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穩了薛府命運,
了結了紀府糾葛,
治完國事正齊家的紀真,
正忙著把純良薛‧小乖‧燦,
教成陰險坑貨薛小渣,
這時,
薛府的大老爺,還未面見的父親
──晉陽侯回來了!?
一掌暗加三分力拍下,
──好個硬骨頭的小白臉!
偷摸小兒子教材一讀,
──妥妥一人幹死老薛家的節奏!!
還好大兒子有姿色,這媳婦硬是要得!
但這見面禮真厚,
晉陽侯頓覺阮囊好羞澀……
然而,才過了個團圓的幸福年,
戰事旋告急,薛家男丁迎戰。
有了明君太子做護航,
紀六元決定勞軍去,
這回,他要為一家老小求個永保安康!
章節試閱
第二十九章
晉陽侯父子兩個正在琢磨薛燦未來的小班子,被晉陽侯遠遠甩在後頭的二十個護衛到了。
晉陽侯大喜。
紀真看看地上一大攤東西,再看看背著手一臉矜持的薛侯爺,默默扭頭。難道老丈人特意使人喊他過來是為了顯擺財力的?
不過也難怪這幾個護衛會整整比老丈人晚到家三天了,坐下馬不如老黑不說,一人還捎了一個大麻袋!
晉陽侯大手一揮:「這邊一堆都是咱們三房的。真真啊,看上啥自己挑,挑剩下再給他們。」
晉陽侯夫人默默地看著自家夫君。這裡最值錢的是寶石,最多的是皮子,真哥兒再挑能挑什麼,最多挑幾塊好皮子做兩件大毛衣裳,寶石他又不喜歡,早前宮裡賞下來的一箱子珠寶可是連箱子一起都給她搬來了。
紀真看一眼正隱晦地鄙視晉陽侯的晉陽侯夫人,笑著說:「母親和妹妹先挑,我不愛石頭,給我留幾塊皮子就行了。」
晉陽侯夫人瞅一眼夫君,笑了笑,說:「侯爺讓你先挑就先挑吧,總是你們父親的心意。」
薛楠也說:「真哥先挑。」
紀真不再推辭,在堆了一地的皮子上一眼掃過,心裡有了數,又看一眼老丈人,心裡壞笑一下,手就朝著那塊火紅色的狐狸皮摸了過去。
晉陽侯背著雙手,面上豪爽笑,心裡小抽一下。那是他親手獵的火狐,原本打算給媳婦做個毛領子的。
紀真拿了紅狐皮,薛燦馬上跑過去接了過來幫他二嫂放在一邊。
晉陽侯一顆老心狠狠抽了一下。這忘了爹的小混蛋!
紀真又看一眼老丈人,齜牙一樂,一連拿起三塊雪白雪白的白貂皮。
晉陽侯又抽了一下,那是他高價買來準備給閨女做披風的。
紀真把白貂皮交給薛燦,轉頭看向薛楠,笑咪咪的:「妹妹,我前兒做金瘡藥的時候突發奇想,弄出來一份美白潤膚效果特別好的雪花膏,現在秋紅已經能上手了,等她再熟練一些就讓她過去妳那裡。」
又從袖子裡摸出兩瓶樣品,丈母娘一瓶,小姑子一瓶。
晉陽侯:「……」不知怎的,突然就驕傲不起來了。
薛楠接過新品雪花膏,謝過二嫂,瞄一眼父親,往母親背後一縮,直抿著嘴笑。母親說得對,二嫂果真最活潑最喜歡使壞了。
晉陽侯夫人接過女兒遞過來的雪花膏,打開蓋子挑了一抿子往手背上抹了抹,感覺確實挺水潤的,還帶著一股子不知道什麼花的香氣,淡淡的,十分好聞,當即就十分喜歡,看紀真挑了幾塊皮子就不挑了,就親自動手給指了幾塊品質上佳的皮子出來,又給拿了一匣子寶石。
晉陽侯:「……」那是他特意挑出來留著給媳婦打首飾過年戴的最好的寶石!
晉陽侯深深地認識到了這個兒媳婦在家中的地位。
這個兒媳婦,在他媳婦他閨女他兒子╳2的心中,比他這個當家人,好像,一點都不低。
晉陽侯一顆老心略酸。
紀真毫不猶豫收了丈母娘給的一匣子寶石,往媳婦手裡一塞,笑咪咪看向老丈人:「父親吶,我有一個賺小錢的主意。」
晉陽侯眼睛一亮。全家都有錢就他一個窮光蛋著呢!兒媳婦這是要孝敬老公公了嘛,真好孩子!
皮毛養殖。
本來紀真打算自己做的,可惜人手不夠,貨源也不好找。沒辦法,他們家媳婦在經濟事務方面的技能按鈕沒點亮,略廢。
晉陽侯撇下沒分完的一地東西拉著兒媳婦一通聊。
聊完,晉陽侯展望一下收益前景,猶豫一下,把這項產業歸入了公中。他們三房的私房已經很多了,媳婦和閨女私房大把大把的,大兒子是兒媳婦屋裡的,小兒子是兒媳婦捧在手心裡的,三房每個人都可有錢可有錢了。
晉陽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紀真。
紀真笑咪咪地看著老丈人,沒露出半分不樂意的表情。晉陽侯兄弟八個,現在就剩了老丈人和八叔兩個,其他幾房就只留下一群孤兒寡母,老丈人作為侯府當家人,能照應的自然該多照應著。再說了,晉陽侯府真不算特別有錢的。侯府產業不少,可需要養的人也多,每年往底下傷殘兵身上貼的錢都不在少數。軍心,不光是打仗打來的。
作為一個即將年收入幾十萬的兼職房東,紀‧不差錢‧真表示,皮毛養殖,小錢了,拿去拿去,反正現在入了公中以後也是他媳婦和小舅子的。
晉陽侯感慨了一番兒媳婦的能幹大方,喜滋滋轉到外院書房招了底下人來置辦新產業。
水硯堂後院暖房的葡萄熟了,摘了三筐。紀真送了一筐到綴錦院,一筐到安遠侯府,自己留了一筐。
安遠侯府的葡萄是木樨送過去的,還帶了紀侯爺的傳話回來。
紀真就默默地檢討了一下,他是真把紀敏的婚禮日期給忘了。
過了臘月初十,京中各家各戶開始走動送年禮了。
晉陽侯一早就擬好了給安遠侯府的禮單,讓人送到水硯堂給紀真看。
紀真看一遍,比之去年這個時候又厚了幾分,自己不需要再添加什麼東西。紀真想了想,就把溫泉莊子裡的新鮮蔬果多加了幾車,到時紀敏的婚禮也可以添幾樣菜,想來他侯爺爹特意給他帶話就是這個意思。
臘月十六,紀敏結婚。
紀敏身子弱,不適合冬天成婚。只是年紀實在是不小了,再拖到明年的話就十八歲了。十八歲,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老姑娘了,再不出嫁就很丟人了。紀真就無奈了一下。十八歲,上輩子才剛成年的年紀。不,那是末世前,末世後,喪屍咬人的時候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滿了十八歲。
為了給紀真做面子,晉陽侯帶著兩個兒子來了紀家,晉陽侯夫人也帶著八夫人和薛楠來了。
紀侯爺帶著人親自迎接親家。
一進正廳,紀真眼一掃,就在一個有些偏僻的角落看到了鄭大老爺。
跟人看個對眼,紀真齜牙一樂。
鄭大老爺默默地夾緊了雙腿。
喝了兩個多月苦藥汁子,鄭大老爺失禁的毛病總算慢慢好了起來,只是當初當街失禁,又被兒子情急之下喊破身分,人丟的有些大,好起來以後就不太樂意出門見人。偏偏這次外甥女成親,娘親舅大,他不得不出席,卻恨不得馬上從人前消失才好。紀真出現以後,鄭大老爺覺得自己好像又有些急。
內院。
鄭氏含淚看著換上新娘禮服的漂亮女兒,忍不住一眼一眼往外院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被她弄丟的兒子,就在外面。
紀敏出了門子,賓客也散了,紀真把晉陽侯府一行人送到大門口,猶豫一下,終究在紀侯爺殷切的目光中留了下來。
書房中,紀寧、紀安、紀暉和鄭家三位老爺都在。
紀真只給紀侯爺和紀二叔行了個禮就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紀寧臉上略顯尷尬,卻什麼都沒說,只端了杯子喝茶。
紀安皺眉看著紀真,對侄子不給娘舅見禮的行為十分不滿,張嘴想呵斥,又見自家大哥一言不發,想了想,忍了下去。
紀暉臉色就難看了。不管是親舅舅,還是嫡母家的舅舅,紀真這種行為都太打臉了。
鄭家三位老爺被人當面無視,臉就都黑了下去。
鄭大老爺正想開口,紀真先搶了話頭。
「父親有話就直說吧。」紀真抬眼看著紀侯爺。
紀寧卻一時語塞了。他本來是想替岳家和兒子講和的,可是臨了他卻有些開不了口了。
紀暉就急了。年底考評,舅家一脈最好的只得了一個中,甚至有好幾個人的差事都被人頂了,說這裡面沒有紀真的手筆,誰信!現在太子權重,薛世子可是太子的伴讀,紀真的好友梁粲是太子的妹夫!紀家人脈單薄,舅家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真是紀真在裡面做什麼手腳,那他也太不懂事了,也太不孝了。
紀暉看著紀真的目光就冷了下去。
紀真突然看著紀暉一笑,說:「大哥是不是也和鄭大老爺一樣想讓我以死全孝道?沒關係,直說就是。」
紀暉臉上一陣狼狽。
鄭大老爺高聲呵斥:「庶子無禮,我問你……」
話沒問完,又被紀真打斷。
紀真說:「父親,夫人和姨娘當年做事都不太乾淨,小尾巴留的太多。咱們家缺乏專業人才,我只好求太子幫忙掃尾。父親和二叔放心,殿下對咱們紀家沒什麼不滿。」有他也得壓下,欠那麼多銀子呢!至於鄭家,真當他讒言是白進的嘛!
紀真談起太子的語氣太過隨意,也太過熟稔,這可不只是憑著薛世子和梁二公子的關係能做到的!太子威嚴日重,在座的他們所有人,哪個在太子面前不是畢恭畢敬誠惶誠恐!
一時間所有人都想多了。
紀安心頭十分火熱。太子有能力有身分,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位君王。而侄子已經在未來皇帝面前得了臉,他兒子紀曜和這個侄子向來交好!
紀寧就有些擔憂了。
早前紀真往侯府送了兩套三進院子,紀曜一套紀暄一套,未來當家人紀暉沒有。這讓紀寧和紀暉父子兩個不得不多想,紀暉和紀真,可是一母同胞的!再說了,紀敏出嫁,紀真還送了一套添妝。
紀寧是擔憂,紀暉就是憋屈了。
鄭大老爺冷冷地看著紀真。沒了人倫的小畜生,當初就該讓妹妹把他和那個賤婢一起弄死才是,縱使落個嫉妒名聲,總好過現在養大了不知感恩反過來坑害他鄭家!
鄭二老爺低頭喝茶,比之兄長的憤怒,他更多的是灰心。把人往死裡得罪,還跑來擺長輩的譜,真不知道大哥是哪來那麼大自信!真以為這個外甥也和紀暉一樣涼薄只認利益不成!
鄭三老爺看了紀真一眼,也低頭喝茶。他最小,家裡什麼事自然有上頭兩個哥哥做主,是好是壞,他聽著就是了。當然,要是能把人壓下去就最好不過了,年底考評的時候他可是得了好大一通訓斥呢。
紀真看一眼眾人,突然覺得怪沒意思的,就站了起來,說:「父親,時間不早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紀寧皺眉猶豫了一下。
紀真又說:「父親才回京,一身舊傷,我現在正給人調理身體,時間不好耽誤。」
聽到「父親」兩個字,紀寧低歎一聲,點了點頭:「薛侯爺身體要緊,你路上小心。」終究是離了心的兒子,便是不喜歡暉哥兒,總還是願意孝順他這個親爹,也願意照拂暄哥兒和曜哥兒,慢慢來罷,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後總會好的。
紀真給紀侯爺和紀二叔分別一禮,轉身就走。
鄭大老爺臉都青了,看著妹夫的目光幾可噴火:「紀侯爺,你好,你很好!」這是說和還是帶著兒子來羞辱親舅!
鄭二老爺愣愣地看著外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突然扔下手中的茶杯跑了出去。
屋子裡一群人相對無言。
沒多久,鄭二老爺又失落地走了回來,手中死死捏著一個荷包,裡面裝著一張地契一張房契一卷子銀票,那是他沒送出的見面禮。
「讓我以死全孝道的舅舅,我不敢要。」鄭二老爺耳邊不停地迴響著這句話,再想起外甥那張和早夭的幼弟一模一樣的臉上淡漠的表情,就更灰心了。
內院。
鄭氏送走了女兒,送走了賓客,連身邊幾乎寸步不離陪了她一整天的二弟妹也回了二房,卻始終不見兒子進來看她,滿心期待也一點點死掉了。
她的兒子不願意見她。
她的家人也不願意她的兒子見她。
呆坐良久,鄭氏慢慢抬頭,目光在針線笸籮裡的剪刀上停頓片刻,想起被她刺了一剪刀的紀暄,頓了頓,搖了搖頭。繼續抬頭,在房梁上停頓片刻,想起剛剛出嫁的小女兒,又搖了搖頭。
不行,她的兒女們都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有一個自盡或者暴病的母親。
回到晉陽侯府,紀真先去找老丈人說話,給人肩膀上貼了一帖臭烘烘的膏藥,領著小舅子回水硯堂。
看到媳婦捂著鼻子,晉陽侯生怕被掃地出門,就偷偷扒了衣服往下撕膏藥。
晉陽侯夫人毫不猶豫一巴掌拍了上去:「老實點!撕什麼撕,比你汗腳味輕多了!」
晉陽侯:「嘿,嘿嘿,我媳婦最好了!」腆著臉笑。
水硯堂。
紀真抱著小舅子檢查功課。
薛燦背完功課,得了表揚,想了想,醞釀一下表情,朝他二嫂淺淺一笑。
紀真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薛世子果斷出手,在他媳婦低頭之前把弟弟一揪一抱,轉身就往外走。
薛燦:「……」迅速面癱臉,冷臉看他哥。
他哥伸一根手指頭,在他比他哥多長的那個酒窩位置上戳了一指頭。
轉天,薛凜磨蹭許久,用力牽出在家裡養了幾天就胖了一圈不願意走的大黑回京郊大營。
晉陽侯府上下開始忙著做過年準備。
紀真也忙了起來。
忙著忙著,臘月二十二,皇帝封印,開始休年假了。
薛凜回來休假了,還帶著軍師白妙山。
白妙山想住進積水潭院子裡過年,可惜積水潭那邊要到年後才對外開放,現在那裡要啥沒啥幹啥都不方便,就又滾出來了。
可是他為了打傢俱已經把原來的房子給賣了,無家可歸了。
紀真算是見識了一把古代過年究竟有多麻煩。
也幸虧他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未來宗婦,活兒更多工更重,恐怕會更累。沒看丈母娘嘛,氣色越來越難看了,一看就是被累狠了。
晉陽侯五年沒回家,這次過年就不像前面幾年那麼簡單了,最起碼祭祀的規格就上去了。雖然沒回山西老家祭祖,但是山西老家那邊年前過來給老夫人拜?的族人還有很多沒走呢。
身為一個男媳婦,紀真表示自己很想迴避,可是老丈人整天搓著手叫他真真!什麼事都叫真真!被他兒子盯了好幾眼了都!
人多,事多。
年前準備過年累人,年後拜年更累人。
紀真本來就不胖的小臉蛋眼瞅著就瘦了。
初二,外甥給舅拜年。
去年初二,紀真「身體不適在家休養」,沒去鄭家。今年初二,薛凜和薛燦都要去賀家給自己舅舅拜年。
紀真就有些猶豫了。鄭家他固然很厭惡,但是賀外祖那毫不掩飾審視打量的目光他同樣不喜歡。所以對於賀家,他向來是無事不登門。而他本來也沒什麼需要找賀家的事,所以幾乎就不怎麼登門了。
晉陽侯自己沒有舅舅,也沒有外甥不用在家當舅舅等人上門拜年,就帶上媳婦去給老丈人拜年了,還叫上了不太情願的兒媳婦。
主子兩輛車。
晉陽侯夫人帶著女兒坐一輛,紀真抱著薛燦坐一輛。
晉陽侯和大兒子騎馬。
兩匹黑馬老往紀真馬車的窗口湊。
薛燦掀開窗簾伸出小手,手心裡托著幾粒泡開的蓮子。
老黑一口咬向大黑,把兒子咬跑了,一馬獨享所有的蓮子。
晉陽侯:「……」臥槽!他那跟著他橫掃無數戰場矜持驕傲的烏雲騅,怎麼才被人養了幾天就變這樣了!
晉陽侯木著臉,用力牽過烏雲騅,艱難上馬。
紀真伸出一隻手,遞出一小把蓮子。
大黑往前湊。
薛凜一按馬腦袋,接過蓮子,上馬,吃蓮子,吃到最後兩粒,猶豫一下,餵馬。
拿這麼金貴的蓮子餵馬,媳婦簡直浪費!
可是他賺不來銀子,沒臉說媳婦浪費!
薛世子面無表情臉,心裡可憂鬱了。
晉陽侯也可憂鬱了。烏雲騅肥太多了,瞧這懶洋洋的,哪兒還有半分戰馬的樣子!不能再養在兒媳婦的馬房裡了!可是兒媳婦那裡伙食好好,飼料都是精心配的,大冬天的還有嫩草吃,肯定可貴可貴了!同樣的伙食標準,公中馬房肯定養不起,自己私房,還是養不起!
想想全家人一個比一個龐大的身家,再想想自己被刮得幾乎只剩一層皮的私房,晉陽侯就可糟心可糟心了。
到了賀府,一看兒媳婦的表情,晉陽侯心裡就咯?了一下。三分淺笑,那是兒媳婦的標準待客臉,年前他帶著人接待族人的時候這種表情看太多了。對家人,那孩子可從不這個樣子,都是該笑的時候笑,該鬧的時候鬧,時不時耍個賴,跟個欠揍的小混蛋似的。
晉陽侯心裡頓時就轉了幾個圈,等看到老丈人看向紀真的目光的時候,明白了。審視,打量,當年他娶媳婦的時候沒少受這種待遇。但是那孩子,呵呵,那孩子可是個脾氣大的,而且那孩子也不是來賀家娶媳婦的。看來老丈人是把人得罪還不自知了。唉,以老賣老要不得,做人不能太端著。
晉陽侯沒多說什麼,也沒拉著紀真跟岳家人親近,只想著現在順其自然回家以後問過媳婦再說,飯後,小孩子們被帶出去玩。
薛燦一個人把好幾個比他大的表哥都給揍翻了。
揍完了沾著一身土跑來跟二嫂顯擺。
紀真從跟進來的小廝手裡拿了溼帕子幫小舅子擦乾淨手臉,從袖子裡摸出一瓶藥給人擦藥,心疼壞了:「我們阿燦肯定打贏了。」語氣特別肯定。
賀外祖:「……」
賀家幾個舅舅:「……」
薛燦一挺小胸脯,眼睛亮晶晶的,小聲音特別驕傲:「燦帶著琳表弟,把四表哥、五表哥、六表哥、涵表哥、鈺表哥都給打敗了。」
琳表弟是賀小舅家的,才四歲。四表哥是賀二舅家的,十四歲。
薛燦九歲。
晉陽侯把小兒子口中幾個表哥捋一遍,雙掌一拍,大笑出聲:「我兒子太厲害了!啊哈哈哈!我兒子太厲害了!」
賀家人臉都黑了。
晉陽侯喜不自禁,一把抱過小兒子扔了幾個高高。
薛燦一聲沒哼由著老爹扔來扔去,一張小面癱臉別提多平靜了。父親扔太低了,在屋子裡呢,二嫂扔燦的時候燦都能看到屋頂呢!
從賀家出來,晉陽侯撈過小兒子往馬背上一放,抱著小兒子一起騎馬。腳跟在馬肚子上一磕,黑馬嗖一下就跑出去了,沒多久就看不到了。
晉陽侯帶著小兒子出城跑了一圈才回轉。
薛燦一雙小眼睛亮晶晶的。
晉陽侯揉著小兒子腦袋,喜滋滋問道:「兒子兒子喜歡騎馬不?」
薛燦用力點頭,大聲回答:「喜歡!」
晉陽侯又問:「喜歡阿爹不?」
薛燦仍舊用力點頭,大聲回答:「喜歡!」
晉陽侯再問,滿臉期待:「最喜歡阿爹不?」
薛燦不吭聲了,小臉露出了除面癱之外第一個表情,糾結。燦,燦最喜歡真哥,可是真哥說做人不能什麼時候都實話實說,情況自己估摸。現在,大概就不能實話實說吧……
可是阿爹最喜歡燦,燦不能騙阿爹。真哥說過,不能實話實說又不能騙人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要說,沉默一笑就好了。
於是,薛燦努力醞釀一番,轉頭,抬起小臉,朝他爹淺淺一笑。
兩個可漂亮可漂亮的小酒窩。
晉陽侯一捂胸口,把小兒子用力往懷裡一抱——我兒子笑得真可愛——肯定最喜歡他爹(就是本侯我!)了!
第二十九章
晉陽侯父子兩個正在琢磨薛燦未來的小班子,被晉陽侯遠遠甩在後頭的二十個護衛到了。
晉陽侯大喜。
紀真看看地上一大攤東西,再看看背著手一臉矜持的薛侯爺,默默扭頭。難道老丈人特意使人喊他過來是為了顯擺財力的?
不過也難怪這幾個護衛會整整比老丈人晚到家三天了,坐下馬不如老黑不說,一人還捎了一個大麻袋!
晉陽侯大手一揮:「這邊一堆都是咱們三房的。真真啊,看上啥自己挑,挑剩下再給他們。」
晉陽侯夫人默默地看著自家夫君。這裡最值錢的是寶石,最多的是皮子,真哥兒再挑能挑什麼,最多挑幾塊好皮子做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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