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恭儉讓的賢妻,落伍囉~狡奸武高奇的將妻,才是王道
芸心亦然 獻上寵妻新標準
狡猾奸詐,武功高強,可自保;上壓婆婆,下殺妾室,可正家風
運籌帷幄,手段高明,可幫夫;剛柔並濟,招數奇特,可增情趣
如此良妻,還等什麼,趕緊娶回家!保證值得你──疼她、寵她、順著她。
蘇涵,她是人人景仰崇拜的大周朝第一女將,也是天下第一號女無賴,
亦是尋常男子消受不起的妖孽紅顏。
她善變,狡黠如狐;她無賴,行徑不良。
想從她手裡平白佔到便宜,只有一個字──難。
成親之日被算計,尚未拜堂,
她就從一品大將,成了難登大雅之堂的賤民!
原本該是堂堂嫡妻,瞬間降為卑賤妾室!
啥咪!讓她忍辱負重?
開玩笑!是懿旨賜婚,是皇上下旨又如何?
喜堂之上,她拔劍相逼,要求即刻下堂。
如此狂妄,令人望而生畏。
楚雲錚,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竟獨獨鍾情於她。
她春風得意之時,他氣她,捉弄她;她婚變之後,他娶她,天下為媒。
成親之前,她約法三章,他忍;成親之後,她日日想跑,他哄。
她嫌日子太悶,把王府鬧騰得雞犬不寧,沒關係,他縱容。
因為這樣的「將妻」,絕對值得他娶回家!
作者簡介:
芸心亦然
拖延症患者,酷愛閱讀,喜歡寫一世一雙人的故事,已完成《肥妾》《嫡高一籌》、《盛世梟寵-盜妃休逃》、《大漠邪皇》等作品,均為一對一專情故事。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天字第一號女無賴
大周朝,順啟八年,秋。
天下兵馬大將軍蘇涵出征塞北告捷,凱旋歸來。
這一日,燕京城萬民空巷,齊聚長安街,夾道相迎在外征戰數月的將士,亦為一睹巾幗英雄的絕世風采。
大軍進城,軍容整肅,目不斜視地走過十里長街。
蘇涵端坐在馬上,抬頭望了望天,碧空如洗,暖陽高照。
風是故鄉清,月是故鄉明。
出征半載,終於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她唇邊溢出一抹淺笑,眸中寒氣消散,容顏仿若冰雪消融,觀者人人為之驚豔。
只是,那笑容一瞬而逝,初綻便已斂起。
皇帝因為龍體微恙,不能循例親率百官相迎,遣了人到午門外宣旨,賞蘇涵真金白銀,並犒賞三軍。
蘇涵叩謝聖恩,回將軍府,見過母親、弟弟、弟妹之後,進到正殿,召集幕僚議事。待幕僚散去之時,天色已近薄暮。
蘇涵回到日常居住的凌煙閣,靜靜喝完兩盞茶,到掌燈時分,換了夜行衣。
丫鬟紅玉出聲提醒道:「將軍,太夫人等著為您接風洗塵呢!」
「無妨,片刻就回。」蘇涵頭也不回,出門而去。
紅玉追出門外,只來得及看到將軍越牆而出,她苦笑一下,走到院外翹首等待。過了些時候,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蘇涵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紅玉,「帶到馬廄,好生照料。」
紅玉在她身邊久了,練出了幾分眼力,凝眸觀看,眼前竟是一匹汗血寶馬。招來小廝,把寶馬牽走之後,她追到寢室去問:「將軍,您不會是……」若是偷來的,將軍也太對不起自己的一世英名了。
「這是我出征時所得,回程中被人盜走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涵有些累了,指了指立櫃,「幫我取衣物。」
「那您是從哪兒……」紅玉遲疑了一下,用了個不太刺耳的字眼,「從哪兒奪回來的?」
「攝政王王府。」
「啊!?」紅玉大驚失色,「您摸黑跑去攝政王府中盜馬!?」
蘇涵眉峰輕佻,「是他的狐朋狗友盜馬在先。」
「我的將軍啊!您有幾顆腦袋啊?」紅玉急得滿屋子亂轉,「攝政王您也敢惹!?他若追究起來該如何是好?」
「囉嗦!」蘇涵依舊若無其事,「別晃了,更衣。」
紅玉勉強忍下了滿腹擔憂,心神不寧地取來衣物。
此時,有人在門外通稟:太后懿旨到。
太后在蘇涵心中,是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聞言神色一肅,命人去知會了親人,換上朝服,率眾到正殿前的四方庭院接懿旨。見來宣旨的是王公公,她心內稍安,以眼神詢問。過去,她曾有恩於王公公,若是壞事,王公公多少會給她點提示。
王公公唇角掛著苦笑,眼中有同情,微微搖了搖頭。他只恨自己的腦筋轉得太慢,想不出好主意能令蘇涵不接這道懿旨。
太后看中了蘇涵的文韜武略,更看中了她樣貌絕佳,這次極力說服皇帝,要把她指婚給自己的外甥──永寧侯時開。時開風流成性,是個貨真價實的紈褲子弟,若此事成真,當真就誤了巾幗英雄的一生。偏偏太后以蘇涵十八歲還待字閨中為由,硬說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便宜。
王公公暗自嘆息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懿旨卷軸,只覺得手上沉甸甸的,卻在此時聽到驚呼聲,抬眼再看,蘇涵的身形直挺挺向後倒去,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在了青磚地面上。待旁人趕到近前,她已昏迷不醒。
「我兒啊,妳這是怎麼了!?」太夫人搖著蘇涵的身形,熱淚盈眶。
「奴才去請太醫來。」一名小太監很是伶俐,稟了一聲,撒腳如飛而去。
王公公等了大半個時辰,從許太醫口中得知,蘇涵心疾、舊傷復發,造成昏迷不醒。既是如此,也就不能接旨,這宣旨之事,可以延後了。
同一時間,攝政王楚雲錚身在王府馬廄,看著圍欄上用劍尖劃出的一句話──
寶馬承蒙貴人照料多日,在此謝過。
王府總管恨聲道:「這是哪個小賊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夜入王府盜馬!?」語畢,偷眼望了望神色冷峻的王爺,又道:「都怪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能做出這種事的,能有這般好身手的,還能有誰。聽聞蘇涵與男兒一般,喜寶馬、美酒、名劍。友人贈他寶馬之時,楚雲錚便知道蘇涵不會善罷甘休,卻不曾料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將馬奪回。
仔細一想倒也合乎情理,此次出征塞北,若是循規蹈矩、忍氣吞聲之人,打不贏這一仗。
敵軍將領是出了名的狡猾奸詐,善出損招、毒招,在蘇涵奉旨出征之前,砍了三名大周名將的腦袋,但在遇到蘇涵之後,卻吃盡了苦頭。
蘇涵比敵軍更損、更毒,或出其不意攻其側翼,或火燒、水淹其軍營,或斷其後路。決戰之前,更是截獲了敵軍翹首盼望的糧餉。之後,她按兵不動,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命炊事兵在軍營前殺豬宰羊,埋鍋造飯,只怕氣不死、饞不死敵軍。
總而言之,除了像模像樣的對戰,蘇涵把壞事都做盡了。
天字第一號女無賴!這是敵軍給蘇涵的封號,也是這個女無賴,令他們最終全軍覆沒。
而這樣一個女無賴,想從她手裡平白佔到便宜,的確是──難。
楚雲錚從容轉身,淡淡道:「倒有些意思。」
有意思?總管百思不得其解,他原以為王爺會嚴查此事的。
隨後,楚雲錚被召進宮中面聖。皇帝神色怏然地臥在龍榻上,把太后賜婚、蘇涵病倒之事大略說了,命他帶幾名太醫去將軍府探視。
凱旋、盜馬、病倒,蘇涵這一天,謂之繁忙。離將軍府越近,楚雲錚心頭的笑意就越濃。什麼心疾、舊傷復發,多半是她見勢不好,裝病拒接懿旨。
因是奉皇命,進入將軍府,楚雲錚一行人暢行無阻,到了凌煙閣。
太夫人走出廳堂迎到院中,施禮後恭聲道:「王爺親臨寒舍,真是折煞老身了。」
楚雲錚微一頷首,淡淡道:「本王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探望蘇將軍病情。」
「承蒙聖上掛懷,老身感激不盡。」太夫人謝恩之後又道:「適才許太醫開的藥方,似乎有些效用,依老身之見,不妨等些時候再做定奪。」
聽這意思,是想拖延時間了!只是蘇涵稱病,又是女兒身,任誰也不能強行到她寢室一探究竟。
楚雲錚四下看了看,見遠處一道人影蝶燕般越過高牆,消失在他眼界,心念一轉,淡淡一笑,道:「如此,就等等吧!」語畢,自顧自地走進廳堂。
他倒要看看,這大周第一女將又要玩什麼把戲,也等著讓她把寶馬心甘情願的送還給他。
而在永寧侯府,永寧侯時開的五房妾室則是哭天搶地,鬧著上吊抹脖子,各種方法用盡。緣由就在於,太后的賜婚懿旨先一步到了這裡,她們並不知道蘇涵那邊出了岔子,府中之人皆認定,蘇涵不日就要嫁進門來。
時開去年曾跟隨蘇涵出征,任軍師之職,其實誰都明白,不過是個擺設,亦是太后安插在蘇涵身邊的眼線。蘇涵連一天好臉色都沒給過他,直接把對太后的怨念轉化為對他的不屑。無疑,那是時開此生活得最憋屈的日子。
看慣了蘇涵的雷厲風行,習慣了蘇涵的訓斥苛責,慢慢地忘了她本是女兒身,忽然之間告訴他,她要成為侯府嫡妻,是名副其實的災難事件。
時開甩下一群圍繞在身邊哭訴的妾室,躲到書房去喝悶酒,暗自罵著老天不開眼,埋怨著太后毀人不倦。
蘇涵殺人的樣子,就像切白菜一般輕易,她若嫁進門來,他所鍾愛的那些小妾,估計不出三天就被殺光了!而自己,做她夫君是假,恐怕為奴才是真。
「唉~!」時開長嘆一聲,「天不容我!」
語聲未落,室內燈燭忽然熄滅。
時開心頭升起不祥之感,以為自己厄運未盡遇到了鬼,跳起來,大聲呼喝下人進來掌燈。
室內重現光明之際,時開又發現,近在手邊的佳釀、銀杯不見了,卻多了一把精巧的匕首。
這匕首,他認得,是蘇涵隨身攜帶之物。
蘇涵看不起自己,不願下嫁,這是一定的。她夜間來訪,必定不是為了來和自己慶祝結親之喜。她定是想出了什麼妙計,可以使這樁婚事泡湯。
念及此,時開頓覺周身舒暢無比,拿起匕首,走至院中,四下觀望。
書房屋頂上,有一人臥姿慵懶,對月飲酒。
時開手一揮,喝令下人:「都給我滾遠點兒!」
下人們都曉得侯爺今日心情奇差,聞此言,高興還來不及,各自快步離去。
時開前腳把人攆走,後腳就後悔了,看著高高的房頂直發怵──把人叫回來搬梯子,太丟人了;自己爬牆摸到屋頂上,更丟人。怪只怪他只會舞文弄墨,拳腳功夫僅限於兒時學了幾趟拳。若會些輕功劍法,屋頂上那位也不至於會對他橫豎看不上眼。
蘇涵此時心情不錯,看出時開為難之處,飛身到院中,把他拎上了屋頂。
時開小心翼翼地坐在屋脊上,一動也不敢動,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問道:「將軍夜間來訪,為何不到廳堂安坐?」
「上面敞亮。」蘇涵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酒不錯。」
「此酒是陳年藍橋,味道的確風雅,若是合將軍心意……」
「說正事。」蘇涵打斷他。
「是。」時開出於習慣,立即挺直了腰桿,洗耳恭聽。
「太后懿旨到將軍府之際,恰逢我心疾發作,所以不曾接旨。」
「如此可真是……」時開滿臉喜色,卻不敢把話說完,嚥了口唾沫,把「可喜可賀」四字一併吞回腹中。
「其實,若是你我成親也不錯。」蘇涵面色冷淡,目光如炬,「一來,妾室殺盡可正家風;二來,教你習武可強身健體。」
時開只覺背後直冒冷風,心裡暗罵面前這人根本是活生生的女閻王。好在他文采出眾,善於抓住對方言辭中的關鍵字眼,乾笑兩聲,道:「若是將軍與我不成親呢?」
「不成親自然也有好處,你繼續風流快活,我還能幫你物色一位溫柔似水的夫人。」蘇涵拍拍他的肩頭,「說實話,你選哪條路?」
「在下素來敬仰將軍驍勇善戰,從未動過高攀的念頭。」
「實話?」
時開忙不迭地點頭,「實話,實話。」
「如此,就依我之見,過些日子你另結良緣。」蘇涵懶洋洋地躺下身去,卻吩咐時開,「站起來。」
時開不解。
蘇涵的聲音低了幾分,語氣卻也陰沉了幾分,「站起來!」
時開費了些力氣才站起身來,生怕腳下的磚瓦塌陷下去,頗有些心驚膽顫。
「時開,記住,我蘇涵最擅長的就是殺人,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也多得很。」說到這裡,蘇涵頓了一頓,又喝了一杯酒,才繼續道:「今日之事,你若敢洩露一字半句,我日後便不再帶兵打仗,誓死嫁入永寧侯府,以折磨你為樂。」
時開忙發毒誓表態,「在下萬萬不敢,若洩露一字,便遭天打雷劈。」心裡卻在腹誹著:這架勢,弄得好像誰多想娶妳似的,若娶妳為妻,不如一死了之!
「如此便好。」蘇涵抬起腿來,輕輕踢向他的膝關節處。
時開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舉動,硬是躲閃不開,任她把自己從屋頂踹到了院中方磚地面上。哀嚎一聲之後,他咬住了舌頭,忍著沒有罵出聲來。
蘇涵緊隨其後,跳到他身邊,落地時無聲無息,探手取走自己的匕首,語聲隨著身形遠去,「如此,外人便會說我與你八字相剋,太后也會罷手。」
時開被氣得眼冒金星──妳這樣摔一跤,結果不也是相同的嗎?偏偏要我受這等罪!見過混帳的人,就沒見過混帳到這等地步的!而且,還是個女人。
一干下人聞聲而至的時候,七嘴八舌地詢問原因,時開哭喪著臉,有苦難言。
蘇涵此時的心情,像似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離開永寧侯府,施展輕功,極速返回將軍府。
到了凌煙閣,蘇涵攀上院牆,觀望院中情形,並無面生之人。側耳聆聽,廳堂有低低的語聲。
都說攝政王楚雲錚也是身懷絕技之人,不然也不會在她未成名時威懾沙場,他在府中,小心些總不會錯。蘇涵連呼吸都屏住,飛身躍上寢室屋頂,行至北窗處,雙腳勾住琉璃瓦,倒掛身形,伸手去推窗戶。
此時,卻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蘇涵震驚之下,險些頭朝下摔到地上。
蘇涵轉轉眼睛,看到那人的衣著,暗呼糟糕。身著蟒袍,能在此時出現在將軍府的人,唯有攝政王楚雲錚。他在朝堂舉重若輕,出手又佔了先機,兩點相加,讓她克制住了與之抗衡的衝動。
楚雲錚無意刁難,放開她的手,打了個「請」的手勢。
蘇涵凌空旋轉身形,落到地上。
凌煙閣後院是一個小花園,楚雲錚稍一打量,舉步去了涼亭。
蘇涵硬著頭皮跟上。
月華之下,楚雲錚一身貴氣,一身霸氣,身姿挺拔如松,步若閒庭信步,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從容氣度。
他站定身形,轉過身來,蘇涵看到他的容顏。久聞攝政王有著一張傾倒眾生的俊顏,此刻看到,蘇涵承認,百聞不如一見。
楚雲錚不溫不火地道:「蘇將軍。」
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心地不好,和她玩了一手貓捉耗子的遊戲,真是可惡!蘇涵一面腹誹著,一面施禮相見,「下官見過王爺。」
楚雲錚抬了抬手,「免了。」眼前人身形修長,比尋常女子要高一些;語聲微有幾分沙啞,卻也悅耳動聽;黑紗罩面,貓兒一般靈動的雙眼盈滿銳氣、寒氣。
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到此時了,還不肯對他現出真面目。其實他也有些不解──以往並無機會相見,可只看到她的身影,便能認定就是她。
蘇涵猶豫片刻,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楚雲錚卻道:「蘇將軍倒是忙得很。」
「王爺是指──」蘇涵裝糊塗。
「蘇將軍,妳我打個商量?」
「王爺只管吩咐便是。」
「妳將汗血寶馬還給本王,本王對妳欺君之罪絕口不提,如何?」楚雲錚開門見山。
本來就是她的寶馬,何來還給他一說?蘇涵很生氣,可眼下情形容不得她辯駁誰是誰非,也只得應付道:「王爺的寶馬走失了?下官定當儘快為您尋回。」
楚雲錚忍著笑意,「方才本王無意中經過將軍府馬廄,看到了寶馬行跡,還望將軍割愛。」
馬廄也是能「無意經過」的?蘇涵氣得想罵人,又有些埋怨母親,怎麼就沒把這人穩住呢?
「蘇將軍!」楚雲錚加重了語氣。
蘇涵沒得選擇,又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恭聲道:「下官明日便遣人將寶馬送到王府。」
「今夜。」楚雲錚指定期限後又問道:「指婚之事,想來將軍已經料理妥當了吧?」
這件事,蘇涵是打死也不會對外人說的,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楚雲錚莞爾一笑,「時候不早了,蘇將軍回房歇了吧!也免得幾位太醫等得心焦。」語畢,揚長而去。
蘇涵嘆息一聲,跳窗進到寢室的時候,頗有些灰頭土臉的感覺。
紅玉正萬分焦慮地等在室內,見蘇涵回來,手腳麻利地幫她換了日常穿著,服侍她躺到床上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太夫人第三次走進寢室觀望,見蘇涵已經安然臥在床上,來不及細說什麼,出去應承幾句,把幾位太醫請進來把脈。
習武之人,裝病甚至是詐死,都不是難事,蘇涵任幾位太醫輪流把脈,眾說紛紜,心裡在盤算著楚雲錚對指婚之事的立場。
太后干政,在朝堂的勢力不容小覷;皇帝明裡暗裡都對太后有些惱火,卻不好硬碰硬;楚雲錚身為攝政王,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而她自己,因為手握兵權,太后定然想極力把她拉攏到身邊。
太后賜婚在先,皇帝遣了楚雲錚探病在後,足以說明皇帝的態度,即便明知她裝病,也會認同。而楚雲錚,自然也沒有理由跟皇帝唱反調。她的姐姐蘇月,身在宮中,貴為貴妃,也少不得在皇帝面前替她求情。
太后目前的親信,與她年貌相當、門當戶對的,也只有一個打骨子裡就不成器的時開。想再為她指婚,人選就是個難題。
這樣一番權衡之後,蘇涵放下心來,知道自己躲過這一關了。
幾位太醫商議之後,開了個藥方,楚雲錚順勢告辭。
太夫人親自把眾人送到垂花門外,一顆心這才落了地,回到寢室,戳了戳蘇涵的額頭,笑嗔道:「妳這潑猴兒,被妳擾得好生煩亂。」
「是女兒不孝,每次回來就生事端。」蘇涵睜開眼睛,繼而卻道:「您怎麼就沒看住攝政王呢?」
太夫人緊張地詢問:「妳被他撞見了?」
「沒有,沒有。」蘇涵不想讓母親為自己擔憂,「只是回來時見他在府中四處遊走。」
太夫人苦笑道:「我一個身居內宅的婦人,若能穩得住他,他也不會年紀輕輕便位極人臣了。」
蘇涵點頭,「倒也是這個理。」母親已算是極有眼色、反應迅疾了,慣於和自己一唱一和蒙蔽旁人視線。只是再有心計,又豈能輕易騙過玩轉權謀的攝政王。
「我就說讓妳晚些時候再出府,妳偏不聽,硬是要弄得人心惶惶的。」太夫人看了一眼紅玉,「妳房裡這丫頭都要急出病了。」
這話也對,於情於理,在楚雲錚進府之際,蘇涵都應該老老實實繼續裝病。只是,那時她一想到時開那雙桃花眼,心裡便煩躁不已,一刻也不想耽擱。若是嫁給那樣一個風流無能之徒,她還不如削髮為尼以謝天下。只有把時開那邊弄妥當了,她才能從容應付接下來的形勢。
現在倒好,出去一趟,有得有失。想到那匹寶馬,蘇涵就氣不打一處來,因而問道:「攝政王這兩年不是去了西北嗎?怎麼回來了?」
「王爺去西北是賑災平亂,兩年下來,民心安定,自然要回來。」太夫人嘆息一聲,「他若早些回來,也就出不了太后給妳指婚之事了。」
為一匹馬對自己趁火打劫之人,母親話裡話外居然透著敬佩讚許之情。蘇涵不置可否,笑道:「娘忙了這些時候,想必早已累了,回房歇息吧!」
「好。」太夫人起身時已現出倦怠,「妳記得吃些東西,只望日後能安生些。」
蘇涵在心裡計較片刻,有氣無力地吩咐紅玉:「著人把那匹馬送到攝政王王府去。」
「現在?」那匹馬不是才剛被將軍「奪」回來嗎?
蘇涵點頭。
紅玉想了想,道:「您是怕王爺在府中四處遊走,看到了那匹寶馬嗎?應該不會吧?」
「我是怕他今夜去而復返,再來探病。」蘇涵沒好氣地道。
寶馬之於將軍,猶如心頭肉,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能忍痛割愛!將軍該不會又再打什麼鬼主意吧!?
第一章 天字第一號女無賴
大周朝,順啟八年,秋。
天下兵馬大將軍蘇涵出征塞北告捷,凱旋歸來。
這一日,燕京城萬民空巷,齊聚長安街,夾道相迎在外征戰數月的將士,亦為一睹巾幗英雄的絕世風采。
大軍進城,軍容整肅,目不斜視地走過十里長街。
蘇涵端坐在馬上,抬頭望了望天,碧空如洗,暖陽高照。
風是故鄉清,月是故鄉明。
出征半載,終於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她唇邊溢出一抹淺笑,眸中寒氣消散,容顏仿若冰雪消融,觀者人人為之驚豔。
只是,那笑容一瞬而逝,初綻便已斂起。
皇帝因為龍體微恙,不能循例親率百官相迎,遣了...
目錄
第一章 天字第一號女無賴
第二章 養了個敗家弟弟
第三章 惹來桃花誰的錯?
第四章 儘快找個人嫁了
第五章 毀了他的清白!
第六章 看來是難逃魔掌
第七章 美男在側,良辰當惜
第八章 你還要不要臉啊?
第九章 和第一女將成妯娌?
第十章 真是默契十足
第十一章 出嫁是件麻煩事
第十二章 喜堂被休淪賤民
第十三章 臉皮真是厚啊!
第十四章 為紅顏,佞臣當道
第十五章 仇恨的由來
第十六章 娶了個下堂妻
第十七章 王爺,就從了吧!
第十八章 你是個大騙子
第一章 天字第一號女無賴
第二章 養了個敗家弟弟
第三章 惹來桃花誰的錯?
第四章 儘快找個人嫁了
第五章 毀了他的清白!
第六章 看來是難逃魔掌
第七章 美男在側,良辰當惜
第八章 你還要不要臉啊?
第九章 和第一女將成妯娌?
第十章 真是默契十足
第十一章 出嫁是件麻煩事
第十二章 喜堂被休淪賤民
第十三章 臉皮真是厚啊!
第十四章 為紅顏,佞臣當道
第十五章 仇恨的由來
第十六章 娶了個下堂妻
第十七章 王爺,就從了吧!
第十八章 你是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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