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就是要盡量作夢!
每一次揮棒,都有可能敲出「夢想的全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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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站上甲子園!我要成為棒球界的明日之星!
就算這個夢想無法實現也沒有關係,
因為有了阿嬤的鼓勵,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甲子園」!
就算無法實現,還是要懷抱夢想!
對於在佐賀阿嬤家長大的昭廣來說,棒球就是他的全部。拜阿嬤為了省錢叫他去跑步之賜,無論跑壘、打擊還是守備,昭廣樣樣都厲害,擔任棒球隊隊長的他唯一的夢想就是成為「甲子園的英雄」!這個偉大的夢想,在他被保送上廣島第一的棒球名校之後,眼看就要實現了,只是……
邁向夢想的路是人擠人的!
明明先發球員只有九名,卻來了兩百五十個人想進球隊,和昭廣一樣要當二壘手的就有三十人!而且一年級新生根本沒機會上場打球,昭廣只能含淚跟大家一起撿球、縫球和當雜工……
既然是夢,總有無法成真的時候……
辛苦的煎熬讓許多人打了退堂鼓,但是昭廣從來不放棄,眼看競爭對手只剩下六個人,就算在寒風中練習也甘之如飴。結果一記打中手肘的直球,卻在瞬間擊碎了他的棒球大夢……
這是島田洋七青春夢想的第一幕,也是他人生受挫的第一次。從佐賀到廣島,從意氣風發的棒球選手、失意的雜貨店店員到知名相聲大師,過程中有笑也有淚。雖然和阿嬤分隔兩地,阿嬤的樂觀與智慧卻陪伴他度過了每一個低潮,更支持著他揭開了人生夢想的全新序幕!
作者簡介:
島田洋七SHIMADA YOUSHICHI
一九五○年生於廣島縣,本名德永昭廣。七歲那年,媽媽趁他不注意時把他推上火車、由阿姨帶去佐賀,從此直到十五歲中學畢業時都寄住在外婆家。雖然日子很窮困,然而和阿嬤一起生活的那八年,不但是小昭廣心中最溫馨、快樂的時光,也讓他從此成為心靈富裕的人。
昭廣從小跑步跑很快、體育成績是最優秀的「五」,中學時擔任棒球隊隊長,更因表現優異而被保送進棒球名校廣陵高中。然而一心夢想奪得甲子園大賽冠軍、成為職棒選手的他,卻因受傷而被迫放棄棒球。就在他最沮喪的時候,認識了老婆律子,兩人一起私奔到了大阪,口才好又擁有搞笑天分的昭廣誤打誤撞地投入吉本興業旗下,拜日本相聲大師島田洋之介為師。經過數年浮沉之後,他以「島田洋七」的藝名與島田洋八組成相聲二人組「B&B」勇闖東京,終於「說」出一片天。八○年代,「B&B」在日本掀起了相聲熱潮,全盛時期,曾經有過同一天參加二十六個節目錄影的恐怖趕攤行程。「B&B」雖然曾經一度解散,但現在卻依然活躍於電視和舞臺上。
在這本《阿嬤,我要打棒球!》中,那段被迫離開棒球場、甲子園夢想破碎的時光,可說是年輕昭廣人生中所經歷的第一個低潮,然而現在回想起來,卻也是讓他邁向嶄新未來的動力!
他另著有《佐賀阿嬤給我的人生禮物》、《佐賀的超級阿嬤》、《佐賀阿嬤笑著活下去》、《佐賀阿嬤的幸福旅行箱》、《媽媽,我好想妳》等書。
譯者簡介:
羊恩媺
一九八一年生,淡江日文系畢業,目前從事編譯工作。譯有《口罩博士的免疫力革命》、《阿嬤,我要打棒球》、《佐賀阿嬤給我的人生禮物》、《十一字殺人》、《教室裡的惡魔》等書。
章節試閱
過年了。
昭和四十一年(一九六六年),從四月開始,我就要升上二年級了。等到二月的生日來臨,我就滿十六歲了。升上高二之後,我一定要以正式球員的身分打進甲子園!我在新年這麼發誓。
二壘手是我,三壘手是正一,左外野手是阿東,二年級三人組的活躍將讓夢想稱霸甲子園。只要一這麼想,在寒風中的練習也不那麼痛苦了。
在廣島本通相遇一週之後,正一回到操場來了。
就像之前突然不來練習一樣,正一突然出現了,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擊球籠中連續擊出了幾個好球。
接著,正一立刻在練習比賽中被提拔到第四棒,馬上就以主將之姿展露活躍的表現。
在小雪飄舞的一月、操場上結滿薄冰的二月,我們拚命地追著擊出的球、接球、高聲大喊、重複青蛙跳,每當摘下帽子時,我們的頭頂上都冒出了白色的熱氣。
事情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裡發生的。
把三個擊球籠搬到操場上之後,自由打擊一如往常地開始,我也站在二壘的防守位置。
突然,從旁邊的擊球籠打出來的球飛到了游擊區,我趕緊大喊:「危險!」警告游擊手,戴著手套的左手同時伸向了游擊手。
就在這個時候──
另一顆擊出的球向我飛來,直接命中了我的左手肘!
「唔!」
我抱著手肘,當場蹲了下來。
不痛──因為我的左手臂已經完全麻痺,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可是過了幾秒之後,強烈的痛楚向我襲來。
無法忍受疼痛的我離開操場,在場邊坐了一會兒。
之後,疼痛的感覺漸漸緩和了,我便回到球隊辦公室,在手肘貼上痠痛貼布,回到我的防守位置繼續練習。
隔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左手肘奇腫無比,我向球隊經理說了一聲,請假沒去練習。再過一天以及隔天,也都請假沒去練習。
雖然還是會痛,不過我想這種程度的傷勢應該沒什麼才對。
然而,手肘不但沒有消腫,疼痛也還是持續著。
我覺得狀況可能不太妙,於是就去看醫生。結果醫生拍了X光片,說骨頭沒有異狀,一個星期之後大概就會消腫了。
就如同醫生所說的,我的手肘在一個星期之後消腫了,但是疼痛的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更糟糕的是,我的手臂沒辦法彎曲了!
我的左手臂一直呈現直角的狀態,動彈不得,小指和無名指也沒辦法活動。
我去找了另一個醫生,請他幫我診斷。醫生說我的手肘軟骨可能有裂傷,要兩、三個月才會完全康復。
到了四月,我一邊等著手肘復元,一邊迎接新學期的到來。
棒球隊又出現了一大票高一的新球員,到處跑著撿球。新的高三生和新的高二生還是繼續爭奪著正式球員的位置。
正式球員的名單會在春天出現雛形,七月則會正式定案,沒有當上正式球員的高三生就會在七月消失蹤影。
當不上正式球員的高三隊員是很落寞的。正式球員的打擊練習是以比賽的形式,按照打擊順序從第一棒輪到第九棒,不是正式球員的高三生根本無事可做,只能對操場喊一聲:「我先走了。」再回到球隊辦公室去消磨時間。
接著,他們就會兩天才來練習一次,而且就算來了,也會在半途不見人影。
當我在走廊上遇到退隊的三年級學長時,他們會突然變得很溫柔,主動對我說:「加油喔!」或是「你是從佐賀來的吧?加油啊!」就算學長們已經不是棒球隊的人了,我早上在電車上遇到他們時,還是會大聲地跟他們問好:「學長早!」
不過,也有的高三隊員即使當不上正式球員,也不退出棒球隊。
原因是只要說自己是廣陽高中的棒球隊,全國的人都會說:「好厲害!」
看著這樣子的三年級學長,高二隊員們也開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迷惑。
原本想著在高中畢業之前只要打棒球就好,從來沒有考慮過其他事情的高二生會想:「我要不要從普通科轉到商科,學學算盤或是簿記呢?」漸漸地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了。
春天過去,到了初夏,我的手肘還是沒有痊癒。
醫生說過:「兩、三個月就能康復了。」可是過了兩個月、三個月,手肘的疼痛還是沒有消減,手臂也沒辦法動。
就算上場練習,我也什麼事都做不了,於是變成了洗衣組,在球隊辦公室後面洗大家的制服,要不然就是猛跑操場。
為了不讓體力變差,我拚命地跑,總算是保住了體力,不過因為做不了別的事,我知道自己的肌力衰退了,上半身的肌肉正在迅速消失。
這段期間,我不斷地跑醫院。
然而,醫生的意見卻是:關節內側的軟骨損傷只能靠自然復元。
「請問還要多久呢?」
某一次,心急的我問醫生。
結果醫生回答:
「還要等一年吧!你現在正值發育期,說不定五、六個月就會好了,不過你還是想成一年會比較好。」
什麼都完了!一年?那就來不及去甲子園了。如果是職業選手就算了,我這個高中生實在沒辦法休息一整年。
我的眼前一片黑。
毫無疑問,我絕對趕不上夏季的縣預賽了。不,別說夏季的縣預賽,連秋季的比賽都不用想了。就算在五個月之後康復,也已經是十月、十一月了。
這樣子的話,我一定追不上田代。不,二壘位置的競爭對手田代或許會在夏天過後回到游擊手的位置,可是就算這樣,十月、十一月才復元,也趕不上下一次的正式球員選拔了……
各式各樣的思緒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著。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才好?」
一想到之後再也沒辦法打棒球,我的眼淚就停不下來。
我的雙腳自然而然地朝著太田川河岸移動。
在空無一人的沙地上坐下來之後,我哭了起來。
首先浮現在我心裡的,就是那個時候來佐賀車站送我的學弟們。
「隊長,請加油!」
「嗯,我會加油的。你們幾個也是,也要以夏季大賽為目標,好好努力喔!」
當初自己明明是這樣和城南中學棒球隊學弟們道別的,沒想到現在連見他們一面都不敢,這樣的自己實在很沒出息。我很難過,明明是背負著大家的期待離開佐賀的,結果卻以受傷終結……
夢想就在球直接命中我的手肘那瞬間,輕易地破碎了。
我感嘆自己的不幸,坐在太田川河岸仰天痛哭。
究竟過了多久呢?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我記得自己是早上十點離開醫院的,現在已經三點了嗎?
「我在這裡待了五個小時?」
我回過神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遠處有個小孩和媽媽在玩沙,小鳥悠然自得地在高空中飛舞,河水潺潺流著。
「不知道阿嬤回家了沒?」
我想到非向阿嬤報告自己「已經不行了」不可,於是便站起來,到附近開雜貨店的舅舅家借電話。
我撥了號,阿嬤在家。
「阿嬤,我已經不行了。」
一說完這句話,我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怎麼了?」
我告訴阿嬤,手肘的傷勢要一年才能恢復,最快也要五、六個月,我已經沒辦法打棒球了。
舅舅和舅媽都在我身邊,他們兩個人嚇了一跳,安靜地從電話旁邊離開。
「治不好嗎?」
「……治不好。」
我一直想著阿嬤會說的話,比如「真可憐啊」或是「真遺憾」,但是阿嬤並沒有這麼說。
在短短兩、三秒的沉默之後,阿嬤開口說:
「世上有大概一萬種工作。」
「啊?」
「治不好的傷就是治不好。要是一直在這上面鑽牛角尖,人會發瘋的。人生並不是只有棒球而已。手受傷就去踢足球吧!」
我大吃一驚。這麼一想,阿嬤好像也很懂足球。
「你想想看,你本來就不是為了棒球而生的吧?只是因為你喜歡打棒球,又有了『保送』這個禮物,你才能回到廣島、才能回到媽媽身邊吧?你不是在佐賀這種鄉下地方打棒球,而是在大都市廣島打棒球,光是這樣就夠值得你高興了。」
「……」
「最不應該的,就是愛慕虛榮、在意世人的眼光。就是因為愛慕虛榮,才會覺得難過。就是因為愛慕虛榮,才會滿心煩惱自己不行了,然後回過頭去憎恨別人,或是自殺。」
「……嗯。」
「可是,沒有夢想是不行的喔!昭廣。就算夢想無法實現也沒關係,反正那只是夢想而已。所以,在死之前你就盡量去作夢吧!人生就是重複在做這些事情。」
我的夢想無法實現了,我的夢想結束了……阿嬤的話讓我覺得恢復了自我。
我已經不再流淚了。
「舅舅,謝謝。」
我放下話筒,打算回家,這才發現舅舅和舅媽都因為我的話而哭了。
舅舅總是會在外送途中來操場看我們練習。
他默默地站了起來。
「阿昭,這個拿去喝。」
他帶著那張沾滿淚水的臉,把店裡賣的果汁蓋子打開,遞給我。
無法實現夢想也沒關係,反正那只是夢想而已。
說歸說,我還是沒辦法立刻放棄夢想。
我變得完全不看棒球,學校也只有偶爾去一下。我不去棒球隊練習的操場、不用店裡的電視看夜間比賽、不去廣島市民球場,每天虛度光陰。
雖然我偶爾才去上學,但是知道情況的老師也沒說什麼。不管在家裡還是店裡,媽媽也是什麼都不提。
夏季的縣賽開始的時候,我去學校,將附了醫生診斷證明的退隊申請書交給棒球隊的指導老師。
老師看了診斷書,竟然比我先哭了。
「真是可憐……每年都會有這種事,我也覺得很難過。大家的理由都不一樣,有像你這樣因為受傷而不能打棒球的,也有因為家庭問題不得不放棄的,這果然還是花錢的運動啊!」
老師的眼眶濕潤,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是咬著牙說的。
「以你的狀況來看,痊癒的可能性還是很高,只要到時候再重新開始打棒球就好了。在那之前,你就跟大家一起為廣陽加油吧!拜託你,好嗎?德永同學。」
我咬著嘴唇,回答:「是。」
這是每年想要加入的人數都超過兩百人的大棒球隊,所以少了一個隊員應該也不痛不癢──我原本是這麼想的,不過老師的溫柔卻讓我深受感動。
過了一陣子以後,我碰到了正一。
某天早上,我在和平紀念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從背包裡拿出紅豆麵包來吃,這時,我聽到有高中女生在另一頭發出尖叫聲騷動著。
我轉過頭一看,發現是正一在走路。一群高中女生圍在他周圍,一起朝著這裡走來。
「糟了。」
我打算躲起來,不過正一還是先看到了我。
我退隊的事情在隊員們之間傳開了,還有莫名其妙的傳言說:「那傢伙覺得練習辛苦,現在終於受不了了。」
「我已經不打棒球了。」
在正一開口之前,我搶先說。
「我知道。是因為受傷的關係吧?」
正一的聲音很溫柔。
「但是,我跟你的關係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有什麼改變。人生不是只有棒球而已,德永只要找到什麼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五年後、十年後會怎麼樣啊!」
「……」
「長大之後,我們一定要繼續聯絡喔!」
我不去上學之後,為了消磨時間,總會出門到附近的高速公路橋下,朝著牆壁投球。
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下方,我對著水泥牆投出軟式棒球,接起、投出,再接起,同時無意義地想著:「要是我沒回來廣島,去唸佐賀商業高中的話,也不會被球打到。」
高速公路的另一頭是廣島工大棒球隊的球場,到了傍晚,練習的聲音就會從遠方傳來。
「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
從鮮紅的晚霞中傳來的聲音,在我的心中激盪出懷念的聲響。
暑假來臨了。
縣賽也開始了。我的心情很複雜,既希望廣陽贏,又希望廣陽不要贏。
正一應該會以「第四棒.三壘手」的身分出場,一想到這點,我就希望廣陽獲勝。可是如果廣陽打進甲子園,佐賀的鄉親就會知道我沒有上場,所以我又希望廣陽不要贏。
我實在提不起勁去看比賽,於是便每天透過報紙看比賽結果和比數。
第一場比賽、第二場比賽,廣陽都順利獲勝,可是出戰第三場之後,便不再前進了。
「強校廣陽在第三場比賽落敗。」
我半是覺得可惜,半是覺得鬆了一口氣。在縣賽取得優勝的是廣陽的宿敵──廣島商業高中。
因為廣陽在第三場比賽落敗的關係,我回到了久違的佐賀。暑假漫長,我待在廣島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抬頭看著藍天,我就莫名地懷念起佐賀來。
阿嬤看到我之後,還是說:「去洗澡、吃飯。」完全沒有改變。
而在吃飯的時候,阿嬤說:
「聽好了,昭廣。不管聰明人還是笨蛋、有錢人還是窮人、會打棒球還是不會打棒球的人,或是在中途放棄棒球的人,只要活了五十年,大家就都是五十歲。」
在甲子園活躍的人、無法活躍的人,以及像我這樣中途退出的人,到了五十歲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變成回憶。
我只是在中途因傷放棄棒球而已,曾經打過棒球這件事情,還是跟其他人一樣。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介意。
阿嬤這麼說,給了受傷的我勇氣。
「是嗎?那我應該挺起胸膛才對,光是能進入那所棒球名校,我就應該覺得幸運了。」
我也稍微釋懷了。
恢復元氣之後,我便開始覺得每天都很無聊。
聽說國中同學在長崎租房子,於是我便搭火車去找他玩。
我們兩個人在長崎的鬧區閒晃,看見了一家樂器行,有個人在那裡唱歌。
?KANDOKUENTARISO
歌詞雖然跟咒語一樣,不過唱歌的人歌喉卻很棒。
唱歌的人是一位大叔。正當我看著他穿在夾克裡面的那件T恤,心想「還真時髦啊」的時候,大叔開口說話了。
「對了,你們要不要打工啊?」
「打工?」
「我現在身兼數職,你們能不能幫我搬樂器?」
「搬樂器?」
「對啊!今天我的助手休息,讓我很傷腦筋。我可以給你們一人一千圓喔!」
「真的嗎?」
店裡的人對我們說:「真的喔!這些人在這一帶很有名。」
從那天開始,連續四天,我們都跟著那個唱歌的大叔打工,幫忙搬樂器,在舞廳和夜總會「蓬馬車」之間來來去去,一個人賺了三千圓。
回到佐賀待了一陣子之後,我才回去廣島。
過了一年半以後,有一天我去上海樓玩,不經意地看著電視上的音樂節目「樂天歌本」時,我不由自主地指著電視大喊:「啊!」
「那麼,我們就來聽歌吧!這是現在當紅的曲子,內山田洋& The Cool Five的歌曲〈長崎今天也下雨〉。」
在主持人玉置宏介紹之下登場的,竟然就是那群「KANDOKUENTARISO」的大叔。
「哎呀呀呀……」
曲子雖然不是那首「KANDOKUENTARISO」,不過出現在電視上的人,怎麼看都是那些大叔,樂器行的「KANDOKUENTARISO」大叔站在後面唱著「?哇哇哇哇」。
「好厲害!原來那些大叔後來到東京去了。」
東京……對於連廣島縣吳市的東邊都沒去過的我來說,東京是夢想彼端的城市。
大叔們去的東京,是什麼樣的地方呢?我根本無法想像,但是從那一天起,我開始意識到「東京」這個大城市了。
秋天過去,冬天也過去了,我升上了高三。
放學後,我還是在傍晚時和朋友們聚集在麒麟啤酒屋後面、在街上閒晃,一點也沒有改變。
不久之後,夏天來了,縣賽也再度展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比去年成熟了一些的關係,我去球場看了縣賽。
我想看正一,也想看看當初一起加入棒球隊的夥伴們。只不過,我坐的地方不是平常坐的廣陽區,而是對手那邊。
而且,我的心情還是很複雜,既希望廣陽贏,也希望廣陽輸。
我坐在對手那邊的看台上,在內心大喊:「給我輸!給我輸!」同時也喊著:「給我贏!給我贏!」然而,比賽過了七局之後,我就發出聲音大喊:「廣陽勝!廣陽勝!」坐在對手休息區正上方大喊「廣陽勝!廣陽勝!」的我,遭受到周圍的觀眾投來「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的不屑眼光。
那年夏天,廣陽在縣賽中獲勝,進軍甲子園。
正一在甲子園的第一場比賽中打出了三打數二安打,第二場比賽打出四打數三安打,前八強比賽中打出五打數二安打的佳績,游擊手田代也展現他高超的防守技巧,廣陽連戰連勝,甚至打贏了準決賽,挺進冠軍賽了。
很可惜,他們在冠軍賽敗北,不過正一和田代都被選為國手,遠征夏威夷。
到了秋天,報紙上出現了「廣陽河井加入廣島鯉魚隊」的大字。
「太好了,正一!是職棒欸,正一!」
我渾身發抖,同時也流出了欣喜的眼淚。
早春,離別的季節來臨了。
田代以棒球體保生的身分進入早稻田大學,阿東則為了玩樂團前往橫濱,以前棒球隊的夥伴們不是在當地工作,就是考上關西、關東的大學。
而在這些人之中,我留在廣島,唸了當地新設立的一所大學。
過年了。昭和四十一年(一九六六年),從四月開始,我就要升上二年級了。等到二月的生日來臨,我就滿十六歲了。升上高二之後,我一定要以正式球員的身分打進甲子園!我在新年這麼發誓。二壘手是我,三壘手是正一,左外野手是阿東,二年級三人組的活躍將讓夢想稱霸甲子園。只要一這麼想,在寒風中的練習也不那麼痛苦了。在廣島本通相遇一週之後,正一回到操場來了。就像之前突然不來練習一樣,正一突然出現了,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擊球籠中連續擊出了幾個好球。接著,正一立刻在練習比賽中被提拔到第四棒,馬上就以主將之姿展露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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