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最難解的魔術!
最偉大的魔術,不是在舞臺上折服觀眾,而是改變命運!
中國第一位揚名西方的魔術奇人,為愛復仇的英雄救美傳奇。◇ 2012年新春強片《大魔術師》原著小說
◇ 梁朝偉、周迅、劉青雲 領銜主演,二王一后打造影史最大愛情戲法,2012年2月3日 全臺盛大上映
◇《大魔術師》主題曲MV(梁朝偉、周迅主唱)http://youtu.be/9SUCuA5zeHo
◇《大魔術師》電影預告(53秒版)http://youtu.be/C7MqAKf9Py0
【內容簡介】2009年,一場普通的電視魔術表演,卻牽引出八十年前一位魔術奇人的神祕故事。
民國初年,一位中華古戲法(包括「七聖法」「搬運法」「傀儡人計」「隱山亂道術」等)的神祕傳人張賢(梁朝偉飾),與一部失傳已久的明代魔術奇書突然出現於北平天橋。北平城原本就為魔術所瘋狂,他一出場便技驚四座,他的出現攪動了京城的勢力格局,引發官、匪、西方列強的拚死角逐。
當時的權貴段士章(劉青雲飾)寵愛喜歡戲法的小妾柳蔭(周迅飾),張賢因此得到段的青睞,受推薦遠赴倫敦參加五年一度的萬國魔術大會。張賢臨危受命,克服重重困難,在決賽中以神乎其技的「無緣火球術」力壓群雄,被西方魔術界尊稱為「大魔術師」。
不料回國之後,張賢卻陷入權霸段士章佈置的陷阱之中。原來張賢和柳蔭青梅竹馬,因意外兩人分開,柳蔭被段士章強搶為妾,她的父親也遭段軟禁。
張賢花十年練就魔術,為的就是救出他的情人及父親。他來到北京所發生的一切盡在他的計畫之中──他的突然出現、用魔術表演震驚世界、主動接近段士章……所有的一切都是謀畫已久的一場終極連環魔法。
最終,張賢終於運用他的神奇魔術,救出青梅竹馬情人,和柳蔭終成眷屬,遠走高飛。
張賢善於把握人心,機警穩健,且能臨危不亂,靈活應變,縱使身處危境,也能化險為夷。如此萬物都可成為道具,世間無處不是舞臺。
全書大量精采的中國傳統戲法描寫,比西方的魔術表演還要精采神奇。
最偉大的魔術,不是在舞臺上折服觀眾,而是能夠改變命運。
作者簡介:
張海帆
本名張帆,山東威海人,科技業出身。曾獲第四屆新浪原創大賽最具人氣獎、第五屆新浪原創大賽軍事歷史金獎,作品包括《冒死記錄》、《青盲》、《啟示》(冒死記錄續篇)、《五大賊王》、《大魔術師》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九把刀(暢銷作家)、吳孟樵(作家,影評人)、梁良(影評人)、陳樂融(作家,音樂人)、塗翔文(臺北電影節策展人)、敷米漿(暢銷作家)、蔡智恆(暢銷作家)、藤井樹(暢銷作家)──好評推薦(依姓氏筆劃排序)
最好看的魔術小說,構思階段即被影視公司爭相搶購!
◇ 魔術的魅力如幻似真,引領跨越至「希望」。──吳孟樵(作家╱影評人)
◇《大魔術師》的故事架構近似好萊塢魔術片《魔幻至尊》(The Illusionist,2006),但背景放在中國的軍閥時代,情節引人入勝,娛樂價值頗高,此類題材在中文的大眾小說中也是較罕見的。──梁良(影評人)
◇ 不知作者施了什麼魔術,讓人一直想往下看!──陳樂融(作家╱音樂人)
◇ 故事情節與魔術本身一樣引人入勝。──塗翔文(臺北電影節策展人)
◇ 作為魔術業者,我很高興見到像《大魔術師》這樣一本精采的小說能夠被大眾讀者所喜歡。我也很喜歡書中主人公的信條:魔術,是奇蹟,更是挑戰命運的勇氣。願以此書與所有的魔術愛好者共勉。──蔣亞平(著名魔術師「亞洲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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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一、奇人初現
民國時期,一九二六年的一個秋天,北平市天橋。
秋高氣爽,正是出外遊玩的好日子,又奉黃道吉日適宜出行,中午時分天橋一帶更是熱鬧非凡。
摜跤的,變戲法的,盤杠子的,踩高蹺的,耍刀叉的,抖空竹的,踢毽子的,耍花壇的,耍中幡的,拉洋片的,耍猴的,舉大鼎的,碎大石的,變戲法的,賣大力丸的,算卦占卜的,寫字作畫的,說相聲的,做小買賣的,賣苦力的,教書識字的,混吃等死的,遊手好閒的,小媳婦,大閨女,流氓地痞,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在天橋一帶紮堆,市井百態。為博得圍觀人群的一聲喝采與幾顆銅板,藝人們個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天橋是一個「擂臺」,沒能耐甭想在這兒混飯吃。
人群摩肩接踵,穿梭不停。
天橋一帶最大的一間茶館,叫做旺風樓,乃是一間雜耍館。賓客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夥計賣足了力氣吆喝,跑前跑後的迎客,顯得生意極好。這也不奇怪,旺風樓地段好,排場大,裝修氣派,戲臺子寬,臺下能容納近千號人就座,二樓、三樓的雅間還有數十,更重要的是,旺風樓每隔一個時辰,都會鳴鑼開戲,奉上一臺十足精采的雜耍,吹拉彈唱,曲藝雜耍,魔術戲法,一天六場演出,都不帶節目重樣的。而且演出的人也不簡單,都是京津二地能夠叫得上號的名角紅人!有句旺風樓自賣自誇的說話,叫做「要看天橋景,不去旺風樓,只當沒來過」。這麼說的人多了,旺風樓還真成了天橋一道必去的景致,北平本地人中,凡是兜裡有兩個閒錢來天橋閒逛看把戲的,要是從來沒進過旺風樓,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來過天橋。
正午時分,正是天橋一帶最熱鬧的時候,旺風樓外人群一陣喧嘩,漸漸聚攏。只見七八個旺風樓的夥計,在大門一側的空地上搭起的一個木臺上面,擺了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擺著一大一小兩個銅碗,銅碗間的桌上擺著五顆核桃。有夥計扯出了旗幟,上寫著:原樣做到本店八仙取果戲法之人,獎大洋五十。
旺風樓的夥計吆喝著:「各位父老鄉親,沒看過的,趕快進店去看咧!有看過的,大膽地來試試咧!只要能原樣做到,獎大洋五十咧!」
圍觀的人群中,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有的竊竊私語,有的閉目沉思,有的躍躍欲試。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一看氣質打扮,就知道也是天橋一帶街頭變戲法、玩雜耍的,看來他們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
人群中確實有還沒有見過所謂八仙取果戲法的遊客,見了納悶,便問身邊人道:「大兄弟,請問一句,這是啥意思啊?什麼是八仙取果?」
「嘿!你是外地人吧,第一次來?沒看過?」
「俺還是第一次來北平。」
「那你可問對人了,這八仙取果戲法我看過六、七次了,都是在旺風樓臺前的位置。你看到沒,那張八仙桌上五顆核桃,都要放進大的銅碗裡,用小碗蓋上,然後嘩啦嘩啦地抖摟抖摟,聲音響著的時候,喝一聲,頓時就沒有聲音了,再一揭碗,核桃已經變沒了,這就成了!」
「俺的娘啊,這咋可能啊?」
「嘿,旺風樓的陳國陳老闆,就能做到。五十大洋,這可是一筆大錢啊!嘿,誰看著不眼饞啊。」
「大兄弟,有人領到這個賞錢了嗎?」
「咳,有人做到了,還用再擺著嗎?這已經擺了十來天了,不少人都去試過,誰都沒有做到。沒準啊,這兩天再沒有人破解,攤子就收掉了。你看到沒,前面那幾個人靜靜站著的,都是天橋變戲法的,他們試過許多次了,都沒成功,可不今天又來了!」
「哎呦,那今天俺可要開眼了。」
「可不嘛,你要是有閒錢,去望風樓裡面坐坐,這個八仙取果戲法,還不算最絕的呢!」
人群又是一陣躁動,只見一個身穿長袍,模樣貴氣,梳著油光發亮的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從旺風樓大門中走到八仙桌前。
人群中有認識他的,紛紛點頭向這個中年男人問好:「陳老闆,中午好啊!」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旺風樓的老闆陳國,他四十歲開外的年紀,滿臉笑容,看著十分和氣。陳國團團抱拳,向圍觀的人群問好:「各位父老鄉親,各位朋友,多謝捧場!今天我來這裡,第一是本人賣弄一下,公開演示八仙取果戲法一遍,第二是告訴各位朋友,今天乃是我懸賞高人破解八仙取果戲法的最後一天,還請各位要嘗試的,抓緊時間上來試試。」
人群中有人轟然叫好:「陳老闆,你就先變給我們看看吧。」
陳國笑道:「好!請各位朋友安靜一下,我這就給大家演示一遍。」
人群頓時沒有人再大聲說話。
陳國登上木臺,將兩個銅碗拿起,正反兩面都展示給大家看了看,敲了一敲,示意這銅碗沒有特異之處,然後陳國把銅碗放下,將五顆核桃盡數放入大銅碗中。
陳國將銅碗拿起,走下木臺,將銅碗中已經放入核桃的情況展示給圍觀的眾人看。
陳國邊走邊問:「現在核桃可在裡面?」
眾人無不點頭。
有好事者伸出手要摸銅碗中的核桃,陳國並不拒絕。那人揀出一顆核桃,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
陳國問道:「可否是真的核桃?」那人連連點頭。
陳國笑道:「那還請這位兄弟告訴大家一下。」
這人向身後的人群大聲道:「兄弟爺們,核桃都是真的!」
陳國退後一步,慢慢說道:「請各位看好了!睜大眼睛!」
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陳國的動作。
陳國微微一笑,將另一隻略小的銅碗蓋上,舉在胸前,開始上下抖動。
銅碗裡核桃撞擊的聲音清晰響亮,嘩啦嘩啦響個不停。
陳國搖動著銅碗,繞場一周,退回場地中間,喝了聲:「走!」
突然之間,銅碗裡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驟然停止,再無聲息,而陳國的動作仍未停止!驚得圍觀眾人齊聲啊地一叫。
陳國的動作慢慢緩了下來,將銅碗托在手中,將兩個銅碗分開,一手持一個碗,出示給眾人觀看,說道:「各位朋友請看,核桃可是不見了?」
圍觀人群無不探頭看去,只見銅碗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空無一物。
人群中掌聲雷動,不少人大聲叫好,也有人驚訝聲連連。
陳國一圈走下來,退回到木臺上的八仙桌前,將兩個銅碗再又蓋上,拿起來上下一抖,喝道:「回來!」
只聽銅碗裡嘩啦嘩啦的撞擊聲再度響了起來,引得眾人又是一片驚嘆!
陳國將銅碗放下,揭了開來,從碗裡面拿出五顆核桃,握在手中出示給眾人觀看。
陳國把核桃放下,才連連抱拳,略顯得意地笑道:「各位朋友抬舉!在下獻醜了!」
又是一片掌聲響起,陳國這才從木臺上走下,說道:「本人陳國,乃是旺風樓掌櫃的,說話一向算數!只要有人如樣做到核桃從銅碗中消失,必獎大洋五十!」
陳國退開一邊,走回到店中,人群中不知是有人真心佩服還是刻意巴結,叫好聲和掌聲一直不斷。
旺風樓的夥計見陳國回去了,繼續吆喝,鼓勵圍觀眾人上前嘗試。
有不少人依次上前來嘗試,但不是半途放棄,就是根本完成不了,一個個搖頭嘆息,嘖嘖連聲,灰頭土臉地返回。
轉眼過了近一個時辰,還是無人能還原出這個戲法,夥計們見時辰已到,彼此招呼了一下,呼喊著各位承讓、大家海涵等客氣話,就要上前收拾擺設,圍觀的眾人見已經結束,就要散去。
「等等!我來試一試!」人群中突然有個聲調低沉、平穩的男人說話。
眾人都扭頭看去,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穿一身破舊的灰布長袍,頭髮蓬亂,面頰消瘦,滿臉鬍鬚的男人。
這個男人風塵僕僕,好像才趕了遠路過來,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男人走出人群,一雙眼睛讓人過目不忘。他眼睛不大,但透出一股子捉摸不透的氣質,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思一樣,又像有千言萬語能夠從眼中流露出一般,大家不由得會被他這雙眼睛吸引住,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個男人提著一個碩大的皮箱,顯得又笨又重,那尺寸幾乎能將他本人都裝了進去。皮箱上沾滿了塵土,髒兮兮的,但皮箱稜角上包裹著的黃銅鐵皮,卻閃閃發亮。
這個男人向夥計問道:「請問還能試一試嗎?」
夥計們見這個人非常面生,一雙眼睛又古怪得很,實在難以猜出他到底是什麼身分,但既然是公開搭臺,還沒有收場,自然不好拒絕。
管事的夥計和這個男人對視了幾眼,說道:「當然可以!請!」
眾人見又有人來出醜,再度圍攏過來,人群中有人指著這個男人品頭論足,看神情都是十分的不屑。
這個男人道了聲好,半拖半提著皮箱,十分吃力地走到八仙桌邊,將皮箱放下,拿起兩個銅碗看了幾眼,又分別抓了抓桌上的核桃,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眾人都看著這個男人,不知為何,場中鴉雀無聲。
這個男人依照陳國的法子,把核桃放入了大銅碗中,嘩啦嘩啦撥動了一番。管事的夥計一直在旁邊打量著,見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說道:「請蓋上銅碗,晃動起來。」
這男人點了點頭,拿起另一個小碗,走下木臺,將放了核桃的大碗裡的情形展示給眾人看了,然後蓋上了小碗,後退了兩步,上下地晃動了起來。
銅碗中嘩啦嘩啦的聲音立即傳出。
這男人如陳國一樣,搖著碗繞場一周,退回到場地中間,喝了聲:「走又來!」
嘩啦嘩啦的聲音立即停止,無論再怎麼晃動銅碗,都不再發出聲音。
圍觀人群「嘩」的一聲叫起好來,仍有人半信半疑地說道:「成了?」
這男人將銅碗慢慢揭開,亮給眾人觀看。眾人都探頭看過去,不看還好,一看眼睛就瞪圓了,話都說不出來。
那一大一小兩個銅碗中,竟一個碗裡塞著一個白麵饅頭!
男人走了半圈,給大家看了,人人都張口結舌,不知是該叫好,還是該驚嘆。
管事的夥計見情況不對勁,也跑過來一看,眼睛瞪的只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蠕動了一下嘴巴,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是,饅頭?那核桃呢?」
男人笑了笑,將銅碗中的兩個饅頭取出來,分別咬了一口,在嘴裡咀嚼。饅頭被取出,銅碗裡空無一物,核桃早已不翼而飛。
把手中的饅頭遞給夥計,夥計拿著饅頭,又捏又看,還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的確是兩個剛出鍋不久的饅頭,夥計止不住的問道:「可,可是核桃呢?」
這男人一邊嚼著饅頭,一邊說道:「我變沒了核桃,塞進去兩個饅頭。我算不算做到了呢?」
夥計看著兩個空空如也的銅碗,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饅頭,下巴已經掉了下來,看著這個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
突然有人喊道:「好!太絕了!」隨即人群中如同炸了鍋一樣,讚嘆聲,喝采聲,響成一片,甚至有按捺不住的,從人群中跳出來,跑到這個男人的身邊,大叫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有更多的人都跑了上來,將這個男人圍住,有問他叫什麼名字的,有問他是做什麼的,有問他從哪裡來的,頓時亂哄哄鬧成一片,早把呆若木雞的夥計擠到一邊。
這個男人沉默不語,面色平靜的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只是拿著銅碗,慢慢退到八仙桌邊,把大銅碗扣在桌面上,用手一指,再把銅碗揭開,五個核桃正在碗下躺著。
這麼多人擠在男人身邊,就在眼皮子底下變出了核桃,雖說這和陳國的表演有些不同,可精采程度絲毫不亞於陳國,頓時叫好聲又是一片。
男人衝人群抱了抱拳,一垂手提住了自己的大皮箱。
早有精明的夥計在這個男人變沒了核桃,變出了饅頭的時候就察覺到古怪,飛也似的跑入旺風樓向陳國通報。陳國急急忙忙趕到外面的時候,圍觀的眾人已經將那個男人團團圍住,亂成了一鍋粥。陳國見木臺上的男人眼生得很,他在天橋從小混到大,都絕對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物。
陳國沒有貿然上前,卻見剛才管事的夥計還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快走過去罵道:「怎麼回事?」
這個夥計才算是回過神來,趕忙說道:「他,他使妖術!他把核桃變沒了,塞進去兩個饅頭!」
陳國本來一張和氣的臉上,眉頭擰成了一團,罵道:「你胡說什麼!」
夥計說道:「他們,他們都看到了!」
陳國罵道:「還發什麼呆!把人都趕開,我要和他談談!」
眾夥計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上前,分開人群,將那個男人圍在中間,大聲吆喝著:「大家散了,大家散了!我們另有安排!謝謝各位爺!謝謝各位!改日請見店外通告!」
好說歹說,人群才在一片唏噓短嘆中漸漸散去,仍有不死心看熱鬧的,聚在一邊指指點點。
陳國大大方方的,堆起滿臉的笑容,快步走到那個男人身邊,抱拳問好:「這位兄弟!恭喜恭喜!請教怎麼稱呼?」
男人淡淡一笑,說道:「我叫張賢。」
陳國「哦」了一聲,說道:「張先生,幸會啊!我是這個旺風樓的掌櫃,陳國。不知道張先生現在方便嗎?請您到我的旺風樓中喝杯茶,認識認識,敘上一敘?」
張賢說道:「好!陳先生抬舉了。」
陳國連連招呼,領著張賢向旺風樓側門走去。有夥計上前要幫張賢提大皮箱,張賢婉言拒絕,說道:「不妨事,我自己提著就好,謝了。」
陳國將張賢領進旺風樓,繞到後院,推開一處僻靜房間的,恭恭敬敬請張賢入內。張賢也沒有客氣,進了這間屋子。這間屋子倒是寬敞,各色古玩字畫,紅木的明式家具,布置得十分素雅,顯出屋子的主人乃是個非常有品味的人。
陳國請張賢坐在屋中的一張象牙雕花圓桌邊,吩咐夥計速速上茶,不要隨便打擾。
陳國坐在張賢身邊,笑道:「請問張先生,您從哪裡來的?」
張賢說道:「四海為家,漂泊不定。」
陳國說道:「聽您的口音,還真是天南海北的。不知張先生籍貫哪裡?」
張賢說道:「無根之葉,父母早亡。」
陳國「哦」了一聲,微微皺眉,還是笑道:「我聽店裡的夥計說了,張先生的戲法可厲害得很呢,好本事啊。張先生師出何人?」
張賢還是淡淡說道:「陳先生抬舉了,我是喜好而已,屬於自學成才。」
陳國真是納了悶了,這個張賢從未見過,儘管看著風塵僕僕,衣衫襤褸,但言談舉止得體,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子書香門第的氣質,他閉口不談自己的身世,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怕人知道了他的身分?
陳國到底是老江湖,油滑得很,呵呵一笑,說道:「張先生,你來北平,是尋親呢還是辦事?」
張賢說道:「謀生,想在天橋混碗飯吃。」
有夥計敲門進來,擺上香茶糕點,陳國打了個手勢,夥計會意,快步退下,掩好了房門。
陳國客氣一番,請張賢用茶,張賢點頭謝過,卻不動作。
陳國問道:「張先生,您來了幾日了?找到謀生的法子了嗎?」
張賢說道:「今日才到貴地,只想有個街角空地,讓我變幾個戲法,討些賞錢。」
陳國說道:「這樣啊!呵呵,張先生,儘管我沒有親眼見到,但聽夥計的描述,你應該是破解了八仙取果戲法,還另起了新的變化,五十塊大洋的賞錢,我馬上給你,就是不知道張先生是否方便講一講門子(指魔術中的祕密、機關)。」
張賢說道:「陳先生,我不要你的賞錢,我只是一時技癢,上前賣弄了一番,給大家尋個樂子,並不是為了賞錢。我在這裡略坐片刻,和陳先生認識一下,馬上就走。」
陳國知道張賢肯定不願說出門子,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趕忙裝出一臉的詫異,驚道:「這怎麼行!我陳國一向一言九鼎,你不要這些錢,就是瞧不起我了!」陳國說著就站起身來,向一側的書房走去。
陳國看著大方,實際吝嗇得很,而且對自己的戲法自視甚高。他對京津兩地變戲法的人有多大本事都非常瞭解,甚至天橋一帶有點手段的人,他都打過招呼,讓他們看個熱鬧就行,本來可以順順利利地結束,萬萬沒想到突然冒出個叫張賢的陌生人,讓自己下不來臺。五十大洋真要陳國拿出來,比割肉都疼,張賢要敢收下,只怕討不到好。
張賢說道:「陳先生,請留步!」
陳國立即站住,轉身問道:「張先生有什麼事情?」
張賢說道:「陳先生可有一毛錢?」
陳國愣了一愣,說道:「這是有的。」說著從衣袋中摸出一毛錢的銅幣,遞了過來。
張賢接過,說道:「陳先生,我只要一毛錢即可!謝了!至於其他人問起來,還請陳先生保密,多多擔待!」
張賢算是給陳國下了個臺階,陳國心中暗喜,想這個叫張賢還算有點眼力界,但嘴中還死撐面子,說道:「這怎麼好!」
張賢說道:「就這樣吧!這一毛錢我就收了。」
張賢手中一晃,再張開手,那枚銅幣已經不見。
陳國是個變戲法的高手,一看張賢的身手、架勢,可謂是內行看門道,一眼便知張賢的手段絕對不簡單,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沒了銅幣,還看不出任何破綻。
陳國眼睛一亮,笑意更濃,走過來坐在張賢身邊,說道:「張先生,你剛來此地,我這個旺風樓可能還沒有聽說,算得上是天橋一帶數一數二的雜耍園子,不少京津兩地的名角都來小店獻藝。張先生若不嫌棄,可否在我這裡試演一、兩場,費用嘛,看張先生的意思。這可比在撂地(藝人在天橋賣藝,通常是露天設場,習稱「撂地」)強多了!」
張賢輕輕笑道:「陳先生還是客氣了,我是個變戲法的,實在無法和說書、吹唱、耍技藝的相比,中華戲法儘管博大精深,但也是逐漸式微,遠遠不復唐宋時期的鼎盛,老三樣大家看都看得煩了,許多人都能說出變化的緣由,已無樂趣。陳先生的八仙取果戲法,倒是新鮮的很,若能多出幾個像陳先生這樣的,勇於創新的魔術師,中華古戲法復興有望!」
陳國一聽,「嗯」了一聲,說道:「魔術師?這是洋人對變戲法的稱呼吧,近些年才剛剛聽到這個詞。」
張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張賢站起身來,「陳先生,多有打擾,我告辭了!」
陳國趕忙站起,還要阻止住張賢的離去,但與張賢對視了一眼,張賢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子拒絕不得的氣勢,竟一下子說不出什麼,只好說道:「張先生,我送你,請請。」
陳國送張賢出了旺風樓,張賢請陳國留步,獨自一人提著大皮箱離去。
陳國看著張賢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搖了搖頭,就要回去。
一個夥計急急忙忙衝過來,差點和陳國撞了個滿懷。
陳國罵道:「二毛子!急急忙忙跑什麼!趕著去死啊!」
這個叫二毛子的夥計忙道:「陳掌櫃,段爺府上的劉管家叫你過去,他,他臉色不太好啊。」
陳國一愣,頓時一臉的緊張,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二毛子正要回話,陳國已經罵道:「邊走邊說!前面帶路!快!」
陳國和二毛子趕到旺風樓二樓最大最豪華的雅間梅景園,外面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他們見是陳國來了,並不給什麼好臉,罵道:「進去!」
陳國連聲答應,弓著腰,小心翼翼地撩簾而入。
這雅間建在旺風樓二樓正中,可以居高臨下直見戲臺,端的是個上好場所。
雅間裡擺著一張紅木圓桌,上面擺滿了瓜果香茶精美小點,有一男二女並未坐在桌邊,而是坐在三張高背軟椅上,背對著陳國,面向戲臺。
坐在最旁邊的一個男人,穿著絲綢長袍,頭髮梳得工整,蹺著二郎腿,一隻鋥亮的皮鞋不住地上下顫動。這男人身邊一個穿著豔麗旗袍的女人,看著似乎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打扮得倒是美豔,可就是顯得俗氣得很,正拿著一顆葡萄要往嘴裡送。
這女人見陳國來了,給陳國丟了個冷眼,看得出沒把陳國當回事,這女子哼道:「陳老闆,忙什麼呢?怎麼才來啊。」
陳國趕忙上前一步,他對這一男二女都熟悉得很,畢恭畢敬的叫道:「二太太,三太太,劉管爺,我來遲了,來遲了,見諒!見諒!」
坐在旁邊的男人,就是段士章府上的劉管家。說起段士章這個人,可是北平城裡上可通天下可徹地的人物,段士章咳嗽一聲,何止北平,京、津、冀三地都要抖上幾抖。這屋子裡坐著的兩個女人,就是他的二房和三房,吃葡萄的年輕女子,乃是三太太,名叫陳紫煙,十來歲的時候就入了青樓,結果紅得發紫,終於攀上了段士章這高枝。二太太倒是大家閨秀,滿族正黃旗,大清朝覆滅之後,家族就破敗了,改名叫做王怡婷,段士章覺得她長得端莊秀麗,血統高貴,八字又能旺夫,便娶了她做第二房太太。
劉管家沒有起身,只是轉過頭似笑非笑地說道:「陳老闆啊,坐吧。」
陳國忙道:「不敢,不敢,我站著就是。劉管爺、二位太太有什麼吩咐?」
劉管家放下二郎腿,站起身來說道:「二位太太,我和陳老闆聊兩句,馬上就好。」
二太太、三太太應了聲,也沒想過地的搭理他們。
劉管家從一側轉身走出,他的模樣長得倒是平常,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白麵無鬚,五官四平八穩,三十多歲的年紀,算是一張熟人臉。只是他一睜眼,卻顯得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儘管他臉上不見喜怒之色,卻有一股子市儈狡詐之氣從眉目間投出,一看面相就知道此人極不簡單,若在清代,這架勢不是黑幫頭子就是大權在握之人。
劉管家走了兩步,坐在桌邊,見陳國還站著不動,說道:「陳老闆,坐吧,我都是熟客了,還客氣什麼?」
陳國應道:「劉管爺坐,劉管爺坐,我站著習慣了。」
劉管家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放入嘴中,哼了聲:「坐吧!讓你坐你就坐下。」
陳國冷汗直冒,連聲稱是,劉管家越是這樣說話,陳國越是擔心。陳國小心翼翼地坐在一邊,卻不敢坐實了,屁股只換著半個邊凳子。
這個劉管家,看著貴氣得很,可剛才簡單兩句話,卻有一股子匪氣蠻橫的勁頭隱含其中。陳國清楚,這個劉管家的主子段士章,在京津冀三地黑白通吃,既是官商政客,又是大流氓頭子,甚至能夠調動十萬人左右的部隊為他賣命,他要想當北洋政府的總統,也不是當不了的。但段士章為人不喜張揚,身處暗處反倒可以自由自在,能由著性子做事,許多雜事都由劉管家出面處理。
陳國哪敢得罪劉管家,劉管家拔一根毫毛下來,都能壓死自己,他心中提著十萬個小心,坐在椅子上,猜測劉管家到底要說什麼。
劉管家吐出葡萄皮,咳嗽一聲,說道:「陳老闆啊。」
「在!在!」
「我叫你來,倒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你這個旺風樓,雜耍的花樣是不少,我每次來都沒見到重樣的,二太太、三太太也挺喜歡你這裡的,北平城裡能比得上你的,也還沒有。可是……」
陳國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上,刷的一下,額頭豆大的冷汗滾下。
「可是你這裡,戲法怎麼總是那幾樣呢?什麼九連環、仙人栽豆、古彩戲、變鳥變水缸這些,看都看煩了!你說今天有新鮮的,我看還是換湯不換藥啊!」
「劉管家!劉管爺!實在對不住,最近這幾十年,變戲法這行當衰敗得厲害,好多古戲法都沒人會了,我派了很多人啟遍中國地打探,現在還都沒有找到能入了段爺法眼的。」
「哦?你不是說能找到會七聖法的嗎?殺人復活有意思!結果是沒找到啊?」
「劉管爺!劉管爺!您誤會,您誤會了,上次是南方小道消息,說湖南衡陽一帶人會,我上個月就派人去找了,結果那個人是個騙子,根本就不會,純粹是騙小孩子的把戲,他自己胡吹說是七聖法,是謠傳,是謠傳。」
「哦……那可惜啊。」
「劉管爺!您放心,我一定給您找來又新鮮又刺激的戲法,您再寬限我一些日子。」
劉管家重重嗯了一聲。
陳國嚇得從椅子上一跳而起,如同搗蒜一般鞠躬,就差沒跪下磕響頭了,陳國哀聲道:「劉管爺,您千萬別生氣,我豁出這條小命,也一定讓您滿意。」
劉管爺說道:「陳老闆,算了算了,我知道你盡力了,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還不都是為了段士章段老爺!知道你全國各地找人開銷也大,這個拿去,貼補一下。」劉管家說著,從袖口中摸出一個通體綠幽幽的玉扳指,丟在桌上,陳國一看這東西就知道,至少值二兩金子。
陳國急道:「劉管爺!這怎麼好!求您拿回去。」
劉管爺根本就不再看陳國,站起身客客氣氣地對二太太、三太太說道:「二太太、三太太,咱們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看是不是該回去了?」
陳國只好上前,將玉扳指收下。陳國明白,這可不算賞錢,這種成色的玉扳指,乃是死人戴過的東西,盜墓盜出來的,是給他的催命符,意思是說你辦不到,就等著死吧。
三太太陳紫煙罵道:「回去什麼!我還沒玩夠呢!」
二太太王怡婷拉了拉三太太,說道:「回去吧回去吧,回去晚了老爺要罵人的。」
三太太想了想,無可奈何地站起,對劉管家說道:「走吧走吧,催、催,你就知道催!煩死了!」
劉管家滿臉堆著笑,趕忙給二太太、三太太拿來外套,伺候著她們穿上。
三太太眼睛一直看著桌上的玉扳指,酸溜溜地自言自語道:「老爺啊,那個叫柳蔭的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這麼費心,還親自操持著,破費這麼多,就為了給她找戲法看啊?」
劉管家笑了一聲,說道:「三太太,這話你可不能當著老爺的面講啊!老爺會生氣的!」
三太太不依不饒地說道:「柳蔭不就是會變點戲法,是個冷美人嗎?老爺怎麼就喜歡她,都好幾年了……」
二太太拉了拉三太太,說道:「妹子,別說了,這裡還有外人。」
劉管家也說道:「是啊是啊,二太太、三太太,咱們走吧。」
三太太哼了一聲,扭著身子,向門外走去。
陳國趕忙上前相送。
三人一言不發,從側門快步出了旺風樓,已有兩部黑色轎車飛快地從街角駛來,候在門口。
劉管家請兩位太太登上轎車,轉身對陳國說道:「回去吧回去吧!」
「是!是!二位太太、劉管爺請慢走。」陳國點頭哈腰地說道。
「記得去找新鮮的戲法來啊!別等到段爺生氣,那可就麻煩了!」劉管家哼了哼,拍了拍陳國的肩膀,上了另一輛轎車。
陳國目送著這兩輛轎車離去,這才長長喘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夥計二毛子趕過來,湊到陳國身邊,遠遠望了眼,說道:「陳掌櫃的,怎麼樣啊?」
陳國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還是新戲法的事情,媽媽的,真是頭疼。」
陳國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突然站住,對二毛子喝道:「過來!」
二毛子趕忙湊過去,陳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你給我盯住那個叫張賢的,看看他有些什麼花樣!」
「是!是!」二毛子連聲應道。
陳國用手指點了點二毛子的腦袋,說道:「給我精明點!別讓他注意到你。」
陳國走後,一個和二毛子相好的夥計偷偷摸摸趕過來,把二毛子拉到一邊,問道:「二毛哥,那個段爺怎麼會對變戲法這麼感興趣,我記得去年還不是這樣啊。」
二毛子張望一番,低聲說道:「潘子,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再告訴別人啊。」
「二毛哥,你還不信我?」
「你記不記得,今年正月十八,段大爺帶著他第四房太太,好像叫柳蔭,柳太太來了一次,據說這個柳太太自從嫁給了段爺以後,從來就沒笑過,但這個柳太太似乎很喜歡戲法,剛好那天我們陳掌櫃親自上臺演八仙取果戲法,結果柳太太那天終於笑了一次,段爺就開心了,賞了多少銀子。從此以後,段爺就隔三差五帶著柳太太過來看戲法。」
「這不是好事嗎?」
「好什麼啊,這個柳太太挑剔得很,眼界又高,看遍了我們這裡的戲法後,就不來了。段爺拿柳太太好像沒什麼辦法,於是讓劉管家逼著陳掌櫃,讓他找新鮮的戲法來,陳掌櫃自然就去找啊,最初是找到幾個戲法,可每次報信到段爺府上,說大概是個什麼花樣,吹得神乎其神,柳太太一聽就沒興趣,還是不來,可把陳掌櫃給急的!要是得罪了段爺,段爺一句話下來,咱們這個旺風樓就等著關門大吉吧,陳掌櫃沒準小命都不保。」
「敢情根兒上是這麼個事情啊。他娘的咧,段士章段爺,就算是仙女下凡,他都能弄到,怎麼對一個姨太太這麼在意?那個柳太太是長得漂亮極了,卻是個冷美人,摸一把說不定都凍著了手!屋子一黑,脫光了也不就那樣!如果是我,覺得還不如落子館的小婊子玩得痛快呢!」
「你懂個屁!這叫情調,情調你懂嗎?說了你也不懂,滾滾滾,晚上找你的小婊子去,懶得和你掰扯。」二毛子說完,就要離開。
潘子抓了抓頭,一臉傻笑,並不生氣。他們這些人,地道的京油子,平日裡就貧嘴慣了,潘子根本就不當二毛子在罵人。
二毛子轉念一想,一回身又抓住潘子,低聲道:「潘子,這事你要是再和別人說,傳了開去,咱們倆可都要玩完,這不是嚇唬你的啊,你哥哥我是憋的時間太久了,這才告訴你的。」
「二毛哥,打死我,我都不說!你放心好了!」
「行,你可記住了啊,我現在出去有點事要辦,你給我盯好了那幫子大茶壺,別讓他們偷懶,怠慢了客人。」
「放心吧您哪!」
二毛子收拾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出了旺風樓,向著張賢離開的方向尋去。
一、奇人初現
民國時期,一九二六年的一個秋天,北平市天橋。
秋高氣爽,正是出外遊玩的好日子,又奉黃道吉日適宜出行,中午時分天橋一帶更是熱鬧非凡。
摜跤的,變戲法的,盤杠子的,踩高蹺的,耍刀叉的,抖空竹的,踢毽子的,耍花壇的,耍中幡的,拉洋片的,耍猴的,舉大鼎的,碎大石的,變戲法的,賣大力丸的,算卦占卜的,寫字作畫的,說相聲的,做小買賣的,賣苦力的,教書識字的,混吃等死的,遊手好閒的,小媳婦,大閨女,流氓地痞,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在天橋一帶紮堆,市井百態。為博得圍觀人群的一聲喝采與幾顆銅板...
目錄
引子
一、奇人初現
二、街頭奇蹟
三、天罩訓地
四、悅客茶樓
五、奸人奸計
六、翡翠酒杯
七、遠赴重洋
八、萬國魔術
九、隻缸匿形
十、無緣之火
十一、殺身之禍
十二、十年情深
十三、破牢幻術
十四、隱山亂道
十五、終極魔術
後記
引子
一、奇人初現
二、街頭奇蹟
三、天罩訓地
四、悅客茶樓
五、奸人奸計
六、翡翠酒杯
七、遠赴重洋
八、萬國魔術
九、隻缸匿形
十、無緣之火
十一、殺身之禍
十二、十年情深
十三、破牢幻術
十四、隱山亂道
十五、終極魔術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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