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純愛小說經典 三百五十萬銷售記錄
清新雋永的不朽青春物語
「時間的長短真的這麼重要嗎?」
和小朔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卻很幸福,我想再也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我想自己一定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幸福吧!就連現在這一瞬間……這樣就夠了。記得我們不是說過嗎?現在存在於此的東西,就算死了之後也會永遠存在啊!─廣瀨亞紀
深深思念一個人的時候,
我們不知不覺活在這世界的中心。
朔太郎為了幫助爺爺彌補年少時的遺憾,一同前去盜墓,只為了偷取爺爺初戀情人的骨灰。爺爺此生最大的盼望便是在百年之後,戀人終有機會再度重逢聚首。歉疚與遺憾,始終是爺爺一直以來心中長久以來難以抹滅彌補的傷痛。
而初中時自己投稿電台的惡作劇無意間竟也成了一個應驗的詛咒。多年之後,當面臨與爺爺相同的處境時,朔太郎該如何割捨這握在掌心的玻璃瓶……。
作者簡介:
片山恭一Katayama Kyoichi
一九五九年生於日本愛媛縣。九州大學農學部畢業後,一九八六年以《跡像》(暫譯)一書榮獲「文學界」新人獎,正式步入文壇。
本書於二○○一年出版後便已以超高人氣席捲日本,二○○三年便已突破百萬本銷售。
二○○四年由本書《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改編的電影及電視劇、漫畫連鎖效應,再度點燃純愛小說閱讀風潮,創下三百五十萬本的銷售佳績,至今仍為日本純愛小說不朽的經典。
譯者簡介:
楊嵐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赴日進修。喜歡文字、電影、音樂與動物。
譯有日本電視劇小說、漫畫多種,目前專職翻譯與文字企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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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紀錄:
日本純愛小說經典 三百五十萬銷售傳奇
已數度改拍成電影、同名連續劇與漫畫
得獎紀錄:日本純愛小說經典 三百五十萬銷售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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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清晨,在朦朧淚光中醒來,一直都是這樣。已經分不清是否因為悲傷,致使情感和淚水一起流向未知的彼方。悵然地蜷縮在被窩裡發呆著,直到母親過來叫我快點起床。
外頭的雪停了,凍結的道路形成一片銀白世界。來往車輛的輪胎一半以上都圈上鐵鍊。由父親開車,亞紀的父親坐在駕駛座旁,亞紀的母親和我則坐在後方。車子發動後,前座男人的話題盡是繞著這場雪打轉。有點擔心能夠趕上搭機的時間嗎?飛機會準時起飛嗎?後座的我們幾乎沒什麼交談,我茫然地眺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道路兩旁原是廣闊的田地,現在則變成一望無際的白雪田野。從雲層隙縫灑下的陽光將遠方高山的稜線勾勒得更顯眼。亞紀的母親抱著一個裝著遺骨的小壺。
越往山頂走,雪積得越深。父親將車停在小賣店前,動手捲捆輪胎上的鐵鍊。我趁此空檔在附近閒逛。停車場對面是一片雜木林,尚未遭人踐踏的白雪覆蓋住樹蔭下的雜草,有時還可聽見堆積於樹梢上的雪掉落在地上沙沙的聲音。回首遠眺,鐵柵彼端是片冬日海景,風平浪靜,蔚藍的大海,一景一物似乎都能勾起令人懷念的回憶。我將心房堅實的闔上,轉身背對著這片海景。
林子裡積著厚厚的雪,散佈著一些折斷的樹枝、或是被砍斷的樹根,行走其間比想像中困難。林子深處忽然傳出一聲尖銳的鳥鳴。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四周,一切是如此的寂靜,彷彿這個世界不存在任何人似的。一閉上眼,飛馳於臨近國道上車子的引擎聲,聽起來猶如清脆的鈴聲。這裡到底是哪裡?我又是誰?腦際突然一片混亂。這時從停車場方向,傳來父親的呼喚聲。
越過山頂後路況變得稍微好一點。車子依預定時刻抵達機場,我們辦完搭機手續逕走向登機門走去。
「一切就麻煩你們了。」父親向亞紀的父親這麼說。「哪裡。」亞紀的父親笑容滿面地回禮,「朔太郎能夠一起來,我想亞紀一定也很高興。」
我凝視著亞紀母親手中抱著的那只小壺。用美麗的錦織袋包著的小壺,亞紀真的在那裡面嗎?
飛機一起飛,我就陷入沉沉的睡意,其間還作了一個夢。夢見那時還神采奕奕的亞紀。夢中的她微笑著,總是帶點困惑神情的笑容。以「小朔」之名叫著我。她的聲音還清楚地迴盪在我耳邊。如果夢境能夠成為現實,而現實變成夢境,那該有多好。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所以當我睜開眼,眼眶總是濕潤的。這並不是悲傷。只是從愉快的夢境回歸到悲傷的現實時,有道非得跨越不可的裂縫,如不流淚就無法跨越。不管我試過多少次還是枉然。
起飛地原本還是一片靄靄雪景,降落時卻是個曝曬在盛夏烈陽下的觀光城市,凱恩斯(Cairns)。一整排椰子樹的散步道,面向太平洋的美麗街景。面朝海灣建築的高級飯店,四周都是綠得令人屏息的熱帶植物,碼頭旁排列著大大大小小的觀光遊覽船。駛往飯店的計程車,沿著海岸旁的草坪飛馳著。傍晚時分,隨處可見愉快散步著的人。
「這裡感覺真像夏威夷呢!」亞紀的母親這麼說。
但是對我而言,這裡卻像是座被咀咒的街道,一切的一切就和四個月前一樣。這四個月中季節更迭著,澳州這塊土地從初春變成盛夏。只是這樣,就只是這樣。
在飯店住宿一晚,隔天便搭乘中午之前的班機出發。幾乎沒有什麼時差問題,感覺還是依照日本出發的時間順序地向前推移著。吃過晚餐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出神地望著天花板發呆。亞紀已經不在了,就這樣一個人喃喃自語著。
四個月前參加高中畢業旅行來到這裡,那時的她留在日本,沒有一起來。感覺就像是從離澳洲很近的日本街道,移動至離日本很近的澳洲街道似的。這條航線,不需要為了補給燃料而中途停靠某處機場。因為這麼一個奇妙的理由,這條街闖入了我的人生。當時我覺得這是一條美麗的街道,眼中什麼都是那麼的珍奇,充滿新鮮感。那是因為透過我的眼睛要讓亞紀一起感受到。但是現在的我不管看見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我到底要在這裡找尋什麼呢?
亞紀已經不在的事實,就是這麼回事。我徹底地失去她。對我而言,如今眼中所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是澳洲還是阿拉斯加,不管是地中海還是南極海,到世界各地都一樣。不管看到多麼雄偉的景色也無法心動,不管瞧見多麼美麗的光景也高興不起來。我看到的、知道的、感覺到的……那個給予我活下去力量的人已經不在了。她已經無法和我一起活下去了。
短短四個月,只不過輪替了一個季節。一個女孩子就倏然從這世界上消失。也許對六十億人類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我已經不存在於這六十億人類所在之處,我存在於一個被死亡洗刷了一切情感的地方,置身其中,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無法感覺一切。可是我真的是在那裡嗎?如果不是的話,我又在哪裡呢?
2
亞紀和我升上國二時是同班的,在這之前我完全不認識她,也沒有聽過她的名字。一次偶然的巧合,我們被編入九個班中的同一班,然後經班導指派為正副班代。當上班代的第一件任務,就是代表全班同學去探望一位新學期才剛開始,就因腿部骨折而住院的大木同學。前往醫院的路上,我們用從班導和全班同學募來的錢,買了點心和一束花。
大木的腿上誇張地纏著厚厚的繃帶,躺在床上的他翻了個身看著我們。對於這位開學典禮隔天就住院的同學,我一點也沒印象,於是和病人交談的任務,就落在一年級和他同班過的亞紀身上,一旁的我百無聊賴地從位於四樓的病房窗戶遠眺街景。沿著馬路是一排有著鮮花店、水果店和雜貨店等,小而整潔的商店街。街道那頭可望見對面的山城。從新綠的枝椏間,可以窺視到一點點白色的天守閣。
「我說松本啊!你的名字是叫朔太郎,是吧?」原本一直在和亞紀交談的大木突然這麼問我。
「是啊。」原本望著窗外的我回頭應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叫人受不了啊!」他說。
「受不了什麼?」
「因為朔太郎,不就是萩原朔太郎的朔太郎嗎?」
我沒有回應。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叫龍之介吧!」
「沒錯。芥川龍之介。」
終於弄懂大木所說的意思。「看來我們的父母都是熱衷文學之人哦!」他似乎很滿足地點點頭。
「我們家大概只有我爺爺是吧。」我說。
「你的名字是你爺爺取的?」
「嗯,是啊。」
「那可真是傷腦筋啊!」
「不過龍之介這名字還不是最好的。」
「怎麼說?」
「如果是金之助的話,如何?」
「什麼意思?」
「夏目漱石的本名呀!」
「哦!不知道。」
「如果你父母他們最喜歡的小說是《心鏡》的話,那你現在就會叫作大木金之助。」
「不會吧!」他詭譎地笑著,「總不會俗到把他們的兒子取名為什麼金之助的吧!」
「只是舉例而已啦!」我說。「如果你真的叫大木金之助的話,那肯定會成為全校的笑柄。」
大木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無動於衷地繼續說著。
「你大概會因為恨父母親給你取這種名字憤而離家出走吧!然後就去當職業摔角選手。」
「為什麼說我會當職業摔角選手啊?」
「你不覺得大木金之助聽起來就是職業摔角手的名字嗎?」
「是嗎?」
亞紀取了一個花瓶把花插上。打開點心盒,我和大木邊吃邊繼續聊著關於熱衷文學的雙親的話題。臨走時,「還要再來看我哦!」大木還對我們這麼說。
「一整天都在睡覺好無聊喔。」
「這段期間,班上幾個同學會輪流來幫你上課哦!」
「其實真的不用這麼麻煩啦。」
「佐佐木同學也答應幫忙哦。」亞紀提及全班公認的一位美少女的名字。
「大木,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我故意開他玩笑。「那可真是感激呢!」大木故作清高狀,促狹地笑著。
從醫院回家途中,我突然興起一個念頭,邀約亞紀要不要一起去爬城山。反正現在趕回去參加社團活動已經來不及了,就算直接回家,離晚餐時間還有段空檔。「好啊!」她倒是挺爽快的答應了。城山有北側和南側兩個登山口,我們決定從南側登山口開始爬。如果北側是正門的話,這裡就是後門,因為道路狹窄又險峻,所以登山客比較少。途中有座公園,兩條登山道在這裡合而為一。一路上我們沒有什麼交談,只是緩緩地爬著山路。
「松本同學,會聽搖滾樂吧?」走在一旁的亞紀這麼問。
「嗯。」我稍微別過頭看著她。「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發現你從一年級開始,就常常和朋友交換CD。」
「廣瀨,妳不聽嗎?」
「我不行。一聽到那種音樂就會頭痛。」
「是指搖滾樂?」
「是啊!就像營養午餐的咖哩豆。」
「哦~」
「松本同學,你是劍道社的吧。」
「嗯,是啊!」
「那你今天沒去,沒關係嗎?」
「我事先向社團指導老師請過假了。」
亞紀歪著頭想了一下,「不過還是有點怪。」
「參加劍道社的人居然在家裡會聽搖滾樂,感覺好像兜不太起來。」
「劍道就是痛快地擊中對方的面具等要害,不是嗎?這和聽搖滾樂的樂趣是一樣的。」
「難道不會一直都覺得很痛快嗎?」
「那廣瀨會一直覺得很痛快嗎?」
「我不太清楚什麼叫做痛快的感覺。」
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時候還是國中生的我們,仍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走著。不過從她的髮梢散發出一種不知道是洗髮精還是潤絲精,帶點甜甜的香味。和脫下防具時聞到的味道大大不同。這般香味應該是隨著年歲深植於體內而自然散發出來的,不是我們這些聽搖滾樂,拿著竹刀擊人的傢伙會有的味道。
攀登的石階角被磨成圓的,到處都長滿了綠色的青苔。由於一整年濕氣都很重,埋著石頭的地面變成紅土。亞紀突然停下腳步。
「是繡球花。」
瞥見山路和右手邊的懸崖間,有叢枝葉茂盛的繡球花,開著一朵朵十圓硬幣大小的花苞。
「我最喜歡繡球花了。」她出神地望著花說著。「如果花開了,要不要一起來看?」
「好啊!」我心裡有點著急,「總之,得快點爬到山頂才行!」這麼催促著。
清晨,在朦朧淚光中醒來,一直都是這樣。已經分不清是否因為悲傷,致使情感和淚水一起流向未知的彼方。悵然地蜷縮在被窩裡發呆著,直到母親過來叫我快點起床。
外頭的雪停了,凍結的道路形成一片銀白世界。來往車輛的輪胎一半以上都圈上鐵鍊。由父親開車,亞紀的父親坐在駕駛座旁,亞紀的母親和我則坐在後方。車子發動後,前座男人的話題盡是繞著這場雪打轉。有點擔心能夠趕上搭機的時間嗎?飛機會準時起飛嗎?後座的我們幾乎沒什麼交談,我茫然地眺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道路兩旁原是廣闊的田地,現在則變成一望無際的白雪田野。從雲層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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