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和《如懿傳》裡看不到的乾隆……乾隆的生母究竟是誰?乾隆如何登上帝位?
乾隆與傅恆夫人之間又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讓一代大師高陽帶你看乾隆如何將智慧與膽識化作胸中城府,
在前朝與後宮掀起萬丈波瀾!
經歷幾番波折,康熙終究還是廢黜了太子,但朝局卻因此變得更加混亂。在傾國動盪的九王奪嫡中,雍正以異常巧妙的手法繼承了大統,但為了鏟除異己,大規模的屠戮行動也讓他背負了謀父、逼母、弑兄、屠弟的罵名。然而新政推行未半,雍正便中道崩殂,在位僅僅十三年。
乾隆繼位之後一心為父補過,並效法祖父康熙,立志開創一個前所未見的大清盛世。於是他大赦天下,同時整頓吏治,嚴懲貪官污吏,沒想到在續行新政的過程中,乾隆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並非太后所生。與此同時,身為一個多情帝王,乾隆也因為自己無法遏抑的深情,陷入了一段可能撼動朝野的風流韻事之中……
自古以來,帝王總有著一張難以揭開的神秘面紗。歷史小說大師高陽以其獨到的見解,從歷史的脈絡中採擷諸說,帶領我們一探「康雍乾」三代驚心動魄的宮鬥內幕,也讓我們看見乾隆皇帝在政爭波濤中的痛苦與掙扎,以及他為情所困的內心世界!
作者簡介:
高陽
本名許晏駢,譜名儒鴻,字雁冰,浙江杭州人,出身錢塘望族,筆名「高陽」取自許氏郡望。抗日戰爭後考入杭州筧橋空軍軍官學校,並於1949年隨校遷至台灣。1959年卸軍職,投身報界,曾任中華日報總主筆。1962年發表第一部長篇歷史小說《李娃》,一鳴驚人,此後著述不輟,著有《慈禧全傳》、《胡雪巖》、《紅樓夢斷》等九十餘部歷史小說和隨筆,逾二千五百萬字,被譽為華文世界歷史小說第一人。
1992年逝世,享年70歲。
章節試閱
繼位後的乾隆皇帝很快地贏得了愛戴,卻也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謎。為了替皇帝迎回生身母親,但又不失皇家體面,十四爺可說是想破了腦袋……
在皇帝不知身世之秘之前,無法想像這個秘密一旦揭露,皇帝會有怎樣的反應,因此以後的一切亦就無從想像。此刻不同了,皇帝的態度大致已經明瞭,恰如他跟太后所希望的,不以私情動搖大局,而且看樣子,還可以將皇帝勸得更慎重、更理智地行事。
十四阿哥在想,皇帝對他的生母,不但在名分上要委屈,而且,這個秘密還要儘可能地少讓人知道。倘或傳聞太廣,加枝添葉地說得言之鑿鑿,成了天下一件奇聞,說不定言官就會上摺議論此事。那時情況就相當嚴重了,因為會發生一個絕大的難題。
這個難題是皇帝承認不承認生母?如果承認,立刻又生出一位太后,置當今太后於何地?如果否認,皇帝於心何忍?清朝以孝治天下,皇帝不孝,國將不國,這件事太重大了!
然而紙裡包不住火,唯一的希望是包火的紙是小小的一張薄紙,轉眼之間化為灰燼,火光亦不致惹人注目。
十四阿哥又想,皇帝以社稷天下為重,不能不勉抑私情,只不知幽居二十多年的皇帝的生母又如何?她知道不知道她的兒子是誰?知道不知道她的兒子做了皇帝?
如果不知道,怎麼告訴她?告訴她以後,她能不能像她的兒子那樣冷靜?二十多年形單影隻,想念兒子的淒涼歲月,豈是容易捱得過去的?也許她有個想法,如果蒼天垂憐,兒子做了皇帝,她就會平步登天地出了頭。果真如此,就絕不能讓她知道真情!
於是十四阿哥又想;此事的癥結已不在皇帝,而在皇帝的生母李氏。眼前唯一可以採取的手段是,先派親信到熱河去一趟,打聽李氏的情形。或者,可以探探她的口氣,甚至勸一勸她。
這個人應該派誰?十四阿哥心裡在想:第一、應該是個婦人,才能接近;第二、應該是個誠懇而令人可親的婦人,才能使得李氏願意接近;第三、應該是個極機警、口才極好的婦人,才能從李氏口中查出實話,並能看情形揭破這個秘密。
具備這幾個條件的婦人,並不難找,難的是絕不能找不相干的婦人,應該在近支親貴的眷屬中去找,因為第一、可共機密;第二、身分相稱,這應該是太后所遣的特使,去向皇帝的生母做說客,當然要很高的身分才配。
十四阿哥為此特地又請見太后,細陳他的想法,請示太后,可有適當的人選?
「怎麼沒有?」太后很高興地說,「現成有個人在這裡。」
「喔,請太后明示。」
「皇后的弟婦,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一個『女欽差』。」
「再好不過?」十四阿哥問道,「我怎麼沒有聽說?」
「那是你不大問外事的緣故。」太后答說,「可惜不能讓你見一見。等我來告訴你。」
原來皇后富察氏的父親,就是馬齊的胞兄,曾任察哈爾總管的李榮保。生子名叫傅恆,是皇后的胞弟,現在是御前大臣,他的妻子常進宮來看皇后,所以太后亦曾見過。
照太后的評論,所有王公的福晉之中,她還沒有見過能比得上傅恆夫人一半的。她本來也是漢人,姓孫,照例稱孫佳氏,生得極美不必說,但不是令人自慚形穢、高不可攀的美,而是讓人一見,不論男女都想親近的甜媚。照相法上說,並不算太好的相,而居然已貴為一品夫人,年紀才二十三、四歲。
這就夠了,十四阿哥所設想的最主要的一個條件,能讓皇帝的生母樂於親近,自然就有無話不談的時候。
「傅恆的媳婦還是個才女,一肚子的古話,談一整夜都談不完,她的口才又好,平淡無奇的一件事,到了她嘴裡,有情有致,中聽得很。」太后又說,「而且很識大體,我看派她去,一定不會誤事。」
「那可是太好了。不過,」十四阿哥說,「此去不是命婦的身分,不知道她肯不肯委屈?」
「我想沒有什麼不肯的。」太后想了一下說,「等我親自來跟她說。」
「是!請太后一定得跟她說清楚。這得隨機應變,還得慢慢兒磨,切忌操之過急。」
朝見了太后,孫佳氏便待告退,太后留住了她。「妳這一向不常進宮,難得來一趟,咱們好好聊聊。」太后一面說,一面使個眼色,皇后便站住了腳,宮女們亦都留在皇后身邊,靜候行止。孫佳氏卻有些躊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太后走。
「妳來!」太后說,「我有話跟你說。」
「是!」孫佳氏看了皇后一眼,跟在太后後面。
「妳也坐!」太后一直走回寢宮,在重帷深處坐定,「話很多,也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是!謝太后賜坐。」孫佳氏請個安,然後搬一個繡墩,在太后膝前坐了下來。
「皇帝不是我生的,妳知道不知道?」
孫佳氏是知道的,卻故意吃驚地說:「奴才不知道。」
「是這麼回事──」
因為要派孫佳氏去做說客,當然要將真實情形告訴她,而且越詳細越好。這一談便談了有半個時辰,在孫佳氏頗有聞所未聞之感。
「如今皇上是知道了,十四阿哥告訴他的。皇上很顧大局,可是母子天性,不能不讓他跟他生母見面,就怕他生母聽說兒子當了皇上,要這、要那,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那不是很不合適嗎?」
「豈止不合適,還會動搖國本。」孫佳氏說,「這得勸一勸那位老太太才好。」
「正是這話。如今要託妳的就是這件事,妳肯不肯辛苦一趟?」
「是!這是奴才義不容辭的事,就怕辦不好,誤了大事。」
「不會的,我想來想去只有妳能辦得了。」太后又說,「妳這一去,有幾件事要留心。」
「是!請太后吩咐。」
「第一,妳別露真相。這得委屈妳,是算宮女還是什麼的,到了熱河跟行宮的總管商議。」
「是!請示第二件。」
「第二,妳得跟她作伴兒,要有耐心。」
「那是一定的。」
「第三,妳得先把她心裡的想法弄清楚,什麼話先別說。」
「是!」孫佳氏問道,「不知道那位老太太知道不知道,皇上是她親生的?」
「這就不知道了!我想,就是熱河行宮裡的人,也未見得知道,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提這件事啊!」
「說得是。」孫佳氏又問,「如果知道了既無表示,當然不會再鬧,就怕她不知道,這一說破了,可能會闖大禍。奴才粉身碎骨亦難辭其罪。」
對這一點,太后一時亦無法作肯定的答覆,她不敢說:「不要緊!如果說破了,鬧得不可開交,亦跟妳無關。」因為這到底是太重大的一件事。
「回太后的話!」孫佳氏提議,「奴才這一樁差使分兩截兒辦成不成?」
「怎麼叫分兩截兒辦?」
「此刻先辦前半截,奴才到了熱河,把底細先摸清楚了。如果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破,奴才回京請了懿旨,再辦後半截。」
「好、好!」太后連連點頭,「這個法子妥當得很。」
「奴才還有件事,要請太后恩准。」孫佳氏說,「這一去到熱河,要跟行宮總管打交道,諸多不便,是不是可以請懿旨,准奴才丈夫一起去,凡事由奴才丈夫去交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奴才再出面。」
「說得一點不錯,該這麼辦。」太后答說,「我跟皇上說,讓他降旨,派傅恆一個行宮差使就是了。」
於是第二天便有旨意:「本年奉皇太后巡幸木蘭,提前於五月初啟蹕,沿途橋道及行宮應行修繕之處,著派傅恆查勘具奏。」
謝過了恩,擇期啟程,皇后特地設宴為孫佳氏餞行,姑嫂正在款款深談時,忽然宮女傳呼:「皇上駕到!」
皇后當然起身迎接,孫佳氏卻頗尷尬,因為命婦無朝見皇帝之禮,即令皇帝至親,亦無例外。所以急忙走避。
哪知皇帝並不由正門進坤寧宮,孫佳氏一出側門才知道錯了。只見一群太監前導,長身玉立的皇帝,漫步而來。對面相逢,欲避不可,只得在走廊旁邊跪下,等皇帝臨近時,以清清朗朗的聲音報名:「奴才傅恆之妻孫佳氏,恭請聖安。」
「喔,」皇帝站定了腳,說一聲,「伊里!」
「伊里」是滿洲話「站起來」的意思,孫佳氏當然也懂,嬌滴滴答一聲:「是!」
話雖如此,穿了花盆底卻無法站得起來,隨從的都是太監,未奉旨意,不敢貿然伸手相扶。局面一時搞得很僵。
哪知皇帝毫不在乎,一伸手握住孫佳氏的左臂說:「我扶妳起來!」
說著,輕輕一提,身輕如燕的孫佳氏是被他一隻手提了起來的。
等皇帝一鬆手,孫佳氏便又蹲下來請個安,口中說道:「多謝皇上提攜之恩。」
她似乎有意要將剛才跪下站不起來的窘態,做一個彌補,那個安請得輕盈美妙,漂亮極了。因此,一站起來,盈盈笑著,自己也覺得很得意。
「聽說妳要跟傅恆一塊兒上熱河?」
「是!」
「哪一天動身?」
「是大後天。」孫佳氏想了一下說,「三月十四。」
「喔!」皇帝又說,「妳以前到熱河去過沒有?」
「沒有。」
「很值得去玩一趟。」皇帝問道,「傅恆安排了住處沒有?」
「奴才不知道。」孫佳氏說,「想來總不愁沒有地方住。」
「當然,當然!不過住得舒服不舒服而已。」皇帝略一沉吟,轉身喊道:「秦雲!」
秦雲是乾清宮的首領太監,隨即踏上一步,響亮地應聲:「在!」
「你告訴內奏事處,傳旨給軍機,發一道上諭:『准傅恆攜眷暫住獅子園。』」
「是!」
「奴才代夫陳奏,」孫佳氏說,「獅子園是先帝居藩時候的賜園,又在行宮區域之內,奴才丈夫萬萬不敢僭越!」
「賞大臣在行宮暫住的例子,多得很。妳不必謙辭。」
「是!」孫佳氏答應著,偶一回頭,不由得大感不安──皇后亦以為皇帝是從前殿進入,聽說來自側門,趕來接駕,已率領宮女跪在門口了。
不但已跪,而且跪了有一會兒了,只為皇帝跟孫佳氏在講話,未曾發覺,似乎冷落了皇后。皇帝與孫佳氏都有不安之感,但表面也都一樣,裝得若無其事似的。
「請起來!」皇帝對皇后說,話很客氣,態度卻似漠然,不但沒有像對孫佳氏那樣,拉她一把,而且一直往殿裡走去了。
當然,皇后有宮女攙扶,但相形之下,自覺難堪,所以站起身以後,面無笑容地走了進去,一言不發地靜靜站著。
「啊!妳們在用膳。」
「是的!」皇后毫無表情地回答。
「妳們吃罷!」皇帝這一句話是對孫佳氏說的,因為眼看的是她。
孫佳氏卻不敢承認,低著頭不作聲,皇后則故意將頭偏到一邊。皇帝覺得很沒趣,但亦不便發作,站起來自語似地說:「我回養心殿去。」
皇后仍然不答,坤寧宮的首領太監卻已傳諭下去:「萬歲爺回養心殿。」
於是隨從太監紛紛各歸自己應站的位置,等皇帝一出殿門,前導的太監,隨即一搖一擺地,甩著袖子往前走。
皇后默默地跟著,預備送到殿門。照規矩,應該搶在皇帝前面,才能趕到殿門外跪送。往常,皇帝總會勸阻,皇后算是盡到了禮,請個安即可完事。但這天的情形跟往日不同,氣氛也大不一樣。皇帝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有意跟皇后鬧彆扭,竟站住了腳,而且往旁邊一偏,似乎讓出路來,好教皇后按規矩行禮似的。
這一來,皇后避不掉了!只好低著頭,走到殿門外跪送,孫佳氏當然也得下跪,就跪在皇后身後。
皇帝的雙眼一直看往皇后這個方向,但身受者知道,他是在看她身後的孫佳氏……
男女情慾是件無可理喻的事,就連獨處高位的帝王也無法逃過這場情劫。原本只是為了迎回生母,沒想到風華初露的乾隆卻因此掉入了另一段感情的風暴之中。千萬不能錯過一代大師高陽最精采的歷史小說傑作《乾隆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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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不知身世之秘之前,無法想像這個秘密一旦揭露,皇帝會有怎樣的反應,因此以後的一切亦就無從想像。此刻不同了,皇帝的態度大致已經明瞭,恰如他跟太后所希望的,不以私情動搖大局,而且看樣子,還可以將皇帝勸得更慎重、更理智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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