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巫蠱之術,殺無赦!
未曾料想竟有人敢將巫祝之事栽贓到司芳殿來,
池韞面臨這飛來橫禍,在危急時刻,
三年來都閉關不出、不理世事的驪陽大長公主,
居然踏出了蘭澤山房,甚至進宮告狀!
「本宮以為,這件事就是衝著本宮來的!」
大長公主這一進宮,
不但給了康王府出其不意的一擊,
還決定收池韞為義女!
至此,池韞總算真正抱上一條可靠的粗大腿,
並從落魄世家的小姐,成功躋身豪門貴女之列。
在七夕宮宴上,樓晏終於向池韞表露心跡,
原來,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思慕,
不敢想、不敢說,讓他們錯過了多少光陰……
「我從沒想過當太子妃。」
幸好,她回來了。
商品特色
※烈火起,風雲變,無涯海閣一夕驚濤,竟成生離死別。魂歸來時,她已換了皮囊、易了容貌,截然不同的身分,仍遇見了他──是宿命早已糾纏在一起,抑或前世未言的深情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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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芨長篇言情 心動上市
當年在無涯海閣,他的小心翼翼,她的沉默等待,
最終只換來一場生死殊途,連心意都未曾相通。
這一次,她要直面自己的感情,主動出擊!
作者簡介:
云芨,閱文集團旗下起點女生網大神作家。
溫州網路作家協會副主席,第三屆中國「網路文學+」大會年度十佳最具潛力新人作家獲得者。
擅長「玄幻仙俠」類作品,她的文字優美,其文風恢弘大氣,擅長描寫跌宕起伏的仙征路程,善於憑藉優美筆觸勾勒磅礡背景中的動人愛情傳奇。
人物刻畫飽滿,感情細膩動人,既能展現洪荒時期的波瀾壯闊,又能精確傳達人間真情的感人至深,藝術效果強烈。自加入起點女生網以來,創作了多部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優秀暢銷作品。
代表作:《一仙難求》、《乘鸞》、《天芳》、《天命為凰》、《仙靈圖譜》
已出版:《仙靈圖譜》(吉林文史出版社)、《一仙難求》(江蘇文藝出版社)
章節試閱
第十七章
青玉微微顫抖。明明是六月盛夏,她卻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眼前的凌陽真人臉色嚴肅,神情悲憫,彷彿一個得道高人,卻讓她想起了過去九年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日子。那時,華玉欺負她們,這位師叔也是這樣的,看著慈眉善目,公正不阿,可從來對她們視若無睹,任由她們被華玉欺凌。
凌陽真人嘆了口氣,看著她,「青玉,我知道凌雲師姐走後,妳做不成掌門大弟子,心有芥蒂。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正式職司,迫不及待想做出一番成績,讓我們看看。可妳也不能這樣急功近利啊!燒香拜神,要的是心誠,怎麼能矇騙信眾?」
青玉抖著嘴唇,喃喃道:「沒有,我沒有這樣做……」
凌陽真人繼續道:「燒符水治病,妳知道這是什麼嗎?看來妳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師叔告訴妳,這叫巫……」
「凌陽師叔!」一道柔和清澈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凌陽真人的話。
人群分開,一個身穿紗裙、頭戴帷帽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到了凌陽真人面前,她摘下帷帽,露出一張明豔嬌美的臉龐。人群裡發出低低的抽氣聲,這姑娘生得也太好看了!
「大師姐!」青玉喊了出來,圍繞周身的寒意終於散去了,身體開始回溫。師姐來了,她有救了,司芳殿有救了!
池韞對她笑了笑,回身向凌陽真人施禮:「師叔,司芳殿的殿主是我,出了事我亦不能置身事外,故而前來領罰。」
她說得雲淡風清,倒讓凌陽真人起了疑心。這死丫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來領罰?就她這半點虧都不肯吃的性子?
「這是誰?怎麼喊住持師叔?瞧她也不是道姑打扮啊!」
「這你都不知道?她就是已故凌雲真人的高徒,池家大小姐。聽說她打小跟凌雲真人雲遊,年初才回的京,就是跟太師府俞家退親的那個,記得吧?」
「哦,是她啊!好像是說為師父守孝,俞家還誇她貞孝呢!」
「是啊!司芳殿就是她打理的,聽說花神籤也是她解的。」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麼年輕……」
聽著這些話,凌陽真人不免窩火。這才多久,這死丫頭居然就有了這樣的聲望,再過一段時間,她這個住持豈不是連站的地方都沒了?心裡這樣想,凌陽真人臉上並不顯露,反而帶著擔憂:「師姪,妳可能不知道這事有多嚴重。就算妳是司芳殿的殿主,也擔不起來。」
池韞淡淡道:「師叔說笑了,事情哪裡就嚴重了?不就一張符紙嗎?」
此言一出,人群譁然。什麼叫就一張符紙?那可是……
「這是一條人命!」有人喊了出來。
那婆子跟著哭天搶地:「我可憐的孫兒喲!你的死活人家根本不在乎!官家小姐就是官家小姐,哪裡在乎我們平民百姓的死活!」
漢子也跟著喊:「就算妳是官家小姐,也不能這樣草菅人命!」
凌陽真人心中大喜,擺出訓誡的樣子,「師姪!這個話可不能亂說!用符紙救命,沒有這樣的事……」
「呵呵。」一聲輕笑,那位與凌陽真人同來,卻一直旁觀的貴夫人終於開口了,「凌陽住持,我看妳這樣為她開脫也太費力了。她們年輕不懂事,難道妳也不懂事嗎?用符水治病,這叫巫祝!告上朝廷,是要下大獄的!到時候,不只她跑不掉,妳這個住持也跑不掉!」
經她提醒,圍觀的信眾中有人想起來了。「不錯!」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說道,「太祖下過令,禁絕巫蠱!若有犯者,殺無赦!」
貴夫人淡淡道:「看在多年的香火情分上,我提醒一句。凌陽住持,趁著朝廷還沒介入,妳現在處理還來得及。再拖下去,整個朝芳宮就沒了。」
「夫人……」
「何況……」她看著婦人懷裡的孩子,「一條人命擺在眼前,妳身為出家人,難道可以無動於衷?」
「說得沒錯!」人群裡,有人叫了起來,「都出人命了,妳還想包庇弟子不成?那我們就告上朝廷,封了妳們道觀!」
「就是,也太不把我們平民百姓的命當回事了。」
「就妳們的命貴重,我們都是賤民,死了活該嗎?」
百姓們被煽動起來,義憤填膺。
凌陽真人無奈,說道:「師姪,妳看到了。既然妳非要把這件事背在身上,師叔也只能大義滅親了。來人……」
「師叔急什麼?」池韞截斷她後面的話,「我說了人命不重要嗎?我方才說的明明是符紙,你們也太會想了吧?」
凌陽真人被她嗆了一下,擰起眉頭,「妳不要胡攪蠻纏,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出了人命必須有人負責……」
「誰說出了人命?」
接連被打斷,凌陽真人不禁帶了怒色,說道:「這孩子就在妳面前,妳還能不認?師姪,看在妳師父的面上,我已經盡力為妳周旋,沒想到妳竟然矢口否認!這樣的事,我們朝芳宮斷然不允許,妳……」
「人還活著,怎麼就出了人命?」
眾人愣了一下,向那孩子看過去。那孩子是還沒死,嘴巴還動了動,可臉色青成那樣,分明就是在等死啊!
那婆子跳起來,衝池韞的臉抓過來。青玉大急,衝過來擋在前面。
婆子喊道:「我孫兒都這樣了,妳還說風涼話!這是戳我們一家的心窩子啊!我要告官,我要告官!有人用巫術騙人了!」
她話音才落,外頭傳來一個聲音。
「誰要告官?」低緩而帶著倦意的聲音,明明聲調不高,卻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官兵的呼喝聲響起:「讓開,都讓開!太平司辦案!無關人員不得干擾!」
官兵居然真的來了?青玉驚慌起來,抓住池韞,「師姐……」
凌陽真人與曹夫人對視一眼,暗暗驚訝。她們沒有報官啊!怎麼回事?不過官兵到場的話,就能當場把罪名坐實了!凌陽真人露出隱祕的笑容,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色官服的年輕官員,緩緩走了進來。
樓晏緩緩走到司芳殿前,再次問道:「誰要告官?」他聲調不高不低,神情帶著幾分陰鬱,目光一掃,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凌陽真人見是樓晏,心裡就是一咯登,笑容迅速消失。這不就是刑部那位樓大人嗎?之前華玉試圖暗害池韞,就是被他救了,也是因為有他作證,華玉坐實了害人的罪名。怎麼這麼巧,他又在關鍵時刻出現?凌陽真人心中莫名不安。原本計畫,由曹夫人當見證,她「逼不得已」將池韞一干人治罪,關到刑室一頓打,最後弄個傷重不治了事。哪怕事後被人翻舊帳,有曹夫人這個證人在,她也不怕。犯了巫蠱之禁,本就該死,便是用了私刑,朝芳宮屬內廷管轄,只要打點得當,就不會有事,到時候自有康王妃幫她說話。現在突然跑出個樓大人,這事失去了控制,官府既已插手,她再出面定罪就不合適了。
先前喊著要告官的婆子,不知是畏懼,還是心虛,動了動嘴唇,沒敢說話。
樓晏再次開口:「怎麼,本官方才聽錯了?」
他身邊那位高大人喝道:「說要告官又不告,這是在戲弄朝廷命官嗎?」
這位高大人樣貌生得嚴肅,又留了一臉鬍子,瞧著凶神惡煞,跟鍾馗似的。人群裡有小孩咧了咧嘴,竟哭出聲來,又立刻被長輩捂住,生怕惹得這位大人不喜。
那婆子戰戰兢兢,才張嘴,就聽到一個聲音。
「大人,我們要告官。」竟是池韞。
婆子愕然,人群裡亦低聲耳語:「怎麼反倒是她要告官?」
「對啊,明明苦主是別人。」
樓晏的目光掃過去,「哦?妳們要告什麼?」
池韞看向青玉。青玉接收到她的暗示,鼓起勇氣站出去,「大人,貧道是這司芳殿的掌事,方才在殿內打理雜務,這幾人忽然衝過來,撲到地上打滾,說我們的平安符害死了這孩子……」
她說到這裡,那婆子已回神過來。差事已經接了,如果不做完,怎麼拿錢?想到錢,婆子壯起膽,大聲打斷青玉的話:「大人,她們惡人先告狀!是我們告她們才對!妖道用巫術騙人,說喝符水能治孩子的病,現下我孫兒要沒命了,求大人為我們做主!」
漢子跟著跪倒在地,拚命磕頭,「求大人為我們做主!」
只有那婦人,抱著孩子哭得傷心。一家人哭的哭,磕頭的磕頭,好不淒慘。
樓晏面無表情,等他們喊完了,才道:「雙方都要告官,看來都認為自己占理。本官要提醒你們一句,如果證實是誣告,罪加一等!」
婆子被他看得後背發涼,但想到那筆錢,咬牙賭咒:「就是她們害的!求大人為我們伸冤!」
樓晏問她:「妳確定她跟妳說,喝符水能治病?有沒有叫你們去請大夫?」
婆子斬釘截鐵:「就是她說的!還說喝了符水就會好,不用請大夫。」
樓晏「唔」了一聲,「若是如此,事情就嚴重了。只喝符水無罪,但叫信眾不要請大夫,便是巫祝。犯巫蠱之禁,當判斬立決。」
聽到「斬立決」三個字,圍觀信眾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嚴重啊?殺人都未必判這麼重。」
「當然了,這是太祖親自定下的律例。」
所謂亂世用重典,當年太祖為了收拾亂局,定下此律,以嚴厲的手段遏止了這股風氣,後來幾位皇帝都沒有更改。所以,哪怕在今天看來判刑過重,也只能沿用舊例。
樓晏看向青玉,「這位仙姑怎麼說?」
青玉斷然道:「沒有這樣的事!貧道從不叫人喝符水,更不用說讓他們別請大夫。這是無中生有!」
樓晏似笑非笑,「一個說有,一個說沒有,雙方各執一詞,信誓旦旦。所以說,你們中間,肯定有一個人說謊了。」
婆子馬上叫道:「是她說謊!她害死了我孫兒不敢承認!」
青玉辯駁:「根本不存在的事,貧道無法承認!」
爭吵中,池韞的聲音響起:「大人,我們司芳殿向來遵紀守法,誠心供奉香火,今日若是被人冠上巫祝之名,不僅自家入罪,還要連累師長為人非議。這罪名,我等萬萬不敢認。還請大人允准小女子自證清白。」
樓晏轉頭看著她,「哦?妳能自證清白?」
池韞大義凜然:「小女子相信,老天爺不會冤枉好人的。」
樓晏就道:「好。如果妳能自證清白,本官就為妳做主,洗清汙名。但如果妳不能……」
「大人儘管將我們師姐妹入罪!」
樓晏點了點頭:「可以。」
「謝大人。」池韞走到婦人面前,問:「他是什麼時候病的?你們又是怎麼求的符?後來如何醫治?」
婆子早就準備好了,說道:「我孫兒是十天前病的,一直不見好。聽說朝芳宮很靈,就來求道符。這個妖道要了我們好多香油錢,才給了幾張符,說是燒成符水喝下去,孩子就會好。結果……」她捂著臉哭出來:「怪我相信她,生生耽誤了孩子的病情!」
池韞等她哭完,繼續問:「這麼說,從一開始就沒請過大夫?」
「這……」
她一猶豫,高燦便站出來喝道:「老實交代!這事只要查一查就知道!」
那婆子立刻回道:「有!一開始請了大夫。」
池韞馬上接下去:「大夫開了什麼方子?孩子當時怎樣?」
婆子囁嚅道:「當時……當時沒好。」
「也就是說,孩子吃了藥,沒治好,對吧?」
「是……」婆子生怕她開脫,立刻又補上一句:「但是之前病得也不重,是喝了符水才變重的。」
池韞點點頭,走到孩子面前,蹲下身去摸孩子的額頭。孩子動了動嘴巴,卻沒有動彈,他已經沒有力氣動彈了。
來朝芳宮拜神的婦人居多,見此情景,不禁心生同情,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真是太慘了。
池韞摸完脈,忽然拔下頭上的銀簪,向這孩子刺過去。
「妳幹什麼?」抱著孩子的婦人終於喊出了第一句話,想將她推開。可是池韞動作太快,簪子尖利的頭已經刺進了孩子的脖子。
婆子大驚失色,叫道:「大人!她想殺人滅口!」
簪子刺進去又拔出來,一眨眼就結束了。池韞站起來,嗤笑一聲:「我是傻子嗎?喝符水的罪名還沒洗清,就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再給自己加個殺人的罪名?」
眾人不禁點頭。是啊,現在要傷這孩子,就是給自己找事。那她這是幹什麼?卻聽婦人一聲驚喊,叫道:「小石頭,小石頭!」她懷裡的孩子,竟慢慢睜開了眼睛。眾人驚呆了。不是要死了嗎?怎麼就睜開眼睛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孩子喉嚨動了動,忽然「哇」的吐出一口汙痰。吐完這口汙痰,他便清醒過來,向母親伸出手,「阿娘……」
婦人一下子就哭了,抱著他淚水漣漣,「小石頭,小石頭!你怎麼樣了?」
「頭好疼……」孩子喃喃說道。
婆子和漢子也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大夫明明讓他們準備後事了,所以才急忙忙趕來朝芳宮,怎麼就……
「大人。」池韞回身道,「他這是醫治不當,才會病情惡化。小女子略通醫術,現下把他淤堵的那口痰催了出來,但清醒只是暫時的,還要速速請名醫來,不然……」
樓晏意會,轉頭吩咐:「快,去請名醫!」
「是。」差役剛應聲,就聽人群後方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老夫魯士英,略通岐黃,或許幫得上忙。」
聽到這個名字,人群騷動了起來。
「是安和堂的魯大夫?」
「那可是位神醫啊!」
「神醫來了,這孩子有救了!」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大夫被差役扶到司芳殿門口,他的手裡還提著放了香燭的竹籃。
池韞驚訝極了,飛快地掃了樓晏一眼。他可真會作戲,只傳了一句話,就安排得這麼細緻。
魯大夫擦了擦額上的汗,放下竹籃,對那婦人道:「把他放平了,老夫瞧瞧。」
婦人立刻應了。
婆子與漢子目瞪口呆。以為孩子必死,他們才想著來掙這一筆錢,沒想到孩子有救,那他們要怎麼辦?如果孩子救活了,是不是就證實是他們誣告了?斬立決……漢子打了個寒顫,脫口而出:「你想幹什麼?我兒都這樣了,還要讓他去得不安心嗎?」
他上前想要阻攔,卻被婦人及時抱住了大腿。「李大富!」她厲聲喊道,「以前怎麼樣我不管,現在我兒子能救,你要是害他死了,我跟你沒完!」
差役立刻上前將漢子拖住,這番變故,不禁讓眾人對這一家子起了疑。哪怕真是必死,有個名醫過來診治,還會不給看?池韞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小女子見識淺薄,還真沒見過這樣當爹的,孩子有救,不去求大夫,反倒來阻攔。莫非不想孩子活下去?」
對啊!這婦人才是當娘的正常反應,這漢子是怎麼回事?
漢子憋紅了臉,強行自辯:「我們來的時候,大夫都說沒救了,你們這麼折騰,萬一救不回,豈不是叫我們又傷心一回?」
那邊,魯大夫已經號完了脈,樓晏問道:「魯大夫,有沒有救?」
魯大夫掏出隨身的針盒,說道:「還算及時。」他一邊解開孩子的衣裳,一邊道:「這孩子病情本來不重,應是服錯了藥,才會惡化成這樣。」
他幾針下去,孩子又開始嘔吐,這一次吐出來的汙痰更多。但隨著汙痰的吐出,孩子的臉色也好看起來。
魯大夫收針,「行了。等會兒送到安和堂去,老夫再給開幾副藥,吃上三天就好。」
樓晏問:「這樣就好了?」
有人懷疑自己的醫術,魯大夫也不管他是官,橫眉怒目,「怎麼就不能好了?治病的事,最重要的是對症。藥開錯了,活人能給治死,藥開對了,進了鬼門關都能拉回來!」說罷,他一拍那孩子,「起來!」
他拍得用力,那孩子哎喲一聲,站了起來。
剛才還奄奄一息,現下卻能自己站著,人群裡發出驚呼。
「好高明的醫術!」
「當然了,魯大夫名氣很大的。」
「哎,既然魯大夫把這孩子治好了,那豈不是說明……」
「這孩子先前就是吃錯了藥!跟什麼符水一點關係也沒有!」
「對對對,我就說朝芳宮的仙姑不會幹這種事。來了這麼多回,從沒聽過她們還會治病的。」
「放什麼馬後炮!剛才就是你說他們一家可憐的!」
「呵呵,誰叫他們演得太真了呢……」
事情到此,真相大白。高燦一揮手,差役們上前,將婆子、漢子和那婦人抓了起來。婆子哭天喊地,漢子拚命喊冤,只那婦人默默垂淚,看著兒子又滿是喜悅。
樓晏走到婦人面前,「妳有何話要說?」在他的示意下,差役鬆開她的手。
婦人跪下磕了個頭,抹著眼淚說道:「民婦有罪,無話可說。」
「這麼說,妳承認是誣陷了?」
婦人點點頭,「十天前,我兒病倒,婆婆貪圖便宜,請了個遊方郎中,吃了幾副藥沒見好,反而更重了。民婦急了,去醫館另外請了大夫,可大夫說他治不好,讓我們準備後事……後來,婆婆和當家的說,既然治不好了,那就去訛一筆銀子,便要帶著小石頭來朝芳宮。」她哭著磕頭,「大人,民婦有罪,民婦願意受罰。但我兒還沒治好,請大人寬容幾天,待民婦將他安頓好了,再去衙門領罪。」
那婆子一聽她全招供了,喊道:「大人不要聽她胡說!沒有這回事!我們真不知道孩子是治壞的,都以為是喝符水喝壞的,大人……」
樓晏冷冷掃過她,繼續問那婦人:「藥方可在?」
第十七章
青玉微微顫抖。明明是六月盛夏,她卻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眼前的凌陽真人臉色嚴肅,神情悲憫,彷彿一個得道高人,卻讓她想起了過去九年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日子。那時,華玉欺負她們,這位師叔也是這樣的,看著慈眉善目,公正不阿,可從來對她們視若無睹,任由她們被華玉欺凌。
凌陽真人嘆了口氣,看著她,「青玉,我知道凌雲師姐走後,妳做不成掌門大弟子,心有芥蒂。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正式職司,迫不及待想做出一番成績,讓我們看看。可妳也不能這樣急功近利啊!燒香拜神,要的是心誠,怎麼能矇騙信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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