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西藏,冰天雪地的山嶺間,存在著一個長久以來被人們認為僅存在於神話中的地方,這個地方叫做「香巴拉」,亦名「香格里拉」。數百年來,這個地方保存著現今人類未知的知識,以及可能大大影響人類未來生活的覺悟。
一個小女孩的話語,以及一位老友心中的憧憬,開啟了書中主人翁的冒險旅程。微薄的線索,加上種種機緣巧合,指引他動身前往尼泊爾的加德滿都,再到西藏拉薩。在漫天風雪與四面危機的山岳間,他遇到一個守護著神秘傳說的西藏祕密宗派。這份傳遞了數百年的口傳教誨,描述了要進入香巴拉所需經歷的內在轉折。
書中主角面對中國特務的追捕,掙扎於憤怒與慈悲之間。最後,他抵達了傳說中的聖地,得知有關人類禱告能量的驚人事實──我們每個人都有潛力在生活中覺察更多的機緣巧合,也有能力影響未來發生的事,只不過我們尚未發揮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當初,詹姆士‧雷德非初搖筆桿,寫下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書榜首的《聖境預言書》,上百萬讀者以一傳十,爭相傳閱此書。現在,雷德非的最新著作,延續了《聖境預言書》與《靈界大覺悟》激勵人心的旅程,引領我們走入新的冒險與新的心靈真理,這些真理現正逐漸浮現在人類的覺識當中。
作者簡介:
詹姆士‧雷德非(James Redfield)
一九五○年生,擁有社會學學位、心理諮詢碩士學位,曾擔任心理治療師,診治青少年的情緒困擾問題長達十五年。他經常發表文章,探討人類的精神知覺,並參與全球性環保運動,拯救地球上碩果僅存的野地。
《聖境預言書》是他的第一本著作,最初以自費的方式出版,在沒有出版社宣傳行銷的情況下,靠著讀者口耳相傳,登上了《紐約時報》、《出版人週刊》的暢銷書排行榜,至今銷售逾八百萬冊,讀者遍及三十五國。
譯者簡介:
張琇雲
台大外文系學士、外文研究所碩士。曾任元富投顧英文刊物編譯、高中英文教師。譯有《慧眼視心靈》、《負責:人生必修學》、《高科技選股策略》、《享受工作好關係》,以及中英對照諺語《富足》、《成功》等書。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真實不虛,信則存在聖境香格里拉/呂應鐘
本書是《聖境預言書》作者詹姆士‧雷德非一九九九年底的新作,由於作者覺悟到人類的文化正向著探究人生與靈性覺悟之路邁進,而且他意識到有一種更高層次的心靈過程正在平凡的人類生活背後運作著,如同《靈界大覺悟》所言的十項覺悟,作者發現真正體驗到內在神性的經驗,正在等待著人類,而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之時,第十一項覺悟已翩然來到。
我閱讀雷德非的作品時,總是對書中的心靈層次描述充滿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在閱讀的過程中,多半會有早已知曉的心得,甚至於會有「我知道的比他多」的想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雷德非作品裡的心靈體驗對我而言是家常便飯。
或許我是台灣極少數研究宇宙生命學、超心理學、生死學、心靈科學等領域的學者,多年來個人有相當多的體悟,再加上一些共鳴者的心得交流,我早已在許多演講場合提過:「二十一世紀是心靈世紀,人類的生活目標會從二十世紀唯物的科學邁向重視精神層面的心靈科學,人類的價值體系將會全盤改觀。」
因此,從《聖境預言書》到《聖境香格里拉》,雷德非的作品在我的心目中不是小說,而是醒世佳作。撇開書中的人物小說情節,整本書就如同宗教經典裡的教誨,他道出了人類久已忘卻的、應該重拾的、真實不虛的心靈方向。
或許會有不少讀者以小說的內涵閱讀這本書,讀過就擺在一邊,也許有短暫的心理感受,也許過幾天就忘記了,這是正常現象,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的書原本就是以小說的型態表現的,如果是沒有多少人生體驗的讀者,當然無法體會書中寶貴的心靈信息。
就以本書一些主題來說,如「禱告能場」是否真的存在且有其作用?我要肯定的說「真的存在」,禱告絕對有其神奇的力量。禱告時心智中的想法會透過腦波傳遞到宇宙中,而被高靈所接收,就如同空中播放的電台節目頻道被收音機接收使我們聽到一樣。由於宗教信仰的不同,有的高靈被稱為上帝,有的高靈被稱為神,有的被稱為佛,名稱雖有差異,其實都代表著宇宙間真實存在的高級生命。
貫穿本書的另一個主題是「身體能量」。那些西藏人要作者延展自己的能量層次,體會並練習提升身體能量,這種看不見的能量真的存在嗎?我又要肯定的說「真的存在」。由超心理學近年的研究發展得知,人體周圍真的有一層肉眼看不到的光暈(aura),此種光暈已可被克里安(Kirlian)攝影機拍出來,它會隨著心情的變化呈現不同顏色,健康時呈現金黃色,有病時呈現青色或灰色,正常高貴的人呈現紫色,憤怒時轉成紅色等等。
透過修煉,可以使身體能量增強擴大。修煉達到極高層次的聖人之能量極強,能讓一般肉眼看到淡淡的金黃色,這就是為什麼宗教畫像的神或聖人在頭部周圍都會畫上一圈黃圈。
書中出現「出離」這個概念,並說是佛陀傳遞的重要訊息,也是所有東方宗教提供給人類的禮物。其實「出離」就是我們時常聽到的「勿執著」三個字,這也是佛教的終極概念。想想看我們自己和周遭的人,是不是都很執著?有人執著於名位,有人執著於金錢,有人執著於女色,有人執著於虛榮,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看透世俗的一切,而真的做到「放下」?我們人類真的如同香巴拉人所言:「外頭文化的生活,仍太過專注於物質,而不重視生命過程本身。」
幸好人類已從物質科技發展的二十世紀邁入會重視心靈的二十一世紀,在新世紀裡,作者點出「最具主導性的人類世界觀,絕對是個強大的信念與期望能場」,以及「所有宗教的最後統整」這兩個極重要的思想,令我拍案叫絕,與我不謀而合。因為我在這五年內的重點研究正是這兩個主題,除了經常訓練我自己的身體能量,增進信念,以及運用期望能場之外,更以科學理念切入研究東西方四大宗教教義,認為宗教將會質變,萬教將會歸一,人類對宗教的理念會有全然的改變,屆時只會剩下一個信仰,那就是人類徹底了悟生命的意義之後,宇宙高層生命的存在取代一切宗教形式。
「人與人的思想是相連的--我們的思想和期望會向外傳送,影響其他人,使他們也依循我們的方式思考。」如果我們向外傳送的是正面積極的腦波,整個社會理念就會逐漸向上提升,如果大家都向外傳送負面的腦波,那麼社會秩序就會往下沉淪。
我從理性的高層次能量角度來看一年來的台灣,發現並非上台執政的團隊欠佳,而是在野政客們為反對而反對,每天在立法院杯葛,一天到晚利用各種媒體發送負面思想波,使整個社會空氣中充滿動亂不安的因子,使整個國家的氣勢變弱,導致經濟蕭條、股市不振、產業難熬、失業大增等。如果從執政變成失勢的政客們能夠有一點點美國總統落選人高爾的民主風度,我相信今天的台灣社會絕對不會如此低迷。這一切就是書中所提的思想波的作用。的確如書中所言,「我們的思想與態度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們能使我們美夢成真。」我誠摯的期望政客們也能體會貫穿本書的能量場觀點,大家都能有美夢,台灣就會更美。
這本書最重要的,也是作者的目的地,就是「香巴拉(香格里拉)」聖境,有人懷疑它到底存不存在?若是在西藏的某個地方,為何今天人造衛星如此發達會沒有拍到此地?用航空測量的飛機去做地毯式的搜尋,也應該能在西藏境內找到這一塊地區?
在作者尚未進入香巴拉之前,我腦子裡已經知道的香巴拉景象便油然生起。我知道那是一塊外界無法得知的超能量所建構的世界,可以說它是處在地球上的異時空區域,由於能場的作用,使得香巴拉四季如春,但是一旦能場被破壞了,立即變成冰天雪地。這是我在去年就經由奇特的聯繫所知道的香巴拉,只
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確。
然而當我讀到第七章進入香巴拉的情節之後,我所擔心的正不正確心情慢慢沉澱下來,書裡所描述的竟然與我去年已知的一樣,書中也提到香巴拉居民是用能場來製造合適溫暖的環境,而且鮮花盛開,如此的正確,如此的熟悉,竟讓我一時百感交集。我不認識雷德非,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香巴拉的情景,而今閱讀這本《聖境香格里拉》,使我再一次印證了「真實不虛」的境界。
在此我要誠懇的告訴讀者,閱讀本書是在考驗智慧,考驗對生命的了解,考驗對宇宙能量的認識程度。它雖是小說,然而寧可將它視為以小說為表現手法的人生哲學作品。希望本書能帶給讀者增強能量的效果,成為二十一世紀開悟的人類。
【推薦人簡介】
呂應鐘,管理學博士,榮譽科學博士。現執教於南華大學。
另擔任:英國牛津國際大學超心理學教授,美國鳳凰國際大學心靈科學教授,俄羅斯聯邦外貿學院名譽教授,俄羅斯東西方科學文化合作研究所榮譽委員,台灣超心理學會監事長,世界華人UFO聯合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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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靈光/王靜蓉
能為《聖境香格里拉》寫序,當然也是一樁同步事件。
宇宙間沒有意外,當我們的覺知越來越增強時,便會看見每一件發生在身邊的事都不是意外,正是恰恰好的安排。我的生活裡充滿著同步事件,我視之為向恩典的靠近;由於從事心靈療癒的工作,透過給個案的機會,我有更密集的機緣觀察到意識能場的活動:
我們的意識與意識是怎麼牽動交流的?是如何地彼此提昇或拉低能量的?怎麼樣才能提昇自己的意識能場,以更高的振動頻率感染周遭的人?
這些你我每天面臨的大問題正是本書的訊息重點,雷德非在深思體會後於《聖境香格里拉》,提出久遠已存在、此時再復活的靈性洞見。
每回看雷得非的新譯作,就覺得他是一位特質與我很不同的作者,也與許多傳遞靈性訊息的作者風格不同,多數傳訊者通常會在行文間流露著放開來的、揮灑的、直觀洋溢的通靈者特質,但雷得非的社會學背景和人生憧憬,使他的著作中總有一種嗅得出來的謹慎緩慢、嚴肅、使命重大的氣息。剛開始,當我貼著他的節奏想耐心的讀這本書時,卻有點厭煩他怎麼安排了一位恐懼不安的主角在書中?受到夢的指引的他來到西藏,卻一直想要逃回美國、逃開他所處的當下。「真是沒有冒險精神」!我叨叨數落著。同時,
卻被小說一開頭就出現的空行母吸引,隨著小說的進行一直看見西藏的連綿高峰,明亮發光的山峰呼喚我,令我想要前去西藏親近這神祕能場,是夜,便做了一個訊息簡潔的夢,有關我與西藏。
書中主角前去西藏尋找傳說中的香巴拉,香巴拉不是一個象徵,在這本小說中它是實存的地方,有一些頻率很高的覺醒的生命在聖境中,透過禱告能場將祝福傳給世界各地的人們。
這些覺醒的生命就是有緣讀到這本書的人,就是開始覺醒的你。
葛吉夫(Gurdjieff),當代完全覺醒的靈魂,他所延伸的第四道修行體系就提出:人是「醒著的
睡著」,人是一部未覺醒的「機器」,常常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你痛苦、衝突、快樂、抱怨、懊悔,因為你未運用「覺知」來觀察無意識的活動。好,現在你想要覺醒了,想從睡著清醒過來,首先,就是帶著覺知生活,你穿衣吃飯、歡喜悲傷,但你覺知在這些活動的背後是如如不動的你,神聖完美的你。
「覺知」,就是更高的振動頻率,當你面對一個能量低沉或挫折憤怒的人,若你認同這低能量,由於意念共振,能量馬上被降低。每個來到眼前的人就像一面鏡子,照出內在心象,雷德非在書中設計了中國軍人來反映我們內在本有的、不覺知的恐懼和憤怒!每次的負向能量出現,都可用覺知力覺察到:這是一份陷阱,也會是禮物,當你信任存在、承認靈光,跟著光亮走、信任內在本具的空行母一直在引領你,它就是禮物而非陷阱。你將有機會轉識成智,提昇你的振動頻率,當你的愛的能場延伸出去,就能喚醒對象。
問題是,大多數的我們就耽溺在低頻中,不願出離,現在,雷德非的訊息出現,意味著這舊信念要丟掉了。想想看你耗費多少力氣在受傷恐懼中?害怕受傷又如何使你裹足不前?你是如何在恐懼中徘徊、喪失能量的?
好,你若決心丟了它,就得用心來提高自己的振動頻率,接受發生在你身上的情緒而非逃離,接受,就是轉化的開始,一轉化,振動頻率就被提高了。
覺知,就能提高振動頻率,當你望著眼前的人,不論他的外顯是邪惡或執迷,你都能信任並看入他的「神聖完美」,那時,你已身在聖境香巴拉。
當書中主角歷經辛苦終於進入香巴拉時,我也同步地進入那個能場,身體發出了驚喜的顫抖,主角呼吸到香氣和見到光亮,我也是被無限的光能場和香味所傳輸,香巴拉的景象太熟悉了,那就是內在大圓滿的某一種顯化!
雷德非以這本書呈現他的終極關懷——呼喚地球人帶著覺知進入祈禱能場,和神性相會、融合,並擴張開來給所有靠近你的人,也就是「用你的神性呼喚他人的神性」,「用你的佛喚起他人的佛」。人與人意識能場相連,透過氛圍靈光互相引動,你的覺知意識就能感染另一人。覺知的意識它遠離小我把戲,沒有個人的欲求,也不玩控制戲,
覺知,帶領我們靠近恩典。
準備好了嗎? 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啟程前往聖境香巴拉吧!
【推薦人簡介】
王靜蓉,作家,身心靈療癒工作者,宇宙靈氣教師。
這一世,上天賦予的第一份天賦禮物是寫作,過去,經由寫作紓發情感,探索心智,曾經出版二十多本散文,包括:《沐浴在光中》(遠流)、《奧修靜心之旅》(方智)、《用愛作解答》、《生命流動自然美麗》(遠流)等。走向靜心後,發覺自身生命特質不只是敏感而已,而是全感官逐漸開放,遂透過專業神祕能量工作之進修,發展了獨特的療癒內涵,另一天賦禮物。深知天賦禮物人人有,只是回憶起來,本自具足!主持「愛和光靈氣屋」之個案與教學,目前以「宇宙靈氣」、「天使之愛」課程為主。
媒體推薦:真實不虛,信則存在聖境香格里拉/呂應鐘
本書是《聖境預言書》作者詹姆士‧雷德非一九九九年底的新作,由於作者覺悟到人類的文化正向著探究人生與靈性覺悟之路邁進,而且他意識到有一種更高層次的心靈過程正在平凡的人類生活背後運作著,如同《靈界大覺悟》所言的十項覺悟,作者發現真正體驗到內在神性的經驗,正在等待著人類,而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之時,第十一項覺悟已翩然來到。
我閱讀雷德非的作品時,總是對書中的心靈層次描述充滿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在閱讀的過程中,多半會有早已知曉的心得,甚至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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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能場
電話鈴倏然響起,我怔怔地瞪著電話,身體卻一動也不動。天知道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又一件讓我分心的事。我試著不理會電話聲,凝視窗外的碧樹和繁花,希望能沉醉在住處附近樹林蔭的秋色中。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感應到一個模糊但擾人的影像:有人需要找我談。我很快地伸手拿起電話。
「喂。」
「我是比爾,」電話那頭出現熟悉的聲音。比爾是一位農業經濟學專家,我的花園一向都是他在幫忙照料。而他老兄就住在離我家幾百碼遠的山腰處。
「聽著,比爾,我能不能待會再打給你?」我說:「我在趕稿子。」
你還沒見過我女兒娜塔莉吧?」
「什麼?」他沒回答。
「比爾?」
「聽著,」這次他終於應聲回答:「我女兒想和你談談。我想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我不確定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她好像對你的工作一清二楚。她對我說她有關於某個地方的資訊,而且你可能會對那個地方有興趣。好像是在西藏北部吧?她說那裡的人有一些很重要的訊息要傳遞給你。」
「她幾歲?」我問。
電話那端的比爾格格發笑。「她才十四歲,可是最近她說了些真的很有意思的話。她希望能在今天下午她足球比賽開始之前找你談談。可能嗎?」我開始施展拖延戰術,可是稍早感應到的影像逐漸擴大,也變得清晰起來。那影像似乎是這個小女孩和我在她家山坡上頭的大噴泉旁聊天的樣子。
「好,沒問題,」我改口說:「兩點可以嗎?」
「好極了,」比爾回答。
往比爾家途中,我看到山谷對面北邊的山坡上,又蓋了間新房子。快四十間了吧,我想,這兩年來。我知道這話是出於對這缽狀山谷美景的關懷,但我並不真的擔心這地方會變得過度擁擠,也不擔心美麗的自然山景將遭濫墾濫伐。我們就在一座國家森林區上方,距離此地最近的城鎮起碼得走上十哩路,這對多數人來說太遠了點。而且,擁有這座山林的那家人,雖然現在在出售外圍區的精選住宅用地,但他們也似乎有心為這片林地保留完好的寧靜。因為他們規定,每間房子都必須蓋得很低,而且必須隱身在勾勒出天空輪廓的松林和香甜的橡膠樹之間。
真正困擾我的,是街坊鄰里所展現出離群索居的偏好。就我所知,他們多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自各種行業中逃開,到此隱居。在各自的專業領域裡,他們已經樹立了獨特的地位,因此現在可以彈性上班,或以顧問的身份,依照自己的時間安排作息,甚至隨意遨遊四海。想住在這麼偏僻的山野中,就必須有這樣的自由。
束縛著我們一般人的,似乎是某種堅持的理想主義與渴望;渴望藉著融合心靈憧憬,拓展自己所從事的職業。以上這些,全都存在於最高層次的第十個覺悟(insight)傳統之中。但是,在這片山谷中的每個人幾乎都只關心自己,滿足地專注在自己的領域,而不太注意整個社區,也不太在乎需不需要建立共同願景。那些不同的宗教信仰更是如此。不知何故,這個山谷吸引了各種宗教信仰的人到此聚集,包括佛教、猶太教、天主教、基督教新教、以及回教。雖然這些宗教彼此之間並無敵意,但也少了一股親切融合的感覺。
缺少社區感之所以令我憂心,是因為有跡象顯示,我們生活在郊區的下一代,正顯現一些共同的問題:他們獨處的時間太多,太常打電動玩具,也太在乎學校同學輕蔑或無禮的行為。我開始擔心,他們的生活缺少足夠的家庭氣氛和社群感,而這種氣氛與感覺,卻是將他們的同儕小問題推至幕後,使他們得以保持正確想法所不可或缺的。
再往前走,山徑變窄,我得穿過兩塊座落在兩百呎深的峭壁邊的大圓石。一走過這兩塊圓石,就可聽到菲利普斯噴泉(Philips' Spring)的潺潺水聲。這個噴泉的名稱,是根據十七世紀晚期最早在此紮營的毛皮獵人而命名的。噴泉水緩緩鑿過好幾層岩石,最後開展進入寬十呎、水流悠緩的池塘中。這個池塘最早是人工挖掘而成,後人又再添加一些風景,例如在入口處栽種了幾株蘋果樹,另外擺放一些灰泥接合的石塊,用來穩固這個池塘並增加它的深度。我走向噴泉,伸手捧起一些水。當我俯身向下的時候,輕掠了一根不尋常的小樹枝。這根小樹枝繼續移動,搖搖擺擺地爬上岩石,最後鑽進一個洞裡。
「水棲腹蛇!」我大叫,往後退了好幾步,冷汗從我額頭冒出。現在,住在野地裡還是有相當的危險,雖然已不再像幾世紀前老菲利普斯所面臨的那種險境。那個時代,很可能某天走在路上,轉個彎,就正好撞見一頭護衛著幼獅的大美洲獅,或更糟的,是碰到一群露出三吋獠牙的野豬,如果不立刻爬到樹上,那麼這些長牙就會把你的大腿肉扯裂開來。如果這一天實在是倒楣透頂,甚至還可能遇到一位憤怒的契洛基人(Cherokee),或一位移居此地的賽米諾爾人(Seminole)。他們最不能忍受的,是在自己最喜愛的狩獵區內,不斷看到新的移居者……因此他們會想,如果把你的心臟咬下一大口,或許就能一勞永逸地阻擋白人入侵。不過,在那個時代,所有活著的人--美國原住民和歐洲白人--都同樣必須直接面對危險,這些危機,考驗著事發當時個人的應變能力與勇氣。
我們這一代所要處理的似乎是其他的問題。這些問題比較是關於我們對人生的態度,以及掙扎在樂觀與絕望兩者間的戰役。這個時代,末日之說甚囂塵上,這類論調舉證歷歷地告訴世人:當下西方的生活方式已無法再持續下去;地球氣溫升高,恐怖主義者的軍火日益強大,森林枯萎,科技失控地發展至某種虛擬世界,驅使我們的下一代發狂,也威脅著要讓我們逐漸陷入精神渙散與漫無目的的超現實主義中。
反擊這種論調的,想當然爾是樂觀主義者,他們聲稱散播末日之說的人在歷史上比比皆是。他們認為,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科技--也就是製造出這些危機的始作俑者--來解決,因此,人類的世界才不過剛開始要發揮潛力。
我停下腳步,再次望著這片山谷。我知道,西勒斯廷憧憬(Celestine Vision)就存在於這兩極之間。這種憧憬相信,人類可以持續成長,科技是可以人性化的,但它也認為,唯有以朝神性邁進的直覺,加上對這個世界的走向抱持樂觀的心靈看法,持續的成長與人性化的科技才有可能實現。
但有件事倒是可以肯定的。如果那些相信憧憬力量的人想要發揮影響力,那就必須從現在開始行動,因為我們正處於新千禧年的奧祕當中。新千禧年到來的事實仍令我心中充滿敬畏。我們怎能如此幸運地活在這一刻?千禧年不只代表一個世紀、一百年的轉變,也代表了整整一千年的變化。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是這一代?我有種感覺:更遼闊的答案仍待我們去發掘。
好一會兒,我在噴泉旁四處張望,心想娜塔莉也許會出現在這裡。我確定這就是我之前感應到的:她在噴泉這裡,不過我似乎是透過某種窗口看著她。我實在不懂這隱含著什麼意義。
她家到了,但好像沒人在家。我走上深褐色呈「A」字型的前廊,使勁地敲門。無人應答。我轉頭看了一眼房屋左側,注意到那裡有些異樣。從這裡望去,有一條石頭小徑,這條小徑穿過比爾的大蔬菜園,直指向山頂上那一小片青蔥的草原。是光線變了嗎?
我抬頭看著天空,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一片青蔥的草原上,光線似乎起了變化,彷彿原本藏身雲後的太陽霎時露出臉來,照亮了那一塊草皮。但天上一片雲也沒有。我漫步向那片草地,發現有個小女孩坐在草地邊。她身材高,髮色烏黑,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足球制服。我走近時,她嚇了一大跳。
「我不是故意要嚇妳的,」我說。
有一會兒,她並不敢正視我,就像十幾歲的小女孩會出現的矜持舉動,所以我蹲到她可以平視我的高度,主動向她介紹自己。她看著我,眼神比我預期的成熟。
「我們在這裡並未依照覺悟生活,」她說。
我大吃一驚。「什麼?」
「那些覺悟啊。我們並未身體力行。」
「什麼意思?」
她看著我,神情嚴肅。「我的意思是,我們尚未完全了解這些覺悟的意涵。還有更多是我們需要知道的。」
「不過,那並不容易……」
我就此打住,不敢相信我正被一位十四歲的小女孩這樣當面質問。剎時間,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但之後,娜塔莉笑了。她並非露齒笑,而只是略為牽動嘴角的一絲笑容,但讓她變得非常可愛。我放寬心情,坐到地上。
「我相信覺悟所言不假,」我說:「但要做到卻不容易。需要時間。」
她並未放過我。「可是現在確實有人正在貫徹執行那些覺悟的內容。」
我看了她一會兒。「在哪裡?」
「亞洲中部。崑崙山區。我在地圖上看過。」她聽起來情緒很激昂。
「你一定要到那裡去。這很重要。事情有了變化。你必須現在就到那裡去。你得親眼瞧一瞧。」
她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位四十歲的人那般成熟、權威。我使勁地眨眼,不敢相信雙眼所見。
「你一定要到那裡去,」她又說了一次。
「娜塔莉,」我說:「我不確定妳說的地方在哪裡。那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她轉移目光。
「妳說妳在地圖上看過,妳可以拿地圖來指給我看嗎?」
她忽略我的問題,看起來心不在焉。「現在……現在幾點了?」她慢慢從口中吐出字句,結結巴巴地問著。
「兩點十五分。」
「我要走了。」
「等一下,娜塔莉,妳剛說的地方,我……」
「我得和隊友碰面了,」她說:「快遲到了。」
她跨大步走開,我費勁想跟上她。「亞洲哪個地方呢?妳記不記得確切的地點?」
她回頭看我,可是在她臉上,我只看到一位十四歲小女孩滿腦子想著足球的神情。
返家後,我發現自己心煩得緊。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直愣愣地瞪著書桌,無法專心。後來我去散步了很久,還到溪裡游了泳,最後決定明天早上再打電話給比爾問個究竟。於是,我提早就寢。
凌晨三點左右,我被吵醒。屋內一片漆黑,唯一的亮光,是從百葉窗底縫流瀉進來的月光。我凝神傾聽,卻只聽到夜晚尋常的聲音:蟋蟀間歇的吟唱,牛蛙沿著溪邊偶爾傳來的低鳴,以及遠處狗兒低沉的吠叫聲。
我猶豫是否該起床把門鎖好,但我平常很少這麼做。我拋開這個念頭,心滿意足地重回夢鄉。我本來可以就這麼沉沉入睡,但就在快睡著時,我又四下看了看,卻注意到窗邊有些異樣。外頭的光線比先前明亮。
我坐起身,仔細地看。從百葉窗邊緣透進來的光線,絕對比之前還亮。我隨手抓了條長褲套上,走到窗邊,打開木製的窗板。一切看起來都相當正常。這光線究竟是打哪兒來的?忽然,我聽到身後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有人進到了屋裡!
「是誰?」我脫口而出。
沒有回應。
我走出臥室,進到往客廳的通道,考慮是否該去工具櫃拿出殺蛇用的來福槍,卻想起工具櫃的鑰匙放在床邊的梳妝台抽屜裡。於是我繼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突然間,有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噓,我是威爾。」
我認出他的聲音,點了點頭。我伸手想按牆上的電燈開關,卻被威爾阻止,他隨即走到客廳,看著窗外。他走動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和上次見面時不大一樣。不知怎地,他變得比較不優雅,五官也平庸無奇,不像從前那樣微微散發光芒。
「你在找什麼?」我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快把我嚇死了。」
他朝我走過來。「我非見你不可。事情全變了,我又回到原來的狀態了。」
「什麼意思?」
他對我笑了笑。「我認為這一切是注定會發生的,但我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進入其他的精神次元。我還是可以把能量提升到某個層次,但卻是完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暫時移開目光。「我們之前為了瞭解第十個覺悟所做的那些事,彷彿只是對未來的一種體驗、預演與驚鴻一瞥,就像瀕死經驗一樣。
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現在無論要做什麼,都必須在這個地球上。」
「反正我也沒辦法再做到了,」我說。
威爾直視著我。「你知道,我們已經接獲了許多訊息,有關人類進化、有關集中注意力、以及有關直覺和機緣(conincidence)引導我們向前的訊息。我們接到一個命令,要我們保持一種新的憧憬,每個人都如此。只不過我們並未讓它在我們能力所及的層次發生。在我們所知道的知識當中,還是少了一樣東西。」
他停了一分鐘,接著說:「我還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我覺得我們必須到亞洲去一趟……大概在西藏附近。那裡有事發生,而且是我們有必要知道的事。」
我驚訝莫名。娜塔莉那個小女孩也說過同樣的話。 威爾走回窗邊,看著窗外。
「你為什麼不停地看著窗外?」我問:「還有,你幹嘛偷溜進我家?你為什麼不敲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回答:「只不過早先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可是我也不確定。」
他朝我走來。「我現在沒辦法把每件事解釋清楚,連我自己都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亞洲有個地方我們一定要找到。你十六日可不可以到加德滿都的喜馬拉雅旅館和我碰頭?」
「等等!威爾,我這裡還有事要辦。我已經答應……」 威爾看著我,他的神情我從未在其他人臉上看過,那是一種混雜著冒險與決心的表情。「沒關係,」他說:「如果你十六日沒到,那就算了。只
是如果你去了的話,一定要保持高度警覺。會有事情發生。」
他很嚴肅地提醒我這件事,但臉上卻堆滿了笑容。
我把頭轉開,一點也不覺得有趣。我並不想做這件事。
隔天早上,我決定不告訴任何人我準備去哪裡,除了巧玲之外。唯一的問題是,巧玲現在正在國外出差,無法直接聯絡到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封電子郵件給她。
我走到電腦前,寄出這封信,心裡懷疑(我一向都有懷疑的習慣)網際網路的安全性。網路駭客能入侵保護最周密的公司和政府電腦系統,他們要攔截電子郵件訊息,實在是易如反掌……尤其如果你記得網際網路起初是美國國防部為了聯繫他們在各大學的祕密研究員所架設的。是否整個網際網路都是受監視的呢?我拋開這層隱憂,覺得自己多慮了。我的信件只不過是千萬封電子郵件之一,誰會在乎?
我上網安排十六日到尼泊爾加德滿都的事宜,並預約喜馬拉雅旅館。這兩天就得動身,我想,所以幾乎連準備時間都不夠。
我搖搖頭。一方面,前往西藏的念頭很吸引我。我知道西藏的地理景觀是全世界最美、最神祕的,但是,它也是個受中國政府高壓控制的國家,我知道那地方可能會很危險。我打算旅程中只要一有危險徵兆就打住。我不會再讓自己身陷無法理解的困境中,也不會再讓自己扯進無法掌控的事件裡。
威爾來無影去無蹤地離開。他什麼也沒多講,我的腦子裡滿是疑惑。他對西藏那個地方瞭解多少?為什麼會有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叫我到那裡去?威爾一舉一動都戰戰兢兢,為什麼?在找到答案之前,我絕不到加德滿都以外的地方。
動身的日子到了。在飛往法蘭克福、新德里、最後到加德滿都的一路上,我都試著保持高度警覺,但沒什麼大事發生。到了加德滿都,我用真名在旅館櫃檯登記。把行李安置好之後,我便在旅館裡四處看看,最後到了餐廳。我坐在那裡,預期威爾可能隨時出現,但卻始終不見他的人影。一小時過後,我突然想到游泳池邊走走,於是我招來一位服務生,詢問後得知游泳池在旅館外。外頭有些寒冷,但陽光明亮耀眼。我知道新鮮的空氣將有助於我適應此地的海拔高度。
我走到門外,發現游泳池就在旅館L型建築所圍起來的區域中。這裡的人比我想像中多,但鮮少有人交談。我拉了張椅子過來,靠著一張桌子坐下,注意到坐在我周圍的人--大半是亞洲人,摻雜些歐洲人--看起來要不是壓力很大,就是思鄉情切。他們眉頭深鎖,呼喚著服務生拿飲料、報紙,其餘時間都避免目光與他人接觸。
我的心情也逐漸低落起來。心想:「我到這裡來了,再次被關在距離美國半個地球遠的旅館裡,到處都看不到一張友善的面孔。」我深吸一口氣,想起威爾說過要保持警覺的告誡,於是提醒自己要尋找微妙曲折的同步事件(synchronicity),那些可能在瞬間迸出、把人生推往嶄新方向的神祕機緣。
我知道,覺察這股神祕的能流,仍是真正靈性(spirituality)的中心經驗,也是一種直接的證據,顯示有深奧的事件在人類戲曲場景背後運作著。但問題在於,這種覺察只是偶爾出現;它短暫地出現一會兒,誘惑我們,之後便乍然消失。
我四處張望,最後目光落在一位高個子身上,他髮色深黑,正步出旅館大門,筆直地朝這裡走來。他穿著寬鬆的褐色長褲和樣式時髦的白毛衣,腋下挾著一份折疊的報紙。他經過走道上閒晃的人群,最後在我右邊的桌旁坐下。他拿起報紙,環顧四周,向我點點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著他招來一位服務生,點了一杯開水。他有著亞洲人的外表,卻說著一口流利而毫無口音的英語。
服務生送來他點的開水。在帳單上簽名後,他便開始看報紙。這個人有種能立即引人注意的特質,但我卻說不出他是哪裡吸引人。他渾身洋溢著令人愉快的舉止與能量,有時候,他會放下報紙,環顧四周,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有一瞬間,他正好與坐在我對面那位看似性情乖戾的男士四目交接。
我以為那位個性陰沉的男士會立刻移開目光,但他卻對黑髮男士報以微笑,兩人於是用一種聽起來像尼泊爾話的語言聊了起來,甚至聊到放聲大笑。鄰近幾桌的人也被他們的對話吸引,開始變得愉快起來,有個人說了一句話,引起哄堂大笑。
我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景,心想:情況有些不同。周遭的氣氛正在改變。
「老天爺,」那位黑髮的男士朝我這方向看過來,斷斷續續地說:「你看過這篇報導嗎?」
我四處看了看。其他人似乎又回到閱讀書報的狀態,那人指著報上一篇報導,並挪動椅子向我挨近。
「他們又發表一份有關禱告的研究報告了,」他接著說:「真有意思。」
「有何發現?」我問道。
「他們研究禱告對健康出問題的人有何效果,結果發現,如果有人定時為病患禱告,那麼這位病患將較少出現併發症,而且復原得也比較快,即使病患並不知道有人在為自己禱告。這個研究證實了禱告的力量確實存在。不過,他們還有別的發現。他們發現,最有效的禱告,不是請求句,而是肯定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說。
他用湛藍的眼睛凝視著我。「他們設計這項研究,測試兩類禱告的效果。第一類的禱告是請求上帝或神明,伸出援手幫助生病的人。另一類的禱告則是充滿信心,肯定上帝會幫助這個病人。你看得出其中的差別嗎?」
「我還是不大明白。」
「請求上帝干預的禱告所預設的立場是,上帝是有能力插手的,但祂卻也可以決定是否要接受我們的請求。這種禱告假定,我們除了請求,別無他法。肯定的禱告則認為上帝已經準備好,並願意干預,但祂已制訂了有關人類生存的法則,因此,願望是否實現,有一部份是要看我們是否堅信它會實現。因此,我們的禱告必須是能表達出這種信心的肯定句。研究證實,這類型的禱告是最有效的。」
我點點頭,開始有些瞭解。
那人移開目光,彷彿在深思,接著繼續說:「聖經裡所有偉大的禱告,都不是請求,而是肯定句。想想主禱文(the Lord's Prayer),內容是這樣的:『願你的旨意成全,在地上如同在天上。今日的飲食賜給我們,赦免我們的罪。』這個禱告詞並未說,請問能不能給我們食物,也沒有說,請問能不能原諒我們。它只是肯定地說,這些事即將發生。憑著堅定地假設這些事會發生,我們就能讓這些事成真。」他再次停住,似乎在等我問問題,臉上仍帶著笑容。
我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他的好心情真能傳染給別人。
「有些科學家推論,」他接著說:「這些發現還另有深意,這個寓意對每一位活著的人都有深遠的重要性。這些科學家主張,如果我們的期望,以及充滿信心的假定,是禱告之所以有效的原因,那就表示,我們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在將一種禱告能量(prayer energy)發散到這個世界上,無論我們是否察覺到這一點。你明白這當中的道理嗎?」
未等我答腔,他又繼續說:「如果禱告是一種以我們的期望和信仰為基礎的肯定句,那麼,我們每一個期望都具有禱告的效力。我們其實每分每秒都在為自己的將來、為別人的未來禱告,只是我們自己沒察覺到罷了。」
他看著我,好似他剛投下了一枚炸彈。
「你想像得到嗎?」他接著說:「目前科學界正在證實各宗教最玄奧的神祕學家的主張。這些神祕學家都說,我們對發生在生活中的大小事件,有著精神與心靈的影響力。記得聖經上說,即使芥菜般大小的信仰,也能移山填海。如果這種能力就是在生活中真正成功、創造出真正社區的關鍵,那會是怎樣的景況?」他雙眼炯炯閃爍,彷彿他知道的比他說出來的還多。「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瞭解這是怎麼運作的。現在是時候了。」
我對他報以微笑,並對他所言深感興趣,也為游泳池畔氣氛的轉變感到驚奇。我下意識地往左邊看,就像覺得有人在看我們時會做的那樣。我發現游泳池畔的服務生中,有一位正站在入口盯著我瞧。我們四目交接,他便迅速轉移目光,並沿著人行道,回頭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抱歉,先生,」我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我轉過身,發現是另一位服務生。
「需要飲料嗎?」
「不用了……謝謝,」我答道:「再等一下。」
我再回頭尋找人行道上的那個人,卻已不見他的蹤影。我左右張望了好一陣子,想找到他。最後我把頭轉向右邊,也就是那位黑髮男士曾坐過的地方,才發現他也走了。
我站起來,詢問坐在我前面那一桌的人,是否看到帶著報紙的男士朝哪個方向走。他搖搖頭,移開目光,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樣。
接下來整個下午,我都待在房裡。游泳池畔發生的事讓人不安。那位告訴我有關禱告研究的仁兄是誰?在這樣的訊息中,是否存在著所謂的同步事件?那個服務生為何盯著我瞧?還有,威爾究竟在哪裡?
在睡了長長的午覺後,時近黃昏,我又離開旅館,決定到幾條街外的一家戶外餐廳去。我之前聽到一位觀光客提到這家餐廳。
我問戴眼鏡的管理員,路要怎麼走,他告訴我:「很近很近,非常安全。沒問題的。」
我步出大廳,走進微暗的天色中,同時仍留意著威爾的行蹤。街上行人熙來攘往,我得在人群中又推又擠地殺出重圍向前走。到了那家餐廳之後,他們給了我一個靠角落的位子,就在分隔用餐區和街道的熟鐵圍籬旁。我悠閒地吃了一頓晚餐,還讀了一份英文報紙,坐了一小時以上。
有那麼一剎那,我突然感到不對勁,覺得自己好像又被監視了,可是我找不到監看我的人。我偷瞄了一下其他幾桌,但似乎根本沒人注意我。我站起來,凝望圍籬外街道上的人群,也沒啥異樣。我試圖擺脫這種感覺,便付了帳,走回旅館。
接近旅館門口時,我突然看見左邊大約二十呎遠的一排灌木叢邊,站了一個人。我們四目相接。他往我這裡前進一步。我移開視線,走過他身邊,卻發現他就是在游泳池畔盯著我看的那位服務生,只不過他現在穿著運動鞋、牛仔褲,和一件樸素的藍襯衫。他看起來大約三十歲,眼神非常嚴肅。我加快腳步走過。
「抱歉,先生,」他叫道。
我還是走我的。
「拜託,」他說:「我必須和你談一談。」
我又往前走了好幾碼,直到可以看到門房和服務生後,我才開口問:
「什麼事?」
他移得更近,欠身說道:「我想你就是我要見的人。你認識威爾森‧詹姆士先生嗎?」
「威爾?是的,我認識他,他在哪裡?」
「他無法前來,因此叫我到這裡來見你,」他伸出手,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和他握手,並告訴他我的名字。
「我叫寅‧多羅,」他答道。
「你是這家旅館的工作人員嗎?」我問。
「不是,很抱歉,我有個朋友在這裡工作,我向他借了一件夾克,這樣才可以四處找人,察看你是否在這兒。」
我仔細地打量他。直覺告訴我,他說的是實話。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神祕兮兮的?在游泳池那邊的時候,他何不直接走到我面前,問我是誰?
「威爾被什麼事耽擱了?」我問。
「我也不確定。他要我和你碰面,好帶你到拉薩去。我想,他是打算在那裡和我們碰面。」
我側過頭,心裡湧起不祥的預感。我再次上下打量他,然後說:「我不確定是否要跟你走。威爾為何不親自打電話給我?」
「我相信他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寅回答,又往我這邊跨一步:「威爾非常堅持要我帶你去見他。他需要你。」
寅用眼光懇求我。「我們可以明天就出發嗎?」
「乾脆這樣吧,」我說:「你進來,我們一起喝杯咖啡,討論這整件事?」
他左顧右盼,好像在擔心什麼。「求求你,我明天早上八點會過來。
威爾已經幫你打點好機位和護照了。」他面露微笑,我還來不及開口抗議,他就小步跑開了。
七點五十五分,我走出旅館大廳,身上只帶了一個背包。旅館答應讓我存
放其他的行李。我打算這星期內就回國去--當然,如果和寅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力,我就會立刻啟程回國。
八點整,寅準時開著一輛豐田舊轎車出現,於是我們朝機場出發。往機場一路上,他都很客氣,但對威爾發生的事,卻總以不知情推託。我考慮告訴他娜塔莉提過亞洲中部的神祕地區,以及威爾那天晚上在我臥房對我說的話,好看看他有什麼反應。但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好好監視他就好,我想,到了機場再看情況。
在機場櫃檯,我發現往拉薩的旅客名單上果真有我的名字。我再度四處張望,試圖找尋一些蛛絲馬跡。但一切似乎都很尋常。寅面帶微笑,顯然心情很好,但不幸的是,櫃檯服務員的心情可不怎麼好,她只會講幾句英文,而且態度苛刻。當她要我出示護照時,我的情緒變得更加惡劣,於是把護照一丟,用力甩給她。她楞了一下,然後瞪著我,一副不劃機位給我的模樣。
寅很快走過來,溫和地用她的母語,尼泊爾話,和她交談。幾分鐘後,她的態度開始有些轉變。雖然她再也沒正眼瞧過我一眼,可是她對寅說話時卻和顏悅色的,甚至還為了寅說的某句話而開懷大笑。幾分鐘後,我們拿到了機票和登機證,坐在登機門附近咖啡廳的一張小桌旁。到處瀰漫著濃濃的菸味。
「你火氣真大,」寅說:「而且你並未善用你的能量。」
我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他和藹地看著我。「我是說,你並沒有幫助櫃檯那個女生改變心情。」
我立刻明白他所指為何。在祕魯的時候,第八項覺悟提到一種用特別的方式注視他人臉龐,以提升他人能量的方法。
「你知道覺悟的事?」我問道。
寅點頭,仍看著我。「是的,」他說:「可是還不只這樣。」
「要讓自己記得傳送能量並不容易,」我又說道,防禦意味濃厚。
寅用一種非常刻意的口吻說:「但是,你必須瞭解,無論如何,你已經用自己的能量去影響她了,不管你知不知道。重要的是,你如何設定你的,呃,什麼能場……」寅努力地想找到正確的英文字。「意念能場(field of intention),」他最後說:「也就是你的禱告能場。」
我專注地看著他。寅所說的禱告,似乎和先前那位黑髮男士的意思是一樣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問。
「你是否曾待在一間屋內,所有人的能量和心情都很低落,然後,有個人走了進來,他才剛踏進屋內,可是每個人的能量卻立刻提升了?這個人的能量場在他出現之前,就已進入屋內,觸碰到每個人。」
「嗯,」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我。「如果你想找到香巴拉(Shambhala),就一定要學會如何有意識地運用自己的能量。」
「香巴拉?你在說什麼?」
寅的臉色轉為蒼白,流露出尷尬的神色。他甩甩頭,顯然覺得自己操之過急,說溜了嘴。
「別管這些了,」他低聲地說:「這不是我該做的事。必須由威爾來解釋。」等著登機的人已經開始排隊,寅轉身走向票務人員。
我絞盡腦汁,在記憶中搜索「香巴拉」這幾個字。最後,我終於想起來了。香巴拉是西藏佛教傳說中一個神祕的社區,也就是香格里拉故事的背景所在地。
我迎向寅的目光。「那個地方只是神話……對吧?」
寅並未理會我,只是把票交給服務人員,沿著空橋往前走。
飛往拉薩的途中,寅和我坐在不同區,因此我有時間思考。我只知道香巴拉對西藏佛教徒來說非常重要。他們的古老文獻將香巴拉描述成一座由鑽石和黃金蓋成的神聖城市,裡面住滿了高僧和喇嘛,而香巴拉是隱身在西藏或中國北方某個不宜人居的遼闊荒野中。不過,近年來,佛教徒在提到香巴拉的時候,多半把它當成一種象徵,一種心靈狀態的表徵,而非一個真實存在的地點。
我伸手從前座椅背中取出一份西藏旅遊手冊,希望能對西藏的地理環境有更新的認識。西藏北鄰中國大陸,南接印度、尼泊爾,基本上是個一望無垠的高原,只有少數地區低於海拔六千。南端邊界處,是峰峰相連的喜馬拉雅山脈,其中包括珠穆朗瑪峰(Mount Everest,譯註:又稱聖母峰),而在北方邊界,中國境內,則是綿延不絕的崑崙山脈。在南北兩大山脈之間,是深邃的谷壑、湍急的河流,以及綿延數百平方哩、奇岩磊磊的寒帶草原。從地圖上看,藏東似乎是土壤最肥沃的地區,人口也最多,而藏北和藏南看起來則人口稀疏,屬於高原地形,就算零星散布著幾條道路,也都是碎石子路。
顯然,通往藏西只有兩條主幹道:北路及南路。在北路上通行的多半是卡車;南路環繞著喜馬拉雅山區,而走在這條路上的,是來自西藏各地的朝聖者,他們想到珠穆朗瑪峰、岡仁波齊峰(Mount Kailash,譯註:藏人稱為神山)、瑪旁雍錯(Lake Manasarovar,譯註:藏人稱為聖湖。西藏人稱湖泊為「錯」)、或更遠的神祕崑崙山區等聖地朝聖。
我將目光從地圖上移開,微微地抬起頭來。一路飛行在三萬五千呎的高度,我開始感受到外頭氣溫和能量的顯著差異。飛機下方,喜馬拉雅山脈巍然聳立,露出結冰多岩的山頂,襯托著清朗的藍天。進入西藏領空時,我們幾乎就飛在珠穆朗瑪峰上方。西藏,白雪的國度,世界的屋脊,是探險家和內陸旅人的國家。往下望著一片群山環繞的翠綠山谷與岩石密布的曠野,我不由得對西藏的神祕湧起一股敬畏之意。不幸的是,西藏現正被一個集權主義的政府殘酷統治著。我來這裡是要做些什麼呢?我心裡納悶。
我回頭看坐在四排後的寅。他總是一副神祕兮兮的模樣,讓我很傷腦筋。
我再次下定決心,要非常小心謹慎。在未獲得充分的解釋之前,絕不離開拉薩。
到機場之後,寅不理會我提出有關香巴拉的問題,只是一再堅定地重複,我們很快就會見到威爾,屆時我就什麼都知道了。我們招來一輛計程車,前往市中心附近的一家小旅館。威爾應該已經在那裡等著。
我發現寅正盯著我看。
「怎麼了?」我問。
「我只是看看你對這樣的高度適應得如何,」寅說:「拉薩的海拔高度是一萬兩千呎。你得放鬆一下。」
我點點頭,感謝他的關心,不過我以前總可輕易地適應高度。
我正想對寅這麼說,卻看見遠處一棟外觀像碉堡的大型建築。
「那是布達拉宮(Potala Palace),」寅說:「我要你看看這棟建築。在達賴喇嘛流亡之前,這是他冬天的行館。現在,這座皇宮象徵著西藏人民反抗中國集權占領的奮鬥與掙扎。」
他偏過頭去,保持沉默,直到計程車停下來。但車子不是停在旅館前,而是停在離旅館一百呎遠的街道上。
「威爾應該已經到了,」寅打開車門,說:「你在車裡等著,我先進去看一看。」
但是,寅並未下車,反而整個人杵在車門口,使勁地盯著旅館入口。我注意到他眼神有異,於是也朝同樣的方向望去。街道上行人與遊客熙熙攘攘,可是一切看起來並無異樣。然後,我看到旅館的角落附近有位身材矮小的中國男人。他手上拿著報紙之類的東西,雙眼卻仔細掃視附近地區。
寅搜尋著這個人所在的街道,與對面路邊停放的車輛,最後目光落在一輛褐色的舊車上,車裡載了幾位穿西裝的人。
寅向計程車司機說了一些話,司機從後視鏡緊張地看著我們,然後開到下一個十字路口。計程車往前開的時候,寅曲身向前,不讓轎車裡的人看到他。
「怎麼回事?」我問。
寅並未理會我。他叫司機向左轉,再往市中心方向駛去。
我抓住他的手臂。「寅,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說:「不過威爾是不會在這裡的。我想他會到另一個地方去。你注意看我們有沒有被跟蹤。」
寅又告訴計程車司機該往那個方向開。我往後看,有好幾輛車出現在後方,不過後來轉個彎就消失了。並沒有那輛褐色轎車的蹤影。
「你有看到任何人跟在後面嗎?」寅問,同時也轉身四處張望。
「沒有,」我說。
我正想問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注意到他的手在發抖。我細細地端詳他的臉龐。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我發現他很害怕。看到他這樣,我也害怕地打了個冷顫。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寅便向計程車司機指出停車的地方,然後要我拿背包,推我下車,帶我沿著一條街弄進入另一條更狹窄的巷道。走了百來呎之後,我們靠著一棟建築物的牆壁站著,等了幾分鐘,眼睛盯著剛離開的路口,一句話也沒說。
等確定應該沒被跟蹤後,寅便順著巷子走到下一棟建築物前,敲了好幾次門。沒人應答,但門內的鎖卻神祕地開了。
「在這裡等著,」寅開了門,說:「我會再回來。」他躡手躡腳地閃進屋子裡,把門關上。聽到門鎖上的聲音,我心裡一股恐慌。現在怎麼辦?我想。寅很害怕。他會不會把我丟在這裡?我轉身向人來人往的街道望去。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好像有人在找寅,或許也正在找威爾,而我對自己可能牽扯上的事卻毫不知情。
如果寅就這樣消失了,也許是最好的結局,我心想。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跑回街上,藏匿在人群中,直到找出回機場的路。目前除了回國之外,我還能怎麼辦?不過如此一來,我就能卸除尋找威爾的責任,也不用再淌這趟渾水了。
門驟然發出聲響,寅溜了出來,門又迅速地鎖上。
「威爾留了話,」寅說:「來吧。」
我們沿著小巷又走了一會,然後躲在兩個大型垃圾箱之間。寅打開一個信封,取出一張字條。我看著他讀字條。他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讀完後,他把字條拿給我。
「上面寫些什麼?」我問,一把抓過紙條。我認出那是威爾的筆跡。紙條上寫著:
寅,我相信我們正獲准進入香巴拉。但我必須先走一步。你必須盡可能帶我們的美國朋友前來,走愈遠愈好。事關重大。你知道空行母(dakini)將引導你。威爾
我望著寅,他匆匆地瞄了我一眼,然後又移開視線。「他說『獲准進入香巴拉』是什麼意思?這是比喻的說法,對吧?他不認為真有個叫香巴拉的地方,對不對?」
寅瞪著地板。「威爾當然認為真有個叫香巴拉的地方,」他小聲地說。
「那你呢?」我問。
他移開視線,彷彿整個世界的重量全落在他肩上似的。
「我相信……我相信……,」他說:「只是對大部份的人來說,連想像這個地方都不大可能,更別說要親身到那裡去。當然你和我不能……」他的聲音漸漸細若游絲,最後小到根本聽不見。
「寅,」我說:「你必須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威爾究竟在做什麼?我們在旅館前看到的那些人又是誰?」
寅瞪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想他們是中國的情報人員。」
「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到這裡來做什麼,不過,顯然有關香巴拉的一切活動和言論已使他們心生警覺。這裡有許多喇嘛發現香巴拉聖地正在發生變化。已經有不少人討論這件事。」
「什麼變化?告訴我。」
寅深吸一口氣。「我本來要讓威爾來解釋這件事的……可是我想,我現在必須試著解釋看看。你必須先明白香巴拉是什麼。那裡的人是活生生的人類,他們生長在這個聖地,不過他們的進化層次比較高。他們幫助這個地球上的人保有能量及憧憬。」
我移開目光,腦中思考著第十項覺悟。「他們是某種心靈嚮導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寅回答:「他們不像身後世(afterlife)的家庭成員或其他靈魂那樣,可以在另一個空間幫助我們。他們是住在這個地球上的人類。香巴拉的人有著特殊的社區組織,而且生活在較高的發展層次。他們所示範的,是世界上其他人終將達成的生活。」
「香巴拉在哪裡?」
「我不知道。」
「你知道有誰看過香巴拉嗎?」
「沒有。我小時候跟著一位偉大的喇嘛修行,有一天他說,他要到香巴拉去了。我們慶祝了幾天之後,他就離開了。」
「他到香巴拉了嗎?」
「沒人知道。他就這樣消失了,西藏各地再也沒人見過他。」
「所以沒有人真正知道香巴拉是否存在。」
寅沉默了一會,接著又說:「我們有傳說……」
「你說的『我們』是誰?」
他盯著我瞧。我看得出來他必須遵守某種緘口原則。「我不能告訴你。只有我們宗派的首領,瑞格登喇嘛(Lama Rigden),才能決定是否告訴你。」
「那麼,傳說的內容是什麼?」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傳說,是從前曾嘗試到香巴拉的人遺留下來的。這些傳說已經流傳好幾世紀了。」
寅本來還想說些別的事,但街道上傳來一陣聲響,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機警地張望,但什麼也沒看到。
「在這裡等著,」寅說。
寅又敲了那扇門,之後便消失在建築物內。過了一會,他以同樣敏捷的速度現身,走向一輛老舊、生鏽、車頂由破帆布鋪成的吉普車。他打開車門,招手示意我上車。
「來吧,」他說:「我們得加快腳步了。」
意念能場
電話鈴倏然響起,我怔怔地瞪著電話,身體卻一動也不動。天知道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又一件讓我分心的事。我試著不理會電話聲,凝視窗外的碧樹和繁花,希望能沉醉在住處附近樹林蔭的秋色中。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感應到一個模糊但擾人的影像:有人需要找我談。我很快地伸手拿起電話。
「喂。」
「我是比爾,」電話那頭出現熟悉的聲音。比爾是一位農業經濟學專家,我的花園一向都是他在幫忙照料。而他老兄就住在離我家幾百碼遠的山腰處。
「聽著,比爾,我能不能待會再打給你?」我說:...
目錄
The Secret of Shambhala
《新心靈》叢書出版緣起
〈專文推薦〉真實不虛,信則存在 呂應鐘
〈專文推薦〉承認靈光 王靜蓉
銘謝
作者序
意念能場
香巴拉的呼喚
修練能量
有意識的警覺
覺識的感染力
香巴拉入口
進入香巴拉
生命的過程
邪惡的能量
承認靈光
香巴拉的祕密
The Secret of Shambhala
《新心靈》叢書出版緣起
〈專文推薦〉真實不虛,信則存在 呂應鐘
〈專文推薦〉承認靈光 王靜蓉
銘謝
作者序
意念能場
香巴拉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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