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惡鄰的恐怖騷擾和惡意毀謗如影隨形,
當法律也無法站在你這邊,你該怎麼辦?
你願意為你的家人而死,但你會為了他們殺人嗎?
★美國AARP秋季最佳選書。已售出18國版權
★推理作家 陳浩基、諮商心理師 許皓宜、國際版權經紀人 譚光磊 勇敢推薦!
★以犯罪文學,探討文明法治、親情、階級暴力議題!
「《惡鄰》動搖了我們的道德準則,我們因此同情起暴力復仇,成了命案共謀。我們希望死者活下去嗎?不,我們不願意。我闔上這本書許久之後,依舊沒改變心意。了不起的成就。 」
——全球暢銷書《命運晚餐》作者赫曼.柯賀
「我向來認為父親有可能大開殺戒,每當新聞播報殺人狂新聞,我都屏息聆聽,確定歹徒不是他才如釋重負。」
藍道夫堅稱他有個正常快樂的童年,除了父親在家裡放了三十把上膛的手槍以外。如今藍道夫是位小有名氣的建築師,有位美麗又聰慧的妻子和兩個小孩。他們剛搬進位於柏林高級住宅區裡的公寓,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美好,零缺點,直到他的妻子認識了住在地下室的鄰居迪特。
迪特一開始非常友善,但沒多久,迪特開始偷窺他們的生活、惡意攻擊他們、甚至威脅他們。藍道夫不知道該如何反抗,求助法律無門之後,一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作者簡介:
德克.柯比威特 Dirk Kurbjuweit
《明鏡週刊》的副總編輯,目前居住在柏林與漢堡。他曾榮獲多項寫作大獎,包括Egon Erwin Kisch新聞報導獎。著有八本暢銷小說,包括《惡鄰》的許多本書都已在德國被改編成電影、電視或廣播節目。《惡鄰》是他第一本被翻譯成英文的作品,目前已賣出十八個國家版權。
譯者簡介:
林師祺
政大英文系畢業。曾任報社編譯、記者。跨入譯界以來,穿梭不同時空,體驗各色人生,樂此不疲,因而轉任專職譯者。譯作有《戀愛挑戰書》、《如果我留下》、《16歲的最後心願》、《書店怪問》、《男孩裡的小宇宙》、《莎士比亞三姐妹》、《耶穌在哈佛的26堂課》、《法國女人不會胖》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鄰居的騷擾從行為怪異到讓人恐懼不安……扣人心弦的德國驚悚小說……讓人忍不住一直翻閱,因為想知道這心理折磨是要怎麼走到終點。」—— 《AARP 雜誌》
「《惡鄰》逼我們正視膚淺的人類文明有多不堪一擊。而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殺人犯!」——《每日鏡報》
「扣人心弦,懸疑弔詭,不可思議的陰沉……《惡鄰》絕對比得上其他驚悚小說。」——《世界報》
「令人不安地……柯比威特營造出獨特的懸疑氛圍讓讀者去揣測,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迪特被殺害?誰該為此負責?如果讀者是藍道夫,他們會怎麼做?」—— 《出版家週刊》
「這本社會洞察力豐富的心理犯罪小說,審視了當家庭中有人面對嚴重的威脅時,
為人父母的壓力與焦慮。有些讀者甚至會替藍道夫的父親加油打氣。」—— 《紐西蘭傾聽者》
「力道十足,內容多層次。」——《法蘭克福新報》
「德克.柯比威特揭露,文明生活表層下就潛伏著邪惡。」——《亮點週刊》
「這是個跟謀殺有關的故事,是一個心理驚悚故事,還有其他更多。」——《藝術焦點》
「探討道德議題的智慧犯罪小說。」——《書單評論》
「當我們覺得生活飽受威脅,自由主義價值觀有多重要,這本含蓄又引人入勝的懸疑小說提出深思熟慮的睿智答案。」——德國《布莉姬》女性雜誌
「《惡鄰》動搖了我們的道德準則,我們因此同情起暴力復仇,成了命案共謀。我們希望死者活下去嗎?不,我們不願意。我闔上這本書許久之後,依舊沒改變心意。了不起的成就。」——赫曼.柯賀,《命運晚餐》作者
「一部駭人、充滿創意的驚悚小說,探索心理層面威脅的精采傑作-----我很喜歡。」——喬安娜‧哈里斯,《濃情巧克力》作者
「關於偏執狂妄想與過往回憶,完成度極高的敘事層次,足以將父母心底最深處的恐懼玩弄於股掌之間。」——費歐娜‧巴頓,《只有她知道》作者
「寫得太精采了。故事畫面栩栩如生……家庭場景,有個住在地下室,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讓人惴惴不安的故事……」——芮妮‧奈特,《免責聲明》作者
名人推薦:「鄰居的騷擾從行為怪異到讓人恐懼不安……扣人心弦的德國驚悚小說……讓人忍不住一直翻閱,因為想知道這心理折磨是要怎麼走到終點。」—— 《AARP 雜誌》
「《惡鄰》逼我們正視膚淺的人類文明有多不堪一擊。而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殺人犯!」——《每日鏡報》
「扣人心弦,懸疑弔詭,不可思議的陰沉……《惡鄰》絕對比得上其他驚悚小說。」——《世界報》
「令人不安地……柯比威特營造出獨特的懸疑氛圍讓讀者去揣測,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迪特被殺害?誰該為此負責?如果讀者是藍道夫,他們會怎麼做?」—— 《出...
章節試閱
10
迪特.提貝瑞歐斯發動攻擊前,瑞貝卡和我已經「相敬如冰」到幾乎無可忍受。妻子放棄爭取我的感情,不再問:「你怎麼了?」因為我的答案永遠是:「沒事。」這是最糟糕的答案,應該查禁,婚姻法應該明令禁用,因為這句話幾乎百分之百是謊言,伴侶也會覺得不知所措,畢竟「沒事」就沒有相對應的解決之道。
我總認為我們的對話一定會出差錯,果不其然。我們已經習慣這種結果,或者該說我已經習慣。換句話說,我的期待從不落空,我自然習以為常。
我們婚姻的古怪之處在於當時的性生活反而幸福美滿。也許我該說是我覺得性生活美滿——只是我沒立刻察覺。我耽溺於妻子的肉體,內心驚恐卻興高采烈,因為我為性而性,不必付出任何代價。我在床上話比較多,老實說,略顯下流。但是我也傾向於表達永恆的愛,例如宣稱「從來沒有」、「再也不可能」或「絕對沒有其他女人」。即使在我們的關係陷入膠著時,我依然保持這個習慣,也許我說的話不僅指魚水之歡的當下,還有更廣泛的意義,只不過在我狂暴的發洩之後,就把這些話拋諸腦後。
我飛往峇里島一週前,妻子向交歡之後茫然的我拋出一個問題:「你剛剛睡的是誰?」
「妳啊。」我不解地回答。
「不是,你剛剛睡的不是你白天不理不睬的女人。」
「我從來沒想過其他人。」這是事實,我沒有外遇,也沒對誰存有性幻想。「妳以為我有婚外情?」我問瑞貝卡。
「沒,」她說,「我不認為你有女朋友。」
我轉身把手搭在她背上,「我不只沒想著其他女人,腦裡根本沒有其他女人。我就算晚上不在家,也是獨自一人。」我頗為自己的高潔人格感動。
「我知道。」
「妳怎麼知道?」
她說她上週跟蹤我,看到我去了「露娜」餐廳。
「妳監視我?」我憤慨地說。
她說她想知道我為何對她失去興趣,所以某晚跟蹤我,看到她的丈夫獨自坐在昂貴的餐廳,旁邊盡是愛侶,而這名落單的男子,亦即她的丈夫,慢慢拿起叉子,香腸送進嘴裡之前,凝視著食物的眼神彷彿欣賞一朵嬌豔的鮮花。香腸送進嘴裡之後,他閉上眼睛,咀嚼香腸的模樣充滿喜悅。瑞貝卡不斷提起「香腸」,的確,那晚的第三道菜就是手工白肉牛仔腸佐甜菜、黑松露。
眼前出現一幅可悲的景象:身穿卡其色風衣的妻子站在「露娜」窗前,看著丈夫獨自大啖美食。為了讓畫面更淒涼,我想像當時還下著雨,然而我不確定那晚的天氣。
「你知道後來怎麼著?」瑞貝卡說,我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背上。「你吃完香腸之後拿出手機,傳簡訊給我:還在加班,愛妳,親妳。」她開始哭泣。
「我沒說謊,」我說,「當時我還在畫草圖。」
「我相信,」她輕柔地說,「一定的。但是話說回來,」她繼續低語,「我不知道哪件事比較可悲——是看到你和另一個女人在餐廳,還是看到你獨自用餐。」
「對不起。」
她坐起身,伸出食指指向我。「不,我知道,」她的聲音緊繃,帶著哭音。「我知道哪件事比較慘了,看到你對面是張空椅。因為你寧可對著它,也不肯對著我。」我的心跳速度加快。「如果椅子上坐著一個有奶有臀的女人,」瑞貝卡拉高聲音。「就算是世上最堅挺的胸部、最結實的屁股,我還有個實際的對象可以競爭。然而我比不過一張空椅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拚出高下。」她抓起床頭櫃的鬧鐘,砸向牆壁。
「媽咪?」
小菲站在門口,懷裡抱著綿羊娃娃。瑞貝卡跳下床,奔向她,一把將她抱起來。我看著她們兩人走開,接著就聽到低語和歌聲。儘管妻子的聲音高亢,唱歌卻很動聽。
十五分鐘後,瑞貝卡回房間上床,身體緊緊貼著我,手指伸進我的髮間。
「你不是和我做愛,」她過了半晌才開口,語調平靜。「是和你自己。你是因為自己才有高潮,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
「才不是。」我很驚恐。
「噓,」瑞貝卡說,「這件工具是美麗的樂器,就像史特拉底瓦里小提琴,珍貴又精緻。你對待我就像小提琴家對待他的琴,充滿感情、小心愛護、殷勤照顧。你很溫柔,但床上躺的就算是另一個女人,你還是一樣激動忘形。因為你才是主角,女人是誰不重要。」
我抗議,瑞貝卡一指放在唇上,「噓,」她又說了一次,「該睡了。」
當晚我久久無法成眠。我努力想證明妻子錯了,卻想不出反駁的理由。隔天早上,我問她是否對性生活感到不滿,她說:「我很享受與你上床,不當隱形人的感覺真好。」
我懷著鬱悶的心情去上班,但是沮喪的時間並不長,畢竟許多事情都能讓我放下心中重擔。至少我們的性生活美滿。至少我們假日或聖誕節的派對都很成功。至少我愛妻子,或者可以說,我說得出我愛她。至少我們四口之家很幸福,這倒是絲毫不假。我們在孩子面前總是開開心心,從無例外。他們沒發現我漸行漸遠。
結婚多年的麻煩在於這層關係已經有各種面向。如果我想認定我們夫妻毫無齟齬,我可以回顧快樂時光,告訴自己,一切順利。如果我要找理由,證明自己不得不躲開妻子,也可以回顧那些低潮時期,就能寫出截然不同的故事,而且有充分理由。我想聽什麼就對自己說什麼,也不做任何改變。
妻子說,這是「反正世界」的特權:「我們是你的家人,永遠都在這裡。你不必努力就能擁有我們,反正我們哪裡也不會去。對你來說很幸運,我們就倒楣了,因為你不必做出任何改變。我應該掙脫這個『反正世界』,應該離開你或搞個婚外情,可是我不想,我是你的妻子。」
這番話打動我,我終於下定決心改變自己,不要自外於這段婚姻。然而我常常立下宏願,卻隨時會感到氣餒,喜歡說「再一次就好」或「這是最後一次」。我在「露娜」、「赫定」、「史崔」對自己說過許多次。我常說:「這是最後一次吃大餐,以後每個晚上都陪瑞貝卡。」但不久之後我又坐在餐廳,放縱自己大啖美食。也許,世上就是有人婚姻不美滿,反而活得痛快
11
我出發去峇里島時,妻子並未開車送我去機場,因為她得帶孩子去參加某個活動。門口一吻、匆匆擁抱、小菲放聲大哭,我立刻下定決心再也不獨自旅行。因為那是最後一次不帶家人出遊,我也打算盡情享受,所以坐在飛機上時已經多少擺脫愧疚的心情。畢竟帶著罪惡感也於事無補,當時我想都沒想到迪特.提貝瑞歐斯。
史帝芬到登巴薩機場接我。我們十八、九歲就認識,所以是多年老友了。我們兩人都拒絕半年的義務兵役,改服替代的社會役,到老人之家工作。後來史帝芬學商,到雅加達的德國銀行上班,娶了印尼女子。現在他是自營業,經手各種我無法理解的複雜金融交易,我們通常聊其他事情。談到私生活更是口無遮攔,還稱之為「扯屄」,這是我們學生時代自創的詞彙,當時我們甚至討論女友最私密的部位。現在我們扯屄的話題往往是婚姻問題,嚴酷地拿放大鏡檢視自己。然而登巴薩到水明漾的車程太短,來不及聊到那方面。我們只能稍微報告近況,聊起他第二次的婚禮——對象依舊是印尼女性。
婚禮是三天後,我住在沙灘邊的飯店,計畫睡到日正當中,在陽台花上兩個小時讀威廉福克納的《八月之光》,畫畫草圖,租輕型摩托車逛逛水明漾,大概四點到海邊轉轉。多數婚禮賓客應該早就聚在那裡了,那是片寬廣的白沙灘,有巨浪,溫度直至傍晚都居高不下。我租了衝浪短板,游出去等浪,可惜沒幾個合適的浪頭。我們在海上漂流,彼此聊聊工作、家庭,一看到合適的浪頭,我們就努力追趕等浪崩潰,身體緊貼著衝浪板,努力划水,任憑海浪將我們送向岸邊。衝浪簡單又好玩,大家燦笑得彷彿回到孩提時代。接著有人會去拿啤酒,我們期待看到絕美夕陽,結果每天的海天之間都飄來一排烏雲,太陽也輕蔑地消失在雲後。
每天下午四點半就會有二、三十個印尼人翩翩降臨沙灘,驚擾到某些賓客。他們身穿節慶傳統服裝,裹著頭巾、圍著顏色鮮豔的披肩唱歌,手裡捧著一缽鮮花和貌似聖誕拉炮的長形物體。一到五點就起身,緩緩走向水邊,將懷裡的東西拋進海裡,轉身離去。他們甚至還沒離開沙灘,海浪就將供品打回岸上,這些人也不以為意。
兩三名婚宴賓客說這是安撫海神的習俗,一定有海嘯警訊。史帝芬嗤為無稽之談,他的朋友——不住在亞洲,但宣稱讀過許多相關報導——則堅持己見。有些人相信他們,有些不信。我下水瞧個仔細,看到橘色花朵、繫著金色緞帶的編織平安符和棕櫚葉製成的碗盤。此外還有一個塑膠袋裝著一顆雞蛋,只是不曉得這是供品,或是意外被海浪捲走。我不太相信這些大驚小怪的客人,但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海邊有狗狗打架,幾個男孩踢著足球,有時會有小販湊過來兜售船形風箏。有幾個已經飛到我們頭頂上,那是張著黑帆的小船。我買了一個給孩子,努力和賓客攀談,因此誰也不能批評我總是無話可說。然而我對自己即將在婚禮上發表的致詞卻感到憂心。
第二晚,我們去餐廳兼沙發吧Metis,外面就對著種滿蓮花的長形水池,肥滿的鯉魚在葉子之間游進游出。餐廳有DJ放音樂,現場還有樂手吹小號伴奏。我們坐在扶手沙發欣賞蓮花,啜飲草莓莫希托或莫斯科騾子,衣服硬生生地戳著肌膚。我和一位負責緬甸事務的歐盟外交官長談,這位在曼谷工作的女士身穿蒙德里安風格的短袖白洋裝,告訴我許多將軍的軼事,也提到深居湖濱寓所的反對派領袖翁山蘇姬。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打情罵俏,只因為那晚的氣氛就是要調情,後來史帝芬加入。外交官離開,我們開始扯屄。我告訴好友迪特.提貝瑞歐斯的事情,但是他問我在這個前提之下,將家人丟在柏林是否恰當,我卻為之氣結。只是話又說回來,我們聊天的目的就是要向彼此丟出最直白的問題。我說迪特.提貝瑞歐斯從未表現肢體暴力行為,所以我不覺得他有危險性。後來我整個人沉浸在小號手的演奏中,彷彿這輩子沒聽過如此震撼靈魂的音樂,原因多少也得歸咎於雞尾酒。
半夜一點開始下雨,劈里啪啦的雨聲蓋過小號。我們等計程車等了許久,有些婚禮賓客續攤去夜店,我直接回飯店,打給妻子。她沒接電話,但是她一定在家,那時是德國晚間八點,也是孩子們就寢時間。如果我在家,我就會念床邊故事給他們聽。當時我的日子充滿各種假設,不在家的我往往鉅細靡遺地想像自己如果正陪伴家人,會做些什麼事情。似乎有一半的我與他們同在——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定——也因此心安不少。
我想到迪特.提貝瑞歐斯,突然開始擔憂,又打了一次,這次還留言。「我愛妳。」這是我的結語。隔天早上,瑞貝卡也留言給我,說孩子都很好,她也是。
婚禮前一天,朋友辦了單身派對。他和麻吉去找樂子,未婚妻則和姊妹去狂歡。我們選的餐廳有超大份的肋排,大家用銳利的刀子從骨頭上切下肉,再大快朵頤。我們在幾家酒吧喝啤酒,最後去的夜店以含有迷幻蘑菇的飲品聞名。我從未接觸毒品,甚至連大麻都沒抽過,這時卻和其他人共用一個杯子追酒。我們這群人共有八個,有隻壁虎貼在牆上。有個人說壁虎沒有眼皮,所以得用舌頭濕潤眼球,所以才會不斷吐舌,我聽了捧腹大笑。有三名女子站在我們桌邊,隨著音箱放出的音樂起舞,動作悠哉又優雅。她們是峇里島當地女子,嬌小、俏麗、年輕。她們穿著高跟鞋、豹紋比基尼,為我們跳了五分鐘。半小時後,她們又回來。她們很可愛,我看著她們,心裡陶陶然,接著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我不覺得蘑菇對我有太大功效。
我們決定和女賓客碰頭,到史帝芬家繼續尋歡作樂。我坐在摩托車上等其他人時,有個舞者出來站在我旁邊。這時她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長髮用紅色髮圈往後紮。她對我微笑,我也微笑致意,只是有點靦腆、不知所措,因為我不知道她有何目的。其他人上了摩托車,準備出發。我發動引擎時,這名女子上了後座。我順其自然——也只能這麼說。我沒邀她上車,沒開口,也沒招手。我可以怪自己對她微笑,然而沒有法律規定我不准笑。她雙臂繞過我的臀部,手放在我的腹部,整個人貼著我。我們在夜色中馳騁,尋找女賓客,她們也跳上機車跟上我們。我們中途停車,在某家商店買啤酒、葡萄酒、伏特加、薯片和巧克力。那名當地女子問我名字,練習念出「藍道夫」,直到可以完美發音。她名叫普忒。
史帝芬的家在水明漾的山區,就像峇里島多數房子,一側也與戶外相通,廚房邊就是泳池。我們坐在廚房吧檯邊喝酒、吃小點、開懷大笑。兩個男人嗑蘑菇大嗨,開始把女客丟進泳池,自己也下水。不消一會兒,所有人在水裡,我抗拒了一會兒就放棄。另外兩個又高又壯的男子在旁邊草地扭打成一團,活像兩頭公象,最後兩人雙雙落入泳池。大家望著一顆星星也沒有的夜空喝酒、瞎扯淡,有個人說:「只要泳池在我們手中,就讓亞洲人控制世界吧,誰在乎?」每個人都笑了。
後來我們向史帝芬和他未婚妻借衣服,有人穿著合身,有人只求蔽體。某個在歌德學院工作的女子繞著陽傘杆子轉,宣稱她是跳鋼管。接著史帝芬也在旁邊熱舞,還把杆子戳進廚房的電扇。電扇停了一分鐘之後繼續轉,只是歪了一邊,我們笑了又笑。我坐在摺疊椅上,普忒睡在旁邊草地上,當時是早上六點,我考慮是否要帶她回我的房間。
六點半,天光乍亮,我的手機響了。所有人都被嚇到,因為太多人將來電答鈴設成舊式電話聲響。多數人開始找自己的行動電話,有些人這時才發現他們跳進池裡時也帶著電話一起下水。咒罵聲此起彼落,電話鈴響停了,沒多久又響。我掙扎地從椅子起身—到了這個年紀—已經無法俐落站起來;我發現自己不可能不下水時,便把電話留在吧檯上。螢幕閃著妻子的名字,這時候是德國午夜十二點半。
「喂。」我希望聲音不要透露出剛剛正在狂歡。
妻子驚慌失措,「提貝瑞歐斯在我們家院子。」
10
迪特.提貝瑞歐斯發動攻擊前,瑞貝卡和我已經「相敬如冰」到幾乎無可忍受。妻子放棄爭取我的感情,不再問:「你怎麼了?」因為我的答案永遠是:「沒事。」這是最糟糕的答案,應該查禁,婚姻法應該明令禁用,因為這句話幾乎百分之百是謊言,伴侶也會覺得不知所措,畢竟「沒事」就沒有相對應的解決之道。
我總認為我們的對話一定會出差錯,果不其然。我們已經習慣這種結果,或者該說我已經習慣。換句話說,我的期待從不落空,我自然習以為常。
我們婚姻的古怪之處在於當時的性生活反而幸福美滿。也許我該說是我覺得性生活美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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