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螢雪萬萬想不到爹竟然跟人家賭博,而且還賭輸了!由於付不出五百兩銀子給贏了錢的上官老爺,因此爹答應對方的要求──她得去上官家當三個月丫鬟!根據爹爹的說法,她是要去照顧對方遇刺受傷的兒子,但她不明白,為何上官老爺要再另外花錢幫兒子找奴婢?莫非……那個叫上官豫的大少爺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幸好追問之下才發現,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原來啊,他因為受了傷,所以脾氣變得暴躁,不肯上藥,偏偏家中的丫鬟們沒一個敢違逆他的意思,強逼他合作。嘖,還以為是多艱鉅難辦的差呢,不就是壞脾氣嘛!她可也不是能任人欺負的軟柿子,想欺她亦須幾分能耐,況且,既然三個月後她就能拍拍屁股走人,還怕他不成?不料一見面,她便認出他是先前被她誤當淫賊同夥的人!嗚,這下可好,他定不會放過這個能折磨她的好機會……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一大清早,天才剛亮不久,街上往來的路人還不太多。
外表氣派的「鳳翔酒樓」座落在京城兩條大街的交叉口上,是當地生意最好的一間客棧。
此時,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名約莫二十五歲的男子,他一邊喝著店小二剛送上來的香茗,一邊若有所思地沈吟著。
他有著一張令女人屏息心動的陽剛俊臉,渾身更是散發出一股令男人不敢小覷的張狂氣勢。
然而此刻,他的眉心緊鎖,黑眸閃動著不悅的光芒,俊臉更是籠著一抹陰鬱之色,很顯然情緒不太好。
店小二忐忑地偷瞧著他的臉色,緊張得額角幾乎要滲出冷汗了。
「老闆,是不是茶水太燙了?還是茶葉的分量沒有拿捏好?」店小二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畢竟,這男子正是這間「鳳翔酒樓」的老闆——上官豫。
五年前,上官豫從他爹上官英哲的手中接管了這間已經營三代的酒樓後,這兒的生意便愈做愈好,去年才又大興土木地擴建過。
「這茶很好,沒事,去忙你的吧。」上官豫說道。
「是,那小的不打攪您了!」
店小二連忙退至一旁收拾桌面,臨去前,不放心地又覷了他那明顯不悅的神情一眼。
上官豫的俊臉依舊緊繃,他的情緒確實不太好,事實上,自從不久之前的那場意外發生後,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幾天前的夜裡,過了酒樓最忙碌的時候,他前來找已在「鳳翔酒樓」負責掌廚將近五年的楊師傅,打算談談三個月後即將舉辦的京城廚藝大賽。
想不到,他前腳才剛踏進屋裡,就驚見有兩名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意圖刺殺楊師傅!
混亂中,楊師傅的背被砍了一刀,當時若不是他即時出手相救,只怕楊師傅早已經沒命了。
以他自幼習武的身手,原本是絕對有能力逮住那兩名殺手的,豈料那兩個狡猾的傢伙眼看情況不對,突然使出聲東擊西之計來脫身。
那兩人先是作勢要撲向楊師傅,結果卻只是虛晃一招,在他猝不及防之際,猛地朝他砍來!
當時他雖然即時避開,但右腿靠近腳踝的部位卻仍是被煨了毒的匕首所傷,阻礙了行動力,這才讓那兩個傢伙乘機逃掉。
請來大夫悉心治療後,楊師傅的傷已沒有大礙,而他自己所中的毒雖然解了,但是那刀傷卻非三、五天就能復原的。
依大夫的判斷,至少要一個月的休養才能夠恢復正常,而在那之前,他最好每天早晚按時敷藥,並且走動時依靠枴杖。
這真是該死透頂,讓他簡直快氣炸了!
為了保護楊師傅,上官豫已在「鳳翔酒樓」加派人手,但光是這樣還不夠,他一定要揪出幕後主使者才行。
到底是誰想要楊師傅的命呢?若被他查出,他絕不輕饒!
一想到那兩個傢伙還有幕後主使者至今仍逍遙自在,甚至有可能正伺機進行下一次的行動,上官豫就覺得一陣憤怒,握著茶杯的手一個用力過猛,結果茶杯應聲碎裂,嚇壞了在一旁擦拭桌椅的店小二。
「老闆!您沒事吧?有沒有燙傷?」
「我沒事,不用招呼我了,去忙你的吧!」上官豫將店小二給打發走。
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他又沒斷手斷腳,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就在此時,從街上傳來的一聲驚嚷轉移了上官豫的注意力。
他轉頭朝街上望去,就見不遠處,有一名年輕女子正一臉驚嚇地抱住自個兒的胸口,臉上浮現又羞又忿的神情,而前方有一名相貌猥瑣的矮小男子,臉上露出得逞的淫笑。
看起來,是那名無恥之徒伸手偷摸了那女子的胸脯一把。
「混帳傢伙!你給我站住!」
突然,一聲清脆的嬌叱響起,一名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子跑了過來,那氣呼呼的模樣讓上官豫不禁挑起眉梢。
她想做什麼?要替那名被輕薄的女子出頭嗎?
真是的,上官豫不禁皺了皺眉心。
那女人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看看她——身形纖細、個頭嬌小,只怕討不了公道,反而還要被占便宜呢!
上官豫對她的不自量力大搖其頭,卻也忍不住好奇地多打量了她幾眼。
他發現,她是個相當美麗的女子,不僅有著一張俏麗甜美的臉蛋,眉眼之間還流轉著讓人忍不住多瞧幾眼的生動光彩。
好個英姿颯爽的女子,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上官豫對她突然好奇了起來。
自從五年前接管「鳳翔酒樓」之後,他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能讓酒樓的生意更加興盛,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其他的事情上,更別說是要注意京城裡的哪個女子了。
也因此,他並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誰。
不過……不論她看起來有多麼神采奕奕,她竟然在衝動之下就貿然插手管她管不了的事情,似乎有些有勇無謀啊!
「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輕薄良家婦女!」
夏螢雪攔住了那名無恥之徒,怒氣沖沖地罵道。
哼!這個下流胚子,過去肯定也曾做過這種無恥的事情,食髓知味了,所以才敢如此地大膽妄為!
這種敗類若是不狠狠地教訓他,給他一個警告,將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女子要遭受他的騷擾呢!
矮小男子壓根兒沒料到會突然有人衝出來,大聲指責他的行徑,臉上瞬間掠過一抹緊張與不安的神色。
不過,當他看清楚指著他鼻子痛罵的不僅是名年輕女子,而且還是個美人兒後,當下又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誰說的?妳哪隻眼睛看見了?」他無賴地反問。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快點向這位姑娘道歉!」
夏螢雪刻意放大了音量,引來路人的側目。
清晨的街上,雖然沒有太多往來的路人,但其中還是不乏比這個無恥之徒的身材還要高大的男子。
一意識到他們成了附近路人的注目焦點,矮小男子神色一變,立刻打消了調戲夏螢雪的念頭。
「莫名其妙!我不懂妳在說什麼?哼!懶得跟妳計較!」
眼看這傢伙想要開溜,夏螢雪立即喝道:「不准走!在你道歉並保證絕不再犯之前,哪兒也別想去,否則我就要找官府的人來了!」
一聽她提起「官府」二字,矮小男子嚇得拔腿就跑。
「站住!」夏螢雪立刻追了過去。
哼!可別小看她,她家可是開武館的呢!
從小到大,她雖不曾真的認真跟著爹學武,但好歹身手也算靈活,要追一名短腿男子還不成問題。
就在她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正打算縱身一撲,上前將那矮小男子制伏的時候,不知打哪兒來的一個不明物,突然狠狠地擊中了她的肩頭!
「哇啊!」
她痛呼一聲,摔跌在一旁,疼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眼看機不可失,那名矮小男子當然是立刻逃之夭夭,再也看不見人影了。
「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有沒有害妳受傷?」
那名被輕薄的女子一臉又急、又愧疚的表情,匆忙跑了過來。
「沒關係,錯又不在妳,妳根本不需要向我道歉。」
夏螢雪忍痛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逮不到那個下流胚子是很可惜,不過她現在最在意的是——
剛才究竟是哪個可惡的傢伙偷襲她?
夏螢雪忿忿地四處張望,很快便找到了剛才擊中她的暗器——
竟然是一錠銀子
現在是怎樣?用銀子打她,是打算傷了她之後,讓她拿這錠銀子去找大夫療傷嗎?
究竟是哪個財大氣粗又莫名其妙的混帳?
夏螢雪估算著從「暗器」飛來的方位,放眼望去,在這區域內唯一的一個可疑者,就只有坐在「鳳翔酒樓」二樓窗邊的男子了。
兇手一定是他,沒有別人了!
夏螢雪忿忿地走了過去,黑白分明的眸子冒著火。
比起沒抓到那名矮小的淫賊,這個不僅不出手相助,還打傷她、讓那淫賊有機會逃掉的男人更加可惡!
上官豫望著她那張即使正在生氣仍相當美麗的容顏,心裡升起一絲愧疚。
「姑娘,妳還好吧?」
剛才他看那名矮小男子企圖逃跑,打算出手助她一臂之力,然而腳上有傷的他,不方便施展輕功去逮人。
時間緊迫下,他不及細想,便隨手取了錠銀子,使出內力朝那淫賊擊去,打算將那傢伙擊倒,好讓她可以順利抓到人。
原本他的距離估算得剛剛好,誰知道她會突然往前撲去,好巧不巧地擋住了那名矮小男子,被他的銀子給擊中。
好在他原先意在阻止淫賊的逃脫,並無意傷人,所以力道已經收斂許多,要不然只怕她現在連走過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看起來像是還好的樣子嗎?」
夏螢雪咬牙切齒地反問,氣呼呼地瞪著眼前這個有著一張俊美臉孔的男子。
事實上,她不僅不好,而且還快要氣炸了!
「你這個淫賊的同夥!」她忿忿地指控。
上官豫一愣,皺眉反駁。「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是淫賊的同夥?」
「怎麼不是?你出手幫那個傢伙逃掉!」夏螢雪指控歷歷。
「我是要幫妳。」
「幫?你可真是幫了一個大忙!」夏螢雪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說詞。「若你真有心要幫,為什麼不親自下樓來逮人?偷偷摸摸地暗算我,還說不是那傢伙的同夥?」
上官豫被她一再的指控惹得心情不快,臉色愈來愈難看,原先因意外而打中她的愧疚,也被她挑起的怒氣給驅散了。
他並不想向她解釋自己的腳受了傷,根本無法施展輕功躍至街上,而等他慢慢下樓之後,只怕那矮小男子早已跑掉了。
這些事情與她無關,他不想提,也沒必要向她解釋。
「妳說夠了沒?妳若是想要洩憤,請妳去找其他的對象。對於意外擊中妳一事,我道歉,但是除此之外,我跟妳沒什麼好說的。」上官豫沈著俊臉,惱怒地說。
真要說起來,他剛才出手是要攔阻那名淫賊,是她自己突然撲上前去才會被打中的,而她既然沒有真的受傷,他也並非出於本意、刻意擊倒她,那麼給一個道歉已然足夠,他並不欠她什麼,她幹麼非要找他麻煩?
「你——」
夏螢雪氣白了一張俏臉,想不到這男人竟反過來指控她是在洩憤?他當她是在潑婦罵街就是了?
就在夏螢雪還想要繼續罵回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
「螢雪,妳在這裡做什麼?」
夏螢雪轉頭一看,原來是她爹夏寶元。
她沒好氣地說:「還說呢?要不是爹一整晚不見人影,娘擔心得不得了,我又何必一大早出來找人?爹,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呃……就……就是……」夏寶元吞吞吐吐地說道:「妳柯二叔這趟回京城來,嚷著要爹陪他去……去玩玩……」
「玩玩?玩什麼?你們兩個該不會是跑去『春虹院』了吧?」夏螢雪瞇起眼睛,狐疑地問。
她口中的「春虹院」,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青樓,聽說男人都愛去。
「去去去!爹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別胡說八道,要是讓妳娘誤會,那麻煩可就大了!」夏寶元趕緊否認。
「那爹到底去了哪裡?」夏螢雪追問。
「就……就去試了試手氣……」夏寶元講得有點心虛。
「什麼?爹去賭博」
夏螢雪訝異地瞪大了眼,她爹並沒有賭博的惡習呀!看來肯定是被柯二叔給拉去的。
「好了好了,有事回家再說吧,要不妳娘又要擔心了。」
夏寶元說道,他可不想當街談論家務事。
「好吧!」夏螢雪立刻跟著爹一塊兒離去,早已把二樓的那個「淫賊的同夥」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上官豫心底的不快仍未散去。
「剛才那女人是誰?」他開口問著還在附近擦拭桌椅的店小二。
店小二立刻說道:「她啊,叫夏螢雪。她爹在城南開了一間小小的武館,但是經營得普普通通,學生不算太多。」
因為夏螢雪偶爾會幫她爹來這裡打酒,所以店小二認得她。
「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夏螢雪是嗎?他記住這個名字了!
第一章
一大清早,天才剛亮不久,街上往來的路人還不太多。
外表氣派的「鳳翔酒樓」座落在京城兩條大街的交叉口上,是當地生意最好的一間客棧。
此時,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名約莫二十五歲的男子,他一邊喝著店小二剛送上來的香茗,一邊若有所思地沈吟著。
他有著一張令女人屏息心動的陽剛俊臉,渾身更是散發出一股令男人不敢小覷的張狂氣勢。
然而此刻,他的眉心緊鎖,黑眸閃動著不悅的光芒,俊臉更是籠著一抹陰鬱之色,很顯然情緒不太好。
店小二忐忑地偷瞧著他的臉色,緊張得額角幾乎要滲出冷汗了。
「老闆,是不是茶水太燙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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