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言情第一人 桐華經典深情大作
《步步驚心》增訂版!
內附劇照及三萬字後記+番外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二十一世紀,張曉於車禍中死亡,一縷芳魂輾轉來到清康熙四十三年,
成為了八貝勒胤禩側福晉之妹──馬爾泰‧若曦。
因地利之便,從小便認識了溫柔多情的八阿哥、聰穎俊朗的十四阿哥、憨直樂觀的十阿哥、冷峻肅顏的四阿哥和任情俠義的十三阿哥。
不由自主地被捲入這場「九子奪嫡」的殘酷戲碼。
在秀女選拔後,若曦成為御前奉茶的領頭女官,
見證了康熙大帝的權與術,也見證了帝王之家的翻臉無情。
有著二十多歲歷練的她,藏在這個十三歲滿族少女的心裡,
看著所有人的命運正朝著歷史的必然發展,卻摸不透自己該往何處去……
也許自己的一點力量,可以換取一個「幸福」的微薄希望……
人勸莫多情,一剪寒梅何處寄?若無愛與憎,皓月長空誰相伴?
由愛生嗔恨,離愛無癡念,卻有寸寸相思,日日盼君至。
【上卷】不思量,自難忘
【中卷】有情,終似無情
【下卷】往事,哪堪回首
˙隨套書附《步步驚心》經典畫面劇照組
(1) [若曦跪罰+四爺雨中相伴] 4種尺寸:約52*38、26*19、13*9、中卷折口書籤7*21公分
(2) [若曦獨自賞雪] 4種尺寸:約52*38、26*19、13*9、下卷折口書籤7*21公分
(3) [若曦+八爺雪中散步] 3種尺寸:約26*19、13*9、上卷折口書籤7*21公分
(4) [若曦+雍正] 2種尺寸:約26*19、13*9公分
(5) [若曦+十四爺最後的賞花] 2種尺寸:約26*19、13*9公分
˙[後記]
1篇:從另一角度紀錄雍正和若曦錯過最後一面的真相,以及其他阿哥的最終結局。
˙[番外]
共5篇:藉由承歡之眼之口,一一訴說雍正、十三阿哥、敏敏格格夫婦、皇后烏喇那拉氏、十四爺對故人的思念與境遇。
作者簡介:
桐華
生於中國西北,畢業於北京大學,現為旅美作家,被讀者譽為「燃情天后」與「中國古典言情第一人」。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她從小看慣的景色,嚮往著「小橋流水人家」,工作後索性跑到南方,領略一番芭蕉夜雨、薄暮昏冥。一直覺得人生不管是「大江東去,浪淘盡」,還是「楊柳岸,曉風殘月」,都該體會經歷。喜歡沉浸在各色的文字世界中,從古龍到席絹,從《紅樓夢》到《百年孤寂》,來者不拒。
著有《步步驚心》(增訂版)、《大漠謠》、《雲中歌》、《曾許諾》等,以上皆由野人文化出版。
章節試閱
轉眼中秋將至,府裡一片喜氣洋洋。因為要入宮赴宴,姐姐每日都把規矩一講再講。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處退息,讓我一背再背,唯恐我當日舉止不當。
至十五日下午,貝勒爺、姐姐都裝扮妥當,我也收拾停當,一行人各自乘轎子往紫禁城行去。
因上大學時選修卷軸畫史課,故宮常有畫展,所以我經常去,不過只熟悉繪畫館附近的幾個地方。故宮太大了,從來沒有逛完過。今日即將欣賞到這座宮殿的全盛狀態,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一道道門,一重重禮,一排排衛士,我已經完全暈了,精神高度緊張,唯恐行差踏錯,根本顧不上看周圍的環境,這才暗自慶幸,還好姐姐訓練得好。
好不容易坐定,感覺腳有些發軟。緩了緩勁,四處打量:懸燈萬盞,亮如白晝,鼎焚龍檀之香,瓶插長青之蕊,銀光雪浪,珠寶生輝。
暗自嘆道:好一派皇家氣象,根本不是現代電視劇可以描摹萬一的。
眾位妃嬪阿哥福晉格格漸漸到齊,各自坐定。又等了一小會兒工夫,只見一隊太監快步而來,各自按方向站定,一個聲音遠遠傳來——「皇上駕到」,大家都起身站定。又過了一會兒,才看見一個中等個頭,身穿黃袍,帽飾美玉,面貌古拙,臉帶笑意的中年男子緩步行來。
大家呼啦啦地全部跪倒在地上。我心想,千古一帝,康熙爺!
雖跪了一地的人,但一個大喘氣的都沒有。待康熙坐定,旁邊太監高聲叫道:「起!」大家這才紛紛起身立著。
康熙笑看了一圈底下的人,說道:「都坐吧!難得過節,都隨意些。」眾人齊應:「喳!」各自落坐。
話雖這麼說,但我看大家都是該守的禮一點兒也不敢差,不禁嘆道,這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子威嚴。
酒過三巡,席上的氣氛才有些活絡。
幾個小阿哥也開始互相逗起樂子來,紛紛相對舉杯,其中十阿哥的吵鬧聲最是響亮。太子爺、四阿哥、八阿哥也自談笑飲酒。
我正游目四顧,突然對上明玉格格的視線,她恨恨地盯著我。我立即衝她露了個無比燦爛的笑,心想,氣死妳!她越發恨恨地瞪過來,突然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抿抿嘴角,也朝我嫵媚一笑。我立即感覺全身一股涼意,打個哆嗦,心嘆道,果然還是笑面虎最可怕。
吃吃喝喝,飲飲停停,笑笑看看,雖沒人搭理我,但我很是自得其樂。幸逢盛會,豈能不盡情享受?
正低頭樂,突然周圍變得很安靜,一抬頭,看見大家都看著我。聽到太監說:「馬爾泰.若曦上前覲見!」
我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突然一個激靈,忙起身,出席,上前,跪倒,邊磕頭,邊脆聲道:「皇上吉祥!」
康熙道:「起來回話。」
我一邊立起,一邊想,所為何事?康熙笑問:「這就是『拚命十三妹』?」
側旁的一個妃子陪笑說:「真沒想到,居然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眾目睽睽,只覺得非常緊張。康熙看著我笑問:「妳見朕,很緊張?」
我覺得再不說話肯定不行,只得應道:「是!」
康熙好像覺得頗為好玩,接著問:「為什麼?」
我想了想,回說:「初次得見天顏,覺得威嚴無限,所以緊張。」
康熙「嗯」了一聲,又問道:「妳覺得我很威嚴?」
我心想,天哪!怎麼沒完沒了?心裡仔細思量著怎麼回答,一個答不好,只怕就要玩完。
康熙見我沒有立即回答,繼續笑著問:「妳怕朕?」
我心想,只有暴君才希望人人怕他,自古明君要的都是人心服,再不敢遲疑,趕忙說:「不是,皇上一代聖君,奴婢怎麼會怕呢?只是奴婢第一次進宮,覺得天家氣象威嚴,心裡有些緊張。」
康熙笑著問:「一代聖君?妳為什麼認為朕是一代聖君?」
我心裡那個苦呀!為什麼?歷史早有評斷,可又不敢直接照搬什麼六歲登基、擒鰲拜、平三藩、收臺灣、平定噶爾丹之亂……因為那是康熙晚年自己給自己的評價,我不敢搶他的臺詞。只好拚命琢磨,腦子飛速轉了好幾圈,冒出的竟然是高中課本上的《沁園春.雪》,心裡也覺得很是貼切,顧不得那麼多了,救命要緊,只好朗聲說道: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康熙帝聽完,點點頭,笑說道:「聽慣了堯舜禹湯,今日這話倒是新鮮!」
我心裡大嘆,怎麼把堯舜禹湯給忘了呢?不過現在看來效果甚好,這個馬屁算是拍得還不錯。
康熙說道:「看來妳不是光知道『拚命』!」又對旁邊的太監說:「賞!」我又忙跪倒在地上,領完賞賜,退了下來。坐回位子,發現手心都是汗,抬頭看,發覺太子爺和四阿哥正在仔細打量我,又趕忙把頭低下。
這麼一鬧,康熙心情好似大好,眾位陪著的嬪妃也跟著言笑晏晏。
眾位阿哥紛紛上前給康熙敬酒,說吉祥話。
九阿哥走回座後,只看得十阿哥走上前,端著酒說道:「皇阿瑪,吉祥話都讓哥哥們說完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恭祝皇阿瑪身體安康。」說完一仰脖子喝了酒。
康熙搖了搖頭,道:「記不住文章詞句,只有說俗話。」
康熙身旁一個容貌嬌豔的妃子笑道:「雖是俗話,但說得倒是實在!」
康熙點了點頭,看著十阿哥,想了想說道:「已經十七了。」
那妃子笑道:「九阿哥在這個年紀已經立了福晉,也該給十阿哥立福晉了。」
她話音剛落,眾位阿哥都很是注意地聽了起來,十阿哥低著頭一副思索的樣子。
康熙說道:「是到年紀了。」
妃子又笑說:「前日靜格格剛和我提起,小女兒明玉年齡差不多了,要我幫忙參詳合適的人,我看和十阿哥倒是般配。」
十阿哥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康熙,滿臉緊張,康熙點頭道:「是般配。」
康熙默想了一會兒,看著十阿哥說:「就立郭絡羅.明玉為老十的嫡福晉吧!」
十阿哥早漲紅了臉,趕忙高聲說道:「皇阿瑪,兒臣還小……」
話還沒有說完,康熙就打斷道:「十七還小?」
十阿哥急得直在頭上亂撓,一面急聲說:「四哥、八哥都是先立側福晉,要不,也先給我立側福晉吧!」
康熙板著臉道:「胡鬧!明玉做你的嫡福晉,還委屈了你不成?」
十阿哥急得不知道怎麼回話,忙跪倒在地上說:「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只是……兒臣,只是想……」
話未成句,八阿哥已經站起,面帶微笑,態度從容地緩聲說道:「皇阿瑪,兒臣看十弟只是感覺有些突然,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而已,等醒過神來,只怕高興還來不及。」
十阿哥猛然回頭瞪大眼盯著八阿哥,臉上幾分急、幾分怒、幾分痛,更多的是哀求。
八阿哥也盯著他,嘴角仍然帶著笑,叫道:「十弟,還不快謝恩!」
十阿哥盯著八阿哥只是看,八阿哥仍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眼睛幽暗深重,辨不明那裡面盛著什麼。
最後,十阿哥滿臉的哀求、心痛、憤怒全部化去,只剩一臉漠然。他慢慢轉回頭,手緊摳在地上,慢慢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腦袋觸地的聲音清晰可聞,高聲說道:「兒臣謝皇阿瑪!」
八阿哥緩緩坐了下來。
我只覺得那三個響頭,全磕在了自己心上。一聲、一聲、又一聲,重重地壓下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早知道古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個人很難有自主權,可是真實面對這一幕時,才感覺到它的殘酷。
我憤怒地盯著明玉,她也一直看著我,臉上幾分悽楚、幾分得意、幾分不甘,還有幾分恨。慢慢地,她臉上的悽楚、得意、不甘都消失,緩緩化為一個嫵媚的笑容。她在我憤怒的目光中,婷婷站起,儀態端莊地上前謝恩。看著十阿哥和她並排跪著的身影,我只想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阿哥嗎?他不是有最尊貴的身分嗎?為什麼這最尊貴的身分剝奪了他最珍貴的東西——自由!
想到姐姐,再看看眼前一幕,還有漸漸逼近的選秀日期。難道這就是這紫禁城中所有人的命運?一直隱藏著的恐懼全部湧了出來,我又會被指給誰?看著康熙身旁,年紀可做他女兒的妃子,看著宴席上一張張陌生虛偽的臉,我全身簌簌發抖,腦子裡不可控制地想,我是會給這個老頭做側室,還是給那個少年做正妻?
正在閒逛,忽看到遠處兩匹駿馬直奔而來,我看著好像是十三阿哥的那匹大黑馬,忙勒住馬。不大一會兒,已經奔近,果然是十三阿哥,旁邊的是四阿哥,兩人都穿著緊身騎裝,腰束革帶,馬鞍上懸著箭壺,斜斜插著些白羽箭。只不過四阿哥是一身青藍騎裝,身子修長,看上去冷峻中含著英氣,十三阿哥卻是一身白色滾銀邊騎裝,越發襯得身姿挺拔。
尼滿看清來人,忙跳下馬請安。我卻實在懶得跳下跳上,只等著他們近了勒住馬後,在馬上俯了俯身子。十三阿哥朝尼滿揮了揮手,讓他起來,趕著問我:「學會了沒?」
我努了努嘴道:「只學會如何坐在馬上不掉下來。」
十三阿哥看了眼尼滿道:「你先回去吧!」尼滿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意見,遂又躬身行了個禮後,騎著馬慢慢退走。看他遠了,我才抱怨道:「他哪兒是教我學騎馬呀?完全在哄小孩子呢。」
十三阿哥笑道:「妳可別跟小孩子比,比妳騎得好的多著呢。」
我一想也是,這些蒙人、滿人可是屬於馬背上的民族,不會走,就已經隨著父親坐在馬背上了。笑著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十三阿哥想了想,說:「現在餓了,要回去用膳,不過晚上倒是有時間,妳若晚上得空,我可以教妳。」
我聽後,一高興,雙手一拍,剛想叫聲好,卻沒想到,我這一鬧,又鬆了韁繩,馬在原地打起轉來。我驚得閉上眼睛驚呼,直到感覺馬不動了,才睜開眼睛,看見十三阿哥正替我勒著韁繩,他把韁繩還給我,又看了我一眼,對著四阿哥嘆口氣道:「看來我是『任重而道遠』呀!」
四阿哥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不說話,只是同情地看著十三阿哥。
晚上隨便吃了些東西,急急漱了口,又叮囑了芸香和玉檀幾句,就匆忙地趕去了約定地點。到了地頭,看見空無一人,才驚覺,自己這麼著急地趕過來,竟提前了好久。遂把披風鋪在草地上,躺倒,看著星空,耐心地等起來。
正等得有些迷糊,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沒有睜眼睛,隨手拍了拍身邊,笑嘻嘻地說:「躺著看星空真美,你也來看一眼。」
一個人坐到了我身邊,我嘟囔著說:「我都等睏了,不如明天再學吧,今兒晚上咱們就在這裡躺著看星星。」身旁的人一直不吭聲,我覺得不大對,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四阿哥,他正坐在我身側,仰頭望著星空。
我一個激靈,立即就站了起來,一面請安,一面下意識地往周圍看。
我期期艾艾地問:「十三爺呢?」
四阿哥望著星空,不吭聲,好一會兒後,才道:「太子爺有事把十三弟叫住了,他託我過來。」
我忙說:「那奴婢就回去了,改日再教就可以了。」
他淡淡道:「妳覺得我教不了妳嗎?」
我忙搖頭說:「不是,我這不是有點兒睏嘛!」
「那我們就躺在這裡看星星。」
我差點兒想用頭撞地,和雍正躺著看星星,不如殺了我,立即說:「我現在不睏了。」
他淡然說:「那就上馬吧!」
我一面心裡犯著嘀咕,琢磨著四阿哥為何有這閒情逸致,只因為十三阿哥的拜託?一面打量著他帶來的兩匹馬。
他指了指一匹看著小一些的馬,說道:「這是十三弟專門挑的小馬,很溫馴,我待會兒騎母馬,牠自會跟著。」說完就翻身上了那匹大一些的馬。我也趕忙上了小馬,他在前面策馬慢行著,一面說:「我們先慢慢走一圈,妳和馬熟悉熟悉,順便我給妳講一下待會兒跑起來時要注意的地方。」我忙說好。
好不容易熬過一晚上,我回帳篷時,身累心更累,隨意擦洗了幾把,立即撲到榻上。
不是說四阿哥教得不好,實際上他教得很好,我進步很快,一晚上已經可以騎著小馬隨著母馬慢慢小跑了。可我和他在一起時,總是渾身不自在,一想到他將來是雍正,做事情的霹靂手段,就滿是壓抑。
這時,我才驚覺我已經不是那個張曉了,張曉是喜歡雍正的、欣賞雍正的,她認為在爭奪皇位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而且,八阿哥、九阿哥也有置雍正於死地的心思,所以雍正最後監禁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可是現在我抗拒著那個結局,原來現在我已經真的是馬爾泰•若曦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在我茫然不知時,流逝的時光已經改變了我。
我也曾仔細思量著要不要趁著難得的和未來雍正的獨處機會,和四阿哥進一步拉攏關係,為將來多留幾分機會和保險。可幾次三番,思量好的討好拍馬的話到了嘴邊,看著他喜怒莫辨的臉色就又吞回了肚子。一晚上又要想東想西,又要學騎馬,能不累嗎?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覺得自己還是不行。原以為憑藉三年白領的辦公室爭鬥經驗,再加上三年宮內生活的嚴格磨礪,自己早已經是人精了,沒想到遇到真正厲害的主兒,立刻破功。
左思右想後,只得安慰自己說,好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不得罪他就行了,至於說討好,看來自己還得多磨練幾年。安慰完後,決定再不跟四阿哥學騎馬了,一個琢磨不透的定時炸彈放在身邊,太遭罪了。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老天總是以折磨人為樂子。明明十三阿哥滿口保證說,一定不會爽約,可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又是四阿哥。我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決定回頭要找十三阿哥好好談一次話。
我賠笑看著四阿哥道:「奴婢今日白天剛當完值,有些乏了,所以今晚就不學了。」四阿哥聽完,臉上仍然是冷冷淡淡,只是眼睛看著我。我又鼓了鼓氣,俯下身子行禮,說:「如果四阿哥沒有別的事情,奴婢就先行告退。」說完蹲著身子等了一小會兒,看他仍然沒什麼反應,就直起身子,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提著一口氣,試探著從他身邊走過,等走過他後,覺得他仍然沒什麼反應,不禁呼出一口氣,暗自慶幸一聲,忙加快腳步,盡快離去。
可走了一會兒後,聽到後面馬蹄聲,還未來得及回頭看,就覺得四阿哥凌空一躍,從馬上跳下一把拽住了我。我看著離我很近的四阿哥的臉,不禁失聲驚呼。
我叫完後,看他仍然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漠漠然地看著我,好像我們現在緊貼在一起的姿勢根本沒什麼不正常。我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反倒被他用力一攬,更是貼在了他身上。我靜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他,想著,莫非他想調戲我?這可太離譜了!
念頭還沒有轉完,就感覺他冰冷的唇壓在了我的唇上。我一面使勁往後仰頭,一面用力推他,但是男女力氣所限,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他嘗試了幾次,發現我緊閉雙唇,根本不讓他進入,遂抬起了頭。
我立即下意識地做了電視劇裡被非禮女子經常做的動作,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可惜他不是明玉格格,我的手被他截住,反剪在背後。他眼裡帶著嘲弄,嘴輕貼在我臉上說:「難為你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年工夫,引得我上了心,現在又玩欲擒故縱。」他冰涼的嘴唇在我臉頰上印了一下,道:「恭喜妳,計謀成功了。」
我怒瞪著他,想開口反駁,可一時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能怒聲道:「放開我!」他又往前傾了傾,嘴在我耳邊一面輕柔地逗弄著我,一面輕聲說:「妳若想跟我,我自會向皇阿瑪去要了妳的。」我覺得我全身無力,四肢發軟,感覺身子越來越熱,心卻越來越冷,強自深吸了口氣,定下心神,輕聲嬌笑起來。
他聽到我的笑聲,不禁動作慢了下來,我側著頭,嘴貼在他耳邊,輕輕呵了口氣,然後緊挨著他耳朵說道:「四爺是因為沒帶著女人出來,需要洩火嗎?」他身子一僵,我接著輕笑道:「如果四爺喜歡用強的,奴婢沒資格反對,四爺想要在這野地裡苟合也遂四爺的願。」
他聽完,慢慢直起身子,盯著我的臉看了起來。我臉上帶著幾絲冷笑,半挑著下巴,斜睨著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他忽地緩緩展開一個笑容,我只覺全身一個激靈,冷笑瞬間被凍在臉上,他一面笑著,一面慢慢俯下頭,又印在了我唇上。我身體後仰,卻無法躲開,只覺得寒意從他沒有溫度的唇上迅速傳到我心裡。我慢慢閉上眼睛,全身冰冷地想到,完了!真的完了!原來以毒攻毒不管用的。
正全心冰涼,如墜冰窖時,他猛地離開了我的唇,放開了我,自轉身上了馬。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又被他突然放開,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他在馬上冷冷看著我,說道:「上馬。」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已逃過一劫。一面暗自謝謝各路神仙,一面腿腳發軟、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馬。看他反方向而行,並不是回營地,我剛放下的心,又立即提了上來。
他冷聲道:「放心,妳還不是傾國傾城。」我這才又稍稍安心了些。
他在一側,開始加速,一面指正著我錯誤的姿勢。我再沒有勇氣說半個不字,只得順從地強打起精神學起來。
轉眼中秋將至,府裡一片喜氣洋洋。因為要入宮赴宴,姐姐每日都把規矩一講再講。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處退息,讓我一背再背,唯恐我當日舉止不當。
至十五日下午,貝勒爺、姐姐都裝扮妥當,我也收拾停當,一行人各自乘轎子往紫禁城行去。
因上大學時選修卷軸畫史課,故宮常有畫展,所以我經常去,不過只熟悉繪畫館附近的幾個地方。故宮太大了,從來沒有逛完過。今日即將欣賞到這座宮殿的全盛狀態,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一道道門,一重重禮,一排排衛士,我已經完全暈了,精神高度緊張,唯恐行差踏錯,根本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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