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上帝選擇了他,而他選擇她們,成為上帝的新娘……
面前的美麗女子一動也不動,微傾的頭上披著純白的新娘頭紗。
但她無血色的面容卻比頭紗更加慘白,那是因為她體內的鮮血已經流盡,靈魂已從那美麗身軀中飛離,直奔上帝身側……
FBI探員布萊德望著面前的金髮女子,她擁有他所見過最美麗的胴體、最姣好的面容,如果那雙眼睛能夠睜開,他可以說,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上帝創造出最完美的女人。
但那雙眼睛緊緊閉著,再也不會打開。因為,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被稱為「新娘殺手」的連續殺人犯已殺害四個女人,她們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凶手將她們以樁架懸掛、以膠水固定,使其軀體呈現完美的對稱姿態,並在她們頭上覆蓋一襲新娘頭紗。他作案的模式如同某種詭譎且神聖的儀式,不但莊嚴隆重,更令人不寒而慄。
為了阻止新娘殺手,布萊德和搭檔妮琪想盡辦法分析殺手留下的訊息,但兩人卻渾然不知,「新娘殺手」已經選定了妮琪作為下一位新娘……
瘋子與天才之間,僅有一線之隔。
但有時,那條線並不存在……
作者簡介:
泰德‧戴可〈Ted Dekker〉
泰德‧戴可是一位傑出的美國驚悚作家,作品融合靈異、驚悚、奇幻的特質,還帶有些許基督教的靈性和神學色彩,尤以電影般的快節奏和強烈的正邪衝突著稱。戴可出生於印尼,雙親均是傳教士,十九歲前都在熱帶的叢林和異國文化裡打滾。從國際學校畢業後,他返美攻讀神學和哲學,之後曾擔任加州企業的行銷總監,後來更曾自行創業。他在二○○○年出版第一部小說,至今已發表二十餘部作品,均由全美最大的基督教出版社Thomas Nelson發行,橫跨成人驚悚、恐怖和青少年冒險,展現寬廣的書寫幅度。
二○○八年,戴可攜新作《骨人的女兒》和《新娘標本》加盟Grand Central出版集團,簽約金高達兩百萬美金,正式進軍主流書市,也開創了全新的暢銷高峰。目前戴可已出版二十餘部作品,總銷量超過五百萬冊,不僅屢次攻佔紐約時報排行榜,更深受史蒂芬金、詹姆士‧羅林斯、泰絲.格里森等名家喜愛,儼然是當今驚悚小說界的天王級作家。
作者官網
http://www.teddekk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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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提供/譚光磊)
譯者簡介:
陳芳誼
台大外文系畢,現於輔仁翻譯所研讀口筆譯。譯作有《冰淇淋女孩》(三采)、《圖坦卡門和他的黃金寶藏》(知書房)及其他各類文件。
聯絡信箱:rossanna124@gmail.com
林力敏
輔大翻譯所就讀中,曾獲聯合報文學獎、時報文學獎、林榮三文學獎等,並獲公費補助赴哈佛大學暑期進修。聯合報〈繽紛版〉專欄作家。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泰德.戴可在懸疑小說界是可謂大師級的人物。
- 《圖書館雜誌》
經典的泰德作風。情感滿溢、出人意料,故事的步調快如蜂鳥,書中的反派角色令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如果要看,最好準備一些降血壓的藥。
- 《出版人週刊》
驚心動魄的動作場面,出人意料的情節轉折。
-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貝納德的墮落》、《莫拉的雙生》作者,泰絲.格里森
如果你從來沒有接觸過泰德的作品,實在太可惜了。
他書中的世界充滿神祕魅力、引人入勝、不斷考驗你的腦力,令人難以自拔。他從不耍弄華麗不實的花招,閱讀泰德.戴可的小說,你絕不會失望。
-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琥珀廳》作者史帝夫.貝利
戴可的作品會讓你背脊發涼,開始對身邊的人產生猜忌,思考著那些看起來普通的人也許就是另一個連續殺人狂。
- 讀者Eva Fayth
本書的情節安排之曲折,可謂驚悚作品中的最高傑作。
- 讀者N. Manning
書中充滿驚險刺激的動作場面,個性鮮明、躍然紙上的主角,以及詭譎多變、難以預測的情節轉折。
- 讀者Timothy J. Mccarthy
作者將讀者玩弄於掌中,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跟著他跳入通往未知世界的兔子洞。
- 讀者Amber L. McCallister
媒體推薦:泰德.戴可在懸疑小說界是可謂大師級的人物。
- 《圖書館雜誌》
經典的泰德作風。情感滿溢、出人意料,故事的步調快如蜂鳥,書中的反派角色令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如果要看,最好準備一些降血壓的藥。
- 《出版人週刊》
驚心動魄的動作場面,出人意料的情節轉折。
-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貝納德的墮落》、《莫拉的雙生》作者,泰絲.格里森
如果你從來沒有接觸過泰德的作品,實在太可惜了。
他書中的世界充滿神祕魅力、引人入勝、不斷考驗你的腦力,令人難以自拔。他從不耍弄華麗不實的花招,閱讀泰德.戴可的小...
章節試閱
布萊德把手機拿到耳邊。「喂?妮琪,一切順利嗎?」
手機的擴音器嘶嘶作響,然後輕輕地發出砰一聲。那聲音像有人試著要說話卻因為情緒激動,無法將此化為語言。
人生中偶爾會出現這種令人恐懼的電話,彷彿夢魘成真般,通知你某人車禍、重傷甚至死亡的消息……而布萊德在瞬間明白,他接起來的這通電話就是那種來電。他的心臟重重地跳了幾下,幾乎要停止。他迅速思考,希望能甩開這種感覺。
「妮琪?」
妮琪試著說話,而布萊德忍不住顫抖。
「妳怎麼了?」他渾身僵直。「妮琪?」
她終於開口,但聲音卻極度緊繃。
「布萊德……」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哭泣:「布萊德。他……」
她的聲音就斷在這裡,只留下一個「他」字。
然後,那個「他」拿起了電話。「嗨,雨人。你解開謎題了嗎?我其實本來沒打算要抓她。來找我,雨人。不然就來不及囉。」
電話斷線。
「妮琪!妮琪!」
他的世界崩塌。安德莉亞在他身後複述著「完美」,派瑞黛絲在問問題,但布萊德只能聽見到話筒彼端無邊際的死寂。
他抓到妮琪了。新娘殺手抓到妮琪了。
這太奇怪了,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妮琪應該在她母親那裡!她今天甚至不需要出來辦案,可是……
布萊德簡直無法呼吸。手機依然緊貼臉頰,但話筒卻一片死寂。他的時空彷彿靜止,記不得自己該做何事。
他的本能及後天的訓練讓他稍微能夠自制。
他甩開手機。「是妮琪。」他說。
他們盯著他,不知道他要他們做些什麼。
「新娘殺手抓到妮琪了。」
「我們太慢了嗎?」盧迪問:「我不是說了嗎。快點、快點。這下可好。」
「是妮琪?」派瑞黛絲難以置信,「他抓了妮琪?」
「沒錯。」布萊德邊說邊按下坦普爾探長的號碼,手抖得像風中殘葉。克制點,放輕鬆,深呼吸,放輕鬆。
電話響三聲,對方接聽了。「我是坦普爾。」
「他抓了妮琪。妮琪剛才用手機打給我。殺手抓住她了!」
「別慌張,有人負責保護她的安危──」
「快打給辦案小組,叫磐石鎮分局趕快派輛車去她母親家看看。我等一下會打給她。」
「你確定嗎?」
「快去她母親那裡!」布萊德忽然大吼:「現在就去!」他掛斷電話,在最近通話的欄位裡點選妮琪的號碼撥打出去。
手機響了十聲。他決定放棄,掛斷手機。
快思考。快點思考,可惡!
安德莉亞再度開口,聲音柔美。「是家,」她說。
「沒錯,」盧迪說:「謎底揭曉!是『家』!他是在計畫抓她之後才寫下這個字條。他把她關在家裡。」
房裡一片靜默。
派瑞黛絲抬頭看布萊德,對他眨了眨眼,「妮琪住在哪裡?」
字謎縈繞在布萊德心中,像一堆螢火蟲,要不是安德莉亞看清模式,實在很難破解出答案。
家。
「我們怎麼知道這指的是她家?」
「他不會在訊息裡隱藏沒有意義的密碼,」派瑞黛絲說:「我們不知道殺手住哪,所以他家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但妮琪家就有意義,所以殺手是把妮琪囚禁在她的家裡。」派瑞黛絲稍做停頓,「如果你才剛跟她通過電話,那她一定還活著。」
但布萊德已經朝門口狂奔。盧迪希望布萊德能帶著他一起去,可是布萊德無暇回應。他火速衝進大廳,急著要問「往出口的捷徑怎麼走?」
他穿過大房間裡十幾個困惑不解的院民,飛奔過庭園。
有沒有可能那個字謎指的其實是他家?或是她母親家?
妮琪住在丹佛市西姆斯街的一間兩房公寓。去年聖誕節,她在派對上喝了太多酒,所以他不讓她開車,執意送她回家。那附近可能會有巡邏車,他可以打手機詢問。如果不塞車,從此處開到那裡只要十五分鐘。
布萊德一邊猛按喇叭要守衛開門,一邊開車往前衝,時速迅速攀升到一百一十公里。警衛完全來不及開門,他只好猛力剎車,車子只差五公分就要撞上大門。此時門才緩緩打開。
如果殺手讓妮琪崩潰成剛才那般無助的模樣,他便必須假設殺手對妮琪手上握有的資訊了若指掌,甚至可能知道布萊德就待在養護中心,只要沒塞車就能在十五分鐘內趕到她家。
但殺手也可能沒料到布萊德已經解開謎題,並且掌握他的所在地。殺手也許還氣定神閒,不知事態緊急。
妮琪還活著,如果新娘殺手打算用他一貫的手法殺害她,就會花上一些時間。即使先鑽了洞,他還得把她吊到牆上,然後剝開傷口讓鮮血流盡。金柏莉說過,被害人一旦流失三分之一的血量就會迅速昏迷、失去知覺。而脛前動脈的傷口大概要花十分鐘才會流到五公升的血量。
若是幸運女神眷顧,布萊德也許就來得及。神啊,請幫助我。
他開上I70公路時再次打給坦普爾,他車子的時速已逼近一百五十公里。「我沒時間詳細解釋,總之,他可能把她關在某個人的家中,可能是我的公寓,或是妮琪母親的家,又或者是妮琪在西姆斯街的公寓。叫法蘭克立刻去我家查看,派人到妮琪家增援,我十五分鐘後趕到。」
「負責跟著她的員警沒有發出任何消息,不過我方預計在兩分鐘內抵達她那裡。」
「快派人到西姆斯街就對了,快點!」
*
妮琪不如昆頓預期的聽話。她意志力堅強,不願意屈服,對於將她選作獵物,他不免有些後悔。鎮靜劑已經開始生效,不過他向來都希望至少能獲得對方頷首後再繼續施藥,貫徹上帝的計畫。然而,無論他怎麼曉以大義,她都不認為他的所作所為是一種恩賜。
她如此冥頑不靈的原因非常簡單。她和其他被害者最大的不同在於:她是心理學專家,因此她的心理必定異常扭曲。更糟的是,她因為他殺害了另外五位新娘而對他抱持強烈的敵意。
他感到十分棘手。如果他要貫徹上帝的旨意就必須說服新娘,就像以撒派遣僕人尋找麗貝卡時,也對僕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妮琪必須像其他五人那樣樂意參與。但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自己的命運,她的精神一定不正常。
「妮琪,聽我說。」他站在妮琪面前,開始說之以理。而妮琪則鎮定地躺在擔架上。「妳之前有點不太聽話。接下來,我會再給妳一次機會,不過這次我會更努力說服妳,所以妳可能會有點不太舒服。」
他為她上的妝有些花掉,必須要補個妝才行。時間不斷流逝,他不能只因為她心裡有病就在這裡耗上一輩子。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有缺點,所以上帝才會挑選一個有瑕疵的新娘,也許這就是她雀屏中選的原因。
「為什麼妳就是不懂得上帝對妳的愛?」他問:「為什麼妳不想成為上帝的新娘?」
在她和雨人通過電話後才冷靜下來,也許她已經準備好要接受她的命運。
「妳不想當上帝的新娘嗎?」
「選擇權應該在我的手上,而不是在你手上。」她面無表情地說。
「沒錯。但妳用這種說法就表示妳選擇拒絕上帝。如果妳不知道上帝有多愛妳,做出拒絕也是情有可原。妳一定是突然發現自己竟是上帝的寵兒,所以感到有點困惑,對不對?」
「因為上帝愛我,所以祂不會逼迫我;雖然我是上帝的寵兒,但每個人都是祂的寵兒,所以上帝不會逼迫任何人。」
「我沒有逼妳,妳的確有選擇權。那妳願意與上帝同在嗎?」
但她拒而不答。在他看來,她那扭曲的心靈簡直無藥可救。
「你覺得我一定得同意不是嗎?」她問。
「沒錯,妳能同意就再好不過。」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照做嗎?也不想想你對我做出什麼事。」
「妳這麼不肯配合,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昆頓再度思索,有無數女人樂意獻身,而他卻偏偏選上這種笨蛋,或許這真是個不智之舉。
「我知道妳想拖延時間。妳覺得雨人已經發現太陽照耀在他最珍視的羔羊身上,所以他即將飛奔而來。但我懷疑雨人和他身邊的蠢蛋沒這麼聰明。雖然,那些女人應該已經聰明到讓妳自慚形穢。」
但他知道她不明白,她真的心裡有病。
「我知道自己是上帝的寵兒,」她說。顯然是想延續這個話題。「但我不想死。」
「當天與地皆屏息以待、安靜地觀看上帝的寵兒會做出什麼選擇時,妳卻一心只想著自己,把這件事不斷推遲。妳想要活下去,只為了多享受一小時、一天、一星期、一個月或一整年的快樂。我想不透,這樣自私自利的傢伙在有機會迎向更美好的世界之前還想盡可能的大啖冰淇淋。上帝是如此愛妳,妳卻如此貪婪!」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向耳際。「我不想迎向什麼更美好的世界,昆頓,」她喃喃低語:「我很害怕。」
「妳當然會害。妳太忙了,太忙了。妳讓人生中瑣碎的小事占滿整個心靈。但只要妳明白真相,就能夠享受自由了。」
她雙脣顫抖。剎那間,他以為她又要開始啜泣,他們的對話會因此終止。
永遠終止。
但從她口中吐出的話語卻讓他想主動結束對談。
「即使知道真相,惡魔也只能擔心受怕。知道真相並無法洗去他們的罪孽。上帝愛我,祂不會這樣對我。」
而她皆下來說的話更為詭異。
「你嫉妒我,對不對?你怕上帝討厭你,所以不顧一切地想要跟那些被你殺害的女人一樣成為上帝的寵兒。可是不論你怎麼自欺欺人,心中依然覺得上帝討厭你,所以你非常嫉妒。你也想成為上帝的寵兒。」
昆頓瞪著她,因為她的大膽和無禮吃驚不已。她竟然會這麼蠢?
他的心臟亂跳,他不得不壓抑翻湧的驚慌。他竟然覺得她說的話似乎有幾分正確,但他馬上這種想法抑制下來。
昆頓已經選好第七位新娘了。她是一位絕世美女,能讓妮琪相形見絀。但他忽然想到,說不定第七位新娘的意志力也跟妮琪一樣頑強。萬一第七位新娘也回絕他的邀約怎麼辦?
這個想法使他難受。但這種事當然不會發生,他相信雨人能搞定一切。但他依然很厭惡這個想法。
他把針筒刺進她左手的靜脈,直推到底。高劑量的鎮靜劑對他們兩人都有好處。至少,她得明白上帝有多愛她。
「拜託,昆頓。」她低聲呻吟,眼皮重如千斤。「請放我一馬。」
她真的很美,昆頓想。他先用膠帶貼住她的嘴,再走去拿鑽子。
時鐘顯示四點○二分。布萊德穿過兩條小路,不顧喇叭聲的警告,硬闖過紅燈,從第八大道駛上西姆斯街。妮琪的公寓就在鐵道右邊,七十二街後面。
雖然冷氣很強,卻沒有用。他掌心全溼,上衣被汗溼透。
支援的警員正在路上。
兩股念頭在他心中咚咚作響,逼得他催緊油門。第一股念頭是妮琪還活著。她不會死,殺手絕對料想不到他們已經破解他的謎題。她或多或少是被他牽連才會落入殺手的掌中。她不能死,因為他無法再次承受這種失去所愛的痛苦。
第二股念頭是殺手不會殺她,也無法殺她,因為殺手的精神疾病讓他必須遵循特定儀式,直接開槍射殺她的行為無法讓他滿足。一旦布萊德闖進去,殺手可能會朝他開槍,但卻無法拿槍指著她。
她必須鮮血流盡,成為天使。
這想法既是推論出來的結果,也是微薄的希望。布萊德一邊懷抱著這個想法,一邊穿過西姆斯街的車陣,朝著兩個街區之外的黃金山豪華公寓飛馳。
一輛大型拖車擋在他前面,他在前一個路口曾經超過這輛大拖車,但現在他的兩邊都被車子擋住了。
布萊德按下喇叭,前頭的大拖車也立刻按喇叭回敬。他們停在七十二大道口的紅燈前。
一股恐慌感襲上心頭。他用雙手拍打方向盤。「快、快、快!」
*
妮琪靜靜躺著與藥力對抗,一動也不動。每當她轉醒,昆頓就會在她身旁,或坐在椅子上看著她。他有兩次走到角落,朝著一個大塑膠桶尿尿;也一度把她留在房裡,自己跑到外面查看;還有一次是在房間另一頭的桌上把玩各式工具,玩了約莫半小時,似乎在為接下來的儀式做準備。
每當她轉醒,就會試著解開綁住她的布條。那四塊布條把她的手臂與擔架綁在一起,腳踝也被緊緊綁住。
殺手替她修剪過指甲並塗上鮮紅的指甲油之後,就把指甲剪留在擔架的墊子上,她彷彿看到一絲希望曙光,立刻想辦法用手指抓住指甲剪,再悄悄藏在背後。
儘管她不確定指甲剪是否能幫得上忙,她依然不斷嘗試。在殺手出去準備工具時,她把握良機,試圖剪開那條把她右手腕綁在鋁製支架的布條。在她即將剪斷布條之際卻忽然停下動作,開始思考這麼做有什麼用。如果她坐起身剪開雙腿上的布條,一定會被發現,這樣殺手就會把指甲剪奪走,重新把她綁住,一切希望就此粉碎。
既然她有辦法剪開布條,就該靜待良機,並想辦法拖延他的時間,越久越好。
他離開房間時,她立刻坐起來,拚命剪開腳踝上的布條,他隨時都會走回來,而她將會失去脫逃的機會,所以她要等他毫無防備,一舉突圍。
當她設法脫逃時,他必須待在房裡,卻對一切毫無戒備。
現在,良機已到。
經過一個半小時,昆頓首次背對著她,走向堆滿工具的桌子。她推測他是想拿起鑽子、開始工作。她猜對了。所以她現在應該立刻逃跑。
唯一的問題是門鎖。門上有一把鎖,鑰匙在他右邊口袋裡。她看他用過兩次鑰匙。但除非她能絆住他、奪走鑰匙或以蠻力破門而出,否則依舊無法逃脫。
但她必須把握時機,她得趁藥力再度讓她失去知覺前立刻行動。
妮琪轉過頭,看到他邊輕輕哼歌邊把橘色延長線插進插座。妮琪奮力抬起雙腿,只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響便扯開布條。小提琴的音樂聲掩蓋了扯開布條的聲響,不過她還是迅速伸直雙腿,免得被他發現端倪。
昆頓朝她瞄了一眼。「妳意志堅強,」他說:「我等一下會麻醉妳的雙腿。放心吧,我不會讓妳感到任何疼痛。」他彎下腰,準備從黑色提包裡拿出針筒和麻醉劑。
妮琪的腦子因恐懼和藥物而昏昏沉沉,她用力吸了一口氣,接著滾下擔架,兩個箭步衝向桌子,拿起桌上的鎚子,憑藉全身最後一股力量往他撲過去。
布萊德把手機拿到耳邊。「喂?妮琪,一切順利嗎?」
手機的擴音器嘶嘶作響,然後輕輕地發出砰一聲。那聲音像有人試著要說話卻因為情緒激動,無法將此化為語言。
人生中偶爾會出現這種令人恐懼的電話,彷彿夢魘成真般,通知你某人車禍、重傷甚至死亡的消息……而布萊德在瞬間明白,他接起來的這通電話就是那種來電。他的心臟重重地跳了幾下,幾乎要停止。他迅速思考,希望能甩開這種感覺。
「妮琪?」
妮琪試著說話,而布萊德忍不住顫抖。
「妳怎麼了?」他渾身僵直。「妮琪?」
她終於開口,但聲音卻極度緊繃。
「布萊德…...
作者序
《致台灣讀者序》
親愛的讀者:
我常說,我寫作的原因是為了要探索,並帶著讀者與我一起踏上探索之旅。閱讀能讓我們在安全無虞的狀態下體驗恐懼、希望、奇想,甚至是夢魘。
在《新娘標本》中,我用以下問題做為探索的開端:如果換個觀點,我們一直認為是醜惡的事物會不會其實相當美麗?我們認為是瘋狂的人、其實心智無比正常?對於自己原本不喜歡的人事物、要如何讓自己喜歡上它們?
在此,我代入那個被稱為「新娘殺手」的連續殺人犯,他認為上帝賜與他任務,必須找到七個最美麗的女人,並將她們送到上帝身旁成為上帝的新娘。這不但是一則極其扭曲又恐怖的逼真寓言,更是一次相當特別的探索旅程。
《新娘標本》有幸於台灣出版,我感到非常高興,並由衷希望你們享受這個故事,同時,也非常感謝我有這個機會與你們分享我的小說。
泰德.戴可
《致台灣讀者序》
親愛的讀者:
我常說,我寫作的原因是為了要探索,並帶著讀者與我一起踏上探索之旅。閱讀能讓我們在安全無虞的狀態下體驗恐懼、希望、奇想,甚至是夢魘。
在《新娘標本》中,我用以下問題做為探索的開端:如果換個觀點,我們一直認為是醜惡的事物會不會其實相當美麗?我們認為是瘋狂的人、其實心智無比正常?對於自己原本不喜歡的人事物、要如何讓自己喜歡上它們?
在此,我代入那個被稱為「新娘殺手」的連續殺人犯,他認為上帝賜與他任務,必須找到七個最美麗的女人,並將她們送到上帝身旁成為上帝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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