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是以販售物品為生的業務,
賣能力、賣創意、賣體力、賣時間、賣技能、賣健康,
賣故事只是其中一種,很少數的,那一種。
他是賣故事的人,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也不是科班出身,
卻能輕易地用一個畫面當引子,發展出一個完整且精彩的故事。
他有一個網路硬碟,專門用來堆放文字,
裡面有幾十個資料夾,有些資料夾有命名,有些資料夾只用數字編號。
有命名的資料夾中有一半左右是已經接近完稿的作品,
另一半則像是筆記,或是重點整理,或者應該說是很粗糙的大綱。
他販賣的故事,就是從這幾十萬字中整理出來的,
有的好似在描寫一段微甜中帶著酸澀的青春,
寫的卻是種種放不下的執念,像是〈仰望〉;
〈媽媽〉文如標題,寫的就是「媽媽」,他心中渴望卻不可得的變形;
〈我只是忘了錢包跟手機〉,他說是為了電影片商寫的,內容荒謬而寫實,
我卻在裡頭看見他對自己人生的嘲弄。
至於〈賣故事的人〉……我想,那就是最真實的他自己了吧。
是的,他是賣故事的人,
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天分?
他說,「面對故事,我只是多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它寫下來而已。」
而對於他,我更好奇的是,他賣的,真的只是故事嗎?
作者簡介:
吳子雲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生於高雄。
自一九九八年起,以「藤井樹」為筆名,在網路上發表小說創作。
他的願望是,在死之前,能夠留下至少一部最愛的小說、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給這個世界。
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死於高雄。
相關著作:《六弄咖啡館》《迫害效應》《六弄咖啡館(電影書衣版)》《暗社工》《暗社工(限量木殼版)》《流浪的終點》《夏日之詩》
目錄
〔序〕是的,我是
仰望
他不停地繞圈圈,心想著這五年到底發生了多少事,為什麼剛剛那個人明明是自己從小到大最熟悉的人,卻有一種陌生感?他記得的是那個在音樂班的小女生,是那個在管樂隊的長笛手,是那個坐在計程車後座回頭看著他揮手說再見的清秀女孩,不是這個染紅頭髮說著一口流利美國腔英文的女孩子。
媽媽
我知道,我就是恐怖份子,而她是政府,政府絕不跟恐怖份子談判,至於理由,恐怖份子聽過,但永遠不會懂。
即便如此,我依然崇拜她。
我崇拜她崇拜得要命,她也一直留在讓我崇拜的距離。像個明星,璀璨亮麗,光束聚焦,站在台上高歌;我在搖滾區,眼裡只看見她正在發亮。一曲唱罷,她華麗轉身下台,我的掌聲把自己淹沒。
而偶像是不能隨便跟人擁抱的。
我只是忘了錢包跟手機
我在警車閃爍的警燈縫隙中,看到我太太抱著熟睡的孩子,在保全叔叔的引導下朝我走過來,我的眼淚差點噴出來,還好我有忍住。
「你怎麼弄成這樣?」我太太皺著眉頭,怔怔地問我,眼神像在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妳先生喔……」一九〇警察在旁邊搭腔,「今天晚上的故事可精彩了。」
我太太一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我一聽,想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
「我只是忘了錢包跟手機。」我說。
賣故事的人
阿魯算有點才華吧。
唱歌還不錯,文筆很頂尖,從小成績好,書也看不少,知識量算多,朋友卻很少,本來他覺得未來應該去當個工程師之類的,畢竟他大學主修跟IT有關,但是那個花了他七個月才追到的女朋友在交往六個月後就跟別人在他宿舍上床,還把保險套包裝丟在他的桌腳邊……
於是他成了小說家,出了第一本小說,賣的是自己這次失戀的故事,因而大紅。
他在網路上寫過一句名言,轉載次數數以萬計,載到後來都沒人記得那句話到底是誰寫的了。
他說:「最完美的死亡,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去哪裡,包括地獄。」
〔序〕是的,我是
仰望
他不停地繞圈圈,心想著這五年到底發生了多少事,為什麼剛剛那個人明明是自己從小到大最熟悉的人,卻有一種陌生感?他記得的是那個在音樂班的小女生,是那個在管樂隊的長笛手,是那個坐在計程車後座回頭看著他揮手說再見的清秀女孩,不是這個染紅頭髮說著一口流利美國腔英文的女孩子。
媽媽
我知道,我就是恐怖份子,而她是政府,政府絕不跟恐怖份子談判,至於理由,恐怖份子聽過,但永遠不會懂。
即便如此,我依然崇拜她。
我崇拜她崇拜得要命,她也一直留在讓我崇拜的距離。像個明星,璀璨亮麗,光束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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