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驚喜挪威》、《驚歎愛爾蘭》和《芬蘭驚艷》之外,
我們還需要這一本《法國製造》。
巴黎是所有熱愛文學與歐洲文化者的夢想之地,
如果您要浪遊至法國,只要帶著地圖和這本書就夠了。
它讓我們能夠以一種「他鄉之眼」的角度,
回顧自身,看待我們的故鄉――台灣。
法國文化輕巧歡愉、創意十足,為世人所公認;
法國語言清楚明確、抑揚頓挫,直教人樂於吟誦!
所有的人都會喜歡上法國,但就是討厭法國人。但法國人的傲慢可以為人所容忍,因為它是建立在很高的品味上!法國,是一個人人都是哲學家,人人都懂得過生活的國度。
英國作家彼得.梅爾(Peter Mayle)曾說,「法國人一旦碰上好東西,絕對搶著占為己有,很自然地給它安了個法國名稱,並一秉他們謙虛的民族性,將其奉為國寶,直至今日」。
法國不單只是個地理疆界,而更像個概念!法國人熱衷於追求人類的完美,它的實力來自它能邀集全世界的有心人到法國,一起為人類的未來設想。
語言是走進這個國家文化的最佳媒介。
愛情只能讓我們認識一個男人或女人,但學習一個國家的語言卻教我們那個國家的一切。這是一種最棒的交流,不只讓我們進入另一個世界,同時讓我們回頭再看看自己,重新確認自己的世界觀,讓自己可以和這個世界不斷地對話。
本書蒐羅了關於法國文化和語言的100個關鍵詞。每一個關鍵詞都代表了一部文化史,每一個關鍵詞都是一把鎖鑰、一扇窗子,帶領讀者進入法國文化的脈絡,發現法國人生活裡的好東西。
本書作者留學法國,長期從事法語教學與翻譯工作,深深著迷於法國的美麗,以法國文化的代言人自任,確實也是最佳的擺渡者。本書寫來筆調輕鬆幽默、平易近人,又常帶感情,更出入於經典之間,是讀者認識法國的首選讀物。
作者簡介:
吳錫德
淡江大學法文系副教授,法國巴黎大學歷史學系學士、碩士、博士。長期從事法語教學及翻譯工作。曾任巴黎《歐洲日報》新聞翻譯四年。譯有:《歐洲文明》(1989)、《文化全球化》(2002)、《思考之危境:克莉斯蒂娃訪談》(2005)。著有:《閱讀法蘭西當代文學》(2003)、及《法國製造:法國文化關鍵詞100》(2006)等。
章節試閱
Amour〔阿慕兒〕 / 愛情
「Amour」(愛情)在法文裡用意極廣,它源於拉丁字「amor」,在古法文裡即已有「對宗教的虔敬、家庭的愛、眷戀、愛戀及博愛」等意思。外界經常認為法國人「感情充沛」,但卻不似其他拉丁民族那樣衝動入骨,也不像條頓民族那樣冷漠做作。此外,法國人也一向是個務實的戀人,他(她)們可一邊激情地享受愛情,一邊理智地討論愛情。在膾炙人口的歌劇〈卡門〉(Carmen)裡,作曲家比才不就說:「愛情是一隻放蕩不羈的小鳥!」卡門不也高唱:「愛情像個流浪孩子,從不會規規矩矩;如果你不愛我,我偏會愛你;如果我愛上了你,那你就得小心!」
羅蘭•巴特說:「我愛你!」(Je t’aime!)包含了性愛和母愛。但即便在卿卿我我的情境裡,這句話也只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的一種「演示」。不過,如果對方拒絕了這個呼喚,這打擊可就大矣!他總結說,「我愛妳!」是一種宣洩,像情欲亢奮時。情緒發洩不必非得訴諸語言,但說出它卻能表達一切。
法國男人一向給人殷勤、體貼的形象。不過,有時也表現得太過陰柔。雖說文雅,但又未免做作些,令人有著戀母情結及耽迷色欲的觀感。實則,他們是受到早期「騎士時代」(chevalerie)女尊男卑的風氣影響。彼時貴族少男皆得「認養」一位貴夫人,與其同住,時刻服侍她,認她為主人、導師、母親,乃至打從心底的崇拜及愛慕的對象。如此才能養成「騎士」的風範。加以,法國人一向視財富為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定數,無須刻意去營求。反之,愛情則須努力去爭取(此點正好與我們的社會觀念相反)。所以追求愛情一向就是法國人,無分男女,在人世間一項重要的工作。他(她)時刻都在放電,甚至不放過已婚的心儀對象,還認為那是世間最美麗的一場競賽!
Atelier〔阿得里耶〕/ 工作坊
「Atelier」(工作坊),原意為集木場。後轉為木工工場或其它勞動工作場。1563年起逐漸轉變成手工藝者工作坊,及藝術家工作室,或集體工場,如法國大革命期間的「公共工場」(atelier public)。十九世紀中業,法國工商形態步向工業化,王政的復辟政府為收編流民,在各地大量興建大型「國家工場」(atelier national)。這個字也被用為學術或戲劇表演的「小組討論會」或「實驗發表會」,以及地下社團共濟會的「聚會所」等等。
現代意義的「atelier」,指的是藝術家個人「工作室」,如畫室、雕刻室、攝影棚 - 此處相當於英語裡的「Studio」。但也不限於「個人」,也可以指由某位藝術大師帶領一群子弟共同經營某個「工作坊」。台灣的「工作室」一詞用法正方興未艾,美容師、設計師、美術編輯,以及藝術個體戶都希望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個人」工作室,也都樂於採用這個既浪漫,又實在的詞彙。而且隨著網際網路的便捷化,相信未來將會有更多沒有固定辦公地點的的行業轉型為「個人工作室」。
爾來,這個概念也流行到高檔的消費市場,許多奢華的餐廳(尤其是日式餐館)相繼推出為客人「量身定做」的客製化菜餚,或由主廚專程選定特別推薦的菜款,並安排主廚當場做秀料理炊製。甫登台的法國米其林級的連鎖名店「喬•何布匈餐坊」(L’atelier de Joël Robuchon)也以此為噱頭。廚師與顧客做最近距離的接觸,當場料理並解說每樣食材的特色,每道菜餚的口感。簡言之,就是當場示範做解說員,教客人如何做,如何吃,以及如何稱讚。許多生態、餐館體驗農場也興起這種強調主人個人化的服務,讓顧客更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總之,「工作坊」原是工業革命的推手,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反工業化的旗手!
Au pair〔歐佩爾〕 / 寄宿幫傭
「Pair」原指「同輩、同儕」,也指「貴族院議員、重臣」。「hors pair」則是「無與倫比;獨一無二」之意。十八世紀起轉為金融用語,指「面值、平價」。後來專指僱主僅提供膳宿,而不支薪的工作(travail au pair)。不過,有些僱主也會象徵性地提供些許的零用錢。十九世紀初,富裕的法國家庭開始以提供膳宿做為交換,聘用外籍學生(多為英國和德國女孩),擔任家教(外語教師)、照顧年幼子女,或協助家務,而有了「寄宿幫傭少女」(jeune fille au pair)這一新行業。巴爾扎克已將這個新興行業寫進他的小說《比哀藍特》(Pierrette ,1840)。
在物價高昂且住屋條件一向緊張的巴黎,此勞資交易模式十分誘人,也是一項極佳的留學方式,而延續迄今。英語世界亦發行指南和須知,甚至出現小說日記,及浪漫輕佻的電影:「The Au Pair Girls」(1972)。現今網際網路上亦有專門網站提供這類跨國「勤工儉學」的工作機會。雙方只要談妥工作內容及時數,即可成交,是當下極佳的「打工」機會。寄宿幫傭不僅擁有較多可自我支配的時間,也可深入到寄宿家庭,與之平等互動,學習他們的語言及文化。
不同於英語世界裡的「家庭寄宿」(Home-Stay),法國的「fille au pair」除了提供某些勞務外,大多不與主人同住一室,而是住在頂樓的「女傭房」(chambre des bonnes)。這裡「bonne」意指「包攬主人全不家務的女傭」。另外,「domestique」亦是「女僕」之意,不過,做的活兒會比女傭高檔些。至於「按時計酬的女傭」(femme de ménage)亦不同於「寄宿幫傭」。對於後者,主人往往也會以「賓客」相待,甚至視為家庭的成員之一。不過,「女傭房」極為狹窄,只夠「容身之地」,一張床、一張桌,即已佔去大半空間。衛生間也遠在房外,又簡陋不堪。絕不要有過份期待!
Avant-garde〔阿旺加得〕 / 前衛
「Avant-garde」(前衛)原是軍事用語,指先頭部隊或先遣隊。大陸地區一直延用「先鋒」譯名,即可見端倪。一八三○年,社會學家聖西蒙(Saint-Simon)最早將它借用至文化及藝術領域,法國著名史家米什萊(J. Michelet)亦將此詞用於思想領域,他曾寫下:亞維儂(按:指「第二個教皇城」)做為一個小羅馬,是自由之戰的「先驅」。後來專指起至十九世紀末的藝術風格,主要表現在對現存美學觀念的反抗,並標榜某種革新與原創性的實踐。
在這股狂飆的風氣下,「前衛」即代表著叛逆、顛覆及進步,它幾乎成了廿世紀前半葉西方藝術表現的主流,舉凡美術上的構成主義、立體派、達達主義、表現主義、未來主義等等,都麇集在它的麾下。更早的還有印象派的開疆闢土,以及詩作上的頹廢派、前衛派、印象派,以及稍晚的超現實主義等等。在電影藝術上,它更是所有「實驗電影」的代名詞。戲劇上的「新戲劇」,文學上的「新小說」也都承襲了它的「革命」精神。政治上的「前衛主義」指的則是一種過於激進的政治立場。
「前衛」可說成功地帶領了一場不流血的「文化大革命」。它與「現代性」(moderneté)或「現代主義」(modernisme)經常被視為一體,相互為用。但隨著革命衝動的式微、社會的多元發展,尤其前衛風格本身的建制化,它反而成為被批判及推翻的對象。總之,廿一世紀的藝術家已較少會去追隨「前衛」,也放棄了「革命」及「破壞」。人們玩起了「解構」遊戲,寧可心平氣和地去表現「另類」(alternative)!讓「創意」替代「革命」,讓「通俗」感動「小眾」,視「學說」如敝屣。總之,不變的是,它一直都是「反學院派」的。
Beaujolais〔薄酒萊〕 / 薄酒萊
「Beaujolais Nouveau」(薄酒萊新酒)是國際間最近幾年流行的法國新玩意,也是法國駐各地食品協會大力推薦的強檔食品。幾年前引進台灣,造成不少轟動,起初譯成「博久萊」,後經友人改譯為「薄酒萊」,才算音意俱佳。因為它確實是一種強力催化發酵的「薄酒」(所以不宜久存,也不宜多飲),且「萊」與「來」諧音,旨在促銷,好似酒肆豪客的么喝聲…。
「薄酒萊新酒」亦稱「Beaujolais Primeur」是法國境內唯一使用嘉美葡萄(Gamay)為原料製造葡萄酒的產區,使用特殊的二氧化碳浸泡法發酵,且不經橡木桶陳年,或只是短暫陳年之後就裝瓶發售。每年9月11日之後才能下桶釀造,10月初製作完成,接著便進行裝瓶及配銷作業。1985年法國政府強力介入,規定每年11月第三個週四統一上市,並大力向外推銷,製造話題,設計新穎酒籤,終令各國都會人士趨之若鶩。其產量半數(5500萬瓶)銷往海外,以德、日、澳洲為最大宗,通常都會安排盛大品鮮大會。它的統一標語是:「薄酒萊新酒上市了!」(Le nouveau Beaujolais est arrivé!)
這種搶鮮的葡萄酒上百餘年前即已盛行於里昂的「薄酒萊」(Beaujolais)地區。人們取其輕淡、清香且價廉,是當地勞動界,尤其是紡織廠工人,聚飲時的酒品,也是當地酒館樂於促銷的飲品。基本上,使用這種釀造法的葡萄酒單寧含量少,口味上較為清新、果香重,常常被形容帶有梨子糖的味道,但口感就沒有傳統葡萄酒那樣溫潤舒暢。由於促銷成功,目前薄酒萊產區的新酒(此區也出產傳統發酵酒)的產量已佔整個勃艮第(Bourgogne)傳統酒的二倍半。只是最近幾年,新鮮感退流,售價又偏高,復以品質不甚穩定,加上其他國家(尤其是新大陸)業者加入搶食市場,薄酒萊新酒已經不再那麼風光搶鮮了!
BCBG〔卑塞卑皆〕 / 光鮮亮麗
「Bon Chic Bon Genre」(簡稱「BCBG」)是1984年才出現的時髦字眼,指的正是一種趕在時髦浪潮上,既優雅,又講派頭的穿著及舉止。它是由專欄作家蒙杜(Thierry Mantoux)所創。最早流行於里昂地區,用詞更粗俗些「Beau Cul Belle Geule」。隔年,他出版了《BCBG指南》,狂賣50萬本不過,而奠定了它的影響力。
這個複合詞是由「bon genre」(派頭、舉止、氣質等)延伸
而來;「chic」(漂亮、優雅、時髦等)則是十足積極正面的字眼。它是1793年從德文「schick」(穿著入時、雅致)借用而來。「C’est chic!」便包含一切稱許。「Chic alors!」則是「帥呆、酷斃」之意。詩人兼藝評家波特萊爾稱,畫家除要有才華(talent)外,也要有「神來之筆」(de chic),指的是靈巧的畫工。總之,它是一種既時髦,又夠派頭,尤其有品味的風格及舉止風範。有時也意在一種揶揄的稱許。說某人很「BCBG」,指的大概就是現代版紈絝子弟(dandy)的耍派頭了。它也包括那種風格的空間,如餐館等。
這個概念很受美利堅時尚界的青睞,1989年設計師馬克•阿茲里亞(Max Azria)推出了一款同名的時裝品排,中譯為「嫵媚帥氣」。美國還拍攝了一檔電視連續劇,就叫〈Bécébégé〉,它的英譯為「good style, good class」。如今,「BCBG」已發展成時裝、鞋款、專櫃、專賣店、專屬網站,歌唱專集、唱片行,甚至有了「BCBG世代」這樣的稱法。幾年前台北東區通化商圈也赫然開了一家「BCBG」女裝店,可惜沒多久就收攤了,轉手成一家專賣歐式麵包的店。可能是沒能抓住「BCBG」的調調兒,也可能這個法蘭西概念較不容易為本地人消化吧!2009年,法國幾為時尚界的名人又合作出現一本《bécébranchés指南》,重新定義並確認若干風尚及標準。
Amour〔阿慕兒〕 / 愛情「Amour」(愛情)在法文裡用意極廣,它源於拉丁字「amor」,在古法文裡即已有「對宗教的虔敬、家庭的愛、眷戀、愛戀及博愛」等意思。外界經常認為法國人「感情充沛」,但卻不似其他拉丁民族那樣衝動入骨,也不像條頓民族那樣冷漠做作。此外,法國人也一向是個務實的戀人,他(她)們可一邊激情地享受愛情,一邊理智地討論愛情。在膾炙人口的歌劇〈卡門〉(Carmen)裡,作曲家比才不就說:「愛情是一隻放蕩不羈的小鳥!」卡門不也高唱:「愛情像個流浪孩子,從不會規規矩矩;如果你不愛我,我偏會愛你;如果我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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