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有歌的人

〈飛的理由──我有我的方向〉

電視劇《人間四月天》在二○○○年播出，它的主題曲〈飛的理由〉這首詞是我在一九九九年為這部劇而寫的，由黃韻玲作曲，林憶蓮演唱。《人間四月天》是描述徐志摩的三段感情故事。我不認識徐志摩，也沒聽過他的聲音；但是如果讓我為徐志摩的影像配音的話，我可能會選擇像張羿凡這樣有著詩人氣息的聲音。
當時寫這首歌的時候，戲才剛拍不到三分之一，我還記得跟製作人徐立功、導演丁亞民和編劇王蕙玲幾位從一九九七年就在很多聚會裡聊起這個故事和這齣戲。從腳本定稿、選角過程，以及他們這些年來陸陸續續蒐集到關於徐志摩、張幼儀、林徽因和陸小曼的一些資料與故事，彼此相互討論。
在撰寫〈飛的理由〉之前，我特意去找《小腳與西服》那本張幼儀的口述自傳書來閱讀。張幼儀是徐志摩第一任妻子，在《人間四月天》裡，是劉若英來扮演；我特別喜歡奶茶在戲中的表現，這個角色並不討好，她卻能以同理心的角度把角色演繹到一個深度。我記得，林徽因這個角色從眾多女演員試鏡中挑選的，但當周迅一穿上定裝服時，毫無疑問，馬上贏得了在場全劇組員的心。大家一開始相對比較擔心伊能靜所飾演的陸小曼，但是隨著拍攝進行，大家也逐漸安心，更得到許多驚喜。
如何以一首歌定義這齣戲？我想《人間四月天》這齣劇名的由來，就像大家所熟知的，它節自於林徽因〈你是人間四月天〉這首詩。不過從許多資料看來，這與徐志摩的大半生沒有太多直接關係。所以當我寫主題曲〈飛的理由〉時，更多是想著徐志摩的詩和他其他作品，而沒有選擇面向這首詩。
我覺得主題曲應該站在徐志摩的角度去陳述這三段故事；他在這三段感情經歷所站的立場、位置和感想應該截然不同，可能是無奈、是仰慕，或迷戀。我在寫主題曲同時，整個配樂也在進行編曲，配合劇情安排演繹徐志摩的黃磊來朗讀很多徐志摩的詩與信件。片中的配樂大量對照著這些朗讀，所以我們也刻意從他的新詩來與旋律互相搭配。
徐志摩有許多非常有名的詩，我在寫〈飛的理由〉時，也不斷重復閱讀，試圖從中尋找靈感。我從閱讀中發現，徐志摩詩的風格和西方詩人比較相近，常常會用擬人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想法，或者把自己物化，比喻成雲或小草；這是啟發我寫〈飛的理由〉的重要靈感。
同時，我也發現徐志摩似乎有許多詩都關於「掛念」這個主題。〈雪花的快樂〉這首詩，談等待與掛念是這樣的：「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飛揚，飛揚，飛揚，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漠的幽谷，不去那淒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悵——飛揚，飛揚，飛揚，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飛揚，飛揚，飛揚。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即使一首快樂期待的詩，最終它描述的還是掛念。當然，在他最著名的〈再別康橋〉裡，也提到「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是一個離情眷戀，掛念前生；而〈飛的理由〉這首歌，我也借用了同樣的方法，寫的也是掛念。
我當時試著把戲中四個主角在愛情裡面的不確定、猶豫與堅持，相互對照寫入。無論把焦點放在徐志摩、張幼儀、陸小曼或林徽因身上，這首詞都應該可以成立。不過，這首詞最多感觸來源仍是來自於徐志摩的詩，所以我才會在歌詞第一句寫了：「如果這個時候窗外有風」，把自己比喻成風來投射著思念，「我就有了飛的理由」。「如果窗外有雲，我就有了思念藉口」、「翅膀的命運是迎風」、「眷戀的命運是寂寞」這些句子都對應著這四個人在愛情裡的位置狀態和心情變化。
當時為了寫這首歌詞，我刻意寫了較為複雜的結構，然後再一一削減成一個簡單的白話結構；寫成主旋律與副旋律兩段。為了要在主旋律符合四個角色，也寫了兩次相互對照的文字段落，試著用一段段接近詩的組合來架構起整首歌詞；把風與雲、翅膀和眷戀相互對應，描繪三個人的感情位置和彼此的掛念與糾結，設計出起承轉合，並且大量化用我在徐志摩詩中所體會到的造句手法，完成這首歌詞。

〈飛的理由──我有我的方向〉

電視劇《人間四月天》在二○○○年播出，它的主題曲〈飛的理由〉這首詞是我在一九九九年為這部劇而寫的，由黃韻玲作曲，林憶蓮演唱。《人間四月天》是描述徐志摩的三段感情故事。我不認識徐志摩，也沒聽過他的聲音；但是如果讓我為徐志摩的影像配音的話，我可能會選擇像張羿凡這樣有著詩人氣息的聲音。
當時寫這首歌的時候，戲才剛拍不到三分之一，我還記得跟製作人徐立功、導演丁亞民和編劇王蕙玲幾位從一九九七年就在很多聚會裡聊起這個故事和這齣戲。從腳本定稿、選角過程，以及他們這些年來陸陸續續...

【序】
推薦序 沒有歌將抑鬱而死 林婉瑜
推薦序 期待更豐盛的華語音樂書寫 張鐵志

【輯一：青春】
魯冰花｜天涯人子的渴望
飛｜往前走的勇氣
我愛唱歌因為我寂寞｜中年男人的自畫像
我紛揚的世間｜面對世界的迷惘與自我定位
聽一千遍後｜從別人的故事撞見過去的自己
暗戀｜藏在心底無盡的思念

【輯二：旅人】
秋天的海｜被遺忘的風景
雨霖鈴／烽火揚州路｜古風的現世情懷
像豔遇一樣憂傷｜短暫而美好的相遇
旅行的意義｜旅行，是為了離去
寫給城市的詩｜閉上眼睛去旅行

【輯三：戀人】
秋天別來｜我也想忘了你
窗外的天氣｜措手不及的失戀狼狽
飛的理由｜我有我的方向
打錯了｜令人未知無措的愛情
知道不知道／你還在我歌裡｜民謠傳唱的遠古愛戀
情難枕｜感情結束後的自我安頓
變｜過眼雲煙的愛情
記念｜人事已非的想念

【輯四：男人】
公轉自轉｜理性的陽光大男孩
家II｜渴望心靈停泊港的浪子
我們之間｜對你說著我們的男子
她為我編織毛衣／你可以簡單的飛舞嗎｜像詩一樣樸質澄淨的男孩

【輯五：女人】
我愛夏卡爾｜期待愛情的女孩
Capuccino｜甜美性格的瀟灑女孩
她想｜猜想中的年輕女人
我只在乎你｜義無反顧的溫柔
不再等待天堂｜告別過去的獨立女人
Men's Talk｜女人不理解的男性之愛
試著了解｜希望對方敞開心門的女人

【輯六：未老】
平常郵件｜紀錄日復一日的生活
陪伴者｜又孤獨又自由的成熟愛侶
當我在這裡｜時光與人的對話
Dear Friend|如此遙遠卻特別想念
從前慢｜回到那個緩慢的時空
如初之光 ｜冉冉發亮的美好之光
答案｜每個感受都是最好的答案
我們都是有歌的人｜獻給所有愛音樂的人

【序】
推薦序 沒有歌將抑鬱而死 林婉瑜
推薦序 期待更豐盛的華語音樂書寫 張鐵志

【輯一：青春】
魯冰花｜天涯人子的渴望
飛｜往前走的勇氣
我愛唱歌因為我寂寞｜中年男人的自畫像
我紛揚的世間｜面對世界的迷惘與自我定位
聽一千遍後｜從別人的故事撞見過去的自己
暗戀｜藏在心底無盡的思念

【輯二：旅人】
秋天的海｜被遺忘的風景
雨霖鈴／烽火揚州路｜古風的現世情懷
像豔遇一樣憂傷｜短暫而美好的相遇
旅行的意義｜旅行，是為了離去
寫給城市的詩｜閉上眼睛去旅行

【輯三：戀人】
秋天別來｜我也想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