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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果歸咎什麼因。天意,終究無法改變?
事過境遷,
安依舊無法忘懷那摧毀他所知一切的橫禍。
尋覓不得的線索,卻在他始料未及之時襲來!
「他們,因你而死……」
恨意與力量,同時在體內充盈流竄,
血脈中沉睡著的「獸」,隱隱咆哮著甦醒……
這是融合,抑或取代?
「變強」,是唯一的法則!
作者簡介:
上絕,無可救藥的貓癡。
希望能挑戰所有有趣的小說題材,以及寫作手法。
姑且算是個有上進心的作者。
繪者簡介
尤石馬
過著雜亂生活的業餘畫畫者。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捕夢網與惡夢
無論伊莉莎白對狩法者有多少負面想法,都不能改變她整個暑假被抵押在這裡打工還債的事實。
她考砸了,敗在通識課上,整學期她只出席了三次──第一次上課、期中考、期末考,所以毫無懸念地被死當了。
炎炎夏日,狩法者後陵辦事處的工地用電風扇和超老舊冷氣機,發出很大的噪音嗡嗡運轉著。她雙眼無神地瞪著正努力和電腦打交道的安,他以一指神功龜速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安抬抬眼皮,看了依舊魂飛天外的混血美女一眼。「需要我替妳招魂嗎?」
「……」如果嘴張開,她看起來就真的像靈魂出竅了。
「如果妳有時間發呆……」安站起身,把身邊厚厚一疊資料夾推到伊莉莎白面前。「幫我碎掉,謝謝。」
伊莉莎白以遊魂般的語氣開口:「我被當了……」
「在……」安瞥了眼油漆剝落的牆面,上面掛著一本年曆。「成績出來後的三天妳才發現嗎?」
「噢不!」抱著頭,伊莉莎白想哭。
她完全可以想像大陸那裡的爺爺奶奶們會怎麼說,也完全可以想像那群堂兄弟表姐妹們幸災樂禍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媽媽會完全剝奪她的零用錢!
安決定不理會對面那個失魂落魄三天的傢伙,繼續專心和手上的檔案奮鬥。
蔣太伊推開門,看了眼要死不活的伊莉莎白,沒好氣地重重哼了聲。
「大小姐,我請妳來不是來讓妳吹免錢冷氣的。」
「你這邪惡的後媽、惡毒的皇后!」伊莉莎白慘叫。「你幹麼那麼快把我的成績單寄給我媽?!你們狼狽為奸!」
「哦。」蔣太伊連眉毛都沒抖動一根。他轉過頭看向安,對那個神奇的食指打字法發表議論。「用了兩個半月,你還在一指神功?」
「……」安摸摸鼻子,識相地保持沉默。
「算了。」蔣太伊拉開椅子,砰地將報告書扔在桌上。「有case了。」
伊莉莎白暫停腦中拖鞋打小人的畫面。「不要再跟上次那個一樣了!太要命了!」
蔣太伊翻閱著「燕子」收集的異動資料。燕子是狩法者對探子的稱呼。
「問題應該不大。」他的目光沒有從紙本上挪開。「不過可能要出一趟公差。」
伊莉莎白皺眉。「那為什麼會分配給後陵?不能由當地的狩法者或守序者去做嗎?」
「因為和後陵有關。」蔣太伊淡淡地說。他摸摸胸口的煙盒,想起辦公室內禁煙。「我還在考慮是讓你們兩個搭檔,還是另外派人。」
伊莉莎白眨眼。「難度不高?」
「嗯,沒必要出動殺手級的。」
伊莉莎白得意地露出八顆白牙。安依然安靜地在鍵盤上找尋注音符號。
「後陵有一間女巫館你們知道吧?」蔣太伊問。
「知道!」雖然不是後陵人,不過伊莉莎白已經拖著安和阿柏把這個小鎮給逛遍了。小至雜貨店大嬸,大至連鎖量販店經理,她都說得上話,自封本世紀最受歡迎鄉村姑娘。
「那間店怎麼了?」安忽然開口。他停下打字的動作,輕輕地按摩著食指。
「那裡販售很多香精蠟燭、塔羅牌、乾燥花包。」伊莉莎白插口。「你不會跟我們講鬧鬼吧?我看挺正常的啊。」
「不是。」蔣太伊已經瀏覽完整份文件,將紙本扔給伊莉莎白。「那間店一直販賣捕夢網這種商品,而購買這種商品的人卻都失眠了。燕子的消息指出,客人買了捕夢網後就開始做惡夢,症狀嚴重的人已經怕到不敢睡覺。」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伊莉莎白翻動著紀錄。
「受害者指證歷歷,甚至把商品扔掉後還是繼續做惡夢。」
伊莉莎白摩挲著下巴,清秀漂亮的臉蛋露出沉思的表情。「這件商品是手工還是工廠製造?」
「妳白痴喔。」蔣太伊用不屑的眼神掃視了她一遍。「這當然是包給家庭代工。」
「我怎麼知道?!」伊莉莎白瞪了蔣太伊一眼,將資料扔回桌上,雙手抱胸。「既然是手工製作,那就可以查是誰接單做的。」
「這個工作就交給妳了。」安拿過一旁的果汁,囌囌地喝著。
「為啥?」伊莉莎白瞪大眼。
「因為全臺灣不知道有多少接代工的家庭主婦。」安瞥了她一眼。「我想只有妳有辦法把這些人都找出來,然後發現誰有問題。」
「……」伊莉莎白覺得她的智商又被鄙視了。「那不然你們說怎麼辦?」
「應該還是和女巫館脫不了關係。」蔣太伊徐徐說著。「不然這種商品到處都有,不可能只有後陵出問題。」
「唔……」伊莉莎白嘟嘴。「既然都鎖定後陵的代工,幹麼不早講?」
「我覺得妳的智商需要多一點磨練。」蔣太伊說。
「……」她有夠痛恨這個口舌比毒蛇還可惡的傢伙!比蟑螂還討人厭一千倍!
蔣太伊看向一臉憤恨、貌似正在磨牙的暑假打工仔。「安我有其他安排,妳考慮看看要不要接。」
「他有什麼安排?」伊莉莎白急問。「我們不是一組的嗎?」少了安,就少了很多偷懶機會啊!
「他要去南部出差。」蔣太伊看了眼安,那張萬年撲克牌臉還是一樣沒啥動靜。「有個南部人來後陵探視父母,替女兒買了一個捕夢網,他女兒現在進了精神病院,安要去那邊。」
「精神病院?」伊莉莎白瞠大眼。「這未免太嚴重了吧!」
蔣太伊抿了一下嘴。「詳細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我讓安去,妳留在後陵。如果妳不想接這個案子,我就派給別人。」從抽屜內拿出一本名冊,上面紀錄著後陵的基礎工作人員。「妳的搭檔要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伊莉莎白下意識回答,完全沒發現自己被拐了。哪有人問要不要接案子下一秒就問要哪個搭檔的,根本沒讓人拒絕的機會。
「那就西茜好了。」蔣太伊拿起話筒,撥出了電話。
伊莉莎白則橫過身體把名冊拖過來,看著未來搭檔的資料。
上面簡單列出鄭西茜的基本資料。今年三十五歲,正在某工業區當行政人員,專長是詳知中西方各種妖魔鬼怪。她是一名「女巫」。
伊莉莎白看著「女巫」兩個字發呆。
巫師幾乎都是家族代代相傳,因此並不好找。
「今天晚上七點半到這裡集合。」蔣太伊掛了電話,對伊莉莎白說。「西茜下班會過來,妳們先認識一下,自己討論工作內容。」
「知道了。」伊莉莎白好奇地道。「你們怎麼找得到女巫啊……她們不是都神祕兮兮嗎?」
在歐洲最有名的巫師就數荒野這個體系,每一個都像見不得人似地遮掩身分。
「西茜不是你們定義的那種女巫。她是很溫和的類型,比較偏向治療師,還開了一個網站,分享花草茶和手工藝品。」
「呃……那她詛咒人嗎?」伊莉莎白問。
「妳可以讓她試試看。」
伊莉莎白恨恨地做了個大鬼臉。
晚上七點,安已經離開了,伊莉莎白和蔣太伊都留在辦公室。前者正蹺著腳,一邊吃鹹酥雞,一邊用辦公室內的電腦看連續劇。
「這個許志明實在很噁心欸!」她臭罵著。
蔣太伊沒理她,繼續寫著本月報告。
玻璃門被輕巧地推開,門後探出了一顆腦袋。
「嗨!」鄭西茜推門而入,手上提著大包小包。「太伊又加班了,真可憐哦。」她嘻笑著調侃,揚揚手上的各類垃圾食物。
伊莉莎白連忙端正坐姿,注視著門口的鄭西茜。可以感覺得出來,她是個靈感很強的女性,非常適合當靈媒。「妳好。」
鄭西茜連忙向伊莉莎白點頭示意。「晚安,吃過了嗎?」她的目光看到桌上那包鹹酥雞。「噢,看起來吃過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減肥。」
鄭西茜露出愉快的笑容。「那就太好了!」她把食物從袋中取出放在桌上,再熟練地打開瓶裝啤酒的鐵蓋,倒了兩杯酒。「太伊可是一年到頭都在減肥。」
「啊?」伊莉莎白大驚,用看妖怪的眼神看著蔣太伊。「你?」
「他厲行八點後不食,平常也不吃這些垃圾食物。」鄭西茜溫聲說,表情看起來很不以為然。「這次是什麼案子?又是鬼上身嗎?」她從包包中拿出環保筷,挾了一根薯條。
「不是。」伊莉莎白回答道。「是女巫館的商品出問題,買了捕夢網的顧客都開始做惡夢,症狀嚴重的都進精神病院了。」
「只是入院隔離觀察。」蔣太伊淡淡地補充說明,完全無視兩個在自己面前大吃大喝的女人,兀自搖著筆桿,思索如何措辭才能再陰年穗辦事處一把。
「哇,感覺好嚴重。」西茜又挾了塊雞排。「所以要看捕夢網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錯,西茜姐如果有空,我們明天或週末去女巫館看看?」
「好啊。」西茜爽快應道。「那間的護身符、禱告詞、商品什麼都是假的,前幾年開幕時我去看過,頂多騙騙國中生。」
「那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伊莉莎白撐著下巴,拿著酒杯和西茜乾杯。「而且為什麼只有捕夢網?那家店又不是只賣這種東西。」
西茜沉吟。「有沒有可能是詛咒?」
「啊?」
發揮自己的專業,西茜慵懶地伸直腿,靠在椅背上。「如果媒介是捕夢網,假設店長是主謀,他用捕夢網向每個購買者下咒,以獲得某種東西,這就有可能。」
「噢……」伊莉莎白對這方面完全不熟。「可是做惡夢讓人失眠……這能有什麼好處?」
「夢是靈魂波動的能量表現,有人能做預知夢,那是靈魂具有這種特性的天賦。所以可以說,夢是靈魂能量的抒發。既然它是一種能量,那就有利用的價值。」西茜笑著坐直身,挾了些鹹水雞的配菜。
「我知道,收集恐懼、收集歡樂,這都是一種能量,就連人的想像都是一種能量。」伊莉莎白手指輕敲著桌面。「西茜姐什麼時候有空?」
「明晚七點半,我們去女巫館看看,順便買幾個捕夢網回來研究。」
「從媒介物看得出來有沒有詛咒嗎?」
西茜笑咪咪地眨眼。「這是女巫的看家本領。」
「酷!」
添滿的酒杯再次碰杯,兩人一起喝乾。
相較於兩個喝酒當喝水、吃雞排當吃飯的女人,安就沒這麼悠閒了。他被塞了三千塊後,就連夜搭火車南下。
「嗚嗚,我跟你說,那個什麼『奈吉哈姆特』根本就是個變態!」安的手機裡傳來了悲慘的抱怨聲。
經過三個月的休養,阿柏已經完全康復。狩法者組織評鑑他的身體狀況,認為他因禍得福,靈能力達標,能夠接受更高階的訓練。
所以阿柏被蔣太伊豪邁地扔進訓練部門特訓了。
根據蔣太伊的說法,安的能力是天生的,所以只要上上課就可以,但阿柏不是。這份突來的力量,他甚至不知道怎麼使用,所以需要從頭開始學習,以期能夠激發更深的潛能,好報效上司。
不怪蔣太伊這麼苛刻,後陵真的沒什麼攻擊手。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時候要和守序者合作的緣故。除了蔣太伊、安,還有到澳洲深造的陳時雨,後陵沒有其他真正能追擊目標的人手。
偏偏後陵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
「你乖乖聽話就好。」安淡然地安撫著,目光盯著腿上的報告書,上面詳述目標許祈安的狀況。
「可是真的很可怕,他居然把我和一個女殭屍關在一起!」
「……」安翻過一頁。
「我都快被嚇死了!」
「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安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很過分嗎!會死的耶!雖然現在已經能夠解屍毒了,可是哪個人會喪心病狂到把活人和殭屍關在一起?他說我要是下次再不合格,就要把我關進棺材埋起來!」
「嗯……他也算用心良苦了。」
「你說什麼?!」
「你以為殭屍這麼好抓嗎?」安再翻過一頁,將女孩的家庭背景看完,開始閱讀她的「發病」狀態。「他為了培養你,願意花大把銀子去抓個殭屍來,你應該感恩的。」
「……」阿柏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所以我應該感激涕零地和殭屍搏鬥嗎?」
「他又不會真的讓你出事。」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的大腦很神奇。」阿柏不滿地道。「我一定會向那個死變態推薦你。」
「我又不怕。」安淡淡地說。「把我跟十隻殭屍關在一起也沒差。」
「……」阿柏無語凝咽,憤恨地掛掉電話。「我今天不要跟你說話了!」
安合起手機蓋,看了眼手錶,十點半了,距離今天結束還剩下一個半小時。
將手機扔進背包,安拿起飲料喝了一口。
資料上面寫著,許小妹妹在五歲前是托育給一個保母,保母疑似精神異常,曾虐待許小妹。
但這「虐待」並不是打罵,許母不肯透露更多了。
不是肉體的虐待,那肯定就是精神上的。
因為這個緣故,她的「病」才特別嚴重嗎?安思忖。
接著他看起關於捕夢網的資料。蔣太伊知道他和社會脫節,更是個沒童年也不知道浪漫是什麼的傢伙,所以特地搜尋了捕夢網的相關資料。
看著紙頁上黑白印刷的圖案,安皺了皺眉頭。不就是一個圓圈,中間弄成網狀,再裝飾羽毛、貝殼和皮繩?
傳聞將捕夢網掛在床頭,它會保留美夢,將惡夢從網中的黑洞排走,是能讓人一夜好眠的民俗吉祥物。
但現在好像相反了,美夢被黑洞吸走,惡夢被吐出來。
把資料通篇讀完收進包包,安打了個呵欠,看著窗外飛速往後退的景色發呆。
這一年來他接替阿柏的工作,開始在狩法者辦公室工讀。工作內容就是將文件掃描下來,再打成電子檔歸檔,之後銷毀紙本。他看了一下這些公文,都是上頭頒布的命令,很多他看不懂,可是隱隱能感覺到,狩法者在大概五十年前和守序者達成某個協定。
有張公文上用了很艱澀的文字,安查了很多次網路辭典才看懂到底在說什麼,大意就是本來有一件被封存在故宮的妖器要捐送給對岸。
安不明白,一件古董要送去對岸,那是故宮、文化部和外交部的事情,和狩法者有什麼關係?
最奇怪的是這件事情談了二十年,一直陸續有相關公文。東西已經送到對岸,對方回饋了保存狀況等資料,守序者那邊也發了一份副本公文。
安肯定到現在兩方還持續交換著那件文物的相關消息。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兩個組織如此關切?
當然,他要整理的公文絕對不只關於這件妖器,還有很多經費申請、結案報告之類的東西,只是這個連貫性這麼強的公文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打個呵欠,已經快十一點了,是平常他上床睡覺的時間。從背包中拿出外套蓋上,調整一下坐姿,他決定睡覺。希望蔣太伊替他聯絡好許家了,不然到了許家肯定被當成神經病關在門外。
第一章 捕夢網與惡夢
無論伊莉莎白對狩法者有多少負面想法,都不能改變她整個暑假被抵押在這裡打工還債的事實。
她考砸了,敗在通識課上,整學期她只出席了三次──第一次上課、期中考、期末考,所以毫無懸念地被死當了。
炎炎夏日,狩法者後陵辦事處的工地用電風扇和超老舊冷氣機,發出很大的噪音嗡嗡運轉著。她雙眼無神地瞪著正努力和電腦打交道的安,他以一指神功龜速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安抬抬眼皮,看了依舊魂飛天外的混血美女一眼。「需要我替妳招魂嗎?」
「……」如果嘴張開,她看起來就真的像靈魂出竅了。
「如果妳有...
目錄
第一章 捕夢網與惡夢
第二章 女巫、發瘋的女孩
第三章 全部聚集在一起的陰厄
第四章 BLACK JOKE
第五章 魔女
第六章 小王子
第七章 古蛇妖
第八章 和年穗的梁子
第九章 游家
第十章 背後黑手
第十一章 人人都有嫌疑
番外 人骨茶壺
第一章 捕夢網與惡夢
第二章 女巫、發瘋的女孩
第三章 全部聚集在一起的陰厄
第四章 BLACK JOKE
第五章 魔女
第六章 小王子
第七章 古蛇妖
第八章 和年穗的梁子
第九章 游家
第十章 背後黑手
第十一章 人人都有嫌疑
番外 人骨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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