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史就是一部生命逃脫一切障礙的歷史。
這過程是痛苦的,甚至充滿危險,但生命卻找到了出路。
在中美洲的努布拉島,恐龍復活了。
不過,當人類與恐龍,兩個相差六千五百萬年的物種
面對面,科技創造的究竟是奇蹟還是災難?
出版史和電影史上的經典傳奇
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 累計銷售兩億本
電影橫掃全球票房六百億
億萬富翁哈蒙德,夢想打造一座前所未見的動物園、渡假村、主題樂園,只要支付門票
就能入場,近距離接觸活生生的恐龍。為了確保遊客安全,只繁衍單一性別的恐龍、運
用電腦監控位置,再用電網與壕溝保持距離。
在園區正式開放前,顧問與投資人代表受哈蒙德之邀登島參觀時,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恐龍數量比預期的更多、島上的電腦系統癱瘓,還遇上中斷對外交通與通訊的暴風
雨。儘管預先做好了種種準備,但是似乎並不夠,遠遠不夠……
作者簡介:
麥克˙克萊頓 Michael Crichton (1942-2008)
作家、導演、製作人。生於芝加哥,父親曾任記者,從小就展露對於寫作的興趣與天分,並計畫要於哈佛大學主修文學,不過在學期間總是得到低分,甚至連有意測試教授,刻意抄襲喬治˙歐威爾的作品當作業呈交,都無法獲得好評。克萊頓失望之餘,轉系至人類學系就讀,畢業後更進入哈佛醫學院攻讀博士。
於醫學院的在學期間,克萊頓便以筆名發表《死亡手術室》,內容探討少女墮胎、醫
療疏失等議題,奪得一九六九年美國推理作家協會頒發的愛倫坡獎,之後改以本名發表的
《天外病菌》,便成功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
在獲得醫學博士學位,並於全球頂尖的沙克生物研所從事博士後研究之後,克萊頓並未執業,專心致力於寫作,四十年創作生涯中,完成了多部盤據暢銷榜的作品,如《終端人》、《火車大劫案》、《終極奇兵》、《剛果驚魂》、《地動天驚》、《侏羅紀公園》、《旭日東昇》、《桃色機密》、《失落的世界》、《最高危機》、《時間線》、《奈米獵殺》、《恐懼之邦》、《危基當前》、《海盜經緯》、《微境殺機》,產量與品質俱佳,其中多數都被改編搬上大銀幕。由史蒂芬˙史匹柏執導的《侏羅紀公園》,更在上映時獲得百億票房,改寫影史賣座紀錄,並贏得三項奧斯卡獎項。
多才多藝的克萊頓,除了小說原作之外,還擔任過電影《鑽石宮》導演、《龍捲風》編劇,並且親身參與作品的影視改編、製作,而贏得多項艾美獎的知名影集《急診室的春天》,更是以他自身在急診室擔任住院醫生的經歷為藍本。
深受醫學院的紮實訓練影響,克萊頓的小說風格偏向紀實、報導,詳實呈現科技的背景知識與細節,有時甚至會夾雜圖表、數據。在作品中囊括的領域,就包括了基因改造、氣候變遷、奈米科技、航太工程、動物行為、病菌演化等,採用當時最新、甚至尚有爭議的研究成果為依據,反思當人類在科學與技術取得突破時,是否能夠妥善駕馭,因而有「科技驚悚小說之父」之美稱。
譯者簡介:
鍾仁
為大陸譯林出版社社長章祖德,以及資深翻譯家祁阿紅老師、外文編輯孫峰、南京政治學院英語教師吳曉妹、科技英語翻譯紀衛平等人的合譯筆名,取「眾人」之諧音。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這本書就是一個奇蹟。這本書力道非凡。」──華盛頓郵報
「全是懸念、全是懸念,喘不過氣來!」──紐約時報
「驚心動魄的冒險……每一個轉折都精妙絕倫……無法放下更無法忘記的一本書」──Time Out
「我們這個時代最會講故事的人之一。而麥克‧克萊頓講得最好的那類故事,也是營養最充分的,哪怕是刺激到令人膽寒的情節,也閃爍著天才的想法和真正的哲思。」──華盛頓新聞報
「克萊頓將他在科學方面的知識,與製造懸疑的過人天賦結合在一起。」──舊金山紀年報
「克萊頓是個大師,他尤其擅於一邊講最新鮮的冒險故事,一邊開科學知識小講堂。他讓讀者體驗淋漓盡致的冒險,還同時受益匪淺。」──聖路易郵報
「就像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小說家一樣,克萊頓知道怎樣讓一個故事鮮活起來、刺激起來。他的敘事有種難以抵禦的力量,讓你迅速被情節吸進去,你無法放下這本書,必須一口氣讀到結尾,你才能回過神來。」──芝加哥太陽報
「克萊頓將驚悚與科幻完美結合,這個類型由他的小說所定義。」──洛杉磯時報
「克萊頓是位用簡單詞彙解釋複雜概念的大師。」──圖書館學刊
「麥克擁有非凡的能力,他把科學和戲劇概念放道一起,只有他才能讓恐龍重新獲得生命。他有高貴的靈魂,在他的小說裡,我們總能看到他不滅的童心。」──史蒂芬‧史匹柏
「麥克‧克萊頓是生活在當代社會的文藝復興人,他是物理學家、作家,還是導演與製片人。」──BC環球總裁Jeff Zucker
媒體推薦:「這本書就是一個奇蹟。這本書力道非凡。」──華盛頓郵報
「全是懸念、全是懸念,喘不過氣來!」──紐約時報
「驚心動魄的冒險……每一個轉折都精妙絕倫……無法放下更無法忘記的一本書」──Time Out
「我們這個時代最會講故事的人之一。而麥克‧克萊頓講得最好的那類故事,也是營養最充分的,哪怕是刺激到令人膽寒的情節,也閃爍著天才的想法和真正的哲思。」──華盛頓新聞報
「克萊頓將他在科學方面的知識,與製造懸疑的過人天賦結合在一起。」──舊金山紀年報
「克萊頓是個大師,他尤其擅於一邊講最新鮮的冒險故事,一邊...
章節試閱
劍龍
當越野車停住時,愛莉透過團團霧氣,凝視著劍龍。牠悄然而立,一動也不動,一輛漆著紅色條紋的吉普車停在牠身旁。
「我不得不承認,那是一隻外貌滑稽的動物。」馬康姆說。
劍龍身長二十英尺,軀體肥大粗壯,一片片的護甲沿背直立著,尾巴上長了一些三英尺長的骨狀凸出物,看起來十分危險。不過牠的脖子卻逐漸往上變細,頂端伸出一個荒唐可笑的小頭,目光呆滯,像一匹傻傻的笨馬。
正當他們專心觀賞時,一個人從劍龍身後走出來。「這位就是我們的獸醫,哈丁博士。」雷吉斯的聲音從車內通話系統中傳進來。「他剛剛幫劍龍打了鎮靜劑,所以牠才沒反應,牠病了。」
這時,葛蘭早就下了車,疾奔向那隻一動也不動的劍龍。愛莉跨下車子,回頭看了看,只見第二輛越野車戛然而止,兩個孩子從車上跳下來。「牠生的是什麼病?」丁姆問。
「他們還無法確定。」愛莉答。
劍龍脊背上那些堅韌碩大的甲片稍稍垂了下來,牠的呼吸緩慢而吃力,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聲軟弱無力的呻吟。
「牠的病會傳染嗎?」莉絲問。
他們朝著劍龍小小的頭部走去,葛蘭和獸醫正跪在那裡,朝劍龍的口腔深處窺望。
莉絲皺了皺鼻子。「這傢伙的確很大。」她說,「而且很難聞。」
「對呀。」愛莉早已注意到劍龍的臭味很獨特,就像腐敗的魚臭味。這使她想起了某種她知道的東西,可是又無法講清楚。不管怎樣,她以前從未聞過劍龍的氣味,也許這便是牠特有的氣味吧。不過她又懷疑,絕大多數的草食動物都不具有強烈刺鼻的氣味,就連的糞便也不例外,臭氣好像是肉食動物獨有的特徵。
「牠是因為生病才這麼難聞嗎?」莉絲問。
「可能吧,別忘了獸醫已經對牠使用了鎮靜劑。」
「愛莉,你看看這舌頭。」葛蘭說。
暗紫色的舌頭從劍龍口中軟綿綿的垂掛出來。獸醫以一束燈光照著舌頭,以便讓她看清上面那些微小的銀色水泡。「小水泡。」愛莉說,「真有意思。」
「這些劍龍可讓我們日子難過了。」獸醫說,「不斷生病。」
「有什麼症狀呢?」愛莉問。她用指甲輕輕刮擦劍龍的舌頭,一股清澈的液體從刮破的水泡裡滲出。
「啊呀呀。」莉絲叫了一聲。
「眼肌內分泌作用不均衡,喪失方向感,呼吸吃力及嚴重腹瀉。」哈丁說,「每隔六星期左右會發作一次。」
「牠們不停進食嗎?」
「是的。」哈丁說。「像這麼大的動物,每天至少要吃下五百至六百磅植物,以維持活動所需的能量,牠們整天都在吃草料。」
「這樣看來因植物而中毒是不太可能的。」愛莉說。吃不停的動物,如果吃進一種有毒植物,就會一直生病,不會是每隔六個星期發病一次。
「的確如此。」獸醫說。
「我可以看看嗎?」愛莉問。她從獸醫手裡接過手電筒,「鎮靜劑有沒有引起瞳孔反應?」她邊說邊用手電筒光照射劍龍的眼睛。
「有的,出現了縮瞳反應,瞳孔縮小了。」
「可是牠的瞳孔卻放大了。」她說。
哈丁看了一眼,毫無疑問:劍龍的瞳孔放大了,而且連燈光照在上面也沒縮小。「真該死!」他說,「那是藥物反應。」
「正是。」愛莉站起來,環顧四周,「這隻動物的活動範圍有多大?」
「大約方圓五英里之內。」
「在這片區域中?」她問。他們正置身於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只見岩石偶爾露出地表,地上間歇冒出團團霧氣。已是黃昏時分,天空在低暗的烏雲下露出一抹淡紅。
「牠們的活動範圍,大部分在這裡的北邊和東邊。」哈丁說,「不過每當生病時,牠們通常會來這片特定區域的某處。」
這真是個饒有趣味的謎題,她在思忖。應該怎麼解釋中毒的週期性呢?她伸手指著草地的另一邊:「你看見那些低矮的、外形柔嫩的灌木叢了嗎?」
「那是西印度群島丁香木。」哈丁點著頭說,「我們知道那是有毒的,動物都不吃。」
「你確定?」
「確定。我們透過螢幕監測,為了更加確定,我還檢查過牠們的糞便,劍龍從不吃丁香木。」
西印度群島丁香木又稱為棟樹,含有若干種有毒的生物鹼,中國人用這種植物來毒魚。
「牠們不吃丁香木。」獸醫又說。
「有意思。」愛莉說,「要不是你這麼說,我會認為劍龍出現了棟樹中毒的所有典型症狀:昏迷、黏膜出水泡和瞳孔放大。」說罷,她走到灌木叢旁去做更仔細的觀察。她朝地面低低彎下腰去。「你說得很對。」她說,「這些植物生長得很好,沒有被吃過的跡象。一點跡象也沒有。」
「還有六星期一次的週期。」獸醫提醒她說。
「這些劍龍多久來這裡一次?」
「大約一星期一次。」他答,「劍龍在巢區內緩慢的繞一圈,一邊走一邊吃,大約在一星期內繞完。」
「可是他們每隔六星期才生一次病。」
「是的。」哈丁說。
「真沒意思。」莉絲說。
「噓……」丁姆說,「愛莉博士正在用心思考呢。」
「思考不出任何結論。」愛莉說罷,朝那片地的深處走去。
她聽見莉絲在她身後說:「誰想玩丟接球?」
愛莉凝視著地面。許多地方布滿了岩石。她能夠聽見從左邊什麼地方傳來海浪拍岸的聲音,岸石堆中散著不少漿果,苦得要命,根本不會有動物喜歡吃。
「有什麼發現嗎?」葛蘭走過來和她一起察看。
愛莉嘆了口氣。「都是些石頭。」她答,「我們這裡肯定離海灘不遠,因為這裡的石頭表面很光滑。而且石頭是一小堆一小堆的,真有趣!」
「有趣的小石堆?」葛蘭問。
「到處都是。那邊就有一堆。」她用手指了指。
愛莉剛抬起手臂來,便明白了自己所注視的是什麼了。那些石頭都已腐蝕,但和海水的沖刷毫無關係,這些石頭堆成許多小堆,簡直像是按某種方式丟在那裡的。
這是成堆的砂囊石。
許多鳥類和鱷魚都有吞食小砂石的習慣,這些砂石聚集在被稱作砂囊的一個消化道袋囊中。在砂囊肌肉的擠壓下,砂石在硬植物到達胃部之前,幫助胃進行碾磨,從而促進消化。有些科學家認為,恐龍也有砂囊石,理由之一是,恐龍的牙齒太小,磨損得也太少,因此不可能用於嚼食,推測恐龍是把食物吞下,再靠砂囊來碾碎植物纖維,在一些恐龍的骨骸中發現,腹部含有一堆小石頭。不過這點從未得到證實,而且……
「砂囊石。」葛蘭說。
「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牠們吞下這些石頭,經過幾個星期,石頭就磨光滑了,於是將石頭吐出,留下這麼一小堆,再去吞新的石頭。在這個過程中,同時也吞下了漿果,然後就得病了。」
「該死。」葛蘭說。「我相信你是對的。」
他低頭看著石頭堆,一邊伸手擦著那些石頭,聽從古生物學家的直覺。
他突然停下。
「愛莉。」他說,「你看看這個。」
「往這裡丟!投進這個舊棒球手套!」莉絲高聲叫喊,金拿羅把球扔給了她。
她使勁將球擲回,弄得他手掌一陣刺痛。「輕一點!我可沒戴手套!」
「真沒用!」她輕蔑的說。
他氣得將球狠狠朝她扔去,只聽皮革手套發出「啪」的一聲。「這才像話嘛。」她說。
金拿羅站在恐龍旁邊,一邊繼續玩接球,一邊和馬康姆交談:「這隻生病的恐龍,用你的理論該怎樣解釋呢?」
「這早在預測之中。」馬康姆說。
金拿羅搖了搖頭:「有沒有什麼事沒被你的理論預測到的呢?」
「喂。」馬康姆解釋說,「這事與我毫無關係,我研究的是混沌理論。但是我發現沒有人願意傾聽這門數學理論的意義,它暗示了許多對人類生活的重大意義:遠超過人人都在談論的海森堡原理或哥德爾定理。這些理論事實上太學術了,是哲學的思考。而混沌理論卻涉及人類的日常生活,你知道人們一開始製造電腦時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金拿羅回答說。
「來個好球。」莉絲嚷道。
「電腦產於本世紀四○年代後期,原因是尼曼這類科學家認為,如果你擁有電腦—一部可以同時處理許多變數的機器—你就能預測天氣,氣象最後將被人類理解。在接下來的四十年中,人們對這個夢想深信不疑。他們堅信預測只不過是一種追蹤事態發展的作用而已。只要你有足夠的瞭解,就可以預測任何事情,那是自牛頓以後,一直為人們所堅持的科學信念。」
「還有呢?」
「混沌理論完全拋棄這種信念,認為你根本無法對某些現象做出預測。你永遠預測不了幾天以後的天氣情況,花那麼多錢在長期天氣預測,近幾十年來這筆開支高達五億美元,其實都白白浪費了。這完全是傻瓜幹的事,就好像忙著想煉鉛為金一樣毫無意義。當我們回頭去看那些煉金術士時,我們嘲笑他們的所作所為,可是以後的人,也會以同樣的方式來嘲笑我們。我們一直在嘗試著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為此耗費了鉅資。因為事實上,涉及固有不可預測性現象的範圍實在太大。」
「混沌理論是這麼說的?」
「是的。但令人驚訝的是,很少有人願意靜下來聽。」馬康姆說,「早在哈蒙德動工以前,我就告訴他了:你打算用遺傳工程來繁殖一批史前動物,並且安置在一座小島上嗎?很好。這是一個美麗的夢想,很迷人,但不會按照你的計畫發展。就像天氣一樣,涉及固有的不可預測性。」
「你對他說過那些?」金拿羅問。
「說過。我還告訴過他什麼地方會出現偏差。顯然,動物對環境的適應就是一個因素。這隻劍龍有一億歲了,不適合我們的世界。空氣改變了,太陽輻射量改變了,陸地改變了,昆蟲改變了,聲音改變了,植物改變了。空氣中氧的含量已減少。這只可憐動物的處境,就像一個人被放在一萬英尺的高度上一樣,你聽聽牠喘得多厲害。」
「還有其他因素嗎?」
「籠統的來說,還有公園對生命形態蔓延的控制能力。這是因為,進化史就是一部生命逃脫一切障礙的歷史。生命掙脫出來,獲得自由,於是擴張到新的領地。這過程是痛苦的,甚至充滿危險,但生命卻找到了出路。」馬康姆搖了搖頭,「我並不想說得充滿哲學味,但情況就是這樣。」
金拿羅朝遠處望去。愛莉和葛蘭站在開闊地帶的那一頭,正一邊揮舞手臂,一邊高聲叫喊。
「你替我拿可口可樂來了嗎?」當馬爾杜回到控制室裡時,乃德瑞問。
馬爾杜懶得回答。他直接走向監視器,注視著正在這時發生的一切。他從無線電上聽到哈丁的聲音在說:「劍龍……劍龍最後……控制……現在……」
「那是什麼意思?」馬爾杜問。
「他們已經到了南端。」阿諾說,「所以聲音有點斷斷續續的,我把他們調到另一個頻道。不過他們已經發現劍龍的病因了,是因為吃了某種漿果。」
哈蒙德點了點頭。「我早就知道那個問題遲早會解決的。」他說。
「並不太引人注意。」金拿羅說。在漸濃的暮色中,他將那片大小如同一枚郵票的白色碎殼頂在指尖上,仔細看著。「葛蘭,你有把握嗎?」
「絕對有把握。」葛蘭說,「內側的圓形,也就是內部曲線,暴露了真相。翻過來,你就會發現一條條由凸線構成的不明顯圖形,大致上呈三角形。」
「是的。我看見了。」
「我在蒙大拿州的考古挖掘現場,曾挖出過兩顆有類似圖案的蛋。」
「你是說,這是一片恐龍蛋的蛋殼?」
「一點也沒錯。」葛蘭說。
哈丁搖了搖頭:「這些恐龍無法繁殖。」
「顯然牠們能繁殖。」金拿羅說。
「那一定是顆鳥蛋。」哈丁說,「島上少說也有幾十種鳥類。」
葛蘭搖了搖頭:「看看那曲度,蛋殼幾乎是平的。所以這是一顆很大的蛋的碎片。再注意蛋殼的厚度。除非島上有鴕鳥,否則這就是恐龍蛋。」
「可是牠們絕不可能具有繁殖能力。」哈丁堅持的說,「所有的恐龍都是雌性。」
「我只知道。」葛蘭說,「這是一顆恐龍蛋。」
馬康姆說:「你能分辨出種類嗎?」
「可以。」葛蘭說,「這是一顆迅猛龍蛋。」
劍龍
當越野車停住時,愛莉透過團團霧氣,凝視著劍龍。牠悄然而立,一動也不動,一輛漆著紅色條紋的吉普車停在牠身旁。
「我不得不承認,那是一隻外貌滑稽的動物。」馬康姆說。
劍龍身長二十英尺,軀體肥大粗壯,一片片的護甲沿背直立著,尾巴上長了一些三英尺長的骨狀凸出物,看起來十分危險。不過牠的脖子卻逐漸往上變細,頂端伸出一個荒唐可笑的小頭,目光呆滯,像一匹傻傻的笨馬。
正當他們專心觀賞時,一個人從劍龍身後走出來。「這位就是我們的獸醫,哈丁博士。」雷吉斯的聲音從車內通話系統中傳進來。「他剛剛幫劍龍打了鎮靜劑,所...
推薦序
始終在《侏羅紀公園》裡的我們
◎ 唐澄暐
事情可以從三十年前說起,當一切都還朦朧時,家人帶我去一個叫「外雙溪」的地方。
我只記得兩件事。巨大的骨架在漆黑天井下,被強烈光芒照出深刻陰影,讓它們從頭到腳都尖銳的令我害怕,但又著迷。然後是那本我一路從那「外雙溪」捧回來的圖畫書,裡面是那些骨架添上肌肉外皮後的怪獸們,會走路、會游泳、會飛,強壯而鮮豔。
我就是從那時喜歡上恐龍的眾多孩子之一,無時無刻想起那些化石、想像牠們活過來的模樣,然後在現實中追尋牠們。有時我們會走上科學路,在《漢聲小百科》和其他正版盜版的科學讀物中認識暴龍、三角龍、雷龍,和牠們興衰的時代;但也有一條走偏了的路─反正恐龍和怪獸看起來都差不多,而且錄影帶上頭都寫什麼恐龍大怪獸,那就看下去吧,於是有些人踏進怪獸世界,看見奇形怪狀的恐龍用嘴巴、眼睛噴雷射,搗毀城市、互相打鬥。
在真實與想像同樣有趣、恐龍和怪獸混種的童年裡,我把聯絡簿畫滿恐龍,同時看著百科和錄影帶,一邊搭時光機回到恐龍時代,又希望未來成為考古學家。不過現實是,台灣的地底下一具恐龍化石都沒有,而同學們長大得比我快;恐龍在他們眼中早已笨重無趣,一如他們極力想從身上甩開的幼稚。一瞬間好像只剩我還在恐龍世界裡任由他們質疑,都幾歲了還喜歡那種東西?但那時的恐龍其實已慢慢爬出沼澤、抬高了尾巴,身體溫暖直立了起來,《牛頓》、《哥白尼21》那些雜誌都有提,但我卻沒察覺。光那樣的說明還不足以讓我認知到,新時代的恐龍已經逐漸孵化了。
直到一九九三年,《侏羅紀公園》登台的夏天。當時我完全沒預期什麼,光是恐龍電影就夠我央求家人進戲院了。雖然還沒滿十二歲,但已不復存在的忠孝戲院當時也沒為難誰,一些差不多大的小孩也都跟著進了影廳。
當時我們只期待看到恐龍又一次動起來,像台中科博館或者中影文化城那樣。但在黑暗中,我們卻看到活的恐龍噴出熱騰騰的鼻息,以龐然巨掌壓扁車身、敏捷的追擊、殺人。對許多第一次越級看片的孩子來說,那更是生命中首度體會電影的驚悚魅力。
更重要的是,那天之後很多事都不一樣了。我們反覆讀過、想像過的恐龍世界,隨著《侏羅紀公園》一起活了過來。許多曾經嫌恐龍幼稚的大小孩,也回頭來像我們一樣,帶著好奇仰望這群陌生而美麗的動物。說來有些難為情,但當包括大人在內的每個人開始覺得我腦中那些恐龍知識很酷的時候,我還真有種一掃過往怨氣的暢快。
我們的恐龍世界就這樣挺過三疊紀的嚴苛,迎來侏羅紀盛世,這都要歸功《侏羅紀公園》前所未見的特效,但也不只如此。電影劇情若仍是老套的失落祕境恐龍孑遺,未必能帶來同樣風潮。《侏羅紀公園》新穎的不只是電影技術,劇情也緊追最新古生物學、遺傳學,甚至連結科技與社會的更複雜難題。
《侏羅紀公園》的危機並不只是那幾天種種意外的後果,更不能單用科學或人性的傲慢來概括。小說並非只把恐龍殺人當自然反撲,也絕非僅用遺傳缺口談生命哲學,兩者之外,小說更強調數學家馬康姆口中的混沌理論,甚至可說這才是貫穿全書的主題─些微的變化產生失序,直到形成出乎預測的發展。比起電影,小說更詳細描述公園管理者運用各種控制手段,維持公園及恐龍群體的穩定可預測;但將環境複雜細節視為簡單變數操控的結果,就是任何一點小變動都可引發公園的大災難。
但小說更有對現實的批評。打造公園的國際基因公司,呈現了當前影響我們最深的企業模式:跨國以獲得最大資本,並規避國家干預,在保障私人的大傘下進行無人監督的活動;為了減少人事開支,盡其所能將一切自動化,追求快速成效並掩蓋缺失;鼓勵專業人才埋首於自身本位,排斥觀察整體局面的批判;以獲利為唯一導向,忽視其他道德倫理考量和外部成本。更嚴重的是,侏羅紀公園只是更龐大企業利益的一個環節,就算這座公園垮了,同樣技術隨時可以轉移到任一小島重新起家,更不提所有圍繞恐龍基因的專利,未來還可藉其他衍伸商品,繼續替公司賺進多少財富。
這是我們越陷越深的侏羅紀公園。三十年過去,我眼中的恐龍世界從朦朧變得清晰,也被更多人所了解喜愛,有些同好還突破島上缺乏恐龍的限制,投入海外恐龍研究,或以精湛藝術投入恐龍創作。二十多年前一轉恐龍形象的電影,反而在一部部續集中拋下與科學的對照和反思,變成了當初它扭轉的俗套與批評對象。這時正適合回頭讀《侏羅紀公園》小說─當驚悚日漸消逝時,只剩小說還能讓我們察覺身處公園的危機。
始終在《侏羅紀公園》裡的我們
◎ 唐澄暐
事情可以從三十年前說起,當一切都還朦朧時,家人帶我去一個叫「外雙溪」的地方。
我只記得兩件事。巨大的骨架在漆黑天井下,被強烈光芒照出深刻陰影,讓它們從頭到腳都尖銳的令我害怕,但又著迷。然後是那本我一路從那「外雙溪」捧回來的圖畫書,裡面是那些骨架添上肌肉外皮後的怪獸們,會走路、會游泳、會飛,強壯而鮮豔。
我就是從那時喜歡上恐龍的眾多孩子之一,無時無刻想起那些化石、想像牠們活過來的模樣,然後在現實中追尋牠們。有時我們會走上科學路,在《漢聲小百科》和其他正版盜版...
目錄
前言
序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尾聲
附錄
前言
序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尾聲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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