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計畫》甫上市即高踞美國「紐約時報」、美國獨立書商、亞馬遜網路書店等全美暢銷小說書榜
※獲國際驚悚作家協會評為「最佳年度驚悚小說」
※獲國際公共廣播電台評選為年度百部「最佳驚悚小說」
※作品已被譯成20多國語言。
※「紐約時報」暢銷驚悚小說第一名作家─布拉德‧托爾最新力作,華納兄弟電影即將改拍成影集
。曾任職於美國國土防衛部的布萊德.索爾,將以戰神雅典娜為名,帶您一窥美國情報系統的最新科技。
《女特務》高踞美國《紐約時報》、美國獨立書商、亞馬遜網路書店等全美暢銷小說書榜,也是暢銷驚悚小說家布萊德.索爾(Brad Thor)的全新驚悚小說系列的第一本,故事鎖定於一群秘密培訓的女特務如何運用美色與智力查獲情報,完成不可能任務。
「雅典娜計畫」(Athena Project)是個1997年成立的三角洲反恐部隊,用來稱呼一群秘密培訓的女特務的代號。她們被稱是一群踩蹬高跟鞋的007。
梅根,31歲,是個標準的金髮碧眼美國美女,外號「維京公主」。她自小成長於芝加哥,父親是位員警,在伊利諾斯大學念書。
格麗琴,德克薩斯人,父親是軍人,她本身也是名神槍手。
朱莉,30歲,在夏威夷長大,在夏威夷大學讀書,擁有一對明察秋毫的眼睛和巴西人的迷人外表。
艾莉絲,28歲,是個美國(父親)與埃塞俄比亞(母親)的混血兒,在亞利桑那大學就讀時就已展露她是個運動天才。她們四個人在佛羅里達的基韋斯特海軍基地接受秘密特訓,為了隨時出任新任務。
當今世界最優良的菁英反恐組織,正打算將自己的組織提升到一種新的境界的時候,事件就迎面襲來了……
層層的鐵絲網後,嶄新類型的反恐專家於焉誕生。
這群三角洲部隊的最新成員與同儕擁有同樣的技巧、同樣令人膽寒,也同樣致命,但他們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只有一個:性別。這個完全由女性組成作戰隊伍的計畫,其最高機密的代號正是「雅典娜計畫」。四位三角洲部隊中技術最純熟、頭腦最聰穎的女性,此時正將接受指派,完成這個國家一項最致命的任務。
羅馬發生了一起造成二十多名美國人死亡的恐怖攻擊行動,雅典娜計畫中的成員:格雷琴.凱西、茱莉.愛利信、梅根.羅茲、艾莉克斯.古柏一肩負起搜尋提供炸藥給這起攻擊行動的威尼斯軍火商的任務。但其中的內情,卻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在南美的叢林中,一位年輕的美國天才軍官有了重大發現。在一群寫滿神祕咒文的巨石中,一場美國所恐懼的惡夢,即將成真。同時間在克羅拉多州,一名國外間諜就快要發現,美國政府隱藏在丹佛國際機場下,那令人匪夷所思的祕密。
當凱西、愛利信、羅茲和古柏逼近她們的目標之際,她們很快地發現,另一場攻擊,一場規模龐大到無法想像的攻擊,已經預備好要發動了。而她們所面對的最大威脅,竟是來自她們政府所隱藏的那個祕密……
電影華納電影公司讀完書稿後,稱它是一部新時代的【霹靂嬌娃】,更充分展露現代女性集結美麗與智謀於一身的形象。作者目前繼續創作該系列的第二本,而華納兄弟電影公司也極度看重這個系列的續集故事,一口氣簽下他這個系列每本原著小說的電影改編版權,計畫締造成女性版的007系列電影。
作者簡介:
布萊德.索爾BRAD THOR
《紐約時報》最受歡迎的暢銷小說家,著有《外國勢力(Foreign Influence)》、《使徒(The Apostle)》、《最後的愛國者(The Last Patriot)》、《第一條誡命(The First Commandment)》、《拆卸行動(Takedown)》、《逆襲(Blowback)》(美國國家廣播網評定為「100本歷代最佳驚悚小說」之一)、《國情咨文(State of the Union)》、《刺客之道(Path of the Assassin)》和《盧塞恩之獅 (The Lions of Lucerne)》。
他的網站:www.BradThor.com
譯者簡介:
楊雯祺
清華大學外語系畢業,從事翻譯已有十餘年,作品橫跨各領域。自小喜歡讀偵探和浪漫小說,翻譯到美好的作品是畢生最快樂的事情之一。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索爾又一令人目不轉睛的著作。一部男人和女人都會喜歡的驚悚小說。」──詹姆士.羅林斯,《紐約時報》暢銷作者,其著作有《末日關鍵(The Doomsday Key)》。
「驚悚小說大師。」──BOOKERPORTER.COM
「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位羅勃.勒德倫。」──芝加哥論壇報
「業界最好的驚悚小說作家之一。」──渥太華公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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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位羅勃.勒德倫。」──芝加哥論壇報
「業界最好的驚悚小說作家之一。」──渥太華公民報
章節試閱
【序】
一九四四年
法國某處
在狹長機身中的交火聲被機翼引撆所發出的聲音所蓋過,攜帶著一箱箱文件返回柏林的士兵們或被擊斃,或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們的制服沾滿了鮮血。二十二歲的賈桂琳.馬爾索將用盡的彈匣從她的MP40衝鋒槍中退了出來,重新裝填新的彈匣。
她訓練過的眼神一邊盯著駕駛艙門看,一邊將犯人上好手銬,然後找回她的降落傘,努力揹了回去。
她拉了頂帽子蓋住頭,將長長的金色頭髮塞了進去,這麼一來,在她降落的時候頭髮就不會一直打到她的臉。然後是護目鏡跟一雙皮手套。在地上現在也許是夏日時分,但是在這種高度,寒風可依舊冷得刺骨。
她把工具再做了最後一次檢查,然後幫助她的囚犯站了起來。「該上路了,斯帝格勒先生。」
這位納粹黨衛軍軍官試著要反擊,但馬爾索早有預備,她用武器重擊他的鼠蹊部,然後在他彎下腰的時候,把降落傘安全背帶套上了他的身體。
一箭步走到他身後,馬爾索捉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猛力往後推,讓他站直了身體。當他完全站直之後,她把最後兩條吊帶穿過他的腿部,扣到後面的安全背帶上。
「我希望你不怕高。」她諷刺的說著,然後把這個男人推向這架飛機後頭的裝貨斜坡。
因為不滿意他的移動速度,馬爾索用MP40猛撞他的身側,告訴他:「Mach schnell!(德語:振作點!)」
斯帝格勒試著要大叫,以引起駕駛艙內人們的注意,但顯然徒勞無功,馬爾索又用武器撞了他一下,強迫他走向斜坡邊。
這架Arado 232運輸機一般在德國空軍是用作運輸之用,但這架飛機上的武裝卻與Messerschmitt攻擊機並無二致,領航員可操作一挺位於機鼻的十三毫米機關槍;無線電操作員可操作一挺在機艙頂部的十二毫米旋轉炮塔;而那位已經被射殺的裝卸長則可操作另一挺位於貨艙上方,斜坡後的13毫米機槍。如果他們不盡快回到地面找到掩護的話,就只能在這裡任人宰割了,所以眼下他們最好在任何人知道他們離開之前,趕緊從機艙跳出。
在斜坡上,馬爾索搜尋著那條會讓她在打開液壓後艙門時,連接到指示燈通知駕駛艙後門已開啟的電線。她從口袋撈出電路圖,試著找出正確的那一條,好把它切斷,就在這個時候,斯帝格勒再一次試著反擊。
他側身用肩膀從右側衝撞她,她被撞得向後倒去,放開了手中的武器,但在她倒下的同時,她已試著要捉些東西來防衛自己,這時她也發現,貨艙的門已緩緩開啟。
一盞紅燈在門開啟的同時亮了起來,馬爾索正要詛咒出口,不過一樣東西卻擋住了她的視線—斯帝格勒的頭正朝著她的鼻梁撞來!
馬爾索雖然立即閃了閃身,但還是不夠快,斯帝格勒的頭擦過了她的身側,突然的巨痛讓她支撐不住,更糟的是,現在他反倒居高臨下的壓著她了。雖然他被上了手銬,但比她高出十幾公分的個頭和近乎兩倍的體重,讓他有了絕對的優勢。
她試著要抬起膝蓋再次踢向他的腹股溝,但這一次她沒得逞,因為手和腳都被他牢牢的固定住了。他也知道他已經贏得這一仗,因此嘴角也浮現了一抹扭曲的笑意。馬爾索的身體放鬆了下來,而頭也扭向一邊,這種姿勢很顯然傳送出了一個訊息──我放棄。
斯帝格勒彎下身來,他的嘴停在離她的臉幾吋的地方,近到甚至她還可以聞到剛從巴黎起飛前,他嘴中剛剛品嚐過的紅酒味。她背上還揹著重重的降落傘,這讓她不得不覺得自己像是隻被翻過來肚皮朝上的烏龜了。
「妳真是個壞女孩…」他對她輕語。猛然地,她採取了行動。
她很快地將臉側到一邊,然後大口咬住斯帝格勒的右耳,然後狠狠地撕下一大塊來。
這位前黨衛軍官尖叫著,忙不迭地滾下這位二十二歲佳人的身上。
血從他的身側噴出,往下流到脖子和外套上,馬爾索從嘴中吐出了斯帝格勒耳朵的一部分,跳了起來,幾乎同時,一輪子彈朝她發射了過來。
她重重的落在艙板上,一邊滾動一邊找尋她的武器。當她找到之後,她馬上舉起來瞄準剛出現的威脅,她看到副駕駛員剛從駕駛艙中竄了出來,一定是為了要查看剛被開啟的艙門狀況。他射完了魯格爾半自動手槍內的子彈,正匆忙要裝上新的彈匣時,馬爾索已經瞄準他的胸膛發射,他立刻倒在地板上。
領航員會是下一個會出現的人,再接下來會是無線電操作員,跳傘的時機已然錯過。
她很快地跑向斯帝格勒,然後捉起他背後的背帶把他朝著機尾曳去,當他試著轉過臉看著她時,她手上那把MP40毫不留情地朝著他所剩不多的右耳打去。
那一定很痛,因為她感覺到他的雙膝捲曲了起來,這讓一直拉著他的她幾乎失去平衡。
她拉著斯帝格勒朝著艙門走去,她將斜坡放了下來,看著它慢慢地降了下來。
在機尾的一具士兵屍體上,她發現了兩根手榴彈仍插在皮帶裡,趁著斯帝格勒還因剛才的一擊而昏昏沈沈時,她微微曲膝,小心地彎下身將那兩根手榴彈都拿了下來。
她拖著俘虜蹣跚地朝著斜坡走去,微微的日光從後頭的艙門透了出來,斜坡往下降的速度慢到令人抓狂,她沒辦法再等下去了,強迫斯帝格勒往前走,朝著斜坡走去。
一到了斜坡,她再次檢查那口公事箱,確定它仍舊牢牢地栓在他的腰上,再過十秒鐘,斜坡就應該開得夠大,可以讓他們跳下去了。在那之後,要擔心的就是她的主傘會不會開,雖然有著副傘,但那傘夾在他們中間,所以若是有狀況,也沒辦法期待它能發揮作用,所以真到那時,她只能割斷繩子讓他墜地而死了,但這是個不被允許的選擇。
就她所知,她所稱的「串聯式跳傘(Tandem Jump)」從未真的實行過,但她的任務就是把斯帝格勒,以及他鎖在腰部的公事箱一起帶回,大家都認定這個任務是種自殺行為,而且組織中沒有人真的相信有人可以完成它,但這一切都只讓馬爾索成功的意念更加堅定而已。
再不到五秒鐘就能跳出去了,於是她把斯帝格勒拖近了些,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停下來!」
馬爾索正好在這時把俘虜旋過身來,看到那位領航員,拿著跟她相同的MP40衝鋒槍,抬起槍身朝她開火。
子彈在機身中到處彈跳,不但在機身上開了幾個彈孔,也在約瑟夫.斯帝格勒身上轟了幾個大洞。
馬爾索感覺到他開始無力的往前滑去,就算如她一般有力,也沒辦法邊抱著他邊回頭開火。
領航員的開火變得有技巧,子彈變得更短暫卻更集中的飛來,現在幾乎所有的子彈都射在斯帝格勒身上,馬爾索把他用力往後拖去,離斜板只有幾步之遙了。
斯帝格勒的身體軟了下來,屍體的重量讓她絆了一下,此時從她右肩射來了一輪,哦不,是二輪的子彈,她的武器被打到了地板上,而她沒有時間可以撿起來了。
無視於自身的疼痛,她手夾著斯帝格勒的屍體中央,不斷地拉著他向後走去。她怎麼還沒到斜板末端呢?到底還有多遠?
斯帝格勒的腿終於失去了功能,他的屍體癱成了兩半,唯一讓他現在還不至滑落地下的原因,就是馬爾索剩下的力氣,還有那強烈的意念而已。
那領航員看著馬爾索,笑了,就如同剛才斯帝格勒臉上所曾浮現出來的笑容一般。當那男人舉起槍、瞄準、扣下扳機時,她也回了他一笑。
不管是因為缺少訓練、引擎聲或是戰鬥所引發的高亢情緒,這位領航員居然現在才注意到他的彈匣內已無子彈。
馬爾索舉起了手榴彈,底部的插梢已然拉開,引爆線咬在她的齒間,領航員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血色盡褪。
賈桂琳.馬爾索一瞬間已咬下了兩條引爆線,而且在手榴彈劃過他頭頂,朝著他身後的機艙落去時,朝他眨了眨眼,然後拉著斯帝格勒往後跳下斜坡。
當這架德軍飛機爆炸,在空中成了一團火球之際,馬爾索張開了降落傘,讓她以及她的俘虜緩緩朝向點綴著幾處牛群和牧人小屋的青翠山谷落下。
【第一章】
巴拉圭查科市
三不管地帶
南美
現在
熱得難受。萊恩.內勒汗流浹背,他格洛克手槍的槍杔也把他的背磨破了一小塊皮。有人可能會說他是罪有應得,因為醫生本來就不該帶槍,甚至在這種地方也是一樣。但萊恩.內勒可不只是醫生而已。
當這位三十二歲的外科醫生試著揮開另一隻想在他脖子上享用大餐的蚊子後,他不禁猜想自己是不是被領進了一個陷阱而不自知。
「還有多遠?」他用西班牙語問著。
「不遠了。」一位在他身前的男人回答。這是他們放棄悍馬車,用步行方式更深入叢林時,他所得到不變的回答。
在他們頭頂上的茂密樹叢中,各式各樣的鳥類和猴子正朝他們叫著,表明了他們不喜歡這群外人加入。內勒的後背式水壺已空了一半,但他還沒有看到與他同行的任何一位瓜拉尼人曾舉起他們的水壺喝水的。
這群人以小組方式前進,每個小組間分隔四點五公尺以防突襲。他們所攜帶的來福槍看來好像是三○年代格蘭查科大戰所留下來的槍枝,他無法猜測他們是如何在這麼悶熱又潮溼的氣候中,讓這些槍枝依舊可以使用,而不致生鏽的。不過就像他早先所瞭解的一般,瓜拉尼人跟西方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做事方式,能這樣也就不足為奇了。
內勒是由美國軍方下令來到巴拉圭作為智囊團的一員,他原本駐紮在東方市(Ciudad del Este,西班牙語),也就是上巴拉那省的首府。
剛開始這裡只是一個由巴拉圭獨裁者命名的小城市,但現在這裡已經成為超過二十五萬人居住的繁忙都市和犯罪天堂,從盗版軟體和DVD到毒品、槍枝和洗錢等,各式各樣的非法交易在這裡熱絡的進行著。不過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吸引美國軍方的東西……那就是這裡恰巧也是中東人士的群聚之地。
這個城市中有超過二十萬的居民是來自敍利亞、黎巴嫩、約旦河西岸和迦薩的中東人士或其後裔,因此甚至還有兩家阿拉伯語的電視台。
把巴拉圭腐敗政權的背景放在一旁,東方市的中東社區為那些短暫停留的阿拉伯人提供了絕佳的藏身之處,而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伊斯蘭教的恐怖份子。
像是基地、哈馬斯、真主黨、伊斯蘭聖戰組織、伊斯蘭組織等等,都在此設立了基地。單單在此活動的伊斯蘭聖戰組織,據信就已經寄回超過五千萬美元回到中東。在巴拉圭、阿根廷和巴西交界,偏僻的沙漠和叢林間的三不管地帶,有著為數眾多的恐怖活動訓練營地,其包含項目以及專業程度遠超過在阿富汗和蘇丹國內所見識到的。不僅如此,還有來自伊朗革命衛隊、敘列亞情報組織和常來「客座」教學的利比亞情報組織的指導者,每日教授和反覆修正打造爆裂物和投擲彈的技術。
好像這樣還不夠美國政府擔心似的,遜尼派和什葉派的極端主義份子居然也在這裡的同一個區域中聯合其武力,一同作戰以及訓練。
因此,美國長期派駐一個超過四十人的FBI情報團隊在東方市,負責研擬對策並適時破壞恐怖組織的交易,但其中負責駐守在恐怖組織訓練營附近搜集相關情報的,卻是來自美國軍方的情報人員,這也是萊恩.內勒服務的地方。
萊恩.內勒在康乃廸克州的紐黑文市長大,他進入了國民衛隊並以士兵身份到大學就讀,接著軍隊繼續支付他醫學院的學費,他也在這裡接受外科手術的訓練。如同大部分的外科醫生一樣,Naylor非常自傲,但卻不自大,而且事實上也是一位醫術相當不錯的醫生。
他身高約一百八十多公分,有著棕髮綠眼的姣好臉孔,他的母親有著荷蘭血統,而他從來不知道父親是誰。
在完成實習之後,他拿獎學金繼續學習整型手術,因為他不僅僅想治癒傷口,還想要讓病人跟一般人一樣,讓他們再次感覺完整。在獎助期間,他發現自己受到臉部手術的吸引,特別是修補上唇和上顎的缺口。不論軍隊是否覺得這對他或是獎助金都是一種浪費,他們也什麼也沒說,他們只關心他是否受完訓練,以及是否可以回到軍隊報到而已。
在完成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旅程之後,他很希望可以被送回野地醫院服務,但是軍隊卻對他另有安排,他們想要內勒成為一位傳教士。
他接下來的一年在所謂的「間諜學校」受訓,這讓他在高中學的西班牙語提升到一個他從未覺得自己可以到達的地步,他也學會了駕駛許多不同種類的輕型飛機以及諜報技巧,如何完成深度偵查以及無線電和衛星通訊。晚上,他則參加教會的聖經研究課程。
當他訓練完成,可以外派之後,內勒自願參加一個基督教醫療組織,他們服務地點分布在南美各地,而其中一個地點就在東方市。
美國只有極少數幾種方法能夠深入巴拉圭收集有效的情報,而以醫生身分做掩護就是其中最好的方法之一。內勒藉由到各個偏遠社區進行醫療服務時,與那些最有可能聽到或知曉恐怖活動的人建立起有用的關係,因為實際且持續不斷地進行,因此能夠透過服務的鄉村,很快地開發出非常好的聯絡網來。
在美國派駐在巴拉圭地區的幾位探員中,內勒的報告是其中最好的一份。這不單是因為他每次都從當地帶回A級的情報,還有他的情報來源能夠在他在東方市時,不斷地提供非常好的情報給他。
當在他前頭的人突然停下腳步時,內勒的心裡正為自己的不專心而自責不已。雖然叢林的景象一成不變而且悶熱不已,但這不是讓他變得遲頓且放下警戒的好理由──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行進退伍的兩個領頭正在討論些什麼,內勒覺得似乎聽到了不遠處有水流流動的聲音,於是他離開隊伍,走到他們面前用西班牙語問:「發生了什麼事?」
「其他人不想再走了。」其中一個人回答。「我自己帶你走完剩下的路。」
「等等,為什麼?」
「因為他們覺得很害怕。」
「怕什麼?怕疾病嗎?讓那裡的人死盡的疾病嗎?」
那個老人搖了搖頭。「就我們所知,那裡的人不是因為生病死的。」
內勒完全不曉得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他只知道有個村民在無人居住的叢林深處,無意中發現了幾個屍體,那個人說,屍體是外國人。不久,在他再一次詳細敘述他的故事時,他突然僵直不動,就好像陷入休克般說不出話來,就好像某些緊張性精神病患一樣。雖然內勒不是精神醫師,但是他知道,不論這男人看到了什麼,那樣東西都正在摧毁他的內在。
現在他們正處於謠傳的基地組織訓練營地上,雖然沒人真的說得準到底它位在那裡。此外,內勒只要聽到「外國人屍體」字眼的報告就夠了,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嚇到了那位無意中發現屍體的村民,但是他已燃起了興趣,而一旦他決心要做某事,就幾乎不可能有人阻止得了他。
隊伍中的其他人就在這裡紮了營,而萊恩就跟這個老人一起蹣跚的深入叢林裡。
四十五分鐘後,在他們腳下的泥土突然變硬,內勒一開始覺得可能是石頭,但後來覺察到他們其實走到了人工舖設的路上。雖然雜草蔓延,但那些的確是很久就已經沒有人使用過的道路。
他們順著小徑走下一個寬闊的溪谷,那裡有些超過六公尺高和四、五公尺寬的巨石橫亙各處,有些似乎有工具切割的痕跡。雖然上頭的字隨著時間和其他因素而有些磨損,但內勒還是從它們身上看得出一些字和奇怪的符號。
萊恩伸出手想要碰觸其中一塊巨石,但是老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並把他的手拉了回來。「這些石頭很邪,」他說:「別碰。」
「我們現在到那裡了?」萊恩問。
「我們很近了。」他邊放開內勒的手邊說著:「離亡靈很近了。」
這個溪谷異常的寒冷,內勒雖然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但是氣溫至少低了十五到二十度(這裡指華氏溫度)。在溪谷壁邊生長的樹非常的茂密,似乎沒有人來過這裡。所以就算是飛機上有人知道他要找些什麼,他也很難找到這個小溪谷來。
樹叢非常茂密,延伸了約一百公尺之後,地勢才開始緩慢上升,但之後又被森林所吞沒。內勒眼睛四處打探最近有沒有人住過的痕跡,不過沒有營火的餘燼、沒有臨時搭蓋的遮蔽處、沒有垃圾,什麼都沒有…而且靜的可怕。他太專注在小徑以及身旁的那些大石,以致於沒發現周遭的叢林現在已經一片死寂,尖聲鳴叫的小鳥和猿猴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
「往這邊。」那個老人手指著右邊的叢林深處說著。
內勒沒有多做回應,只是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走著。
他們一直走到小徑的盡頭,然後繼續往前走,萊恩猜想是否有一些遠古的文明曾經在這裡出現,他隨身攜帶著數位相機,心裡暗暗記下要在回程的時候拍下這些巨石,這會讓他的下一份報告生色許多。
當內勒把背包甩下來翻找他的相機時,老人舉起手停了下來,這次內勒注意到了,他立刻停了下來,心裡清楚老人的意思。
老人指向遠方,開口說:「你看到了嗎?」
內勒往前走到他的身側看著,他看到了些東西,但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什麼。「是台吉普車嗎?」
老人點了點頭:「還有別的,更大的東西。」
瓜拉尼人都以一個簡單的詞來稱呼那些穆斯林:「阿拉伯人?」內勒問。
老人聳了聳肩,然後慢慢地向前走著。雖然內勒的槍已折磨了他那可憐的背好幾個小時,但他還是忍不住向後伸手摸了摸好確定它還在那裡。
他們愈靠近目標,老人的腳步就變得愈緩慢,那些東西看起來好像經過偽裝,萊恩脖子上的寒毛開始豎了起來。
第一件東西看起來是台卡車,老人舉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打手勢讓內勒保持安靜,但內勒不需要他提醒。
當他們靠近目標,內勒現在看到那台車並不是有人故意將它偽裝起來,而是叢林自然地把它遮蔽了。
它很老舊,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車齡,看起來像是軍方的車子。當內勒研究這台卡車的時候,老人繼續往前走到另一台車旁。
內勒踏上踏板翻至車內查看,裡頭已被收拾乾淨,他不知道是誰或是什麼東西造成的。他繼續研究面前的東西,希望能找出這台卡車是從那裡來的,或是它曾經屬於誰的證明。
車子油量表上的玻璃已有裂痕,還結了蛛網,駕駛室裡的東西都鏽得差不多了,而且現有的光線也不足以讓他看清楚別的東西。
內勒解開背包,好拿出手電筒跟相機來拍攝。
他抬頭看了一下老人的位置,他已經從另一台吉普車走到旁邊的某樣東西旁。
萊恩拿出手電筒,在他搜尋相機時將它咬在嘴巴裡,遠處傳來了陣陣雷聲。當他聽到隆隆聲時,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每一天,叢林裡差不多都會在同一時間下雨。他再次回頭看了看老人,但這次卻沒找到他。他不可能走遠的。
內勒找到了相機,拉上背包拉鍊,然後打開相機電源,將位置調整好來拍照片。他拍第一張照片時,閃光燈自動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照亮了駕駛室的內部。他往左邊稍微動了一下,閃電出現時他正想拍第二張相片,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尖叫聲。
萊恩跑向尖叫中的老人,他從未聽過這種聲音,既不是出於疼痛,也不是出於恐懼。
他用手中的槍撥開了叢林,胸口翻騰。在他跑向老人的路上,那尖叫聲變得更為可怖。當內勒找到老人時,他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感到如此害怕,一直到他隨著老人的視線看向右方。就在他看到它們的那一刻,他立刻明白為什麼那個人如此驚恐的原因。
然後內勒又看到了另一樣東西,那讓他的血瞬間結冰的東西。
【序】
一九四四年
法國某處
在狹長機身中的交火聲被機翼引撆所發出的聲音所蓋過,攜帶著一箱箱文件返回柏林的士兵們或被擊斃,或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們的制服沾滿了鮮血。二十二歲的賈桂琳.馬爾索將用盡的彈匣從她的MP40衝鋒槍中退了出來,重新裝填新的彈匣。
她訓練過的眼神一邊盯著駕駛艙門看,一邊將犯人上好手銬,然後找回她的降落傘,努力揹了回去。
她拉了頂帽子蓋住頭,將長長的金色頭髮塞了進去,這麼一來,在她降落的時候頭髮就不會一直打到她的臉。然後是護目鏡跟一雙皮手套。在地上現在也許是夏日時分,但是在這種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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