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經典意涵深刻,必須不斷、重複、重複不斷的研讀,
而後經文的意義才會神蹟般顯現,幅射出展現強大的力量。 本書特色
• 書法抄經的理由
• 侯吉諒書法抄經字帖
• 書法抄經的方法
• 書法結構分析
• 限量仿古裸背線裝裝禎
侯吉諒帶你寫:金剛般若波羅蜜 楷書
慢的專注
我以為,在印刷發明之後的時代,抄經的目的,不在經文的傳播,而是對經義的深入瞭解。而深入的法門之一,我發現,竟然就是「慢」。
我們身處資訊快速流通的網路時代,什麼都求效率和快速,各種快速記憶和速讀的方法充斥市面,作為一個曾經必須每天速讀數十萬字的編輯,我卻從抄經的過程中,找回閱讀與理解的原點,我不只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閱讀,甚至是一筆一畫的閱讀。
奇怪的是,許多原來不知其意的經文,就在這樣一筆一畫的閱讀中,不必任何註解的慢慢讀得通了。
侯吉諒帶你寫:金剛般若波羅蜜 行書
佛法書法兩臻極
一般寫經都用楷書,然而書法的日常應用多半以行書為主,《集字金剛經》確立了書寫典範,並且比楷書書寫的佛教經典多了幾分書寫的樂趣,也讓書寫者更有表現、發揮書法技藝的空間。
數十年來我不斷研究、學習王羲之的書法,平常寫字也主要以王羲之的風格為主,因而以行書風格來寫金剛經,或許有幾分接近唐朝碑刻的風格。
重點在於,用行書寫經,比用楷書更容易背誦經文,對於經文的理解,在書寫的過程中,比較容易從短句發展到完整的段落,也可以用比較輕鬆的態度來抄寫經文,這對寫經來說,更容易、簡單和方便。
侯吉諒帶你寫: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普門品》把複雜的宗教信仰提煉到極簡的程度
對身陷現實困境的人來說,觀世音菩薩這種救苦救難的能力比什麼都吸引人,試想,只要稱名菩薩名號就能趨吉避凶,還有什麼信仰能如此吸引人?
對寫經的人來說,在抄寫的過程中,如果相信稱名觀世音菩薩名號即能趨吉避凶,自然會以極為虔誠的心態抄寫讀誦經文,不知不覺中必然可以定靜心神,忘懷一時的煩惱與苦悶,自然產生正面的精神力量,這正是另一種意義的救苦救難。
侯吉諒帶你寫:佛說阿彌陀經
一種如同置身極樂世界的愉悅與成就
就寫經的人來說,抄寫阿彌陀經這樣的經典,當你足夠投入與忘我,自然也會被經文的描繪所感染、感動,而有一種親臨其境的體驗,因而阿彌陀經所說的極樂世界,就在寫經的人心裡,寫經的人會感受到難以形容的安詳與快樂。
於是極樂世界就不再只是一種虛無的描繪,而是一種真實的,可以追求、並且實現的真實存在。
作者簡介:
侯吉諒
他是當代詩人、散文家、兼擅書畫與篆刻,為前故宮副院長、文人畫大師江兆申的鍾愛弟子。已在台灣、日本、美國舉辦多次個展,於二○○四年應邀至美國華盛頓展覽,並於馬里蘭大學、美國國務院演講及創作示範。
他精通古典與近代詩文、書法、繪畫、篆刻,為難得一見之全方位創作者,博雅的文學修養、喜愛攝影、音樂,長期接觸中西方各種藝術,作品中具深入古典且極為強烈的當代意識,別具溫潤的風姿及驚人的創造力,融合詩書畫印、文學「五絕」藝事,實踐會古通今,成為其創作風格與特色。
侯吉諒不斷創造美麗動人的作品,潛心詩歌散文創作,致志推展台灣書法教育。首創以數學、幾何、物理、力學來解析書法觀念及賞析。
相關著作:《佛說阿彌陀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金剛般若波羅蜜 楷書》《金剛般若波羅蜜 行書》《如何看懂行書──就字論字:從王羲之到文徵明行書風格比較分析》《慢筆寫心經:像書畫家一樣,一筆一畫的慢慢寫,專注與自己的內心對話。》《如何寫心經:書畫家的寫字課,一筆一畫,靜心寫字。》
作者序
金剛般若波羅蜜(楷書) 序
抄經與修行
書法自古以王羲之為典範,由於時代戰亂,王羲之的真跡流傳到唐朝就極珍貴,一般人家根本不可能拿到王羲之的隻字片紙;幸好,唐太宗是王羲之的超級大粉絲,不但收集了很多王羲之的真跡,還提供王羲之真跡給臣下臨摹。唐太宗一定沒有想到,他對書法的興趣所產生的影響,要遠比他的偉大的「貞觀之治」來得深遠、重大。
唐太宗對王羲之書法的推廣,最重要的有兩件事,一是命褚遂良、虞世南、馮承素這些書法名家,或臨或摹天下第一的〈蘭亭序〉。其次是命弘福寺的和尚懷仁,集王羲之字刻成〈聖教序〉。〈聖教序〉是現存王羲之行書中字體最多最完整的字帖,寫書法的人必然要臨摹。
書法佛法,兩臻絕妙
集刻〈聖教序〉的起因,是貞觀十九年,花了十七年到印度取經的玄奘法師回到長安,唐太宗讓三藏法師在弘福寺翻譯佛教經典,貞觀二十二年,總共完成六百五十七部,唐太宗親自寫了序文,就叫〈大唐三藏聖教序〉,並出內府珍藏的王羲之真跡,讓懷仁去集字刻碑。在沒有照相、影印技術的年代,懷仁以令人難以想像的專注精神,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完成被後人譽為「天衣無縫,勝於自運」的〈聖教序〉,碑刻完成的時候,已經是唐高宗咸亨三年十二月的事了。因而唐高宗也為〈聖教序〉寫了一篇「記」,附在唐太宗的「序」後面。
〈大唐三藏聖教序〉對後世的深遠影響,不在它刻錄了太宗、高宗兩皇帝的文章,而是因為王羲之的書法,以及在兩位皇帝文章後面,完整收錄了玄奘法師譯的《心經》全文,可以說是佛法書學兩臻絕妙,光華垂耀千年。
寫書法的人必然要練〈聖教序〉,〈聖教序〉中有《心經》,這件事情,使得所有古時候的讀書人,必然對《心經》非常熟悉,「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幾乎是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句子。佛法、書法以這種特殊的方式,深入生活與思想,終而成為文化的基因。
我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寫《心經》,因為書法功力不夠,經文又非常深奧、文字雷同,常常容易抄錯,兩百多字的《心經》都這樣了,五千多字的《金剛經》對我來說,無疑是「登陸月球」級的大工程。
蓮花座仿金粟山藏經紙
而之所以想要寫《金剛經》,是因為王國財做成了「蓮花座仿金粟山藏經紙」。
「金粟山藏經紙」是宋朝人特別製作,用來寫、印佛經的,這種紙傳到清朝時已經所剩不多,非常珍貴,乾隆皇帝特別喜歡用這種紙張題寫他最珍貴的書畫收藏。在許多故宮典藏的乾隆題詩紙張上,有的還可以看到印刷字體疊印的痕跡,那是乾隆皇帝把一些舊的、不完整的佛經拆開之後,留下比較完整的紙張,用來題詩寫字,可見乾隆多麼喜愛「金粟山藏經紙」。
王國財做的「蓮花座仿金粟山藏經紙」,不只仿原來的紙,他還把紙張做成唐朝「硬黃紙」的顏色,非常有古意,再加上用泥金手工精印的蓮花座紋路,品質品相都超越古紙。
「蓮花座金粟山藏經紙」只能寫經,因而慢慢蘊釀起抄經的念頭,而《金剛經》流傳廣泛,內容重要,經末的偈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更是深植人心的名句,總之,用「蓮花座仿金粟山藏經紙」寫《金剛經》是第一選擇。
《金剛經》,其意云何?
但寫《金剛經》並不容易,第一個碰到的困難,是《金剛經》版本眾多,一般以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的譯本為佳,然而鳩摩羅什的譯本也有許多版本,我找了張即之、董其昌、弘一法師、溥心畬的抄本來對照,發現沒有一本是相同的,再找了許多印刷的版本來對照,也是互有出入。也請人從華梵大學圖書館印了《大藏經》中的《金剛經》,還是有疑問。
我找到的版本中,還有一本是唐朝六祖惠能大鑑禪師註解的木刻版本,句子也有出入,例如在經文開始,須菩提的第一問:「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這一問,可以說是整部《金剛經》的終極關懷,所以非常重要,然而,就是在短短的幾十字當中,便有「云何應住」與「應云何住」兩種說法,雖然只是文字順序不同,但意思卻大不一樣。唐朝另有一部集王羲之《金剛經》碑本,版本最早、又是集字碑刻本,應該最權威可靠,但沒有辦法印證校對,也只能說是應該「應云何住」比較正確,但大部分的抄本和印本,都是「云何應住」。
光是收集、查找《金剛經》的版本和校對,就花了非常多的時間,但沒有一個版本是完全正確無誤的。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意中熟悉了《金剛經》的諸多經文,這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事,因為《金剛經》其實不容易讀,即使專門閱讀研究,也要花很多時間,要熟悉《金剛經》,並不是想像中讀過幾遍就可以。
由於校對花不了不少時間,對《金剛經》的經文也有一定的認識了,既然沒有辦法知道什麼是絕對正確的版本,那也就不強求了,《金剛經》說「所相非相」,似乎也可以不必太刻意追求「絕對正確」的文字,對一般人如我來說,抄經,只要不是態度輕率、刻意寫錯,那應該就可以了。
慢筆抄經,體會忘我
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後,抄寫《金剛經》的念頭愈來愈濃,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心情愉悅平靜的早上,開筆寫《金剛經》。
「蓮花座仿金粟山藏經紙」一行十七字,每一張紙五十行,可以容納八百五十字,第一、二行寫的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譯」,寫完這兩行,我看了一下時間,竟然花了十五分鐘。
看著後面長長長長長的紙張,我深呼吸一口氣,不敢再看時間,也無法預估要寫多久,只有埋頭繼續寫下去:「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
寫經專注,非同一般
常常有人問我,寫書法的時候是不是要一氣呵成,一氣呵成是不是很困難?
寫書法當然是要一氣呵成,一氣呵成當然是很困難。
一氣呵成,書法才能氣勢順暢,為了一氣呵成,總是必須去除任何可能的打擾,電話不接、電鈴不應,甚至音樂也不聽;總之,必須是全神貫注,全力以赴。
不過那是一般的情況。寫五千多字的《金剛經》,無論如何是不可能一氣呵成的。
尤其是《金剛經》的經文實在是有太多的雷同的句子,例如「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等等這樣的例子,幾乎比比皆是,即使校對時已讀過無數遍,但抄到「好像剛剛才寫過的句子」時,還是不免停下來,再仔細的前前後後的讀了又讀,確定再確定,才繼續寫下去。
這種寫經的專注,實在非同一般,因為太過專注,任何突然發出的細小的聲音,都會嚇到我,最後連不抄經的時候,也會被電話鈴聲、開門的聲音嚇到,於是,我把家裡的電話、門鈴都換了,最後連窗戶也換成最新型的隔音窗,這時才發現,原來我們早已習慣的都市生活中,有這麼多的噪音。
先修心養性,後寫書法
一般總以為,寫書法可以修心養性,我卻覺得,要先修心養性,才能把書法寫好。以寫楷書來說,如果不能心跳正常、呼吸平緩,手的穩定高,根本不可能寫好書法,不能寫好書法又要硬寫,難免寫得心浮氣躁,愈寫愈糟,愈寫愈糟就愈心浮氣躁,根本不可能修心養性。
當然,如果可以平心靜氣的寫字,從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半天,甚至整天的慢慢持續下去,對心境的修養是很大的。
於是為了寫《金剛經》並確保每次都可以保持前面的筆調,我慢慢訓練自己,能很快、很自在的進入寫經的平和狀態,方法很多,調整呼吸、閉眼靜坐、專注某種緩慢的音律等等,都是很好的方法。
由於寫小楷,眼睛和手都特別用力,因此休息非常重要,休息的時候,學學太極拳的緩慢動作,從頭到腳都很緩和的活動,也不會加劇心跳、呼吸,可以很容易的繼續書寫下去。
我寫小楷的速度非常慢,一筆一畫的寫字,非常容易閃神出錯,除了發展出各種方法來避免寫錯字,最重要的,還是專注。
慢的專注
我以為,在印刷發明之後的時代,抄經的目的,不在經文的傳播,而是對經義的深入瞭解。而深入的法門之一,我發現,竟然就是「慢」。
我們身處資訊快速流通的網路時代,什麼都求效率和快速,各種快速記憶和速讀的方法充斥市面,作為一個曾經必須每天速讀數十萬字的編輯,我卻從抄經的過程中,找回閱讀與理解的原點,我不只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閱讀,甚至是一筆一畫的閱讀。
奇怪的是,許多原來不知其意的經文,就在這樣一筆一畫的閱讀中,不必任何註解的慢慢讀得通了。
有朋友知道我在抄經,問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應」。
朋友問的,是有沒有神奇的經驗和感受,甚至一些神通等等,老實說,沒有。再老實說,我對佛經沒什麼「修養」,不過知道一些有名的經典名稱,讀過其中幾部而已,而且有的佛經雖然也很用心的抄寫了,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也有朋友對我這樣的愚鈍沒有慧根、奇遇覺得失望,我卻總是想起一個老故事: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師要進京為皇帝說法,因為趕路錯過了客棧,於是在山野深處向農家借宿,農家見是有道高僧,極盡熱誠的招待。孝順的兒子向高僧請求說,他的母親每日虔誠念佛拜佛,卻從未有緣聽人說法,不知高僧是否願意為他母親說法?
感於孝子虔誠,高僧欣然應允。
沒料到老太太不識字、終身不出山野,除了南無阿彌陀佛和觀世音菩薩名號之外,其餘一概不知。高僧滿腹經綸,卻也無從說起了。
隔天天未亮,高僧即告辭趕路,出得門來,聞見屋內老婦人喃喃低音的念佛聲。
高僧不自覺的迴首一望,卻見簡陋破舊的農舍,在闃暗的天色中,大放佛光。原來,什麼都不懂的老太婆,才是真正得道的人。
朋友聽完這個故事,遲疑的問,你是說,你竟然就像那位老太婆嗎?
我大笑,不是不是,寫經就是寫經,如此而已。
本書編輯過程,承蒙黃亭珊、李彥志、張伊婷、李佩珍、廖怜淑、卞獨敏、侯惠芳、蔡育綺協助,題籤頁手工紙為王國財、黃煥彰兩位提供。特此感謝。
金剛般若波羅蜜(楷書) 序
抄經與修行
書法自古以王羲之為典範,由於時代戰亂,王羲之的真跡流傳到唐朝就極珍貴,一般人家根本不可能拿到王羲之的隻字片紙;幸好,唐太宗是王羲之的超級大粉絲,不但收集了很多王羲之的真跡,還提供王羲之真跡給臣下臨摹。唐太宗一定沒有想到,他對書法的興趣所產生的影響,要遠比他的偉大的「貞觀之治」來得深遠、重大。
唐太宗對王羲之書法的推廣,最重要的有兩件事,一是命褚遂良、虞世南、馮承素這些書法名家,或臨或摹天下第一的〈蘭亭序〉。其次是命弘福寺的和尚懷仁,集王羲之字刻成〈聖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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