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系列換封改版】
世界最快的聲音與露宿街頭者陸續遭受攻擊的事件是否相關?
池袋街頭游擊RAVE中流竄的兇惡毒品「SNAKE BITE」之謎
與阿誠戀情的後續發展為何?大家耳熟能詳的I.W.G.P第三作,
描寫現代青少年在街頭生活的情景並開拓日本推理小說的嶄新世界觀!
漸入佳境的話題連續劇製作中。
——絕對沒有自打廣告的知名編劇 宮藤官九郎
儘管「真島誠事務所」(其實只是池袋西一番街的水果店)已小有名氣,卻仍遠遠趕不上日新月異的池袋叢林,哥德樂團是什麼?我家後巷有外賣酒店?取代日圓的池袋POND?萬人聚集在夜半荒郊野外的Rave Party?身在其中底層的人們以各自令人費解的生存方式,盼能換得一絲微薄的身分認同和存在感。
《骨音》像是一部非主流文化集合,講述那些社會上通常帶著異樣或批判眼光看待的奇人異事,露宿街頭者的生存指南、法律默許下的外賣酒店生態、地區貨幣為地方經濟帶來的刺激和利弊、以及流行遍及全球的Rave和毒品文化,那些電視新聞或談話節目中討論的社會現象,就是這群人每分每秒的生活現實。
最後時隔多年回頭看,當年分別在動畫界及文壇逐漸嶄露頭角的今敏和石田衣良,兩人在相隔不到一年的時間中,不約而同以露宿街頭者為題材;無論是《東京教父》的黑色幽默式寓言和〈骨音〉以推理小說包裝的街頭紀實,似乎都希望將看戲的人拋出熟悉的生活圈,丟進那陌生、渾沌不明卻又精彩可期的世界。
作者簡介:
石田衣良
本名石平庄一。1960年生於東京,成蹊大學經濟系畢業。七歲時就想當作家,卻因為成功之路不容易,且對人有輕微的恐懼症,先在別的行業轉了幾圈,做過地下鐵工人、保全、倉管,還待過廣告公司,最後以自由文案工作者活躍於業界。寫作時喜歡聆聽古典音樂,所以作品非常具有音樂性,流暢起伏,高潮迭起。
1997年以《池袋西口公園》獲得《ALL讀物》第36屆推理小說新人獎。2001年的《娼年》及2002年的《骨音》分別為第126回及第128回直木賞候補作,2003年以《4TEEN》獲第 129 屆直木賞。作品題材廣泛,包括青少年犯罪小說、經濟犯罪懸疑小說、情欲小說、愛情小說等都是其創作領域。
《池袋西口公園》一書於1997年7月出版後,9月即躍上日販暢銷書籍排行榜第一名的寶座。同年12月,該書獲得日本推理小說新人獎,並於次年被改編成電視劇,系列小說也繪成漫畫,在日本青少年之間引起一股池袋西口公園熱潮。
譯者簡介:
林平惠
法文系畢業的日文工作者,曾經造訪日本十數次,卻未曾踏上法蘭西的土地。曾任出版社編輯,目前為專攻日本古典文學的研究生。譯作有堀川波《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從第一次喜歡的心情開始》、《跟我在一起的你,幸福嗎?》、櫻桃子《桃子的寶石物語》,以及電影原著《鬼來電》等等。
章節試閱
骨音
你知道,這個世上最快的聲音是什麼嗎?
既不是夏末的遠雷,也不是非法改造車風馳電掣的引擎聲,更不是將暴風雨後的天空一掃而淨的小鳥啁啾。是比這些來得更快、更快的聲音。你說你哪會知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在與這種聲音正面接觸之前,也從來沒想像過它的存在。
那是一種像在水底聽到的爆炸聲一樣朦朧,但異常鮮明的尖銳聲響。它的出現毫無預警,以無法置信的高速奔騰咆哮,震撼著我們每一根神經的底部,並將傾聽者的肉體帶領到另一個世界。我是在池袋的Live House裡,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它將速度的特性原原本本地結晶化,變為比音速還要迅捷的子彈,貫穿每一個擠滿樓層的小鬼頭的身體。被擊中的小鬼無不張大嘴巴,以口水眼看就要滴落的神情高聲大喊:
「帥啊!」
這些傢伙雖然個個腦袋空空、表情呆滯,算是這個市場社會的失敗者,但是五官感覺的敏銳度卻非同小可。酷的東西和不酷的東西,在他們如烏鴉在垃圾場覓食般的敏銳度下都無所遁形。這種聲音雖然陰陽怪氣,卻是值得一口斷定的「酷」音。至於這種聲音出自何人之手,在場的小鬼裡頭恐怕沒有一個人介意。
因為能夠欣賞到這麼快的聲音,也就足夠了!
任喇叭牛仔褲隨音樂如旗幟般飄揚,某個人在吶喊著。然而,若非付出相當的代價,如此迅速的速度是不可能存在於人世間的。
我們已經不是為了殺人而毀壞他們的肉體。這個世界是如此天翻地覆,讓我們不會再因如此單純的理由手染鮮血。殺人,只不過是附帶結果罷了。
我們的目的是得到某種殷切期盼、非常美好的事物。
★
今年夏天池袋最盛行的是露出半個屁股縫的低腰褲,以及街友攻擊事件。兩者都跟我毫無瓜葛。我只是冷眼旁觀著。
靠著在西一番街的水果店顧店,加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專欄寫作,我度過了異常炎熱的七月及冷冷的八月。沒有戀情,沒有案件,至於有沒有性愛就任憑看官想像了。我依然像隻狗似的徘徊在池袋街頭,讀了一大堆的書,寫了一丁點的專欄文字,其餘時間都無事可做。我在某本書裡看到一句話:
「擁有鏡子的孩子。」
我覺得與我不謀而合。帶著一面小小的鏡子,我來到街頭。鏡中反射出東京的街景,以及小鬼頭們的身影。那個缺乏厚度的淺藍色世界,便是我有能力表達的一切。當然,若是微妙地調整鏡子的角度,或許能捕捉到從未有人見過的世界剖面。然而會因這樣的行為感到欣喜的,卻只有那些儘管過了二十好幾、仍舊不改單細胞小鬼頭本色的人們。
你能了解孩子們的苦處嗎?
我了解。孩子們都會為寫作文而苦。
★
每逢Street Beat的截稿日逼近,不管腦中有沒有靈感,我都會坐立難安,忍不住走出房間到街頭徘徊。因為那些手機的鈴聲、汽車的喇叭聲、以及行人擦肩而過時的片斷對話,對我而言都是很好的BGM 。就這樣在池袋街頭低空飛行兩個小時後,我腦袋裡便會編織出一段段有節奏的文字。
一旦掌握住開頭的第一句,我便立刻衝進常去的家庭餐廳或速食店內。這幾個月以來,被我用來取代書房的場所,是一間位於浪漫通 上、叫做Vivid Burger的狹小漢堡店。在麥當勞的「輕鬆省」攻勢下,店內不管什麼時候都只坐滿一半客人,使用起來非常方便。
在九月中旬的截稿前夕,我穿過自動門,來到櫃檯前面點餐。
「老樣子。」
金色的長髮上戴著三角紙帽的隼人,語氣不耐地回答:
「又只點咖啡?反正你一待好幾個小時,點一下我們的套餐會死喔。要不要嘗嘗看琉球堡啊?」
他故意擺出虛假的笑容。那種漢堡我之前就嘗過了,就是把油膩膩的滷三層肉和鳳梨夾在兩片麵包裡,怎麼看都只覺得是對漢堡這種美國文化的嘲諷。
「會強打那種產品,我看這家連鎖店也撐不久了。」
「或許吧。」
隼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咖啡機。這間店只有一位大學畢業的正式員工,他不上工的時候,便由老資格的兼職員工充當店長。隼人就是其中之一。
「來,咖啡,讓您久等了。」
隨著一聲招呼放在我眼前的托盤上,除了保麗龍製的杯子之外,還有一塊跟任何速食店賣的都大同小異的派。
「我沒有點派啊。」
「我請你的。你等下忙完了,過來找我一下,我有事要拜託你。」
隼人若無其事地調整了一下帽子。他重複染燙的頭髮,像乾燥花一樣毛毛燥燥的。別看他這副德性,他可是在池袋當地相當有名的樂團擔任副吉他手。以搖滾樂手來說,他的臉頰是豐潤了點,不過任誰都會有一、兩個缺點。
順帶一提,我的缺點則是過分心軟和愛哭。不過(想必)有不少女友還認為這點相當可愛呢。
★
一個半小時當中,我完成了兩張稿紙分量的文字。萬歲!以一天的勞動量來說,這已經是超水準的表現了。可能是透過店裡的保全攝影機,見到我關上了筆記型電腦,隼人立刻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端上二樓。時間已經是黃昏了。身穿華美套裝的酒店公關以及套著五顏六色運動服的特種行業小姐,不知為何不約而同地拎著同款的LV或愛瑪仕包包,走過樓下的浪漫通準備上班。我啜飲著涼掉的咖啡,開口說:
「你想拜託我什麼?」
隼人展現出待客用的笑容。其實說起來,我連他的本名是什麼都不曉得。
「後天,我們樂團要在池袋Matrix辦一場現場演唱,現在票還有剩。」
「這樣。那就算我一份吧。」
「Thank you。不過,這樣場子還是太冷了。阿誠,你和G少年的頭頭不是麻吉嗎?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只要那個崇仔開口,演唱會的票一定隨隨便便就賣光光。」
我的腦中浮現崇仔那張彷彿挖掘自永久凍原的笑臉。那種笑容冰冷到不戴手套便無法碰觸。我真想讓這個嘻皮笑臉的吉他手見識一下。但話說回來,我跟崇仔之間的關係,跟「麻吉」兩個字實在相差十萬八千里。
「別做夢了。想要從他身上撈油水而接近他,當心會粉身碎骨喔。你應該還想在這地盤多待一陣子吧?」
說完之後,我掏出錢包。隼人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從信封裡抽出兩張票,放在我面前。我正想糾正他只需要一張,卻聽他說:
「你總需要帶馬子一起吧?總共八千圓。」
為了顧全我的顏面,我忍痛砸下了八千圓。想要偽裝成吃得開的男人,對荷包可是很傷的。
★
我踏進西口公園,想要冷卻因寫稿而過熱的腦袋。坐在圓形廣場的長椅上,我閉上盯太久液晶螢幕而乾燥發澀的雙眼。忽然,無數的聲響像瀑布一樣灌入我全身。
殘存的蟬所剩無幾,可輕易指出牠們停留在哪棵樹、哪根枝椏上。從某個暴走族的車上傳出的電影《教父》(TheGodfather)主題曲撞上正面的大樓,並以遲了數秒的速度,與樂聲形成完美的合奏,融入公園上方的天空。風的聲音、樹的聲音、高跟鞋與運動鞋的腳步聲,以及不知從何方傳來的沉渾低鳴。這個城鎮發出的生命律動,我們平日卻充耳不聞。
我就這樣發了三十分鐘的呆,對我來說那便是至高無上的療癒。什麼溫泉還是SPA,根本就不夠看。我就像南方島嶼的蜥蜴般慢慢降低體溫,與市街的溫度進行交流。當街頭噪音與我的音頻達成一致,我便好比路邊的落葉或小石頭,與整個城市合而為一。儘管沒有錢、沒有夢想、也沒有馬子,附著在池袋底部的生活倒也不賴。就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去改革日本吧!不過,我已經無從墮落,因此完全不打算改變自己。
就像路邊的小石頭,它們既不懂得自我反省,也沒有人期待它們蛻化為閃閃發光的鑽石。
★
穿過巴士候車站,我離開了池袋西口公園。前往站前廣場的紅綠燈一角,那輛二輪推車又照常出現擺攤了。這個攤子總陳列著幾個上頭鋪著藍色塑膠布的瓦楞紙箱,以一本一百圓的價格販賣才剛上市沒多久的漫畫雜誌或週刊。
「喲!這位小哥,你是真島先生吧?」
我正想低調走過,卻被出聲喊住。那是一個深沉的嘶啞嗓音。我吃了一驚,看向地攤,只見一個長相頗具威嚴的男子,拎著帆布製啤酒袋坐在手推車旁。他一面撫著灰白參半的鬍鬚,一面說:
「我一直在等你經過。能不能借幾分鐘說話?」
由於他相貌凜凜,本以為身材一定很高大,沒想到一站起身來,才發現還比我矮了十公分左右。他穿著陳舊的牛仔外套和牛仔褲,腳下蹬的是褐色的西部牛仔靴。他話一說完,立刻有個一看便是街友的男人從暗處鑽出,代替他看攤。
「請跟我來。」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我還來不及回答YES或NO,就又折回了剛離開不久的池袋西口公園。
★
我在圓形廣場的長椅上坐下,男子的嗓音立即開始低低迴盪。在公園的反方向,可見到東京藝術劇場的玻璃屋頂,以及將巨大的四角鐵柱扭曲變形而成的公共雕塑。
「你應該對於街友連續攻擊有所耳聞吧?我想談的就是這件事。」
這件事我確實聽說過。然而在今年夏天的池袋,攻擊事件之多完全不讓野蚊子專美於前,因此警方已經疲於奔命。來不及搭上末班電車的小鬼頭們,攻擊睡在公園的街友洩憤。對他們而言,這只是即興的一種娛樂。這些事沒有登上新聞版面,可見類似的事件在全日本已見怪不怪了。
「你貴姓大名?」
相貌堂堂的男子露出演員般的微笑。
「在我們的世界裡,名字不代表任何意義。報上綽號行嗎?」
我點了點頭,男子便回答:
「人人都叫我日之出町公園的新叔。至少在這一帶,你報出這個名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傻傻地盯著男子看。仔細看來,他的確與晚年的勝新太郎 十分神似。
「就是那個演出大映《盲劍客》系列電影的……」
「看你年紀輕輕,對國片倒是挺熟悉的嘛!沒錯,就是那個『勝新』。」
我笑了幾聲。這個有趣的大叔搞不好將來可以當成專欄題材。不過,這跟接不接委託是兩碼子事。
「不好意思,我恐怕幫不上忙。我一向單槍匹馬,但是被攻擊的對象和兇手都是不確定的多數,而且分散各地,我實在沒辦法調查。你還是去拜託警察比較實際。」
男子感慨萬千地說:
「警察根本就不管我們死活,因為我們沒有繳稅啊。我們這一群幾乎都是五、六十歲,甚至年紀更長的老骨頭了,因為無家可歸,才會在公園裡餐風露宿。現在治安這麼糟糕,不在頭邊放根鐵棒或木棍,根本不敢安心睡覺。有些人可是在睡夢中被十公斤以上的水泥磚給活活砸死的。要我們遷移到別處,跟要我們死在別的地方根本沒兩樣。」
我思索著這些街友二十來歲時的模樣。想必就跟現在的年輕人一樣,活得無比意氣風發吧。當時的他們對於未來的一切想必從未掛懷。我不由得感同身受。我步上他們後塵的機率,就跟紐約大都會隊的新庄 的打擊率不相上下。我既沒有專業技能,也不敢保證哪天水果店不會關門大吉。服裝雜誌的專欄稿費,跟高中生打工的所得沒什麼不同。
「我覺得很遺憾。不過,辦不到的事就是辦不到。」
聽到我的答覆,男子壓低嗓音,呢喃般地說:
「今年夏天,池袋周邊已經發生了十五起攻擊事件。大部分的案子,警方都當場逮住了喝醉酒的年輕人,帶回局裡輔導。只有五件,至今還是無頭公案。其中的一件,據調查跟幫派鬥毆有關,但是其餘四件則不然。」
男子陷入好長的沉默,吊起眼睛看我。他白眼多於黑眼的銳利眼神布滿了殺意。
「在這四件案子當中,我受害同伴的骨頭都被折斷了。第一個人是脛骨和膝蓋骨,第二個人是腰骨,第三個人是兩根肋骨,第四個人則是肩骨和鎖骨。四個人都是被下了迷藥,兇手再趁他們失去意識的時候折斷骨頭。」
「警方知道這件事嗎?」
「是的,他們都知情,但是卻不願意為了我們加強巡邏,只叫我們自己要提高警覺。」
「是嗎?」
這麼說來,兇手全是同一犯人的可能性極高。有人想搭上街友攻擊事件的便車,卻在暗地裡偷偷折斷人骨。雖然,我實在猜不透其中原因何在。
「我聽說你是個本領高強的偵探,而且還跟街頭幫派交情很好不是?我知道這點金額不算什麼,但也是我們一群老傢伙湊出來的。你能不能幫我們揪出這個『斷骨魔』?以你們這種年輕人的眼光來看,我們或許是早死晚死也無所謂的廢物。不過,我們好歹也是這個城市的一分子呀!」
講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相貌堂堂的臉孔不禁激動泛紅。這個男人在我這顆小石頭面前,居然因自卑而變得渺小。我忍不住開了口:
「沒錯,你們的確都是一分子。」
他似乎對我的語氣深感訝異,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或許,這才是他平日示人的表情。
「我只是因為父母的店碰巧開在池袋,所以才在這兒落腳的,跟你們沒有什麼不同。我並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也不是什麼有錢的富翁,就只是過一天算一天罷了。」
日之出町公園的勝新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這麼說來,你願意接這件案子囉?」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我發現現在自己的背脊是這些日子來挺得最直的一次。我的暑假已經告終。沒有真相供我追查的時候,我等於是半具行屍走肉。我問了相貌堂堂的街友的聯絡方式,離開了午後的公園——無家男子們的居所。
骨音
你知道,這個世上最快的聲音是什麼嗎?
既不是夏末的遠雷,也不是非法改造車風馳電掣的引擎聲,更不是將暴風雨後的天空一掃而淨的小鳥啁啾。是比這些來得更快、更快的聲音。你說你哪會知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在與這種聲音正面接觸之前,也從來沒想像過它的存在。
那是一種像在水底聽到的爆炸聲一樣朦朧,但異常鮮明的尖銳聲響。它的出現毫無預警,以無法置信的高速奔騰咆哮,震撼著我們每一根神經的底部,並將傾聽者的肉體帶領到另一個世界。我是在池袋的Live House裡,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它將速度的特性原原本本地結晶化,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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