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日記》一書集結了艾琳˙古薇爾和學生們發人深省的日記,透過孩子們誠實卻令人疼痛的142篇告白,我們看見並自我反省,這個社會是如何不公平地對待這群後段班的孩子,他們如何從憤世忌俗到願意傾聽、樂於分享,並以自己脫胎換骨的人生作為見證,成為改變世界的力量,是一部適合師生共讀的動人佳作!
一個關於「相信」就能改變,「用心」創造奇蹟的師生故事
203教室不只是教室,而是我們的閣樓、地下室與歡樂場……
在這裡,我們扭轉了宿命,實現了夢想。有誰能料到問題學生會有今天?但我們做到了!
初出茅廬、充滿理想的艾琳‧古薇爾,在加州長堤的威爾森高中擔任英文老師,負責教導一堂英文課,包含拉丁裔、墨西哥裔、亞裔、白人等混合的問題學生,家庭問題、幫派、暴力和死亡,是學生每天面對的挑戰。
透過閱讀名著以及書寫日記,古薇爾老師帶領學生展開一場消弭偏執和誤解,徹底顛覆人生、大開眼界、啟迪人心的學習之旅,改變這些孩子對人生和種族的看法,變得積極、有自信,對自己的未來懷抱希望,順利自高中畢業上大學,並成立「自由寫手」基金會,鼓勵與他們境遇相似的人,追求希望!
本書正如同艾琳˙古薇爾的學生—瑪利亞的一段話:「生命很早就?會我看世界的真實模樣,但203教室卻?我去看這個世界可能會有的樣子。」
「對這群自由寫手而言,古薇爾不只是老師,也像是雙親難以溝通或失親學生的家長、很好相處的大朋友,她忠誠、充滿關懷,為孩子們奔波、爭取權利,給與教導、毅力與關愛,完全改變他們的人生。」──莎拉塔.菲力波維克
章節試閱
高一上學期,一九九四年
第一篇 古魯威爾老師
明天,我將正式展開英文老師的教職生涯,既然第一印象很重要,真不知學生會怎麼看我。他們會覺得我涉世未深或太貴氣嗎?還是我根本就太年輕了,不把我放在眼裡?或許我會請他們寫下對我及這門課有什麼期待。
雖然我去年在威爾森高校(Wilson High School)當了一年的實習老師,但我現在還在認識這個城市。長灘市(Long Beach)和我成長的圍欄社區截然不同。MTV電視台把長灘市稱為充滿槍械與塗鴉的「幫派饒舌音樂之都」,所以朋友都覺得這裡充滿乖戾之氣,或者只知道繞舌歌手都稱這裡是LBC(Long Beach city的縮寫)。他們覺得我該穿防彈背心而不是配戴珍珠。我住的新港灘市(Newport Beach)和Snoop Doggy Dogg音樂錄影帶裡的一些街坊景象相比可說是烏托邦,但電視就是會有誇大扭曲的效果。
其實學校是在安全的社區裡,離海邊只有幾里路,地點和聲譽都不錯,所以很多鄰近地區的學生每天為了來上學,還要轉兩三班的巴士。學生來自市區各個層級:海邊別墅的富家子弟和低收入戶的窮酸子弟並肩而坐……什麼種族、宗教、文化都有。但是自從發生羅德尼•金(Rodney King)暴動事件後,校內也瀰漫著種族對立的緊繃氣息。
公車運送機制及幫派活動的興起完全扭轉了威爾森原本以白人上層社會為主的人口型態。非裔、拉丁裔、與亞裔美國人如今佔學生中的大宗。
去年當實習老師時,我原本還很天真,想完全消弭膚色與文化的歧見,但第一堂課的鐘聲一響,名叫夏勞德(Sharaud)的學生拍著籃球吊啷噹地走進教室時,我馬上就碰上問題了。他是高三生,從溫爾森對城學校轉來的問題學生,惡名昭彰,據傳曾經以槍械威脅之前的英文老師(後來我才知道那只是塑膠水槍,但幾可亂真)。他一進來沒多久,就很清楚地表現出他憎恨威爾森,恨透英文,也討厭我。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整哭這位「嬌貴」的實習老師,他完全沒料到一個月內,哭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夏勞德變成大家戲謔的笑柄,有位同學因為看膩了夏勞德的怪模怪樣,畫了一張種族歧視的漫畫,幫他畫上一副又厚又大的嘴唇。當這張圖在教室裡傳來傳去時,其他的學生開始狂笑。夏勞德看到這張圖時,看起來都快哭了,強硬的外表第一次開始動搖。
當我拿到圖時,我氣炸了,大喊:「納粹大屠殺時就是利用這種宣傳手法。」結果一位學生怯生生地問我:「什麼是納粹大屠殺?」我大為震驚。
我問:「你們多少人聽過納粹大屠殺?」沒人舉手,我又問:「多少人曾被人開槍射過?」幾乎大家都舉手了。
當場,我決定放棄精心規劃好的課程,把寬容當成教學的核心重點。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利用介紹新書、邀請來賓演講、及戶外教學等方式讓史實靈活呈現。由於我只是實習老師,並沒有預算資助這樣的計畫,所以課餘我也到萬豪飯店(Marriott Hotel)兼差擔任服務台職員,到諾斯壯百貨公司(Nordstrom)銷售女性內衣。我爸甚至問我:「妳就不能當個正常的老師嗎?」
事實上,自從我第一次把事情鬧大後,當個正常一點的老師似乎也不錯。我帶學生到新港灘市的戲院觀賞《辛德勒的名單》(Schindler’s List),那家戲院的主要客群是白人的上層階級。當我看到女性顧客害怕地抓緊珍珠飾品和皮包時,我相當震驚。當地報紙以頭版報導了這件事,提到我的學生受到很糟的對待,之後我還受到生命威脅。有位不滿的鄰居甚至還對我說:「如果妳那麼愛黑人,為什麼不乾脆嫁隻猩猩算了?」
發生這麼誇張的事時,我甚至都還沒拿到教師的資格。幸運地,我在加州大學爾灣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Irvine)的教授看到了這篇報導,邀請我的班級參加《辛德勒的名單》作者湯瑪斯•肯納利(Thomas Keneally)的研討會。肯納利因為對我的學生印象深刻,幾天後又邀請我們到環球製片場和史蒂芬˙史匹柏見面。我真不敢相信!知名大導演竟然會想和「像千色樂蠟筆(Crayola crayons)一樣繽紛」的班級、還有「興風作浪的菜鳥老師」會面。史匹柏很訝異這些「問題」學生在高三竟然能進步這麼多,而且處得那麼融洽。他甚至還問夏勞德,高四「我們」計畫做什麼。畢竟電影賣得好就會拍續集,班級如果能超越大家的預期,就……
……把它拆散!沒錯,結果正是如此。我們從環球製片廠一回到學校,英語系的系主任就告訴我:「妳把我們的臉都丟光了!」他馬上讓我從天上跌落谷底。我是哪裡丟大家的臉了?這些原本被認為「撐不了一個月」或「太笨」的學生,現在念的可是大學先修課程的用書!
系主任接著說:「這邊一切都是照著年資來的。」所以換句話說,我有這份工作已經很幸運了,再教夏勞德等人一年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必須改教高一的「問題」學生。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任務。
所以從明天起,一切又從頭開始了,但我深信,如果夏勞德可以改變,任何人都可以。所以基本上我要先準備好面對整班的夏勞德。如果獲得夏勞德的信任需要一個月……我不知道改造一群十四歲的問題學生需要多久?
自由作家註記:
這本日記總集的彙編,每位青少年都扮演重要的角色,他們閱讀、編輯、與鼓勵彼此。為了保有匿名隱私及顯示他們彼此經歷的普遍性,我們決定以數字為每篇日記編號而不附上姓名。
這些學生在毫無壓抑下坦然地分享他們的生活經驗。
日記20
我們戶外教學到寬容博物館(Museum of Tolerance),去那裡觀賞一部名為《校園大衝突》(Higher Learning)的電影。那部電影是描寫社會裡的偽善及大家的偏見。古魯威爾老師認為這部片和我們在課堂上剛教的主題可以連貫在一起。電影放映完畢後,我們聆聽一群克服逆境的成功人士分享心得。
這群座談人士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日本男士,名叫奧井增(Mas Okui)。他的家人來美國追逐美國夢,但是當日本轟炸珍珠港時,他們被送進集中營。一時間,正值少年的他和家人變成美國的「敵人」。奧井待的集中營名為曼贊納(Manzanar),就是我們在《再會了,曼贊納》(Farewell to Manzanar)一書中讀過的集中營。
奧井住的營區離該書作者珍妮˙若月(Jeanne Wakatski)所住的營區很近,所以他能回答我們提出的所有相關問題。雖然他們遭到拘留,但在集中營裡仍像社區一樣,所以奧井的補充讓若月描寫的一切活靈活現。
我很興奮,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讀到和我的人生有關的小說,因為我是亞洲人,在柬埔寨戰爭期間曾被迫進入集中營。
我家就像若月那樣,也被剝奪了一切財產,送進集中營裡。雖然集中營不同,但有很多相似之處。例如,若月是住在沙漠中央的小屋裡,我是住在稻草與松葉搭起的小茅舎。除了生活條件真的很糟以外,衛生也是一大問題。我們都因為食物而生病了。若月在書中提到大家集體拉肚子的情況。她和我不同的是,她不需要擔心斷糧。雖然食物可能不怎麼好吃,至少他們可以填飽肚子。我們很不幸,必須不斷擔心家人怎麼活下去,因為食物好像永遠都不夠。我們常一天都沒有東西可以吃,大家似乎永遠都在找食物。
戰爭讓我們都和父親與家人分離,集中營讓我們的父親喪失尊嚴,讓我們過去關愛的父母突然間為小事而發怒。我們的父親都被迫和家人分隔,當他們回來時,身心與想法都變了。他們變得很暴力,不在乎是否傷害家人。
戰爭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傷害,扼殺我們的靈魂,也幾乎奪走了我們的性命。這就是偏見與戰爭的結果,它們創造了敵人,但就像奧井說的:「我當時年僅十歲,我怎麼可能是敵人?」
日記21
我還在消化從多元座談會所得到的事實與資訊,參與座談的人士背景各異,但都因為種族、階級、宗教或性別而受過歧視。儘管他們有這樣的背景或過往,他們最後都變成成功人士。
丹尼˙哈洛(Danny Haro)是來自東洛杉磯的拉丁裔人士,他離開鄉里後變成律師,如今是演員愛德華˙詹姆斯˙歐蒙(Edward James Olmos)的好友,也出現在我們觀賞的紀錄片《危險人生》(Lives in Hazard)中。麗莎˙拉米瑞茲(Lisa Ramirez)是第一位獲得艾美獎最佳電視製作人與導播的拉丁裔女性。她和丹尼都出身貧戶,是家族中第一位上大學及圓夢的人。鮑伯˙偵崔(Bob Gentry)曾因同性戀身份而遭到排擠,結果成為加州首位同性戀市長,也是古魯威爾老師母校的院長。奧井增被迫退學、進入日俘集中營,後來變成老師。最後一位演講者是瑞妮˙佛瑞斯頓(Renee Firestone),她在納粹大屠殺時喪失了一切,包括家人,但依舊來到美國,變成卓越的服裝設計師。
所有座談人士中,瑞妮的故事讓我印象最深刻。她談到自己在集中營裡的生活和獲得的啟示。她談到戰火在捷克爆發以前,她的雙親有多麼勤勉。最後他們家被迫移到匈牙利的猶太集中區,之後便被送進奧斯威辛強制集中營(Auschwitz)。他們抵達死亡集中營時,她和妹妹被迫與雙親分隔。瑞妮問一位蓋世太保她能不能再見到家人,他指向冒煙的煙囪說,她會在哪裡和家人重逢。
當瑞妮從集中營中獲釋時,她無處可去。她需要重新開始,所以就來到了美國,即使一句英文都不會。她說她離開歐洲時身上只有二十元和出生不久的幼女卡拉拉(以在奧斯威辛喪生的妹妹為名)。當她抵達艾利斯島(Ellis Island)時,他們對她課徵了十六元的人頭稅。所以她帶著僅剩的四元,開始追求美好的人生。
她的女兒克拉拉也到了現場,和我們分享身為父母曾入集中營的女兒是什麼樣子。令人訝異的是,她的父母遭逢了這麼多的苦難,她說他們教養她的方式竟然是「不要心存偏見」。瑞妮插話說,絕對不要對人產生集體歧視:把人歸為一類並貼上標籤太容易了,但納粹大屠殺就是這樣開始的。
座談會後,我們有幸和座談人士一起到世紀市萬豪飯店(Century City Marriott)用餐。由於古魯威爾老師週末在萬豪飯店兼差,飯店讓我們在那裡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們抵達飯店時,有機會上前和座談人士握手致意。用餐時,瑞妮來到我們這桌和我們聊天。她讓我們看她在奧斯威辛集中營留下的刺青,看起來像是條碼上的小數字。她告訴我們,有些刺青的針都已經感染了,很多人因此得到皮膚病。她還說有人幫她吸出皮膚上的墨汁,因為刺青的醫生偷偷告訴她這麼做。如果不吸出墨汁,隔天叫到她的號碼時,就會被送進毒氣室。
今天聽到的一切都和我們課堂上讀過或看過的東西有關。古魯威爾老師煞費苦心聯絡這些人來演講,真是不簡單。和這些人見面,讓我們讀過的書變得更有意義了,也讓我知道凡事皆有可能!
日記22
快到午夜了,我覺得自己像匆匆離開舞會的灰姑娘一樣,知道她的馬車就快變成南瓜了。我想我剛剛離開的場合可以算是「舞會」,我們都是盛裝出席,我用餐時使用的銀器比我自己可能擁有的還多。我也見到了白馬王子。他不會用白馬載我走,但沒關係,反正自從我騎馬騎到傷了屁股以後,我就不喜歡馬了。在這個童話故事裡,有他就夠了。
這位王子是杜紀川,城堡則是他在洛杉磯的巨型飯店:世紀市萬豪飯店。我不知道古魯威爾老師工作的飯店是不是也那麼棒?這裡到處都有水晶,洗手間甚至還有真的毛巾。天花板上沒有塞廢紙團,地板一層不染。廁所門也不像學校的洗手間那樣缺損。連衛生紙都很講究,不像會刮傷學生的砂紙,我從來不知道上洗手間可以這麼享受!
但是洗手間跟晚宴沒得比,菜色五花八門。我的餐巾彷彿是裝飾品一樣,食物完美得令人不忍動手,其間最大的高潮是杜紀川坐到我們這桌的時候。一個可以和我們分享諸多事情的人,卻希望我們多談談自己。
當我向他自我介紹時,我好緊張。他為什麼要注意我?畢竟連我爸都不曾注意我。自從我父親離家以後,我總是覺得他在躲我,他的離去是我的錯。我總覺得自己沒什麼重要的事好說的。但是這個人竟然注意到我。他想聽聽我對《校園大衝突》的看法,誰是我最喜歡的座談人士?《再會了,曼贊納》裡,我最喜歡哪一段?
怎麼可能有不認識我的人會對我那麼有興趣?這位億萬富豪把我當成舞會焦點,而我自己的父親卻幾乎無視於我的存在。杜紀川在七分鐘裡對我的注意比父親七年內給我的關注還多。
雖然一切是那麼美好,我回到家後才發現我錯過了很多東西,不是像華麗的吊燈與全套大餐之類的物質,而是與父親的親情聯繫。我不禁羨慕起杜紀川的孩子,如果我可以有他這樣的父親,他們可以擁有所有的財富也無所謂。我希望他們不要把他做的小事都視為理所當然,例如道「早安」與「晚安」,或詢問他們當天學到過得如何等等。對我來說,那就是最棒的灰姑娘故事了,不是玻璃鞋,只要一句「今天在學校過得如何?」就夠了。
日記23
我高一這年學到好多,其中一個重要的啟示是:人真的會變,因為我就是一例。一切都是從今年初開始的,我從自己放的「三週假期」返校後,古魯威爾老師問我:「你怎麼缺課那麼久?」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該怎麼答?我應該謊稱我病了,還是應該告訴她,我討厭學校所以才蹺課?蹺課給我一股力量,蹺課時,我覺得自己是自主的,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不必回應任何人。況且,我在校時也沒人會注意我。
我告訴古魯威爾老師:「沒人在意我做什麼,所以我何必還來上學?如果我還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何必浪費時間?」我這麼說時,可以看到她受傷的眼神。她問我:「你需要做什麼『更好的事情』?」這個問題比第一題還難。我除了窩在夥伴家和抽大麻以外,並沒有做什麼事情。我蹺課時就只會放鬆和抽煙而已。我回她:「我家有些家庭問題,我必須待在家裡幫忙。」我退縮了,我不敢告訴她我真正做了什麼。然後她問我:「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我應該打電話到你家問你爸媽嗎?」我馬上說:「不用!他們會很生氣。」我媽顯然以為我在學校,她不知道我從開學第一天就開始蹺課了。
我媽一直督促我上學,因為我們家除了她以外,每個人都遭到退學。她之所以能夠畢業,就是因為她的母親逼她的。現在我媽也逼我能像她一樣。如果古魯威爾老師打電話到我家告訴我媽,她會發飆,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我是個輸家,輸家還算是我最小的問題。
我被抓時,問題才大。我記得我和夥伴抽大麻時,警察剛好抵達。天啊,當時我溜得可快了。我迅速溜走,甚至沒停下來看朋友有沒有跟上,我只想逃離現場。當我逃到角落時,我發現只有我一個人,我又回到原地就被抓了。他們把我送到少年觀護所,那是我這輩子最糟的一晚。我和其他女孩關在一起,她們都想扁我。警官跟我說,我可以打一通電話。當我打電話給我媽時,我騙了她。當然,如果我可以騙我媽,也可以騙古魯威爾老師。
所以某天當古魯威爾老師指著我0.5的學業成績平均點數(GPA),卻說我有潛力時,我覺得很有罪惡感。我離開教室以前,古魯威爾老師對我說了改變我一生的話。她說她對我有信心。我從沒聽過任何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尤其是老師。
現在你可以知道為什麼能再上古魯威爾老師的課一年會讓我那麼興奮了。因為古魯威爾老師關心我,所以我也開始關心自己。我甚至不再蹺課。我不想承認,但我真的開始喜歡上學了。我等不及明年再上古魯威爾老師的課,因為你永遠不曉得會發生什麼新鮮事。
高一上學期,一九九四年第一篇 古魯威爾老師明天,我將正式展開英文老師的教職生涯,既然第一印象很重要,真不知學生會怎麼看我。他們會覺得我涉世未深或太貴氣嗎?還是我根本就太年輕了,不把我放在眼裡?或許我會請他們寫下對我及這門課有什麼期待。雖然我去年在威爾森高校(Wilson High School)當了一年的實習老師,但我現在還在認識這個城市。長灘市(Long Beach)和我成長的圍欄社區截然不同。MTV電視台把長灘市稱為充滿槍械與塗鴉的「幫派饒舌音樂之都」,所以朋友都覺得這裡充滿乖戾之氣,或者只知道繞舌歌手都稱這裡是LBC(L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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