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奇蹟,吉米.哈利更是奇蹟!
「大地」系列暢銷全球40年,累計銷量突破1000萬冊!
亞馬遜書店讀者5顆星最高評價!時代雜誌、紐約時報、出版家週刊等各大媒體一致叫好推薦!
以藍天綠草為樂譜,
這是一首唯有熱愛動物、熱愛生活、熱愛人,才能譜成的大地之歌!
翻開《大地之歌》,就像進入了立體電影院,可以看到高山,聽到鳥聲,看到綠地,感受到鄉間的人情溫暖,看到英國的鄉村風景,這些畫面彷彿就在眼前。
這不只是一部描述英國鄉間獸醫生活的書,更重要的是,這是一部有生命的書,永遠值得您閱讀、珍藏及收藏。
──【動物行為學家.作家】戴更基
從《大地之歌》剛畢業的新鮮人開始,全世界最知名的動物醫生吉米.哈利寫下了一個熱愛動物的城市人,初抵人情、風景迥然不同的鄉村當獸醫助手,卻無奈地發生許多爆笑糗事的奇妙歷程。
面試第一關,就被母牛飛踢一腳當見面禮;盼了好久的首次看診,卻面臨得當場殺了馬兒的天人交戰;半夜穿睡衣出診,竟讓人懷疑是逃獄;好不容易遇到了心儀的女孩,結果第一次約會就悲慘分手……
除了大大小小的動物,他那有情有義的獸醫老闆以及純樸可愛的小鎮鄰居們,更令人難以忘懷。在吉米.哈利滿懷熱情的筆下,書中67個溫暖又有趣的故事,也成了一首又一首最悅耳動人的生命之歌!
作者簡介:
吉米.哈利 James Herriot
蘇格蘭人,一九三七年畢業於格拉斯哥獸醫學院,並將職業生涯完全奉獻給風景宜人的北約克郡鄉間。
哈利開始執業之後,雖然工作和家庭佔據了他大半的時間,卻仍一心想要從事寫作。但直到一九六六年,在妻子的鼓勵下,五十五歲的他才終於展開作家之路。起先他選擇動物之外的題材,卻沒有獲得出版社的青睞。最後他決定回歸原點,以自身經驗寫出一系列動物和牠們主人的故事,生動幽默的文筆,果然大受歡迎,不但本本暢銷,更紅遍了全世界,甚至還被改編拍成電視劇集。
哈利於一九八一年獲頒皇家外科獸醫學會會員資格,在執業長達五十餘年後才退休。他育有一子一女,兩人也都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分別成為外科獸醫和醫生。一九九一年,哈利罹患癌症,並於一九九五年在家中過世,享年七十八歲。
哈利筆下的動物故事感動了全世界無數讀者,他的名氣甚至振興了北約克郡的旅遊業,書中提到的德祿鎮酒館也因為他而聲名大噪,甚至還有業者特別為他設立「吉米.哈利的世界」博物館,也由此可見吉米.哈利歷久不衰的驚人魅力!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吉米哈利動物醫院院長】王麗貞、【獸醫師】杜白、【全民連鎖動物醫院總院長暨台灣動物人道協會理事長】張國彬、【動物行為學家.作家】戴更基感動推薦!
推薦序──
生命是奇蹟,吉米.哈利更是奇蹟!
文◎【動物行為學家.作家】戴更基
小時候因為流鼻血不止,鄰居叔叔伯伯阿姨們,每個人都拿出自己家傳的偏方,但是我的鼻血就像小溪般一直不停地流,即使塞了衛生紙,仰起頭,用盡了各種方法,鼻血仍然不間斷地往我的喉嚨裡流,我感覺我的胃塞滿了血液,喉嚨充滿了鮮血的腥味,那種感覺很奇怪,鼻水血水混合著往肚子裡吞。隨著時間一直過去,我的鼻血仍然沒有止,這時候我爸趕回家,急忙把我送去了醫院,醫生只是短短的五分鐘處置,用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什麼工具什麼藥物,總之五分鐘之後,血不再流到我的肚子裡,血止住了。
從那時候,我就像一般的小朋友一樣,開始崇拜醫生的偉大,開始立下志向,長大要當個醫生,可以救很多人。國三那年,家裡因為哥哥考上大學而准許再度養狗,但是狗狗生了病,送去獸醫院,總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連續兩隻狗這樣走進醫院,兩小時後躺著出來。我想著自己過往的流鼻血經驗,醫生只花了五分鐘就把我的問題解決了,然而當年的獸醫卻老是醫死我的狗,為什麼有這樣大的差別?從那天起,我毅然決然地決定,我要當獸醫。也如我所願的以第一志願高分考進了中興獸醫系。
獸醫的生活及未來到底是什麼?同學們討論著,學長們訴說著,但是多數的大一新生還是不知道未來到底是什麼,這時候《大地之歌》這本書就成了我們人手一本的典範了,也成了獸醫新生的最愛,如果你沒讀過這本書,你似乎不配當個獸醫。
當我第一次閱讀《大地之歌》,發現這本書不像有些書籍,需要很長的閱讀才能真正地進入作者的世界;你只要翻開《大地之歌》,就像進入了立體電影院一般,可以看到畫面,看到高山,聽到鳥聲,看到綠地,感受到鄉間的人情溫暖,看到英國的鄉村風景,這些畫面彷彿就在眼前。吉米.哈利的筆觸非常生動,我常常跟著他的筆,一下開著車趕去老太太家,看著永遠不聽話的老太太,給肥到不能再肥的狗狗準備擠滿奶油的蛋糕,一起唱生日歌;一下又趕著去幫一頭難產的牛接生,那一剎那間,就像他的助理一樣,跟著吉米.哈利的腳步,一起走過了春夏秋冬。
獸醫生活的點點滴滴,在他的筆下變得生動與活潑,我的大一生活,也因為吉米.哈利而變得豐富。在我獸醫畢業及開業二十年後,雖然吉米.哈利已經過世,沒想到我有這個榮幸推薦他的《大地之歌》這套書籍給您。這不只是一部描述英國鄉間獸醫生活的書,更重要的是,這是一部有生命的書,永遠值得您閱讀、珍藏及收藏。如果我的今天有那麼一丁點的成就,我也要謝謝吉米.哈利──因為你的書給了我繼續的動力。
推薦給您最新的《大地之歌》,希望您和我一樣喜歡。
媒體推薦:
這個世界現在需要,並且一直都需要一本溫暖的書,而且是所有人都可以閱讀的書,讓人有「家」的感覺的書……吉米.哈利的小說就是這樣一部絕妙的作品!
──時代雜誌──
這本用第一人稱寫就的書,從一位年輕獸醫的角度敍述,讓人感到溫暖愉悅,妙趣橫生……通篇閃耀著對生命的愛!
──紐約時報──
吉米.哈利具有真正的寫作天賦,閱讀這本書是真正的賞心樂事!
──出版家週刊──
如果你曾經愛過一個朋友、一個人……那麼這本書就是為你準備的。
──休士頓紀事報──
溫暖、快活、歡樂……無處不幽默!
──紐約時報──
多年來我所讀過有關鄉間最好的一本書……生動又有趣!
──牛津郵報──
活潑、生動,並且非常有趣!
──星期天快報──
名人推薦:【吉米哈利動物醫院院長】王麗貞、【獸醫師】杜白、【全民連鎖動物醫院總院長暨台灣動物人道協會理事長】張國彬、【動物行為學家.作家】戴更基感動推薦!
推薦序──
生命是奇蹟,吉米.哈利更是奇蹟!
文◎【動物行為學家.作家】戴更基
小時候因為流鼻血不止,鄰居叔叔伯伯阿姨們,每個人都拿出自己家傳的偏方,但是我的鼻血就像小溪般一直不停地流,即使塞了衛生紙,仰起頭,用盡了各種方法,鼻血仍然不間斷地往我的喉嚨裡流,我感覺我的胃塞滿了血液,喉嚨充滿了鮮血的腥味,那種感覺很奇怪,鼻水血水混合著...
章節試閱
母牛只在課本裡微笑
「他們在書本裡從來不提這些事。」當雪從敞開的過道吹進來落在我的裸背上時,我這麼想。
我臉朝地躺在一堆不知是什麼的髒東西中間,手臂深入在一條正使勁的母牛身體中,腳趾夾在石頭縫裡,我腰以上全部赤裸,身上滿是雪、泥和乾了的血。除了那盞冒煙的油燈所照出來的一圈光以外,什麼也看不見。沒有,書本上從來沒提過要在黑地裡摸索儀器,從沒提過要設法在半桶水中消毒,從沒提過凹凸不平的地面會箝痛你的胸膛,從沒提過手臂會慢慢發麻,也沒提過當手指頭要對抗母牛強有力的排斥時,手臂會慢慢癱瘓。
從沒有什麼地方提過這種漸來的筋疲力盡,也從沒提過這種無望的感覺。我的思緒回到了產科書裡的插圖,老是母牛站在發亮的地板上,長得帥帥的外科獸醫穿了雪白的外罩,站在一個挺禮貌的距離,把手臂伸進去助產。醫生在輕鬆地微笑著,農夫和他的朋友們也在微笑,甚至於母牛也在微笑。圖中沒有血,沒有髒,也沒有汗。圖中的醫生大約剛吃完一頓好飯,走到隔壁人家為了好玩而接生,就好像吃一點甜食似的。他才不用清晨兩點冷得發抖地從被窩裡爬出來,也不用在冰雪上顛上十二哩,瞌睡兮兮地盯住前面車燈照出來的一棟孤零零的農舍,更不用爬半哩雪路到一個連門都沒有的牛欄裡去看他的病人。
我盡量把手再伸進去一吋,摸到小牛的頭在後面,試著用指尖把一條細繩圈套到小牛的下巴上,這動作非常困難。我的手臂一直擠在小牛與骨盤之間,每次母牛陣痛用力的時候,其間的壓力簡直到了令我無法忍受的地步。母牛一鬆下來,我又把繩圈往前推了一吋,我不知道還能這樣持續多久,要是我不能把繩圈快快套上那下巴,恐怕永遠也拉不出這條小牛了。我咬咬牙,又往前推。
又有一小堆雪吹進來,我幾乎可以聽到雪融在我的汗背上的聲音。我的前額上也有汗,當我一用力就掉進眼睛裡去了。
每一次的難產接生,任誰都會有一個時期開始懷疑:「這一仗會不會贏?」我現在就到了這個時期。
我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最好還是宰了牠吧!骨盤這麼窄這麼小,我可沒看見什麼小牛。」「看牠多肥,實在是肉牛的料,你不覺得送到屠夫那兒划得來?」「小牛的位置不對,要是大塊頭的母牛,把小牛的頭掉過來就是了,這條母牛可沒什麼指望。」
當然,我可以用肢解法接生,就是用鐵絲套上小牛的脖子,把頭取下來。那種接生法的結果老是地上堆滿了頭呀、腿呀、內臟呀等等。多的是教科書教你各種肢解小牛的方法。
可是這些方法現在對我一點用也沒有,因為這條小牛還活著。有一次我伸得最遠的時候,手指碰到了小牛的嘴,感到一條小舌頭舐了我一下。這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通常這種位置的胎牛都早已死了,是因為頸骨受了陣痛收縮的大壓力窒息而死的。可是這條小牛是活的,牠得活著出來。
我走到水桶邊,用冷冷的血水把手臂拿肥皂再洗過,然後重新趴下來,粗糙的地面把我的胸壓得好痛。我用腳抵住石頭縫,把汗從眼睛上甩下來,第一百次地把手臂擠進母牛的身體裡,先是小牛的腿像砂紙似的刮我的肉,然後摸到了頸子、耳朵、臉,我朝著下巴的方向摸過去,那個下巴成了我現在生命中唯一的目標了。
真是不可思議,我已經這麼工作了兩個小時,一心想將繩圈套上那個下巴。別的辦法我都試過了,推牠的腿,輕輕拖住眼眶上面的皮……最後我還是回到繩圈的辦法來。
這回的接生從頭到尾就是糟糕。農夫丁先生是個沉默憂鬱的高個子,很少開口,好像老是在準備倒楣。他和他同樣沉默憂鬱的高個子兒子,兩人都在看著我,好像越來越發愁的樣子。
最糟的是他家叔叔,我剛進牛欄的時候,就很感意外地看到一位小個子老頭兒,戴了頂小帽,挺安逸地坐在一堆稻草上。他一面裝菸斗,一面很明顯地在等著好戲上場。「喂,小伙子,我是丁先生的兄弟,」他用他那西邊人的鼻音喊著:「我在李斯邨那邊種田。」
我放下儀器,點點頭。「您好,敝姓哈利。」老頭兒挺精明地把我打量一番。「我的獸醫是布先生,你總聽說過他吧,人人都知道他,了不起,接生小牛更是拿手,我從沒見過他垮台。」
我只好笑笑。隨便什麼別的時候,我都會好高興聽到別人對我同行的讚美,不過,不是現在。事實上,老頭兒的話弄得我很不自在。
「我怕我沒聽過布先生。」我脫下夾克,挺不情願地剝下襯衣。「不過,我才來這一帶沒多久。」
叔叔好生氣。「你不認得他?只怕就你一個人不認得他,我們李斯邨的人都覺得他了不起。」他氣得跳腳,一面點菸斗,一面瞄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一眼。「布先生老是脫得像個拳師似的,從沒見過那麼棒的肌肉。」
我突然覺得全身發軟,腳裡面像灌了鉛似的。等我把儀器繩圈等放在一塊乾淨毛巾上面時,老先生又開口了:「你考取執照有多久啦?」
「七個月。」
「七個月!」老頭兒開心地笑了,吹出來一長串藍菸圈。「嗯,那可算不得什麼經驗,布先生看我的家畜已經十年啦!他可真行,我老是說,書本是一回事,還是經驗第一。」
我在桶裡倒了一些消毒劑,仔仔細細地洗手臂,接著在母牛旁邊跪了下來。
「布先生老是在手臂上擦一種潤滑劑,」叔叔說,一面挺滿意地抽他的菸斗,「他說光用肥皂水不夠,子宮會發炎的。」
我初步察看了一下──這是所有獸醫最傷腦筋的一刻,馬上就能知道是不是十五分鐘後就可以穿衣服回家了,還是前面有幾小時的苦工在等著。
這一次我知道倒楣了,胎牛的位置很麻煩,頭在後邊又沒什麼空間,活像是個未成熟的頭胎母牛,簡直不像是第二胎了。而且,好乾,胎水一定幾個鐘頭前就破了。牠一直在高坡上遊蕩,產期又提早了一星期,所以他們才把牠安置在這報廢了的牛欄裡。總而言之,我要想再看到我的床還早著呢!
「小伙子,你找著了什麼了?」叔叔厲聲打破了寂靜,「頭在後面,是吧?那沒什麼,我看布先生接這種生看得多了,他把小牛轉過來就行了。」
這種廢話我從前也聽過。短短的行醫經驗早已教會我,所有農夫對於別人的家畜全都內行,要是自己的家畜有毛病了,他們可會趕緊打電話找獸醫,而要是鄰居的家畜出了毛病,那他們的信心可大了,意見可多啦!我還注意到一件怪事,一般人還偏看重他們的意見。就拿目前來說吧,叔叔很明顯就是一位內行,他說什麼丁家人都聽。
「還有一個辦法,」叔叔繼續說下去:「找幾個幫手,把小牛用繩子拖出來,頭朝後就朝後吧!」
我一面摸索一面喘氣。「裡面地方這麼小,我怕不可能把小牛轉過來,要是讓牠頭朝後硬拖出來,母牛的骨盤一定會繃破。」
丁家人的眼睛都瞇起來了,很明顯地,他們認為我在逃避叔叔的高見。
現在,兩個鐘頭過去了,失敗業已在望,我在這塊髒地上滾來滾去地幹活,丁家人不出聲地看著,丁叔叔不停地批評著。丁叔叔粗糙的臉都興奮得發紅了,小眼睛也亮了,恐怕多少年都沒這麼開心過吧!他爬這一趟坡可已經賺回去一百倍了,他的活力一點也沒減少,每一分鐘他都在自得其樂。
我躺在那兒,閉著眼,臉上的泥又乾又硬,嘴巴張著。丁叔叔把菸斗拿在手裡,頭朝前彎。「小伙子,你差不多了吧!」他深為滿意,「我從沒見過布先生垮台,不過他的經驗多著啦!還有,他身體棒,真棒,從來不會累。」
惱怒沒頭沒腦地淹沒了我,當然,我應該站起來,把那桶血水倒在丁叔叔頭上,跑下山去開車走開,遠離約克郡,遠離丁叔叔,遠離丁家人,遠離這條牛。而事實上呢?我咬緊牙,穩住腳,用盡我最後一絲力氣地推,突然,我簡直不能相信繩圈已經滑過了尖尖的小牙齒,滑進了小牛的嘴。我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拉緊繩結,這下子下巴果真給套上了。
我總算可以展開工作了。「丁先生,請您抓住這繩子,我現在從裡面推,您在外面拉,小牛的頭應該可以轉過來了。」
「繩圈要是滑下來了怎麼辦?」丁叔叔還不死心地問。我沒有回答,我在推小牛的肩膀,同時又在對抗母牛的陣痛收縮。感覺得出,小身體慢慢轉向我了。「丁先生,拉,別放鬆!」我又對自己說:「老天爺,繩圈千萬別滑下來。」頭轉過來了,我覺得小頸子小耳朵在碰我的手肘,我放開小牛的肩膀,抓住小鼻子以免小牙齒碰傷子宮壁,並且把小頭扶到它應該在的地方──前肢上,再趕快把繩圈連耳朵也套上。「母牛用力的時候就趕快拉!」
「不對,你應該拉腿了!」丁叔叔在叫。
「跟你說叫你拉這鬼繩子!」我用力大吼。眼看著丁叔叔生氣了,退回他的草垛上,我立刻覺得出了口氣。小牛的頭出來了,身體也很順利地跟著出來,小傢伙一動也不動地站著,眼睛定定的,舌頭發紫,而且腫了。
「會死的,一定會。」丁叔叔又恢復了他的攻擊。
我把小牛嘴裡的泡沫弄乾淨了,對準牠的嘴用力吹氣,馬上開始人工呼吸。給牠的肋骨推拿幾下以後,小傢伙喘了口氣,眼珠動了動,開始自己呼吸了,一條腿還彈了一下。
丁叔叔把帽子取下來,不敢置信地在抓頭皮。「好傢伙,活的,我以為你搞了這半天牠一定早死了。」老頭兒的活力好像一下子沒有了,空菸斗掛在他嘴邊。
我說:「我知道小傢伙要什麼。」我扶住牠的前腿把牠推到母親的頭邊。母牛正側臥在地上,肋骨起伏不已,眼睛半闔著,好像對啥也不關心似的。突然,牠感覺到了小牛在牠臉上摩蹭,於是一切都變了,牠的眼睛張好大,鼻孔拚命地聞,每聞一次興趣就增一分,慢慢地,牠掙扎成俯臥,渾身上下不住地又聞又舐那深深躲在牠懷裡的小牛。像這種時候,大自然早已準備好了最奇妙的興奮劑,當母牛的舌頭舐牠的時候,小牛把身子弓起來,一分鐘不到,牠已經在搖頭,在試著站起來了。
我笑了,這一幕是我最愛的,這小小的奇蹟!我覺得不管看過多少次了,這一幕還是照舊感動我。我把身上的血與泥盡量擦擦乾淨,不過大部分都已乾了,用指甲都刮不下來,得等回家後洗個熱水澡了。我一面穿衣服,一面覺得好像誰拿棍子打了我半天似的,全身都在痛,嘴巴好乾,嘴唇都黏得張不開來。
一個憂鬱的高個子靠過來了。「可以喝點什麼嗎?」丁先生這麼問。我自己都感覺得到開心的笑容爬了我滿臉。我可以看得到一杯滾燙的茶,裡面還加了威士忌。「丁先生,真謝謝您,喝一杯可太妙了,這兩個鐘頭夠累的。」
「不是的,我是問母牛可不可以喝點什麼?」
「嗯?」我含糊不清地說:「可以,當然可以,給牠喝,牠一定很渴,喝點什麼對牠只有好處,給牠喝。」
我把東西收拾好,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出牛欄,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風颳著雪把我的眼睛都打痛了。朝坡下跑去的時候,我還聽得見丁叔叔的聲音:「布先生從來不給剛生產的母牛喝水,說是會凍了胃!」
母牛只在課本裡微笑
「他們在書本裡從來不提這些事。」當雪從敞開的過道吹進來落在我的裸背上時,我這麼想。
我臉朝地躺在一堆不知是什麼的髒東西中間,手臂深入在一條正使勁的母牛身體中,腳趾夾在石頭縫裡,我腰以上全部赤裸,身上滿是雪、泥和乾了的血。除了那盞冒煙的油燈所照出來的一圈光以外,什麼也看不見。沒有,書本上從來沒提過要在黑地裡摸索儀器,從沒提過要設法在半桶水中消毒,從沒提過凹凸不平的地面會箝痛你的胸膛,從沒提過手臂會慢慢發麻,也沒提過當手指頭要對抗母牛強有力的排斥時,手臂會慢慢癱瘓。
從沒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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