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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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良露(名作家)
朱佩蘭(資深譯者)


【推薦序】
為誰而愛－大哉問
薇薇夫人
「愛」這個字是人們生活中出現最多的字，遠遠超過「恨」這個字。而這個「愛」字卻是最複雜、最詭譎、最捉摸不定的，它可以偉大，也可以卑劣。但沒有愛，人卻不成為人，甚至不能成為靈長類生物。

可是《為誰而愛》卻是大哉問。日本女作家曾野綾子在一九七○年出版的暢銷百萬本名作《為誰而愛》，至今仍然再版不斷　。「愛」當然永遠是人的話題，但歷經數十年社會變遷，價值觀的改變，她的觀點還「不退...

真愛
男女雙方都不容易窺悉對方的真心。
距今約二十五年前，日本戰敗後，許多夫妻以離婚收場。舉例來說，戰敗以前，A小姐的爸媽用的是帶有家徽的鑲金盤子和刀叉，在女僕們的服侍下用餐。但是，戰敗後，女僕沒有了，銀湯匙也在空襲中燒毀。A小姐的母親變得歇斯底里；父親無能又邋遢，後來才知道是個連一棵油菜都種不出來的文弱男子。B小姐的父親曾是海軍少將，是個威風嚴肅的軍人。但軍服一脫下，做起黑市買賣後，被流氓一威脅也就卑躬屈膝了。C小姐的母親是男爵的女兒，還像個少女般愛做夢，喜歡上一個送她白粉餅的美軍武官。
這些人和常人沒什麼差別，不是懦弱，也非不誠實，只是彼此在不知對方最為脆弱的一面之下結婚了。如果日本沒有戰敗，他們的一生絕不會陷入困境，會活得很好。
我並非反對相親結婚。但是，對於在飯店和劇場經介紹後，透過聆賞音樂會、看電影這類路線進行交際的年輕人，他們的交往方法，讓我感到不安。一對夫婦儘可能經歷「風雪」，是比較好的，即使是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好。決心結婚，並不是為了受保護而為之，苛酷的環境有其必要。為此，我認為，與曾是歡場或身體有障礙的女性結婚，反而能彰顯純粹的愛。


真愛的證據是什麼
結婚像一種交易，是許多人的心得。
「讓那家人招贅，做他們的養子，那家人應該會買輛車送養子的吧。」
「當時他答應我，我所希望的他都會做到，所以我才跟他結婚。那時，說好的條件是不跟婆婆住一起，可是，現在卻說要一起住，很抱歉，我做不到。」
結婚前，如果被類似這種事情困擾，我想，不結婚還是比較好。如果對方對這種事很在意，那不妨跟他說：
「難道你是用買彩色電視和鞋架的心情，跟我結婚的嗎？如果是，恕難從命，取消！」
有一種女性，對自己帶著贈品被迎娶，完全沒有自卑感。
「對方是富貴人家，所以，我家媽咪啊，可得準備各種嫁妝才行呢。」千金小姐若無其事地說道。這麼說也無妨，因為她是位獨立、健康又美麗的女士。
儘管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出嫁時，為何非要拎著特產當陪嫁？這種人多半有意藉大規模的嫁妝，以及舉行邀請數百名賓客的結婚典禮，誇示自己多有價值吧！我無法茍同。
帶著房子和傢具被迎娶，是女性的恥辱。我的看法是，女人有弱點是好的；比起有錢，貧窮是好的；父親沒有地位和名譽，這種女孩反而邂逅純粹愛情的機會較多。
喜歡了，就不會計較。因對方不是處女而嫌棄她，是男人並非真愛女人的證據。

非結婚不可嗎？
真的非嫁這個人不可嗎？很多年輕女孩帶著這種疑問結婚。
女孩起初以為男方是好人，但交往後發現，既不實在又無法喜歡他的怪癖。即使如此，還是非結婚不可嗎？
長期以來，我都是回答；「別結婚了。」我總勸導，只要稍有無法釋懷的疑問，即使婚禮再過一週即將舉行也要放棄。在基督教國家，神父和牧師在婚禮上，會問面對面的新郎和新娘：
「你，願意這位xx做你的妻子(丈夫)嗎？」
這個詢問，並非僅止於形式。
由於西方也有相當勉強的婚姻，為了不希望年輕人不幸，教會其實是在做最後的確認。實際上，利用這個制度而在神壇前說出「不」，從危險的婚約中脫逃的女孩，確實存在。
雖想追求純粹的愛，卻無法愛對方的弱點，那就取消，即使翌日是舉行婚禮的日子。
然而，大多數人並沒有那種勇氣。燙金邊的帖子全寄出去了；會場無法取消……，基於這些瑣碎的理由，任憑毫無自信的婚姻拖著走。
況且，問題並非在舉行典禮前才存在。有女性對結婚對象課以條件：身材要高、不能禿頭、鼻孔不能太大、東京大學畢業、不能太肥、不可以喝酒……。但事與願違，往往這種女性的結婚對象就是個身材矮小又肥胖、哈巴狗鼻、禿頭的東京大學畢業生，而且很會喝酒……。
她的境遇為何如此？
因為她要求附加贈品。例如，家世背景要好、要財界大亨的長男。她說，結婚後會有辦法克服的，但事實上，正好相反。
我的母親忍受她所痛恨的婚姻近四十年。當她從丈夫那裡獲得解放時，已年過六十歲。自離婚後再度站起來重新開展自己的人生，稍嫌晚了。
所以，我會說：別對結婚妥協。如果無法欣賞對方的弱點，忍耐著不結婚還是好的。
愛的是什麼
日本人和西洋人不一樣，夫婦之間愛的表現雖多少有些差異，但日本人不說「不管什麼時候，妳看起來都好美。」這並不表示不愛。三浦叫我「我家老太婆」，這種稱呼，微妙地讓人感到安定。所以，我也回敬他「我家老爺」。
不能否定的，這種稱呼是帶有輕蔑的讚美。無論是對孩子、老婆、丈夫，稱讚人的那一方一定很愉快。
「你穿那條寬口襯褲，挺好的，超像日本人的。那背影看起來像快要出人頭地了呢！」
被老婆這麼一說，如果是成熟的丈夫(仔細想，其實還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會忍不住湧起一股自己是大和民族代表人物般的情緒，儘管嘴裡回應：「說什麼傻話！」但絕不至於生氣。
「像妳這麼福泰，好穩，喂，太郎，暴風雨的日子外出時，記得走你老媽後面！」
肥胖是可悲的，但如果實用，女性也會感到滿足。
說出這些話的夫婦，首先，一定是個明朗的家庭。依我所見，外表令人生羨的相稱夫婦，之間仍不免孕育著危機；反而滑稽的夫婦關係安定。所謂滑稽，意指雙方弱點全暴露在外。如果愛上那個弱點，那麼，即使有魅力的漂亮美眉、帥哥現身，夫婦的心也不太會變動。
但是，如果愛的是對方漂亮、一表人才、有才幹，那麼，一旦年老、衰弱、生病了，就會拋棄對方。微微察覺到這一點的夫婦，表面上雖和諧，卻總覺不知那裡有著陰暗的一面。
為了讓家裡的氣氛滑稽有趣，首先，丈夫無論在精神面和經濟面都要獨立。有一種男人，雖然有社會地位，卻意外地乳臭未乾，這種家庭就很悲慘。
當念及一家之主的理想形象時，我的腦海就會浮現美國西部開拓者家族父親的印象。即使沒有學問，卻仍駕著篷車數月西進的父親；荒野中，自己砍柴蓋房子的父親。那些父親的服裝既不講究、也沒有學問，但無論精神上物質上都勇於帶著家人，堅持過獨立的生活。
即使窮苦也無所謂，家庭像開拓者似地既強韌又稚拙，是好的。當一個家庭從內而外充滿張力時，通常是明朗的；而外觀看來很好但內部卻是空心時，毫無例外地是陰暗的。

只想思索自己的事
最近數日間，很罕見地，我接連接到幾通商量終身大事的電話。全都來自素未謀面的女性。而且，這些人都表示：「不知道該如何下決心，所以，想跟您商量。」
那種語氣有兩個共通點。第一，她們都以為只有自己才有那些煩惱；第二，別人有傾聽自己煩惱的義務。雖然沒說出口，但語氣很接近。其中有人還斬釘截鐵地說道：
「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幸福，只有我是不幸的。被丈夫背叛的痛苦，和失戀不可同日而語。」
很顯然地，她自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
我在小學六年級時，差一點自殺。為了尋死，母親帶著我前往熱海。現在這麼寫，覺得很滑稽，像是在演戲，會被批評竟如此輕率地談論死亡。我本身雖也稍覺不妥，但真的不是在胡扯。母親對自己的婚姻生活感到絕望，帶著獨生女準備一起自殺。
當時，在位於熱海稍前的來宮牡丹台，我們有一棟附小溫泉的房子。到達那個家以後，母親異於往常地沒有立刻打開隔雨用的木頭門，只告訴我：「喝水就好，乖乖地坐著別動，不會讓妳死得太難過。」如今回想這句話，覺得很不科學。喝了水，我們就可以維持相當長的時間不會死，況且，在那段時間裡，可能會被人找到。
問題是，我根本不想死。我哭了好一會兒，向母親苦苦哀求，母親沉默不語。我邊抽噎邊舖被躺了下來。抬頭望見強烈的陽光像支黃金棒子似的，透過並不緊密的木頭門縫射進屋內。窗外，野生的黃鶯鳴聲婉囀。
那晚，我空腹睡著了，但不記得是否肚子餓。只記得早晨起床後，我有點猶豫，想燒炭火煮飯，但依當時十二歲少女的判斷，又認為不宜這麼做。
我又哀求了母親一次，母親仍不說話。我想起當時自己只喝了水，然後，想趁還有力氣時去泡溫泉。走到溫泉浴室，浴室沒有木頭門，眩目的陽光逼我閉起眼睛。從這棟房子的浴室看得見甘甜的海。
就在這時，我覺察浴室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拉開隔門一看，在鑲磁磚的浴槽底下，有隻老鼠想爬卻爬不上來正四處亂竄，看得出老鼠恐懼地陷在恐慌的狀態中。
我注視了那小小的生物一會兒，突然被一股莫名狂暴的憤怒驅使，我跑進廚房拿來掃帚，然後，用掃帚的柄狂亂地打死了老鼠。
我有意識地殺死小動物，那是僅有的一次。也許是想確認，自己置身的困境是否能轉換給其他動物代為承受？
第三天早晨，我終於說服了母親讓我們活下來。在那段期間，我無意向任何人求救。當時雖沒有一一O和一一九求救電話，但仍有許多求救的方法。但當時，我無暇想到那些，心想，生或死都是自己能決定的事。直到事情過了很久以後，我都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自殺未遂經驗。大多數的孩子卻並不這麼認為，我倒是吃了一驚。想到我很早就覺悟：能解決自己命運問題的唯有自己，就很驕傲。但有時也會想，敢強調「只有自己是不幸的」女人，從某種角度來看，是傲慢的。

真愛
男女雙方都不容易窺悉對方的真心。
距今約二十五年前，日本戰敗後，許多夫妻以離婚收場。舉例來說，戰敗以前，A小姐的爸媽用的是帶有家徽的鑲金盤子和刀叉，在女僕們的服侍下用餐。但是，戰敗後，女僕沒有了，銀湯匙也在空襲中燒毀。A小姐的母親變得歇斯底里；父親無能又邋遢，後來才知道是個連一棵油菜都種不出來的文弱男子。B小姐的父親曾是海軍少將，是個威風嚴肅的軍人。但軍服一脫下，做起黑市買賣後，被流氓一威脅也就卑躬屈膝了。C小姐的母親是男爵的女兒，還像個少女般愛做夢，喜歡上一個送她白粉餅的美軍武官。
這些人和...

目錄
序 願意為那人犧牲生命嗎？
第一部 竭盡所能的生存機智

Ⅰ 愛，要的是什麼？
1.愛的是怎樣的人
女人喜歡的男人/真愛/對象是怎樣的人/我為什麼想跟他結婚/「一定要…」的條件
2.女人認真思考的時候
肉體的表現、精神的表現/表現的根源/不會後悔的性關係/女人暗自思索的事
3.當她毫無任何新發現的時候
運用才能的方法/被愛的情緒和心情/男人持續地追求的女人原貌/總是面對著問題的女人/必須儘早捨棄的愛/任何事都有時機

Ⅱ 非得和這個人結婚不可嗎？
1.必須捨念的結婚
真愛的證據是什麼/即使如此，還是要結婚嗎/愛的機智/真正的出發，在哪裡
2.不可以成為令人生羨的夫婦
丈夫雖然什麼都不說/在「某個點」之間/兩人都是領導者的麻煩/謊言是沉重的負擔/愛的是什麼/必須思考的事/純粹愉悅的家庭
3.夫婦應如何相處
因結婚而發現的自己的弱點/奇怪的搭配/幸福感的品嘗方法/當女人覺得愚蠢的時候

Ⅲ 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
1.女人的價值要從哪裡發現
從戀情轉為愛的變質/愛是盲目的相信/才華得以發揮的妻子/女人要從哪裡發現興趣
2.已無法退轉的時候
自然地擁有社會關係的時候/有魅力的自然的姿色/沒有嗜好的不幸的感覺/連妻子都不知道的悲壯姿態/對人的美的一個想法
3.是發自真心的愛嗎
愛是襲擊而至的/所有人都沒有「眼力」/愛與憎恨是同質的感情/直到愛上了為止

Ⅳ 自己掉入的陷阱
1.丈夫能如自己所期待的嗎
丈夫是無法歸還的/彼此不傷害則會形同陌路/觀察丈夫的妻子的心得/聽丈夫的話的沒主見妻子
2.一個人也能活
發生在我身上的兩件事/期待孩子的第一點/母親所期盼的簡樸的人生/身而為「人」的關鍵點/自己開拓的自覺
3.心靈最為脆弱的部份
後退是不可能的事/與「殺了妳」一起蹲著的我/失去母性本能的女人們/無法擁有自己的人生的人們/母親所成就的偉大的事
4.一生的命運之鑰
為了相信自己的行為/當心扉無法對外打開的時候/人活在世上是夢一場/人生以痛苦作為觸角

Ⅴ女人為何所苦
1.被愛的女人的要素
為對方完全奉獻的女人/平衡的魅力/被愛的女人的美/成為可愛的女人的秘訣
2.自己邁向彼端的快樂
「目的」是生存的價值/自己內心中的敵人

Ⅵ 我下定決心的日子
1.受丈夫啟發的女人
最先揭露我的弱點的男人/巧妙地被吸引的我/不可思議的命運之時刻/強烈而鮮明地站在岐路之日/質樸地活著/環繞著同人誌的團體/兩人籍籍無名時的、貧窮的幸福/任何處境都與你同行/人生猶如諾亞的方舟
「中間報告」

第2部真誠地下定必要的決心

Ⅰ與什麼樣的愛邂逅？
1.已無法回頭的時候
當妻子有了絕讚的體驗的時候/當恐懼幸福的時候/當女人本能地變得認真的時候/相愛成為不幸的時候/當男人真的愛上了的時候
2.隨波逐流是好事嗎
探索對方所設的圈套/站在赴冒險之途的出發點/當了解人的一件事的時候/僅只是很難信任的時候/必須避免深交的時候
3.丈夫與妻子成為最為必要的部份
當接受沒有寄件人姓名的聘禮的時候/女兒與雙親道別的時候/對心靈的深不可測感到困惑的時候/當思及孤獨很恐怖的時候/希冀相互理解的時候/確認愛的存在的時候/切身感受到愛的時候

Ⅱ 祈求的是什麼樣的歡愉？
1.那人是能完成什麼事情的人
必須由自己做決定的時候/與令人生厭的丈夫一起生活的時候/內心感到悲哀的時候

2.利令智昏的瞬間
當思及「如果是和那個人的話…」的時候/當了解何謂「抱憾而死」的時候/當想掙脫駑鈍的執著的時候
3.要活在怎樣的關係中
當選擇了那條路的時候/當與別人的丈夫的生活面臨破滅的時候

Ⅲ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存方式？
1.捨棄「一個」的才氣
當丈夫捨精神重肉體的時候/為人妻者算總帳的時候/想同時完全地實現「兩個」的時候
2.不和睦的夫妻
看到讓妻子學習的丈夫的時候/當自覺是惡妻的時候/逆來順受夫婦的方法錯誤的時候/傳統的妻子無處可去的時候
3.婆媳所陷入的危險的心理
男人高明地操縱女人們的時候/負起責任與年長者交往的時候/對婆媳而言都算幸福的時候/遲鈍者下判斷的時候

Ⅳ 想獲得什麼樣的存在感？
1.鏡中映照出的自己的身影
孩子表現出不像人的反應的時候/當父母決定孩子的人生的時候/不能輕易地信任的時候
2.成為具有表與裏兩面的人的時候
拼命地破壞可能性的時候/體驗到光輝的貧窮的時候/自己身處被支持的時候/母親逕自沉默地忍耐的時候/了解人的悲哀與溫柔俱足的時候

Ⅴ想活在什麼樣的目的意識中呢？
1.女人需捨棄軟弱的意識
當女人的怨恨困在廚房裡的時候/揪出自己的真正面貌的時候/視失去自我為美的時候/接觸到人的個性的時候/沉溺於心理面的暗示的時候
2.恐懼受傷？或者害怕無趣？
受自己的弱點扭曲了的時候/受疲倦的肉體驚嚇的時候/感受到生活是一種負荷的時候/感受到害怕無趣的時候/即使厭憎，也必須存置於意識中的時候
3.活出駑鈍的自己的能力
女人活在艱辛中的時候/與完全迴異的精神結構相遇的時候/「女人心」心理翻轉過來的時候/思考身為女人的價值的時候/精神上傷害到他人的時候
4.探鑿自己的內在
思及無怨無悔的時候/心靈為寂靜之物吸引的時候/想知道歡享人生的方法的時候/只想思索自己的事的時候/擁有凝視美麗事物的心靈的時候
解說 坂谷豐光

目錄
序 願意為那人犧牲生命嗎？
第一部 竭盡所能的生存機智

Ⅰ 愛，要的是什麼？
1.愛的是怎樣的人
女人喜歡的男人/真愛/對象是怎樣的人/我為什麼想跟他結婚/「一定要…」的條件
2.女人認真思考的時候
肉體的表現、精神的表現/表現的根源/不會後悔的性關係/女人暗自思索的事
3.當她毫無任何新發現的時候
運用才能的方法/被愛的情緒和心情/男人持續地追求的女人原貌/總是面對著問題的女人/必須儘早捨棄的愛/任何事都有時機

Ⅱ 非得和這個人結婚不可嗎？
1.必須捨念的結婚
真愛的證據是什麼/即使如此，還是要結婚嗎/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