂逅一個新角色,一開始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體格。情況嚴重時,甚至訂定了改造身體的長期計畫:「為了詮釋大藏省官員而減重;演劍豪則要增重,好像要花一點時間呢。」
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副德性?事到如今,已不復記憶。我覺得過去更在意「體格以外的事」,例如,以往先想到的是「個性」吧。溫柔、冷淡、自尊心強、粗暴、草率、優柔寡斷。一一列出那樣的形容詞或動詞,從中挑選最適合的詞彙。
還有,起初我還會去想那個人的「歷史」。在哪裡出生?家中有哪些成員?父母做什麼工作?讀什麼書、平日的玩樂?抱著怎樣的「感情」?悲傷、憤怒、嫉妒、憐憫,這個人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抑或,「嗜好」是什麼?喜歡的食物?喜歡的異性類型?有什麼興趣、特技?假日都怎麼度過?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思考飾演的角色,我似乎把那些「用肉眼看不到的層面」擺在後面了。不,拋開「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曖昧不明的說法,認真想一想,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重視體格的演員?
或許契機始於四年前,我開始戒菸。由於飾演廚師,我嘗試吃胖一點,就把十五年來抽菸的習慣戒了。戒掉仰賴尼古丁的習慣,與想好好控制身材,這兩者是否有關聯?
不不,我應該是從演廚師之前的急診室醫生,就開始對體格感興趣了。為了這個角色,我有稍微節食。雖然我想營造醫生因為工作繁忙,而沒有好好進食的氣氛,不過一聽到周遭的工作人員說我:「看起來更精悍了!」心情仍為之一快。
不對,重視體格的契機要回溯到前一年,二OO七年的春天。我在戲中有床戲,於是急急忙忙加入健身俱樂部。
那時我都辦好入會手續了。第一次上完健身俱樂部,卻在回家路中接到通知:「床戲取消了。」真會挑時間,害我很想從皮夾裡拿出會員證,丟在地上狠狠踩一腳。因為太不甘心了,後來我養成了持續上健身俱樂部的習慣。
這幾年來對體格的重視,恐怕不只有我一人吧。街上隨處可見健身俱樂部的看板,世人對抽菸者的批判更強烈了,而販賣純天然食品的餐廳也變多了。在美國,也有公司以「體格是否苗條?」作為升遷的基準。在日本,用體格來評判「一個人的為人」,或許逐漸變得重要也不一定。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以自己的工作為例,能以嶄新的觀點來解讀角色,但是那觀點也可能令人費解;而演員堺雅人,因為重視「體格」而失去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一定是與「體格相反的字眼」:頭腦、談吐或是心靈。這麼一想,總覺得很可怕。
這本書收錄了從二OO九年秋天到二O一三年春天,每個月刊載在女性雜誌《CREA》的文章【註1】。以我個人私事為主題,剛好是在戒菸時期開始寫連載。這段期間,我可能變得更健康了,但相對地,應該一點一點失去了什麼。或許把它當成人體實驗記錄而引以為樂,那也不錯。
因此,我把書名定為《健康的每一天》。來讀吧!
【註1】:本書所記載的時間,皆指日本當地時間。
體格─序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漸漸變得很在意飾演角色的「體格」。每當收到新劇本,閱讀時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人有什麼樣的體格?」
比如說,我演了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大藏省官員。一聽到要演這個角色,我腦中浮現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看起來氣色差、營養失調、但眼神銳利」。
接著,一個月後我演的角色是劍道修行者。我想到的依舊是:「一、壯碩的健美先生體型。二、結實的禪僧體型。三、柔軟、不胖也不瘦的體型。舉例來說,就像是興福寺的某一尊阿修羅像。」
當然,我很少全面改造我的體格。頂多都是利用戲開拍前的那段時間,增肥...
目錄
.體格─序
.油豆腐
.味噌拉麵
.不成文規定
.任其發展的體格
.香菸
.香菸與近代
.健康
.德國
.慎藏與龍馬
.誠惶誠恐
.宮崎
.吃
.讀書心得
.讀書心得・續篇
.審視自己
.算盤與競爭心
.電影宣傳
.憂鬱與溫柔
.喜怒哀樂
.堺雅人,沒問題吧?
.彼岸
.熱
.我的視力不好
.嘟嘟囔囔
.禪學與密教
.軍刀
.家與哈姆雷特
.這次的方法
.孤獨的方言
.二度致詞
.男女逆轉
.演技的京都
.咖啡館考察
.罪與惡
.記憶術
.雨與卡拉馬助夫
.「自由研究」研究
.服裝師
.共振
.聲響
.悄悄蛻變
.弔唁
.動物練習
.後記
.寫作期間演出的主要作品
.體格─序
.油豆腐
.味噌拉麵
.不成文規定
.任其發展的體格
.香菸
.香菸與近代
.健康
.德國
.慎藏與龍馬
.誠惶誠恐
.宮崎
.吃
.讀書心得
.讀書心得・續篇
.審視自己
.算盤與競爭心
.電影宣傳
.憂鬱與溫柔
.喜怒哀樂
.堺雅人,沒問題吧?
.彼岸
.熱
.我的視力不好
.嘟嘟囔囔
.禪學與密教
.軍刀
.家與哈姆雷特
.這次的方法
.孤獨的方言
.二度致詞
.男女逆轉
.演技的京都
.咖啡館考察
.罪與惡
.記憶術
.雨與卡拉馬助夫
.「自由研究」研究
.服裝師
.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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