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平無大志,只想美美地過日子,
幸好她家世不賴,父兄疼愛,長得又美,
而且最棒的是早早就迷住了未來夫君,
讓他甘願為了娶她回家而苦情地等等等,
唉唉,她簡直要讓全天下女子羨慕嫉妒恨啦~~
為了娶她,他等了十幾年,等她長大,
母后的催婚、皇兄的詢問、斷袖的閒話,他都充耳不聞,
前方的荊棘他會一一劈開,但願今後她臉上只有歡笑。
謝清溪真沒想到,陸庭舟居然頂著山大的壓力不娶,硬是等她長大!
而且這麼大年紀了不僅沒大婚,府裡竟連個通房都沒有,
就算是一般人家,誰能看著兒子到二十幾歲還不成婚的?
況且他還是個親王,是太后最疼愛的么兒、是皇帝嫡嫡親的弟弟呀!
也難怪她娘心裡會忐忑不安,認為他該不會是哪方面有問題了,哈。
反觀她這個正主兒倒是挺自在的,甚至還有些得意呢,
畢竟這種萬般好的夫君可是打著燈籠都沒處找的,
何況他還三番兩次地救過她,以身相許那簡直是再合理不過的事啊!
婚後,小倆口的日子過得極滋潤,她確實沒有許錯人,
可皇帝沈溺於宗教與女色中又遲遲不立太子,皇子間的角力漸漸浮上檯面,
不知為何,她心裡老覺得堵堵的,覺得這京城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作者簡介:
慕童,出生江南,自幼生活在小橋流水人家之地,因此寫作時受到不小影響,喜歡將主角安排在江南生活。自從2014年寫文開始,《龍鳳呈祥》乃是第一篇古代言情小說,因此作者花費了巨大的心力,只求做到盡善盡美。
章節試閱
第五十一章
成是非看著對面的陸庭舟哈哈大笑,待笑完之後,他目露深意地說道:「看來陸氏皇族總算還有了不得的人物。」
「成先生才是真人不露相,君玄和你一比,實在差的多了。」陸庭舟騎在馬上,含笑說道。
成是非看著眼前人,蘇州的林君玄,如今站在他對面的陸庭舟,一切就好像轉了一圈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成是非此時便知,自己早已被盯上,至於他的計劃為何能這麼順利,只怕也是因為他的計畫正好符合這人的心意吧?一想到這裡,成是非便忍不住想笑。他成是非從來自認算無遺策,如今看來,卻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既然王爺早知道我來了京城,為何不同我一見呢?」他看著對面一身玄色衣衫的陸庭舟,若不是那張臉頰如白玉般,只怕整個人都要隱沒在這黑夜之中了。
陸庭舟但笑不語。
成是非下一刻突然朗聲笑道:「當年在蘇州我是恪王妃的師傅,王爺與王妃鶼鰈情深,只怕連王爺都該叫我一聲師傅吧?」成是非素來放縱不羈,便是如今明知深陷重圍,依舊面不改色,該談笑風生的,依舊還談笑風生。
光這份氣度,陸庭舟都要佩服他是個男人。不過成是非此人太過危險,他的存在就是對陸氏皇族的威脅,無論如何,陸庭舟今夜都不會放他離開的。
「從你蠱惑寧王將林雪柔弄進宮中開始,你就該明白,進局容易出局難。」陸庭舟輕聲看著他說道。
成先生抬頭看著天上的星辰,突然輕笑了一聲,問:「那你知道張家滿門被滅口是誰幹的嗎?」
陸庭舟依舊冷冷地看著他,他身為陸氏皇族,自然知道這帝王之位有多誘人,特別是當你覺得你只差一步之遙便可以登上帝位的時候,你就會開始變得不折手段,哪怕是弑父殺兄,都在所不惜。也許皇兄當年就是這樣吧,他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卻因為父皇的不喜,讓他無限遠離了那個位置。
「我不得不說,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可真得皇帝的真傳啊!」成是非看著陸庭舟,冷聲笑道。
一個林雪柔,生生將京城的這池水給攪渾濁了。
大皇子不過是想藉林雪柔壓制二皇子的勢頭罷了,結果二皇子沒有忍耐住,竟是糾集餘下的幾位皇子一同前往乾清宮向皇上諫言,這等行為無異於逼宮。也就是在這時候,皇帝才突然發現,二皇子對於皇子的影響居然都這麼大了,更別提他在朝堂之中的勢力了。皇帝這些年為何能這般悠然自得地忙著煉丹求長生?那是因為底下的皇子都年幼,沒有人能對他的皇位有威脅。可是,他一直以為還年幼的皇子,卻糾集了這些兄弟,到乾清宮來給他施加壓力,企圖讓他改變主意,所以他才會失態,才會失控地砸出東西,誰知卻陰錯陽差地砸到了陸庭舟。
這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般,皇帝對康王越發地不滿,而這種不滿卻讓寧王以為自己可以一次性地扳倒康王。此時,先前進言讓林雪柔進宮的陳先生,就成了寧王信重的對象。陳先生告訴他,若是想徹底扳倒寧王,就要走險棋,下得了狠心。
於是,寧王將自己的人手給了陳先生,原本說好只是殺了張梁一人,到時候再在京城散佈謠言,說張梁是被人殺死的,將這謠言往皇上身上扯,鬧得滿城風雨,而寧王便趁機進宮,在皇帝面前密說是康王殺死了張梁,是他怨懟皇上寵幸林雪柔而冷落文貴妃,因此才殺了張梁,在京中散佈謠言,誣陷聖名。
不料,最後張梁確實是死了,但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殺的,這效果雖比起他默默無聞地死去要好上太多,但是,寧王壞就壞在,他相信了這個陳先生。
陳先生,成先生。
還沒等寧王進宮告狀,康王就搶先一步告狀了。此時皇帝正因為京中謠言之事而生氣不已,又看見了自寧王府中搜出來的密信,便坐實了寧王與張梁勾結的事情。也許皇帝並不需要知道此事究竟是誰做的,他只是想要收拾這些不安分的兒子,讓他們安生一點。
成是非看著對面的陸庭舟,笑道:「明日康王府中的幕僚便會面見大理寺卿,狀告康王殺害張梁滿門。」
陸庭舟勒著馬韁的手掌一下子僵硬住,他明白了成是非的意思,他這次不是針對大皇子一個人,他是要一鍋將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打盡了!
若是二皇子殺害張梁滿門的事情真的被坐實,那他的下場就會和大皇子一樣。一個是奪妻案,一個是滅門案,兩案都構陷了皇上。既然皇帝會因為張梁在城門上的話而廢除了大皇子的爵位,那麼二皇子殺了張梁滿門,皇帝照舊不會輕饒了他。
局中局,線中線,陸庭舟看著對面單薄的人,突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成是非要設下這樣的謀局,那麼在皇宮中、在寧王府及康王府中,必定都會有他的人在!
這樣龐大的一個局,將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呢?寧王、康王兩府中,將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線?他真的只是一個看不慣官場虛偽,憤而辭官的人嗎?
「如今我所做的,不正是幫了王爺您的忙?這也是王爺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吧?」成是非毫不在意地說道。成是非見陸庭舟臉色未變,只輕笑一下,半晌才又笑道:「若不是你突然昏迷,說實話,我還真不敢放開手腳。只可惜我太想成事,想看著皇帝名聲掃地,所以還以為是天助我也呢,如今看來,只是你故意設局引我出來罷了。」成是非對於自己最後功虧一簣倒也不在意,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他並非輸不起的人。
陸庭舟抽出腰間佩劍,劍身亮光猶如劈開這黑幕一般。
他身後幾十個騎士也齊刷刷地掏出佩劍,一道道寒光在黑夜中閃爍,竟是耀眼得令對面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今夜我必要留下你的性命。」陸庭舟長劍一揮,直指著成是非。
郊外清晨的空氣都格外的清新,謝清溪長吸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就碰到旁邊一個偉岸厚實的身體,她伸手摸了過去,手臂橫擱在他的胸膛。
「醒了?」
頭頂上響起了一個略有些慵懶的聲音。
月白紗帳並不能完全阻擋外頭的光線,謝清溪先睜開一隻眼睛,又在他身上蹭了蹭。
她那慵懶又可愛的模樣,讓頭頂上的人輕笑一聲。
陸庭舟將她拖著拉了起來,伸手摸著她長長的頭髮,她的秀髮養得真好,即便剛睡醒,依舊是乖順地披散在肩頭。
「咱們該起身了。」其實這會兒已是辰時了,陸庭舟需要上朝的時候都得寅時初就起身。
謝清溪抱著他的脖子,嬌嬌地說:「相公,咱們再睡一會兒吧。」
陸庭舟趕緊將她整個人抱著放在身上,兩人交疊在一塊兒。
謝清溪迷瞪著眼睛看他,看了半天又搖頭。
他見她搖頭,便好笑地拍著她的肩膀問:「妳搖什麼頭?」
「我在書上看過,人在清晨醒來的時候是最難看的,可美人兒就是美人兒,我們恪王爺即便是清晨醒來,依舊好看得讓人心動呢!」謝清溪說著還伸手去摸他的下巴。
「哪本書上教妳的?我看妳如今看的書都稀奇古怪的。」陸庭舟從不約束謝清溪,不過如今聽她時不時地講些奇怪的話,他還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好了,該起身了。」陸庭舟霍地一下挺起腰身。
謝清溪還懶懶地趴在他懷中,整個人就突然被他帶了起來,她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這腰力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陸庭舟喚了人進來,就見朱砂和月白領著幾個小丫鬟進來了。
因為陸庭舟並不慣讓丫鬟服侍,所以如今都是謝清溪先服侍他穿好衣裳,再讓丫鬟伺候自己更衣。好在陸庭舟的常服鈕釦雖也華麗,可並不難扣,她很快就幫他換好了衣裳。
他在漱口洗臉的時候,謝清溪正在換衣衫。此時正值夏日,她穿的是薄紗一般的衣裳,六層輕紗層層疊疊的,但並不繁重。
早膳仍是由謝清溪定的,陸庭舟真不挑,兩人在一塊兒後,他都是跟著謝清溪吃的,從來不會提出什麼意見。有時候謝清溪光顧著點自個兒喜歡的,他呢,也不說話,就挑他能下嘴的吃。不過兩人在一起也算是吃了一兩個月的飯了,謝清溪多少摸清楚了他這吃飯的習慣,反正口味都是江南口味,只要別太酸、太辣、太甜就成了。
「咱們今兒個吃完早膳去幹麼?」謝清溪到了莊子上就有點閒不住,總覺得非得找點事情做,才對得起來這莊子上一回。
陸庭舟見她興致勃勃的,便說:「如今這天氣太熱了,咱們去釣魚吧?莊子上的花園有一個湖泊,引的是莊外頭的活水,裡面養了不少魚。」
「這個好!我在永安侯府住的時候,就喜歡和我表姊在湖裡划船,永安侯府的湖裡還有蓮花,一到了夏天,蓮葉能占滿了半邊池子呢!」謝清溪一提到這個,心情就特別的好,還指手畫腳地比劃著。
陸庭舟知道她是真心喜歡,便讓她快些吃飯,吃完了他就帶著她去划船。
謝清溪把碗裡的粥喝完了,就再不吃了。
陸庭舟見她連平素喜歡的小籠包都不吃了,便問道:「可真吃飽了?」
「吃飽了!」
謝清溪乖巧地點頭,小模樣別提多好玩了,陸庭舟便起身。
謝清溪趕緊跟上,結果到了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湯圓正從外頭進來呢!
「牠坐過秋千了?」謝清溪問著站在外面的滿福,湯圓大概是真的被陸庭舟養出了祖宗的脾氣,如今早上要是不帶牠坐一回秋千,牠連飯都不願意吃。
滿福趕緊點頭回道:「回王妃,湯圓大人已經坐過秋千了,連早膳都用過了。」
「湯圓,跟上。」陸庭舟剛踏出門口,就朝已經盤身窩在地磚上的湯圓叫道。大概是這天真的熱了,這樣涼颼颼的地磚,牠反倒是喜歡得很。
湯圓懶懶地看了一眼陸庭舟,居然沒搭理他的叫喚。要是擱從前的話,就算陸庭舟不叫牠,牠自己都能顛顛地跟上去。
謝清溪也瞧見湯圓的反應了,自從陸庭舟醒來之後,她發覺湯圓對他就有些愛搭不理的,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謝清溪一直以為,這世上能和她一樣喜歡陸庭舟的,也就只有湯圓了,雖然她這會兒還對陸庭舟昏迷又沒和她通氣這事感到生氣,不過宮裡頭人多口雜,那時她身邊又都是太后的人,只怕如今陸庭舟連太后都信不過了吧?所以她多少也有些瞭解。可是湯圓為什麼生氣,謝清溪可就不知道了。
誰知她剛準備過去,就見陸庭舟跨步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湯圓!謝清溪被他嚇得趕緊跟上前,但他走得太快,謝清溪只得提著裙襬跟在身後。
還好陸庭舟後來顧念她走得慢,步子總算跨得沒那麼大了。
謝清溪抓著他的手臂,著急地勸道:「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湯圓一般見識嘛!」
此時齊心也跟了上來,他不敢說話,只小跑跟在後面,見謝清溪給他使眼色,他無奈地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不敢開口呀!
謝清溪就這麼一路小步地跟著陸庭舟,不料卻看見他懷中的湯圓正以一種「我很舒服」的眼神看著她!謝清溪瞬間有一種白擔心的感覺。
此時陸庭舟突然停住,看著身後的齊心,吩咐道:「你讓人去廚房拎兩籠雞過來。」
齊心瞧了王爺一眼,古怪地應了聲,就急匆匆地去了廚房。
謝清溪覺得奇怪,問道:「你讓齊心去拎雞幹麼?」
陸庭舟輕輕笑道:「妳等等就知道了。」
小徒弟蘇通跟在齊心身後,小聲問道:「師傅,王爺這是要幹麼啊?」
「主子的事也是你能問的?」齊心瞪了他一眼。
蘇通趕緊閉嘴,不過還是跟在他身後往膳房去了,待到了莊子的膳房裡頭,就見此時裡面已經熱火朝天的,大概都在準備著午膳要用的食材吧。
裡面的師傅,還是謝清溪喜歡的那個江南廚子,他做的菜實在是對了謝清溪的胃口,所以她就算是到莊子上來,都要把他帶著。
恪王府裡的奴才都是登記在冊的,但凡進了王府當差,八代祖宗都得查清楚,而像廚子這等緊要職位的,別說自個兒了,就連全家都得在王府上。
這個廚子叫汪德順,是個蘇州人,在蘇州那邊做菜是鼎鼎有名的,只是開的酒樓生意不好,所以便進了王府當差,就連老婆、孩子都一併在府裡,兒子就在王爺的前院裡頭當差,至於媳婦則是在王府的花園裡做事。
恪王府裡頭光是做菜的廚子就有四個,汪德順原本並不顯眼,只因為陸庭舟從不讓人知道他的喜好,尋常吃食都是齊心在張羅的。
可自從王妃娘娘進府之後就不同了,王妃吃過這四個人的拿手好菜後,覺得汪德順做的膳食最合她的心意,所以如今府裡頭的人都知道,汪德順做的東西得了主子的眼,就連廚房管事的都要高看他幾眼呢!
此時廚房管事的趙明全一見齊心過來了,趕緊上前,笑呵呵地便問:「齊總管今兒個怎麼親自到這兒來了?您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只管讓人過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以前還沒王妃娘娘的時候,說句白的,這王府裡頭王爺排第一,齊心那就是排第二了,畢竟他是打王爺小的時候就跟在王爺身邊的,極受王爺看重。
齊心知道那邊等得著急,忙說道:「趕緊讓人給我搬兩籠雞過來。」他想了一下,又補充道:「要活雞啊!」
趙明全被這個要求給弄矇了,你說齊心要是讓他給上個全雞宴的話,他還不至於這麼吃驚呢,可是要兩籠活雞,這是要幹麼去啊?結果他剛想問,就見齊心瞪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趕緊去。趙明全雖是管著廚房的,可這廚房離主子太遠了,他尋常也不能到主子跟前伺候,自然得和這些貼身伺候主子的人打好關係,而齊心就是他頭一個得巴結的,所以他應了一聲,就讓人去搬來兩籠活雞。正好今日別處剛送了兩筐活雞過來,要不然他一時還真不好弄來呢!
齊心瞧著籠子裡頭活蹦亂跳的雞,趕緊揮手讓人抬走。
結果此時膳房裡頭衝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攔著要抬雞的人說道:「唉唉唉,這是要往哪兒抬去啊?這雞我還有用呢!」
趙明全一見是汪德順,趕緊上前扯了他一下,又瞧了齊心一眼,接著便怒斥道:「這是齊總管給要的雞,你哪那麼多話呢!」
汪德順有些委屈,趕緊道:「趙管事,我先前就和您說過今兒個要做雞絲湯煲的,如今這雞全拿走了,我還怎麼做啊?」
齊心是在陸庭舟跟前伺候慣了的,他知道陸庭舟拿這雞幹麼去呢,所以立即就說道:「你別著急,這雞一會兒就給你送回來!」
謝清溪看著這些雞被放入院子裡頭,陸庭舟把湯圓扔了進去後,抱起她就坐上了院牆。
對於翻牆這種事,謝清溪一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誰知這會兒竟被陸庭舟攔腰抱著就上了牆頭。
此時院門已經被關上了,整個小院中間就是一群無辜的雞,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白湯圓。
謝清溪看著這麼驚心動魄的場面,都忍不住要為這群雞傷心了。這群活潑的雞因剛被放出籠子,都還活蹦亂跳個不停呢!
湯圓許久沒瞧見這麼吵鬧的生物了,如今牠身邊圍繞的都是各種兩腿直立行走的低等生物,不過那些低等生物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和面前這些不一樣。
沒一會兒,湯圓的本性就慢慢曝露出來了,牠悄無聲息地朝著那群雞走過去,待要走到跟前的時候,突然做出一個前撲的動作,緊接著一躍而起,就將其中一隻雞撲倒了!
其餘的雞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嚇著了,驀地嘰嘰喳喳地往院子的各個角落跑。
謝清溪看見湯圓用前爪撥弄了下那隻被牠壓在身底下的可憐雞,忍不住問道:「湯圓會咬死這隻雞嗎?」
陸庭舟目光幽深地看著湯圓,緩緩地說:「不會。」
謝清溪剛想笑說「狐狸吃雞好像是天性,怎麼可能不會嘛」,可下一秒,湯圓又撥弄了一下那隻顯然已快被嚇昏過去的雞後,又一躍地往旁邊跳去,牠真的沒咬死那隻雞!
謝清溪說不上是震驚還是訝然,可在心底她又隱隱覺得這才是湯圓該做的。牠並不是一隻尋常的狐狸,牠是一隻被人伺候的狐狸,牠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狐狸。
她霍地轉頭看著陸庭舟,眼中是深深的難以置信。
陸庭舟看著在院子裡活潑不已的湯圓,半晌才說:「我很小的時候,太監們怕湯圓把我抓傷,所以剪短了牠的指甲,那時候湯圓一直悶悶不樂的,我以為是自己對牠不夠好,便拚命地給牠吃東西,還抱著牠一塊兒坐秋千。」
一隻從來不會自己捕捉食物,還會坐秋千的狐狸。謝清溪這才發覺,與其說湯圓是隻狐狸,倒不如說牠是個孩子。
「可等我長大之後,才發覺這樣養著湯圓只是害了牠而已,如今牠再也離不開別人的伺候,要是把牠丟在野外,只怕連吃的東西牠都抓不到。」陸庭舟有些嘲諷地笑了笑,轉頭看著謝清溪。「妳覺得我和湯圓像不像?」我們都是被關在籠子裡的人,錦衣玉食地養著,卻什麼事都不問,什麼事都不管。「我不想成為第二個成王。」陸庭舟看著謝清溪,目光灼灼地說道。
謝清溪抓著他的手臂,他們兩人的腿都懸在半空中,抬頭是一片湛藍天空,下面是一群被追得無處可逃的雞。湯圓似乎很喜歡這個追逐的過程,牠不停地將這群雞從院子這頭追到院子那頭,卻絲毫不想咬死牠們任何一隻,可真是隻善良的狐狸啊!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2/4上市的【文創風】377《龍鳳呈祥》6完結篇。
第五十一章
成是非看著對面的陸庭舟哈哈大笑,待笑完之後,他目露深意地說道:「看來陸氏皇族總算還有了不得的人物。」
「成先生才是真人不露相,君玄和你一比,實在差的多了。」陸庭舟騎在馬上,含笑說道。
成是非看著眼前人,蘇州的林君玄,如今站在他對面的陸庭舟,一切就好像轉了一圈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成是非此時便知,自己早已被盯上,至於他的計劃為何能這麼順利,只怕也是因為他的計畫正好符合這人的心意吧?一想到這裡,成是非便忍不住想笑。他成是非從來自認算無遺策,如今看來,卻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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