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於時尚圈華麗的暗黑復仇愛情故事
一個生活中只有美好、幸福的女孩子,突然遭遇家道巨變,
現實世界的陰暗與殘酷讓她的命運從此被徹底顛覆。
年少的她不僅失去了最愛的父親,並且被送入少年管教所。
故事從她走出少年管教所的那天開始……
繼承了父親的設計天賦,在光鮮亮麗卻殘酷冷漠的時尚圈,
她以超乎尋常的堅忍與機敏,
一步步躋身於最頂尖時裝設計師行列。
而這一切的背後,目的只有一個——復仇。
所有年少的秘密鋪陳展開,
那段塵封的記憶,蒼白瘦弱卻一直默默守護的少年,
在第一夜的薔薇盛開的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本書特色:泛亞洲閱讀颶風席捲日本、韓國、新加坡、馬來西亞、越南、泰國……
暗黑+復仇+愛情+天才少女設計師成長史
永遠不會讓人失望的明曉溪,將帶來新一輪的閱讀盛宴!繼《明若曉溪》、《泡沫之夏》後,又一部里程碑式作品
這是一個蓄謀六年的復仇計畫,也是一個選擇愛情還是仇恨,選擇復仇還是寬恕的抉擇。
在孤傲的黑薔薇的心底,那第一夜的薔薇含苞、待放……
作者簡介:
明曉溪
華語小說天后,最具影響力的青春小說作家之一,百萬冊圖書暢銷神話締造者。
圖書累積印刷冊數過千萬,銷售額超過五億,著有《第一夜的薔薇》《旋風百草》《會有天使替我愛你》《泡沫之夏》等暢銷小說。
根據其作品改編的《明若曉溪》、《旋風百草》、《泡沫之夏》等幾部電視劇大受好評,另外《會有天使替我愛你》、《第一夜的薔薇》的電視劇正在前期準備中,而《烈火如歌》、《會有天使替我愛你》、《泡沫之夏》幾部作品的電影也正在籌拍。
明曉溪官方網站-明若曉溪:http://mxx.wenxiu.com/forum.php
章節試閱
夜幕中,飄落的細雨如同透明的黑色琉璃,一切都被氤氳在霧般的潮濕中。莊園裡,賓客們漸漸散去,只留下大堂內輝煌的燈光和漸弱的音樂。手拿一件輕軟的披肩,謝浦笑容秀雅地站在小會客廳的門口,當葉嬰走出來時,體貼地遞給她。
「二少已經醒來了。」謝浦沒有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也似乎並不在意留在房間內的越璨和森明美將會發生什麼,他跟隨著葉嬰的腳步,對她說。
葉嬰一怔,默默拉緊披肩。「他找我了嗎?」
走廊的盡頭,美麗的花園被夜色中的雨霧籠罩,謝浦打開一把大傘,細心地為她撐在頭頂,說:「小心,有雨。」
與來時是相同的路,只是小徑上的鵝卵石因為下雨的緣故,變得濕滑難行了很多。在謝浦的傘下,葉嬰慢慢走著,思忖剛才發生的一切。在越璨桎梏住她強吻住她的時刻,最初她的確被年少時的恐懼和絕望攫住,然而,在少管所度過了那骯髒的六年,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脆弱和淚水果然是能夠打敗男人的利器。她冷冷地想著。原以為還要更加費些周章才能攻克已經心硬如鐵的越璨,沒想到,居然幾滴淚水就幫她完成了。
薄薄的雨霧隨夜風飄蕩。
嘴唇抿成淡漠的角度,葉嬰細細想著還有什麼是可能被她疏漏了的。腦中閃過一個一個的人影,她握緊肩上的羊絨披肩,森明美接連遭受打擊,心神已亂,不知藏在森明美背後的那個黑影,是否會終於走到前台。
她──一直在等著。
手指死死絞緊披肩的細穗,陰冷的細雨自傘的四周飄落,她的長髮被染上濕氣,額際的那道傷疤蒼白細長。她漠然地走著,直到謝浦扶了她一把,才察覺到腳前的台階。
謝浦收起傘。
如同越瑄居住過的所有地方,走廊裡整潔安靜,安保人員們肅聲待命,特護們也寧靜地守在門外不遠處,不發出一絲聲音。見她和謝浦走過來,所有人安靜地行禮。
臥室門口外,謝平眼神複雜地看了葉嬰一眼,輕敲了下門,稟報說:「葉小姐來了。」然後等了兩秒鐘,扭開門鎖,讓葉嬰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一片黑暗。驟然從明亮處走進來,葉嬰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暈了幾秒鐘,才看到落地窗簾是拉開的,輪椅中的越瑄背影清冷,細密透明的雨絲在整面的玻璃窗上冰冷交織,如同無窮無盡的水幕。
房門在她身後被關上。她輕吸口氣,揚起唇角,露出笑容,讓眼眸也漾出溫柔的光芒,脫下染著雨水濕氣的披肩,輕快地走過去。
「你醒了。」溫柔地在輪椅邊蹲下,葉嬰仰望著越瑄,用手去握他的手掌,那冰涼的體溫讓她暗暗吃了一驚。
越瑄凝視著窗外的雨霧。他目光遙遠,眸色淡淡的,彷彿正在想著什麼,帶著千山萬水般的疏離,將手掌抽離出她的掌心。
她怔了下,睫毛不安地微顫,如此疏遠和冷淡,是最初見到他時,他最常見的神情。
「瑄……」掌心空落落的,葉嬰心驚。
小會客室外的謝浦,突然出現的森明美,以及方才自己同越璨之間的一幕幕,難道越瑄已經全部……
不敢再深想下去,內心驀然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惶恐!她緊緊又去抓住越瑄的手,讓自己眼神明亮,笑顏如花,輕鬆般地說:「讓我猜猜,是不是醒來後發現我不在,就睡不著,坐在這裡等我呢?這樣可不乖哦,今天你累了一天,要好好地飽飽地睡一覺才行。那,現在我回來了……」
「葉嬰。」聲音淡漠疲憊如深夜中的雨霧,越瑄面色蒼白地說:「很抱歉,我做不到。」
「嗯?」葉嬰一怔。
「我做不到,葉嬰。」失神地勾了勾唇角,越瑄望著窗外,胸口有不易察覺的呼吸不穩,「如果妳心底的那個人依舊是越璨,而不是我,我並不想勉強妳。」
「瑄……」指尖發白,她僵硬地攥緊他的手,腦中空白幾秒,她急喘口氣,急切地望著他,「你誤會了!是的,剛才我是同越璨在一起,但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因為這次頒獎典禮我戰勝了森明美,所以她有些失控,同我起了一些衝突,被越璨看到。在小會客室裡,越璨是在警告和威脅我,不許我再去招惹森明美!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可是,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彷彿失望般,「而且,你派人跟蹤我是嗎?瑄,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
目光緩緩地從窗外雨霧中收回,越瑄沉默地看向她,她亮如暗夜火焰的那雙眼睛,因為忿然急切而豔麗暈紅的雙頰,她是這麼的美麗,如同染著殷紅血珠的白色薔薇花。
良久。他伸出手指,冰涼的指尖撫觸著她美麗的臉龐,好幾秒後,手指慢慢下移,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下巴、脖頸,略顫了顫,停留在她的鎖骨,啞聲低黯地說:「我多麼想要相信妳,葉嬰。」
鎖骨內的肌膚細白如瓷,在那裡有一個吻痕,胭紅如血,彷彿是被人纏綿入骨地反覆地吸吮過。吻痕是在她的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胭紅而囂張,彷彿是某人刻意留下的宣戰旗幟。
指尖澀痛地收緊,胸口處一陣難以忍受的憋悶和痛楚,越瑄閉上眼睛,澀聲說:「只是,我無法真正去做一個傻瓜。我以為我可以忍受妳的欺騙,以為可以不在意妳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我,不在意妳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也以為……我可以不在意妳的情話中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胸口的氣息翻湧愈發激烈,呼吸變得短而急促,雙手握緊輪椅的扶手,越瑄面孔蒼白,神情卻漸漸淡漠疲倦得如同無法觸及。
「我現在知道,我做不到。妳同他在一起,我的心會痛得難以忍受,嫉妒會讓我想要失去理智。」
吃力地驅動輪椅,越瑄緩緩離開落地窗,窗外飄著細密的雨絲,她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周身寒冷。這一刻,她突然慌了起來!她想要對他說,沒有的,她沒有欺騙他,她沒有同越璨親密,那都只是越璨強迫她,她愛的是他,喜歡的是他,是他誤會了,是他冤枉了她!
她有千萬種方法可以去挽回。她可以撒嬌,可以委屈,可以強詞奪理,甚至可以表示憤怒,因為他喜歡她,他終是可以相信她的,因為他願意相信她!
「越瑄!」恐懼攫緊她的全身,從未有過的恐懼,彷彿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從她的掌心流走。追到他的身旁,那無法戰勝的恐懼,使得她在他的輪椅邊哀求地仰起頭,「越瑄,你怎麼會以為……」
「妳走吧。」掩藏不住神情中的失望和厭倦,越瑄唇色蒼白,並沒有看她,只是揮一下手,向門口的方向。
「不,我不走。」深吸一口氣,緊緊抓住他的輪椅,葉嬰吃力地擠出一朵笑容,對他說:「我們剛剛才訂婚,我哪裡也不去,我要留在你的身邊,留一輩子,你別想趕走我!」
黑色鑽石在她的指間耀眼地閃爍著。是無比確定的宣告。他是她的,她已經有了留在他身邊的權力!
「如果喜歡這枚鑽石,妳可以留下它……」聲音虛弱而疲憊,越瑄的目光只在她的指間輕輕一觸就移開,他已開始無法控制胸口處的喘息,呼吸愈發急促,面頰湧上潮紅,他緊握住輪椅,雙手的指骨發青。
「慢一點,平靜!」看出他的不對勁,葉嬰心中一凜,急忙起身去順撫他的後背,他的哮喘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發作。「噝—厄—」 身體發抖,即使竭力克制,他的胸口依舊開始發出劇烈的哮鳴音,沒有氧氣,疼痛脹滿得像要炸開,面色越來越潮紅,眼前陣陣發黑,窒息的疼痛感使他的身體開始痙攣!
那熟悉的疼痛感……那如影隨形般自出生就死死將他糾纏的疼痛和窒息……緊逼而來的疼痛中,他恍惚看到她驚慌呼喊的面容,一陣陣的黑影,她彷彿在試圖讓他張開嘴,好為他用藥。
胸口的氧氣越來越少,窒息和疼痛如同惡魔的手,自脊椎冒出的寒冷,讓他彷彿回到了那個夜晚……花園裡的薔薇花即將綻放,而那時的他意識到,所有他愛的人……都將離他遠去……
「越瑄!」
聽到聲音,門外的謝浦、謝平和特護們一擁而入。手持噴霧,葉嬰急聲喚著,她無法使越瑄張開嘴,無法幫他用藥!牙關死死顫抖地緊閉著,越瑄的雙唇已是紫青色,面色煞白又詭異地潮紅,他整個人都在痛苦地痙攣顫抖,卻任是特護和謝浦、謝平全部圍上來幫忙,也無法使他將藥吸進去!
窒息的黑影中。
所有的聲音漸漸離去……生命中只剩下她的那雙黑瞳……恍若可以將他的生命全部吞噬吸入的那雙美麗的黑瞳……
白色的薔薇花海一叢叢一朵朵無聲綻放,那靜靜坐在他身旁用樹枝作畫的小女孩……在繁星的斜坡上,從校園門口遠遠走出黑髮冰瞳的少女,越璨回頭對他說,看,那就是我喜歡的女孩。
輪椅中,少年的他靜默地凝視那美如深夜的少女。
沒有告訴越璨。那也是……他喜歡的女孩……
瀕死的窒息在胸腔炸開!黑暗將光影吞沒,劇烈的疼痛中,耳畔迴響起六年前越璨充滿仇恨的聲音──
「謝越瑄,是我瞎了眼,居然會把你當做我的弟弟!居然會信任你、相信你!你是這世上最卑劣無恥的人!你將自己偽裝成善良的純白,內心卻比最污穢的東西還要骯髒!我會將你所做的一切都還給你!我會毀掉你的一切!我會讓你痛恨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比最污穢的東西……還要骯髒。是的。比最污穢的東西還要骯髒。疼痛的巨浪將他淹沒,一幕幕,一場場,那入眼的骯髒,讓他日復一日地沉默。那個雨夜,她親吻著他,抱著他滾進雨地的泥濘,她說,他現在同她一樣髒。可她不知,她是多麼的錯誤。她並不髒,她乾淨得一如初綻的白薔薇,即使被濺上泥點,花瓣本身依舊是潔白無瑕。而他,才是髒穢不堪,雙手染著罪惡。縱使他可以為自己找千百個藉口和理由,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是怎樣出賣了他們,毀掉了他們即將踏入的幸福。
「噝—厄—噝厄──」面容紫脹,身體痙攣地顫抖,巨痛席捲越瑄的全身,牙關依舊緊緊地死閉著,似乎不給任何人救他的機會!特護們慌亂至極,醫生尚留在國內,美國的醫生趕來還需要時間!
「二少!」眼看情況危急,再顧不得許多,謝平衝上去準備強行掰開越瑄的牙關,為他噴服緩解哮喘的藥物!
「你這樣會傷到他!」葉嬰急呼,理智知道也許謝平的做法是正確的,可是,這樣強行地掰開,越瑄一定會很痛!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她無法眼看著他多承受哪怕再多一點點的疼痛!
她喊道:「讓我再試一下!」忘記屋內的所有人,她伸出雙臂環抱住輪椅中顫抖痛苦的越瑄,雖然不知他為什麼抗拒用藥,為什麼寧可生命流走,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疲憊與絕望,彷彿已經不再期盼,不再眷戀。
情急之下,她用力吻向他唇片!
他的唇片發紫、痙攣,因為缺乏氧氣而僵硬顫抖,那吻上去的滋味並不甜蜜,反而如同一根針,用力扎在她的心尖!心尖痛得縮成一團,她還記得,在今晚薔薇的花海中,他用那枚比星星還耀眼的鑽石與她訂婚,他親吻她的手指,對她說,從現在開始,他屬於她。
而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
即使是在她的雙唇下,他的眼底也沒有對生命的希冀,彷彿對死亡無比漠然,沒有恐懼。心中澀痛,她的雙唇顫抖起來,用她全部的感情去吻他,她是這麼的害怕,淚水滴入這個吻的隙間,鹹而滾燙。
她以為他是淡漠的,她以為他善良到不會在意她同別的男子接觸,她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
「……越瑄……越瑄……」有著淚水的吻澀鹹難忍,她反覆地吻著他,心臟痛絞緊縮。他是她最不想傷害的人,他是如此的無辜,在他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尖刺,卻依然傷到了他嗎?
「好了,快起來!」
身後傳來謝浦的喝聲,然後她的肩膀被謝浦抓住拉開,謝平急切地將噴霧放入越瑄口中,喊著什麼,一下下按壓。眼前有迷濛的水霧,耳邊轟轟作響,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看到越瑄的哮喘漸漸得到控制,雖然面頰的潮紅尚未褪去,汗水依然浸濕全身,但已然沒有太大的危險。
「葉小姐……」
平板的聲音裡透出不悅,謝平想讓葉嬰離開這個房間,謝浦卻阻止住他。雖然二少的發病與她脫不了干係,但畢竟也是因為她,二少最終軟化下來。將越瑄在床上安置好。眼神譴責地看了眼葉嬰,謝平板著臉同謝浦一起出去,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窗外紛紛的夜雨繼續下著,彷彿將會下一整夜。
床上,越瑄的眼睛靜靜地半睜著,沒有睡,也看不出正在想什麼。葉嬰半跪在他的床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久久不動。她不敢碰他,不敢說話,一顆心如同被懸吊在伸手不見十指的深井,等待他的判決。
他的手指蒼白修長。指甲潔淨。如同生活在純白的國度,每當在他的身邊,她總會覺得自己一身污垢。或許,她是應該離開他的。她的仇恨又與他何干?垂下眼簾,葉嬰苦澀地想著,將指間的黑鑽慢慢褪下。美如天際寒星的光芒,終究她是不配擁有的。
「如果喜歡我……」彷彿沒有看到那枚黑色的鑽戒已經褪到她的指尖,越瑄望著不知名的黑暗,聲音低啞,「……就只喜歡我一個……如果在妳心底還有其他的人,就請妳離開。」
睫毛猛地一顫,葉嬰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然後,她的嘴唇顫抖地蠕動著,又死死咬住。
她發怔地望他良久,長長吸了口氣,悄然將那枚戒指重新戴回自己的手指,她啞聲說:「是,我知道了。」
頓了頓,她掩住眼底的濕潤,顫聲說:「謝謝你。」
接著,葉嬰想起了什麼,她匆匆離開床邊去翻行李,從一個不起眼的牛皮紙袋裡拿出一件東西,又回到床邊。她的神情竟有些局促,將那件東西在手心又握了握,才對他說:「這是我父親留下的。」
那是一支鍍金的懷錶,男士的式樣,精緻典雅,似乎曾是心愛之物,被反覆地摩挲過,有溫潤的光澤。懷錶的殼子上,烙刻著一朵初初綻放的薔薇花,美麗傳神,盈滿靈氣,正與她畫夾上的那朵相同。
「……我想,把它送給你。」
不捨地用手指細細撫摸這支熟悉的懷錶,它陪伴了她很多很多年。她曾經把它藏在床底,藏在窗外薔薇花的花盆中,只為了不被人發現,可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拿出來看一眼。
「……它是唯一的。」
慢慢拿起它,她輕輕將它放入他的掌心,將她最珍惜的送給了他。父親的公司破產後,所有的東西都被變賣,那些父親送她的各種首飾和小玩意全部不知所蹤。
她只守住了這個。
在那些黑暗骯髒的歲月裡,是它讓她能夠想到父親的笑容,讓她記起,她也曾經像小公主般被深深地愛過。
「……也許我最終還是會傷害你,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她握起他的手指,讓他握緊那塊鍍金的懷錶,「可是現在,越瑄,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在我心底,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窗外的夜雨越下越急,紛亂的雨點敲打在玻璃上。
越瑄定定地凝視著她,像是在分辨她的話語中究竟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突然,他用虛弱的手拉下她,在她毫無防備地跌落在他身上時,他用握著懷錶的雙手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雙唇!
這個吻是虛弱的。
甚至那稱不上是吻,他只是貼著她的雙唇,而她怕壓到他,用雙肘在床上撐起自己的重量。可是,觸覺是如此的深刻而敏感,她可以感受到他唇片的每一分紋路,唇片的蒼白和微微的乾涸,他虛弱吃力地吻著她,她甚至可以嘗到他口腔中殘餘的藥物氣息,唇片在她的雙唇上吃力而緩慢地移動,輕得如同一片羽毛,卻清晰地每一分每一寸傳入她的心底。
她是那樣的……被他愛著……
閉上眼睛,淚水漫過心底的乾涸,從未有這麼一刻,她深深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地被人愛著。他微涼的體溫,自她的唇片,一直一直熨到她的心底,將她冰冷乾涸的那顆心,一點一點濕潤。
他的吻是那樣的簡單,沒有任何花樣,甚至也沒有如焚燒般的激情。
正如他對她的感情,只是簡單的,猶如亙古的永恆。不知從何時,它已在那裡,無論到何時,它永遠在那裡。
在深夜,這個簡單的吻卻漸漸變得比世上最激情的吻都令人難以忍受,她體內的每個細胞都變得異常敏感,異常歡暢,又生出無限的渴望。他似乎也是如此,蒼白的面頰上暈紅鮮豔欲滴,眼神迷離,捧住她臉頰的雙手越來越用力,他開始吸吮她的唇舌,輕柔又有著難以克制的渴求。
「瑄……」
她喘息著離開一點,他的身體反應讓她明白,如果不停止這個吻,將要發生的會是什麼。然而,他吃力地抬起身子,又將她吻住。他無法離開她,他不願離開她,他想要更多地得到她。他不知她會愛他多久,他不知他還可以擁有她多久,所以他是那麼地想將自己給她,讓她記住他,永遠也不忘記。
懷錶自他的掌心滑落,落在雪白的枕邊。
如同最青澀的孩子,他和她擁抱在一起,笨拙地吻著彼此。薄被滑落在地上,雨絲敲打著窗戶,她伏在他的身上,用最輕柔的動作將他納入,彼此融合的那一刻,他發出一聲呻吟,仰起脖頸,身體陣陣顫抖,面容蒼白又鮮豔……
夜幕中,飄落的細雨如同透明的黑色琉璃,一切都被氤氳在霧般的潮濕中。莊園裡,賓客們漸漸散去,只留下大堂內輝煌的燈光和漸弱的音樂。手拿一件輕軟的披肩,謝浦笑容秀雅地站在小會客廳的門口,當葉嬰走出來時,體貼地遞給她。
「二少已經醒來了。」謝浦沒有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也似乎並不在意留在房間內的越璨和森明美將會發生什麼,他跟隨著葉嬰的腳步,對她說。
葉嬰一怔,默默拉緊披肩。「他找我了嗎?」
走廊的盡頭,美麗的花園被夜色中的雨霧籠罩,謝浦打開一把大傘,細心地為她撐在頭頂,說:「小心,有雨。」
與來時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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