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盜匪之子的九兒,成功冒充為慎靖郡王爺庶子永琅,住進王府後,他見到了王爺最疼寵的么女——月音格格,她善良乖巧,與霸道貪婪的他截然不同,也令他妒恨,如此美好的她,教他不禁興起玷污、佔有與破壞的舉動,但愈是傷害她,她就愈是占據他的心、愈是為她瘋狂……自阿瑪帶永琅回府裡,月音就深深被那雙魔魅眼瞳懾住,她想親近他,卻被他身上邪惡妖魅的氣息嚇得不敢靠近,而且他從沒給過她好臉色,不僅對她百般嘲諷、逗弄她,甚至,他竟開始侵犯她、吻她、抱她,害得她不知所措,明知兄妹間不該有情愫,最終她仍是受他誘惑、墮落……
章節試閱
序曲
「乾隆八年四月二十日生於姑蘇城『白衣庵』,名永琅,父為愛新覺羅‧允禧,母顏氏,梅花簪為其母遺物。」小僧童九兒低低唸著信紙上簡短的一行字,心中十分困惑。
「永琅?這說的是誰?生於乾隆八年四月二十日?剛好比我大兩個月?父名愛新覺羅‧允禧,這名字也太怪了,有人名字這麼長的嗎?」他好奇心大起,對著這封信出神思索,信中好幾個字不識得,還把永琅的「琅」字唸成了「良」,又把允禧的「禧」字唸成了「喜」。
九兒因給師父如虛長老送齋飯來,見長老不在屋內,兩手不安分地在桌案上東摸摸、西碰碰,桌案上除了經書以外什麼都沒有,他隨手拿起《金剛經》翻看,心想,一會兒長老進來見他在讀經,必會稱讚他。不料,才一翻開《金剛經》,就掉下一支打造得甚為精緻的梅花簪,經書內還夾了這封信。
永良?寺裡的童僧就只有他一人,信中所說的永良不知是誰?九兒一手把玩梅花簪,一手支頤尋思,沒聽見如虛長老走進僧房的腳步聲。
「九兒,你怎麼又不守規矩了?」如虛長老從他手中輕輕抽走梅花簪,用責備的眼神盯著他。
「師父,弟子是在讀《金剛經》時無意間看見這封信和簪子的,不是不守規矩故意亂翻師父的東西!」九兒大聲喊冤,他自幼為討母親歡心,要他虛情假意扯謊卻是半點不難。
「把信給我。」如虛長老微微皺眉,目光深邃地看著他。
出家人不該有懷疑之心,不過九兒是盜匪之子,自幼在土匪窩裡長大,跟著土匪首領的父親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小小年紀,心中沒有是非善惡,只有為所欲為,比起一般僧徒更難以管教。又因為九兒容貌生得清秀俊美,說話語氣聽來真摯誠懇,總能一再騙過他,因此次數多了,讓他對九兒說的話不敢盡信,總是半信半疑。
「師父,這信中說的永良是誰?他跟我一樣大,為什麼我在寺裡沒有見過他?」九兒把信交給如虛長老,好奇地問道。
「是永琅,不是永良,這個孩子已經夭折了。要你學識字,你就是不肯認真學。」如虛長老望著他嘆口氣。「你應該多讀一些經書,多行善事,明白什麼是是與非,不要辜負你娘對你的一片心。」
九兒嗤笑。「我娘對我若有心,就不會把我丟在這兒不管了。」
如虛長老搖搖頭。「你娘會把你送來寺裡,是有她的苦衷,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你不該埋怨她。」
「埋怨她又怎麼?」九兒冷然笑道。「我娘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讓我剃光了頭髮當和尚,整天吃淡而無味的素菜,連口燒雞都吃不到。我現在還小,無法自主,只能任人擺佈,可等我長大了,五湖四海任我遨遊,不必非要留在這兒當和尚不可。」
九兒的母親是被父親看中而強搶來的富家千金,容貌嬌美、心地善良,也受過良好的教養,她痛恨自己成了土匪妻的處境,更擔心兒子變成和父親一樣的惡匪,所以平日總是諄諄告誡九兒為人向善的道理。但是在惡勢力龐大的土匪窩裡,九兒母親善良的力量過於薄弱,根本無法導正九兒已經偏離的善良人性,反而還因此造成了小九兒分裂的性格。為了討母親歡心,小九兒在母親面前總會假裝成一個乖巧善良的好孩子,但是一背轉過身去,立刻就變成了小土匪,跟著父親四處行搶,到處為惡。
後來官兵剿了土匪窩,殺掉了九兒的父親,將九兒的母親救出送回家,然而那些九兒該稱呼為爺爺、姥姥、舅舅的親人們,並無人肯接受九兒,九兒的母親迫於無奈,只得將他送到「虎跑寺」,求住持收留教導。
九兒七歲來到寺中,住進寺後仍不改自小養成的惡習,所行所為皆不守規矩,也不聽師父教誨,與師兄弟們也相處不睦,讓寺內方丈僧眾們頭痛不已,最後還是他將九兒收在身邊嚴厲教養了一年多,頑劣的九兒才總算乖巧一些,但偶爾還是會聽見師兄弟對九兒的抱怨。
如虛長老看著九兒邪氣刁頑的黑眸,禁不住輕輕一嘆。
「九兒,你自幼跟隨父親作惡多端,戾氣深入臟腑,瞋恚積滿心中,佛門廣大,只渡有緣人,你娘將你送到『虎跑寺』來,這就是緣。」如虛長老沈聲說道:「九兒,須以佛法才能化解你心中的瞋恚貪慾,能得佛法點化,這是你的福分,切莫錯失這萬古機緣。」
「是,徒兒知道。師父要徒兒每日唸經誦咒,徒兒都乖乖的聽話呢!」九兒最怕如虛長老絮絮叨叨了,急忙雙手合十,假意聽從教誨,雖然心中對師父的話並不以為然。
「你不只是要唸經誦咒,還要皈依佛性、皈奉正法、皈敬師友,這是『三皈』;還有『五戒』——戒殺生、戒偷盜、戒邪淫、戒貪酒、戒妄語,『三皈五戒』都不可以稍忘。九兒,你要切記。」
「是。」九兒表面恭順,心中卻對「三皈五戒」嗤之以鼻,暗中盤算著要如何溜出「虎跑寺」,永遠不再回來。
他可不想當一輩子的和尚!
★★★
「師弟,你要去哪裡?」
九兒才剛走出寺門,就聽見身後澄溪師兄的叫喚聲。
九兒咬了咬牙。真煩,剛找到機會想溜下山玩玩,順便大吃一頓,沒想到立刻就被人逮個正著。
「師父要我下山買東西。」他回頭微笑道。
「師父要你下山買東西?」澄溪和尚困惑地搔了搔頭。「你是寺裡最小的師弟,況且下山都是要師兄弟兩人一起才能下山的,師父怎麼會只派你一個人去呢?師父要你去買什麼?你一個人行嗎?」
九兒心裡暗嘆,寺裡的和尚怎麼一個個都是囉囉嗦嗦、婆婆媽媽的?
「師兄不用擔心,我只是去幫師父買筆,很快就回來。」他綻露著一派天真的笑容。由於他長相清秀俊美、稚氣未脫,笑起來的模樣顯得十分純真可愛,不過骨子裡卻是十足的叛逆邪惡。
「師弟,你還小,一個人下山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去吧。」憨厚耿直的澄溪笑著走向他。
九兒覺得煩,自小跟著父親打家劫舍,什麼事沒見過,只是下個山何須大驚小怪?
「師兄,西湖邊就有間賣文墨的鋪子,近得很,我去去就回來了,你不必陪我。」他剛好偷了如虛長老房裡的那根梅花簪,打算換西湖醋魚、蟹黃豆腐、龍井蝦仁一頓大餐祭一祭五臟廟,要是身邊跟了個澄溪,豈不是礙手礙腳?
「此時離晚課還早,我還是陪你去吧,免得你像上回那樣,貪玩得忘了回寺的時辰。」澄溪毫無心機地笑說。
九兒在心裡厭煩地低咒一聲。
「多謝師兄。」他皮笑肉不笑,不情願地與澄溪並肩走下山。
「虎跑寺」建於唐元和十四年,位在浙江杭州西湖南面的大慈山下,面對著玉皇山。
九兒邊走邊想著要如何擺脫澄溪,才好到巿集大快朵頤一番,不一會兒,師兄弟兩人走到了西湖邊,沿著湖畔慢慢往文墨鋪子走去。
「咦?」澄溪狐疑地盯著湖畔草叢,驚訝地低喊:「九兒,你看那兒,那是人腿嗎?」
「人腿?」九兒湊近一看,果然看見有個男人倒臥在湖畔草叢中。
「真的是人!」澄溪驚呼。
「不會已經死了吧?」九兒皺了皺眉,不怎麼想靠近。
「快瞧瞧去!」澄溪緊張地踩上湖畔濕泥,小心地把男人扳過來,伸指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這人還沒死!師弟,快過來,一起把他拉上去!」
這男人身形高碩,他和澄溪如何搬得動?九兒心下遲疑。更何況,若救這個男人,他原本想狠狠大吃一頓的如意算盤也鐵定要泡湯了。
「師弟,你在想什麼?快過來呀!」澄溪高聲喚道。
九兒無奈地橫了澄溪一眼,走過去扯住男人的右臂,與澄溪合力把男人從湖畔拖上岸。
「這男人又高又壯,咱們兩人沒法把他扛回寺裡去的。九兒,你先守在這兒,我回寺裡多喚些師兄弟來幫忙。」澄溪對他說完,便拔足朝寺裡奔去。
九兒低眸瞥了男人一眼,見他臉色蒼白、眉目清俊,衣上幾道綻裂處仍泛著血絲。驀地,男人頸上繫著的一塊白玉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這男人身上似乎有些值錢的東西。
自幼養成的賊性,讓九兒不假思索就伸手進他懷裡掏摸,果然讓他摸到了一個錢袋。他取下錢袋塞進自己懷裡,繼續朝他腰際摸索,忽然觸到他腰間硬硬的,不知藏著什麼物件?
他好奇地拉開男人的衣衫,看見男人腰部纏了一圈白布,那硬實的東西正藏在白布下方,他把白布扯開來,一只翠綠的玉匣赫然掉了出來!他吃了一驚,沒想到這男人身上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好寶貝。他猜想,玉匣裡肯定裝滿著不少金銀珠寶,不過還沒來得及將玉匣打開來一探究竟,就已經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朝這裡疾奔過來了。
九兒匆匆把玉匣塞入懷裡,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
「就是這兒!是那個男人!」澄溪帶著三個師兄弟奔了過來。
眾人一陣七手八腳,把男人合力抬起來,九兒側身讓到一旁,看著四個師兄弟把男人一路抬回寺裡。
帶著從男人身上摸來的錢袋和玉匣,還有從如虛長老那兒偷來的梅花簪,九兒若從此一走了之,不回寺裡,一時三刻也餓不死。但,他房中還有爹娘打給他的長命鎖,那是爹娘唯一留給他的東西,要離寺也得拿了長命鎖以後再走。
★★★
「虎跑寺」的長老和尚們正傾全力救治落水昏迷的男子,此時正是九兒溜走的大好時機,但是如虛長老卻偏要他和澄溪兩人守著爐火熬薑湯和熱粥,讓他苦無機會開溜。
「粥熬得差不多了,我先盛一碗送過去。」澄溪一邊盛粥,一邊對他說道。
「師兄,讓我來送吧!」好不容易機會來了,九兒連忙丟下手中的蒲扇,跳起身說。
「好。」澄溪點點頭,不疑有他。「粥很燙,用托盤端,你可要小心點兒。」
「知道了。」他端著熱粥走出廚房,此時暮鼓響起,寺中晚課之時已屆,他心中一喜,等把粥送了過去,就可以趁此機會溜出山門了!
來到廂房,他看男人已經醒來了,正抱著頭呆坐在床沿。
瞧那模樣,肯定是已經發現身上的金銀珠寶全不翼而飛了。九兒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男人會疑心到自己身上來,大大方方地端著托盤走進廂房。
「施主,你醒了。」
男人微愕地抬頭看他一眼。
「小和尚有禮了。」
「我叫九兒,施主喊我九兒吧。」他笑著把熱粥放在桌上。
「九兒,不知這寺中是誰救了我?」男人面色沈凝地問道。
「是我呀!」他眨了眨眼,神態輕鬆自然。
「是你」男人吃驚地挑眉,似乎不敢相信竟是這個年約八歲的僧童救了他。
「是我在湖畔看見你,把你拖上岸的,不過我揹不動你,後來喊了師兄弟過來,一起把你揹上山的。」九兒笑得天真爛漫。
「九兒,我問你,你在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淡綠色的玉匣?差不多這麼大。」男人站起身,急切地比劃著。
「沒有,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九兒搖搖頭,純真地笑說。他知道自己無辜的笑容可以騙倒人,讓人對他失去戒心和防備。
男人跌坐在椅子上,懊喪地抱著頭。
看來玉匣中的金銀珠寶不少,不然這男人也不至於如此魂不守舍了。九兒心想著。
「施主,喝碗粥吧。」也節哀順變吧,他可不會把那盒金銀珠寶還給他。
男人怔愣了半晌,驀地站起身。
「九兒,多謝你救我一命,我得離開了。」
「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呀!」九兒假意挽留,心中倒希望他快點走,從此別與自己有什麼牽扯。
「這點小傷我還可以撐得住,告辭了。」男人迫不及待地衝出禪房。
歸鳥背馱著夕陽回巢,此時正是黃昏,禪寺裡的和尚們全都聚在大殿裡誦經做晚課,因此沒有人發現男人已經離開。
九兒飛快地轉回房,把懷裡的玉匣取出來,預備將長命鎖和梅花簪一併收入玉匣內,就在他打開玉匣的那一剎那,七色霞光霍然洩出,迷眩了他的眼。
這是什麼?
九兒不可思議地看著玉匣中躺著的兩顆渾圓碩大的寶珠。他自小跟著土匪父親搶劫,把玩過太多的奇珍異寶,但是這樣奇特的寶珠他卻是從未見過。
那寶珠瑩瑩發亮著,透出絢爛卻極柔和的光芒。
他不知道這寶珠究竟是什麼來歷,但從那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這兩顆寶珠絕對價值連城,說不定還是無價之寶呢!
沒想到救了那男人,竟還讓他得到這樣的好寶貝。
九兒迅速把長命鎖和梅花簪放進玉匣裡合上,再把玉匣小心地塞進懷中。他得趁男人回頭尋找玉匣前離開。
暮鼓聲再度傳來。
九兒在殘陽中悄悄走出山門,飛也似地下山。
祥和的誦經聲,離他愈來愈遠、愈來愈遠……
序曲
「乾隆八年四月二十日生於姑蘇城『白衣庵』,名永琅,父為愛新覺羅‧允禧,母顏氏,梅花簪為其母遺物。」小僧童九兒低低唸著信紙上簡短的一行字,心中十分困惑。
「永琅?這說的是誰?生於乾隆八年四月二十日?剛好比我大兩個月?父名愛新覺羅‧允禧,這名字也太怪了,有人名字這麼長的嗎?」他好奇心大起,對著這封信出神思索,信中好幾個字不識得,還把永琅的「琅」字唸成了「良」,又把允禧的「禧」字唸成了「喜」。
九兒因給師父如虛長老送齋飯來,見長老不在屋內,兩手不安分地在桌案上東摸摸、西碰碰,桌案上除了經書以外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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