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陌生的朝代,冷血的父親、跋扈的繼母和驕縱的弟弟妹妹,上一代的恩怨情仇,逼得她逃之夭夭,反正她有高超的醫術,有聰明的頭腦,到哪裡都有好生活!
可是,算計到了最後,她到底是逃出來了?還是沒逃出去?
名滿天下的神醫木先生,竟然是個尚未及笄的美麗女子!雄霸一方,與朝廷分庭抗禮的平王,為敵所害,深受劇毒,群醫束手無策,平王只好帶著木蓮令上寒谷寺向行蹤不定的木先生求診,卻赫然發現醫術高超而受世人敬重的木先生居然是個青澀的小女人。
即使她全身包裹著黑衣,只露出靈氣底蘊的翦水雙瞳,他仍能敏銳地察覺到感受到她那令人眩惑的美。他要她!那一刻起,他決定不計代價地擄獲她,哪怕要奉上他以生命打下的半壁江山!
她怕了──怕這個渾身散發著冷冽殺氣,被稱為閻羅的男人,彷彿只要一個遲疑,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聰穎絕頂,慧黠無雙,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把自己也算計了進去,逃到半途仍是被他截了去。
不得已,她開出了三個條件,只要他應諾,她便允為他的妃……
即使有平王專寵,承諾她緣訂三生,她仍是渴望回到現代。穿越時空而來,莫名的不安全感時時縈繞心懷,終於她發現了平王林氏家族中有位姑奶奶,當年求醫求到木蓮那裡,木蓮送了兩枚百子蓮給她,後來還給林家留了話,不讓封閉了這位姑奶奶的墓,她想著,也許木蓮曾留下了什麼返回現代的線索在墓室裡,她決定要一探陵墓。
平王不知道她的心結,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絕對不會干涉,於是他對於她夜探陵墓的事故作不知,可當他隱身在陰暗處,看到她進陵墓通道,又見到陵墓坍塌的瞬間,戰場上殺敵無數,號稱閻羅的他,此刻真的慌了。他不敢去想,沒有她的日子該如何活下去……
作者簡介:
閑聽落花
自稱小閑,嗯,下面說什麼呢?這是作者自介,那就介紹下自己。小閑乃小女子一枚,啃書是第一愛好,碼字是第二愛好,第三愛好隨機待定。
小閑是個話癆,上大學那會兒,最愛關了燈給寢室的姊妹們講鬼故事,講得滿屋森然鬼氣,因了這愛講故事的毛病,一直有個壓在心底、不敢說給人聽的願望:退休了,就寫故事給大家看,然後有一天,一個偶然的衝動,這個願望,就提前了很多很多年。
這一寫,才發現,原來,將自己心中那些夢一般胡思亂想的碎片串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碼成故事,然後有人看、有人喜,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這才是讓小閑最感興奮激動的工作,說工作都不對,這是愛好,如同品味一本好書,這簡直是一種享受!
小閑會一直認真地寫下去,直到把心中那無數夢的碎片,把心中的熱愛都寫出來,捧出來呈給大家,膽怯而卑微的,請大家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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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2》
章節試閱
李青攏緊了斗篷,站在院子裡,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遠方鬱鬱蔥蔥的群山。差不多是四月天了,這風裡帶著絲令人舒心的溫暖氣息,也許,她應該花點心思,給這樣的小夫妻做點什麼事,李青懶洋洋地盤算著。平王出了偏殿,站在李青身邊,順著李青的目光看向遠方,半晌,才笑著問道:「我陪青青到前面去看看?」李青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他們都做得很好,咱們再過去,就是添亂了,爺帶我去逛逛這雙山城吧。」平王輕輕笑了起來,李青皺起眉頭,看了看平王,回過身,找了月靜和木通交代幾句話,就轉身往側門口出去了。平王跟著出門上了車,滿臉的笑意還未褪去,伸手攬住李青問道:「青青,以前在寒谷寺的時候,給人診病嗎?」「剛開始學的時候診過,後來,爺也知道,太麻煩,就不診了。」
「那剛開始的時候,一天診幾個?」李青轉過頭,斜睇著平王,帶出些惱怒的神情來,「爺這話什麼意思?」「青青,那時候一天診幾個?」「三個,事不過三!」平王摟緊李青,大笑起來,半晌才止住了笑,重重地嘆了口氣,「青青,妳是懶了些,能不管的事就不管,能讓下人做的事自己絕不操心,但凡需要刻苦的事兒,青青都學不出來,這琴、這字、這針線,嗯……還有騎馬。」李青臉上泛起絲羞惱來,連老和尚也沒說過她懶,他憑什麼挑剔她這些?李青轉過頭,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帶著滿眼的驕傲盯著平王,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我身子弱;第二,就是懶,那又如何?若我再勤快點,這天下的男人都得羞愧死了!」平王怔了怔,帶著滿眼的笑意,「青青惱了?有爺在,青青大可以放心,想怎麼懶都行。」李青輕輕嗤笑著,冷冷地「哼」了一聲,「從頭一次見爺到現在,我就沒過過一天省心的日子!放心?放哪裡去?爺這裡?哼,這倒真正是個好聽的笑話了,爺若靠得住,母豬都爬到樹上去了!」平王驚愕地看著李青,李青也怔住了,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咬著嘴唇,轉頭看向窗外。她怎麼又失控了,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是那個王虎,那個王虎又讓她傷痛起來。若不是他捉了她回來,她是不是也能找一個這樣的良人?這樣荒唐的世間,竟然真的有王虎這樣的良人在,可是,為什麼現在要展示給她看?她寧願不知道,寧願以為沒有這種人!李青只覺得眼淚湧了出來,不禁垂下了眼簾,垂下了頭。平王臉色漸漸陰冷下來,嘴角抽動了幾下,伸手托起李青的下巴。李青垂著眼簾,眼角掛著淚,平王臉色緩了緩,張了張嘴,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卻只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李青的衣袖,才想起帕子已經用了出去,只好拉著自己的衣袖給她拭著淚,「妳怎麼能這麼說話?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沒妳想得那麼不堪!青青,妳……」李青眼淚又滾了下來,平王忙把她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下次不要這樣說話就是了!不要哭了,再哭把眼睛哭腫了,等會兒就不能逛街了!」李青慢慢止了眼淚,不再說話。不大會兒,丁一在車外恭敬地稟報:「爺、夫人,到東彎街了。」李青搖頭,低聲說道:「我要回去。」平王的眉頭挑了起來,「青青,是妳忤逆了爺,爺也沒和妳計較,妳還要怎麼?看樣子,倒像是爺委屈了妳!」李青扭過了頭,看向窗外。
平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冷冷地吩咐道:「回去!」車子慢慢轉了方向,緩緩往東城駛去。平王緊繃著臉,盯著李青,「妳回去給爺抄女誡,抄到爺滿意為止!」李青扭頭看著窗外,並不理會他,不過就是抄女誡,她也不是沒抄過。車子回到院落大門口時,門口已經停滿了車輛,李青鬆了口氣,琉璃她們到了。平王跳下車,徑直進了院子。李青慢扶著個婆子的手下了車子,慢悠悠進了內院。琉璃接在了內院門口,汪家的丫頭僕婦已經退出院子,內院裡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都是李青帶來的丫頭婆子。進了屋,琉璃往後看了看,「夫人和爺一起走的,爺今天怎麼沒送夫人進來?」李青輕輕笑了起來,「生氣了,讓我回來禁足抄女誡呢。」琉璃怔了怔,臉上露出笑意來。李青歪著頭看著她,啐了一口,「呸,我都被禁足抄那個勞什子女誡了,妳竟然還笑!」琉璃抿嘴又笑,扶著李青進了屋,竹枝屈膝接在門口,琉璃問道:「熱水可好了?」「好了。」竹枝忙答道。琉璃扶著李青直接往淨房走去,「一進院子,我就讓竹雨先燒熱水了。夫人一回來,必定要叫著難受,要沐浴的。」李青笑著點頭,「真是難受死了,我要好好泡一泡,還有,我中午沒吃飽,這會兒有些餓了,讓竹雨先隨便做點什麼給我墊一墊。」琉璃忙回頭吩咐了竹枝,才和竹葉、水蘇一起伺候著李青沐浴洗漱。換了衣服,綰了頭髮,插了支翠玉簪,竹枝已經端了碗糖蒸酥酪過來。李青坐在炕上慢慢吃了,舒服地伸展著腰身,靠在家常半舊靠枕上。綠蒿托著個匣子進來,屈膝福了一福,「回夫人,木管家讓人封了個匣子送過來,說是夫人要的。」李青皺了皺眉頭,她哪裡要過什麼東西?琉璃接過匣子,遞了過來,李青接過,撕了封條,打開來。匣子裡放著只製作粗劣的桃子,李青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桃子好像是兩半的。
她伸出拿起桃子,裡面還放著個更加粗糙的什麼東西,她拿起來看了半天,才恍然明白這就是那個壓箱底的東西了。李青忍不住笑了起來,仔細看著手裡的東西。這麼看起來,倒像是小人兒了,上面的應該是男的,下身一個猛然的突起,合起來正好在下面一個人的兩腿間。突起過高,穿過下面一個人的兩腿又露了出來。李青笑得氣都有些透不過來了,忙把小人兒放回匣子。幾個丫頭一臉迷惑地看著李青和匣子,李青喘過氣來,叫過竹葉吩咐道:「妳去問問那些個婆子,哪個家離這一帶最近,讓她來見我。」不大會兒,一個婆子跟著竹葉進了屋,跪倒磕頭請了安,竹葉笑著介紹道:「稟夫人,這王婆子老家就是這雙山城的。」李青笑著點點頭,吩咐琉璃等丫頭:「妳們先下去。」琉璃帶著丫頭們退出屋子,李青笑吟吟的看著王婆子,取過匣子,推到王婆子面前,「今天叫王嬤嬤過來,是想請嬤嬤幫我看看這個物事,嬤嬤可認得?」王婆子滿臉疑惑地上前打開匣子,頓時唬得臉上變了顏色,「回、回夫人,這個……」李青怔了怔,立即明白過來,解釋道:「嬤嬤不用害怕,這不是府裡的東西,是我讓人從外面找了剛送過來的。關於這個物事,有些個不明白的地方,才叫了嬤嬤來問問的。」王婆子臉色放鬆下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回夫人,那個……這個是鄉下人嫁姑娘時,壓箱底的東西。」李青笑看著王婆子問道:「嬤嬤可知道怎麼個用法?」王婆子點了點頭,打開桃子,取出裡面的小人,打開又合在一起,帶著些不自然的神情說道:「就是這樣。」李青苦笑地看著王婆子手裡的小人,皺著眉頭問道:「這壓箱底的東西都是這樣的嗎?妳有沒有見過做得精緻些的?」王婆子把小人放回匣子裡,「回夫人的話,大戶人家用的自然比這個精緻不少,還有用金子銀子做出來的,鄉下人用的都是這個,沒別的了。」李青揚了揚眉梢,停了一會兒,看著王婆子問道:「嬤嬤當年出嫁時,用的是哪種壓箱底?」王婆子臉上紅漲起來,半晌才吭哧地回道:「回、回夫人,奴婢的老子原先伺候過三老太爺,三老太爺在奴婢老子成親時賞賜過一套東西。
奴婢出嫁時,奴婢娘就給奴婢壓了箱底。」李青眼睛彎著笑了起來,壓低聲音問道:「嬤嬤這個東西現在放在哪裡了?」「回夫人的話,奴婢大女兒出嫁時,奴婢就用這個給她壓了箱底!」李青怔了怔,輕輕咳了幾聲,「多謝嬤嬤,這事出去不可提起半個字,嬤嬤是老人了,自然知道這中間的輕重,妳先下去吧。」王婆子急忙答應著,告了退,小心地退出屋子。外書房裡,平王緊繃著臉,上身筆直地端坐在桌子後的扶手椅上。汪府尹躬著身子,鼻尖上滲著密密的汗珠,正仔細稟報著政務。平王冷著臉聽完,又追問了幾句,微微抬了抬手,冷冷地說道:「嗯,你做得很好,退下吧。」汪府尹跪下磕了個頭,退出了門。退到院子裡,才直起腰身,舒了口氣,抬手抹了把汗。雖說是四月裡,他這一場覲見下來,裡面的衣服都濕透了。抹完了汗,他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處,爺誇他很好,可這聲音裡無論如何也聽不出一絲歡喜來,爺從頭到尾透著不痛快,是真覺得他做得好,還是有別的意思?汪府尹磨磨蹭蹭地出了院子,也沒見到一個認識的人,只好先回了府。進了內院,夫人張氏迎了上來,伺候著他坐到榻上,捧了茶上來,又屏退丫頭,便坐到汪府尹身邊,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汪府尹端起杯子一飲而進,張氏接過杯子,放到旁邊的几上,汪府尹皺著眉頭,「爺是誇了句好,可聲音冷冷的,整個人從頭到腳透著不痛快,我這一路出來,也沒找到個能問的人問一問。」張氏眉頭也擰了起來,往汪府尹身邊靠了靠,「那老太爺送來的,要不要……」汪府尹抬起手,輕輕揉著額頭,猶豫不決地說道:「爺這次畢竟是帶著夫人出來的,這裡頭到底是怎麼個由頭,咱們一丁點都不知道,萬一爺和夫人正是琴瑟和鳴的時候,這事只怕要得罪夫人。」「爺還怕得罪夫人?只怕早就得罪了!」張氏撇撇嘴說道。
汪府尹嘆了口氣,拉了張氏的手說道:「我也知道,就衝妳出身張家這一條,夫人也不會待見我,可是……這事妳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張氏伸手點了點汪府尹的額頭,嗔怪道:「你呀,想什麼想?大哥都跟你說得有多清楚了?你也用這腦子想想,爺若不是護著姨娘,護著孩子,會讓姨娘回娘家生孩子?哪有這樣的規矩?老太爺也跟你說過,爺娶夫人就是衝她這無根無依!也是姨娘任性,不然早幾個月接了四妹妹進府,何至於如今懷了身子,身邊連個伺候爺的可靠人都沒有?你還要想什麼想?大哥還能害你?」汪府尹擰著眉頭,遲疑著說道:「萬一……」張氏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的老爺,你也想想,爺喜歡美人,愛新鮮,這韓地誰不知道?這些年,王府裡隔個一年兩年就得抬進去一個,從來沒斷過,如今爺娶了夫人也有一年了,今天咱們不送進去,明天就有人送一個到爺床上去,誰不打著這主意呢?」汪府尹垂下眼簾,半晌,點了點頭,「穩妥點,我先過去找丁大爺探探話,安排安排,妳現在就去,看著四妹妹趕緊打扮了,坐著車先離得遠些,等著我的信兒。」張氏點了點頭,汪府尹起身出去,張氏也轉身出了院子,往後面花園裡去了。汪府尹託人找了丁一出來,拉著他進了房間,貼在丁一耳邊,低聲說著話:「……是內子嫡親妹妹,知書達禮,長這麼大,連二門也沒出過,生得花容月貌,不能再好了,也就給了爺,才不枉了她這才貌人品……想讓爺看看,您看?」汪府尹邊說邊塞了個荷包到丁一手裡,丁一忙推了回去,笑著說道:「汪大人,您這是要害了我?爺的規矩嚴,這個就能送了小的命,小的萬不敢違了爺的令,汪大人請收回。」汪府尹收回荷包,放進懷裡,微微躬著身子,「丁大爺,您看這事?咱們不就圖個爺高興嘛。」丁一低著頭,思量片刻,「汪大人,這事可沒有做奴才的插手的理兒,這關係著內宅,爺有明令,小廝們不得結交內宅,這事汪大人得自己找爺才行,小的實在不敢違了爺的令。這會兒,小的還領著爺的差使,急著出去。爺的脾氣汪大人曉得,若晚了,可不是玩的,小的先告退了。」說著,客氣告了退,往大門外去了。汪府尹擰著眉頭思量半晌,出了院門,不大會兒,帶著個戴著帷帽的窈窕女子重又進了院門,請見王爺。
平王臉上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瞇著眼睛看著指揮著婆子丫頭擺飯的竹雨──她竟讓竹雨把飯給他送到書房裡,她這是什麼意思?汪府尹帶著女子到了書房門口,女子取下帷帽,緊張地拉了拉衣服,露出絲淺笑來,跟在汪府尹身後進了書房,跪倒在地。竹雨回過頭,看著後面的女子,眼眶微微縮了縮,急忙盛了飯放好,帶著眾丫頭婆子退出去。出了屋,竹雨低聲吩咐道:「小秋、小冬,妳們兩個留在門口伺候著,可千萬警醒些,仔細聽著動靜!」說完,急急地拎著裙子,往內院狂奔進去了。平王看著竹雨等人出了門,瞇著眼睛,看著汪府尹和後面的女子,冷冷地問道:「你又請見爺,有什麼事?」汪府尹忙重重地磕了個頭,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爺的話,這是下官內人嫡親妹妹,今年十七歲,知書達禮,極為仰慕王爺,下官就、就帶她來拜見王爺,求王爺鑑賞。」平王緊緊抿著嘴,突然站了起來,大步出了書房。書房門口,小秋和小冬正側著身子,耳朵貼在簾子上,全神貫注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平王猛的掀簾出來,看了眼大瞪著眼睛,張著嘴巴的小秋,轉過身,又看了眼飛快眨著眼睛的小冬,「哼」了一聲,大步往內院進去了。小秋和小冬呆怔怔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醒悟過來,急忙往內院奔了過去。平王掀起簾子,進了內院東廂時,竹雨正指手劃腳,焦急萬分地和李青稟報著:「……不去就晚了,爺看得眼都直了……」平王惡狠狠地盯著竹雨的後背,李青看到平王進來,忙喊道:「竹雨!爺您來啦!」一邊說著,一邊下了炕,伸手把竹雨拉到自己身後,又推著她往後退去,邊退邊笑著說道:「爺這會兒怎麼過來了?吃飯了沒有?爺,您請坐。」平王往前走了兩步,李青推著竹雨轉身,背著手把她往門口推去,笑著吩咐著:「爺這會兒過來,肯定還沒來得及吃飯,竹雨快去給爺準備飯菜去,快去。」竹雨飛快出了正屋,放下簾子,站在院子裡,撫了撫胸口,閉著眼睛舒了口氣,趕緊往後面廚房去了。李青暗暗鬆了口氣,轉過身,揮了揮手。竹葉會意,忙帶著屋裡伺候的小丫頭們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李青泡了杯茶端過來,笑吟吟地遞給端坐在炕上的平王。平王瞇著眼睛盯著李青,也不接茶。李青捧了一會兒,把杯子放到他面前的几上,側著身子坐到炕上,滿眼笑意地看著平王,「看來這個美人兒,雖說爺看直了眼,可還是不太滿意。」平王窒了窒,端起杯子,一飲而進,又重重地把杯子放到几上,「青青,妳──爺讓妳抄的女戒呢?」李青眼神飄忽起來,「是這樣的,我抄了一篇,一看,那字真是難看,怕氣著爺,就燒了,又抄了一張,唉,還是太難看,怕氣著爺,又燒了。就這麼抄了燒,燒了抄,一張好看的也沒抄出來,唉,我打算今天抄上一夜呢。」平王怔怔地看著李青,半晌才長長透出口氣來,指了指李青,又指了指杯子,「妳──再去給爺倒杯茶!」李青笑著站起來,重新泡了杯茶端過來。平王接過,喝了一口,放到几上。李青又側著身子坐到炕上,笑吟吟地看著平王。平王咬牙切齒地說道:「爺這會兒若不進來,爺若是今晚歇在了外頭,妳和妳那些丫頭還不知道把爺說成什麼樣子!哼!爺就在妳眼前,讓妳好好看著!爺是那沒見過世面的?誰能讓爺看直了眼?啊?」李青忙站起來,屈膝行著福禮,「爺請息怒,是妾身和丫頭們沒見識,是那丫頭看美人看直了眼。
妾身看陳姨娘就看直眼過,爺見多識廣,閱人無數,再絕色的美人,也不過多看兩眼,絕不會直了眼睛,是妾身和丫頭們錯了,請爺恕罪。」平王嘴唇抿得緊緊的,氣息有些粗重起來。李青直起身子,笑著蹭到平王身邊,緊挨著平王坐下,小心翼翼地挽了平王的胳膊,仰著臉,滿臉討好地說道:「爺英明神武,連青青想討好爺,爺都能大義凜然,置之不理,何況別人?爺絕對是美人坐懷而不亂,像爺這樣英明神武的,天下可再找不出第二個來了。」平王怔了半晌,才看著李青問道:「什麼叫大義凜然?」李青陪笑解釋道:「爺不理我的時候,我就覺得爺看起來特別的大義凜然。」平王看著李青,突然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青青,下次不要再這樣無緣無故跟爺鬧脾氣,也不要再說那些傷人的話,爺心裡痛。爺那不是大義凜然,爺是覺得心裡痛,青青,爺還能怎麼對妳?」李青摟住平王的腰,把頭貼到他胸前,聲音柔軟地說道:「爺,是青青不對,又想得多了,以後不會再想了。」李青垂著眼簾,他對她很好,對於他來說,一個女人,哪怕是再有用的女人,到這樣,也是極為難得的了,她幹麼總要想著那些虛無飄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東西呢?她已經是經過兩世的人了,還糾結於這種天真的東西,未免有些可笑,現在的生活不是早就超出她原來的設想了嗎?錦衣玉食,沒有太多的煩心事,不用早起晚睡地伺候公婆,不用費盡心思盤算每件事,他對她也很好。在某種程度內,她還有些自由,做人要知足,做這個時代的女人更要知足。李青抬起頭,眼神柔和中隱約透出絲傷感來,「爺不要生氣,青青知道錯了。」平王臉色舒緩下來,嘆著氣,「青青,爺哪裡會和妳生氣?爺不過是心痛罷了。唉,青青……」說著,低下頭,往李青唇上吻去。「稟夫人,飯菜好了。」琉璃的聲音在門外恭敬地響起。平王頓住了身子,眼睛裡閃過笑意,飛快地在李青唇上點了點,笑著說道:「青青也沒吃飯嗎?爺還真是有些餓了。」
李青笑著下了炕,吩咐琉璃擺飯,又悄悄叫了竹葉過來,低聲吩咐道:「妳去找了丁一,就說我說的,讓他打發了書房裡的兩個人回去,要悄悄的,別驚動了人。」竹葉會意,悄悄出了院子,找丁一傳話去了。李青陪著平王吃了飯,丁一已經送了文書進來。李青研了墨,泡了茶,就下去沐浴洗漱了。待換了身粉綠的素綾衣褲,轉到東廂,平王卻不在東廂。李青怔了怔,正要叫人詢問,平王散著頭髮,掀簾走了進來。李青笑著屈了屈膝,「進來沒看到爺,倒嚇了我一跳。」平王滿臉笑意地站在李青面前,伸手抱起她,笑著說道:「嚇什麼?青青放心就是,爺去沐浴了。」李青忙拍打著平王胸前,「快放我下來,爺那裡還有那麼多文書呢,還不趕緊看去!」平王輕輕笑著,抱著李青往內室走去,「那些爺明天再看也不晚,今晚,爺有更重要的事。青青,妳可是答應過的,今晚爺想怎樣就怎樣。」琉璃帶著丫頭急忙收拾好,熄了燈,關上門退了出去。
李青攏緊了斗篷,站在院子裡,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遠方鬱鬱蔥蔥的群山。差不多是四月天了,這風裡帶著絲令人舒心的溫暖氣息,也許,她應該花點心思,給這樣的小夫妻做點什麼事,李青懶洋洋地盤算著。平王出了偏殿,站在李青身邊,順著李青的目光看向遠方,半晌,才笑著問道:「我陪青青到前面去看看?」李青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他們都做得很好,咱們再過去,就是添亂了,爺帶我去逛逛這雙山城吧。」平王輕輕笑了起來,李青皺起眉頭,看了看平王,回過身,找了月靜和木通交代幾句話,就轉身往側門口出去了。平王跟著出門上了車,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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