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推薦:
「《血中之弦》就像一齣風格近似史迪格.拉森千禧年三部曲的懸疑驚悚片,將千禧系列的情節細細拆解之後,在英格蘭北方的場景中重組搬演。全書氛圍陰暗魆黑、神秘奇特,而且,結局出人意表。」
──詹姆斯‧柯利,澳洲《信使郵報》
「風格嚴謹而充滿智慧,相同領域中的小作家完全難望其項背。這是一本令人讀來心滿意足的小說,靈巧地推翻傳統架構與刻板模式。作者前一本以東尼‧希爾為主角的小說《人魚之歌》已經獲頒金匕首獎,評選單位最好趕緊再鎔鑄一座獎座吧!」
──伊恩‧藍欽(蘇格蘭犯罪小說之王)
「麥克德米的小說在虛構中反映了現實的重量。她描寫暴力,並不是為了譁眾取寵,而是要透過鮮明到讓人目不忍賭的畫面,打動我們的感情與良心,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期待著正義的降臨。這個年代,你很難看到寫實小說還保有這種樂觀精神。在血污與黑暗之中,麥克德米會讓你相信還有正義與希望。這是讀她的小說時,最值得期待的東西。」
──顏九笙(推理評論家)
「與系列前作《人魚之歌》相較之下,《血中之絃》擁有更為緊湊的敘事節奏,以及更加強烈的娛樂性。然而,縱使在這樣看似較為大眾取向的安排中,薇兒.麥克德米仍是以帶著些許反高潮意味的結局,為故事增添了不少可信度,也使得本作在最後散發出令人不禁嘆息的社會寫實面貌。」
──劉韋廷(城堡岩小鎮家族創立人)
「繁而不亂的多線敘事、潛入罪犯與凶案調查者內心的深刻描述,整個故事既飽滿又紮實,著實讓人大呼過癮!如此駕馭一部小說的絕妙功力,在歐美目前現役的犯罪小說作家當中,薇兒.麥克德米肯定名列A級之林。」
──冬陽(推理評論家)
「這是一本可怕的書,刺激得讓人瞠目結舌、優秀得令人膽顫心驚。書中的描述非常具有說服力:害怕面對現實世界的人可能就會如同書中角色一般,而書中所發生的事件很可能就會發生在令人難以承受的真實世界中。」
──露絲‧藍黛兒(英國著名推理小說作家)
「麥克德米深入描寫變態罪犯扭曲人格的功力實在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且,作者也很擅長描述調查人員之間彼此影響、相互扶持以及微妙猜忌的細節。備受壓力又心神不安的東尼‧希爾是個極富魅力且相當具有獨創性的角色。麥克德米就是這樣一個不斷超越自身成就的作者。」
──《泰晤士報》馬塞爾.柏林(專欄作家)
「精彩絕倫的驚悚小說,曼徹斯特也出了一位和湯瑪士‧哈里斯(美國驚悚小說家,《人魔》系列作者)並駕齊驅的作家。薇兒.麥克德米毫不費勁地就做得到美國作家慣做的事情──深入連續殺人狂的內心狂想。感謝老天爺讓世界上有了東尼‧希爾和心理側寫分析。」
──《衛報》露葵夏‧史都華(作家)
「精細縝密、機敏鬥智、顛覆糾結。」
──《紐約時報》
「一流的心理犯罪驚悚小說。」
──《柯夢波丹》
「情節安排得太棒了!讀到最後一頁,帶給你的震撼絕對前所未有、讓你從頭到腳顫抖不已!」
──《每日郵報》
「張力十足、駭人聽聞。」
──《獨立報》安德魯‧泰勒(犯罪與歷史小說家)
「充滿張力的《人魚之歌》續集,故事安排得緊湊、機智、有格調,絕無冷場。」
──《週日郵報》法蘭西絲‧法菲爾德(英國律師暨犯罪小說家)
「天哪!她真棒!」
──柯林‧德克斯特(英國犯罪小說家)
「麥克德米擅長描寫張力十足的驚悚情節,此功力在這部小說中也展露無遺。她的寫作風格詭譎而複雜,完美地將平凡事物與令人胃部翻攪作嘔的邪惡交織在一起。」
──《週日快報》茱莉‧卡本特
「充滿機智、深具說服力、令人折服!《血中之弦》大膽設計情節及角色,摒棄一般驚悚小說的常見架構,形成一部可讀性高又嚇人的佳作。」
──《新女性》雜誌
「薇兒.麥克德米是位深具造詣的小說家,這部驚悚、節奏明快的小說相當吸引讀者。」
──《每日電訊報》
【導讀】
在血污與黑暗中,等待正義與希望 推理評論家 顏九笙
除非你手上剛好是一本來歷不明又慘遭掐頭去尾的斷簡殘篇,否則在你開始閱讀一本書以前,多少會得到一些對於書籍內容的暗示,並因此產生某種自覺或不自覺的預期心理。在閱讀本系列第一部《人魚之歌》以前,我也有某種期待;我知道薇兒‧麥克德米來自蘇格蘭,是史蒂文生、柯南‧道爾和伊恩‧藍欽的同鄉,她小說中的暴力場面曾經引發爭議——所以在我想像中,那本小說應該有某種陰鬱冰冷的疏離氣息。
結果我錯得離譜。首先小說背景根本不在蘇格蘭,而是在一個叫做布拉德菲爾德(Bradfield)的城市——英國有很多地方真叫這個名字,但本系列中的布拉德菲爾德卻是虛構出來的,被設定在英格蘭地區的西約克郡內。再來,雖然《人魚之歌》主線在描述殘暴的命案,支線則是辦案瑕疵和獄政缺失如何造成額外的悲劇,兩位主角(東尼‧希爾博士和刑事督察卡蘿‧喬登)卻充滿親和力與幽默感,適時沖淡了肅殺的氣氛;他們之間的感情張力,又讓整本小說的溫度上升許多——我沒想到這本小說竟然這麼「通俗」!難怪會大受歡迎,甚至被改編成影集,名稱就跟現在大家看到的第二集一樣,叫做《血中之弦》,但在角色性格方面做了令人失望的改變。影集開端塑造出來的希爾博士,是個社交低能到令「普通人」側目的怪人(電視圈對於學者的刻板印象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小說中的希爾反而更有趣,也更真實可信:他能夠成為優秀的側寫專家,就是因為他跟那些連續殺人犯內在極其相像——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解讀他人的想法,必要時可以不著痕跡地迎合他人以達目的,平常也表現得親切自然,難怪卡蘿一見他就充滿好感,對他的退縮則充滿困惑。
那麼在《血中之弦》裡,我們可以期待什麼呢?
麥克德米原本打算把《人魚之歌》當成一本完結的獨立作,後來才決定寫續集。系列作最常見的延續方式,就是讓這對搭檔在同一單位永續合作,每一集都冒出一個(或一組)新的連續殺人犯……最後布拉德菲爾德就會變成英國的連續殺人犯之都,像日本的米花市一樣不宜人居。但麥克德米沒這樣操作;在《血中之弦》裡,這對搭檔竟然拆夥了——東尼帶領著剛成立的國家犯罪側寫特別小組,負責訓練一群有天分的年輕警察;升了官的卡蘿則跟著老長官調到東約克郡去,要整頓稍嫌懶散的屬下。故事如何繼續?麥克德米自有辦法。
即使在以後的續集裡,東尼與卡蘿的合作方式也幾乎是一集一變(因為這兩位老在輪流換工作,都沒換工作的時候就是上司換人、政策改變),麥克德米每次都得想出新的合理情境,讓他們再度聯手。(實在很難得看到有作者這麼拚命找自己麻煩!)除此之外,麥克德米習慣在小說裡同時安排兩條情節線,又更增添了繁複性;在《血中之弦》一開頭,就有一位名符其實的「少女殺手」登場——這時讀者已經知道他的姓名身分,主角們卻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接下來這條線就是蒙眼貓如何抓狡猾老鼠的懸疑過程。支線則沿襲上一集的傳統,跟常規的警務工作較為相關:卡蘿轄區內似乎有個動機不明的連續縱火犯,要怎麼抓到他?
在命運(還有上司)的安排之下,再見面的卡蘿跟東尼交叉協助對方辦案,也再度面對打結的感情。在此麥克德米看似採用了某種「老梗」——影集看多了就知道,曖昧到不行的男女主角無論如何都不能真的「在一起」,否則收視率就完蛋了。所以,雖然東尼已在《人魚之歌》結尾鼓起勇氣向卡蘿說明自己的問題,看似曙光乍現,在《血中之弦》裡他們卻還是原地踏步。
雖然東尼跟卡蘿並不否認對彼此的好感,他們之間卻橫亙著雙重的障礙:首先是東尼對自己經營親密關係的身心能力沒有信心,這點我們還可以嗤之以鼻(愛吃假客氣?),但第二層理由就嚴肅多了——不管他們相處起來有多開心,都抹滅不了一個事實:他們相遇,是因為有人莫名其妙的慘死。更進一步來說,心理側寫專家跟警察本來就都是憂鬱的工作;從正面看,他們替含冤之人伸張正義,從反面看,除非辭職不幹,否則他們的工作就是不斷地面對破壞後的廢墟,然後想盡辦法找出始作俑者。不論結局如何,留下的回憶都有個悲傷的基底。他們共同經歷的案件越多,相知越深,就越容易從彼此身上看到種種不堪的痛楚,無可逃避。從表面上看,他們的互動方式簡直是老梗之王,不斷重複接近又遠離的循環,有時候還顯得有點煽情;但底層的理由卻如此深刻沉重,讓人感到不忍。
談完浪漫的部分,現在我必須警告一下各位,本書還是描述了慘不忍睹的死亡過程(說不定比第一集還可怕)。為什麼要寫得這麼具體?
在《人魚之歌》導讀裡,黃羅先生也稍稍提到關於暴力場面的爭議。追本溯源,當初是記者兼文化評論家妲奴塔‧基恩(Danuta Kean)訪問藍欽時,藍欽脫口說道:「現在描述暴力場面最生動露骨的人都是女性……而且她們多半也是女同志,我覺得這點很有意思。」(他自己或許也覺得這句話太過武斷,原本希望基恩不要錄音,但沒有強力堅持,所以基恩當然錄了下來。)基恩後來在個人部落格上提出她自己的疑問:為什麼女性在寫作中如此殘酷地對待同性?如果藍欽的觀察正確,為什麼女同志特別如此?還有,為什麼女性讀者要讀這種東西?
麥克德米在基恩的部落格上留言做了回應,次年又在愛丁堡國際書展上重申相同觀點,結果就換來《泰晤士報》的聳動標題,讓人幾乎以為她跟藍欽翻臉了(實際上並沒有,他們至今還經常聯袂出席書展活動,麥克德米是對事不對人的)。麥克德米指出,其他異性戀男女作家(包括藍欽自己)都寫了很鮮明的暴力場面,所以這跟性傾向根本無關。對同性特別殘酷?麥克德米把自己截至二○○七年的所有作品拿出來做了個受害人統計,結果剛好十二男十二女外加一名變性人(公平到有點不可思議)。而且麥克德米在東尼‧希爾系列裡對犯行描述得特別仔細,有個明確而合理的原因:東尼就是靠著分析犯罪手法跟特徵來做側寫,揣摩犯人的心態變化,那些細節再怎麼殘虐、令人不適,他都得了解。
那「我們」為何要讀?
我找不到針對讀者反應所做的研究,但我個人並不特別「愛看」那些暴力場面;我視之為現實世界令人不快的反映,基於情節需要而存在。在社會版或者歷史紀錄中,的確有人這樣對付自己的同類,這並不只是作家的病態想像。麥克德米提過,她偶爾會發現自己筆下的情節跟現實重疊,寫作《血中之弦》時的經驗最令她膽寒。她在初稿中描寫有位少女凱莉(Kayleigh)不幸失蹤,警方認為她是自願逃家,沒有積極協尋。不久之後,麥克德米就看到一則新聞:真的有個名叫凱莉的少女失蹤了,她母親抱怨警方不當一回事。麥克德米覺得這個巧合令人不安,就把小說裡的角色改名為「唐娜‧杜爾」。她交出草稿以後,編輯建議她交代清楚唐娜最後怎麼了,於是她在某天早上補寫了關於唐娜的段落——結果中午她打開電視新聞,發現真實世界裡的凱莉出現了。她的遭遇顯然跟小說裡的唐娜大同小異。
為了避免爆雷,在此我不能明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麥克德米很清楚,她的小說在虛構之中反映的是現實的重量;她描寫暴力並不是為了譁眾取寵,而是要透過鮮明到讓人目不忍睹的畫面,打動我們的感情與良心,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期待著正義的降臨——而她筆下的英雄們,也一定會不辱使命。無論他們再怎麼樣身心俱疲,還是會咬緊牙關繼續戰鬥,而且永遠照規則來,最後竟然還行得通——在這個年代,你很難看到寫實小說還保有這種樂觀精神了。
在血污與黑暗之中,麥克德米會讓你相信還有正義與希望。這是讀她的小說時,最值得期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