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京城出現膽大包天的採花賊,專挑年輕閨女下手,看準這「商機」,從小學武的雲詠夜賺起了「災難財」,她開始教起「女子防身術」,標榜除了在自家開班授課,還可「到府教學」。這天她來到段府授課,沒想到那段老夫人竟突發奇想,要求詠夜多接個任務——替她的孫子段允遙牽紅線!理由是她認識這麼多名門千金,肯定能為他找個好媳婦。好吧,不賺白不賺,既然生意找上門,那她就接下嘍!為了達成任務,她煞費苦心為段允遙尋找適合的伴侶,想不到段允遙想都沒想就一一斷然拒絕,完全不領情,更想不到在這過程中,她自己竟不知不覺對他動了心?!哎呀呀~~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唔……反正段老夫人也沒指定非要哪家的小姐不可,她不如就先將段允遙騙到手,再去向老夫人毛遂自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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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秋高氣爽,一陣陣沁涼的微風,吹落樹梢的片片黃葉。
這般沁涼如水的天候,合該令人神清氣爽、心情舒暢,但雲詠夜可一點也不這麼覺得,相反地,她還十分心浮氣躁。
此刻她坐在家中,手裡拿著針線在刺繡,那張標緻臉蛋上的神情十分專注,眉心卻是緊蹙著。
一般女子像她一樣到了十六歲的年紀,早該對這些針線工夫相當熟練,但是她卻顯得異常笨拙。
唉,這實在怪不得她,誰教娘因病早逝,她自幼跟著爹一塊兒過活,怎麼可能秀氣、優雅得起來?
更何況,她爹雲震武是京城「第一鏢局」的鏢師,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書卷氣,只有一身好功夫,這讓雲詠夜的琴棋書畫沒學多少,倒是學了不少花拳繡腿。倘若不是鏢局不僱用女子,她肯定和爹一塊兒走鏢去了。
「野丫頭」似的生活過了這麼多年,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可是自從她上個月滿十六歲之後,她爹不知道突然哪根筋不對勁,一直要她好好地學習琴棋書畫、刺繡廚藝,否則要怎麼嫁人?
嫁人?她可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什麼琴棋書畫?她根本半點興趣也沒有,更何況現在才要她臨時抱佛腳,哪有辦法學得來?
無奈的是,近來爹三天兩頭就對她疲勞轟炸,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地試試看,只不過……
瞧瞧她手中的帕子,本來她是要繡個鴛鴦戲水圖,但結果呢?好端端的鴛鴦戲水,硬是被她繡成了肥鵝溺水!
「唉!隨便啦!至少把它完成,勉強交差就算了,反正爹也沒什麼審美眼光,說不定還會讚我繡得好呢!」
抱著僥倖的心態繼續和帕子上的「肥鵝」奮戰,但卻不知怎地突然心神不寧了起來……
「哎呀!痛!」
一個閃神,她手中的繡花針不慎刺到指尖,鮮紅的血珠立刻滲了出來,她皺著小臉,趕緊吸吮疼痛的傷口。
怪了,今天她是怎麼回事?不只特別心浮氣躁,還異常地心神不寧,難道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嗎?
一抹忐忑掠過心頭,就在雲詠夜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更別自己嚇自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了她一大跳。
「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繡帕和針線,急急忙忙地前去開門,來的人是「第一鏢局」的另一名鏢師,名叫柳勁元。
「柳大叔,怎麼了?」
「出事了!出事了!」柳勁元迭聲嚷道。
「出什麼事?」
「妳爹出事了!快跟我來!」柳勁元嚷完後也沒多做解釋,逕自轉身急匆匆地邁開步伐。
雲詠夜的臉色一變,緊張地跟了上去。
「柳大叔,到底怎麼回事?我爹到底出了什麼事?」
「妳爹在走鏢的途中遇到了土匪!」
「什麼?遇到土匪?」雲詠夜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那……我爹他……」
「他現在被送到大夫那兒去了。」
雲詠夜的紅唇微微顫抖,她很想問個仔細,卻又沒有勇氣真的開口,就怕會聽見令她難以承受的答案。
她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趕到大夫那兒去,就見大夫正在替爹療傷,而當她看到爹那一身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衣,以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樣時,一張俏臉更是頓時變得蒼白如紙,幾乎沒有半點血色。
極度的焦慮與疼痛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捅進她的心口,她深怕自己會失去唯一的親人,那她在這世上就變得孤零零的了。
雲詠夜咬了咬唇,心急地想追問爹的情況,又怕自己開口會打擾了大夫,只好勉強按捺住焦灼的情緒。
好不容易捱到大夫治療結束,她迫不及待地問:「大夫,我爹他的傷勢如何?他要不要緊?」
「雲姑娘放心,令尊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失血過多,又受了不少皮肉傷,所以一時半刻還不會醒來。」
聽見大夫的話,雲詠夜這才鬆了一口氣,豈料大夫又接著說:「但是,令尊右腳的腳筋被砍中,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為他止血療傷了。」
「那……那……我爹他會怎麼……」
大夫回頭望著床上的雲震武,皺眉嘆氣了起來,而這樣的反應讓雲詠夜的心驀地揪了起來。
「大夫,您別嘆氣了,快點告訴我呀!」她雖然很怕聽見答案,卻又急著想知道實際的情況。
「唉,只怕令尊的右腿會從此瘸了,雖然拄根枴杖還是可以行走,但是往後……恐怕沒辦法再走鏢了。」
爹的腿會……瘸掉?
大夫的答案讓雲詠夜大受打擊,心裡難受極了,除了擔心爹能不能承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之外,另一個隱憂也隨之浮上心頭——
要是爹真的沒辦法再走鏢了,往後他們父女倆該怎麼過活?
第一章
清冷的月光灑落一地,陣陣夜風帶來了刺骨的冰寒。
「呼——真冷!等等回去熬碗薑湯來喝好了。」
入冬的夜晚,氣候寒冷極了,在這種時候若不是有什麼迫在眉睫的急事,誰會想出來吹冷風?
如果可以,雲詠夜也想躲在溫暖的家中,最好還能窩在暖呼呼的被子裡,但是她偏偏只能認命地出來吹風。
這幾天寒風刺骨,爹不小心染了風寒,本來她昨天上午就要出門幫爹抓藥,無奈爹愛逞強,說什麼憑他鐵打的身子骨只要稍微休息一天就好了,不許她多花冤枉錢去抓藥。
誰知道整整一天過去了,爹的風寒不但沒有如他所說的完全復原,甚至還變得更嚴重了,眼看爹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她深怕再拖一晚爹的病情又會加劇,只好硬著頭皮在寒風中出門抓藥。
孤零零地走在街上,一陣陣無情的寒風撲面而來,不僅撩起了雲詠夜黑瀑般美麗的髮絲,也颳得她那張俏麗標緻的臉蛋紅通通的。
她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別讓她也染上了風寒,否則到時候誰來照顧爹?
她加快了腳步,懷中小心翼翼地揣著她在寒夜裡「搏命」抓回來的藥材。
「幸好許大夫宅心仁厚,不但沒計較我夜裡上門抓藥,還給我了點折扣,要不然……唉……」雲詠夜輕嘆了口氣。
自從爹押鏢遇劫,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在那次的不幸意外之後,爹因為瘸了腿而被迫提前「退休」。
爹的「中年失業」其實也不能怪鏢局無情,畢竟鏢局的任務就是要安全地將貨物運送到客戶委託的地方,爹因為受傷而無法勝任這個工作,實在也怨不得人,更何況鏢局還給了爹一筆「撫卹金」,已經算是很顧念舊情了。
只不過,「撫卹金」再怎麼優渥,也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這兩個月來他們父女倆省吃儉用,生活還算過得去,但是在沒有其他收入來源的情況下,他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唉……」
雲詠夜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現實的壓力逼得她不得不開始盤算起他們父女即將面臨的經濟窘境。一心期盼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好像太不切實際了……
到底她和爹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呢?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她多少掙點錢來貼補家用?
「唔……不知道能不能和鏢局的人打商量,看看可不可以讓我去幫忙走鏢?」她認真地考慮這個主意的可行性。
雖然她是個女流之輩,武功也算不上頂尖,但是好歹她自幼也跟著爹學了不少功夫,應付一般市井流氓應該還不成問題,或許鏢局的老闆看在爹的分上,會勉強僱用她也不一定。
「好吧!等爹的病情好些,我就去鏢局問問看。」
正當她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專心地想著到時候要怎麼跟鏢局老闆開口,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有道黑影一閃而過,嚇了她一大跳。
她緊張地停下腳步,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卻不見半個人影。
「咦?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雲詠夜鬆了一口氣,正要繼續踏上歸途時,不經意地瞥見街角瑟縮著一隻小貓咪,看起來冷得快受不了的模樣。
「小傢伙,你好可憐喔!要不要跟我回家去?我雖然沒辦法給你吃好住好的,但是至少可以讓你不必受凍喔!」
雲詠夜不忍心小貓咪在這樣的寒夜裡流浪街頭,想要將牠帶回家去,但是貓兒怕人不給抱,見她伸出手,就立即躲了開來。
「別怕嘛!乖乖,我不會傷害你的,快點過來唷!」
她也不管貓兒聽不聽得懂,連哄帶騙地想將牠拐上手,卻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不尋常的聲響。
雲詠夜疑惑地轉頭一看,這一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確有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牆頭。
「原來我剛才沒看錯,到底是誰這麼想不開,冷得半死還出來爬牆?」
她瞇起眼睛仔細一看,那竟是個蒙面黑衣人,而且肩頭似乎扛了個人,一個身形嬌小的女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詠夜在大驚失色之餘,忽然想起了近來在京城中行徑囂張、惡劣至極、膽大包天的採花賊。
這傢伙夜裡偷偷摸摸地潛入別人家中,還扛了個女人出來,肯定就是那個令人髮指的淫賊了!
「站住!不准動!」雲詠夜鼓起勇氣大聲叱喝。
雖然她不知道採花賊的身手如何,更沒有把握自己能夠打得贏對方,但是既然被她撞見了這一幕,心中的正義感就讓她無法坐視不管。
「快點放開這位姑娘!你這個大膽無恥的採花賊!」
雲詠夜故意嚷得很大聲,一方面替自己壯壯聲勢,另一方面也是想引起周遭住家的注意,大家一起出來制服這個可惡的傢伙。
蒙面淫賊一心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地享用剛弄到手的女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叱喝聲嚇了一大跳。
他低咒了聲,拔腿就跑,卻因為肩上扛了個人而減緩了速度,沒多久就被雲詠夜給追上了。
「站住!快點放開她!」
「妳這婆娘真是多管閒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蒙面淫賊被惹惱了,轉身怒瞪著雲詠夜。
他原本想要迅速解決掉她之後,趕緊帶著肩上的女人快活去,卻驚訝地發現眼前的女子美得驚人。
那張標緻的瓜子臉在清亮的月光下顯得白皙剔透,精緻的五官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還美,那窈窕的體態、曼妙的身材,更是令他立刻慾火沸騰。相較之下,肩上的女子簡直有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蒙面淫賊粗魯地將肩上的女子拋到一旁,望著雲詠夜嘿嘿地笑著——
「既然妳這麼見義勇為,不如就由妳來代替她,讓大爺我今夜好好爽快爽快吧!妳看怎麼樣?」
「你休想!」雲詠夜皺眉啐道。
楔子
秋高氣爽,一陣陣沁涼的微風,吹落樹梢的片片黃葉。
這般沁涼如水的天候,合該令人神清氣爽、心情舒暢,但雲詠夜可一點也不這麼覺得,相反地,她還十分心浮氣躁。
此刻她坐在家中,手裡拿著針線在刺繡,那張標緻臉蛋上的神情十分專注,眉心卻是緊蹙著。
一般女子像她一樣到了十六歲的年紀,早該對這些針線工夫相當熟練,但是她卻顯得異常笨拙。
唉,這實在怪不得她,誰教娘因病早逝,她自幼跟著爹一塊兒過活,怎麼可能秀氣、優雅得起來?
更何況,她爹雲震武是京城「第一鏢局」的鏢師,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書卷氣,只有一身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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