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生長於田野,她們都夢想遠方。
過去時代塑造她們的命運;情慾解放牽動著她們的現在與未來。
與莫言《紅高粱》媲美,榮獲第三屆「魯迅文學獎」。
寫《搖呀搖,搖到外婆橋》的畢飛宇,以樸實自在讓讀者「心有同感」的語調,寫〈玉米〉、〈玉秀〉、〈玉秧〉三個不同性格的姊妹不同人生軌跡和她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奇特關係。
大姊玉米的個性寬闊,卻像鷹一般。她是王者,她屬於白天,她的體內有浩浩蕩蕩的長風;而玉秀和玉秧屬於夜晚、秘密的、曖昧的交雜著恐懼和放蕩。玉秀如妖精,閃爍、蕩漾,像火紅的狐狸在月光中伶俐地尋覓、奔逃;玉秧平庸,充滿體積感的遲鈍、笨重中卻又有田鼠般的敏感和警覺。
她們有一張青春美麗的臉龐,卻有著一顆最老太、世故的心。因為生活資源被男性壟斷,為了生存,她們早熟,彼此鉤心鬥角,最後選擇唯一的武器──「肉體」……
從《玉米》裡,從激烈掙扎和慘烈的幻滅裡,可以看到「人」、「生存」的困難,更可以看到「人」在壓力下展現的勇氣與堅強。 畢飛宇淋漓盡致的書寫女性愛恨慾念,飢渴與匱乏,憐憫與兇殘,真實得令人怵目驚心。他審視人性和歷史,拷問時代和政治,目光溫和而冷峻。
作者簡介:
畢飛宇,一九六四年生於江蘇興化。一九八七年畢業於揚州師範學院中文系,曾任教五年,後從事新聞工作。一九九八年加入江蘇作家協會,現任雜誌社編輯。八○年代中期開始小說創作,他的文字敘述鮮明,節奏感掌握恰到好處。畢飛宇近年獲得中國作家大紅鷹獎、《小說選刊》中篇小說獎,其中《玉米》更獲中國作家協會第三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獎。作品有《畢飛宇文集》四卷、另有小說集多部。代表作有《是誰在深夜說話》、《哺乳期的女人》、《青衣》、《地球上的王家庄》、《玉米》、《平原》。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2005-12-01 雜誌 >> 《文訊》書訊 >> 小說類《玉米》
2005-11-16 廣播 >> 警廣李雪吟「戀戀桃花源」 >> 推薦《玉米》
2005-11-07 書店 >> 金石堂強力推薦 >> 《玉米》獲金石堂書店強力推薦
2005-11-01 網路 >> 金石堂‧編輯首選 >> 《玉米》獲網路編輯首選推薦
2005-11-01 雜誌 >> 金石堂《出版情報》 >> 藝文櫥窗新書精選《玉米》
2005-11-01 報紙 >> 《中國時報》開卷 >> 推薦《玉米》
2005-11-01 網路 >> 博客來‧編輯推薦 >> 文學小說推薦《玉米》
2005-10-01 網路 >> 誠品‧網路推薦 >> 《玉米》獲2005年10月推薦
2004-12-31 華文獎項 >> 中國魯迅文學獎 >> 〈玉米〉獲第三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
2003-12-31 華文獎項 >> 中國《小說選刊》獎 >> 《玉米》獲中篇小說獎
2003-05-15 華文獎項 >> 中國《小說月報》百花獎 >> 《玉米》獲第十屆《小說月報》百花獎
2002-04-30 華文獎項 >> 中國《中國作家》大紅鷹獎 >> 《玉米》一書獲獎
2002-03-17 華文獎項 >> 中國小說學會年度小說 >> 《玉米》入選2001年中篇小說排行榜
名人推薦:
兩岸著名小說家李昂、蘇童推薦,名評論家、小說家郝譽翔專文導讀。
得獎紀錄:2005-12-01 雜誌 >> 《文訊》書訊 >> 小說類《玉米》
2005-11-16 廣播 >> 警廣李雪吟「戀戀桃花源」 >> 推薦《玉米》
2005-11-07 書店 >> 金石堂強力推薦 >> 《玉米》獲金石堂書店強力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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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01 雜誌 >> 金石堂《出版情報》 >> 藝文櫥窗新書精選《玉米》
2005-11-01 報紙 >> 《中國時報》開卷 >> 推薦《玉米》
2005-11-01 網路 >> 博客來‧編輯推薦 >> 文學小說推薦《玉米》
2005-10-01 網路 >> 誠品‧網路推薦 >> 《玉米》獲2005年10月...
章節試閱
第一部 玉米
出了月子,施桂芳把小八子丟給了大女兒玉米,除了餵奶,施桂芳不帶孩子。按理說施桂芳應該把小八子銜在嘴裡,整天肉肝心膽的才是。施桂芳沒有。做完了月子施桂芳胖了,人也懶了,看上去鬆鬆垮垮的。這種鬆鬆垮垮裡頭有一股子自足,但更多的還是大功告成之後的懈怠。施桂芳喜歡站在家門口,倚住門框,十分安心地嗑著葵花子。施桂芳一隻手托著瓜子,一隻手挑挑揀揀的,然後捏住,三個指頭肉乎乎地翹在那兒,慢慢等候在下巴底下,樣子出奇地懶了。施桂芳的懶主要體現在她的站立姿勢上,施桂芳只用一隻腳站,另一隻卻要墊到門檻上去,時間久了再把它們換過來。人們不太在意施桂芳的懶,但人一懶看起來就傲慢。人們看不慣的其實正是施桂芳的那股子傲氣,她憑什麼嗑葵花子也要嗑得那樣目中無人?施桂芳過去可不這樣。村子裡的人都說,桂芳好,一點官太太的架子都沒有。施桂芳和人說話的時候總是笑著的,如果正在吃飯,笑起來不方便,那她一定先用眼睛笑。現在看起來,過去的十幾年施桂芳全是裝的,一連生了七個丫頭,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所以斂著,客客氣氣的。現在好了,生下了小八子,施桂芳自然有了底氣,身上就有了氣焰。雖說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客氣和客氣不一樣,施桂芳現在的客氣是支部書記式的平易近人。她的男人是村支書,她又不是,她憑什麼懶懶散散地平易近人?二嬸子的家在巷子的那頭,她時常提著丫杈,站在陽光底下翻草。二嬸子遠遠地打量著施桂芳,動不動就是一陣冷笑,心裡說,大腿叉了八回才叉出個兒子,還有臉面做出女支書的模樣來呢。
施桂芳二十年前從施家橋嫁到王家莊,一共為王連方生下了七個丫頭。這裡頭還不包括掉掉的那三胎。施桂芳有時候說,說不定掉走的那三胎都是男的,懷胎的反應不大同,連舌頭上的淡寡也不一樣。施桂芳每次說這句話都要帶上虛設往事般的僥倖心情,就好像只要保住其中的一個,她就能一勞永逸了。有一次到鎮上,施桂芳特地去了一趟醫院,鎮上的醫生倒是同意她的說法,那位戴著眼鏡的醫生把話說得很科學,一般人是聽不出來的,好在施桂芳是個聰明的女人,聽出意思來了。簡單地說,男胎的確要嬌氣一些,不容易掛得住,就是掛住了,多少也要見點紅。施桂芳聽完醫生的話,嘆了一口氣,心裡想,男孩子的金貴打肚子裡頭就這樣了。醫生的話讓施桂芳多少有些釋懷,她生不出男孩也不完全是命,醫生都說了這個意思了,科學還是要相信一些的。但是施桂芳更多的還是絕望,她望著碼頭上那位流著鼻涕的小男孩,愣了好大一會兒,十分悵然地轉過了身去。 王連方卻不信邪。支部書記王連方在縣裡學過辯證法,知道內因和外因、雞蛋和石頭的關係。關於生男生女,王連方有著極其隱祕的認識。女人只是外因,只是泥地、溫度和情,關鍵是男人的種子。好種子才是男孩,種子差了則是丫頭。王連方望著他的七個女兒,嘴上不說,骨子裡頭卻是傷了自尊。
男人的自尊一旦受到挫敗,反而會特別地偏執。王連方開始和自己。他下定了決心,決定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兒子一定要生,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後年,後年不行大後年。王連方既不渴望速勝,也不擔心絕種。他預備了這場持久戰。說到底,男人給女人下種也不算特別吃苦的事。相反,施桂芳倒有些恐懼了。剛剛嫁過來的那幾年,施桂芳對待房事是半推半就的,這還是沒過門的時候她的嫂子告訴她的。嫂子把她嘴裡的熱氣一直哈到施桂芳的耳垂上,告誡桂芳一定要夾著一些、捂著一些,要不然男人會看輕了妳、看賤了妳。嫂子用那種通曉世故的神祕語氣說:要記住,桂芳,難啃的骨頭才是最香的。嫂子的智慧實際上沒有能夠派上用場。連著生了幾個丫頭,事態反過來了,施桂芳不再是半推半就,甚至不是半就半推,確實是怕了。她只能夾著、捂著。夾來捂去地,把王連方的火氣都弄出來了。那一天晚上王連方給了她兩個嘴巴,正面一個,反面一個。「不肯?兒子到現在都沒叉出來,還一頓兩碗飯的!」王連方的聲音那麼大,站在窗戶的外面也一定能聽得見。施桂芳「在床上不肯」,這話傳出去就要了命了。光會生丫頭,還「不肯」,絕對是醜女多作怪。施桂芳不怕王連方打,就是怕王連方吼。他一吼,施桂芳便軟了,夾也夾不緊,捂也捂不嚴。王連方像一個笨拙的赤腳醫生,板著臉,拉下施桂芳的褲子就插針頭,插進針頭就注射種子。施桂芳怕的正是這些種子,一顆一顆地數起來,哪一顆不是丫頭?
老天終於在一九七一年開眼了。陰曆年剛過,施桂芳生下了小八子。這個陰曆年不同尋常,有要求的,老百姓們必須把它過成一個「革命化」的春節。村子裡嚴禁放鞭炮、嚴禁打撲克。這些嚴禁令都是王連方在高音喇叭裡向全村老少宣布的。什麼叫革命化的春節,王連方自己也吃不準。吃不準不要緊,關鍵是做領導的要敢說。新政策就是做領導的脫口而出。王連方站在自家的堂屋裡,一手握著麥克風,一手玩弄著擴音器的開關。開關小小的,像一個又硬又亮的感嘆號。王連方對著麥克風厲聲說:「我們的春節要過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說完這句話,王連方就把亮的感嘆號撳了下去。王連方自己都聽出來了,他的話如同感嘆號一般,緊張了、嚴肅了,冬天的野風平添了一股浩蕩之氣、嚴厲之氣。 初二的下午,王連方正在村子裡檢查春節,他披著舊大衣,手上夾了半截子飛馬牌香菸。天氣相當陰冷,巷子裡蕭索得很,是那種喜慶的日子少有的冷清,只有零星的老人和孩子。男將們不容易看得到,他們一定躲到什麼地方賭自己的手氣去了。王連方走到王有慶的家門口,站住了,咳了幾聲,吐出一口痰。王有慶家的窗戶慢慢拉開一道縫隙,露出了王有慶老婆的紅棉襖。有慶家的面對著巷口,越過天井敞著的大門衝王連方打了一個手勢。屋子裡的光線太暗,她的手勢又快,王連方沒看清楚,只能把腦袋側過去,認真地調查研究。這時候高音喇叭突然響了,傳出了王連方母親的聲音,王連方的老母親掉了牙,主要是過於急促,嗓音裡夾雜了極其含混的氣聲,呼嚕呼嚕的。高音喇叭喊道:「連方啊連方啊,養兒子了哇!家來呀!」王連方歪著腦袋,聽到第二遍的時候聽明白了。回過頭去再看窗前的紅棉襖,有慶家的已經垂下了雙肩,臉卻靠到了窗櫺口,面無表情地望著王連方,看上去有些怨。這是一張好看的臉,紅色的立領裹著脖子,對稱地豎在下巴底下,像兩隻巴掌托著,格外地媚氣了。高音喇叭裡雜七雜八的,聽得出王連方的堂屋裡擠的都是人。後來唱機上放了一張唱片,滿村子都響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村裡的空氣雄赳赳的,昂揚著,還一挺一挺的。有慶家的說:「回去吧你,等你呢。」王連方用肩頭簸了簸身上的軍大衣,兀自笑起來,心裡說:「媽個巴子的。」
玉米在門口忙進忙出。她的袖口挽得很高,兩條胳膊已經凍得青紫了。但是玉米的臉頰紅得厲害,有些明亮,發出難以掩飾的光。這樣的臉色表明了內心的振奮,卻因為用力收住了,又有些說不出來路的害羞,繃在臉上,所以格外地光滑。玉米在忙碌的過程中一直咬著下嘴脣,就好像生下小八子的不是母親,而是玉米她自己。母親終於生兒子了,玉米實實在在地替母親鬆了一口氣,這分喜悅是那樣地深入人心,到了貼心貼肺的程度。玉米是母親的長女,而從實際情況來看,不知不覺已經是母親的半個姐妹了。事實上,母親生六丫頭玉苗的時候,玉米就給接生婆做下手了,外人終究是有諸多不便的。到了小八子,玉米已經是第三次目睹母親分娩了。玉米借助於母親,親眼目睹了女人的全部隱祕。對於一個長女來說,這實在是一分額外的獎勵。二丫頭玉穗只比玉米小一歲,三丫頭玉秀只比玉米小兩歲半,然而,說起通曉世事,說起內心的深邃程度,玉穗、玉秀比玉米都差了一塊。長幼不只是生命的次序,有時候還是生命的深度和寬度。說到底,成長是需要機遇的,成長的進度只靠光陰有時候反而難以彌補。
玉米站在天井往陰溝裡倒血水,父親王連方走進來了。今天是一個大喜的日子,王連方以為玉米會和他說話的,至少會看他一眼。玉米還是沒有。玉米沒穿棉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線衫,小了一些,胸脯鼓鼓的,到了小腰那兒又有力地收了回去,腰身全出來了。王連方望著玉米的腰身和青紫的胳膊,意外地發現玉米已經長大了。玉米平時和父親不說話,一句話都不說。個中的原委王連方猜得出,可能還是王連方和女人的那些事。王連方睡女人是多了一些,但是施桂芳並沒有說過什麼,和那些女人一樣有說有笑的,有幾個女人還和過去一樣喊施桂芳嫂子呢。玉米不同。她嘴上也不說什麼,背地裡卻有了出手。這還是那些女人在枕頭邊上告訴王連方的。好幾年前了,第一個和王連方說起這件事的是張富廣的老婆,還是個新媳婦。富廣家的說:「往後我們還是輕手輕腳的吧,玉米全知道了。」王連方說:「她知道個屁,才多大。」富廣家的說:「她知道,我知道的。」富廣家的沒有嚼蛆,前兩天她和幾個女的坐在槐樹底下納鞋底,玉米過來了。玉米一過來,富廣家的臉突然紅了。富廣家的瞥了玉米一眼,目光躲開了。再看玉米的時候,玉米還是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就那麼盯著,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旁若無人,鎮定得很。那一年玉米才十四歲。王連方不相信,但是沒過幾個月,王大仁的老婆嚇了王連方一大跳。那一天王連方剛剛上了王大仁老婆的身,大仁家的用兩隻胳膊把臉遮住了,身子不要命地往上拱,說:「支書,你用勁,快弄完。」王連方還沒有進入狀態,稀裡糊塗的,草草敗了。大仁家的低著頭,極慌張地擦換,什麼也不說。王連方叉住她的下巴,再問,大仁家的跪著說:「玉米馬上來踢毽子了。」王連方眨巴著眼睛,這一回相信了。但是一回到家,玉米一臉無知,王連方反而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了。玉米從那個時候開始,不再和父親說話了。王連方想,不說話也好,總不能多了一個蚊子就不睡覺。然而今天,在王連方喜得貴子的時刻,玉米不動聲色地顯示了她的存在與意義。這一顯示便是一個標誌,玉米大了。
王連方的老母垂著兩條胳膊,還在抖動她的下嘴脣。她上了歲數,下嘴脣耷拉在那兒,現在光會抖。喜從天降對年老的女人來說是一種折磨,她們的表情往往很僵,很難將心裡的內容準確即時地反映到臉上。王連方的老爹則沉穩得多,他選擇了一種平心靜氣的方式,慢慢地吸著菸鍋。這位當年的治保主任到底見過一些世面,反而知道在喜上心頭的時刻不怒自威。
「回來啦?」老爹說。
「回來了。」王連方說。
「起個名吧。」
王連方在回家的路上打過腹稿,隨即說:「是我們家的小八子,就叫王八路吧。」
老爹說:「八路可以,王八不行。」
王連方忙說:「那就叫王紅兵。」
老爹沒有再說什麼。這是老家長的風格。老家長們習慣於用沉默來表示讚許。 接生婆又在產房裡高聲喊玉米的名字了。玉米丟下水盆,小跑著進了西廂房。王連方看著玉米的背影,她在小跑的過程中已經知道將兩邊的胳肢窩夾緊了,而辮子在她的後背卻格外地生動。這麼多年來,王連方光顧了四處蒔弄、四處播種,再也沒有留意過玉米,玉米其實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歲數了。玉米的事其實是拖下來的,王連方是支書,到底不是一般的人家,不大有人敢攀這樣的高枝。就是媒婆們,見到玉米通常也是繞了過去。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哪一個精明的媒婆能忘得了這句話。玉米這樣的家境、這樣的模樣,兩條胳膊隨便一張就是兩隻鳳凰的翅膀。
第一部 玉米出了月子,施桂芳把小八子丟給了大女兒玉米,除了餵奶,施桂芳不帶孩子。按理說施桂芳應該把小八子銜在嘴裡,整天肉肝心膽的才是。施桂芳沒有。做完了月子施桂芳胖了,人也懶了,看上去鬆鬆垮垮的。這種鬆鬆垮垮裡頭有一股子自足,但更多的還是大功告成之後的懈怠。施桂芳喜歡站在家門口,倚住門框,十分安心地嗑著葵花子。施桂芳一隻手托著瓜子,一隻手挑挑揀揀的,然後捏住,三個指頭肉乎乎地翹在那兒,慢慢等候在下巴底下,樣子出奇地懶了。施桂芳的懶主要體現在她的站立姿勢上,施桂芳只用一隻腳站,另一隻卻要墊到門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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