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徵求有驚喜
【內容連載】
§內文
【佛告阿難及諸大眾：「汝等當知：有漏世界十二類生，本覺妙明覺圓心體，與十方佛無二無別。由汝妄想迷理為咎，癡愛發生。生發遍迷，故有空性；化迷不息，有世界生；則此十方微塵國土非無漏者，皆是迷頑妄想安立。當知虛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裡，況諸世界在虛空耶？汝等一人發真歸元，此十方空皆悉銷殞，云何空中所有國土而不振裂？汝輩修禪，飾三摩地；十方菩薩及諸無漏大阿羅漢，心精通，當處湛然；一切魔王及與鬼神、諸凡夫天，見其宮殿無故崩裂，大地振坼，水陸飛騰無不驚慴，凡夫昏暗不覺遷訛。彼等咸得五種神通，唯除漏盡；戀此塵勞，如何令汝摧裂其處？是故神鬼及諸天魔魍魎妖精，於三昧時僉來惱汝；然彼諸魔雖有大怒，彼塵勞內，汝妙覺中，如風吹光、如刀斷水，了不相觸；汝如沸浪，彼如堅冰，煖氣漸鄰，不日銷殞。徒恃神力，但為其客；成就破亂，由汝心中五陰主人；主人若迷，客得其便；當處禪那覺悟無惑，則彼魔事無奈汝何！陰銷入明，則彼群邪咸受幽氣，明能破暗，近自銷殞，如何敢留、擾亂禪定？若不明悟，被陰所迷，則汝阿難必為魔子，成就魔人；如摩登伽，殊為眇劣，彼雖咒汝破佛律儀，八萬行中秖毀一戒，心清淨故尚未淪溺；此乃隳汝寶覺全身，如宰臣家忽逢籍沒，宛轉零落，無可哀救。」】
講記：佛陀告訴阿難以及大眾說：「你們應當瞭解：有漏世界的十二類眾生，各自的本覺微妙光明而且恆常覺了圓滿無缺的如來藏心體，與十方諸佛並不是有二個種類，也都是同樣而沒有差別的。由於你們的虛妄之想而迷惑於正理，所以產生了過咎，愚癡與貪愛便發生了。由於愚癡貪愛的生起發動而普遍迷惑於三世與方界，所以有虛空的法性出現；法界中無數如來藏就這樣化現出各種迷惑於三世與方界的眾生而不停息，於是便有世界出生；那麼這一類十方微塵數國土中並非實證無漏的有情，都是迷惑愚頑的虛妄想所安立的。你們都應當知道虛空出生於你自己的心中，就好像一小片白雲點在無垠的太虛空中，何況所有世界又都在虛空中呢？你們之中假使有一個人發明真實心而回歸五陰與世界的元本時，他所知的這個十方虛空也就全部都銷殞了，為什麼虛空中的所有國土還不會振裂呢？
你們這些人修習禪觀，莊嚴三昧境界；十方菩薩以及所有證得無漏位的大阿羅漢們，當他們到達心地精妙而通於大清明境界時，當時當處便立即住於澄清而如如不動的境界中；這時一切魔王以及鬼神、諸凡夫天，都同時看見他們的宮殿無緣無故崩裂了，大地也振動而裂開了，那時天法界中的水中、陸地以及飛騰於空中的靈敏有情，沒有不驚恐懼怕的，然而人間的凡夫們依舊昏沈暗昧而不曾覺察世界有什麼變遷或不正常。
那些魔王、鬼神等有情全都獲得五種神通，只是不曾證得漏盡通；他們都是愛戀這世間六塵中的煩勞事務，如何可能靜默地看著你們成就漏盡通而摧裂他們的住處？由於這個緣故，神鬼以及所有天魔、魍魎、妖精，於你們正修如來藏金剛三昧的時候都會來惱亂你們；然而他們諸魔雖然也有大怒之心，都還只是住在六塵的各種勞累之中，而你們已經悟入微妙的覺悟智慧中，不在六塵範圍中，所以他們縱使想要擾亂你們，卻是猶如微風在吹光明，又如同以刀劃斷清水一般，完全不能和你們的悟境互相接觸。你們證悟的智慧猶如滾沸的大浪，他們猶如堅硬的冰塊，當煖熱之氣漸漸靠近以後，堅冰不必一天就銷殞而不存在了。
徒然仗恃世間法的神通力量，都只能成為來去不住的客人；會成就破壞與迷亂的原因，都是由於你心中這個五陰主人；五陰主人如果迷惑無智時，神通客人就得到方便來擾亂了；正當安住於靜慮之中覺悟實相而沒有迷惑時，那些魔事便不能奈何你們！色受想行識等五種陰蓋已經銷滅而進入智慧光明中，那麼那些不同種類的邪魔都是承受幽暗之氣，而智慧光明能破除幽暗，當他們靠近你們時自然就會銷滅殞沒，如何還敢停留下來擾亂你們悟後修習禪定呢？如果不能明了而正確地開悟，被五陰所迷惑，那麼你阿難必定會成為天魔之子，成就魔人的心性。譬如摩登伽女的心性，非常地眇小而陋劣，她雖然用先梵天咒施加於你的身上，來破壞佛法中的律儀戒，然而你在八萬細行中只是毀了一戒，心地還算清淨的緣故而尚未淪墜陷溺。摩登伽這個行為乃是在毀壞你的寶覺全體法身，當她的先梵天咒被破壞以後，猶如宰相或大臣的家中忽然逢遇國王造籍收錄一般，宛然轉易而飄零散落，罪業重大而沒有別人可以哀憐及拯救她。」
「汝等當知：有漏世界十二類生，本覺妙明覺圓心體，與十方佛無二無別。」佛說：你們大眾應該要知道，有漏世界中的十二個種類眾生，每一個有情各自都有本覺微妙光明的心，而這個微妙光明心的本覺是圓滿具足的。這是在說大家都有的第八識，這個第八識雖然不在六塵中起見聞覺知，可是祂另外有自己的了別性。祂的了別性，簡單地說，就是七種性自性、五法、三自性中的運作與了別功能；我在《楞伽經詳解》中已經有說過了，這裡就不再細說。這些都是祂的了別性，所以祂一樣被稱為識，識即是了別的意思。但因為第八識的識別性，並不是六塵中的了別性；所以眾生想要幹什麼，祂都知道；然而眾生對於六塵的了知，祂卻不知道，所以從六塵中的了別性來說，祂是無分別性的。但是，如果祂真的全無分別，為什麼眾生想要幹什麼，祂都會知道呢？所以祂不是完全的無分別，只是祂的識別功能不是在六塵中應用，不在貪染與厭惡中運作；因此祂有自己獨有的識別性，所以這個真如心即使到達究竟佛地時，都還是被稱為識──無垢識。總不該成佛了反而失去因地時的功能，所以成佛以後祂還是被叫作無垢識，又名佛地真如，但卻仍然是因地凡夫位中的同一個第八識心體──只改其名不改其體，表示祂所含藏的一切種子都已究竟清淨了，已經不同於諸地菩薩及阿羅漢了。
但是由於祂有自己獨有的、不通於七轉識的了別性，是六塵之外的了別性；而這種了別性是無始以來就一直存在，不曾中斷過一剎那，所以叫祂作本覺。當你證得第八識的本覺之後，了知祂確實有獨有的、異於七轉識妄心的六塵外的了別性，那麼你就成為始覺位的菩薩了。因為你是剛剛覺悟到第八識的本覺，真的覺悟了，卻還只是剛才覺悟不久，所以是始覺位的菩薩，也就是依本覺的證悟才有始覺。這個本覺心恆常都有微妙的光明性，這個光明性是指祂的功能恆常分明顯現著，任何人都不能遮止祂。即使有人敲你一記悶棍，讓你悶絕，導致意識不能現行而沒有六塵中的覺知了，但如來藏的了別性還是繼續存在；所以當祂的了別過程完成以後，如果確定這個色身真的壞了，不可能再使用了，祂就離開了；於是另外製造一個中陰身給你使用，讓你可以藉中陰身再去投胎。這就是如來藏的了別功能，所以祂並不是完全沒有明性。
經中常常說祂「無分別、離見聞覺知、不知是菩提」，這是為了使凡夫或迴心的阿羅漢們有個證悟的入處，是在指導大眾別落入六識心中，要外於六識心來尋覓祂。然而如來藏若是完全沒有覺知，又怎能稱呼祂是阿賴耶識、異熟識、無垢識？既然是識，當然就有識別的功能；既能識別，當然就有分別性；只是祂的分別性不運用於六塵諸法中，而是在六塵以外廣作識別，圓滿具足而不欠缺一絲一毫，所以這個「本覺妙明」真心被 世尊形容為「覺圓心體」。而一切凡夫眾生的「本覺妙明覺圓心體」都一樣是本來具足圓滿無缺的，只是眾生還沒有找到祂而不知道祂的存在，或者如同菩薩們雖然找到祂了，卻還是無法具足發起祂原有的各種功能；然而祂原有的各項功能卻是已經具足存在的，所以 世尊說：一切凡夫有漏眾生的「本覺妙明覺圓心體，與十方佛無二無別」。
大部分人讀經時並不是甚解，而是不解，於是誤會了，就說：「我們的實相心既然與佛無二，那就是同一個，所以是大家都與諸佛共有一個如來藏。」如果是共有一個，成為大我，這問題可就很嚴重了！如果是一切有情共同擁有同一個實相心如來藏，那麼諸佛就不應該是佛，因為祂們將永遠不可能有成佛的時候，必須將所有眾生的染污性都幫忙修除了，才有可能成佛；然而這是不符法界實相的，也是不符諸佛已經究竟一切種智的事實。所以，「無二」是說諸佛的第八識心所具有的一切功德，與一切凡夫眾生各自的第八識心所具有的一切功德，以及本來自性性、本來清淨性、本來涅槃性、本來恆住性，都沒有差別，所以才說是「無二」，是各種自性完全沒有差別而說是「無二」，不是說諸佛與眾生共有同一個大如來藏心。大我的說法是外道與哲學界的說法，佛法中沒有大我的說法；而哲學界與外道們所說的大我也都是不可能證實的，永遠都只是理論，而且是有很多過失的理論。
「無別」是說體性都沒有差別，都同樣具有真如性、不生不滅性、不來不去性、不增不減性、不垢不淨性、不一不異性，都同樣具有無量的中道性，也都同樣具足了能夠成就一切有漏世間法與無漏出世間法的圓滿自性。所以將來成佛時祂有真如性，但是現在因地凡夫位中，乃至下賤如螻蟻，牠們的第八識如來藏還是有同樣的真如性。凡夫眾生和究竟佛地的第八識都同樣具有這種體性，並沒有差別，所以才說是「無別」。但不該誤會說，凡夫第八識心體中的種子染淨，也與諸佛「無別」，而是講祂的自體性以及所含藏的各類功能都「無別」。
譬如工廠以模具製造出無數瓷瓶，每一個瓷瓶的形狀、大小、厚薄、顏色都一樣，質地也都一樣。你去買了很多個瓷瓶回來，把這些同樣的瓷瓶，分別盛裝金沙、銀沙、清水、果汁、醬油等等，五支瓶子中盛裝的內容各不相同，但是所有瓷瓶的功能與外表都是無二無別的。可是誤會經意的人會說：「經中既說無二亦無別，那就是大家共同擁有一個大瓷瓶。」或者誤會而說：「經中說無二亦無別，因此所有瓷瓶以及瓶中的內涵都一樣。」凡夫學佛時常常這樣誤會，而且也常常有大法師這樣誤會。然而，事實上是瓶體與功能都一樣，內涵的種子卻是有所不同。同理，每一個有情也都各自擁有自己的瓷瓶第八識如來藏，都是各自「唯我獨尊」的；但是同樣清淨而且有同樣功能的如來藏心中，所含藏的種子內容卻是不相同的。
所以上從諸佛往下推究與現觀，包含菩薩、辟支佛、阿羅漢、六道凡夫，一切有情的如來藏心體都一樣具有真如性與各種功能性，但是所含的染淨種子各各不同；於是修習實相般若的人就導致實相智慧種子生起而成為菩薩，修習因緣觀的人就生起因緣法的智慧種子而成為辟支佛，乃至成為阿羅漢與六道凡夫眾生；甚至於造作謗法、破法大惡業的人，收集惡業種子在如來藏心中就會成為地獄眾生。然而即使下墜地獄之中領受尤重純苦果報的人，他的第八識心體功能一樣是清淨無染而與賢聖一樣「無二無別」；只是各人的熏習差異使得所受熏的第八識─持種的第八識─心中含藏的種子內涵有所差別，所以 世尊在這裡講的是體無差別，不要引申解釋而變成甚解，然後附帶把所含藏的染淨種子也說成都是一樣，那就大錯了。
「由汝妄想迷理為咎，癡愛發生。生發遍迷，故有空性；化迷不息，有世界生；則此十方微塵國土非無漏者，皆是迷頑妄想安立。當知虛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裡，況諸世界在虛空耶？」世尊把如來藏心體的自性「與十方佛無二無別」開示過了以後，接下來講解內涵種子與世間的互相關聯。如來藏心中內含的種子有所差異，於是產生了種種不同的世間，以及同一個世間裡的有情五陰與果報互有差異。由於眾生有種種虛妄想，對真如理─阿賴耶識的真如性與種子差異性─迷惑而產生的過咎，導致愚癡與貪愛的發動而出生。「癡」就是迷理，是對真如正理迷惑不明；「愛」是由於不明真實理而導致對五陰自己以及種種我所產生了貪愛，於是有我執與我所的執著。因為有癡有愛，接著我瞋與我慢就跟著出現了。因此，「癡愛發生」以後就會跟著產生瞋慢。
由於如來藏中集藏的愚癡貪愛種子生起發動，普遍迷惑於三世與方界，不能理解世界的形成原因，都是植因於自心種子的染淨變異，所以誤計三世與方界，所以便有虛空的法性被認知而出現於覺知心中了。當虛空被認知為真實有，各種世界的境界真實有的虛妄想也會跟著持續建立及生起，於是眾生的如來藏便開始化現各種世間的眾生；當各各有情的如來藏不斷化現眾生的五陰而且都不停息時，就有世界不斷地形成而出現了，這就是三界各種世間的由來，世界就這樣子形成。還沒有實證無漏法的有情眾生，遍滿十方微塵數國土中，其實都是由於迷惑真實理而愚癡冥頑，被心中的種種虛妄想所安立而出生的。然而，說老實話，虛空其實只是出生於人們自己的心中，這個虛空的觀念存在於眾生心中的時候，猶如一小片高空中的白雲，妝點在無垠的太虛空中一般，而十方三世所有世界卻都存在虛空中。
眾生都是因為迷理無明，不知道宇宙萬法的真實相，所以普遍迷惑三世與方界，於是就需要有世間供眾生繼續妄生妄死、承受苦樂。然而世間其實都是來自眾生的如來藏心，迷於這個真實理，於是依五陰而不斷求生於六塵境界中，所以如來藏不斷地「化迷不息」；也就是持續變化出迷惑的眾生五陰，於是不斷地受生而世世出生五陰，於是誤會自己確實生存在世界中；從來都不知道有如來藏，誤以為五陰外於如來藏而真實有，卻不知道五陰從來都在如來藏心中。然後再由對世界的誤計而認為虛空真實有，其實虛空並非真實有，虛空只是眾生心中的一個想法與認知。由於這個緣故，世界就不斷地出生在空無之中，也就是眾生所誤會的「世界出生在虛空中」。其實都是迷理而有的無明，才導致有虛空、有世界。這就是說，當眾生心性被如來藏感應而發生了應該出生五陰的動力時，眾生當然必須要在三界六道中流轉，那時就一定要有流轉及接受因緣果報所需要的器世間，所以眾生所需要的那一分器世間，就跟著在空無之中出生了。這個器世間、世界以外的處所，就被眾生指稱為虛空。所以追究器世間與虛空出生的緣由，當然都是從眾生的迷理無明而來的，而眾生的迷理其實源於不知不證如來藏。
虛空到底有邊？無邊？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有人說虛空有邊，請問：當你有了大神通而到了虛空的邊，這個邊是不是被水泥牆圍起來？如果不是，請問這個邊的外面又是什麼？還是虛空呀！如果再到外面那個虛空的邊，請問那個邊的外面又是什麼？還是虛空。其實虛空是無，就只是空無；由於空無，所以無窮無盡，當然無邊。但是若依一般眾生的心量來說，虛空並不是無窮無盡的；因為有物之處就是虛空的邊際，而眾生都執著於種種有，所以眾生心中的虛空並非無邊。但因為眾生的心量越來越大，業越造越多，世界就需要變得更大，於是所知的虛空就越來越大；隨著眾生的心量擴大，所知的虛空就跟著擴大。所以不能說虛空有邊，但也不能說虛空無邊；而是眾生的心量大到哪裡，虛空就大到哪裡。當眾生的業造到很廣大時，將需要在這個虛空之外的另一處空中再形成新的世界，那個新世界一旦形成時就會伴隨著眾生所知的新虛空的出生。
換句話說，虛空是依物的邊際─依世界的邊際─來施設虛空。不僅在大乘法中如此說，在小乘法中也一樣是如此說的。所以在阿羅漢造的論中也是這麼說：虛空是色邊色。換句話說，虛空無法，全是依於物質的邊際來施設虛空。也就是依於物質以外沒有物質之處，立名為虛空；所以虛空其實屬於物質色法，是依附於色法的邊際而假名施設的，所以虛空又名為「色邊色」──色法邊際的色法。所以，虛空從哪裡來的？其實是從眾生的心想而來的，若沒有眾生的心想來施設物質的邊際為虛空，就不會有虛空這個法，所以虛空稱為色邊色──物質邊際的虛空。
虛空會有多大呢？都是因為眾生的心量擴大了，需要更大的銀河系、更大的世界；或者需要有更多的三千大千世界，需要有更多的星球世間，於是就在這個三千大千世界以外的某一處空無之處，再另外產生一個全新的世界；然後漸漸有眾生往生到新世界來，這些眾生心中於是又了知這個新世界以外還有虛空，其實只是在這些眾生心中額外建立全新的虛空，所以虛空其實是出生在眾生的心想之中，虛空並不是實有法。而虛空這個法其實只是眾生心想中的一個很小的知見，所以 世尊說：「當知虛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裡。」
虛空其實是無法、空無，空無所以無邊無際。如果你有大神通，能飛過無量無數佛土世界；當眾生的心量─比如從現在我們所知道的一些銀河系邊緣再往外飛去─如果眾生的心量不夠大，那個邊緣的世界以外就沒有世界了，那你的大神足通也就只能飛到那裡，那裡就是世界的邊緣，無法再往前飛了；因為以外如果沒有別的世界，你就不可能再往外飛去了。十方虛空空無之處，你是感應不到而無法前往的；所以即使虛空之外仍然空無，你空有大神通也是無法再飛過去的；一定要有世界存在，你才能感應到而飛過去。所以虛空是隨著眾生的心量而有的，如果沒有眾生心，就不會有十方虛空。虛空的由來都是依物質世間來假名施設的，正是因為眾生輪轉生死的過程中，需要有世界存在，於是共業有情的如來藏便共同出生了世界，有了世界，眾生心中才會有那個世界邊際以外的虛空。
假使這個世界是位在最邊緣的處所，超過這個世界以外就成為一片空無時，那個世界以外的無邊無際的空無，就不再被稱為虛空了！一定是這個世界的眾生所能了知的世界外的空無之處，才能稱之為虛空；超過這個世界眾生所能了知的空無之處，就只是空無而不稱為虛空了。所以，虛空是從哪裡來的呢？是從眾生的心量來的。因此說「生發遍迷，故有『空』性；化迷不息，有世界生」。所以眾生迷理無知，妄想猜測虛空是有邊或是無邊；古時有一種外道專門探討虛空，他們便產生了虛空有邊論、虛空無邊論，兩派互相諍論。但其實都不必諍論，虛空只是從眾生的心想中出生的。由於眾生迷理而有癡愛，癡愛的業力成熟了，所以有世界出現；當世界出現時，世界外的空無世界之處就被眾生立為虛空。所以有一分世界出生了，就會有一分虛空跟著被眾生建立而出生；這正是眾生所能了知的虛空，所以虛空的自性是從眾生虛妄的心想中出生的。因此說，由於癡愛所以「化迷不息」，於是就有虛空的自性出生於眾生心想中。
因此說，虛空與世界，以及十方虛空無量無數國土中的眾生，凡是尚未證得無漏的凡夫們，也就是還沒有辦法出離三界分段生死的人們，全都是由於「迷頑妄想」而「安立」的。如果沒有迷頑妄想，就不會有十方微塵國土世界出生，虛空就不會存在。由於「迷頑妄想」而誤以為五陰的自己真實有，跟著誤以為世界真實有，於是又接著在眾生心中出生了依這個世界而存在的一分虛空。所以 世尊說：你們大眾都應該要知道，虛空其實是從你們的心中出生的；但你們心中都有無量無邊法，而這個虛空一法在你們的心中存在時，就如同一小片高空中的白雲在太清之中一樣，根本微不足道。「太清」是無邊大的虛空，當你的心像無邊虛空那麼大的時候，也就是你的心中容納了無量無邊諸法時，虛空這個法在你心中其實微不足道，只是像太清中一片小小的白雲而已。
這樣說明，諸位能體會虛空的意思嗎？可能諸位以前沒聽聞過。因為不管去哪裡聽聞，都只是依文解義為你們說明，沒有辦法為你們說得很清楚。其實虛空的出現以及眾生會需要虛空，都是因為眾生在三界中輪轉生死才需要；都是因為必須要有虛空來出生、來容納一處三千大千世界，所以就有虛空的產生；其實虛空就是無、就是空，是依眾生對世界的邊際而施設的，所以其實是依眾生的心想而出生的。但眾生心想產生的虛空一法，在眾生心中的無邊諸法之中，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個法。每一個人心中都含藏了無量無數法，但虛空這個法只是無數法中的一個而已；因為虛空並不是真實有，只是依於物質的邊際以外來施設的，所以虛空其實就是附屬於物質的色法，名為色邊色。以此緣故，世尊開示說：「當知虛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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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菩提二主要道次第概要表──二道並修，以外無別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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