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趟京都行請帶上這本小書
日本放空之旅最佳讀物
★澳洲「新小說獎」(The Novel Prize)得主
★小說售出18國版權,令人矚目的閃亮文學新星
│王盛弘、江鵝、黃麗群、蔣亞妮、蕭熠文壇名家好評推薦(按姓氏筆畫排序)│
「以為帶媽媽去旅行,是兩個人一起看世界嗎?不,是你在看她;以為看見的是媽媽嗎?不,你看見的是自己。」
──江鵝
一對母女在秋天到日本旅行。她們漫遊東京和京都,在運河邊夜間散步,躲颱風雨,上小咖啡館和餐廳,也參觀書店、當代藝廊,欣賞畫作、陶瓷和織品。這些由女兒安排的行程,母親真的享受嗎?她們看似聊個不停:談天氣、星座、衣服小物、家庭,以及共同的親友。但對話和主述者不斷閃現的回憶間有一些神祕的空隙,像灑落林間的光線,也像被雨吹落的葉片隨意隨溪水漂走,時而引人好奇,家族間是否有甚麼不可說的祕密?一些讓人忍不住人推理的小小謎團,或許也不是故事的重點。
旅途中女兒與母親沒有衝突,但隱隱存在張力。例如女兒會說,整趟旅行母親最快樂的時刻,出現在她逛地鐵通道鞋襪小鋪時,擠在人群中精挑細選四十分鐘,買手套當紀念品給每一位家人的時刻,而不是看京都庭園、東京54樓藝廊、江戶時代村、在美術館時髦餐廳吃飯的任何一個時刻。搭火車時母親貪看出生月份性格剖析、本週星座運勢,以此暗示母親需要一個明確的指引,也希望女兒不要想那麼多。而女兒卻總是在浩瀚知識中泅泳,有時困住自己,有時獲得模糊的光亮。作者擅長捕捉容易被忽略、一瞬即逝的感受和細節,以及母女關係中的溫柔和距離。不長的篇幅,卻忍不住在字裡行間流連駐足,值得一讀再讀。
主述者女兒在書中沒有姓名,也讓故事的鋪排像是全景鏡頭,要怎麼聚焦,端看讀者每一次閱讀的取角和選擇。出發去旅行的母女或許渴望溝通和連結,但又似乎沒真正達到目的,在恬淡的美景中這樣的意圖又好像已經不是那麼重要。我們,又有什麼必要一定要明白或讓他人明白各自的內心世界呢?
作者簡介:
潔西卡.奧歐(Jessica Au)
澳洲小說家,在墨爾本生活。首部小說《貨物》(2011)在Picador文學出版社發行。曾任澳洲文學雜誌《米安金》(Meanjin)的副總編輯,及《生命力》(Aeon)文化數位雜誌的副主筆。
《下雪時節》贏得Giramondo、New Directions、Fitzcarraldo Editions三間出版社共同舉辦的首屆小說獎(The Novel Prize),至今已售出18國版權,是令人矚目的閃亮文學新星。
譯者簡介:
楊芩雯
專職譯者,現居臺南。譯有小說《強尼上戰場》、《黃衣國王》、《燃燒的女子》;非虛構寫作《白銀、刀劍與石頭》、《古巴人的美好年代》、《製造俄羅斯》、《柬埔寨》。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奧歐的小說以高超的技巧喚醒了我們和所欲望事物之間的解離──不論是我們自身或他人的……字裡行間溫暖柔和而有耐心,不知不覺更加接近了連故事主人翁也難以企及的真相。
──彼得C.貝克,《紐約客》
潔西卡.奧歐的《下雪時節》,巧妙運用意識流的寫法探索了家族點滴的脈絡以及其中幽微的難以突破。
──托比斯‧格雷,《紐約時報》
奧歐的冷靜而不屈不撓地探索,這樣的聚焦寫法可能不適合大長篇,但這本小說卻剛好顯得優雅而精準,就像敘事者已將她的尼康相機調好了完美的光圈,彷彿也在告訴讀者,我們都要選好自己想要關注的範圍來聚焦。
──伊莫根‧戴維,《衛報》
「以為帶媽媽去旅行,是兩個人一起看世界嗎?不,是你在看她;以為看見的是媽媽嗎?不,你看見的是自己。」
──江鵝
名人推薦:
奧歐的小說以高超的技巧喚醒了我們和所欲望事物之間的解離──不論是我們自身或他人的……字裡行間溫暖柔和而有耐心,不知不覺更加接近了連故事主人翁也難以企及的真相。
──彼得C.貝克,《紐約客》
潔西卡.奧歐的《下雪時節》,巧妙運用意識流的寫法探索了家族點滴的脈絡以及其中幽微的難以突破。
──托比斯‧格雷,《紐約時報》
奧歐的冷靜而不屈不撓地探索,這樣的聚焦寫法可能不適合大長篇,但這本小說卻剛好顯得優雅而精準,就像敘事者已將她的尼康相機調好了完美的光圈,彷彿也在告訴讀者,我們都要選好...
章節試閱
我們步出飯店時下著雨,毛毛細雨,正是十月在東京可能偶遇的狀況。我說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遠──只需要先到車站,也就是昨天來的同一站,再搭兩程車並沿幾條小街走段路,我們就會抵達美術館。我拿出雨傘打開,拉起外套的拉鍊。現在是清晨,街上滿滿是人,多半從車站出來,不像我們往車站去。從頭到尾,母親緊緊靠在我身旁,彷彿她覺得人群移動是水流,要是被沖散,我們就無法回到彼此身邊,而將繼續漂開愈離愈遠。雨勢輕柔,連綴不斷。落雨在地上形成薄薄水膜,路面不是柏油,而是片片相連的小方磚,如果你有心留意的話。
我們在昨晚抵達。我的班機比我媽的早一小時落地,於是待在機場等她。我累到沒辦法看書,乾脆取了行李,選一種機場特快車買我們的兩張票,也備好瓶裝水和自動櫃員機提的些許現金。我在想該不該買更多──也許是茶或吃的東西,可是我不曉得她飛抵那時是什麼狀況。當她從閘門現身,我立刻認出她來,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不知怎麼能夠從她的站姿或走路模樣辨認,無需清楚看見臉孔。走近時,我注意到她依然費心穿搭:帶珍珠釦的棕色襯衫、合身長褲配小件玉飾。總是這樣,她的衣服不昂貴,但悉心挑選剪裁與合身度,巧妙搭配質料。她看起來像約莫二、三十年前電影中打扮體面的女子,既老派又優雅。我也看見她帶來她的大行李箱,跟我童年時代記憶裡的一樣。她把它擺在房間的櫥櫃頂,懸在我們頭上,多半時間擱置不用,只在她回香港那幾趟才搬下來,好比她父親過世那時候,然後是她哥哥。行李箱上少有汙痕,即使是現在,它看起來幾乎如新。
今年稍早,我約她跟我一起來日本旅行。我們不再住同一座城市,成年後從未真正結伴出去過,但我漸漸覺得這很重要,原因還說不上來。剛開始她興致不高,可是我繼續遊說,最後她答應了,不完全是正面說好,而是反對得稍微少一些,或者在我打電話問她時遲疑半晌。光從那些舉動,我就曉得她終於在傳遞願意來的信號。我選了日本,因為我先前去過,即使媽媽沒去過,我覺得造訪亞洲的另一個地方或許她會比較自在。也可能我認為這讓我們在某種程度上立足點相等,同樣都成為外地人。我決定秋天去,因為那一直是我們最愛的季節。庭園和公園在那時節最美麗,年末幾乎什麼都掉光了。我沒預料到秋天依然是颱風季節。先前氣象預報發過幾次警報,而且從我們抵達起持續下著雨。
在車站,我遞給媽媽地鐵卡,隨後我們穿越驗票閘門。到了站內,我尋找要搭的地鐵線和月台,試著比對前一晚在地圖上標好的站名和顏色。最後我終於找到正確的轉搭列車。月台上,地板的標示指引你從那裡排隊上車。我們乖巧站好位置,沒幾分鐘列車來了。門邊有一個單人座空著,我示意她去坐,而我站在一旁看著各站駛過。城市灰濛而堅固,在雨中顯得黯淡卻不全然陌生。我認得一切事物的形體──建築物、高架橋、平交道──可是在細節、在材質上全都略有不同,正是這些細微而顯著的差異接連使我著迷。約莫二十分鐘後,我們轉乘到比較小的線和沒那麼擠的車,這次我可以坐在她身旁,看著建築物的高度愈降愈低,直到我們置身市郊,大樓變成住家,有著白牆與平屋頂,小轎車停在屋前車道。這讓我想起上次來這裡,我是跟羅利同行,路上時而想著我媽。而現在我跟她來這裡,時而想著他,回想我們是如何從早晨到深夜在城市中奔波,什麼都去看。那趟旅程期間,彷彿我們又變回小孩,瘋狂而易感,講個不停、笑個不停,永遠渴求更多。我記得自己想把這些的一部分跟母親分享,即使只有一小部分。正是那次旅行後我開始學日語,宛如在潛意識裡計畫這次出遊。
這次我們的出口位於林蔭鄰里中一條安靜街道。許多房屋緊鄰路邊興建,人們卻往僅有的狹窄空間擺放小花盆,種植牡丹花或綠木盆栽。我成長期間我們也有一株盆栽,種在有迷你腳柱的白色方盆裡。我不覺得媽媽會買盆栽,所以它必定是我們長久保有並照料的一件禮物。基於某種原因,我記得小時候不喜歡它。可能因為我覺得它看起來違背自然,或者孤單,這棵極其細緻的小樹幾乎像幅畫,看似應置身森林卻獨自長大。
走著走著,我們路過有透明玻璃磚牆的建物,另一棟牆面是蘑菇的顏色。前面有個女生掃起街上的些許落葉放進袋子。我們聊了一會兒媽媽的新房子,我還沒去看過。她最近搬離我們童年的家,住進外圍郊區的小平房,新家更靠近我姊姊住的地方,也離她的孫子孫女比較近。我問她喜不喜歡那裡,有沒有理想的店讓她買喜愛的食物,朋友住得近不近。她說早上鳥叫非常大聲,起初她覺得是小孩在尖叫,還走出去試圖聽清楚一些,確定沒事。接著她意識到那是鳥叫聲,可是往樹林間尋覓,沒看見鳥的身影。屋外有大片空地,幾條高速公路。你可以走啊走的不遇見任何人,儘管四周有那麼多房子。
我發現公園出現在前方,查了查手機地圖。我對媽媽說,我們應該穿過公園,這樣走到美術館的路程沒比較遠。在路途中的某個地方雨停了,我們收起傘。公園空間寬廣,有陰暗樹蔭和蜿蜒小徑。這跟我童年想像的公園一樣,林木茂密又昏暗潮溼,在世界中自成一個世界。我們經過空蕩的遊樂場,金屬溜滑梯有著金屬材質的藍邊,表面仍浮掛碩大雨滴。一條條小水流曲折穿越林間,交錯、分流後又再交錯。平坦石頭阻斷水流,宛如小狹谷或小山,處處可見你常在東方明信片或旅行照看到的那種小窄橋。
出門前我買了新相機,是一台Nikon。雖然是數位機型,配備三枚小旋鈕和玻璃觀景窗,以及你能用手指調整光圈的廣角鏡頭。它讓我想起大伯的相機,往日用來拍攝他們年輕時在香港的家庭照。媽媽依然保有其中一些相片,我兒時常常翻看,聽著影中人的故事,著迷於畫面偶爾捕捉的多彩光斑,像水面的一滴油,在相片表面燃亮明晃晃的洞。對我來說,相片似乎蘊藏一種舊世界的優雅,母親和大伯擺出近似傳統夫妻的姿勢,她端坐而他站在她肩膀正後方,梳整特定的髮型,身穿印花洋裝或熨過的白襯衫,身後是香港看來悶熱潮溼的街道和天空。過了一段時間,我完全遺忘這些照片,多年後姊姊與我清空母親公寓時才又一次發現它們,放在裝滿黃信封和小相本的鞋盒裡。
此刻我拿出相機,調整曝光值,再把眼睛移回觀景窗。媽媽察覺我倆之間的距離改變,轉頭看我在做什麼。她立刻擺出慣有的姿勢:腳併攏,背挺直,雙手交握。這樣可以嗎,她問我,還是我該站過去那邊,靠近那棵樹?實際上,我想捕捉不一樣的畫面,想看到她平常時候的臉,她獨自沉思的片刻,但我回答看起來不錯,依然拍下照片。她問要不要幫我拍一張,不過我回絕說我們最好繼續往前。
旅行的前幾週,我花費許多時間搜尋各種地點──神社、公園、藝廊、戰後僅存的老房子──不斷揣摩她可能想看什麼。我在筆記型電腦儲存一大個檔案,記載地址、介紹和開放時間,添加刪去一堆資訊,煩惱正確的平衡點,希望盡可能善用我們在這裡的時間。這間美術館由朋友推薦,位於知名雕塑家所建的戰前大宅一角。我在網路上瀏覽屋子的許多資料,很期待能親眼見到。我又查了手機,說要是從這裡轉彎,我們很快會抵達美術館坐落的街道。我們邊走,我邊向媽媽稍稍說明可以期待什麼,同時小心翼翼別透露太多細節,留點可供探究發現的事物。
沿途中,我們經過一間學校的鐵柵門,恰好是孩童的晨間下課時間。他們頭戴可能代表年齡或年級的各色小帽子,喧鬧自在玩耍。校園地面乾淨,遊樂設施色彩鮮豔,幾位老師站在周圍,沉靜看著他們。我連帶想起、也猜想媽媽是否想起她讓我們就讀的天主教學校,不全著眼於教學品質,而是為了格紋毛料裙、藍書皮聖經和諸如此類的體驗,她的教養在意在她自己也想要的種種事物。讀了幾年之後,姊姊和我都拿到獎學金,繼續留下來念到高三,最後畢業進大學:姊姊讀醫,而我呢,英語文學。
……
爬到山間高處,有段步道用木板鋪成,粗厚的老木頭,像鐵軌枕木。山上可能下過幾天雨,木板顯得泛綠滑溜,彷彿被薄薄一層水藻包覆。幾個地方的木板不見蹤影,顯露地面就在底下一公尺左右。我慢慢往上走,小心避免踩滑跌倒。有茂密的蕨類,短短一截發黑樹墩,遠處的霧濃到綠景幾乎蒙上淡紫。我在幾個點停下來休息,看看風景。隔著雨幕的地景,看起來神似我們在某棟老屋看過的網印畫,由幾組網版印製,不過藝術家只以最低限度動用畫筆,在紙上畫了寥寥幾筆深思熟慮的線條。有些強勁且明確,其餘暈染褪色,營造蒸汽的印象。即使如此,當你凝望,你看見某些事物:山嶺,淡隱,形體與色彩永恆往下墜落。
昨晚我在滑手機,看我們待在東京拍的一些照片。在展間和庭園的畫面,以及在美術館拍下的瓷器之間,我偶然發現一段我在澀谷十字路口的二十二秒影片。人群從四面八方往前擠,廣告在空中的巨型螢幕播放。燈號快變了,從麥克風我聽見媽媽的聲音叫我等等,停在那裡笑一下。有天晚上,我沖澡出來發現她坐在自己床上,東西反常亂成一團。她神色驚慌看著我,說她的護照丟了。我問她確定嗎,她說檢查過所有地方,行李全翻遍兩次,就是找不到。再沒幾天我們人要在京都,然後登機飛回家。我要她回想看看,特別是上次用到護照的時候。我說我們還有一天在東京,可以打去一些地方問,沿原路折返。如果找不到,我說我們必須去領事館或大使館。我試著召喚我們需要用到的日語措辭,可是腦海一片空白。隔天我們什麼地方都去了:上野、日比谷、青山和六本木。雨水讓街道溼漉光滑。我不斷掃視地面,看會不會像找回遺失耳環般意外發現護照。最後我們回到旅館,累得氣力放盡。不久後,她倒抽一口氣,接著轉身面向我,臉上突然顯得放鬆,從行李箱的隱密夾層抽出護照。
我回想我們去過的所有地方,她似乎在一間小店最快樂,縱橫的地下通道連接地鐵站,我們在一條通道旁發現賣手套和襪子的那種店,樣樣大量製作讓價格容易負擔,還另外給折扣。店裡很擁擠,許多人仔細端詳貨架。媽媽在那裡逛將近四十分鐘,看遍各區域,選購給大家的禮物。她確保選擇得非常體貼周到,盡心挑出最適合每個人的品項,也買兩雙顏色亮麗的手套給姊姊的小孩,還有一雙給我。每次我問她去日本想看什麼,她通常回答看什麼都開心。有個問題她只提過一次,她沒看過雪,想知道日本冬天會不會冷到下雪。
在山上,我知道自己待的時間太久。天色漸暗,什麼都匆匆往地上流。儘管如此,即使在精疲力竭之中,我也有種甜美的感受。我想到羅利,以及我們許多次聊起小孩。我的老師對我們說過,父母親是孩子的命中注定,不僅僅從悲劇的角度,而在其他許多較小、沒那麼具影響力的層面也是如此。我知道如果我有女兒,她的生活在某種程度上受到我的生活方式決定,她的回憶會是我的回憶,在這方面她別無選擇。我們還小的時候,媽媽常讀一本日本寓言故事給我們聽,內容跟她自己的童年記憶毫無關連。有個故事是關於一座山,山頂有雲環繞,像戴著項鍊,她美麗極了,群山之中最雄偉的大山也愛上她。可是雲朵山並未回應大山的愛,反而苦苦思念低處一座比較小、比較平坦的山。大山震驚不已,因此發怒,噴發成一座火山,連日以煙塵、黑暗和痛苦遮蔽天空。基於某些緣故,我記得這則故事使我深深感動,美麗的雲朵山對溫和小山的愛,火山的痛苦,對那個年紀的我來說,彷彿他們的激烈感情比人類的更真實。即使步行時試圖回想,我記不起書中的其他故事,除了有篇提到年輕女子死在雪中。
傍晚的天色變成深藍,氣溫開始涼下來。我覺得離一切愈來愈遠。路邊的蕨類植物幾乎成為陰影。我知道我應該加快腳步,我應該嘗試並超越將臨的夜晚,可是,就像我們划獨木舟渡湖那天,我似乎沒辦法湧現真正的急迫感。我反而慢慢閒晃,感覺幾乎像個迷失的人,盤算從現在站的地方直接躺下來睡覺。我路過一座老橋樑,停下來過橋並看著流水,雨勢使水面上漲且流速加快,往下游傾瀉。終於,我望見遠處的火車站,由黯淡的橘黃燈光照亮,穿透宛如迷霧的湛藍夜色現身。末班車四十分鐘後進站。我拉長外套的袖子蓋住雙手,手臂環抱身體,坐在長椅等待。後來,我起身到販賣機買一瓶清酒。入口清澈冰涼,起初嘗到酒味和某種隱約的甜味,隨後揮發如無物。過陣子我不再覺得冷,只是累壞了。我浮現一個氣力放盡的模糊念頭,無法事事明瞭或許沒關係,只要可以單純去看,並保有它們。
我們步出飯店時下著雨,毛毛細雨,正是十月在東京可能偶遇的狀況。我說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遠──只需要先到車站,也就是昨天來的同一站,再搭兩程車並沿幾條小街走段路,我們就會抵達美術館。我拿出雨傘打開,拉起外套的拉鍊。現在是清晨,街上滿滿是人,多半從車站出來,不像我們往車站去。從頭到尾,母親緊緊靠在我身旁,彷彿她覺得人群移動是水流,要是被沖散,我們就無法回到彼此身邊,而將繼續漂開愈離愈遠。雨勢輕柔,連綴不斷。落雨在地上形成薄薄水膜,路面不是柏油,而是片片相連的小方磚,如果你有心留意的話。
我們在昨晚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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