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如何發展創意,學會人生歸零後的瓶頸面對。
就算到天涯海角,人最終要面對的還是自己!
這是一本打開你的學習視野,不用去倫敦也可以免費上課的創意實踐書。
教你出國前的預備,出國後的自我挑戰,回國後的現實考驗的真誠分享書!!
她們決定放手一搏!
一個是自由工作者,正在思考未來應該怎麼做?
一個是職場上已經相當有成就的藝術總監,
因為對插畫以及動畫的瘋狂喜愛,來到倫敦。
在還沒開始上課就先收到像一首詩的暑假作業:選一個電影片段+一段聲音+一張圖+一段文章,這些片段如果是夾克的話,你會怎麼表現?(這是從來沒遇過的習題!)
學校不用選課,也沒有主修副修必修,不管自己想做什麼都沒關係。(雖然有無限自由的選擇,但卻也讓人有無限的慌張!)
上素描課老師在畫架背後大喊,不要停下來,再多畫一點!放下你自己,再瘋狂一點!(到底要多瘋狂呢?)
為什麼每一次看畫展時,畫家的發想草稿還有研究筆記本特別被擺出來?(那不是把自己模仿的軌跡公開讓大家知道嗎?)
夢想是偉大的,可是每天花18個小時泡在影印存檔修稿,完成2000張分鏡圖,承諾出書的出版社可能三年後才會履行合約,畫的黑獅子要改成黃獅子,回國之後會有工作嗎……
本書透過兩位作者巨細靡遺紀錄每一次作品的完成,
她們真誠坦白的經驗分享,提供寶貴而實用的演練階段,
讓我們看到創意發想背後的原貌,更看到挑戰每一項作業的過程,
這是一張通往學習國度的登機證,帶上它,可以讓你更勇敢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推薦】
台灣首位獲得2011年波隆納插畫展新人獎得主 鄒駿昇:
「本書提到的金斯頓大學在整體排名並不漂亮,但是只要在英國講到插畫系一定會有人推薦這所學校。它位於倫敦西南邊陲地帶,從市區一路到Surbiton的泰晤士河支流是我見過最美的河畔,過去總是喜歡沿著河邊散步。
插畫系的課程相當活潑多變,每年都會安排學生到不同都市寫生,從日常所見慢慢堆積出一種屬於個人的表現風格。在RCA就讀碩士時會遇到許多金斯頓大學畢業的插畫家,像作者提到的朋友Rose後來也成了我在皇家藝術學院的同學。而插畫系的其中一位老師Brian Love,是位充滿智慧,很懂的啟發學生的老先生。他曾經一語道破我在創作上的問題,讓我永遠記得
畫圖要『言之有物』的道理!」
作者簡介:
munge (朴相姬)
畢業於弘益大學視覺設計系,此後10多年都以「職業」無業遊民的身分過活,為了「換水」突然前往英國,在倫敦住了1年5個月,同時在金斯頓大學MA課程中專攻動畫。回到韓國後,將擁有munge自己個性的畫,發揮在單行本封面、專輯封面上。她所畫的封面代表作有《壁櫥裡的千代》(荻原浩著)、《俄羅斯咖啡》(金王卓桓著)等。因為克制不住自己豐富的才能和多元的興趣,現正親自執筆寫書,以作家的身分活動,著有《Coffee Holic’s Note》、《Photo Holic’s Note》等書。www.munge.co.kr
sunni (李智善)
長時間擔任藝術總監,因為無法放棄想成為繪本作家的夢想而遠赴英國金斯頓大學和布賴頓大學,專攻插畫BA課程和插畫MA課程。能夠10分鐘便發揮天生的才能和天分,在留學中曾依序獲頒2006波隆納兒童圖書節「年度傑出插畫家」、2006,2007英國插畫協會(AOI)新人獎、2006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插畫獎、2009 CJ 圖畫書特展插畫部門繪本獎等傑出的獎項。在金斯頓大學時所創作的繪本《黑獅子》先在日本出版後,最近也在韓國翻譯後出版。現正參與各式各樣的展覽,計畫以英國留學時所創作的多個故事為基礎,準備下一個作品。www.jisunlee.kr
譯者 曾晏詩
政大韓文系畢,因為覺得韓文長相奇特,語言文化豐富且有趣,因此喜歡上韓文。從大學時期便開始接觸韓國戲劇、綜藝節目等翻譯工作,曾參與韓綜《我們結婚了》、《人氣歌謠》等,以及韓劇《不像三兄弟》、《風吹的好日子》等翻譯工作,現為兼職譯者。
◎【官網】去倫敦上插畫課
譯者簡介:
曾晏詩
政大韓文系畢,因為覺得韓文長相奇特,語言文化豐富且有趣,因此喜歡上韓文。從大學時期便開始接觸韓國戲劇、綜藝節目等翻譯工作,曾參與韓綜《我們結婚了》、《人氣歌謠》等,以及韓劇《不像三兄弟》、《風吹的好日子》等翻譯工作,現為兼職譯者。
章節試閱
munge’s story. 01
插畫工作營和18計畫
2002年二月Damien邀請我去參加在鶴洞附近舉辦的插畫工作營(Workshop),現場看起來足足有四百名想成為插畫家的人,看著他們排排站的樣子還真陌生。這些人是想聽英國教授的演講才聚集在這裡的嗎?居然有這麼多人想成為插畫家?我的心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在金斯頓大學教插畫的老教授除了在研討會上展示自己的插畫,也把學生們做的作業作品用投影機展示給大家看。在金斯頓大學教動畫的Damien則是把自己做的動態影像(Moving Image)播給大家看。在英國,動畫也叫做動態影像,讓圖運動就是從動畫這個字的意思來的。他之所以會在插畫工作營上播動態影像給大家看,是因為在金斯頓大學,插畫和動畫是合併在同一系上課的。他告訴我們插畫是如何活用在其他的媒體上,又是如何和動畫接軌。
接著是一連串的發問。雖然研討會結束後,理所當然會有一連串的問題,但是我總覺得問問題的內容,會有種奇怪的感覺。
「要怎麼樣才能把顏色用得很好呢?」「要怎麼樣才會有自己的風格呢?」但是附加在這些問題前的形容詞更讓我感到訝異。像是「雖然我在韓國已經當了四、五年的插畫家了」這類的,或是「按照前輩們所說,只要一味地模仿有名的作家們所創作的畫,這樣就能找到屬於我自己的風格。」這類的話。
這些問題對我來說有點難以理解。難道使用顏色的方法去某個地方問就會得到答案了嗎?個性這種東西光用嘴巴說明就能夠獲得嗎?那麼他們這段期間都是怎麼創作的呢?總覺得沒有自己的東西,是指這段期間一直都在抄襲別人的風格嗎?這些問題讓我感到有些衝擊。雖然這是之後才產生的想法,但就在我煩惱這些問題的時候,好像又到了開始煩惱的時機。就好像有好一陣子發展得不錯,卻遇到了自己瓶頸,到了渴望學習的時機。
然而,那時候的我卻無法認同他們所提出的問題,因為當時我最大的煩惱,反而和他們的問題正好相反。
「從畫裡面可以看得出來你這個人。」
朋友每次看我畫的漫畫都會講這句話,也就是說我的個性太強烈了,強烈到跟「灰褐色」這個單字的存在一樣。到這裡都還好,但問題是因為我的色彩太強烈了,所以反而無法擁有更多元的風格。我也跟他們一樣,被困在「自己」這個瓶頸裡面。
工作營結束的隔天,我和Damien一行人一起去看了仁寺洞某個美術館的展覽。為了吃午餐在路上來來回回地找餐廳。雖然仁寺洞滿街都是餐廳,但是要不常出門的我帶著一群外國人去一間還不錯的餐廳吃飯,實在是有些為難。加上「相較之下」較年輕的Damien雖然不怎麼挑,但是老教授卻是個問題。最後我們就糊裡糊塗地走進了一間排骨店點了冷麵來吃。最後拒絕吃陌生食物的老教授在我們吃飽了之後,帶著在麵包店裡買麵包,然後到一間茶館喝茶,簡單地取代了他的午餐。
英國有一句諺語,「除非是媽媽做的,不然千萬不要嘗鮮。Never try NEW, besides mum serves。」意思就是除了媽媽做的食物之外,忌諱嘗試新東西的英國人絕對不會輕易碰自己陌生的食物。那時候我只覺得老教授是個奇怪的老人,但是聽了這句諺語之後,總覺得好像可以理解老教授的心理了。
和他們見完面,我自己覺得很興奮,因為受到了刺激。尤其是某一主題的照片一直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雖然我不記得那個主題確切的名字,但是大概的內容如下:一整天花十八個小時在學校裡集合,叮叮咚咚製作一本童話書。雖然不是長時間準備所作出來的東西,但即使如此,粗糙中卻洋溢著生動感,自由又帶有新鮮感。於是我也想試試看,這個念頭咻──地在腦袋裡一轉,便馬上把朋友們都給找了過來。這個Project的名字就叫做18 Project!我把朋友們監禁在工作室裡18個小時,讓每個人都做一本書出來。
包含我在內總共有四個人參加。而且為了不知道怎麼裝訂書的朋友,在製作的途中我還做了個裝訂教學。同時我也用網路攝影機實況轉播,雖然應該沒幾個人要看,但是差不多也有幾個無法參加的朋友偶爾會進來看看,留個加油的訊息什麼的。最後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就和幾乎差一點就要倒下來的朋友們用泡麵安撫清晨的飢餓感,結束這個Project。
那天,我幫一個以溝通為主題的故事附上了圖。這是一個關於溝通的錯誤的故事,故事的開始是「孩子很不幸地帶著好的眼睛出生了⋯⋯」,因為他擁有比別人好的眼睛、好的耳朵和好的腦袋,所以他可以感受到別人看不到的、聽不到的和想不到的;然而沒有人能和他一起分享這些,讓他覺得很寂寞。生活在一群對自己所不瞭解的世界漠不關心的人之中,讓孩子無法跟任何人說話,最後他終於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摀住了自己的耳朵,也停止了思考。所謂的「好」,雖然是有點過份美化的表現,但是這個故事的內容還滿符合我當時迫切的心情。
sunni’s story. 01
說辭職就辭職
面試順利地結束了,過了好一陣子才從倫敦寄來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這封寄來的資料袋,也告訴了我一件事,就是現在的我就快要展開一場屬於我自己的旅行了。我已經把現在上班的公司的辭呈寫好了。我要暫時告別這段,一直以來以藝術總監和插畫家的身分的日子,我只是為了更深入地窺視「我自己」,而擺脫這些束縛。我沒有什麼遠大的計畫,也沒有什麼欲望,我只是想畫畫,想把所有的專注力都投注在畫畫上,想把所有的時間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我很好奇我到底能夠走到哪裡,能夠走多遠,究竟做不做得到。
從小到大,我從未想像過沒有畫畫的日子,後來我卻當上了設計師。但即使當上了設計師,也從來沒有停過畫畫的日子。在進行個人工作的同時,我和繪本作家一起開過團體展,就這樣過了幾年之後,滿會畫畫的這項「有用之處」也獲得了肯定,於是就在那時候工作的公司自然而然地又做起了插畫的工作。
雖然有很多人說,學設計的人當然很會畫畫不是嗎?但是設計師是很會設計的人,並不是很會畫畫的人。況且大學的設計系和繪畫系不同,並沒有可以讓畫畫實力進步的多元課程,想畫插畫的人必須要自己主動去找門路,或者是發揮自己與生俱來的才能。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對於有助於培養畫畫實力的課程不夠這一點感到很不滿,總是渴望能夠上更多跟畫畫有關的課。當然最近的環境改變了,只要肯學的話,還有很多種類的畫畫課可以上;就算不一定要在學校學,也可以找到很多自學的資訊,專業的補習班也變多了。但是有獨立插畫學系的大學,還是跟以前一樣寥寥可數。
總之我喜歡書這種形式,喜歡做書。當然圖是我自己親手畫的,身為設計師一邊工作的同時,一邊尋找能夠畫出與文章相符的圖的插畫家或是畫家,總之我無法放棄設計書的工作。和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設計師們常常這麼說。
「你就算不幹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願意,光是靠畫畫
也能養活自己不是嗎?幹嘛要把人生搞成這樣?累都累死了。」
即使我點頭表示認同,腦袋也在做著辭職的夢,如果公司有一個可以去歐洲出差的機會,而且費用還是由公司另外支付,或是沒有加班的壓力,可以享受「準時下班」或是帶薪休假的優待,這時候我又會改變心意了。
「像公司這麼好的地方哪裡找啊?況且那個自由接案還是SOHO什麼的工作又不穩定,你們居然叫我自己往這麼惡劣的環境跳?」
十五樓的辦公室裡擺滿了用隔間隔開的辦公桌,只要看著這裡排成一列,滿滿都是盯著電腦看的黑色腦袋瓜,我一邊自我安慰自己絕對無法擺脫這裡,要適當地妥協,一邊又心生一種不安感,想自己會不會就此停擺。但即使如此,附屬於組織之中的便利,讓我感到安心也是另一個事實。
但是畫插畫的朋友們的眼光又有點不一樣。
「就算只畫畫也比上班族的水準好,為什麼你還不辭職?」
「當自由工作者比枯燥乏味的上班生活好多了。」
「也是,也有人想進公司上班還進不去呢,只要能保障這兩件事都能handle得很好,那麼我也想去公司上班。」
甚至我還聽到另外一個人說。
「她真的可以只畫畫嗎?她只是覺得畫畫看起來很厲害吧?」
不管怎麼樣,對畫畫的朋友來說,我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人,大家好像都把我當成半弔子。像插畫、設計、藝術總監,這一連串的工作,都是因為我很喜歡才一直做到現在的,對我來說它們都是同一個職業,都是為了視覺上的溝通而存在,只是貼上不同的名字而已。這也只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用不同的職業來扮演橋樑,把我像聚寶盆一樣源源不絕的靈感連接在一起。
總之我很慶幸可以同時享受兩種優惠。反正不管什麼時候辭職都不會覺得可惜,所以就像玩遊戲一樣,去享受工作的本身,只要不失去平衡,空中的那些球就不會散落一地,像變戲法的雜耍人一樣。我算是享受這個節奏,把球拋著玩吧。
munge’s story. 04
Robin的作業
去英國前,錄取通知單裡面有一張標題寫著「Summer Project」的紙和學校註冊資料夾在一起,是Robin寄來的訊息。與其說這是訊息還不如說這是任務比較接近,不!與其說是任務,不如說是叫我寫一首詩才對!真搞不懂這上面到底在說什麼。雖然隨著時間流逝我漸漸地可以理解了,但是這個絕對不單只是英文的問題而已。Robin太深奧又太高明了,同時又具有文學素養和幽默的一面,他所寫的所有單字,就像藏在薄紗後的暗號一樣,用充滿智慧的隱喻法來傳達他的意思。總而言之,就是沒有人可以了解他所寄的信。Damien叫他「詩人」(Poet),而我叫他「賢人」(Wise man)。
Summer Project
用文化的時間連接成你個人的旅行
想想看四個對你來說具有個人意義的人為結果:
文章的一個片段──電影的一個片段──一張圖──聲音的一個片段
把這四個東西捆在一起做成一個沒有縫隙的整體
藉著這個來展現屬於你自己的獨特旅程,並且做成一個故事。
這個東西會以立體的作品、地圖、雨中的舞、分鏡腳本(story board)、短暫的移動等等的形態出現。
問問你自己,如果這個片段是夾克的話,你會怎麼表現。
──摘自Robin的「Summer Project」
用一張紙就讓我突然多了一份作業。Summer Project,不就是暑假作業嗎?明明還不到入學註冊的時候,哪來的暑假作業啊!
況且本來就已經夠緊張的了,還加上這個我連意思都搞不太清楚的作業,到底在講什麼啊?為什麼我要成為夾克,為什麼我要在雨中跳舞啊?拖了又拖,一直到發表的前一天,我才急急忙忙地熬夜完成這份作業。雖然我覺得我是來充實新東西的,但是最後還是要展現出最自己的東西才行。我把這段期間引導我的刺激和方向,還有讓我來到這個地方的自己,畫成了一本卡通日記。九月的最後一週、著我的Summer Project Review和指導教授Robin、助教Joye,還有同學們第一次見面。雖然這個作業並不包含在正式的作業裡,而且也是非強制性的作業,但是我那天卻被Robin拋過來的一句話給震懾住了。
「妳還要繼續畫妳的卡通嗎?」
說不定Robin只是單純地拋出了這句話而已。就算是很正經地問我,也只不過是單純地問我以後的作業也要用這種卡通的方式嗎?但是總覺得被自己刺到了。我不就是為了改變才來的嗎?感覺下定決心的時機來了。
sunni’s story. 05
沒有正確答案
第一學期,我們每個星期五的早上,都不是在工作室裡上課,而是前往特定的場所上課。第一次上課我們去了擁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和收集了四萬多種植物,被指為世界文化遺產,全世界規模最大的植物園──英國皇家植物園(Kew Garden)。聽說這裡是約翰•伯寧罕(John Burningham)的繪本──《穿背心的野鴨寶兒(Borka: The adventure of a goose with no feathers)》的主角寶兒生活的地方,所以一定要來看看。不過幸運的是,還好因為這是校外教學,所以我們不需要付13英鎊(約台幣613元)的門票就可以免費進場。導師還告訴我們植物園裡面賣的東西很貴,人也很多,所以想多畫一點東西,帶個便當來會比較好。而且因為第一堂野外課是在離學校很近的倫敦南部瑞奇蒙地區(Richmond),於是我們便在金斯頓市中心的公車站一起集合出發。
過了三十幾分鐘,我們到了皇家植物園,這裡就算用地球上最大的庭院來形容它也不為過,因為即使我們走了好一陣子也看不到盡頭。聽說這裡的景觀是追求自然風景的庭園樣式所打造出來的,起伏不大的山丘,和曲線自然的湖水邊界等,幾乎讓人看不出來有人造的感覺。偶爾還會在路上遇到一點也不怕人,毫不介意我們進入,大搖大擺地走著的雉雞家族、綠頭鴨和孔雀。
如果有經過英國大大小小的公園應該會發現,庭園文化在英國人之間已經風靡很久了。自己設計個人所擁有的庭園和園藝生活就像遊戲文化般地風行整個英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在韓國二十、三十歲女性之間相當受歡迎的凱斯•金德斯頓(Cath Kidston)這樣以花為主題所創作出來的多元化設計才會這麼地有人氣。因為四點的時候有一個素描的評鑑大會,沒有辦法悠哉地到處參觀,只好打消了想東逛西逛的念頭,趕緊占了一個位子開始素描。
一開始總是很貪心,明知道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畫下來,還是準備了各種顏色、大小的素描紙,畫畫的材料也從水彩畫顏料到色鉛筆,打包了一大堆東西帶過來,最後被包袱的重量給拖垮,在還沒開始正式畫畫前,身體就已經先感到疲憊不堪了,就算明明知道根本用不到所帶來的東西的一半。
叫做Farmhouse的溫室裡林立著椰子樹、麵包樹等熱帶植物;還有看起來超過十公尺,好像就快穿破屋頂,生長茂盛的植物;還有從印度蒐集來的、全世界最大也最臭的花泰坦魔芋,但是我們根本沒那個閒工夫仔細看,便拿起小小的素描本,開始認真地畫了起來。雖說我是為了完全投入在畫畫之中而選擇了這條路,但是儘管我都這把年紀了,要我一整天都在畫畫,說我不會覺得負擔很大是騙人的。不過做不做得到這種懷疑也只是暫時而已,因為光陰似箭,不知不覺離評鑑的時間愈來愈近。Christine就像她的外號──可怕的老奶奶一樣,給的評價不是非常毒舌,就是非常讚賞,完全趨於兩個極端。以我的情況來說量重於質,對於我第一次不熟練的野外寫生作品,結果卻和我所擔心的不一樣,既不毒舌,也不能算是稱讚,只是一句簡單的評價,「色彩的調和好像是用自己的感覺來表現的樣子。」
定點素描(Location Drawing)課一個星期會有一次,從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我們必去的場所,也每個星期都不一樣,可以悠哉地坐下來畫畫的泰德現代美術館(Tate Modern Gallery)、皇家慶典音樂廳(Royal Festival Hall)、童年博物館(Childhood Museum),雖然我們也會去這類的地方,但是偶爾我們也會找上,必須一邊吹著冷風一邊畫畫的皇家植物園、泰晤士河畔的班克賽(River Thames, Banksides)這類野外的空間。定點素描課就只是在指定的時間和地點集合,聽完簡單的說明,然後再各自解散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畫畫就好了。不管是建築物,還是人,或是畫框裡的畫,畫什麼都可以,並沒有特別的限制。只是必須要在下午四點的時候集合,然後分享彼此對畫的意見,還有必須要從老師那裡得到評價的這點壓力罷了。
在大家都解散之後,第一次被一個人留下來的時候,那種慌張的感覺,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皇家植物園還算比較好,因為吹太多冷風的時候,就走進溫室,畫那些充滿整間溫室的植物;要是覺得厭煩了,就往戶外移動,畫外面的樹、中國風的塔和蓮花池上面的橋,還有一邊呱呱叫一邊到處亂走的巨大鴨群,總之可以畫的東西很多。但是富有現代感,甚至有些冷清的室內美術館又不一樣了。泰德美術館聚集了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垂直上升的直線結構,但是卻讓我不知道該畫些什麼而感到慌張。人不斷地移動,又在我眼前消失,很多時候畫一畫最後都只能成為未完成的半成品。而且就算畫掛在牆壁上的畫也讓我覺得不太適合,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想法也開始漸漸被打破。
找不到適合畫的東西,腿又很痛,最後我只好在一個角落的位子一屁股坐下,開始畫來來往往的人群。大家不斷地移動,暫時停在一個地方站了一下,但是又不知不覺地離開,消失在原本的位子。雖然完全累翻的我已經抱持著要放棄的心情,但是至少我沒有把鉛筆放下,還是繼續塗鴉,並且自然而然地在我無法完成的人像上面,再加上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既然可以這樣畫,我也不知不覺地開始揮灑這個人加上那個人的靈感,忘了剛剛自己還在發牢騷說,人一直離開,這樣怎麼好好畫啊?我把穿著小碎花洋裝,小腹凸出的中年婦女的身體,加上一頭白髮戴著帽子的老爺爺的臉,結果這樣就變成了一個人呢!
定點素描課讓我覺得收穫最大的就是,我獲得了一個打破窠臼的契機。人當然會一直不斷地移動,因為他們沒有義務要當我的模特兒,而我也不是為了要畫出一個完整的人才到那裡去畫畫的。沒有任何人要求我要畫出一個完整的形象,既沒有任何創新或是特別的方法,也沒有任何限制,那我為什麼要覺得既然開始畫了,就一定要完成呢?為什麼我要先找到某個答案再來畫呢?
成長不是在你所畫的圖之中,而是在你的心裡面。改變心裡所感受到的方向,你所畫的圖就會慢慢地不斷革新。畫畫要用心來判斷,自己是否覺得愉快,是否沉醉在其中,心都會先感受到,然後再從你投入的那一刻起開始改變。
munge’s story. 01插畫工作營和18計畫2002年二月Damien邀請我去參加在鶴洞附近舉辦的插畫工作營(Workshop),現場看起來足足有四百名想成為插畫家的人,看著他們排排站的樣子還真陌生。這些人是想聽英國教授的演講才聚集在這裡的嗎?居然有這麼多人想成為插畫家?我的心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在金斯頓大學教插畫的老教授除了在研討會上展示自己的插畫,也把學生們做的作業作品用投影機展示給大家看。在金斯頓大學教動畫的Damien則是把自己做的動態影像(Moving Image)播給大家看。在英國,動畫也叫做動態影像,讓圖運動就是從動畫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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