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傷痕紅荔枝皮紋書套版說明
產品設計:小子/林維甫 (2012年國際書展金蝶獎入選設計師)
荔枝紋皮書套
選用97G荔枝紋皮精製,正面烙印「Five Wounds」徽章圖。
荔枝紋皮耐磨耐刮,觸感細緻,使用日久光澤越飽滿。
書套折口8公分,易裝好拆,書封不易折損。
內襯裡布保護避免刮傷。
(價值650元)
五段遭受命運操弄的人生 五個身不由己的棋子
我們厭惡與生俱來的容貌、家世、貪婪、懦弱,
我們唯一的渴望,是找到真正的自己。
卡爾維諾+X戰警+哥雅 新混搭閱讀風格面世
如果你也想
跳進《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兔子洞
嚥下《駭客任務》中的紅色膠囊
請打開這本幻書。
全球各界書評一致讚揚
這是由賭徒、小偷、殺手、鍊金術士與天使,五個破碎靈魂雜揉而成的黑色啟示錄。
我們是五個傷痕,或是五根指頭,更可能是五張作了記號的紙牌,有人在和我們賭這把牌
暗殺組織奪走了他雙親的性命,也殺死了他的人性,將他培育成一等一的殺手柯爾;
誕生在皇室的折翼天使加百莉,父親卻害怕神的令示,她鎮日為殘破不缺無法解讀的預言所苦;
賭徒科庫有張蠟做成的臉,可以變成任何人,在牌局裡可以看穿人心,卻無法擁有自己的身分;
喜歡收集他人缺陷的小偷麥格比,經由相機攝取對方最深層的自我,那些不自主流露卻不敢承認的樣貌;
煉金術士克羅堅信腐敗死亡之後,終能迎來重生,於是他用自己的筋骨髮膚淬煉菁華。
五人的命運糾纏相錯,撚成了一股。
小偷留下斷翼泡在福馬林裡珍藏,賭徒為逃避新婚之夜每晚與天使玩著必輸的牌戲,
連串的算計、謀殺、綁架與脫逃,他們最終真的能逃離自己的命運,彌補自身的殘缺嗎?
嘴巴緊挨著耳朵、雙手緊摀著那兩片嘴唇,眼神閃爍,傳誦著。
作者簡介:
強納森‧沃克 Jonathan Walker
畢業於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及劍橋大學。他對威尼斯的歷史極有興趣,並曾為此撰寫許多專文。沃克曾榮獲劍橋大學頒授的英國學術博士後研究會員資格。2003年,沃克遷居至澳洲,並且擔任雪梨大學歷史所的國際研究員。2007年,他的首部小說《手槍!叛國!謀殺!:一位高級間諜的沉浮》(Pistols! Treason!Murder! The Rise and Fall of a Master Spy)由墨爾本大學出版社發行,並於2009年由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出版社於美國及英國出版印行。
【繪者簡介】
丹‧賀里特 Dan Hallett
生於1980年,生在北安普敦。在安格利亞魯斯金大學藝術學院學習插畫。畢業後,他曾在一家漫畫社短暫打工,後來移民到西班牙。他為酒瓶設計標籤,為展覽提供畫作,設計紡織品的花式,也設計街邊的時尚看板。他也強納森‧沃克的第一部著作《手槍!叛國!謀殺!》繪圖,《五個傷痕》是他們倆再度合作的作品。
譯者簡介:
吳碩禹
目前就讀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翻譯學研究所博士班。
喜歡閱讀、喜歡文字。喜歡透過文字感知周遭的生活。
目前身兼英語教師、學生及譯者等身分,快樂地用語言和文字構築自己的人生。
曾獲第三屆蘭陽文學獎散文類佳作。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這部小說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攻防與解謎。一會兒帶領讀者徜徉於天馬行空的想像之中,一會兒又將讀者帶往塔羅牌般神祕而充滿謀殺與惡作劇的夢靨低谷裡。還有失落的天使夾雜於其中。書中的插畫風格,彷彿是西班牙藝術家歌雅進入了漫畫的世界,意象鮮明而強烈。而故事內容則如同香水、羊男的迷宮、果里哥、卡爾維諾和卡薩諾瓦等經典小說以及小說家等風格,恰如其分的融為一體。這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作品。
──凱特‧荷登 ,《In my skin》之作者
《五個傷痕》是本情節曲折出人意表,卻又精緻絕美值得蒐藏。我很久沒見到如此美麗奇妙的珍品了。
──DBC皮耶,《維農少年》之作者
《五個傷痕》會你想起第一次跟著愛麗絲跳進兔子洞,或體驗《駭客任務》的尼奧吞下紅色藥丸後的感覺,世界將再一次天旋地轉。強納森‧沃克成功寫出了一個污穢殘酷的神秘基調,正如徐四金在《香水》裡所創造的。
──Jen Breach, 《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
譯者序
閱讀這本小說彷彿看了一場黑色電影(Film Noir),隨著章節演進,善與惡不再是黑白分明的兩個世界。這本小說中,沒有典型的英雄或聖人,只有五個殘缺的靈魂。對此,作者強納森.沃克並未在文中流露任何同情憐憫之詞。他僅以仿若刻繪版畫的筆法,一刀一刀地刻劃每一位主角的不完美,再由躍然紙上的主角們,向讀者娓娓道訴其無奈與掙扎。全書由舊約聖經但以理書(Book of Daniel)的一則啟示預言串起五位主角飄零的命運。在行文風格以及小說體裁方面,作者也以仿聖經體來凸顯此書中處處可見的「啟示錄」風格。原文採用逐行逐段標號的手法亦與《聖經》相似。以原文第一章之第三段為例:
3 The tale of Cur’s kidnapping was well known in the streets around the Ghetto. Old women whispered it behind his back when he walked by.
2 Lips close to ears. Hands covering mouths. eyes averted.
3 On an unnaturally dark night, an unnaturally black dog took a baby from its cradle.
此手法除了使全文充滿啟示錄的警示意味外,更刻意由不連貫的語句造成一種斷裂的閱讀經驗,迫使讀者體會破碎不完整所帶來的衝突感。然而,此手法於中文行文中易造成誤解或不理解,因此,在翻譯時,譯者保留了原文每個段落中的大標號,而段落中以小標號逐行分段的手法,則改以刻意不連貫的語句譯之。
此外,每位主角的名字都具有特殊意義。例如Gabriella(加百莉拉)一字乃是Gabriel一字之陰性型,指「加百列大天使」。在但以理書中,加百列大天使指的是「啟示上帝秘密的人」。在基督宗教中,這是一位專門傳達上帝旨意的天使。由於並非所以天使皆有能力直接承受上帝的話語,加百列天使象徵的是強大的力量。兩相對照之下,我們便可以理解為甚麼本書中的折翼天使加百莉拉在接收了不完全的啟示後常感到非常痛苦,甚至覺得上帝開了她一個玩笑。其次,Cuckoo(科庫)則有「杜鵑鳥」之意。杜鵑鳥會下蛋於他鳥之巢,使其幼鳥可寄生於其中的習性不也與科庫「變臉求生」的人生有幾分相似。Cur(柯爾)指的則是「雜種狗」。Cur一字大約起源於13世紀,原指「兇惡的狗」或是「懦弱的狗」。這個字想當然爾就是科爾他那種既兇惡卻又不敢報仇的性格之最佳寫照。Rut(羅特)可同時指「刻板的生活」或「雄鹿的發情期」兩層意涵。Crow (克羅)則為「烏鴉」。這兩個名字與角色的對照更是不言而喻。最後,Magpie(麥格比)一字原指「喜鵲」之意。喜鵲是唯一一種通過鏡子測試的鳥類。換句話說,喜鵲不只對鏡像有反應,更能辨識鏡子所反射的影像是它自己。這和麥格比自小視力不全,只能透過鏡子反射才能鑑別身邊周遭世界的遭遇亦是不謀而合。讀完全文可知,文中主角的名字即為其命運的縮影。這也與傳統基督宗教的證道故事體例相仿。當然,此書證的並不是基督宗教之道。在我看來,此書所證的是一種世道。五位主角、五種聲音,這樣的「眾聲喧嘩」實為作者對於炎涼世態的隱身/隱聲關照。隨著主角涉入一樁樁謀殺與暗殺事件,閱讀此書亦成了一種「探險」。讓你似偵探一般抽絲剝繭的「探」出情節中之「險」。也帶領你穿梭於時空交錯的水都,一同見證一則黑色啟示預言的體現。
媒體推薦:這部小說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攻防與解謎。一會兒帶領讀者徜徉於天馬行空的想像之中,一會兒又將讀者帶往塔羅牌般神祕而充滿謀殺與惡作劇的夢靨低谷裡。還有失落的天使夾雜於其中。書中的插畫風格,彷彿是西班牙藝術家歌雅進入了漫畫的世界,意象鮮明而強烈。而故事內容則如同香水、羊男的迷宮、果里哥、卡爾維諾和卡薩諾瓦等經典小說以及小說家等風格,恰如其分的融為一體。這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作品。
──凱特‧荷登 ,《In my skin》之作者
《五個傷痕》是本情節曲折出人意表,卻又精緻絕美值得蒐藏。我很久沒見到如此美麗奇妙...
章節試閱
狗尿味,雜種犬柯爾聞到他的門柱已經被狗尿給占領了。那一層又一層的味道,像寄生的水蛭一樣地吸附著,從這座腐爛的木頭一路延伸到滿是硫黃味的泥巴地上。
他可以聞出柱子上的每一絲氣味是誰的傑作。對他來說,牠們的味道都太濃、太獨特了。這些氣味真實的就像層層疊疊斑駁的油漆,幾乎可以摸得到。他的鼻毛因為空氣裡的阿摩尼亞震顫不已。
他能辨認出屬於每一條他喚得出名號或認得樣子的狗的體味。但,只有一條狗的味道,能同時夾雜於一層又一層的狗味之中,卻又不斷地壓過眾狗之味。
是那隻黑狗的。
柯爾坐在一把木椅上,傾身向前,把他的臉埋進雙手之中。
汗味和那股焦躁的情緒在他的手上裹了一道看不見的薄膜,他嗅到了。
他非常清楚他自己曾經是個怎麼樣的人。他也知道,自己打從出娘胎以來,就有個使命始終等著他去完成。這使命,讓他覺得自己無力又虛弱,好像發燒過後一樣。
「現在,請你背挺直、坐正。」麥格比說道。
在貧民窟,柯爾被綁架的故事始終在大街小巷流傳著。當他走過街道時,老太婆們會在他的背後輕聲耳語。
嘴巴緊挨著耳朵、雙手緊摀著那兩片嘴唇,眼神閃爍,彷彿他們不是在說柯爾的事情一樣。
有天晚上,天色出奇地暗,一隻出奇怪異的黑狗從搖籃裡面叼走了一個嬰兒。
孩子們呀,注意聽,這也可能會發生在你身上。
那位父親試著要保護孩子,但他沒保住那個孩子,以及他自己的那三根手指──黑狗從他的左手上啃下來的。
痛呀!
黑狗還在房子前門外的沙地上刻意留下了錯綜複雜的足跡。
這是個惡行,還是個不祥之兆。
當黑狗帶回他那個扭動個不停的獵物時,嬰兒爸媽的嚎啕聲已經被四方喧騰的眾狗之嘷給淹沒了。
啊嗚~~啊嗚~~
耳語聲浮現,越來越多,卻始終聽不出個明確的字句。
那晚,狗兒們的叫聲,非常響。響亮到會讓人以為那聲音可以穿透到你的腦袋裡去(至少,在口耳相傳的故事裡是這麼說的),但從來沒有人能看見他們。
隔天早上,家家戶戶的門柱上,都灑上了狗尿,血和羽毛也散落四處。
村裡每隻雞的頭都被咬掉,滿地迤邐的血跡是指引向整堆禽屍的標誌。
竊笑在柯爾的背後竄起。
老太婆們窩在遮雨棚下,板凳一坐定,就悄聲(卻又讓柯爾可以聽得見)在門前說起了柯爾的事情。於是,柯爾的故事就從老太婆的牙縫裡給傳出來,街上的孩子們聽了,也成為散布的一分子,在街上唱著:「天呀!一隻雞抵一條罪,大罪人如我,賠了幾隻公的一隻母!」
唱完,孩子們就嘻嘻笑笑蹦蹦跳跳的作鳥獸散,跑了。
有時候他們會朝柯爾衝去,在碰上他的最後一刻前,跳開。還有一些時候,膽子大一點的會拉一下柯爾的袖子,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都沒有。柯爾早已默默的接受了他的命運,就跟稻草人一樣。
關於他被綁架的故事,柯爾曾經聽過另外一個版本。這版本跟那個在大街小巷裡面人人傳誦的不同。
在他的版本裡,這跟那些狗兒的祕密事業有關。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其實,他也不確定他算不算真的「知道」,畢竟這也只是一個不斷在他腦袋裡重複上演的片段。
在他的劇場裡,不許有任何旁觀者。在那裡頭,他不斷排演、新的意涵不斷浮現。他還沒準備好要將這些意涵公諸於世,因為不論用任何感官的感知,都無法言明其意。
柯爾恨那些狗,給了他這種噩夢。更可惡的,是讓他得這種病。
在柯爾的成長過程中,X先生是他唯一見過的人類。每個禮拜,他會到貧民窟兩三次,教柯爾說話。
柯爾一點也不喜歡跟他談話。因為X先生總是喜歡折磨他,跟他說他的爸媽是怎麼被這些狗吃掉的。
政府將這些狗安置在一個廢棄的煉鐵廠。
工廠是磚造的建築,有挑高的天花板。廠房內部,鋼製的扶手和蜂窩狀的階梯指引著長廊和閣樓的方位。
柯爾在這個巨大的封閉空間裡長大。隨著年紀漸長,他從地板遷移到了那個從不知名的礦坑搬回來的起重臺架上。
在他休息的地方,牆上釘著寫滿各種不流行的笑話和辱罵話語的紙片。
每當柯爾好奇地讀著這些文字時,有股鄉愁常常在他的心中湧現,好像有一種人生,是他從來沒能體驗過的。
他大部分的童年時光,都是在某個起重臺上,一間曾經用來當作控制室的小亭子裡頭度過的。亭子裡有刮花了的塑膠窗戶,還有幾張裂開的皮椅。
窗戶下的每一吋牆上,都貼滿了雙腿大開的裸女海報。柯爾看到海報時,總是會轉移視線,好讓自己停留在純真的氛圍中。
牆上的圖片,沒辦法讓柯爾聯想到任何跟慾望有關的事情。
柯爾知道,牠們帶給他的那種疾病,通常會致死。就像傳染給柯爾的那隻狗,牠也死了。
病毒在柯爾身上起了變化,沒殺死他,卻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不尋常的後遺症。
在與平凡的X先生兩相比較之下,柯爾逐漸發現自己的特殊之處。
城裡沒有聽不到水聲的地方,因為這座城就建立在水中央。
運河跨越過街道、橋樑跨越過運河。城裡沒有馬車,只有船隻。
只有一座橋可以通往貧民窟。貧民窟的邊界,是城市西北邊的群島環繞出來的。在柯爾十五歲之前,他不曾跨過那座橋。
第一次,是狗兒們啃著牠的後腳跟和X先生拖著他脖子上的皮帶,才過去的。
起初,牠們是前前後後,咬住他的膝蓋和手拖著他向前。
當他一看到水,就開始翻白眼,頭忍不住縮到衣領裡去。
第二次,牠們讓他在橋中央站十分鐘,牠們把他帶回來時,黑狗決定要加快腳步。
所以,牠們把他綁在一張椅子上,放在漏水的天溝下面,整晚讓水滴在他的頭上。
這場苦難中,牠們還在他舌頭上方塞了一條細繩,以防他咬傷自己的舌頭。畢竟,他能說話,這就是黑狗讓他活著的原因。
下一次,他碰上要過橋的機會時,橋下的水,就不太會造成困擾了。
房間的盡頭,坐著三位老人。
「這次的任務需要你們離開城界。」中間的老人說。
「我們通常不會這麼做,」X 先生答道。「這有違我們之前的約定。」
「這很重要。」第一位老人說。
「這跟政治人物有關。」柯爾左邊的那位老人補充道。
「他有保鑣。」柯爾右邊的老人點頭說。
「我們有特殊條件。」中間那位說。
「全部都要黑狗,牠們得去他的營地旁,連續幾晚不停嘷叫。」第二位說明著。
「然後在空曠的地方,跟蹤他,記得保持一點距離。要確定他看見你們。」
第三位說:「你們可以排班。」
「然後成群一起安靜地做掉他。」第一位說:「不可以嘷,不准給他警告。只要把他開腸剖肚、吃掉他的腦、扯開他的身體。我們不想幫他舉辦喪禮,所以你們要確定沒有留下什麼是可以被拿去埋葬的。」
「萬一有狗被殺,每一隻被殺的狗,可以換得一個人當作獎金補償。這是我們想到最公平的方法了。」左邊的那位提出條件。
「是誰?」X先生問「目標是誰?」
「以前我們用過的人,但他現在是個麻煩。」第三個老人把寫了名字的紙放在桌上,X 先生起身接了過來。
「我知道他是誰。」X 先生看了看紙條上的名字後說。
「他應該不難找,除了剛才協議的之外,我們會帶他的頭回來領賞。」X 先生把紙條塞進嘴裡,吃掉。
第一個人有氣無力地笑著說:「當然,我們需要一條手臂或什麼,來當作處決的證據。手或腳都可以,我們一點都不挑剔。」
X 先生把這件案子放到一旁,然後開始討論其他生意。
政府正在準備,讓黑死病照預定計畫爆發,這樣城裡南邊的人口才得以維持在可管控的數量。
同樣的,他們需要一條黑狗,四處遊走,然後在被挑中的人家前撒尿,作為不祥的象徵。
柯爾會寫字是X 先生教的。他在地板的沙塵上畫出各種字母和單字,因為紙在貧民窟可是稀有物品。
也因為這樣,柯爾從來沒有想過字是可以寫在能夠留存的東西上的。
對柯爾來說,字可以被身體的某個部位,像是手呀、腳呀給抹去。或者水也可以,輕輕一潑就能把字變成一團泥。
文字,是它們所欲形容的那些事物的鬼魂,虛弱無力。
柯爾在地上,用手指畫著字母。
X先生蹲下來對他說:「該是你奉獻的時候了。」X先生邊拿鑰匙插進柯爾的頸環。
「你必須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這是通往自由的唯一途徑。」X先生轉開鎖,取下柯爾的頸環。
「我知道我是誰。」
「不,」X先生露齒而笑。「你只是在猜想罷了。」
「你是個染病的人,你也是帶原的人。你,是被放逐的人。」
「你一直在狗的國度中,被保護著。這是這個島上最好的一個國度。」
「你住在公爵的狗舍,吃著牠桌上剩下的殘羹剩飯。」
「你想要的是牠敵人的鮮血,你渴求的是牠的撫觸。」
「當牠的敵人被處決時,你總是得到屍體裡最好的部位當獎賞。」
「狩獵時,你總能咬住脊髓,啃噬女人,狗兒們都為你嘷叫。」
「你把你體內承受的那股暴戾之氣轉嫁到別人身上,不然,你早就被它吞噬了。」
「我不要當這樣的人,」柯爾說。
「你可以否認我的說法,」X先生說:「但你否認不了的是你的本質。你在外面,是活不了的。」
「你一旦離開,你就不是狗。而成為一匹狼。」
「每個人都可以殺你、搶你、汙辱你。因為你根本不被當作一回事。」
「而且,你也知道,你無法離開這個城市,因為你不敢過河。」
「所以,你要嘛當狗,要嘛就當狼。沒有別的選擇。」
「你,就是做不了人。」
「跪下,接受你的身分吧。」
但X先生錯了,今晚,柯爾不能像狗那樣殺人。
今晚,他必須以人的方式進行這場殺戮。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什麼事情。
他一手用力的摀住那人的嘴巴,咬住靠近脖子的血管,牙齒深深陷在那人的皮膚中。他知道該怎麼做,他學過。
然後,他將另外一隻手放在男人的胸口上,好像要控制那人的心跳一般。
經由血液,男人的恐懼流進柯爾的嘴裡。這似乎加重了酒精的作用,讓柯爾踉蹌了一下。
柯爾不同情他。他不讓自己成為一個偽君子。
憐憫只是藉口,只是讓柯爾逃離今晚他的所作所為的藉口。
離開前,他仍然沒有勇氣看著那個死人的雙眼。
拿吧!吃吧!這是我的身體。它因你而殘缺,這會讓你永遠記得我!
狗尿味,雜種犬柯爾聞到他的門柱已經被狗尿給占領了。那一層又一層的味道,像寄生的水蛭一樣地吸附著,從這座腐爛的木頭一路延伸到滿是硫黃味的泥巴地上。
他可以聞出柱子上的每一絲氣味是誰的傑作。對他來說,牠們的味道都太濃、太獨特了。這些氣味真實的就像層層疊疊斑駁的油漆,幾乎可以摸得到。他的鼻毛因為空氣裡的阿摩尼亞震顫不已。
他能辨認出屬於每一條他喚得出名號或認得樣子的狗的體味。但,只有一條狗的味道,能同時夾雜於一層又一層的狗味之中,卻又不斷地壓過眾狗之味。
是那隻黑狗的。
柯爾坐在一把木椅上,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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