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農場V〕劇作選

歌仔戲《文武天香》
角色／
金瑤芳：（小旦）歌妓，天香樓頭牌，賣藝不賣身
林文德：（小生，第八場改老生）文人，無心功名，聊以寫戲度日
陳宣武：（武生）捕快，屬鎮江縣衙，為辦案而至揚州
老鴇：（彩旦）天香樓經營者
蔡班主：（老生）慶和班班主
鄭主簿：（三花）揚州府主簿
小梅：（旦）瑤芳隨身女婢
林福：（生）林家家僕
小男孩：（囝仔生）瑤芳之子
其他：天香樓保鑣、眾妓女、眾恩客、眾衙役、眾官兵等

第一場
時間：夜
場景：天香樓
角色：瑤芳、文德、宣武、老鴇、蔡班主、眾妓女、恩客甲乙

（舞台上蕭瑟景象，紅燈籠躺在地上，精雕的窗戶結滿蛛網）
幕後：〖唱〗
纏頭金，金鳳釵、紅粉面，
鴛鴦枕，枕前不覺春意近。
（宣武循歌聲，上）
宣武：那是什麼聲音？酒壺佮（kap，和）酒杯，玉環佩與金步搖，還有婉轉的歌聲──
我，回來了！
〖唱〗
滿身風霜鬢毛亂，
漂浪江湖舊地還，
幾度寒暑人流轉，
不見當年春風暖。
人呢？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我熟識的人、我愛的人，怹攏去佗位了？
呵，我真憨戇，十五年過去，遮早就不是過去的天香樓。
那當時，繁華美麗，歌聲輕飄，若像人間仙境啊！
（舞台上轉為繁華景象，燈火通明，輕紗掩映）
（眾妓女歌舞，上）
（宣武像是存在另一個時空，遊走旁觀，偶爾穿入人群，也無人發現他）
眾女：〖唱〗
纏頭金，金鳳釵、紅粉面，
鴛鴦枕，枕前不覺春意近。
（老鴇上）
（蔡班主、眾恩客跟上）
老鴇：來來來！
今宵酒，今宵有酒今宵盡，
君莫驚，莫驚多情累美人。
（恩客甲、乙對眼前一切感到驚奇興奮）
（蔡班主與老鴇示意，老鴇回禮）
老鴇：歡迎！歡迎！兩位少年兄，是外地來的吧？
客甲：媽媽真是好目色。
班主：恁敢（kánn）有聽過人講「揚州美景多妖嬌、溫柔就在天香樓」──
客乙：老前輩講得好啊！
班主：不只這樣，恁這少年輩毋捌看過，三十年前，此地政通人和，風調雨順，出門就會踏著黃金啊！
老鴇：蔡班主，你是老江湖了，敢不知，世道亂糟糟，人就愛看戲聽歌找粉味，咱花花世界才會精彩嘛！來來來，我敬恁一杯！請各位好好享受。
客甲乙：多謝媽媽！
班主：媽媽，上精彩的哪會猶也（iā）未來？
老鴇：免著急，呷緊會弄破碗，該來的總是會來嘛。
客乙：什麼是上精彩的？
班主：當然是天香樓的頭牌歌妓──、金瑤芳！
（瑤芳上，獨舞）
宣武：（從遙遠記憶中浮現）瑤芳？！
〖唱〗
能歌善舞金瑤芳，
天香樓上一點紅，
眾女：〖接唱〗
江南遍地癡情郎，
哪個能使芳心動？
（宣武看著瑤芳，朝她走近）
（瑤芳與眾妓女合舞）
瑤芳：〖唱〗
綾羅衫衣配紅巾，
婉轉訴情歌聲輕，
上門君子捧金銀，
不可辜負好良辰。
客甲：好啊！人水、敖跳舞、唱歌閣好聽！
客乙：害得我心癢癢！快幫我抓一下！
客甲：瑤芳姑娘，我可有榮幸，敬妳一杯嗎？
瑤芳：厚酒傷喉，瑤芳以茶代酒！
客乙：不行，啉茶就無意思啊！
文德：（幕後）愛啉？我陪恁啉！
（文德醉步上，把瑤芳從恩客甲乙身邊牽走，搶走他們手中的酒杯）
文德：貪杯貪杯啊──
〖唱〗
一江春水幾多愁，
詩人常懷千歲憂，
不如啊！
五花馬，千金裘，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客甲：無禮貌！已經啉佮醉茫茫，閣搶阮的酒？
客乙：伊是啥物跤數（kha-siàu，角色）？
班主：揚州城上出名的寫戲先生，林文德，人稱神筆！
老鴇：林先生寫戲，阮瑤芳搬戲、唱曲，二人可比是關──
客乙：（嫉妒）關？關啥？關老爺拄著胭脂馬？
班主：欸，是大作家關漢卿、與紅粉知己珠簾秀！
文德：〖唱〗
手中筆不寫經綸，
滿腹詩盡譜真情，
忘卻生前身後名，
求做再世關漢卿。
瑤芳：〖唱〗
不將枝頭鳳凰求，
名稱當朝珠簾秀，
人生知音眼前有，
青樓歌舞度春秋。
（宣武在文德和瑤芳身邊轉，二人看不見他）
宣武：〖唱〗
一對流星耀寒光，
難以忘懷的面容，
曾經與我雙眼對望，
欲（iok）上青天心迷茫。
文德：〖唱〗
朝夕相伴弄琴絃，
女貌郎才可比神仙，
瑤芳：〖接唱〗
神仙笑我妄想做夫妻，
曲終人散露水姻緣。
文德：混沌世間，總是寂寞；滾滾紅塵，只有妳了解我的心事。
瑤芳：那，你可了解我的心事？
老鴇：瑤芳，今日就做一齣《王寶釧與石平貴》，乎大家聞香一下？
瑤芳：好啊！文德，你就是我的石平貴！咱唱〈回窯〉？
文德：欸，王寶釧在〈回窯〉已經徐娘半老，妳青春年少，咱應該唱〈別窯〉！
瑤芳：（自言）青樓何曾少離別，你我就是做一對假夫妻，也不能團圓嗎──
樂師仙！拜託了！
（一陣鑼鼓急響）
※戲中戲，改寫自《王寶釧與石平貴》
瑤芳：我夫！
文德：我妻！
（瑤芳、文德相擁，深情對望）
老鴇：人客倌，坐予好，戲要開始了！
宣武：戲要開始了──
（宣武走進酒席，看起來就和其他恩客一樣）
瑤芳：平貴！此去不知何時回轉，讓我送君一程！
文德：愛送、妳就來送！
（文德牽馬，瑤芳隨後，依依難捨）
瑤芳：〖唱〗
不慣別離送征夫，
折柳陽關傷心處，
千思萬緒化柳絮，
一路伴君永相聚。
（眾恩客起此彼落叫好）
瑤芳：勸君不可貪富貴，忘記家中有花蕊，
文德：夫妻淚眼兩相對，平貴無言可安慰。
（鼓聲起，二人驚慌狀）
瑤芳：佗位來的鼓聲？
文德：這是校場點兵的鼓聲！三姐，時刻不早，妳就快回去吧！
（文德欲上馬，瑤芳拉住）
瑤芳：夫君，此去定有三五年，你叫寶釧怎維持？
文德：十擔乾柴八斗米，有夠寶釧度時機。
瑤芳：十擔乾柴八斗米，替人洗衫佮補紩（thinn）。
文德：守得來妳就守，守不得妳就回相府莫躊躇。
瑤芳：寶釧雖是嬌女流，餓死寒窯我也守。
（鼓聲再起）
瑤芳：二次點兵未到，會如何處罰？
文德：二次未到，重打八十大板；三次未到，人頭墜地！
（瑤芳驚嚇，文德上馬，瑤芳拉住文德衣袍）
瑤芳：〖唱〗
妾如草枝望春暉，
時刻盼君早回歸，
文德：戰鼓點卯聲聲催，
軍令如山不可延遲！
（文德揮劍割袍，上馬而去）
（瑤芳失去重心，跌坐在地）
瑤芳：夫君！
老鴇：好啊！
（眾人跟著老鴇拍手叫好）
（見瑤芳遲遲未起身，文德去扶）
文德：瑤芳？妳真實哭矣？
瑤芳：先生見笑了。
文德：無通哭，我的好瑤芳。人說台頂無真情，偏偏讓我遇到妳。
老鴇：查某囡仔，瑤芳的戲演完了，換恁上台囉！後面的，好酒好菜繼續來喔！
宣武：戲，演完了──
（宣武像是從深深的夢中驚醒，匆忙跑下）
（蔡班主從酒席中起身）
（燈暗）
（老鴇、眾妓女、眾恩客下）
（景轉瑤芳房）

歌仔戲《文武天香》
角色／
金瑤芳：（小旦）歌妓，天香樓頭牌，賣藝不賣身
林文德：（小生，第八場改老生）文人，無心功名，聊以寫戲度日
陳宣武：（武生）捕快，屬鎮江縣衙，為辦案而至揚州
老鴇：（彩旦）天香樓經營者
蔡班主：（老生）慶和班班主
鄭主簿：（三花）揚州府主簿
小梅：（旦）瑤芳隨身女婢
林福：（生）林家家僕
小男孩：（囝仔生）瑤芳之子
其他：天香樓保鑣、眾妓女、眾恩客、眾衙役、眾官兵等

第一場
時間：夜
場景：天香樓
角色：瑤芳、文德、宣武、老鴇、蔡班主、眾妓女、恩客甲乙

（舞台上蕭瑟...

在時間裡茁壯成樹──《劇本農場》第五年
劇本農場計畫主持人王友輝
一年又過去，劇本農場第五年的作品，按照往例在讀劇之後再經劇作家的自我檢修，終於將要付梓，回首前塵，不免讓人有些激動。這第五年的創作過程中，遭遇了三年前同樣的逆流，其中一位劇作家因為個人因素，中途退出了農場計畫，儘管還是有些遺憾，但是創作原本就是十分走心的一段旅程，我們尊重創作過程中獨特的心靈悸動和抉擇，因而也更加珍惜堅持到最後的劇作家與作品。
這一次，我們邀請到蔡逸璇和陳緯恩兩位劇作家，逸璇鍾情於歌仔戲劇本的創作，緯恩近年的作品多在影視，我們拉他重回劇場，希望可以為劇場的創作帶來不同形式風格的質變。除了兩位「現役」劇作家之外，今年多了一位其實也是從頭到尾共同經歷創作旅程的「見習生」阿鶴（黃煚哲），他原是劇團常聘的攝影師，為劇團和歷年演出留下了許多珍貴的攝影作品。，這一次，從未寫過劇本的他，自告奮勇地想要「學習」劇本的寫作，由於劇本農場創立之初，我們設定的人選條件乃是以已經具有舞臺劇本創作經驗的青年劇作家為主，因此劇團「巧立名目」，讓他以「見習」的角色加入創作的行列，但是雖名為「見習」卻完全同等同地與大家共同討論、一起切磋，因為我們相信，不一樣的眼睛，會提醒我們發現並看見奇異的花朵。
今年兩個「正式」的劇本，在內容上都有帶有記憶的沉澱與回顧，形式上是過去農場的劇本中相當少見的，逸璇的《文武天香》是歌仔戲的新編作品，以溫柔的顛覆之姿新創了當代歌仔戲文學性與劇場性兼具的作品，緯恩的《血案兇手的冷酷告白》則是具有影視特質的懸疑作品，在一步步揭露過往的時間之流裡，探索著心靈中的殘缺與驚恐，兩位的視野和關懷各有不同，風格上更是前者淒美浪漫，後者神祕慄動，展現出農場劇作家們不同的創意特質。相較之下，阿鶴的《婆紗》夾帶著南風鹹味，部分場景透過布袋戲的特殊語言結構來呈現記憶的吉光片羽，雖然生澀卻也生色。於是，我們發現這一次，劇作家們竟巧合地都在屬於「回憶」的今昔鏡照中，努力看見生命的底蘊，許是我們面對當代種種的生命殘缺時，本能地會從反芻中汲取繼續前行的勁能吧！
這三本劇本，在公開讀劇時，感謝吳定謙、葉志偉、孫介珩三位年輕導演拔刀相助，在劇團新據點「新嘉義座」為我們提煉出特殊的讀劇風貌，也讓劇作家們聆聽專業演員們為劇本的「獻聲」而得以檢視自身創作，而阮劇團在持續穩定發展的過程中，仍然堅守「劇本農場」的創作精神，持續邀請青年劇作家成為農場的耕耘者，再一次拓展了舞臺劇本創作的版圖，更是令人點滴在心頭。
當年願景劇本農場「十年30個劇本」，如今竟然即將百分之五十達標，時間，真不愧是最了不起的魔法師，足以讓種子茁壯成樹。

在時間裡茁壯成樹──《劇本農場》第五年
劇本農場計畫主持人王友輝
一年又過去，劇本農場第五年的作品，按照往例在讀劇之後再經劇作家的自我檢修，終於將要付梓，回首前塵，不免讓人有些激動。這第五年的創作過程中，遭遇了三年前同樣的逆流，其中一位劇作家因為個人因素，中途退出了農場計畫，儘管還是有些遺憾，但是創作原本就是十分走心的一段旅程，我們尊重創作過程中獨特的心靈悸動和抉擇，因而也更加珍惜堅持到最後的劇作家與作品。
這一次，我們邀請到蔡逸璇和陳緯恩兩位劇作家，逸璇鍾情於歌仔戲劇本的創作，緯恩近年的作品多...

創作感言：
1.陳緯恩
兩年前，《「血案》」劇本開始創作。一年前，劇本舉辦讀劇。現在，劇本要出版了。這三個時間點閱讀「《血案》」，讀者會讀到三個完全不同的劇本。甚至一年後、多年後的讀者再讀這個劇本，也一定會跟現在的讀者讀到不同的面貌東西。
原因就是劇本裡的一個核心配角：ＸＸＸ。
ＸＸＸ是我在創作一開始就確立的角色，包含他的姓名、他的設定、他的性格、他會說的話，基本上在創作過程中幾乎沒有大變動過。兩年前，他只是個角色。一年前，現實來的猝不即防，ＸＸＸ彷彿從劇本中走出來，成為活生生的人物。而現在，ＸＸＸ正照著劇本裡的描寫，一步步的成真。
《「血案》」不是一齣政治諷刺劇、而是政治預言劇。每想到我竟然正確預言出ＸＸＸ的姓、ＸＸＸ第一次崛起的時間點、ＸＸＸ的復活，我就感到頭皮發麻。更糟糕的是，劇本不是停在現在這個點而已，它還有繼續往後的情節……。……
直到木馬屠城，沒有人相信大預言家卡珊卓拉（註）。願天佑特洛伊，。天佑我的國家。
註：為希臘、羅馬神話中特洛伊（Troy）的公主，阿波羅（Apollo）的祭司。因為太陽神阿波羅向她求愛的時候，卡珊卓拉提出，若是阿波羅肯把預知未來的才能傳授給她，她就接受阿波羅的愛情。
2.蔡逸璇
出版此時，距離初稿完成已屆二年，至今對劇本的想法仍不斷改變中。《文武天香》最早寫作之時，有意迴避傳統歌仔戲「站頭」，對白也不採取戲曲慣用的推進方式，常有停頓、突兀，或直接跳轉戲中戲。在劇本農場給予創作者的自由空間中，一貫以人設戲的歌仔戲劇本，第一次脫韁而出，反而有點不知所措，讓我做出諸多對戲曲可說是任性的決定。又在自我審查之下，劇本最後的狂野程度，遠不及腦內小劇場的奔放。原來不以同志戀情為焦點，只想試探一女二男之間的愛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於是《文武天香》裡的角色果真只談愛情。文人不讀書跑去酗酒寫戲，頭牌妓女愛上才子卻被捕快撩撥，而捕快大方給出自己，只要是愛他的人。這群脫軌又壓抑的邊緣人，如同當時對創作困惑的我，看著自身與社會的快速變動，想拋棄束縛，又害怕失去。我很想像王祿仔仙一樣地說，劇本農場專治創作困境，但它沒那麼神奇，也真的很神奇。它架起一座橋樑，讓我渡過曾經跨不過的惡水；它替我補充了勇氣和安全感，讓孤獨的創作者繼續向前。感謝友輝老師總是不吝給予建言，與兆謙一路上陪伴著我們；同伴緯恩、煚哲的互相扶持；還有讀劇導演定謙，屢次點破自己都沒發現的角色意圖，逼迫我再次直面，無處迴避。《文武天香》將持續進化，同時期待搬上舞台的那一天。
3.黃煚哲
我不是一個專業編劇，但因為從事多年劇場攝影的工作，久而久之覺得自己看待事情的視角似乎隱隱然地被戲劇影響並且變得戲劇化了些，同時也嚮往編劇或導演把一個劇本變得美味、把一齣戲變得精彩的能力，於是在心裏慢慢醞釀了一個「有一天我也要寫一個劇本的心願」。
我的劇本〈婆紗〉是一個取材自自己的真實生活且跟台灣的賽鴿文化有關的故事。劇中主角之一是我的攝影老師，他除了攝影的本業外同時也是養鴿戶。因為自己實際參與了一段時間的賽鴿活動，所以編寫劇本前的田調工作算起來非常輕鬆就完成，大量的資訊、知識跟感觸都早已烙印在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故事原本就在那裏了，只差動手把它寫出來而已。從開始有寫劇本的念頭到最後把這個作品實踐（雖然我這個劇本的長度並不長）前前後後也花了將近六年的時間，這中間穿插了許多想起與忘記、決心與放棄、大方與畏縮、澎湃與無感，可能上一秒泉湧的思緒看似無比壯麗，下一秒卻瞬間枯萎了無生機，嘆，創作真是件快樂很快、痛快很痛的事。
完成這個劇本後，我想我第一個要對以創作劇本為業存活在世上的編劇們表達我至高的敬意，我想我經不起創作這件事長時間的折磨；第二要謝謝阮劇團的「劇本農場計畫」提供自己這麼一個圓夢的、滿滿的大平台；最後要謝謝待我如父如兄般的攝影老師──－孫清水先生，謝謝老師的智慧讓一切平凡如此不凡。

創作感言：
1.陳緯恩
兩年前，《「血案》」劇本開始創作。一年前，劇本舉辦讀劇。現在，劇本要出版了。這三個時間點閱讀「《血案》」，讀者會讀到三個完全不同的劇本。甚至一年後、多年後的讀者再讀這個劇本，也一定會跟現在的讀者讀到不同的面貌東西。
原因就是劇本裡的一個核心配角：ＸＸＸ。
ＸＸＸ是我在創作一開始就確立的角色，包含他的姓名、他的設定、他的性格、他會說的話，基本上在創作過程中幾乎沒有大變動過。兩年前，他只是個角色。一年前，現實來的猝不即防，ＸＸＸ彷彿從劇本中走出來，成為活生生的人物。而現在，ＸＸ...

序文
在時間裡茁壯成樹—【劇本農場】第五年------王友輝
劇本集
01、《血案兇手的冷酷告白》---陳緯恩
02、《文武天香》---蔡逸璇
03、《婆紗》---黃煚哲
劇照選
1994年國際劇本寫作計畫
《血案兇手的冷酷告白》讀劇演出劇照
《文武天香》讀劇演出劇照
《婆紗》讀劇演出劇照
創作會議與小旅行花絮
相關活動花絮

序文
在時間裡茁壯成樹—【劇本農場】第五年------王友輝
劇本集
01、《血案兇手的冷酷告白》---陳緯恩
02、《文武天香》---蔡逸璇
03、《婆紗》---黃煚哲
劇照選
1994年國際劇本寫作計畫
《血案兇手的冷酷告白》讀劇演出劇照
《文武天香》讀劇演出劇照
《婆紗》讀劇演出劇照
創作會議與小旅行花絮
相關活動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