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子民,默默賺取連最低工資都不到的時薪。
龍的子民,做著沒有日本人願意做的工作。
龍的子民沒有怨言,也不能逃跑。
想要更美麗一點而成為目白通獵人詐騙目標的平凡OL。為了奪回自己的失業證明只好團結起來舉辦流浪漢的遊行。在計時收費的交友房間,聖誕老人邂逅了為欠債而不得不下海的平凡主婦。跨海來到日本打工卻默默流下龍之淚的中國少女……
看池袋的麻煩終結者真島誠,如何從海底弱肉強食的食物鏈中,妙計拯救被欺侮的小小魚、無從翻身的龍——還有讀者們期待已久的、可能屬於他的春天。
作者簡介:
石田衣良
本名石平庄一。1960年生於東京,成蹊大學經濟系畢業。七歲時就想當作家,卻因為成功之路不容易,且對人有輕微的恐懼症,先在別的行業轉了幾圈,做過地下鐵工人、保全、倉管,還待過廣告公司,最後以自由文案工作者活躍於業界。寫作時喜歡聆聽古典音樂,所以作品非常具有音樂性,流暢起伏,高潮迭起。
1997年以《池袋西口公園》獲得《ALL讀物》第36屆推理小說新人獎。2001年的《娼年》及2002年的《骨音》分別為第126回及第128回直木賞候補作,2003年以《4TEEN》獲第 129 屆直木賞。作品題材廣泛,包括青少年犯罪小說、經濟犯罪懸疑小說、情欲小說、愛情小說等都是其創作領域。
《池袋西口公園》一書於1997年7月出版後,9月即躍上日販暢銷書籍排行榜第一名的寶座。同年12月,該書獲得日本推理小說新人獎,並於次年被改編成電視劇,系列小說也繪成漫畫,在日本青少年之間引起一股池袋西口公園熱潮。
章節試閱
1. 目白通的獵人
你是一位單身女子,有自己的工作,為了生存每天都很努力工作。
你從來不穿過季的衣服,穿的鞋子全是名牌。你的衣櫥裡有幾個高級名牌包——窮盡半個月的薪水買來的,它們全都錚錚發亮,沒有半點灰塵。你存摺上的數字是OL的平均存款金額。你在經濟上比較寬裕,過著小資的生活,但同時又覺得沒有什麼特別讓人高興的事,每天都感覺平凡而孤獨。
你的長相還算過得去,即使快要三十歲了,但與你最好時期的身材相比,還保持了八成左右。雖說胸部下垂了兩公分,可是誰會在意呢?又沒有機會給男人們看。
原來如此,問題就在於男人。
每天忙於工作和業餘生活的男人們為什麼會無視成熟的女性,特別是「我」呢?而對年輕的女子卻寵愛有加,僅因為她們才二十歲出頭。
你忍受著單身的寂寞、忍受著工作上人際關係的複雜、忍受著青春漸漸逝去的每一天,繼續扮演著光鮮、時尚的都市人。就是在這時候,一位優秀的王子出現在你的面前:在路上主動跟你打招呼,或經朋友介紹的白馬王子。其實他們是披著男人外皮的帳單發送機器。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非常紳士。你一看到他就知道,這個人正是自己翹首以待的發現者,只有他才能發掘出你這顆鑽石的原石,其他人都看不到這顆原石的價值。
這個傢伙用彷彿能卸掉你心中鎧甲的笑容對你說:「為什麼男人都沒有注意到你的魅力呢?他們都是有眼無珠的傢伙,竟然看不到你迷人的光彩。」聽到這些話你就飄飄然了,經常濫用的「NO」與正確的判斷力一起消失不見。王子作為結尾的臺詞通常是這樣的:
「但你的臉頰有點黯淡,你應該可以變得更加完美。現在這樣的話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可以幫你達到一百分的美麗。」
你是不是感覺騰雲駕霧,彷彿在夢境中似的,然後在合約上簽字、摁指紋了呢?接著販賣美麗的商人像食人魚似的蜂擁而至。但這時你已經無法抵抗了。在這茫茫人海中,能發現你真正價值的人只有那位娘娘腔的王子——欸,這是個無可救藥的故事。
聽我說,我認為能決定自己價值的人最終還是自己。茫然地等待別人發現自己價值的人,最後一定會成為別人的獵物——這就是貌似原始森林的二十一世紀高度消費社會的日本。
至於自己的價錢,可以任意定價。管它賣得出去還是賣不出去。如果你也是東京的女人,請讓那些沒有魄力的男人見識一下你的膽量。
□
原本以為梅雨季節快要過去了,結果這兩天推崇環保生活的東京每一處都像是炎熱地獄。我不喜歡吹空調,所以即使最熱的時候也開著窗戶睡覺。但一年中總有那麼幾天,風好像瀕臨死亡似的,紋絲不動。
我家位於池袋車站前,西一番街的正中央,整個好像被掩埋在鋼筋混凝土製成的保溫材料中,非常熱。水果店的二樓是我的四張半榻榻米大的房間,睡在上面就像是睡在烤乳酪吐司的烤箱中一樣,上下左右一整晚都在滋滋作響地烘烤著。
在酷熱難忍的夏夜,我悄悄地徘徊在池袋的街頭。外面的空氣稍微涼些,濕度也比較低。與我小時候相比,池袋變得漂亮多了,但池袋終究是池袋,走一圈下來,你會發現冒出了許多奇怪的店鋪。最近增加最快的是中國系的店鋪,隨處可見中華料理店、中國土特產店、網咖、中文版的DVD商店等。這也是因北京奧運會而產生的特殊需求嗎?在這條街上,好像突然掀起了一陣中國風。
那天夜裡,我漫步的地點不是池袋,而是相鄰的目白車站。我穿過西口五差路,經過池袋員警署前面的道路(不自覺地小幅度地彎下腰),來到南池袋的住宅街。晚上的道路上基本沒有行人。CD隨身聽中播放著事先選好的華格納的序曲集(現在還不習慣用iPod)。輕撫肌膚的夜風和流入耳朵的旋律融合交織,感覺彷彿任意徜徉在管弦樂之中。
住在東京的人應該知道吧,其實池袋和目白的街道有一百八十度的不同。目白有高級住宅區,基督教的教會也很多,還有無數樹齡過百的古樹,而這些池袋都沒有。我以前去輕井澤玩過,當時感到那裡和目白通的氛圍很像。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但我總覺得有錢人都會聚集在有相似感覺的街道上,過著相似的生活。像我這類人卻覺得那種整齊劃一的生活很悶。
□
過了目白站前面的橋,步行在小學前的銀杏樹林蔭道上。沿著目白通走,可以看到學習院、川村學園、公立小學校,這一帶是綠意濃郁的學校聚集地。但是,當我走在綠油油的銀杏樹蔭底下時,背後有種詭異的氣息襲來。
那是一種冰冷的空氣,似乎有某種不祥的東西在一步一步緊逼過來,我來不及思考,拔腿就跑。雖然我的心地很善良,卻意外地樹敵眾多。我把手伸進單肩包,悄悄地暫停了CD,在下一個拐角頭也不回地拔腿狂奔,現在哪有時間去確認敵人是誰。這條路是只能過一輛車的左轉彎道。我跑了二十公尺左右,到了小巷的深處,但沒有任何人追上來。周圍僅有價格不菲的獨門獨院靜靜地排列著。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耳朵裡傳來的池袋國王的聲音非常冷酷,像用乾冰做成的挖耳勺似的。
「阿誠,你太差勁了。剛才我一直跟在你後面,都能綁架你六次了。你太放鬆背後的警戒了。」
深夜裝鬼嚇唬人嗎?國王一旦閒下來,就不會幹什麼好事。
「欺負平民有這麼好玩嗎?你的愛好還真夠怪的,崇仔。」
雖然明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不會在國王的長袍上留下一絲痕跡,但我很懊悔自己亂了方寸,所以說了上面的話。
「好了,快點回到目白通來。我有一件事想拜託阿誠,所以來找你了。」
真讓人生氣。市民可不是國王的玩具。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次的費用很高,我要狠狠削你一頓。」
崇仔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那聲音就像冰塊摩擦一般悅耳。
「好啊,你狠狠地削吧,多少都沒關係。我只是仲介,出場費的交涉就交給你了。」
真是服了他了。那傢伙總是躲在傷害無法到達的王宮深處。我重新打開CD,倚靠在櫸樹的樹幹上,聽完了一整首《唐懷瑟序曲》。這首曲子大約有九分鐘,是一首不錯的曲子。我試著想像從未涉足過的德國黑森林,然後慢慢地回到了目白通。
沒有特別的理由,就是想讓國王等我。
□
我被一輛Mercedes-Benz休旅車帶到街頭的千登世橋。那裡是目白通和明治通的立體交叉路口,眺望景色的好地方。在這裡可以眺望到不錯的景色——新宿的高樓大廈海市蜃樓般浮現在夜晚的車流對面。
夏天的夜晚空氣清新,都市的夜景充滿著浪漫的因數,我旁邊的國王卻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面孔。或許你們會不解吧,為什麼此時我的旁邊不是穿著夏日連衣裙、露出美麗肌膚的成熟女性呢?因為這不是戀愛小說,而是池袋的故事。
「關於剛才跟你說的那件事,這次的客戶好像很有錢呢。」
崇仔倚靠在陸橋的欄杆上說道。他穿著今年最新潮的「常春藤風格」的衣服,上身是帶白色補丁的深藍色夾克,下身是齊膝的白色短褲。我對金錢沒什麼興趣,隨口答道:
「哦,是嗎?」
崇仔看我不太開心,反倒變得很高興,這就是崇仔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方。他一點都不具備在日本社會生存下去不可或缺的一種品質——共鳴能力,這個KY(「不懂看人臉色」)國王。
「阿誠,你聽說過Brad宮元嗎?」
這聽起來像模特兒的名字,我沒聽說過,搖了搖頭。結果國王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用兩隻手輕輕地按住自己的臉頰,像畫圓圈那樣按摩起來,然後男高音似的提高了嗓門喊道:
「全身按摩幫你實現百分百的美麗。」
幸虧不是剛吃過晚飯,如果是剛吃過晚飯的話,我可是會把吃過的中國冷面吐到橋下的明治通上了,有海帶卷、乾筍、黃瓜條和雞蛋絲。哎,真是污染環境。
「雖然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我在電視、雜誌上看到過他,好像是娘娘腔的全身美容師還是什麼的。」
崇仔又變回了之前的國王,仍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猜對了。正是他們主辦了美麗百分百的活動,而這次的客戶就是這個活動的受害者協會。」
「但是既然他們在媒體上鋪天蓋地做宣傳,應該不會在幕後搞太多事,不然很快就會被抓住了。」
崇仔對我的話嗤之以鼻,說道:「美容界好像是個灰色地帶。至今為止,Brad宮元的受害者協會已經有十七個成員了。受害的總額為……」
崇仔很擅長裝模作樣。我踢了踢欄杆,吼道:「行了,有屁快放!」
崇仔狡猾地笑了笑,吐出早已準備好的數字:「六千萬。」
我驚得半天沒合上嘴。對於在水果店看店的我來說,這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崇仔從普拉達的高檔外套內兜裡掏出手機。
「你打算怎麼辦?不如先聽聽他們怎麼說?那些傢伙的騙人手法可是很高明的。這次的話題足夠你寫兩、三篇專欄了。」
我快速地在大腦中計算了一下。平均從每個人身上要撈三百五十多萬,他們是怎麼讓顧客自願掏出錢來的呢?真有魔法般的談話術或銷售技巧嗎?
「明白了,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國王莞爾一笑。
「這才對嘛。阿誠,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的弱點用一隻手都數不完,比如,沒錢、對女生過於溫柔、跟小孩說話也會很認真、頭腦很聰明、對音樂的品位太好了、甜美的笑容等等。國王走到千登世橋對面,背對著我說:「你就是好奇心太強了。不管事情多麼棘手,如果有好玩的故事,你還是忍不住去聽。那些傢伙比你想像的危險多了。」
明明是他把麻煩扔給我的。真是個隨心所欲的國王。他對著黑色的手機說了兩三句話,又回到我身邊,說道:
「明天中午,去四季酒店的一家義式餐廳。」
崇仔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下身穿著破破爛爛的天然補丁牛仔褲,上身是穿了五年的薄如保鮮膜的T恤,裡面包裹著日本男性的健康肉體。
「去一流的酒店,至少要穿件像樣的西裝外套。沒有的話,我把迪奧的新品借給你。」
我回答說不用了,像樣的外套我還是有的。於是我和崇仔在千登世橋上分道揚鑣。那傢伙坐著賓士去了六本木,而我沿著明治通回到了池袋。先申明,我一點都不羨慕去六本木Hills、東京Midtown的人。
□
第二天開店之後,我出了西一番街。我穿了唯一一件像樣的衣服——訂製的Zegna深藍色西服,這是騙子「搖滾黑幫」送給我的。老媽瞪大了眼睛,盯著隆重著裝的我。
「阿誠,打扮得這麼帥,是要去哪裡?去相親嗎?」
我整了整胸口口袋的白色手帕。絲綢的手帕一塊也要兩千日元。不過這種價格,即使工資少得可憐的我也還是能承受的。
「去目白的四季酒店。」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咦,你要去酒店?」
我身邊的人好像都不能給我合適的評價,對此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也許他們是在嫉妒我?
「囉唆。別人要請我吃義大利麵,同時優雅地談工作。」
「咦,這次好像是比較正經的工作呢。」
穿上西裝,就覺得是正經的工作了,老年人還真容易騙。我把崇仔問我的問題又丟給老媽。
「哎,聽說過Brad宮元嗎?」
老媽站在空調送風口的下面,點了點頭。
「恩,他好像是個苦命的人。聽說母子倆相依為命,他為了讓母親過得輕鬆點,高中就退學去了洛杉磯,在那裡學了最新的美容技術。之前他還在電視節目上哭了呢,我也被弄哭了。由於他的性取向問題,他母親也抱不上孫子了,挺可憐的。」
Brad宮元是有人氣的偽娘。被太陽曬黑的二丁目的面孔,也有那樣的過去嗎?作為背景資料還挺有用的。
「那我走了。」
我朝著池袋站走去,老媽對著我背後喊道:「阿誠,如果見到了Brad宮元,幫我要個簽名。還有幫我問問他,買去皺霜並做全身按摩的話,能不能打個折?」
如果被鄰居們聽到了,會被笑得面紅耳赤的。
「別說了。難道你還想返老還童嗎?」
老媽用響徹池袋西口一帶的聲音喊道:
「我可不是開玩笑。女人什麼時候都想保持青春,這是理所當然的。」
真是太煞風景了。我都無語了。我夾著尾巴,跑向西口的轉盤。
1. 目白通的獵人
你是一位單身女子,有自己的工作,為了生存每天都很努力工作。
你從來不穿過季的衣服,穿的鞋子全是名牌。你的衣櫥裡有幾個高級名牌包——窮盡半個月的薪水買來的,它們全都錚錚發亮,沒有半點灰塵。你存摺上的數字是OL的平均存款金額。你在經濟上比較寬裕,過著小資的生活,但同時又覺得沒有什麼特別讓人高興的事,每天都感覺平凡而孤獨。
你的長相還算過得去,即使快要三十歲了,但與你最好時期的身材相比,還保持了八成左右。雖說胸部下垂了兩公分,可是誰會在意呢?又沒有機會給男人們看。
原來如此,問題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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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白通的獵人〉
你是一位單身女子,有自己的工作,為了生存每天都很努力工作。
你從來不穿過季的衣服,穿的鞋子全是名牌。你的衣櫥裡有幾個高級名牌包——窮盡半個月的薪水買來的,它們全都錚錚發亮,沒有半點灰塵。你存摺上的數字是OL的平均存款金額。你在經濟上比較寬裕,過著小資的生活,但同時又覺得沒有什麼特別讓人高興的事,每天都感覺平凡而孤獨……
〈流浪漢的遊行〉
難道就我一個人感覺到這街上的風變涼了嗎?
雖說已是秋天,但風帶來的不是涼爽,卻是刺骨的寒冷,如同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來。這種冰冷的感覺並不只是由於季節的變換,還來自我們生活的時代的冷酷。原有的社會差距像山谷般,變得愈來愈廣、愈來愈深。山谷兩邊的人已經完全看不到彼此的身影。這樣一來,其實與最初沒有差距時是一樣的。總之,對面的對手若不存在,那麼自己所在的世界就是全部的世界。
〈聖誕老人的緣分〉
在資訊和物質充斥的現代世界,你知道我們最缺少的是什麼嗎?
關於這一點,年輕男女會異口同聲地說出同一個答案。由於缺少它,他們在臨近耶誕節的時候,還在感歎孤身一人。但在商場的名牌店,或在平民經常光顧的百元商店,都買不到它。在日常生活中,一般也看不到它,沒有人知道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它。
現在猜出來了嗎?答案就是「邂逅」。
〈Dragon tears——龍淚〉
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非常複雜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太昂貴的東西,還是太廉價的東西,我們同樣都要提高警惕。看起來閃閃發光的高檔貨,價格可能只是被人合法抬高了,廉價得讓人吃驚的便宜貨(不過,不可思議的是完全看不出很廉價)或許就是踏著誰的血和淚而實現的非人大拍賣。
我們在百元商店買杯麵的時候,請把手放在胸口好好想一想。
這碗濃濃的排骨味泡麵,包含了誰的多少眼淚呢?
〈目白通的獵人〉
你是一位單身女子,有自己的工作,為了生存每天都很努力工作。
你從來不穿過季的衣服,穿的鞋子全是名牌。你的衣櫥裡有幾個高級名牌包——窮盡半個月的薪水買來的,它們全都錚錚發亮,沒有半點灰塵。你存摺上的數字是OL的平均存款金額。你在經濟上比較寬裕,過著小資的生活,但同時又覺得沒有什麼特別讓人高興的事,每天都感覺平凡而孤獨……
〈流浪漢的遊行〉
難道就我一個人感覺到這街上的風變涼了嗎?
雖說已是秋天,但風帶來的不是涼爽,卻是刺骨的寒冷,如同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來。這種冰冷的感覺並不只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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